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沈卿卿洗了个澡,化了个淡妆,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出来,加热之后喝掉,这才换了鞋子拿包出门。
楚静才是A市无人不知的正牌千金名媛,亦是A市最负盛名的自创礼服品牌“天籁”的老板,而“天籁”的首席设计师,就是沈卿卿。
楚静有人脉,沈卿卿有天赋和才华,两人搭档的天衣无缝,这几年,“天籁”的名声越发的响,几乎成了A市上流圈子里贵妇小姐们心心念念的心头好。

刁难

女人们的心理真是奇怪,一方面瞧不起沈卿卿的出身,一方面却又忍不住的追捧着沈卿卿的一切…
到了公司的门店,一眼就看到了装修的低调奢华的展览厅内楚静翘首以待的身影。
卿卿还未走上台阶,楚静已经一阵风的卷了出来,攥住她的手就往里拉,口里还飞快的嚷嚷着:“我的小姑奶奶,你再不来我就要杀到你家去了!”
她出身优渥,却丝毫没有那些名媛千金的扭扭捏捏,反而爽快又泼辣,性子直的吓死人,也算是A市名媛圈的另类了,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一向对楚静敬而远之,卿卿却十分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发生什么事了?”卿卿被她拽的有些趔趄,慌地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询问。
楚静蹙眉叹气,对着落地玻璃窗子里端坐在沙发上那一名打扮的像是圣诞树一样的贵妇呶呶嘴:“喏,还不是那一位,你的老顾客…”
卿卿抬眼望去,却是顾长宁母亲的麻将搭子,那个被人嗤笑暴发户却犹不自知总是耀武扬威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李太太。
此刻她正坐在那里像模像样的品着咖啡——只可惜手里还多了一把勺子。
沈卿卿见是她,也不免有些头疼,这位李太太是出了名的挑剔,以往有着顾长宁这一层关系在,她还算客气,而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为人又最是刻薄,还不知待会儿会怎样刁难…
但客人上门,到底还是没有不招待的道理,不管怎么说,李太太也是“天籁”的白金贵客。
稳了稳心神,卿卿到底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李太太闻声抬头,目光先是一怔,旋即就露出遮掩不住的嫉恨光芒来。
这个沈卿卿,经历了这样难堪的打击,怎么还能光鲜耀眼的像是露水沁润过的樱桃一样,水灵灵的让人妒忌!
她只是随便套了一件宽松的针织毛衣,下面搭了一条浅米色的长裙,小尖头平底鞋堪堪遮住脚趾,露出雪一样的脚背来,一头及腰的长发,没有经历过任何的烫染,浓密厚重,乌黑的像是一匹绸缎,却又偏生带着微卷,随意的披覆在肩上,没有留刘海,露出的额头饱满而又光洁,走动间,她习惯性的手指穿插进额前的长发里往后随意的一拨,就是风情无限。
李太太看的目不转睛,及至沈卿卿笑着走近她跟前问好,她方才鼻腔里喷出一个冷冰冰的“哼”来。
“你们还要不要做生意啦?不是我说你们,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的长辈,我和阿静的母亲也是有交情的,你们就拿这些破烂来打发我?”
李太太站起来,手里拎着几件新款的礼服扔到沈卿卿面前,满嘴的抱怨。
沈卿卿眉目微蹙,俯身拾起那几件礼服,都是她前些天设计的新款,只是——这一批设计的礼服全是凸显线条的修身款,而像李太这样的身段——
卿卿的目光扫过李太的打扮,不由得有些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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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击

卿卿的目光扫过李太的打扮,不由得有些嘴角抽搐。
白色的lei.丝连衣裙,肉滚滚的手臂几乎将袖子上的lei丝撑变形,而nei衣没有选好,清晰的看到背上勒出来的几道痕迹,肉色的紧身丝袜,将两条原本就肥硕的双腿勒成一截一截,宛若是夏日荷塘里白胖的藕节一般,最离谱的是脚上那一双细高跟的玫红色漆皮尖头高跟鞋——原本就胖的走路都喘,却偏生穿钉子一样的细高跟,只让人看了替她捏把汗,走路时几乎能听到那可怜的高跟鞋发出的嘎吱声来。
从她的打扮不难看出,李太虽然早已年过四十,却还是不服老的有着一颗少女心。
“李太太您别生气,不如我帮您挑几件?”沈卿卿笑容微微,将手里的衣服搁下,婉转的劝道。
李太打量着她,目光高傲:“那就走吧。”
连着选了四五件,李太太怎么都不满意,黑色的她嫌老气,白色的她说过时了,彩色的她皮肤黑,穿出来的效果自己都不满意,这般折腾许久,卿卿额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细汗,而李太的脸已经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
“李太太,不如您改天再来,我们的新款后日就到…”
“哐啷!”卿卿话音还未落,却只听得一声巨响,李太太摔了手里的配饰,肥胖的两腮颤抖着,恶狠狠望着她:“你什么意思!”
卿卿有些愕然,不明她为什么突然发怒:“李太…”
“呸!”李太太却忽然劈面啐在她脸上,鄙夷一笑:“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脸面不过是看在长宁的份上,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有些异味的口水挂在她脸畔的发丝上,沈卿卿霎时间脸色通红,修长的眉已是紧紧蹙了起来,她捏紧双手,深呼吸了两三次方才压制住满腔怒火,可声音里到底还是带了几分怒气:“李太太,我敬重您是长辈,也从来都不曾慢待过您,您不要太过分…”
“过分?”李太太嚣张一笑,转身将架子上挂好的礼服扫落在地,又显不解气似的干脆狠狠踩上去——
那些衣料都是娇嫩的流苏lei丝或是轻纱,怎么禁得起这般折腾?
卿卿眼睛通红,怒目瞪着她,李太太见她气成这样,倒是笑起来,嘴里的话愈发的不干净;“我就是瞧不上你这狐狸精勾三搭四的样子!把长宁迷的神魂颠倒不说,我们家老李见过你一次回去也交口称赞,你倒是说说,你给男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你在chuang上的手段多了得…”
“请您自重!”卿卿不欲再与她折腾下去,她心里明白,李太这人行事最是没规矩,她早已看她不顺眼,现在顾长宁退了婚,她也忙着来凑热闹折辱她,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她沈卿卿从来不是柔弱的小白花。
“我不会灌什么迷魂汤,也没什么了得的手段,只不过是比李太太吃的少一些,爱运动一些,身上的肥肉也理所当然的少一些罢了。”
卿卿拾起地上狼藉的衣服,优雅起身,对着李太太越发妩媚的一笑,那般唇角嫣然,眼底水汽蒸腾,魅的让人几乎挪不开眼去。
李太太怔愣半晌,忽地暴怒的脸色通红,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狐狸精!”抬手一巴掌就要往卿卿脸上搧去。

救美

李太太怔愣半晌,忽地暴怒的脸色通红,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狐狸精!”抬手一巴掌就要往卿卿脸上搧去。
“这位太太,您也欺人太甚了。”低沉,却是质感十足的男声忽地响起在身后。
卿卿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天花板上流泻下明亮至极的光芒,就那样无遮无拦尽数的倾洒在那人的脸上身上。
光芒四射,却掩不住他浑然天成的耀眼和气度。
颀长的身影如松柏挺立,优雅高贵,而最让人注目的却是那一双眼,竟是形容不出的悸动人心,仿佛是神秘的黑曜石,蕴着雾霭一样的浓深色泽,眼尾微微的上扬,眼梢微微透着红晕,正是一双让女人着迷的桃花眼。
他并没有看沈卿卿,却是及时的伸手挡开了李太的那一巴掌。
“你又是谁?难不成也是这小狐狸精的pin头?凭你也敢管我的闲事?说罢,你姓什么?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李太骇然一愣,旋即却是口无遮拦的讥诮。
这男人相貌不俗,却让人胸闷的为沈卿卿这贱人出头,李太太对沈卿卿的厌恶,腾时就到了顶点。
“靖琛!你怎么在这里?人家选了衣服要给你看呢…”
一道娇媚的女声猝然响起,卿卿这才看到不远处还站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人。
她微微皱着眉,十分不悦的样子走过来,挽住了那男人手臂,目光却是定在沈卿卿的脸上,几番闪烁不定,方才柔柔开口:“靖琛,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认识这位小姐?”
那女人说着,又满眼戒备的瞪了沈卿卿一眼,搂着霍靖琛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更紧了一点。
霍靖琛却仿佛没听到身侧女人的话,只是眉毛微微一扬,眸光暗沉了三分,他望向李太太那张过分富态的脸,嘴角却是有了一抹淡淡冷笑:“鄙人姓霍,出自平阳霍家。”
这般简单一句话,沈卿卿听了不置可否,李太太却是豁然出了一身冷汗,旋即那一张脸上已是可笑至极的惧怕神情。
她就是再暴发户,再无知,也知道平阳霍家是什么样的来头,有多么的权势滔天!
只怪自己竟然有眼无珠,怎么就得罪了霍家的人!
“霍,霍少…”李太太舌头似乎都打了结,脑子飞快转着想要找到补救的方法,霍靖琛却是看着她,笑意更浓:“可当不起这位太太这样称呼。”
一句话,李太太脸上也淌下汗来,却仍是死撑着赔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我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一般见识…”
“道歉。”霍靖琛并不理会她的说辞,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ps:霍霍霍霍从来都是低调的,这一次怎么就没忍住拿出身压人了呢???O(∩_∩)O~

第一次被无视

李太一怔,双颊的肥肉颤抖不住,显然已经恨的咬碎了牙根,她目光瞟过沈卿卿,却见她一点息事宁人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不得不带了尴尬的笑意:“沈小姐,今日是我鬼迷了心窍,您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
沈卿卿嘴角微抿,长睫蒲扇一样轻轻颤动,根根如玉的手指却是缠在发丝上轻轻叹了一声。
李太心里一动,知晓她的意思,心中恨意更炽,却也不得不上前一步,赔笑道:“沈小姐千万息怒,为我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说着,竟是亲自动手将卿卿发丝上那一口自己啐上去的唾液给清理干净了。
沈卿卿并不是不饶人的性子,虽知道李太心里不定怎么咒骂,却也给了她一个阶梯下,因此微微笑道:“李太您客气了。”
李太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望向霍靖琛,有心巴结,又小心的试探:“…不知霍子梵霍少爷是您什么人?”
霍家这样的门庭,想要攀上关系是极难的,霍子梵是平阳霍家的旁支,就这,她老公都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与人家扯上交情。
秦采儿忍不住嗤笑出声:“凭他也好意思称什么霍少爷?真是笑死人。”
李太心脏忍不住抽了几抽,平日里他们当佛爷一样捧着的人,在这两人口中竟是这般无足轻重,难不成…他们竟是出自如今的霍家长房?
有心再攀附几句,霍靖琛却已经转过身去,显然是不欲再多加理会。
秦采儿平日里见惯了这样的嘴脸,却也觉得扫兴;“罢了靖琛,我也没兴致逛了,我们回去吧。”
霍靖琛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目光却似不经意一般落在不远处正低头整理衣物的沈卿卿身上。
自始至终,除却最开始她看他的那一眼之外,她竟是根本就没有再看自己一眼,更不要提与自己说话。
霍靖琛当然不会去在意一个陌生女人是不是看他,但一向被人捧惯了,倒觉得她这样子有些稀奇。
他不经意的这两眼,秦采儿却是看在了眼里,不由有些吃味,挽住他的手臂忍不住收紧:“靖琛,人家跟你说话呢。”
霍靖琛收回来目光,“唔,那就回去吧。”
秦采儿展颜一笑:“你说了带我去吃好吃的。”
两人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极动人一声婉转女声,霍靖琛嘴角微微一勾,长睫敛住了所有情绪,却是脚步未停。
沈卿卿快走了几步追过去,手里多了一张金色的卡片,她依旧没有看霍靖琛,只是对秦采儿友好一笑,将那卡片递过去:“多谢二位刚才的出言相助,这是天籁限量仅有三张的贵宾卡,就赠予这位美丽的小姐当做是我的谢意吧。”
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的赞美,尤其是沈卿卿一点对霍靖琛示好的意思都没,更是让秦采儿有了几分好感,她也礼貌一笑接过来,“不过是举手之劳。”
出了“天籁”的门店,秦采儿把玩着精美的卡片,随口说了一句:“刚才那位小姐还真是长的好看,人品也不错的样子,靖琛,你以为呢?”
她等了好一会儿,霍靖琛却一直没有发话,秦采儿忍不住回头看他,却见他莫名的脸色似有些晦暗,而整张脸更是绷紧的再也没有了一丁点笑意。

心有腹诽

秦采儿有些微怵,严肃起来的霍靖琛,她着实是有些怕的。
只是,方才他还不是这般的神情,怎么突然的,整个人仿佛都情绪低落了下来?
秦采儿低了头,心里暗自揣测思量,他一向低调,刚才自报门庭这样的事,是从不曾有过的…难道是因为那个漂亮的导购小姐?
可他们看起来也根本不认识的样子,秦采儿不由得存了一个心眼,但眼下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毕竟…
以后…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她早点习惯也好。
想到母亲与她暗地里细细说的那些话,想到嫁给霍靖琛那个可能,秦采儿心跳的飞快,却又忍不住溢出一缕甜来,偷眼打量霍靖琛,他正专注开车,眉目俊逸的犹如工笔画,这般完美的人,即将可能成为她的老公,秦采儿只觉想一想都雀跃无比。
那些霍靖琛身边的莺莺燕燕,比起这些,就不足提起了。
明明出言相帮的人是他,她却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长的是不错,但性子这样乖僻高傲,也怨不得惹了这么多的是非,他是脑子抽了,竟然会对一个老泼妇自报家门,帮一个根本不领情的女人出头。
霍靖琛平生第一次在心里腹诽一个女人,却是十足的冤枉了卿卿。
因为这张脸惹出来的事端实在太多,卿卿平日行事就十分的谨小慎微,霍靖琛带着女伴,她更是注意自己的言行,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所以才没有向霍靖琛直接道谢,而是转而谢了他的女伴。
卿卿自认自己做的没有错,却根本没料到自己这样面面俱到的行为,竟成了霍靖琛眼里的高傲乖僻…
但此刻她哪里知道霍靖琛心中的想法?而方才“天籁”里的那一场风波,卿卿也早已抛掷在了脑后,只把它当成了一场小插曲。
别的女人的男人,哪怕是谪仙一般的人物,沈卿卿也绝不会染指。
因着冬季新款要上市,之前耽搁了三天,沈卿卿这几天都在加班画图。
晚九点离开公司时,一下楼,却碰到了不速之客。
卿卿脚步微微一顿,旋即却是目不斜视的向外走去。
这是顾长宁单方解除婚约的第六天。
“卿卿。”顾长宁的声音在夜风里传来,温和而又醇厚,就仿佛是此刻挂在薄云之后的一弯冷月,透着沁人心脾的舒缓。
卿卿的脚步并未停,她痛过,哭过,却也理智的做了决定,哪怕是心里有过不甘的凄楚,可如今的顾长宁,她已经绝不会再要了。
“卿卿…”
顾长宁眉毛微皱,却仍是追了过去。
卿卿开了车门预备上车,顾长宁却是一步上前按住了车门。
男女力量的悬殊之大,卿卿心知肚明,她不做无谓挣扎,干脆转过身,静静望着面前的男人。
ps:考虑一下以后是二更还是一更呢???

你不配

男女力量的悬殊之大,卿卿心知肚明,她不做无谓挣扎,干脆转过身,静静望着面前的男人。
秋夜有点微凉,她穿了一件薄薄的薄荷绿风衣,那绿色衬的她肌肤玉一般的光泽温润,一头微卷长发随意的扎了一个低马尾,发箍将额前的头发尽数拢在脑后,未施粉黛的那一张脸,仿若是轻云出岫,她望着他,那眼神却是他陌生的,心悸的。
“顾先生有什么事么?”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似乎他与她只是陌路人一般。
人总是贱骨头,她待他柔情似水之时,他并不怎么珍惜,但如今她与他保持距离冷脸以对,他又觉得心里难受不甘。
“你还好吗卿卿?”顾长宁凝着她,那眼波仿佛是蕴着柔和的秋水,笃定要把人给淹没。
他趋前一步,预备如以往那般做出温存的姿态,可卿卿冷然一笑,已是干脆利落的后退避开他的碰触。
悬在半空的手指就显得尴尬起来,好一会儿,他才讪然一笑,低了头声音涩涩:“我知道你心里怨我。”
卿卿挑眉,听他怎么说下去。
这世上的男人原来都大同小异,但她沈卿卿,却不是轻易就被甜言蜜语打动。
“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卿卿…”他缱绻念着她的名字,眸光在淡淡月光下似要把人融化:“你还在怨我是不是?”
卿卿笑出声来,她微微侧着头,那妩媚的脸容上却是无邪的神情:“顾先生哪里来的自信?”
顾长宁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卿卿,我虽不能娶你,可依旧会尽我所能对你好…”
“顾长宁,够了。”
卿卿敛住笑,眉目之间是肃冷的决绝:“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你以为我是倚门卖笑的ji女?还是离了男人就活不成的天生下贱胚子?”
“卿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沈卿卿摆手嫌恶的打断他的话,她睨着他,嗤笑出声:“**美妾,左拥右抱,不就是你的想法?顾长宁,这么多年的书,你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顾长宁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他是辜负了她,对不起她,可他不是在努力的补偿吗?
虽然不能娶她进门,可在他的心里,他比安澜可重要多了——毕竟沈卿卿这样的尤.物,放眼过去,又有几个?
“就算我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卿卿,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就不肯为了我受一点委屈?”
沈卿卿几乎要笑出眼泪来,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早知他如此,她还真不如嫁了追她五年那个煤老板,至少人家什么意思都摆在脸上来,也没这样龌龊的心思!
“我做什么要为你受委屈?你也配!”卿卿拭了拭眼角,将那泪水悄然抹去,她依旧笑,笑容却是越来越浓烈,要她像是一朵窛待绽放的绿玫瑰。
ps:鄙视等养肥的人!!鄙视看了没一点动静连个脚印都不留的人!!哼╭(╯╰)╮

傲骨

“我沈卿卿,就算是出身微末,就算是再怎样落魄,这辈子也不可能做任何男人的**。”
卿卿漠然望着他,一字一句,声音冷冽:“你顾长宁,更是不配!”
一泓雪一样的下颌倔强扬起,唇色不知几时被咬的暗红如血,她直视着他,目光丝毫不见躲闪,那样的冷傲和倔强,让顾长宁忍不住的烦躁起来——
总是这样,她从不肯在他面前示弱,从不肯掉一滴眼泪,如果她不是这样坚强和固执,如果她肯低低头,他说不定也不会和安澜在一起…
同是女人,为什么她不能如安澜那样小鸟依人,事事都依附着他?
“卿卿,你这样的性子不改,以后还是要吃亏。”顾长宁叹了一声,似乎是痛惜她的不知变通,沈卿卿懒得再理会他,转身上车,顾长宁站在原地长吁短叹许久,心里暗暗决定,她怕只是一时之气,他过段时间再好好哄一哄,总能要她回心转意。
毕竟这么些年,能让沈卿卿青睐的男人,可只有他顾长宁一人。
想到这里,不禁又洋洋自得起来,女人的心思他最清楚不过,别看现在这样无所谓,等看到他与安澜卿卿我我,那醋桶就要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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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的邀请函,卿卿的眉毛已经紧紧皱了起来,能推的楚静已经替她推了,推不掉的这些,看来是必须要出席了。
作为“天籁”的首席设计师,免不了要和那些上流社会的贵妇名媛们打交道,沈卿卿一日身在其中,就不能免俗。
只是如今,外面关于他们三人的传闻犹沸沸扬扬,她身在风口浪尖,真是不想成为焦点。
“实在不想去,这几个我也尽力帮你推了,但是陆太太的生日宴,你是必须要去的,陆臻生这人,向来最看重就是他太太,既然陆太太邀请了你,你还是不要扫了她的面子才好。”
陆臻生的名头谁不知道?得罪了他还罢了,得罪了他的太太,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儿。
那个传闻里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卿卿还未曾与她正面接触过,只是听说她性子静,不爱出来应酬,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办这样盛大的宴会,因此十分的引人瞩目。
卿卿到的时候,宴会还未曾开始,她尽力低调,打扮的也十分保守,但饶是如此,本身资质摆在那里,就算是破布麻衣也别有风情,刚入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尽数投来,卿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优雅。
一字领的黑色露肩收腰长裙,下摆是近年大热的欧根纱材质,蓬起的裙摆越发显的纤腰一握,而随意挽起的发髻更是露出了雪白修长的颈子,虽是极简单的款式极普通的颜色,却也因为她这个人而动人起来。
ps:我会告诉你们下面一系列接近十章都是火光四射的男女主对手戏嘛!!霍少简直是傲娇死了啊啊啊啊!!记得收藏鼓励猪猪啊,不然都没劲儿了。。╭(╯╰)╮

不堪的把戏

女人们的目光炙热又锐利,却终究还是不那么直接的,而男人们的目光就chiluoluo的多了,有几个甚至按耐不住的过来搭讪,卿卿一律微笑以对,却并不多言。
楚静与相熟的长辈说话,卿卿就自己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饶是如此,却也有追求者跟过去,赶不走的苍蝇一般围着她。
卿卿不厌其烦,可到底还是耐着性子一一打发,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面前却多了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她心里不由叹息一声,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怕的当然不是安澜和顾长宁,而是她这人生性不喜欢麻烦,安澜过来找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真是让人头痛。
卿卿不由得抬手按了按额角,靠在柔软沙发上的身体娇美的犹如临水的水仙,安澜心里波涛汹涌,醋意和嫉恨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可脸上那柔弱苍白的笑意却仍是丝毫未退。
“卿卿姐…”一开口,就仿佛是受尽了委屈一样我见犹怜。
“别,我和安小姐并不熟。”卿卿摆摆手,微微眯起眼眸慵懒一笑,竟是猫一样的迷人。
安澜握着的手指倏然一紧,掌心已是一片刺痛,但不过转瞬,她的眼眸已经猝然明亮起来——顾长宁擎了一杯酒,正含笑向她走来。
“长宁…”安澜声音婉转,转身迎上去,顾长宁眉眼之间都是宠溺的疼惜:“你站着别动,小心动了胎气。”
说着,已经是疾步而来,仔细的挽住了娇小的未婚妻。
卿卿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却是越来越深。
顾长宁还真是幼稚,以为这样就会让她难过吃醋?
“哪有这样娇弱,都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了…”安澜脸颊绯红,却是小鸟依人一般靠在顾长宁臂弯里。
她这句话用意真是有些歹毒了,肚子里的胎儿三个月,岂不是在嘲讽她沈卿卿戴了三个月的绿帽子而不自知?
“还是小心点好。”两人恩恩爱爱的戏码,看起来真是没意思,沈卿卿站起身,长睫翕动之间波光流转,竟是灿烂一笑,“我有朋友在那边,就不奉陪二位了。”
“卿卿姐,你还在生我和长宁的气吗?”安澜眼圈一红,竟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而她这句话一出,不远处几名贵妇名媛立刻竖起了耳朵——就知道这三个人的事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有猫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