他初出茅庐,又怎知江湖中多的是小人出手阴毒,还道都与老头师父出招似的,硬拼硬,实打实呢。他一点脚,如猎鹰般冲了出去。
夜香大盗轻功极佳,一会功夫便甩开了几个轻功粗浅的。只余陈剑飞、傅道长和清风剑李超三人。眼看着与这几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远,夜香大盗正自心喜,却见凌越山几个起落跑到了陈剑飞等前头,迅速向他们逼近。
众人暗暗吃惊。两个夜香咬牙,交换着眼神,突然分开了身影,朝两个方向跑去。凌越山一呆,傻眼顿了顿,选了一个又追去,陈剑飞与傅道长追另一个,李超则跟着凌越山的方向跑去了。

英雄救美(已修)

水若云在林子里拿了根小树枝发脾气,一下下抽着树杆。水仲楚好声劝:“好了,妹子。你陈大哥这次是去做正事,因为抓的是出了名的淫贼,所以才没有让你跟呀。下次再抓大盗,一定让你这个女侠出马,好不好?”
“才不要,你们都骗我,答应带我出来行走江湖的嘛,结果一遇到事情都把我丢下。人家也学了武的,为什么不让我去?我都没有见过抓贼的场面。”女娃娃大眼盈盈,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是故意不让你去的。你看,哥哥我也没去呀,还有你楚盈姐姐,不也没去吗?那是剑飞叔伯家的事,也算是家务事了。人家家务事,我们不好插手的,对不对?”
水仲楚心里大叹,天知道他也多想去凑个热闹,擒下个淫贼树树威风。江湖少年,谁不想扬名立万。偏偏家里这个小宝贝不安份,闹着也要去,他只好留下来看着她,免得出了事,爹娘非得把他的皮扒了。
说起他这个宝贝妹妹水若云,人长得可爱又水灵,漂亮是没说的,可脾气却是被家里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她乖巧温驯起来,跟个小仙子似的,可爱得不得了。但任性耍起小性子,又跟小恶魔似的,可以把人磨得喊救命。
偏偏,每次小恶魔发作,大多数都是他这个哥哥受难。这不,就为了没让她这个江湖侠女出山捉贼,小姑奶奶就从客栈一路耍小姐脾气到这野外树林,走累了就在这教训树杆子。一会哄好了闹腾够了,她一定也倦了,估摸着要他大少爷给背回客栈去。
唉唉唉……水仲楚大叹三气,哪家好心的有为青年,快把她娶走吧,她马上就要十五岁了,可以嫁人了,快换个人受苦吧。
水仲楚正哄着家里这宝贝疙瘩,突然一阵怪笑传来,一个蒙面黑衣人闯了过来,身形奇快,让他们措手不及。那黑衣人探手摸了把水若云小脸,咯咯怪叫:“那个李家丫头没抓着,这个女娃娃也是极品。那我就要走了。”说罢就一把将水若云擒住。
水若云未及反应,已身一软被点了穴。水仲楚大惊,一掌抢上去夺人,却不知被那人什么手法,转肘翻掌,被狠狠推到一边。这蒙面人正是被陈剑飞和傅道长追赶的那个夜香大盗,一路长奔,已将他们甩开了好长一段距离,又见水若云如画般的容貌,顿起歹心,今夜,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水若云被那黑衣人一把甩到了肩上,她惊声尖叫。水仲楚大惊失色,无论如何,可不能让这人将妹妹掳了去。无奈到不了十多个回合,他被重重一脚踹在胸上,只觉喉间一甜,吐出口鲜血,再爬不起来。
一抬眼,怎么看到两个黑衣人?再定睛一看,真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黑衣人。一个扛着水若云,另一个空着手:“跑了好远,终于也甩掉了。”那嗓音竟不男不女,腔调怪异的紧。
两人看了看地下的水仲楚,又看看肩上含泪大叫的水若云,咯咯怪笑起来。在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空手的那个抬起掌,就要向水仲楚拍下。
这时,一道戾气划来,夜香惨叫一声,躲闪不及,掌上划了一个又深又大的口子,插在掌上的,竟是片树叶。一个俊朗的少年郎跳到他们跟前,笑嘻嘻道:“你爷爷我没被甩掉呢,只是隔得远了点,看你到底能跑到哪。这种捉迷藏的玩意是那死老头最爱玩的。”这不是凌越山还有谁。
两个夜香大盗眼底都闪过一丝讶色,其中一个将肩上的水若云一把扔到地上,甩手一把药粉洒去。水若云落地痛叫一声,凌越山一望,脸色一紧,竟是那个小仙人儿。当下不加思索,一个掌风拍过去,打散了大部分的药粉,但一部分还是落到了水若云身上。在这当儿两个夜香已联手攻了过来。
凌越山大怒,抬掌便向二人扑过去。二个夜香大盗默契十足,带伤之下动作竟也不见任何迟缓,凌越山只跟怪老头师父动过手,江湖实战经验太少,在这联手围攻之下,有些手忙脚乱,只能勉强缠斗下来。
但过招时间越久,他竟越打越熟,很快便摸熟了夜香的套路,渐渐应付有余。眼看着就要占了上风。夜香其中一人忙乱中抓起水若云抡了过去。凌越山怕伤了佳人,竟不敢强攻,闪身避开。那夜香全无收势之意,水若云眼看就要撞到树杆上,凌越山又怕撞伤了仙人儿,硬生生挡在树前。水若云被狠狠的砸到他怀里,又被抡开,面上现出痛苦之色。凌越山心中竟觉痛极,攻势一下落了下来。
此时,陈剑飞、傅长老等人终寻到了此处,一下将夜香团团围住一起攻上。凌越山大急,叫道:“别伤了姑娘!”两个夜香眼看形势不妙,互望了一眼,抓着水若云朝树林深处的崖边退去。
陈剑飞与凌越山顾忌着佳人,出手有所保留。而另外二位就不管不顾了,顶多是弄伤而已,抓到夜香大盗最重要。夜香面对四人,见无脱身可能,竟一甩手,将水若云从崖上扔了出去。陈剑飞大惊,已不及救人,眼睁睁看着她如断线风筝般掉落下去。这边凌越山一声大叫,竟也飞身跳落山崖,追着那娇小身影而去。
他情急之下跃下山崖,一路跌撞下坠,吃痛撞了几下突出的枝桠和树藤。他运气提神,勉强稳住了身形,也就是靠这几撞,他借力使力,足尖轻点,开始下跃自如。凭借着皎洁月光及夜能视物的功力,他找到那个迅速坠落的小身影。幸好夜香将她扔出山壁较远,不然这落崖的过程中也早被山壁给撞死。
凌越山加快速度,眼看着就要拉着她的衣袖,却见一横出的山树枝桠就要横打过她的头脸,他急收手扫向山树,护着了她的头脸,却也就这一瞬错失了抓住她的机会。凌越山大急,运尽全力急冲而去,崖底就在眼前,他整个将她抱在怀中,勉强发掌施力阻了阻下坠速度,翻转身,硬生生当了垫背。还好崖底土软泥厚,就这样还撞得他血气上涌,他运着气,愣是将冲到喉间的那股腥甜给压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气来。赶紧细细看了看怀中的小人儿,只是昏迷,并无致命的严重内外伤,这才放下心来。他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都是破叶烂泥,又湿又冷,想想还是不把小人儿放在泥地上了,就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半趴在他的肩头。
他站起身,走了一小圈,放眼望去三面都是高崖,只有一面是乱石矮崖,却是荆棘乱草重生,远远不知通向何方。崖底的范围颇大,不远处还有一小潭池水,又在角落找到了一个勉强容身的小凹洞。洞里同样湿冷非常,凌越山怀抱佳人,无暇收拾,干脆就在洞口附近找了块稍干净的地方盘膝打坐,运功疗伤。

初尝怜爱(已修)

运气一周天,身上舒服多了,却发觉体内有一股子滞血堵气,运功将其逼了出来,想到在李府被夜香大盗洒的那把毒粉,难道是死老头时常说的江湖上所谓软骨散之类的阴毒,也没觉得有多利害呀。
此时怀中的人儿动了动,他忙调了调她的位置,让她能靠的舒服些。水若云慢慢恢复了意识,只觉又冷又湿,全身都痛,非常难受。她睁开眼睛,入眼看到那个树林里的少年郎,又想起之前的恐怖经历,忙转头四周瞧了瞧,黑乎乎的一片。月光照得崖底黑泥烂树,气氛阴森,又哪里有熟悉的哥哥水仲楚的身影。身体的痛苦加上害怕,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了。
凌越山心疼的搂着她,柔声道:“你别慌,别慌。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是在那树林下面的山崖底下。坏人已经打跑了。你别害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水若云吸了吸鼻子,一颗泪珠终于突破眼眶,滚了下来。“我哥哥呢?”
“他还在上面。我们两个掉了下来,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怕,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粗糙的手指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子,小小的脸庞在黝黑的大手掌下更显苍白,挂着细细的泪痕楚楚可怜。凌越山只觉心都酥了,只恨不得将所有都掏出来,这种感受他从未有过。
水若云被他炙热的眼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身体上的难受又顾不上细想。在这黑漆漆的山谷里,没有熟悉的亲人,又刚经历一场死亡的恐怖,她也不过是个还不到15岁的娃娃,从小又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哪里承受得了这些。下意识的,眼前这个宽厚温暖的胸膛成了她目前唯一的依靠。
“我叫凌越山,不是双木林哦,是冰凌的那个凌。越山就是再往过穿过几个城,还有几个村子那头那座大山的名字。”凌越山一边介绍自己,一边暗骂自己嘴拙。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的是啥。要怎么样说话,才能让佳人印象深刻?
他的自我介绍并没有得到小人儿的回应。于是他想了想,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水若云。”水若云只觉身体又软又麻,又痛又酸,气堵血滞,竟是使不上力气,说不出的难受。体外冷风嗖嗖,冰冷刺骨,之前的打斗撞击也让她全身生疼生疼的。她忍了又忍,终究是受不住这些痛苦。
“凌越山,我好难受。” 她无意识的把自己偎进温暖的胸膛,声音已带哭腔。“我好冷,又使不上力气,好痛呀……”
“冷?”凌越山暗骂自己糊涂,自己皮厚肉粗,又运功护体,自然不觉得冷了。可这娇滴滴的仙人儿,当然受不住。于是便搂着她,伸掌为她输入真气。
可水若云身中那不知名的毒粉,虽然当时大部分毒粉被凌越山掌风拍开,但还是吸入了一些。她不明白自己的无力酸麻是所为何事,只觉难受之极,又找不到渲泻的出口。荒山黑谷的,只觉又慌又怕,当下搂着凌越山颈脖,哇哇大哭起来。
凌越山哪里遇到过这个,他束手无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将那两个夜香大盗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又恨死老头当初为什么不讲清楚这破江湖到底这毒那毒都有啥,怎么个解法。
水若云哭到无力,又冷又麻又难受,不时还动到身上的伤又痛得直抽气。凌越山搂着她,被她哭得心里直发慌,又担心她的伤,又心疼她的眼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两个懵懂少年抱在一起,在幽冷的谷底,好不凄惨。
最后终于凌越山想到了那个水潭,过去探了探,象是将将一人高的深度。他想起老头教过的,借水之力,以寒之气,去功逼毒之法。于是便想将水若云放进潭里去,为她运功将毒逼出。但又怕这夜里露重阴冷,泡完潭水后生病。
他想了又想,将水若云暂放在一旁,运掌将那个凹洞打宽打深些,又捡了许多树枝扯去叶子,运功将枝条逼干了,丢到洞里烘烧。然后抱过水若云,脱去她的外衣,想要把她放到潭里去。
那水潭夜里看着黑森森冷冰冰的,把水若云吓得花容失色,死活不愿下去。凌越山千哄万哄,最后没了法子,他搂着她一同跳下。费了不少功夫将她体内之毒逼出。水若云冷得直打颤,偎着凌越山不肯放手。她被折腾了一晚,又是打架又是跳崖,又是中毒又是泡潭,这又冷又累又痛的,终于再熬不住,昏昏沉沉快没了意识。
凌越山将她抱回洞里,树枝已经燃尽,洞里被烤得暖乎乎的。他将烧尽的枝块踢出洞外,将自己下潭前脱下的外袍铺在地下,把小人儿小心翼翼的放在袍子上,又将她浸湿的内衣除去,然后拉过她的外衣给她盖上。
水若云累极,暖乎乎的环境,几乎立即沉沉睡去。凌越山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拂开她脸颊上的湿发,想想,取过自己的中衣为她轻轻擦干秀发,瞧着瞧着,心里胀满了温暖。他挨着水若云躺下,仿佛能嗅到少女淡淡的体香,心里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一会忽又见小人儿挪了挪身子,皱着小眉头,似是睡得很不舒服。他半撑起身来,细看了看,觉得肘下土石坚硬,难怪她躺得这般难受了。于是就将女孩儿抱到自己身上来,她似乎终于寻到了舒服的睡处,小脸蹭啊蹭的,埋在他的颈窝处,叹息一声,又睡沉了。
这回凌越山清楚的闻到了少女身上的幽香,她的长发洒在他的胸前,又似搔得他心口痒痒的,他只觉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她的脸蛋儿挨得他很近,他微微侧过脸去,就能贴到她的。很嫩很滑,他惊觉自己原来正蹭着她的小脸,涨红了脸赶紧退开了。
好一会,看她并没有动静,呼吸轻悄悠长,她正睡着呢。他忍不住又拧着头看她,她的睫毛很长,小鼻子又挺又俏,怎么会有女娃娃长的这般好看又可爱的。他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她的小脸,真的很滑。他有些得逞的小害臊,又禁不住一摸再摸,她睡着呢,没发现。
又见她粉嫩的樱唇近在咫尺,终于忍不住凑上去轻啄了一口,只觉香软无比,瞬时红了脸庞,他搂紧了她,将脸埋进她的秀发里,偷偷扯出一个笑。他看过那男女一起亲着嘴儿,那时还想着这又有什么意思,现在却是知道了,原来滋味是这般的好的。
他搂着佳人,命令自己也赶紧闭目休息,只觉生平长这么大,从未如此愉悦。

甜蜜山谷(已修)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太阳高升。
几乎是水若云一动,凌越山就醒过来了。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揉揉眼睛。凌越山看着她娇憨样子,不禁露出温柔的微笑来,一边忍不住伸手去拨她脸上的发丝,一边又替她拉紧滑落的外衣。
水若云被他一触,猛的一惊,撑着想坐起身来,不料触手竟是一个赤 裸的男性胸膛。她尖声一叫,跳了起来,慌乱之中又被脚下一绊,噌的一下跌坐下来。凌越山扶好她,小心翼翼地:“当心,别摔了。”
“你……你……”她瞪着眼,看他无辜的表情坦荡的眼睛,有些发懵。这种时候,是不是该甩他一个耳光,大骂登徙子,然后一剑刺死,免得落人口舌?
但是,好象他们又不是这么回事。可是,他们两人裸身睡在一块,又是事实。然而,似乎是他救了她的……这个,那个,到底要怎么办?女娃娃傻了眼,不知所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意识到自己的未着片褛,手忙脚乱的拉紧了披着的外裳,又觉羞愤难当。
凌越山自幼跟着怪老头师父生活,哪里知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道随心所欲便好。很自然的就想着亲近心疼自己喜欢的人儿,这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看女孩儿脸色难看,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上还痛,还有不舒服?”
水若云低着头,回想起昨晚的情形。最后的记忆是被泡在水潭里逼毒,后来实在太累太难受,迷迷糊糊的,他们应该,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抬头看看那个少年郎清亮坦率的眼睛,又觉得好象骂不出口,毕竟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当下只好涨红了脸,期期艾艾:“那个,我的衣服……”
“原来你觉得冷呀。”凌越山跳起来,取了小人儿的褒衣、中衣、裤子等,这些经太阳一晒,早就干了。利利拉拉的好几件,堆到她的面前。然后在她面前坐定。水若云瞪着他,他不明所以。
“你不可以在这里,出去,不许偷看。”女孩儿终忍不住,出声赶人。
“为什么?”傻小子二丈摸不着头脑,小人儿好可爱,他舍不得不看。水若云大羞,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呀瞪,脸越来越红,似能滴出血来。
“好了,好了,我出去就是了。”凌越山被她瞪得有些心虚,难道看她更衣真的是件不对的事?反正小人儿不喜欢,不看就是了。他挠挠头,蹲到了洞口。一会女娃娃着装完毕,将凌越山的中衣外袍砸他身上,让他也穿上。他喜滋滋的道:“我不冷。”
又惹得女娃娃红着脸瞪眼,啐道:“哪个理你冷不冷啊。”
凌越山乐呵呵傻乎乎的一边着衣,一边暗想自己完蛋了,一定是生病了。以前死老头瞪他,他就很想一巴掌给他巴下去,现在小人儿瞪他,他怎么觉得心里这么甜这么高兴?完蛋了完蛋了,一定是她红着小脸太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
水若云跑到洞外,坐在一块石头上,拿了根树枝划着地,心里惶惶的,琢磨着该怎么办。凌越山也跟着坐到一旁,看她不说话,就陪着。就这样只看着她,他也觉得很开心。一时间,两人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一个羞愤不平,不知所措;一个不解世事,不明所以。微妙的气氛在这山崖底下曼延。
终于,水若云红着脸道:“那个,凌越山,你救了我,谢谢你。大恩无以为报,我出去后,会让爹爹答谢你的。可是,我们在这里的事,出去后,你不要跟别人说,好不好?”
“我救你不是要报答呀,我只是想救你而已,我不要你出事。”
水若云闻言,脸更红了:“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咱们出去后,就不要提在这里的事了,好不好?”
“这里的什么事?”凌越山觉得很纳闷,他们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就是我们在山洞里那样……”
“怎么样?”
“我们都没有穿衣服,是不好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就会……就会……”哎呀,说不出口了,她急了:“反正,就会对我们不利,所以一定不能说。”
凌越山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对小人儿不利,不说就不说吧。“好,好,我保证不说。你别急。”
水若云听得这话,这才破涕为笑。过了一会,问道:“那,我们怎么出去呀?”
“我先去四周看看,找找出路,顺便找些吃的。你也饿了吧?”小人儿点点头,让凌越山不禁伸手抚了抚她的发,柔声道:“你等着我。”
低沉又温柔的语调,让水若云恍了神,看他离开的挺拔背影,她把发热的小脸埋在膝上,怎么会这样?
不知为何,凌越山这个鲁莽的少年,却让水若云觉得安心,适才那样二人裸体相对,她却没有害怕他会对自己做出些什么恶事来。现在她一个人坐在这荒崖底下,居然也不担心他会把自己丢下不管。
果然,半晌后,凌越山急匆匆的带了些果子和只野兔回来了。同时也带回个好消息,西边的崖面较易攀登,他们可以从那边上去。水若云闻言不禁喜笑颜开,心里安了大半。
凌越山熟练的剥野兔生火上架,一边找着话给水若云解闷。他说起他在山上捕猎的一些趣事,听村里老人说的那些鬼神传说,又说他跟他的怪老头师父为抢一兔子打架的趣事,听得水若云开怀大笑。
凌越山一边描述着跟怪老头怎么为了抢个兔腿滚在地上互踹,一边把烤好的兔腿子递给了她。水若云咬着香喷喷的兔肉,心里一阵暖意,觉得这个凌越山真是个好人。两人迅速把兔子和果子都消灭掉,休息了一阵就到西崖准备登山。
虽说西崖相对容易攀登,但也是又高又陡的。起初水若云倔强,非要自己爬,但爬了十丈开外,便再爬不动了,还弄得险象环生,两个人都心惊肉跳的。最后凌越山将她拉到怀里,让她腿圈着他的腰,手搂着他的脖子,这样将她抱上去。他一再保证,上去后绝不跟别人说,小妮子这才答应了。就这样,凌越山单手搂紧她的腰,足尖踏点崖石往上跃,又再单手抓住崖石。遇上大块石头就歇会聊会,两人慢慢的一段一段向上登。
他们一边向上,凌越山一边还有余力逗紧张的水若云说话,说着说着,不知怎的提到了雪狐公子陈剑飞。水若云说这次是要跟哥哥和陈大哥出来闯江湖见世面的,陈大哥怎的怎的怎的。听得凌小爷恼了。
“你叫他陈大哥,为什么叫我凌越山。不行,你也得叫我哥哥。”凌小爷他是很在乎这个称呼的问题的。
“啊?”水若云傻眼,看他有些孩子气的表情,有些好笑:“那好吧,我叫你凌大哥。”
“不要,我要跟他不一样的。”他想了想:“你叫我越山哥哥吧。”
“不行,不行。”这个称呼,好象太亲热了。水若云红了红脸。
“为什么不行?”凌小爷不爽的哇哇叫:“我就是要跟他不一样的。”
他不喜欢那个陈剑飞,他要在她那是比较特别的:“我也不叫你若云妹妹,我要叫你若若,只有我一个人能叫!若若、若若、若若、若若……”他耍起赖来,也是功力深厚的:“好若若,叫声越山哥哥听听吧!”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般耍无赖!水若云红着脸还是坚持说不行。
凌越山不干了,扬言听不到若若叫越山哥哥,就要放手丢人。他做势一松手,水若云吓得搂紧他,大喊:“我叫了我叫了,不要丢我下去。”人悬在半空中,飘来荡去的,本来就吓得够呛。
凌越山大乐,摇哄着她:“快叫!”小人儿羞红了张脸,好半天,细细喊了声:“越山哥哥。”凌越山听着,心都酥了,直直盯着她的小脸。火热的眼神让水若云羞到极点,不依的大叫:“人家不要了,你耍无赖,大无赖,厚脸皮,无……唔”话音未落,凌越山再禁不住,堵住了她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