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他做这么多,是为了保我一命?
他是金人,怎么会维护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对他有何益处?
纵使他真想保我一命,又有何目的?
完颜亶不是让他想法子逼我招供吗?那巨鹰和怪兽啄食死囚的血腥点子不是他想出来的吗?
“那巨鹰和猛兽,是一个内侍向陛下进谏的。”迪古乃苦笑,好像看透了我的心,“你不信么?”
我怔怔地看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时而冷酷、时而温柔的金国男子。
他一笑,俊眉弯弯,“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不要紧,终有一日,你会信的。”
先前他那般可恶,这会儿又温柔似水,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在这可怕的金国,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可是,他待我好,并不能为他带来任何益处。
他完全不必待我这般好。
“你叫阿眸?”昏暗的烛火在他的脸上映出绰绰的的光影,他的眉宇舒展笑开,别有一番英俊,“我汉名叫完颜亮。”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药效的缘由,昏昏欲睡。
“陛下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知道你的身世,你真的不愿说吗?”完颜亮面色凝重。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我反问道,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笑容

“不招,就会死;招了,就会连累你的家人。”他郑重道,轻叹一声,“若是我,想必也会像你这般嘴硬吧。”
“身为子女,怎么可以连累家人、置家人于死地?”他所说的,在我心中翻腾了千遍、万遍,我最终选择不说,以免连累爹和哥哥。
“连累家人,便是不孝。”完颜亮的脸上不掩着急之色,“可是,如此一来,你真的会死。”
“命该如此,我无话可说。”我眨眨眼,不让眼中酸涩的泪水流下来。
“我不愿眼睁睁看着你死。”
他重重地叹气,怅然的目光转向别处,似乎心事重重。
我盯着他,这个叫做完颜亮的金国男子,为什么不愿我死?为什么有意维护我?
完颜亮熠熠的眸光从我脸上滑过,陷入了回忆,“你不知,我早已见过你,那是在五月,中京。”
五月?中京?
今年五月,我的确在金国中京(备注:今辽宁宁城西大名城)。
他英气慑人的眉宇平静如水,闪现一种令人惊异的光,“五月,我被贬,到汴京上任,路过中京,在靠近城郊的一家客栈歇一晚。我看见一个衣着褴褛的小伙子叫了一桌佳肴大吃大喝,吃得津津有味,好像七日七夜没吃饭似的。”
是的,那是我,我北上游玩,想着将金国上京、燕京、中京、西京等地逛一遍,没想到在去中京的路上淋了雨,病了三日才有所好转,这才找了一家客栈歇歇。
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引得客人与伙计目瞪口呆地看着,掌柜还担心我没银子付账。
“那小伙子很有意思,旁若无人地吃喝,性情豪迈,光明磊落。”完颜亮看着我笑。
“是么?”我嘀咕道,四日前他第一次在此见到我,只怕早已认出我了。
“七月,在上京郊外,我再次遇见你。”他眉宇含笑,眸光潋滟如秋波,“我难得出城一次,就遇见你,你说巧不巧?”
游完中京,我受邀去了西京,接着又折回上京。抵达上京时,我的确在郊外歇了两个时辰,吃饱喝足再进城。
他掌心的热度把我的手捂热了,“我带了两个手下出城打猎,突然,我闻到一股香味,好像是烤鸡。我闻香寻去,看见你坐在草地上烤鸡,一边吃一边笑。那笑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明媚、最纯粹的笑容。”
我思忖着,世间竟有这般凑巧的事,他竟然见过我两次。
完颜亮深深地看我,眼中满是怜惜,“想不到,又过了三个月,你竟然被陛下囚在宫中。”
他维护我,就是因为见过我两次?
可是,纵使他见过我,也没理由忤逆他的陛下、维护我呀。
“你不信,不要紧,我只想保你一命。”他抚触着我的腮,轻轻流连,仿若我是他珍惜的人。
“为什么?”我喃喃地问。
“因为,我舍不得你死,不想再也见不到你明媚、纯粹的笑容。”他温暖的手指抚着我的娥眉,担心碰坏了玉器似的,小心翼翼。
我不知该说什么,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对我…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本性
完颜亮垂目于我,眸光深沉,我也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是宋人?”半晌,他柔声问道。
“或许是吧。”
我只知道,自懂事起,我就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位处宋境,可是,爹、哥哥和我说的是金国语,后来,爹又教我们说南朝话。我们出岛到市集上买米粮,只能说宋人说的话。
爹、哥哥和我,会说金国话和南朝话,是金人还是宋人,却不知。
完颜亮又问:“你会说金国话和南朝话?”
犹豫须臾,我终究点头。
他温柔一笑,“时辰不早了,你先歇着吧,我也该走了。对了,陛下已失去耐心,你自己当心。”
我看着他站起身,又坐下来,手中多了一柄匕首。
这匕首寒芒闪烁,映上眉睫,逼人的冷,一股冰寒的杀气迎面袭来。
他从被中拿出我的手,将匕首放在我掌心,“这匕首是我八岁那年父亲送我的生辰礼物,削铁如泥,你一人在此,就用这匕首防身吧。”
我支撑着坐起身,推拒道:“这是你父亲送给你的生辰礼物,我不能收。”
完颜亮面色一沉,强硬道:“若你不想死,就必须收着。”
我只能收下这匕首,他说得对,若想活命,就不能拘泥。不管他待我这么好出于什么目的,我必须有利刃防身。
这匕首的刀身薄如蝉翼,却锋利得很,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见血。
我发现,匕首的金柄上雕刻着狼首,栩栩如生,仿佛正张大口咬人。
手一松,匕首滑落在被上,我被这可怖的狼首吓得头晕眼花。
“狼是凶残、奸猾的猛兽,若想在金国皇宫活命,你必须像狼一样,时刻警惕,随时准备杀人,否则,就是你被人杀掉!”完颜亮的声音冷厉无比,充满了骇人的杀气,“杀人之时,必须狠、绝、毒,必须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不留任何祸患。”
也许,这就是在宋人眼中凶残成性、暴虐无度的金人本性:狼。
他为什么对我说这么多?
我愣愣地看他,心神俱骇。
完颜亮轻轻摸我的头,手指滑至我的额头,眼中溢满了丝丝缕缕的疼惜,“阿眸,我会尽力保全你。”
那样轻盈的触感,那样温柔的举止,那样深怜的眸光,驱散了这三月来完颜亶加诸我身的恐惧与屈辱,为这暗无天日的宫室带来一抹明亮的日光、一丝久违的温暖。
也许,我应该相信他,相信他可以救我一命,可以保全我。
——
想不到,这刻着狼首的匕首很快就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六日后,我的风寒症好了一些,脸庞的肿痛也消了大半。夜里,正要就寝,三个孔武的守卫闯进来。
我惊得弹身而起,戒备地瞪着他们,“你们想做什么?”
一个守卫摸着下巴,慢慢走近,淫 笑道:“陛下有令,你再不招供,就由我们兄弟三人好好招呼你。”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沐浴

 

好好招呼我?什么意思?
完颜亶想怎么样?
另一个守卫淫 荡地笑,“虽然病了几日,不过南朝女子细皮嫩肉,必定别有一番销 魂滋味。”
第三个守卫迫不及待地扑上来,“还等什么?一起上!”
我立即从枕下取出匕首,横在脖子处,“再上前一步,我立即死在你们面前!”
三个满目淫光的金国守卫不敢再上前,面面相觑,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我死不足惜,不过你们陛下想得知的真相,就永远得不到!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我威胁道,那利刃的寒气令我全身发颤。
“你竟敢威胁我们!”守卫怒道。
“再不滚,你们就抬着我的尸首向你们的陛下交代!”我厉声喝道。
他们互相看了半晌,被我的绝烈所迫,只好退出去,向完颜亶复命。
我松了一口气,后背冷汗涔涔。
完颜亮的预料很准,完颜亶果然不会善罢甘休,以这卑劣的手段逼我招供。
假若没有完颜亮所赠的匕首,只怕我就被这些丑陋的金国男人毁了清白。
只是,事情远远不是我料想的这么简单。
四日后,忽有两个宫娥堂而皇之地进来,说是服侍我沐浴更衣,还指挥其他宫人备汤浴和沐浴用物。
这两个宫娥年纪与我差不多,个头却比我大得多,人高马大,一个叫羽哥,一个叫明哥。
她们脱了我的衣袍,将我摁在浴桶中,还撒了干花花瓣,香气四溢。
许久未曾沐浴,全身污臭,沉浸在温热的水中,我舒服得长长呼气,暂时忘却这是在金国皇宫,忘却自己被完颜亶囚着。
泡了许久,水凉了,她们让我起身,我这才从身心的放松与舒缓中惊醒。
为什么派两个宫娥服侍我沐浴?是完颜亶的主意,还是完颜亮?有何目的?
接着,她们为我穿上金国女子的衣袍,还要为我上妆。
心念一转,我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让她们给我梳妆打扮。
“姑娘,你不能这样素面朝天,我会受罚的。”羽哥凄苦道。
“是啊,姑娘,若你不梳妆,陛下会赐我们死罪。”明哥惊恐地看我,祈求道,“姑娘,快快上妆吧。”
“此事由我担着,你们不必怕。”我安慰道。
她们还想再劝,却在见到我的目光后,惊惧地垂下头,不敢再劝。
不一会儿,完颜亶果然驾到。
一见我披头散发的模样,他本是平静的脸膛陡然间风起云涌,怒目瞪向两个宫娥,“为什么不给她上妆?”
羽哥和明哥吓得瑟瑟发抖,满目惊恐,我开口道:“是我不让她们上妆的,与她们无关。”
“拖出去,杖毙!”完颜亶厉声下令。
“且慢!”我连忙阻止,“她们并无犯错,陛下不能杀她们。”
“抗旨不遵,便是犯错!”他大怒,冷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想保护她们?不自量力!”
“陛下杀她们,不如想想有什么好法子。”我嘲讽道。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宽衣

 

沉思片刻,完颜亶挥手,羽哥和明哥立即退出去。
他一步步走来,轻捷的步伐仿佛踏在我的心坎上,靠近一步,我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我步步后退,退到床榻前,无路可退了。
他捏住我的下颌,抬起我的脸,“为什么不上妆?”
我冷然轻笑,“为什么上妆?”
“朕想看看南朝女子究竟是何等姿色。”完颜亶盯着我,赤 裸 裸的目光似乎着了火。
“素面朝天,不是看得更清楚一些?”我心慌慌的,他的目光变了,他想做什么?
“也对,素面朝天看得更清楚。”他忽而笑起来,从头至脚打量着我,手指轻抚我的腮,“披头散发,不施粉黛,这张脸就像清晨绽放的花蕾,晶莹剔透,天然去雕饰,比朕那些浓妆艳抹的嫔妃还要美三分。”
我全身僵硬,不敢动弹,暗自思忖着他究竟想怎样。
他的手指滑至我的脖颈,摩挲着我的锁骨,眼中淫 色乍泄,“肤白胜雪,吹弹可破,这般水嫩的身子,让那些卑贱的臭男人糟蹋了,委实可惜。”
恐惧一点点地聚集,脑中闪过诸多念头、法子,可是,在这节骨眼,似乎没有一个可行的。
完颜亶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胸,“这色泽鲜艳的金国女子衣袍穿在你身上,别有一番风韵,娇柔妩媚,与朕那些人高马大的嫔妃很不一样。”
四肢克制不住地战栗,我竭力冷静,告诫自己不能冲动,也不能以言辞激怒他。
他的目光又回到我的脸,斜扯唇角,微微一笑。
忽然,我发觉,腰间的衣带松了。
我正要推开他,他敏捷地捉住我的手,反扣在身后,以腰带绑住我双手。
接着,完颜亶侧揽着我,解开我的衣襟。
满心屈辱,但我不能落泪示弱,也不能激烈地抗拒;纵然抗拒了,也逃不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臣参见陛下。”死寂的暗殿突兀地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
我欣喜地望去,是完颜亮。
完颜亶并没有放开我,专注于为我宽衣解带,“进来。”
完颜亮走进来,步履沉稳,面无表情,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黑影。
“今夜朕与你共享美人。”完颜亶侧首看向臣下,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笑。
“如此明艳不可方物的南朝美人属于陛下,臣怎敢僭越?”完颜亮平心静气地答道,“臣有幸亲眼目睹陛下雄风,已然知足。”
“好!”完颜亶纵声大笑,“迪古乃,你深得朕心,朕会赐三个美人给你。”
“谢陛下。”完颜亮恭顺道。
我惊了,几日前说过会保全我的完颜亮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要亲眼目睹他的陛下对我…
我信错他了吗?我怎么这么蠢?
完颜亮漫不经心地看我,笑得冷酷绝情,与那夜的温柔男子判若两人。
原来,是我少见多怪,世间真有这种拥有两种面目的人。
完颜亶脱下我身上最外层的袍子,接着一边抚触我的身子,一边继续解开我的衣袍…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受辱

我死死地瞪着完颜亮,恨不得用他送给我的匕首刺死他!
寒意袭身,那只肮脏、邪恶的手摸着我的身,到处游走,宛若含有剧毒的毒蛇。
不知是寒冷,还是恐惧,我四肢发抖,眼中的热泪终于滑落。
泪流满面。
“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当真我见犹怜。”完颜亶得意地笑,解开我身上最后一件贴身单衣。
“陛下,不知是大金女子美,还是南朝女子美?”完颜亮饶有兴致地问,目光熠熠,仿佛他只是这样看着,也很过瘾。
“眼下还不能断定。”完颜亶的喉结上下滚动,双目中燃起两簇火苗,似要将我燃烧成灰。
就在他解开我的贴身单衣之际,突然传来一道惊慌的叫声:“陛下…陛下…不好了…”
完颜亶立即停手,瞪向闯进来的内侍,怒喝:“大胆!你竟敢擅闯!”
那内侍吓得跪地,“陛下息怒…奴才有急事禀报…”
我看向完颜亮,却见他冷冷地眨眸,目光阴沉。
“何事?”完颜亶不耐烦地问,仍然揽着我。
“张妃滑胎了…陛下去瞧瞧吧…”内侍禀道。
“滑胎?”完颜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陛下,滑胎是大事,陛下应当去安慰一下张妃。”完颜亮垂首谏道。
完颜亶松开我,沉思半晌,这才迈步离去,那内侍也立即跟上去。
完颜亮跟到外面,大声道:“恭送陛下。”
我松了一口气,扭着手,想挣开来,那衣带却绑得死紧,怎么也挣不开。
完颜亮走进来,关上门扇,为我解开手上的衣带,接着拥我入怀。
我激烈地推开他,愤恨道:“别碰我!”
他一言不发地取了衣袍为我披上,顺势将我裹进怀中,死紧死紧的,任凭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放开我!”我抗拒着,他这算什么,方才还睁眼看好戏呢。
“没事了。”他的力气很大,箍得我再也无法动弹,“我说过,会尽力保全你,我不会让陛下动你!”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充满了浓烈的杀气。
我愣住,惊慑于他狠厉的语气。
可是,刚才,他明明在看好戏,没有为我说半个字。
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止也止不住。
完颜亮略略松开我,轻柔地为我拭泪,“是我不好,让你受辱又受惊,我任你打骂,可好?”
温柔的语声,宠溺的话语,并没有让我止哭,反而让我哭得更厉害。
悲酸、委屈、屈辱一齐涌上心头,化作酸涩的泪水掉下来,我伏在他肩头,就像儿时那般趴在爹的肩头哭闹。
他轻拍我的背,就像哥哥呵护妹妹那样,让我发泄。
好久好久,终于不再哭了,他擦拭着我脸上的泪,叹气道:“你这么哭,我肝肠寸断。”
肝肠寸断?
他当真对我…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大金皇妃

忽然想起,他是金人,我不能与他这么靠近,于是推开他,自己拭泪。
“阿眸,你再忍耐一阵子,我会救你。”完颜亮拉着我坐在床沿,握着我的手,“放心,我会尽快想到好法子。”
“刚才,你明明…”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我很难信任。
“我不能明着阻扰陛下,否则陛下会起疑心,猜忌我。”
“你怎会来?你知道陛下会来?”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还有,完颜亶的张妃在这个节骨眼上滑胎,太巧了。
“我自有法子知道,你放心。”
“张妃滑胎,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你无须费心。”
他的目光变了,带着火的热度与款款柔情,“我不知陛下想从你口中得知什么事,我只知,你是我竭力保护的女子。阿眸,我…”
我看着他,心怦怦地跳,感觉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应该是我不想听到的。
停了半晌,完颜亮犹豫着开口:“你还不信我么?”
揪紧的心陡然一松,我诚恳道:“我不知。”
他苦涩一笑,“不要紧,终有一日,你会信我,我所做的一切,你会明白。”
——
完颜亶对我起了兴致,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我。
果不其然,三日后,他突然驾临,跟随而来的六个宫人手捧着衣袍发饰,那些衣袍鲜艳夺目,珠钗发簪闪闪发光,琳琅满目。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宫人搁下物什,鱼贯而出,羽哥与明哥也被遣出去,只剩下他与我。
“三日后,朕册封你为大金皇妃。”完颜亶志得意满地笑,挥臂掀袍,“贵妃这个位分,你还满意吧。”
“为什么册封我为贵妃?”我面不改色地问,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他想玩什么把戏?
“朕会下诏,昭告四境,每个金人、宋人都会知道,你是朕的贵妃。”他一步步靠近我,别有意味地笑。
“陛下为什么这么做?”我知道,他并非无的放矢,一定有目的。
完颜亶阴险地勾唇,“如此一来,你爹不就知道你在大金皇宫?”
我早已料到,他想以我引爹来此,“你料准了我爹一定会来吗?”
他纵声大笑,狂妄至极,“会,一定会!”
我断然道:“爹不会知道。”
他再次扣住我的脸,恶狠狠道:“你爹早晚会听闻,大金皇帝册封完颜缦为贵妃,他会马不停蹄地赶到上京。”
完颜缦?
我叫做完颜缦?
不,不是!
爹叫我缦儿,叫哥哥豫儿,却从未提起姓氏。哥哥懂事的时候,曾经问过爹,我们究竟姓什么,爹让我们不要多问。还说,假若让人知道我们的姓氏与真名,就有杀身之祸,因此,我们必须隐姓埋名。
如此看来,爹有这样的叮嘱,事必有因。
当真如完颜亶所说,我叫做完颜缦?爹和哥哥也姓完颜?我们都是金人?甚至还有可能是金国宗室子弟?
不,不可能!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深情入骨

“想必你也不知你爹是什么人,朕就告诉你,你爹是金国宗室子弟。”完颜亶奸猾道,紧目盯着我,似乎很期待我的反应。
“那又如何?”我突然想到,假若爹真是金国宗室子弟,那他为什么找爹?为什么引 诱爹回上京?
“你就好好准备当朕的贵妃,册封当夜,你便是朕的女人。”他抬高我的下颌,迫我看他,他的眼睛忽然沉下来,“你这双眸,乌瞳若夜,光华可鉴,夺人心魄。”
我一动不敢动,担心他狂性大发。
他研究着我的瞳,目光闪闪,“咦,你的瞳仁有点怪怪的…”
我眨眨眸,“并无奇特之处,陛下眼花了吧。”
适时,有内侍来报,说有朝臣求见。
完颜亶似乎并不想离去,但迫于无奈,叮嘱我一句,终究走了。
他的右掌扣住我的颈,阴沉道:“不要妄想逃走,更不要妄想抗拒,你迟早是朕的贵妃。”
我跌坐在床榻上,剧烈地喘气,心澜翻腾不息。
——
必须想法子逃出金国皇宫!
必须逃出去!
否则,我就会成为完颜亶的女人,爹和哥哥也会因为我而受到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