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卿脊梁骨发寒,他明明眉宇含笑,却令人觉得阴险、腹黑得很。
“是你?”她猜测,萧胤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想知道?”萧胤笑得越发邪魅了。
“我还有事,告辞。”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便心虚地开溜。
他漫不经心地扬起嗓门,“洛大小姐忘了吗?你还欠我一夜…”
洛云卿止步,莞尔一笑,“既然萧公子想讨回人情,我遵命便是,不过铺子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吩咐一声。”
他准了,吩咐小轩跟着她。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来到醉仙居,还是上次那个雅间。
“萧公子,虽然我觉得以你堂堂靖王府大公子的身份不会对小女子赶尽杀绝,不过我有理由怀疑,你与锦绣胭脂的陈爷相识。”她浅浅地笑。
“我记得洛大小姐答应过我,保证把我伺候得欲死欲仙;你还说,一百八十式,任君选择,怎么刺激怎么玩。”萧胤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你是做大事、有抱负的大丈夫,为什么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你不觉得自掉身价吗?”洛云卿皮笑肉不笑,决意不搭理他的话。
他们各说各的,外人当真难以理解。
他云淡风轻得笑,“数日前,你爹的钱庄转手给我,我在想,是不是把凤凰楼也纳入我旗下。”
她一惊,“你想怎样?”
萧胤举起白玉杯,悠然品酒,“其实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有人守诺,说不定我会手下留情,不打凤凰楼的主意。”
**卿儿真的会伺候他一夜吗?

勾魂夺魄

凤凰楼是洛正刚最早开办的酒楼,灌注了半生的心血,如若凤凰楼被人夺去,他必定很伤心。舒悫鹉琻
虽然现在的洛云卿已不是原装正版的洛家大小姐,虽然洛正刚把她赶出洛府,虽然她并非那种见死即救、牺牲自己的人,不过,她心中已有决定。
她眉目弯弯,坐在他腿上,身躯柔软似水,“公子胤在建康城呼风唤雨,是建康城豪奢巨富,是全城名门闺秀、妙龄女子的香闺梦里人。公子看上小女子,小女子三生有幸。公子放心,我说得出做得到,不如到榻上去,可好?”
萧胤倏地抱起她,直往寝榻。
洛云卿跪在榻上,为他宽衣解带,略带娇羞之色,双腮薄红,如皮薄汁多的水蜜桃,诱人得紧。
他任由她,冷目凝视她,今日她上穿海棠色云雾烟罗衫,下着柔绢曳地长裙,纤瘦的身段婀娜多姿,病气比以往少了两三分,媚色娇妍,秀色可餐。他抬起她尖巧的下颌,目光落在她雾蒙蒙的美眸里,缓缓下滑,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
“公子以衣带为皮鞭,用力地抽我,千万别心疼哦。”她的嗓音柔媚得似能拧出水来,将他的衣带放在他手中。
“抽你?”萧胤猜不到她的心思,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直勾勾地看他,纤纤玉手解开烟罗衫,使得烟罗衫半敞,露出贴身的桃红抹胸;接着,她坐下来,右臂靠后撑着,身子往后倾,略略曲起左腿。这撩人的姿势,配上媚眼如丝的神色,当真勾魂夺魄,哪个男人见了都会直扑过来。
然后,她娇媚含笑,柔音曼曼,“公子,还不开始?”
他的眉宇漾起风流的笑,一双俊眸却如古井一般幽深,忽然,他手中的衣带抽向她,力度刚猛。
衣带轻软,抽在身上并不疼,然而,洛云卿像挨了一记马鞭似的,“啊”的一声,娇弱的轻呼宛若娇滴滴的呻淫,活脱脱就是床笫之事的欢yu呻淫,令人脸红心跳。可她浑然不觉自己的叫声多么淫荡放浪,他抽来,她就配合地浅唱低吟,加上那种痛并快乐着的表情,唱作俱佳,分外销魂。
他越抽越兴奋、越有劲,她也呻淫得越欢。
接着,她慢慢躺倒,在榻上翻滚,装得当真是有模有样,令“抽鞭”的男人血脉贲张。
再玩片刻,洛云卿起身,笑吟吟道:“公子可还满意?不如玩新花样,捆绑,如何?”
萧胤应允,却被她推倒在榻。见她用衣带捆住自己的双手,他扣住她的手,“不如捆你。”
“方才是你抽我,现在自然是轮到你被我捆绑,任我蹂躏,如此才有意思,才好玩,是不是?”她语带讥讽,“公子不愿意,难道是玩不起?怕了?”
“捆绑之后做什么?”
“自然是我伺候公子啦。”
他放开她的手,洛云卿便用衣带绑住他双手,再绑在圆柱上。她葱白的柔荑揉抚他的胸膛,“公子可要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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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

萧胤乖乖地躺着,像刀俎上的鱼肉,任她蹂躏。舒悫鹉琻然而,他眉梢的微笑透着一股冷意,好像掌控了一切。
她慢慢挑开他的真丝月白中单,指尖在他紧实的胸肌打圈,好似小姑娘在玩耍。玩了一阵,她的手指缓缓下滑,在他的腰腹转圈、爱抚。
“六块腹肌呢,真不错。”她对着结实的腹肌轻轻一戳,很有弹力,很性感,加上小麦色的肤色,太诱人了。
“咦,这是马甲线呢,当真性感。”
她目不转睛地欣赏美男令人*流口水的销魂身材,素指摸来摸去,浑然不觉马甲线以下已有了雄赳赳的反应。
他的腰腹腾起一股热浪,绷得紧紧的,“捆绑便是如此吗?不如换你。”
洛云卿笑道:“公子别急嘛,这玩意儿就是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她故意抚弄他的马甲线,看见他的昂扬,笑眯眯道:“原来公子当真急了…”
“接下来玩什么?”萧胤的眸光忽然变得邪魅,闪着吞噬人的芒色。
“滴蜡,还是黄瓜捅菊花?”她悠然问道,心里却开始着急。
突然,外面响起嘈杂声,有人大声喊:“走水了…走水了…快跑…走水了…”
洛云卿反应迅速地站起身,“啊!走水了…公子快跑!”
可是,她完全不顾双手被绑的他,只顾自己往外跑。
在房外守着的小轩听到有人喊“走水”,立即冲进来,眼见公子双臂被绑、身上寝衣凌乱,不由得瞠目结舌,“公子…”
“快给我松绑!”
萧胤气急败坏地吩咐,小轩立即解开公子手腕的衣带,顺手抓起公子的外袍,扶着公子往外冲。
待冲到醉仙居门前大街时,街上已站满了人。
无论是路人,还是醉仙居酒楼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公子胤,那些妙龄女子见了,满面羞色,却又犯花痴地看他。
小轩连忙为公子整理衣衫,但萧胤望见洛云卿就在前方不远处,正疾步飞奔,于是,他亦疾步飞奔,追上她,扣住她的手腕,“跑什么?”
“走水啊,当然要跑啊。”洛云卿理直气壮地说道,已经使了全身的力气狂奔,没想到还是被他追到了,这病美人的身子底子太差了。
“今日还不算玩,跟我走。”他的微笑灿烂如这耀眼的日光,但邪恶得令人发指。
“不如改日再继续。”她干笑道,“大街上这么多人,你穿成这样,若我跟你走,那我岂不是清誉尽毁?”
已有不少路人驻足围观,对他们拉拉扯扯的行径指指戳戳。
萧胤故意扬声道:“洛大小姐行止如此大胆,还怕清誉尽毁吗?”
洛云卿放低声音,咬牙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不惧围观人群的议论,也不惧名声损毁,“本公子不喜一次人情两次还,更不喜一夜风流遭打断。”
众目睽睽,他越说越过分,她的怒火噌噌地涌至脑门,狠狠地踩他的脚,趁他吃痛的时候,迅速开溜。
然而,他反应神速,伸臂抓她,却只是抓到她的衣袖。
“嘶”的一声,整片衣袖被他扯断,她凝白如雪的藕臂暴露在璀璨的日光下,几近透明。

拽下裤子

衣袖断了倒没什么,反正她在二十一世纪常穿无袖衫、吊带衫,她是气愤,他太粗暴了。舒悫鹉琻
萧胤惊愣住了,一只手握着烟罗衫的衣袖,另一只手扣着她的手,面目怔忪。
洛云卿忽然下蹲,拽下他贴身的真丝月白裤子。
众目睽睽,这一举动令所有围观的人大惊失色,瞠目结舌。
裤子下滑落地,他颀长、紧实的小麦色双腿暴露在每个人的目光里,完美得令人脸红。
所幸,寝衣过长,盖住了腰腹等重要部位,否则风流好色、放荡不羁的公子胤便要向围观人群提供免费的男色欣赏。
老少女子皆掩面,不敢看这令人心跳加速的一幕。
萧胤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呆愣在当地,任由她跑远。
小轩赶到,又是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为公子穿上裤子、外袍,拉公子速速离开。
萧胤任由他拽着走,不由自主地思索洛云卿的举动。
世间女子无不爱惜自己的清誉,谨言慎行,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拽下他的裤子以求逃脱,太过惊世骇俗。
这女子,言行举止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
自此之后,洛云卿的淫荡之名不胫而走。
与此同时,她与公子胤有私情的流言蜚语传遍全城,甚嚣尘上。
那日,她吩咐施展在醉仙居后巷纵火,做出着火的假象,她便可摆脱萧胤,没想到,萧胤会在大街上与她拉扯,不让她走。虽然名声、清誉毁了,但她不在乎,在乎的是铺子每日有多少进账。
因祸得福的是,铺子的生意好起来,每日的客人都络绎不绝,因为,不少达官贵人、豪富商贾的夫人小姐和平民百姓家的姑娘都来光顾,只为一睹洛云卿的风采。
有人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样的阴狠狡诈,一个年方十八的病美人竟然令锦绣胭脂关门大吉;有人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样的淫荡放浪,竟然无耻到当街拽下公子胤裤子的地步;有人想看看她究竟长了一张怎样的狐媚样儿,竟然把公子胤迷得鬼迷心窍,当街与她拉拉扯扯。
洛云卿知道不少人是特意来看自己的,但丝毫不介意,任由他们欣赏、品评、议论、指戳,反正,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没功夫理会这些喜欢传扬是非的长舌妇。
她决定在半个月后推出“洛云卿”品牌的香粉、香件,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忙得晕头转向。
八日后,香粉、香件的盒子、袋子等包装物赶工完毕。
十二日后,第一批香粉、香件制成。
然而,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雷雨,而且连下两日。
她吩咐伙计把那批香粉、香件收好,千万不能被雨淋了。
可是,在推出新品的前一日,施展急匆匆地奔来,急得快哭了,“小姐,大事不好了,那些香粉、香件,被雨淋湿了。”
众人大吃一惊,洛云卿当即往后堂库房奔去。
谢淳与他妹妹制的两百余件香粉、香件都堆放在库房,放得整整齐齐,因为前两日下雨,特意用粗麻布遮着。没想到,她千叮万嘱,还是出了事。
粗麻布湿了,下面的香粉、香件也湿了,品牌推出、新品上市计划,就此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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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之招

她双腿发软,所幸秀娘扶住她,她才没软倒。舒悫鹉琻
“小姐,我按照你的吩咐,把香粉、香件摆放好,遮好,两个时辰来瞧一次。”施展急得快哭了,心痛不已,“前两日还好好的,方才来看,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小姐,是我的错,我没看好…我该死…”
“你前一次来看是何时?”
秀娘心疼地问,这些香粉、香件是新制的,如今全毁了,这不是二百两银子打水漂了吗?铺子的生意刚有起色,本以为这次推出新品可以大赚一笔,没想到全亏了。
他双眼湿润,语声饱含哭音,“前一次来看是辰时。”
洛云卿心思一动,辰时?那就是早间。
施展辰时来看还好好的,午时来看就变成这样,可是,今早只下一小会儿小雨,即使雨落进屋子,也不可能这么严重。
她抬头望去,屋顶好好的,雨怎么会落进来?
当即,她吩咐施展:“你到屋顶看看屋瓦有没有被人做过手脚。”
过了一会儿,他从外头回来,说屋瓦被人移动过,应该是有人揭了两片瓦,雨水便落进来。
她气得握紧拳头,冲动得想揍人,究竟是谁暗中害她?
难道是萧胤?
怎么说他也是靖王府的大公子,呼风唤雨的豪富巨富,他再恨她,也不至于耍这种阴毒的招吧。
可是,不是他,又是谁?
然而,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洛云卿命人掀开粗麻布,检查损失到底多少。
各种香粉被淋湿了一半,各种香件也约有一半湿了。
当她掀开香粉盒的盒盖,不由得惊了,香粉完好无损,只是盒子表面湿了而已。而香件中,也只有香囊、香袋被雨水淋湿,损失大一些,其他诸如香珠、香戒、香镯、香串等等损失较小。
“速速去请谢淳来一趟。”她吩咐施展,接着吩咐冬雪,去请制作盒子等包装物的冯爷来一趟。
“小姐想怎么做?”秀娘满腹疑惑。
“我在想,把潮湿的盒子换掉,是否可行。”洛云卿眉心紧颦。
“难为小姐了。”秀娘叹气。
————
天无绝人之路,冯爷说多做了一些盒子,可应急来用。谢淳说,将潮湿的盒子替换成新盒子,虽然费时费力,但并非不可行。
因此,这日从午后开始,铺子关门,所有人一起抢救这批香粉、香件。
谢淳先教众人怎么做,然后众人依葫芦画瓢,一个个地做,直至第二日天亮,总算把这次的损失降到最低。
洛云卿知道大家辛苦了一夜,很累很乏,便请他们去状元楼吃一顿丰盛的早饭,然后让他们回去歇息半日,延迟一日再推出新品。
回到铺子,她强撑着接待客人,为客人介绍胭脂水粉,忽然,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卿儿的品牌推出计划能顺利开展吗?是公子胤搞鬼吗?

曼陀罗

秀娘手忙脚乱地抱起她,和施展一起将她扛回寝房。舒悫鹉琻
大夫为她把了脉,说她本就气弱体虚,昨日一夜未睡,自然不支晕倒。
秀娘问有无大碍,大夫说好好歇歇、醒来便没事。
施展跟大夫回医馆取药,秀娘守着小姐,可小姐一直未醒,直至夜幕降临才苏醒。
洛云卿坐起身,分外的神清气爽,头不疼了,脱胎换骨似的。
她刚吃了一碗小米粥、喝了药,外头就有人求见,自称是萧公子的仆从小轩。她穿戴齐整,走出寝房,问小轩:“你家公子让你来的?”
“洛小姐,我家公子请您移玉步至曼陀罗花馆一叙。”小轩恭敬道。
“我的香粉、香件被雨淋湿了,是你家公子做的?”她知道他不会说,但还是问了。
“公子说,洛小姐必定会问此事,吩咐奴才回答您:若您想知道,便前往曼陀罗花馆。”他微低着头。
她决定去一趟,秀娘想跟去,她让秀娘看着铺子,说最多一个时辰便回来。
小轩备了轿子过来的,因此,洛云卿坐着轿子,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曼陀罗花馆。
途中,她数次掀开湖青轿帘观察街道、环境,发现前去的方向是往东,过了两条大街,拐入一条小巷,接着又拐了三五次,绕得她晕头转向,根本认不出身处何方。
终于,轿子落地。
这曼陀罗花馆的大门小而窄,哪里想得到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豪富公子胤的别业。
小轩带引她往里面走,她一边走一边看,这座花馆倒是精致,假山、碧水、花廊、亭台楼阁、花圃园艺,美轮美奂,如同阆苑仙境。
进了一个月洞门,洛云卿望见前方的五角亭里有一个人,应该是萧胤。
而沿途的花圃,种满了曼陀罗,绚丽如霞,明艳如月,蔚为壮观,五彩缤纷,其中以四种颜色最多:白如雪,黑如墨,黄似锦,红似火。
难怪这座别业名为曼陀罗花馆。
踏入五角亭,她柔声道:“萧公子。”
萧胤优雅地斟酒,“坐。”
石案上有四碟佳肴、一壶美酒,洛云卿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地说道:“萧公子富可敌国,可否借我五百两渡过难关?”
“洛小姐,我很想帮你,不过你我非亲非故,我想不到理由助你一臂之力。且你还欠我一份人情,我如何借你银两?”他摇头失笑,略带讥讽地说道,“我当真没见过比洛小姐脸皮更厚的姑娘。”
“在生死存亡面前,脸皮算什么?”她意有所指地浅笑,“只要你借给我五百两,我定当还你人情,且是加倍奉还。”
“有借有还,洛小姐还是先还了再借。”萧胤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一袭天青色素纱轻袍无纹无饰,却衬出他的伟岸轩挺、卓然气度。
“这么说,今日公子请我来此,是要讨回人情?”
他举杯,向她致意,然后一饮而尽,眉宇间漾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洛云卿精致的小脸点缀着柔婉的浅笑,却已变得冰冷,“洛家的钱庄已被你夺去,洛夫人与你之间的协商早已不作数!”
娇音柔软,语气却是掷地有声。
“若非那日我放你走,你如何戏弄你继母?你亲口许诺,莫非你想毁诺?”萧胤纤长的睫羽缓缓抬起,目光凌厉如刀,刺入她的心口。
**艾玛,卿儿能全身而退吗?今天加更一章,求撒花~~

诡异妖魅

“你命人掀开屋瓦,雨水进屋,令我损失惨重,这笔账又怎么算?”她拍案而起,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燃烧着怒火。舒悫鹉琻
“你能使阴狠奸诈的招,我也能使卑鄙无耻的手段,半斤八两。”他含笑的黑眸泛着冰寒之气。
“你卑鄙无耻,我不守信用又如何?”
“你别忘了,此处是我的别业。”
“你——”
洛云卿怒不可揭地瞪她,苍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发怒的模样俏生生的,倒是别有一番俏媚。
萧胤好整以暇地凝视她,他就是想看看她被激怒的模样,此时此刻,他觉得很过瘾。
忽然,她双目一闭,慢慢软倒。
他一惊,连忙抱起她,轻拍她的雪腮,叫了两声,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还有鼻息。
病美人被他气晕了?
他连忙吩咐下人请大夫,接着抱她去厢房,将她放在寝榻上。
她宁静的睡颜如莲花般玉洁,纤浓的睫羽如蝶翅染了墨汁,轻盈若飞;粉嫩的双唇宛若海棠花瓣,轻薄诱人。
这张小脸满是病气,却有着动人心魄的美色,宁静时清媚如莲,生动时似一朵血色曼珠沙华,有一种诡异的妖魅,令人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她的美,诡异而奇特。
大夫来了,为她把了脉,再听他说方才她昏厥的经过,便道:“这位姑娘气虚体弱,方才动怒,气血不济,因此昏厥。公子放心,她很快就会醒,好好静养便是。”
其实,这大夫并没瞧出她有什么病症,只不过是不愿暴露自己医术不精,便胡乱说一通。
萧胤吩咐下人去取药、煎药,却赖着不走,装晕的洛云卿犹豫是现在醒还是过一阵子再醒。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下人敲门进来,禀道:“公子,府里出了事,公子可要回去?”
他看一眼她,匆匆离去。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露出一抹胜利的笑。
————
杨氏和洛云姝站在“洛云卿胭脂”铺子前,看着夫人小姐、大婶姑娘出出入入,生意红火,不禁满目狐疑。
“娘,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令这铺子起死回生?”洛云姝百思不得其解,那病怏怏的洛云卿怎会懂得经营之道?
“投机取巧罢了。”
杨氏就是不信,那死丫头比自己更懂经营之道,她令这家铺子起死回生,只是凑巧罢了。
铺子门口挂着白锦巨幅,上头写着:
今日起推出新品,优惠大酬宾!凡购满一两,赠一只香囊;购满五两,赠一盒胭脂;购满二十两,赠一盒鸭蛋粉与一盒胭脂。
她明白了,那死丫头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拉拢客人。
洛云姝见她一脸的恨妒之色与不怀好意,“娘,你想…”
杨氏勾唇一笑,阴险无比,“先回去吧,回头叫一个面生的丫头来买点儿香粉、香囊。”
**杨氏想干嘛涅?周末愉快~~

一语成谶

铺子里的洛云卿自然看见那对母女,她并不担心什么,她们胆敢耍阴招,她也不会让她们好过。舒悫鹉琻
这日,推出“洛云卿”品牌与新品相当成功,那些热衷胭脂水粉的女子,无论老少,看见有赠品,便都进来瞧瞧。
进来随便看看的客人中,有一半会改变主意购买,因为可以试用胭脂水粉。客人试用后,觉得效果不错,便会掏银两购买。
直至暮色笼罩,才没有客人进铺子。秀娘粗略一算,今日毛利三百多两。
四个伙计欢呼雀跃,秀娘也开心地笑起来,“小姐,过几日我们便能赎回夫人的遗物了。”
“小姐,谢淳的香粉和香件很受欢迎呢,看来他又要赶工了。”施展兴奋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