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骜看着我,居然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揽在怀里。“笨姐姐啊,你给人的感觉有时候真的太强了。”
我没有拒绝他难得一见的温柔举动,只轻轻问,“什么意思。”
阿骜收紧了手臂,“你会让你觉得,你即使没有男人也可以一样活得很好。”
所以男人会选择需要他的那一个么?
我伏在弟弟怀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现在应该要哭吗?”
“理论上是的,可是我敢打赌你不会。”
我抬起眼来看着他,阿骜嘴角弯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因为你这女人基本上没有主控泪腺的神经。”
我一拳挥出,我要让他知道取笑落选的女人,后果是很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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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暗恋很多年的达也就缅怀到这里
顺便再缅怀一下当初的那些天天守在电视机旁等着看《棒球英豪》的日子
呼呼~
偶果然已经老了呀~~
变身!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达也有一整天不敢正眼看我。我也无所谓,只跟前后的同学聊天。这和以前的学校不一样呀,随便伸手一捞就能找到帅哥美女陪你聊天,多好。
但是好心情在放学的途中被一场大雨破坏殆尽。
雨是在我快到家时才开始下的,第一滴雨下下来,立刻就有如瓢泼。我骑着自行车,没地藏没地躲,只得加把劲死命往家里赶。
结果就在家门口摔了一跤,结结实实的摔进一个水洼里,全身上下都湿了个透。
我低低骂了句,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扶起车,回到家里。
阿骜那小子比我早一点到家,像是也淋到雨了,校服换了下来,正在用毛巾擦头,看到我进来怔住了,睁大眼睛盯着我,“你——”
“我什么?真倒霉,都到了家门口,居然摔了一跤——”话说到这里,我自己也怔住。
这不是我的声音。
这分明是个男生的声音。
我怔怔的看向阿骜,试着叫了声,“阿骜?”
这一声吓了我更大一跳,明明是我自己在说话呀,为什么不是我的声音?
阿骜指着我,声音像是受了莫大惊吓一般,“难道你是桀?”
我点头,是我没错呀。
阿骜一脸想要晕过去的样子,“可是,可是,可是…”他一连三个可是,都没有说出下文来,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把将我拽进浴室里,指着镜子,“你自己看。”
镜子里没错是我的脸,可是脸以下——分明是个男生啊。
有喉结,没胸,身材匀称,肌肉结实。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慢慢转过去看着阿骜,而他也是一张不知所措的脸,过了半晌,又重重叹了口气,“总之,你先洗个澡吧,这样会感冒的。”
“唔。”我点点头,阿骜拿了他的衣服给我,带上浴室的门出去。
我脱了身上的湿衣,看着镜子里纯男性的躯体,还试着走了几步,转了个圈。原来男人的身体是这样子的呀。
阿骜在外面说,“快点洗,洗好了我陪你去看医生。”
我应了声,拧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头淋下,有一种炽热从身体里漫延开。我伸手去拿肥皂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胸口,惊得叫出声来。
我的身体回来了。
女性的,柔软的,突兀有致的。
“怎么了?”外面的阿骜被我这一声叫惊动,刷的就拉开门冲进来,然后僵在那里。
我们两个,就那样面对面的僵了几秒钟,然后他才脸红得像番茄一般的以比进来时更快的速度退出去,而我才记起来要拿浴巾将自己裹起来。
又过了几秒钟,我才找回自己的思想,这种现象,这种现象的话,难道是男溺泉?
我在门口摔下去的那一摊水?
不会这么离谱吧?
我皱着眉,将水调成冷水,又淋了一次。这次则是一阵寒意袭过,我的身体就变成了男人。
我睁大了眼,没错,就是那个传说中咒泉乡才有的受诅咒的泉水。
没想到继上杉达也之后,连这个也实现了,那么接下来是什么?食骨井么?
我匆匆擦干身子,套上阿骜的衣服跑出去,我要去找那口井。
杀生丸大人,你等着我,我来了。
但是我跑出去没两步,就被阿骜堵下来。
他本来通红的脸在看清我之后又开始发白,指着我,手指颤抖,“欧阳桀,你这个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他用了两个问号。
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里,我大概会用三个。
我笑笑,拉开阿骜那件穿在我身上明显有点大的T恤的衣领,往里看了一眼,“你看过《乱马》没?传说某地有一些受过诅咒的泉,沾到那个泉水的人就会受到诅咒,一碰到冷水就会变成曾经淹死在那里的生物,碰到热水就会复原。比如说如果是猫溺泉,掉进去的人沾到冷水就会变成猫。”
阿骜居然很快就理解了,虽然还是一副受惊吓的表情,却指着我说,“这样说来,难道你是受了男弱泉的诅咒?那这个诅咒要怎么解?”
“不知道。”为什么要解?我觉得这样很好,如果碰上我喜欢的美女往身上淋一杯冷水就可以去搭讪呀。
看着我兴高采烈的表情,阿骜的眉毛抽动了几下,拖着我走进客厅,倒了杯水,先试了下温度,然后手一挥就劈头泼在我身上。
我怔了一下,叫起来,“阿骜你干什么?”
他打量我的身体,嘴角慢慢上扬,“我讨厌看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白痴。就算脸没得改,至少身体也得不一样。”
我看着自己已回复成女性的身体,叹了口气,早知道这小子理解力和行动力都这么强就不该告诉他淋到热水就会变回去的。(说起来,高桥阿姨的设定真奇怪,貌似只有淋到身上才会变,吃喝都不会呀。写到这里才想到,难道乱马他们平常都不洗手?还是都用热水洗的?)
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接过阿骜递过的毛巾擦了把脸,就往外跑,目前的当务之急是食骨井呀。
阿骜一把拖住我,“还下雨呢,你上哪去?”
我看了一眼窗外,叹口气,坐下来。“我想去找食骨井。”
阿骜翻了个白眼,“我们这附近没有井。”
“那就去日暮神社。”
“我们这附近没有神社。”
“说不定不叫日暮神社,说不定也不叫食骨井。”既然男溺泉都能以下雨天积下的水洼出现,那么食骨井会是什么样子,谁又能预料?我又叹口气,不知道实现我愿望的是神还是上帝,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她?它?)一定是个大BT!(某风:黑线,寒~)
不然怎么会连这么离谱的愿望都会以这么离谱的方式实现?
阿骜看着我,伸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就走到厨房里去。“我去做饭,你吃过饭之后去好好睡一觉。”
以我今天的状况,是个人都会怀疑我有病吧?
我点点头,然后就想起来我生日过后的那天早上捏在手里的那个玉如意来。如果真的许下的愿都实现了的话,那么?那个是?万事如意的法宝?
我跳起来,冲回自己房里去,将它从抽屉里找出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怎么看这都只是块成色好一点的玉,它又不发光,又没有机关啥的,这东西要怎么用?
我先在上面擦了几下,指望有个精灵突然冒出来。
结果毫无反应。
然后我把它像魔杖一样的拿起来指着某处,念“霍克斯波克斯”之类的,指望它能有道闪电什么的射出来。
结果连空气的波动都是我叹的那重重一口气带起来的。
难道?难道?
某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对面的镜子里我看到自己脸色发白,然后嘴唇颤抖着,对着那只如意念,“如意如意,如我心意。”然后再吹一口气。
一道紫光从玉如意上滑过,然后呯的一声,我眼前凭空出现一支毛笔。
紫光消失,毛笔掉下来,我愣在那里没有接,于是它掉在地上,咔嚓,清脆的一声。
我犹自怔怔的看着那只如意。
这个实现我愿望的家伙还真是BT呀,这种都想得到?
我弯腰捡起那只毛笔,又看了左手的如意一眼,我是想找食骨井才想用它的呀,它给我一只毛笔算什么?
用一只毛笔能将那口井找出来?
这是什么万事如意啊?分明就是在谋杀我的脑细胞。
“吃饭了。”阿骜在楼下叫,我答应一声便把如意和毛笔往床上一扔,踢踢踏踏跑下楼去。
或者我还是听阿骜的,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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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溺泉的部分,请参照高桥阿姨的乱马
也是我很喜欢的漫画
所有人都很可爱
我最喜欢万年路痴小P
一定会找机会将他插进来的~

至于如意的部分
看国产动画的人就应该知道
毕竟国产动画能看得入眼不多,而葫芦兄弟,怎么说都能算上经典呀~
惊现!食骨井。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晕,不知道是昨天淋了雨感冒了,还是男溺泉的后遗症。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我照样写漱完便收拾东西准备上学。
然后就看到桌上的毛笔和玉如意。
如果这个如意真的是那个万事如意的法宝的话,那么这支笔一定会有什么用处吧?那么还是带在身上好了,这个世界里,大概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毛笔好说,随便往包里一塞就好,但是那个玉如意,怎么说也算个贵重物品吧?而且我手上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放在包里太容易掉,挂在身上又实在太重了一点。
我看着它,如果可以小一点就好了。
于是我又念,“如意如意,如我心意”,然后吹了一口气。紫光闪过,玉如意缓缓的在我手心缩小。
我眨了眨眼,彻底相信它是个法宝。然后就拿根绳子把它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做坠子。唔,看起来也还不错。
阿骜又在楼下叫,“欧阳桀,再不下来就不给你饭吃啦。”
“哦哦。”我连忙答应着,跑下去。
到学校之后,发现前面的位置空着,南野没有来上课。不晓得是去参加黑暗武道大会还是回魔界去了。
我还真是想看看他是藏马的样子呐,那样优雅美丽的妖狐呀~
我正在盯着前面发怔的时候,旁边传来达也不紧不慢的声音,“南野同学没来你好像很寂寞呀。”
“是啊是啊,秀一至少没有另一个青梅竹马呀。”我瞟了他一眼,“选择左邻的上杉达也先生。”
他怔了一下,眨了眨眼,转过脸去,很久才轻轻道:“桀,那天晚上,我…”
“总之,落选的人有权利拥抱更广大的森林。”我微笑,打断他,“就请你认真的吊死在那棵名为浅仓南的美丽大树上吧。”
他又怔了一下,不再开口。
张爱玲奶奶说,每个男人一生都会遇上一朵红玫瑰和一朵白玫瑰。娶了红玫瑰,则白玫瑰是每天晚上照在床前的白月光,红玫瑰不过是打死在蚊帐上的一摊蚊子血;娶白玫瑰,则红玫瑰是永远在心头的一颗朱砂痣,白玫瑰不过是吃饭时遗在桌上的那一粒白米饭。(某风:张爱玲的原话我已记不太清了,又偷懒不想再翻书来考证,总之是这个意思。)
亲爱的上杉家的笨哥哥啊,就让我永远的成为你的朱砂痣和白月光吧。
课间上完厕所正洗手的时候,后面传来毛利兰的声音,“欧阳,上次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嘛。”
我回过头,“什么事?”
小兰怔了一下,然后就闭上眼尖叫,“变态,色狼。”
我也怔了一下,然后才发现我的身体已变成男生了,天啊,洗个手也会?难道我以后想保持女儿身的话,连上个厕所都要找盆热水来洗手?
我开始对许这个愿有一点点后悔,太麻烦了啊。
而眼前却有个更大的麻烦,小兰尖叫完之后,顺手就是一脚踢过来。我连忙跳开,据说这位小姐可是连路灯杆都能踢弯的,让她踢在身上那还得了?
我闪过她一脚立马就往外跑。她拨腿就追上来,“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种时候,最好的避难所大概就是隔壁了。
小兰发飚的时候虽然很恐怖,但平常总还算得上是个淑女,怎么也不太可能就这样跑进男厕所吧?
所以我出门一转身就冲进了隔壁的男厕。
已经快上课了,里面并没什么人,只除了那个本想将厕纸塞进自己包里却因为我突然跑进来吓了一跳,以至于将那卷厕纸掉到地上去的男生。
小兰在门外喊,“变态,你给我出来受死。”
呼,她果然不敢进来。我吁了口气,看向面前的男生,“山田君,你在做什么?偷拿学校的厕纸么?”
没错,面前这一位,正是家里穷得连响都不响却偏偏顶着一张贵公子的脸的山田太郎。他抱紧手里的包,青着一张脸,试图解释,“这个,我不是,只是…”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放心,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我就不揭发你。”
“什么?”
“你去帮我弄杯热水来。”现在是在学校里,我可不想引起没必要的骚动,怎么着还是得先回复自己的身体吧。何况还有个小兰堵在外面,我学武术是用来欺负弱小的,而且正正经经打起来的话,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得赢啊,那种一拳能将墙壁打出洞来的怪力女。
山田太郎迟疑的看着我,于是我继续说,“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连你在咖啡店偷糖的事一起说出来,去的话,我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我想是最后这句话凑了效,他一双眼闪亮闪亮的,应了声就跑出去了。
我伸出两个手指比出胜利的手势,对付这位贵公子的手段森永爱大人已经说得再详细不过了。
等山田太郎帮我拿了水来,小兰早已回去上课了。于是我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将那杯水淋在自己头上,变回女生。他看着我,像是变成了石像,于是我伸手捏捏他的脸,“保密哦,明天给你带双份。”
“好。”他爽快的应了声,从石像变回人,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漂亮的人就是漂亮的人呀,就连一排抽水马桶的背景也能让他笑得春光明媚鲜花一朵朵的飘下来。
我咽了口口水,跑出去,再不走估计我就要步上那个在厕所门口以一根香蕉为代价失去自己的初吻的杉浦妹妹的后尘了。
整个下午,小兰都在盯着我看,放了学便直接跑来找我,“欧阳,你有没有孪生兄弟之类的人?”
“有啊,我有个弟弟。”我一面收拾着书包,顺口就答,然后就看到小兰眼里有火焰冒出来,一下子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就往阿骜头上栽了赃。
“你弟弟是哪个班的?”小兰拖着我走出教室,“他居然跑去女厕所啊,你这做姐姐的怎么都应该管教一下吧?”
“你误会了呀,我弟弟他不在这间学校。”我连忙摆着手,试图解释。
“我看得很清楚啊,长得跟你一模一样。而且还穿一样的衣服,连戴的项链也是一样…”她说到这里,自己怔了一下,看着我,眨眼,再眨眼,然后露出很迷茫的神色来。
碰上这样的事,是人都会很迷茫吧?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是我看错了?一时眼花?”
我沉默,这种时候,最好保持沉默。
“小兰姐姐。”
打破沉默的是稚嫩的童音,我转过头,看到一群小鬼正跑过来。正是自称少年侦探团的那个正太罗莉五人组。
小兰蹲下身来,向他们温柔的微笑,“是你们啊,怎么跑来这里了?”
“我们在发传单呀。”娃娃头小罗莉挥着手上的一叠纸。
“上次在路上碰到一个人居然知道少年侦探团,所以我们决定趁热打铁多宣传一下。”中分头小正太将一张传单递到我手里,然后怔了一下便指着我大叫,“哇,你不就是上次骑自行车的姐姐?”
我点点头应了声,那张传单上写着“少年侦探团,为你排忧解难。”底下是密密麻麻的服务项目,我一面想现在的小鬼真的经济头脑,一面已被那项寻找失物拉住了目光。
寻找失物?我想找的那个井虽然算不上是失物,可是——
我瞟了一眼施施然跟在一群兴高采烈发传单的小鬼后面的柯南,找东西的话,这位也可以算是专家吧?那么不如拜托给他们好了。说不定小孩子们反而更容易找到也不一定。
于是我扬起手来,“哟,小侦探们。”
几个小鬼都看过来,我笑眯眯的,“我有事情要拜托你们哦。”
于是有三只像撒欢的小狗一般跑过来,围在我身边,七嘴八舌的问,“是什么事啊?”“有人被绑架么?”“丢了贵重的东西么?”“被骚扰么?”“想要调查男朋友有没有出轨么?”
我头上垂下一大滴汗,连忙阻止他们往更XXOO的方向发展,“只是找一口井而已。”
“一口井?”柯南小弟弟的兴趣终于被勾起来了,斜过眼看着我,“什么井?”
“叫食骨井,应该是一口枯井吧。应该左右只在城西这一带吧。”应该不会太远的,你看那大BT都特意把男溺泉从青海移到我家门口来的不是?食骨井他总不至于弄到外太空去吧?
“就这样?”小小的眉头皱起来,我突然很想去捏他的脸,碍于小兰在旁边,强忍下来,微笑,“就这样,条件再多一点的话便不用劳动像你这样的大侦探了呀。”
“喂,欧阳。”小兰拖拖我,“拜托给这些小孩真的可以吗?如果你真的很想找那什么,不如跟我回去找我爸吧?他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直接有柯南在这里还跑去找小五郎?那不是舍近求远嘛。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麻烦大叔了,反正也是找来玩的,就当陪他们玩玩好了。”
“不是玩玩啊。”步美小罗莉抬起头来,很认真的分辩,“姐姐你是我们很重要的客户,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哦,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我揉揉步美的头,其实我更想揉柯南的头呀。
元太则递过一个小本子,“请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们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
哇,还有记录客户的习惯么?难道还有售后服务?我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他把本子收好,举起手来,大叫,“少年侦探团,出发!今天的任务,寻找食骨井!”
“是。”几个小鬼一起应了声,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跑远了。
我跟小兰道了别,便自顾去拿自行车回家,希望他们真的能找到才好。
名侦探的效率果然不一样,傍晚的时候就接到了小鬼们的电话。
是柯南的声音,带着一点受惊后的急促,告诉我,他们找到食骨井了,就在我家附近的空地。于是我答应马上赶过去。
那里据说本来是要建成一个小花园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工,建材倒是堆了不少。
我过去的时候,发现几个小鬼在一根水泥管上坐成一排,神色间并没有解决事件的兴奋,而是一种掺着惊吓做错事之后的后悔以及一些好奇的复杂表情,连柯南和灰原都不例外。
我扬起手来打招呼,“哟,侦探们,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柯南从水泥管上跳下来,带我走到旁边去,指着一口井,“我想,这就是你要找的井。”
“骗人吧?”我怔住,这个空地距离我家不过两三分钟的路程,我每天都要经过很多次,从来没有看到这里有过一口井。
我扶着井沿往里看了一下,是口枯井,并不太深,下面黑漆漆的,却似乎有暗紫的氤氲浮动。应该是食骨井没错吧。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啊。我们找累了,在这里休息的时候,元太一面说‘那口井到底在哪里呢’,一面用一支毛笔在半截竖在这里的水泥管上写‘食骨井’三个字,然后闪了一道光,这口井就出现了…”
“等一下,”我打断柯南的陈述,“毛笔?”
“嗯,我在你们学校那里捡的,觉得蛮好玩的,就带在身上。”造就这口井的小鬼也过来了,搔搔自己的头,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我说怎么回家找不到那支笔,原来被他捡去了,大概是那时被小兰拉扯时掉出来的吧。我向他伸出手,“笔呢?”
“不见了。”他脸上显出害怕的样子来,“我写完字笔就不见了,然后那个水泥管就发出光,变成一口井了。”
灰原在旁边点头,为他证明,“是真的,那三个字还是我教他写的。”
我本来想,在认识到这世界的上帝是那样一个大BT之后,大概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太奇怪了,可是,这次还是吃了一惊。
原来那支毛笔是这样用的?那是马良的神笔么?还会不见?用如意变出来的东西只能用一次么?要是能多用几次多好,我要画一棵摇钱树呀。
“姐姐。”
小正太可爱的声音将我从白日梦中唤醒,我回过神,看着柯南正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姐姐,这口井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那支笔?”
想来对一向以科学和逻辑为生的他来说,这是更为不能理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