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蔓君送走了这个忘记了名字的老公,脸上的微笑即敛去。微笑就像面具,她挂在脸上,心不一定在笑着。她的艺术早餐,看来只有一个人欣赏了。
她坐在餐桌上,动作依然优雅脱俗。
习惯,也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一举一动,都要达到自己认为最完美的艺术标准。这样,她就不用停止思考,内心就不会觉得空洞。
当自己吃饱了,发觉…食物好像还没怎么动过一样,剩下很多,倒掉多浪费掉了吗?浪费我一番劳动。至少也得找一个欣赏的人。
她推开了窗户,望向外面的大街。这个城市并没有外表给人的那么繁荣,有活在顶峰的人,也有活在最底层的、甚至三餐不饱的人。
这些人会在哪里呢?
第一顿早餐(2)
池蔓君收拾好食物,一盒一盒地装好。
在厨房里,她找到一个菜篮子。把装着食物的盒子放了进去,盖上盖子。这时,打量了一下自己衣着,简单的居家休闲衣裙,普普通通的,没什么不妥的。
她穿着拖鞋,随意地拎着篮子即出门了。
刚走出门,她才发觉除了这篮子食物,什么也没有带。她一向出门,从来不带钥匙的,家中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的——管家和佣人们。
再说,那个老公好像也没有给自己钥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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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诺昨晚新婚,蔡子康也喝了不少酒,结果头晕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让老爸几通电话逼着上班,说再偷懒将冻结银行卡。
气得他摔掉电话大骂人了。“呕吐啊,老爸你得要这样吗?十足是资本家的,还是吸血的那一种!大哥干嘛没催啊!”
我、我只不过是一个星期没上班而已…
他认命地坐上红色的跑车,奔驰在街道上。满脸愤慨还没有消去。蓦然,他无意中让街道旁边一闪而过的景况吸引着。
车子倏地停靠在路边,那个女人?真是那个哑吧女人吗?他快速将车子倒了过去。拿掉眼中的太阳眼镜,一瞧!
“扑!”真的是!她在干嘛?和一群乞丐呆在一起,还笑得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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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顿早餐(3)
她今天和肖诺新婚,两人不是应该还在蜜月期吗?转念一想,蔡子康即否认自己的想法。肖诺娶她,只是想应付他妈的,并不是真心爱上她,自然不会多理会。真可怜的女人…
想想,好像自己还是始俑者。他带着几分内疚下了车,去瞧瞧她在干嘛。可当他走近时,他惊讶不已。
她给这些人送食物…还和一些平时过路人看也不看的小孩子玩。
尤其令蔡子康错愕的,是映入眼中的那一双清清澈澈,淡淡无波的眸子中,没有厌恶,没有阶级,没有任何的杂质,单纯的只是想和他们在一起玩。
一个大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蔡子康见过不少人,他研究一个人的想法时,最先会注视着那个人的眸子,但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眼神。即便在修女身上,在牧师身上,他也找不到这种无欲无求的目光。
第一次见到她时,即觉得她很纯洁,像山泉中流出来的水。但是,当她轻率地答应嫁给肖诺时,他在玩笑中推翻了这种想法,感叹着人果然是不可以貌相的。
再一次见面,感觉为什么会完全不一样?是因为气氛,因为她做的事吗?
“嗨!肖少夫人,早上好!”他习惯地玩世不恭个性冒了出来,笑着打招呼。
池蔓君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旁边的一位大婶提醒着,她才回过头看了一眼背后的蔡子康。那迷茫而陌生的眸子中,明明就写着“你在叫我吗?”
她的反应令蔡子康很尴尬,不会是忘记我了吧?我虽然不是帅哥,但也不至少让女人一见就忘记吧?!打击。
第一顿早餐(4)
“不记得了吗?我叫蔡子康,你老公的朋友,在海边…我们见过,昨天也见过啊,你结婚的时候。不过,宾客太多,你可能忘记我了。”
忽而,她淡淡冲着蔡子康一笑,有点歉意地一笑。
蔡子康不敢肯定她是不是记起他了,还是没有马上认出来而感到抱歉。但是,他宁愿相信她记起了,只是在为刚才的失礼感到不好意思。
池蔓君想到什么似的,往篮子里一看,还有一盒。她拿了起来,递给了蔡子康。
“什么来的?”礼貌的,蔡子康接了过来。他已经瞧过其他人手中的盒子,食物很丰富的,难道这盒子装的也一样吗?“早点吗?”
池蔓君微笑点点头。
“你做的?”蔡子康有点哭笑不得,竟然能吃到肖诺老婆给乞丐们做的早点,我算不算很“走运”?变成和乞丐一个等级了?!
当打开食盒时,发觉丰富得不得了。即使老妈做得也没有人家的好啊!想想,有什么不好的,有得吃就是幸福的。或者在她眼中,我和乞丐们没有区别!对,一想到她刚才的眼神,那确实没有区别,都是长着两只脚的人类。
他粲然一笑,向池蔓君说了一句谢谢。“我要上班去了,早点可不可以带走?到办公室再吃?”见她含蓄点头,他笑着挥身跳上车子,离开了。
第一顿早餐(5)
蔡子康开着车,倒忘记继续骂老爸了。
他脑中时不时浮出池蔓君独一无二的眸子…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将她送的盒子放到办公室面,才甩了甩脑袋说要认真工作,不然老爸又要抽了。
“死烂菜,昨晚是不是偷情去了。还以为你不来上班呢。”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在办公室沙发的一角响起。
“肖诺——”蔡子康一惊,刚坐下来的椅子差点没往后倒去。刚才还在想着人家老婆呢!汗。“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聊啊。原本想去上班的,但又怕老妈怀疑,经过你这里,就上来瞧瞧,秘书却说你还没有来。我就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了。”
“瞧你这么累,昨晚艳福不浅吧,那么漂亮的——”他猥琐地笑了,只有两个大男人才会理解的笑。
肖诺撇了撇嘴,想了想就有点憋闷。“没那回事,找了一个女人上来,正在办事的时候,被她撞见了。”
砰!蔡子康是正是从椅子上摔下来了。好不容易爬了起来,马上用鄙夷的目光杀死肖诺。“放着那么绝色的美人,还要叫小姐?”
“她太柔弱了,没用…不合胃口。”想到这肖诺更怄火,那女人只会令他情欲高涨,却没办法完全熄掉。下次,还得考虑要不要碰她呢。
蔡子康听了,脑海中莫名浮起池蔓君的笑容,心中又是一顿愧疚。无爱的婚姻,注定就会是一场悲剧啊。
肖诺漫不经心地迈着步伐,已经走到他的跟前,顺手拿起盒子。他闻到食物的香味了,还没有吃早餐呢。
第一顿早餐(6)
“什么好吃的,你还会带早餐啊。是不是你妈帮忙做的便当?”他打开一瞧,马上露出惊喜,“好丰富啊,你小子真幸福。今天的我收了,你回家再吃吧。”本来不是很饿的,一瞧这个食欲大开。
肖诺忙捏了一场点心即塞入口中,直呼好吃。“没想到伯母的手艺这么好,以后我得常常去打劫了。哈哈!”他三两下将点心吃掉大半。
蔡子康越听他说好,越瞧他的吃相,神情越是在变化,越是怪异。
他不敢说,若突然告诉他——这食物是他老婆给乞丐们做的,会怎么样?而他这个正牌老公还要费点周折和朋友抢着吃!估计他会翻脸,外加…我会死得很惨!
肖诺吃饱了,满足地坐在旋转的椅子上。对面的蔡子康已经开始工作了,堆积了一个星期的事情,不尽快处理好,回家别想有好日子过。
“烂菜,我无聊啊,你陪我去找女人,怎么样?我请客。”
“刚从女人床上爬起来还想着女人?肖诺,你去死吧!”蔡子康一个文件甩到肖诺身上,不过让肖诺敏捷地给接住了。
他再狠狠瞪了肖诺一眼,骂道:“死家伙分明在诱惑我…”已经一个星期了,再诱惑卡又要给冻了。好不容易来上一次班,还要撞上他。
他们都是在风月场所里认识的,爱好一致,自然会想到一处去。
“别装纯情了,这里没女人。你的秘书也不漂亮,不然我还会挑现成的呢。”肖诺嚣张大笑,带着一丝慵懒。
难怪这家伙会“安分守己”窝在沙发上睡觉,原来是没有一个瞧上眼的。
第一顿早餐(7)
“回家吧,你家的,才是绝世的美女。”蔡子康有点不明白,肖诺是不是让什么东西蒙住眼睛了?新婚竟然让妻子一个人守着家。
“别说了…对着她很郁闷。她是哑吧,不会说话,只会傻笑…像对着一个木偶,没感觉啊。又没女人妩媚的情趣了,再说…不了解也没什么话好说的,更没有话题好聊。”昨晚他已经跟她很明白说了,他们互不干涉对方的。
“可你娶了人家,就要有点责任心啊。”蔡子康咬到舌头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别说肖诺,自己也是他一路的货色,嘿嘿。
果然——
肖大少爷像听到什么怪异的新闻事件,盯怪物一样盯着蔡子康。
蔡子康一拍手中的文件,掩饰掉心中的尴尬,干笑着:“那个…那个你当我刚才没说。”
“你今天有点不正常,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或者说,你瞧上什么好的货色了?身材怎么样?”肖诺精神一震,坏笑瞟着蔡子康。
“这家伙,没救了!满脑子只想着女人的身体。”蔡子康感叹中兼摇头,一副老教授的嘴脸。
接着,一把文件夹飞砸过来!他哈哈笑着接住。
肖诺还了他一下,“无聊啊,知道不?我现在不敢上班,又不想回家,还莫名其妙把单身贵族给结束了。以后…泡妞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想结婚,觉得结婚可以不用忍受妈妈的迫婚,但真结了又免不了郁闷。
第一顿早餐(8)
蔡子康有点受不了肖诺的神经质,结婚会让人的脑子变没了?脱口骂道:“怕什么怕?成熟的男人更有魅力,结婚后的男人更吃香。再说,现在离婚率这么高。你若心情不好,明天去离婚不就得了。”
“…”肖诺挑眉盯着蔡子康,“这小子又说了一回人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也让心中郁闷的结一下子打开了。
蔡子康快一头撞死算了,我又说了啥?一想到那无欲无求的眸子,该死的,他还很羡慕肖诺啊,还是我在妒忌他?
“你给我滚蛋!本少爷今天要定下心来工作。无事,回家陪老婆去。对啊,顺便把你家的盒子取回去。”蔡子康瞟了瞟桌面上的精致的盒子。
“这个?我家的?”肖诺疑惑的瞧着蔡子康,心里直怀疑好友脑袋果然出问题了。但他说起了,看了看,还真的很眼熟啊。貌似他家就有一套像这类型的便当盒子。偶尔,有时老妈会吩咐佣人拿点东西给他的。
蔡子康又在自打嘴巴!一时嘴快,竟然说露嘴了。“那个…呃,是你家的。你刚才吃的,也是你老婆做的点心…”
晴天犹如一道雷给劈下来!正巧“雷”中肖大少爷的神经中枢!——半晌,肖诺方恢复正常。
出门前,他不屑吃的早点,换一个地方竟是和另一个男人抢来吃?
这算什么?!肖诺危险的眸子微眯,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和池蔓君是什么关系?速度这么快?
第一顿早餐(9)
“我虽然一向提倡男女出轨,但朋友妻不可戏——”肖诺快要爆炸了。好朋友敢背叛我?
“停停停!不是你想的!”蔡子康把在路上见到的简单一说,省略掉池蔓君的眼神和自己的感觉。
“…”肖诺盯了蔡子康半晌,终于半信半疑说,“她真这么做了?”
蔡子康肯定地点了点头。“有爱心的女人不多见了,你既然碰上了,就试着去珍惜一回吧。”
肖诺如猛然开窍一般大方地站了起来。“好吧!我现在回家,去‘珍惜’她一下。”他特别强调“珍惜”两字。她很厉害啊,居然见一次面就令他一个朋友对她改观了?
肖诺散漫地迈步至门口,突然严肃地说:“子康,你不觉得一个女人随便就答应一个男人的求婚,很奇怪吗?”尤其在发觉她竟是处子的时候,他更猜想不透。
蔡子康凝眉一笑,也纠结了。确实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任是谁都会想,这女人肯定不正常…
“回答不上来吧。不过啊,我也不认识她,突然向她求婚——也不是很正常。”肖诺无所谓地耸耸肩,结完婚了,人的理智也回来了。疯了一次,放纵了一回,总得回归正途的,刚才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老婆。
“诺,她会不会是你老妈安排的人?”蔡子康只想到这一个解释,有点合情合理的。“而你又正好中计了…”
肖诺拉门的手一顿,暗骂自己笨,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回去问一下就知道了。”说完,肖诺即离开了。
老公不开门(1)
肖诺心里很不是滋味,一顿早餐,竟经过别人的手吃到。但这怪不得谁,是自己在找虐。听蔡子康说的,特意往他说的地方去转了一下,有乞丐,但没有他老婆的影子。回到家,池蔓君没有在家。
他当然不会知道她回家也没有用,忘记带钥匙了,而且身上也没有钱。
傍晚,肖诺站在楼上的窗前,慢慢的抽着烟。这时,他见到一辆豪华的车停在门口。
司机出来开门,片刻,走下来的果真是自己的老婆池蔓君,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这车、这司机,明明就是他老妈沈霞的。
她——还真被蔡子康说中了,是老妈安排的女人吗?的确,这是最好的一种解释,天下还会有这种女人吗?不认识也嫁给我?!
但是,老妈很会算计,挑了一个哑吧?不可能的,这女人肯定不会是哑吧,只是在装的。妈妈教的这招吧?!
只要确认,她不是哑吧就说明了一切。
他愤然熄掉了烟,一股怨气由心中升起。
他瞅着进了庭院,再走往门口的池蔓君,冷哼了一声。下了楼,他听到门铃响,却听而不闻似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杂志看起来。
他要处罚一下这女人,不给她开门,就让她呆一阵子吧。
池蔓君按着门铃,皱眉不语。他不打算开门了吗?我要再按一下门铃吗?
她看到屋内的灯光了,也就是说他在家。她是有脾气的,只是她的脾气一直在沉睡着。这个称之为“家”的存在,她不喜欢,但还不讨厌。
老公不开门(2)
若某一天,这个“家”令她生出一点点排斥,她会毫不犹豫转身离去。池蔓君的嘴角浅浅的划起一道弧线。站着有点累,淡然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中午,呆在门口时,碰到一个说是她“婆婆”的人,带着她去逛了一下街,再吃了一顿饭,还让司机送她回来,挺健谈的,感觉也挺慈祥的人。
夜渐渐深了,由于夏天,池蔓君并不觉得冷。只是,她的眸子慢慢地变冷了…她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妖娆的、穿着十分性感的漂亮女人。
那女人打了一个电话给肖诺,似乎告诉他,她已经到了门口。
她化着淡雅的妆,踏着高跟鞋,风情万千地扭动着腰枝走到门前,鄙夷地扫了坐在台阶上的池蔓君一眼。
她不是昨晚的女人,池蔓君不认识。但有着和昨晚的女人同样的眼神,只是多了一点点同情。她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貌似屋子里的人是我丈夫?
女人按下了门铃,调整一个心态,笑得很妩媚。一会来开门的,可是金主啊,也是她的衣食父母。
“呐,小姐,你们这工作好玩吗?”轻轻的、淡淡的、有点期待似的问话。
蓦然,女人一怔。她听到有人说话了?
倏地转身——
她仅看到池蔓君坐在台阶上的有点寂寥的背影。
妓女找上门(1)
纪玫瑰一早就听说,肖少爷的新婚妻子是一个哑吧。大伙都在传,肖少爷是为了堵住母亲那一张嘴,才迫不得已娶个老婆当傀儡。现在看来,肖诺还不让她进门了?所以,在这正牌的少奶奶面前,根本不需要顾忌的。
但是,她狐疑扫了一眼四周,没人啊,难道是错觉吗?决定不想了,她重新按了一下门铃,骚首弄姿的,妩媚地伫立在门前,打算迎接着肖大少爷的临幸。
可是等了几分钟,肖诺也没有开门。
女人开始有点急躁了。她拨着肖诺的号码,竟然关机了?!刚才还能着电话呢。她又按了按门铃。
“怎么回事?不开门的!哎哟!急死人啦。”女人在门口徘徊的。这时,她看到池蔓君。
又过了十几分钟,女人语气不好地喊:“喂,哑吧!你不开门进去吗?”
池蔓君回首望着嚣张盯着自己这女人,她傻啊,如果我能进去还用坐在这里等吗?
“开门啊,这是你的家来的,应该有钥匙吧。”女人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但是,一个少奶奶若有钥匙,公然开门请一个女人进屋和自己老公偷情,是不是太怪异了?
池蔓君摇了摇头,意思是她没有钥匙。
“切,我还在指望一个哑吧说话呢。”女人很无趣。她索性坐在池蔓君旁边,说穿了,她鄙夷池蔓君,也有点同情她的,谁叫她脑残,明知道对方是花花公子还要嫁?
“你坐在这里干嘛?是不是被肖诺赶了出来?”
妓女找上门(2)
池蔓君含蓄笑了笑,这女人的眼中,又多了几分同情。我现在很可怜吗?对啊,我哪里可怜的?不由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女人用手扇着风,热死了!“喂,我叫纪玫瑰,你叫池蔓君吧,现在你可有名了,全世界都快认识你啦。”
“哎,我知道你是哑吧,说不了话吧,有委屈也说不了。其实啊,你不用委屈的,嫁给肖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一生不愁吃穿了,还有花不完的钱。你应该幸运啊。”纪玫瑰人品虽然不怎样好,但个性还是挺直率的,爱憎分明。
突然,她想起池蔓君现在的处境,转身同情地瞅了她一眼,悻悻说,“不过,想想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倒不羡慕你了。才刚结婚啊?就要公然看着自己丈夫出轨,又不能骂人,不能说话,不能出气…多窝囊,活着肯定比死还难受。”
“噗!”池蔓君笑了。这女人表情好丰富,不掩饰,也不做作,不过一开始,有点太职业化了。直觉在告诉她,或者,眼前的女人背后会有一个辛酸的故事。
纪玫瑰见她笑了,不由一怔!内心竟然生出一丝愧疚,眼前的女人太纯了,嫁给肖诺这种花花公子真是暴殄天物。
“不和你聊了,再踢几下门,肖大少爷不开门,我要走了,继续找金主去。”说完,她妖娆一笑,站了起来,傲然甩甩头发。
“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纪玫瑰脚一错,差点摔了一跤,惊吓的!惊得后退了好几步,像怪物一样盯着池蔓君。她、她、她会说话?不是哑吧?!
女人养女人(1)
纪玫瑰脚一错,差点摔了一跤,惊吓的!惊得后退了好几步,像怪物一样盯着池蔓君。她、她、她会说话?不是哑吧?!
池蔓君望着纪玫瑰,浅浅地笑着。“我包下你,好不好?我会付钱的。”她是真心的。
“你、你不是哑吧?”纪玫瑰回过神,一下子蹲到池蔓君跟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下瞧着她。
池蔓君的脸依然维持着淡淡的笑意,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爱说话,偶尔也会说两句的。”她笑,不论什么时候,见到人都会露出这一种笑。
“你真要包起我吗?我很贵的哦,在店里,我可是头牌来的哦。”抬高价骗她的!虽然不是头牌,但生意也没少过。“还有,我不是同性恋的。”
池蔓君点了点头。“我也不是。”
“那你包我干嘛?寻我开心啊?!”纪玫瑰不相信她,眼底露出一些失望。真有一个人包着,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还可以空出很多时间。
“陪我玩吧,在这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或者说,在国内,她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住了几天,才发觉她有时会连路都会搞错。
“包我一个月要十万,你知道吗?”多要了一倍的钱,看你还乱说。这女人脑袋果然是不太正常的。纪玫瑰压根就不相信池蔓君的话。
池蔓君说,“好。”钱在卡上,有多少她也不记得了。十万,对她来讲只是连冰山一点点小角也不是,钱留着不花也没有用。
纪玫瑰自己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我可预支的。”池蔓君不再看她,视线望着天空,有点虚无。
女人养女人(2)
纪玫瑰一怔,惊愕问:“你知道我需要钱?”听她口气,就像知道自己需要钱一样。如果一个月有这么多钱,她很快就不用做了,弟弟的手术费,也很快会凑足的。
池蔓君但笑不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那神情像能看透人心,能将一个人完完整整地解剖出来?当然,这仅是当事人的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