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源宝立即按住他,安慰性地拍了拍的肩头,示意他一个字“忍”。
柯源宝上前作了个揖,道:“司徒大当家,顾神医,各位天生寨的兄弟,银两只是交易的一种方式,若是各位看不上这点银子,只要顾神医肯医治我家公子,但凭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我们定当竭尽所能。”
司徒不凡与顾颜朗交换了一个眼神,算是给柯家一个台阶上。司徒不凡道:“好。你们有什么能打动我们的,说出来听听。若是以为我司徒不凡的宝贝女儿看上你,要你做她的押寨相公,我劝你这念头趁早打消。”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押寨相公,我根本不会娶她,也不会以此为条件。”柯贤碧毫不客气地回道。
在场的所有人听闻齐齐地倒抽了一口气,敢当着大当家的面这样驳斥的,柯贤碧绝对是第一人。司徒婠婠更是急得直跳脚,想冲上前说话,被顾颜朗直接拉到身后站着。
司徒不凡听了,直接拍着座椅扶手跳了起来,指着柯贤碧骂道:“臭小子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敢嫌我司徒不凡的女儿配不上你这残废?”
柯源宝直接伸手点住了柯贤碧,让他别再开口,接着又向司徒不凡解释道:“司徒大当家,我家公子绝非这个意思。令千金是绝对的女中豪杰,聪慧伶俐,模样甚是可爱,很讨人欢喜。只是……”柯源宝说了一堆赞美的话,却又故意顿了顿。
“只是什么?”不只是司徒不凡,全寨人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司徒婠婠更是皱起了眉头。
“还请大当家借一步说话。”柯源宝道。
司徒婠婠叫道:“老头子,你怎么总是喜欢借一步说话,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干什么掖着藏着?”
司徒不凡打量了一番柯源宝,倒也不介意,走下座,站在柯源宝的面前。柯源宝压低了声音道:“只是令千金作为一个姑娘家,孔武有余,娇柔欠缺。瞧令千金秀丽的五官,想必她的娘亲一定是位温柔贤良的女子。老朽问句斗胆的话,令夫人是否糟天妒红颜,已香消玉损?”
司徒不凡听闻不禁怔住,惊愕地看着柯源宝。
柯源宝又问:“这世间能让男人讨欢心的女子多半是身轻如柳,温柔似水,没有男人会喜欢自己的老婆是个母夜叉。大当家的,你觉得令千金的外表仪态与令夫人相比较……”
司徒不凡脑中浮现出妻子娇柔的模样,衣袂翩翩,举手投足就像是天宫的仙女下凡一般。再看女儿,头发乱蓬,脸蛋黑漆漆,一字眉,八字胡,身上斜襟的衣领松垮垮的掉在胸前,双手叉腰,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柯源宝,活脱脱的就是个流氓小山贼,哪里还能找到妻子半点娇媚的模样?
司徒不凡倒抽了一口气,纠结地摸了摸光滑的脑袋。他的宝贝女儿明明小时候娇艳动人,活泼可爱,何时变成这种不男不女的模样?他大爷的……
这老家伙说的没错,没有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个母夜叉,否则当年有那么多女人倾慕于他,他偏偏只中意他的爱妻,就算是她许了人家,成亲当天,他都可以无耻地将她抢回来当押寨夫人。只可惜因为生了婠婠,爱妻元气耗尽,没有多久便丢下他们父女俩撒手人寰。
这老头子在这时候戳他痛处究竟想说什么?
他有些生气地瞪着柯源宝,道:“老家伙,你到底想说什么?”
柯源宝道:“令千金会中意我家公子,多半也是因为我家公子外表温文儒雅。其实令千金在内心之中,是很向往做一个温柔贤良,知书达礼的姑娘家。我家公子棋琴书画,样样精通,绝对是一个好老师。只要大当家愿将令千金交于我家公子管教,老朽可保证,要不了多时,大当家的一定可以从令千金身上看到令夫人当年的风采卓姿。再则,我家公子自幼残疾,就算双腿得以医治,到时候以令千金脱胎换骨后的眼光,也未必能看得上我家公子。不知大当家,可愿一试?”
司徒不凡听完,陷入沉思,一会看看女儿,一会看看柯贤碧,时不时用手摸着自己光亮的脑袋。这老头子废话虽多,可是却是句句在理。若是爱妻在世,肯定要说他教女无方。瞧瞧妻子那动人的美貎,换在女儿的身上,竞被他教成这副惨绝人寰的模样。他何尝不想女儿像爱妻那样小鸟依人?可是这寨中这么多兄弟,只有三弟是最有学识的一个,什么棋琴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可是女儿就像是个怪胎,无论三弟怎么方块,她就是不愿学这些。其他人都跟他一样大老粗,命跟他一样苦,抢了漂亮娘子回来,要么是自杀了,要么是吓得病死了。寨中仅剩下的妇女们全都是一些干粗活的大婶大妈,上哪找人教导他的婠婠?若是这小白脸残废真的有本事能将他的婠婠教导好,他到也愿意。若是他求三弟,三弟也定愿为了婠婠的终生答应医治这个小白脸残疾。
他想清楚便转身向顾颜朗召了召手。顾颜朗见着,便随他到偏厅。不一会儿,两人又出现在聚义堂。
这时,司徒不凡走到柯源宝的面前,道:“成交!”
柯源宝顿时松了口气,欣喜地走向柯贤碧,“还不敢快谢过司徒大当家和顾神医。”
“哎?慢着,我三弟同意是同意了,但是作为交换的条件可不是说无期限的。”司徒不凡走回主座,指着柯贤碧的两条腿,对柯源宝道:“期限就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要是他做不到你说的,不管他这两条腿好使不好使,都得给我滚下山。”
“请大当家尽管放心。”柯源宝道。
司徒婠婠见爹和三叔都同意了,一脸雀跃,跳下高台,冲到柯贤碧的面前,便道:“漂亮相公,你的腿有治了。”
一听到“漂亮相公”几个字,柯贤碧便蹙紧了眉头。他别过脸,一脸困惑地看向宝叔。什么三个月?听那个大当家的意思,三个月后不管他的腿治不治的好,都得滚。这也就是说,他不必当什么押寨相公。这让他不由地暗暗舒了一口气。但是他不知道宝叔同这些山贼说了些什么,究竟要做到什么?
司徒不凡看到女儿拿热脸贴那小白脸残废的冷屁股,一脸地不高兴,真是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还没有嫁人就这样,但愿这个小白脸残废有点用处,三个月后,女儿脱胎换骨之后,直接一脚将他踢出山寨大门。
司徒不凡烦燥地挥了挥手,“好啦好啦,都下去吧下去吧,看着真叫人闹心。”
“漂亮相公,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司徒婠婠压根就像是看不到柯贤碧满脸的不悦神情,喜滋滋地推着他的轮椅走出聚义堂。
她才不管什么交易,什么三个月一个月,不管漂亮相公的腿医好还是医不好,他都得留在天生寨当她的押寨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最近有点小忙,本来打算一个月后忙完再来更新的,谁知群里的小苏姑娘扔了个截图,告诉咱上月榜了。。。。。。我擦,这叫我如何是好?于是跟打了鸡血一样,赶紧写一章出来.........最后说个,此文不入V~~~放心大胆的看吧~~~~


☆、第四章 约法三章

“宝叔,你怎么能提出这样的交易?”
进了厢房,柯源宝将方才与司徒不凡的交易说与柯贤碧听,柯贤碧听完,便出言反对。他的脸上满是嘲讽,“三个月,别说是三个月,就是三年,她也不可能变成大家闺秀。这件事我办不到!”
除了司徒婠婠这个名字听起来悦耳以外,其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三个月内将一只在芦苇中乱扑腾的野鸭变成一只天鹅,除非是神仙。他自问不是神仙,所以办不到,也不想办得到。他不要为了这双废腿,忍辱受屈,出卖人格。
“少爷,你说你办不到,那你是想当那个小丫头的压寨相公了?啊,早知少爷是这般心意,老朽也不必废心思去说服司徒大当家啊。”柯源宝捋捋胡须,挑着眉故作失望的样子。
“宝叔,你——”柯贤碧万万没有想到宝叔会这样损他,一张俊脸气得胀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朵根。他气结,转动轮椅背对着柯源宝。
柯源宝见了,立即笑眯眯地安抚他,“少爷,我知道三个月的时间是短了一些,但是这三个月你可以做很多事,或者你的腿要不了三个月就康复了,又或者就算不能将那个小丫头调教成大家闺秀,但是你可以努力争取延长你治腿的日子啊。事在人为!再说了,别说三个月,有时候三天都会有很大的变化,你尽可能在这三个月里表演你的恶,那小丫头说不准就改变要你做压寨相公的想法呢。”
柯贤碧道:“我不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坑骗人。”
“这怎么能说是卑鄙的手段呢?这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且不管你能将小丫头调教成什么样,做了总比不做的好,我看那小丫头挺有慧根的。你也不要想太多,权当这是笔交易。他们不愿收银子,你又不想平白承别人这个情,也不会用什么卑鄙手段坑骗人,何不以这种方式作为交换?只要你付出过,日后提起,便不会落别人口舌,自个儿心里这关也可以过了。”
柯源宝说完,柯贤碧陷入一阵沉默,眉心蹙得紧紧的,似在挣扎。宝叔说的没错,他不愿平白承了天生寨这个人情,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是个万全之策。只是那个相貎粗犷,言语粗俗,行为粗鄙的司徒大小姐……罢罢罢,不过是收一个资质差的学生而已,再困难再痛苦,也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他便尽他最大所能吧,至少要先打消那位司徒大小姐要他当压寨相公的念头。
突然,“砰”地一声响,厢房的门被用力撞了开来,不仅打断柯贤碧和柯源宝的谈话,也将两人吓了一大跳。两人转首看向被撞的哐哐作响的檀木雕花门,只见司徒婠婠像一只猴子一样倏地一下直蹿到柯贤碧的面前,速度极快。
“漂亮相公,我三叔说,你要教我琴棋书画?”司徒婠婠将脸凑在柯贤碧的眼前,那道一字眉让她看起来十分纠结。从小她就讨厌琴棋书画,每次一练字,她的浑身就像抽筋一样。她不明白好好的干什么要她学琴棋书画?
柯贤碧深深蹙眉,下意识地别开脸,让自己的情绪努力看上去不是太嫌恶,“司徒小姐,请你不要一开口请叫别人相公。”
司徒婠婠立即叫道:“我没有叫别人啊,是叫漂亮相公你啊。不叫你相公,那要叫什么?”难道要像波婶一样叫波叔“死老鬼”?那多难听呀。
柯源宝轻咳了一声道:“婠婠姑娘,或许你应该改口叫我家少爷一声先生。”
“先生?!我还后生咧。”司待婠婠一脸鄙夷,这么土的称呼怎么配得上她的漂亮相公,把她的漂亮相公都叫老了好几十岁。
“呃……”柯源宝突然觉得之前在少爷面前赞美她的话,全都变成浮云。
鸡同鸭讲!对牛谈琴!
柯贤碧无奈地抚额,极力地压抑着内心焦躁,道:“以后别再叫我相公,既然不愿叫先生,那便叫我一声师傅吧。”
“师傅?!那更不行!你是我挑的相公,你若是成了我师傅,我成了你徒弟,我们两在一起就是乱伦,乱伦是要糟天遣的。”司徒婠婠一脚踩着圆凳,一手指向天,坚决地反对。
“扑哧——”柯源宝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脑筋转地很快,就连这一点都能想到,果然是可造之才,他果然还是没有看错。
柯贤碧拼命地按着隐隐不停跳动的太阳穴,胸口之处就像是被人用力地踩着透不过气来。再对着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司徒大小姐,他快要疯了。
“漂亮相公,你头痛吗?我帮你按按。”司徒婠婠见他不停地按着太阳穴,以为他不舒服,立即跳到他的身后,伸出手按向柯贤碧的额头。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柯贤碧的后背猛然紧绷,他下意识地错开身体,对着司徒婠婠怒吼一声:“别碰我!”
司徒婠婠被他凶神恶煞的态度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撇撇嘴,委屈地似要哭出声来。她双手握成拳,冲着他大声地吼道:“你这么凶干什么?!”她好心地帮他按摩,他居然敢这样凶她?!
柯贤碧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抿紧嘴唇,低头不说话。
柯源宝立即打圆场,道:“婠婠姑娘啊,我家少爷自幼神经敏感,你方才这一按,正好按到他哪根不劲的神经了。”
“这样?”司徒婠婠挑挑眉,狐疑地看了一眼柯贤碧,心里不禁暗忖:漂亮相公怎么这么多毛病?难怪脾气这么不好。看来她要多关照一声三叔,要好好替漂亮相公把把脉,多开一些平心静气的药。她又撇了撇嘴,道:“你不舒服,我不碰你便是。”
柯贤碧蹙着眉心,闭起双眸,暗暗吸了一口气,复睁开眼,平静地道:“你若不愿尊我一声师傅,那便随你,随你叫我什么都可以,总之就是不可再叫我漂亮相公。”他见司徒婠婠想说话,立即打断她,接着道,“不要问我为什么!你若想和我心平气和好好地待在一起学习,以后便要按我的吩咐去做。”
司徒婠婠转了转黑亮的眼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就是琴棋书画么,只要能和漂亮相公在一起,天天看着他的俊颜,就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柯贤碧见她点头,又道:“我既然答应令尊,便不会失言,这三个月内一定好好教导你,但是,我要跟你立法三章。”
“什么立法三章?”司徒婠婠问。
柯贤碧不看他,推动轮椅,示意宝叔取纸笔来。很快,他便拟了一纸约定,递在司徒婠婠的面前。
司徒婠婠举着纸张,瞪着眼睛看了半晌,突然转向柯源宝露出羞涩地神情,呵呵傻笑道:“元宝大叔,这写了什么啊?这个……好像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柯源宝不禁暗暗吸了一口气,转眼看向一下自家少爷,果然一张俊脸阴云密布。
柯贤碧的手紧紧地扣在轮椅扶手上,手背上青筋暴露。
三个月,什么大家闺秀,怕是连小家碧玉也赶不上。罢罢罢!意料之中的事,反正他对她也没有什么期待,识字也好不识字也罢,对他来说没差。
从她的手中抽回约定,他指着上面的字,对她一字一句地道:“简单来说,就是一,不论何时都不许再叫我漂亮相公,连相公也不可以,还有漂亮二字也不许提;二,不许触碰我身体的任何部位,”他顿了顿,看着她挨自己这么近,加了一条,“至少要保持三尺以外的距离。你靠得太近了,还不退后一些?”
“唉,要不要这样……”司徒婠婠撇撇嘴向后看了一眼,犹豫片刻,往后跳了一大步,刚好三尺距离。
柯贤碧接着又道:“三,不是学习时间,不许进我的房间骚扰我。若有违反,无论我的腿医不医得好,你都得放我下山,不得反悔。”
“不是学习时间,我不可以来看你么?”司徒婠婠觉得这条不妥。
“不可以!”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的三个月,他每天都要面对这位司徒大小姐,便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若是她时不时就来骚扰他,他宁愿不医治他这双废腿。
司徒婠婠又问:“那在外面呢?在外面也不可以跟你说话吗?那样不就跟路人没两样吗?”
本来就是路人!柯贤碧低眉思忖片刻,道:“视情况而定,总之,我不跟你说话,你不要主动来跟我说话。”
司徒婠婠有些纠结,哎哟,这条真的很难办哎。哪有不让人说话的道理?
柯贤碧见她犹豫不答应,便对宝叔说:“宝叔,我们下山吧,我不想医我的腿了。”
“慢着!不说话就不说话。”司徒婠婠撇撇嘴。不就是不让主动说话吗?不让她说话,没关系,上课的时候,她便多说几句就是了。还有,三章之中又没有一条规定不许看他,大不了她就跟在他三尺之外,看他看个够!一想到能跟在漂亮相公身后,天天看着他,她便嘿嘿笑了起来,一字眉看起来舒展了放多。
柯贤碧看着她脸上猥琐的笑容,几近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吸了一口气,道:“暂时,我只想到这么些,以后还有想到的,我会在这上面添上。”
司徒婠婠一听,便叫了起来,“啊?还有?”
柯贤碧听到她刺耳的声音,又是一阵头痛,握紧双拳,压抑着试图很平静地说:“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
说完,他推着轮椅到床前,正要用手撑起轮椅的扶手,坐到床上。这时,司徒婠婠见了,跳上前伸手去扶他。他瞪了一眼她搁在他胳膊上的手,她吓得赶紧缩回手,道:“这个不算!不算!不算!因为你还没有开始教我,所以不算。”她赖皮地说着不算,看见漂亮相公犀利的目光,她赶紧像只猴子一样向后跳了一大步,保持三尺距离。
柯贤碧叹了一口气,道:“明日卯时开始教你识字。你先出去吧。”
“哦……”司徒婠婠依依不舍地看着柯贤碧,一步一步小碎步地挪出门外,差点被门槛绊上一跤。
柯贤碧看着她那像猴子一样的身影终于消失在眼前,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撑着轮椅抚手,正欲坐上床,谁知,连让他再吸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便再一次听到司徒婠婠兴奋地声音传来:“漂亮相公,我先走咯,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卯时见。”
柯贤碧回首,刚好看到她那颗乱蓬蓬的头探在门外,冲着他嗞牙咧嘴地大笑。
她赖皮地又道:“这个也不算,明天卯时才算。元宝大叔,我走了。”说完,她那颗倏地一下消失在门外。
柯源宝见着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漂亮少爷,看来老朽不在的这三个月里,你是不会太空虚寂寞了。”
柯贤碧无语地瞪了一眼宝叔,双手用力一撑,便坐上了床。他迅速躺下,背对着宝叔,内心又是一阵翻腾。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这个文是没有存稿的,一有时间就写,写多少更新多少,因为最近还忙着其他事,所以更的速度有点慢.......当然我也自知之明我的速度是让人很没有期待的.......


☆、第五章 严惩不贷

顾颜朗将手从柯贤碧的手碗脉搏处拿开,蹙了蹙眉,打量了柯贤碧片刻,这才道:“柯公子是否方便说一下当年受伤的情形?”
柯贤碧和宝叔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顾颜朗,道:“顾神医,是不是我的腿疾连你也无法医治?”
顾颜朗道:“那到不是。你只需要告诉我当年受伤的经过即可。”
柯贤碧理了理思绪,道:“当年我大约六岁,和几位相熟的小伙伴一起玩耍,我们爬上假山追迷藏。我记得当时,我蹲在其中一个石洞后面,后来不知怎的,我就从假山上摔了下去,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一次回忆儿时那段痛苦的经历,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苦涩。
顾颜朗又问:“你摔下来的地方,离地有多高?”
柯贤碧道:“大约两人多高。”
顾颜朗听完,略皱了皱眉,一阵沉默。
柯源宝看他的神情像是有什么难言之瘾,遂问:“顾神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最坏的消息我们都能承受。”
顾颜朗道:“方才我仔细查看过柯公子的双腿,也替你把了脉,你的腿并无伤及筋骨,其实早该康复。”
柯贤碧和柯源宝听了愕然。
“顾神医的意思是,我的腿其实没有问题,早该康复,而不是应该废了这么多年?”柯贤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他这双腿废了这么多年,如今有人对他说他的腿其实没事,早该站起来,他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顾颜朗点了点头,依旧锁着眉。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使得我这样?”柯贤碧争问。
顾颜朗索性直言不讳地道:“方才我把脉的时候,发现你的脉象有些异象,应是曾经中过毒。眼下,我还不能断出这是什么毒,但是我能确定,以致你至今不能站起来的原因,应这种毒。这种毒不易察觉,下毒的人,份量把握得很好,不伤及你的五脏六腑,只是让你无法站起来。”
柯贤碧和柯源宝又是一惊。柯贤碧沉默了许久,喃喃地道:“我们柯家素来与人无怨无仇,究竟是什么人要这样害我……”
“死阿福,这都已经都晌午了,也不叫醒我!唉,这寨里的鸡全都哑了吗?一只也没叫!”司徒绾绾时不时抬头看着高高悬挂的太阳,一边用盐水漱着口,一边口齿不清地骂着阿福。
“咕噜噜……”她最后含了一口水,漱完口,用衣袖快速地擦了擦,赶紧往柯贤碧的房间奔去。跑了一半,突然想起脸忘了洗,她又赶紧折回,从井里打了一桶水,用水往脸上泼了泼,胡乱抹了一把,顾不得脸上的水有没有擦干净,便急忙跑向柯贤碧的房间。
柯贤碧的房门大开,司徒绾绾的速度奇快,力道过稳,急匆匆地没刹住脚,只听她“唉哟”地惨叫一声。
屋内,柯贤碧、顾延朗和柯源宝三人听到响声,迅速看向门外,只见司徒婠婠正一头撞在门前的柱子上。她摸了摸撞得很痛的头,瞪了一眼碍事的柱子,踹了一脚,这才慌忙地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