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穿好了鞋,萧弄晴也顾不得PP还在疼,连忙抓起挎包和笔记本包,就要往来时的小路冲去。

“想走?”只听一声冷笑,眼光四面耳听八方的黑衣人也不知怎么地居然腾出一只手来,扬手就是一只袖箭直追萧弄晴的背后。

凡是见到他在追杀祁七里的人,一律得死,就算是个疯女人也不例外。在杀死祁七里之前,他不能冒任何的险让这件事情传言出去。

“你是来找我的,何必殃及无辜?”说时迟那时快,一颗石子已从祁七里的脚下激射而出,追上了那只袖箭的尾部。袖箭一抖,顿时偏了方向,险险地插过萧弄晴的耳朵,正好射在她前面的一棵小树之中。箭身尽没入树身,只露出一点羽尖颤抖了一下。

再度死里逃生的萧弄晴吓得双腿再度酸软,不争气地再也没法移动半分,差点就哆嗦着道:不关我的事啊,我是出来打酱油的。

幸好过度的恐惧已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更别说还真的能在这是调侃网络流行语。可她这一腿软不能行动,免不了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机。

岩石上面的黑衣人见祁七里百忙之中还不忘救她,突然一言不发地就撤开身来,在岩石下面的一棵树上一点,改而竟向她疾扑过来,手中双钩在阳光下闪着夺命的寒光。

刚刚回头的萧弄晴看到自己竟成了主要的攻击对象,头脑顿时一阵晕眩,吓的几乎晕过去。可不知道是她的神经特粗还是小强特质太强悍了,她明明看见那夺魂钩马上就要向自己的脖子划过来,却偏偏就是晕不了。

天哪,她上辈子犯了什么错了,上天要这么惩罚她?今天她要亲眼看着自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吗?

“持强凌弱,杀一个无辜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是个男人的我们自己单独解决。”祁七里沉声道,悦耳的声音中明显地充满了怒意,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脚尖同样点过树梢,手中长剑蛇一般地刺向黑衣人的腰侧。

黑衣人像是背后长了一只眼睛般,反手就是一钩,堪堪地隔开这一剑。谁知祁七里的长剑却突然柔软地转弯,避开他的反击改刺向他的肩头,逼得黑人不得不暂时放弃萧弄晴。两人就在半空中叮叮咚咚地对起招来,一旁林木众多,他们也不下地,竟然就在枝头打了起来。

凌厉的杀气如空气般弥漫四周。

只见树梢之上,两道一白一黑的模糊身影分开又急聚,急聚了又分开,兵器相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仿佛整座凤凰山的山风都被吸引了过来,如漩涡一样在他们周围盘旋。凡是两人所经之处,树木摇晃,枝断叶碎,飘飘洒洒扬满天空,岩石上、地上很快就铺了一层薄薄的枝叶。

两人的身材都十分的修长高大,看重量估计至少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可现在却像是两只飞鸟一样轻轻松松地踩在树梢头,这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两个都是飞人?回头看着这神话般一幕的萧弄晴,彻底地傻了眼。

“还不快跑!”一边竭力地牵制着黑衣人,一边还不时分神注意黑衣人对萧弄晴的小动作,原本就有些吃力的祁七里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忙抽空喝道。

这话自然是对萧弄晴喊的。

黑衣人逼的紧,他现在实在没办法抽身过去再把她扔在追风的背上,只能靠她自己了。她要是还有点聪明的话,就应该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上次遭遇伏击的内伤原本就没好,现在又再次遇到这个最高级的杀手,今日之战只怕会很悬,实在无法多顾忌这个女人。

呜呜,我也想跑呀!可是我的腿真的动不了。

看着就在自己眼前搏命的那两个飞人,萧弄晴欲哭无泪,只能狼狈地手足并用地努力往前爬,还不时得要避开那个黑衣人恶意提过来的残枝。泪呀,果然还是做了池鱼了,幸好那个美男子还算有良心,每一次都会替她挡一下。

萧弄晴就在这样险情环生的情况下,终于爬到一棵粗大的松树下面,紧紧地把挎包和笔记本都抱在胸口。

真是笨女人!祁七里见她居然没逃走,还自以为安全地躲到松树下,难道她不知道只要黑衣人一道掌风,就可以让她头顶的那些松针全部变成催命暗器吗?

祁七里面色一沉,马上借再次相击的力量跃到黑衣人的前方,挡在他和萧弄晴的中间。

可惜他想到的,黑衣人也想到了。

吃准了他一定会护着萧弄晴,黑衣人立刻毫不犹豫地再次改变了方向,不惜将其中一只铁钩掷向祁七里,改钩为掌,就要击出。

这一招极其阴毒,如果祁七里要保护自己,先击开铁钩,那么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再救萧弄晴。如果祁七里要先救萧弄晴,那么结果就正如他所愿,祁七里势必非受重伤不可。

旧伤加新伤,他就不信祁七里这一回还能逃出他的手心。

“喋喋喋喋…终于找到你了…”就在这时,树下突然传来一道毛骨悚然的声音,似笑又似哭,“呜…阴间真的好冷、好寂寞啊…呜…你来陪我吧!”

声音凄厉而尖锐,还伴着许多不知名的怪音,尖锐、阴冷、凄厉,暗幽,仿佛真的来自阴森森的地狱一般,说不出的恐怖。

第七章 恐怖铃声

“谁?”

三个人的神经原本都已绷到了极点,这声音一突如其来,顿时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反应最为敏捷的黑衣人第一时间跳开了战圈,后退到另一棵树上,一面横钩护在胸口,一面对着萧弄晴所在的方向疾声厉喝道,心中又惊又骇,没想到以他的功力竟一直没发现树下还藏着另外一个人。

发现这个声音好像就在自己身旁的萧弄晴也本能地扭头查看,觉得浑身都汗毛都竖起来了。可还没等她发现树后有什么人,贴紧大腿的挎包里,突然有东西震动了起来,惊得她死命拍打包包,还以为有怪物钻到自己身上来了。

唯有祁七里最为镇定,那怪音一响,他虽然也十分吃惊,可他心正不怕妖魔鬼,所受的影响要比黑衣人轻了许多。因此黑衣人掠开后,他只怔了一下就立刻反应过来抓紧时间一边调息一边警戒。

不管林子里还有什么人,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总之这个时候任何能分黑衣人心的都可以先划到盟友之列。哪怕对方不出手,只是唬唬黑衣人,都能给自己带来绝大的便利,最起码有了那人在林中,黑衣人就不敢在轻易地去抓萧弄晴来牵制自己。

“来陪我吧…呜…来陪我吧!我真的好惨啊!”怪音忽忽悠悠的还在持续,时而飘渺时而近在咫尺,在说话的同时,中间还夹杂着无数的幽幽深深的叹息和冷彻刺骨的笑声,以黑衣人和祁七里的功力,竟听不出对方到底有几人。

黑衣人的身体微微一抖,仿佛被这道来自地狱深处般的怪音勾起了心中的噩梦,再加上萧弄晴发疯般的拍打动作,心中更悸,一双寒星不住闪烁,当机立断立刻准备撤退。

可祁七里怎么会白白放过这个好机会,白影飞起,长剑如虹,势如电闪般地直刺向对方的喉咙。

黑衣人心神已破,这是高手对决的大忌,哪里还敢恋战,勉强地招架了一招,就要再逃。

“阁下既然来了,总该和祁某打个照面吧!”

祁七里见他明显萌生退意,长啸一声,斗气陡然倍增,提起体内残余的真气,纵身向前,闪电般地就攻出数招。自己内伤未愈,又刚经激斗,气血已然开始翻涌,如果不抓紧实际逼退对方,对方很快就会察觉他的异样。

两人方才激斗时还保持着平手,现在他这一爆发,原本凭着充沛的精力正占据上风的黑衣人顿时落了下势。双钩虽然挥舞的几乎密不透风,然后心底终究因为怪音而发虚,又顾虑着下面的人不知道何时会出手,一个不小心,顿时被凌厉的剑气划破了面巾。

一惊之下,肩头又结结实实地中了一剑,鲜血立刻涌出,浸湿了伤口周围的黑衣。

“伏幻城,竟然是你?”他失措,祁七里这边却比他还惊讶,伏幻城不是大哥身边的侍卫么?难怪他总觉得对方的身影有些熟悉,难道这些日子一批批的杀手都是大哥派出来的?

“喋喋喋喋…终于找到你了…”他们两个还在树上打个不停,树下的怪音再度开始重复。白惊出一声冷汗的萧弄晴这才想起这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这个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正是自己几天前刚刚设置的恐怖彩铃。

她刚反射性地想取出手机,听到祁七里的呼声,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正见一片黑巾从空中飘飘然地落了下来。而树梢上,已无遮拦的黑衣人的面容顿时被阳光披露地无遗。

只见他高鼻如削,厉眼似剑,这位一来就浑身杀气、冷酷无比的黑衣人,居然有着一张和祁七里不分上下的英俊面孔。

“是我又如何?”黑衣人冷笑道,自知今日行刺已难成功,见祁七里怔住,立刻挥钩佯装进攻,然后趁祁七里招架之际,陡然抽身往西南方向的密林窜去。临走时,还不用那他那双锐利如锋的眼睛结结实实地望了一眼萧弄晴!

完了,恐怕这一回她的脖子真的被惦记上了!

萧弄晴震惊地望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如猿猴般极快地就消失在密林之中,心中只有一对充满杀气的眼睛,然后两眼一翻,没有丝毫预警的,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华丽丽地晕倒了!

好热,好渴,好吵啊!

昏迷中的萧弄晴难耐地扭了一下身体,感觉自己好像浑身都被热汗包围,又粘又湿又闷的好不难受,逼迫着她不得不苏醒过来。NND,是哪个坏小子又恶作剧,趁她打瞌睡的时候又偷偷地把办公室的空调给关了?

萧弄晴还没睁开眼睛,心里就已把几个可疑人物迅速地扫了一遍雷,可等她一睁开眼睛,却发现完全不是她所想的回事。

没有堆满资料的书桌,没有挂着吉普赛女郎油画的墙壁,甚至,她身下所躺的也不是舒适的长条沙发,而是满眼的树和灌木。斑驳的阳光正透过树荫顽强地骚扰着她,四周的热浪和高温正是害她难受的罪魁祸首,知了们正在拼命地放歌青春,制造狂暴的噪音…而就在离她顶多两三米的地方,竟然有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正低着头在灌木间寻找什么。

白马?记忆瞬间倒灌回迷糊的大脑,想起一切的萧弄晴瞳孔陡然放大,这么说,她真的遇见妖怪了?

萧弄晴下意识地一环顾,很快就发现在自己的东面,果然有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一棵树下,背对着她远眺着前方。

他的身姿挺拔峻秀,他的双手随意地负在背后,他半披着的长发正随着山风微微地飘动,月白色的袍子,修长的身材,独一无二的气质,不是那个美男妖孽又是谁?

他居然还没走?

萧弄晴倒吸了口冷气,小心地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也就是那个充满杀气的黑衣人的踪迹。同时注意到这个地方并不是之前的悬崖,而更像是落霞山庄西面的一个小山头。

奇怪了,她什么时候从山庄的东面跑到西面来了?

萧弄晴习惯性地抬起左腕瞄了一眼,清清楚楚地看到时针正指在下午两点的位置上。呃,下午了?她记得比赛是九点半开始的,她走出山庄的时候差不多应该是十点,后来估计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悬崖,然后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个男人还有一匹马就到出现了,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那些过程顶多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

这么说,她起码昏迷了三个小时了?幸亏她终于醒了,萧弄晴又打量了一下身边,看到自己的两个包包就放在旁边,忙悄悄地抓了起来,半躬着身就想偷偷地开溜。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他千万不要转过来啊!

美色虽美,可如果是能致命的美色,就是再可餐还是赶紧避开为上,谁知道那完美的皮囊下藏着什么样的恐怖原形呢?

“噗…”可就在萧弄晴的脚步刚迈动一步的时候,一道粗重的呼吸声陡然打破了这份宁静,刚才好像还十分悠然地在找青草吃的白马不屑地喷了一道鼻息,又斜了她一眼。

完了,萧弄晴心中惨叫,就想拔腿飞奔,可已经来不及了!

“你醒了?”树下的美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语气淡淡的却好像又很沉重,而且还藏着一丝无法解喻的失落和迷茫似的。

第八章 我不是妖怪

“呵呵…是啊,我醒了!”萧弄晴双手抓着包包,尴尬地顿住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慢慢走过来的祁七里,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只觉得喉咙好像都干的要冒烟了。

不过,她的动作与其说是被抓个正着的尴尬,更不如说是害怕!

眼前这个美男妖孽的身手她可是亲眼见过的,试问能在树顶上又飞又跑的人,是她的这两条人腿能比得过的么?就算逃,恐怕也眨眼间就会被抓回来直接送到嘴边去。可是,在自己昏迷前,这个美男子好像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坏事吧?相反的,他一直在挡着那个黑衣人不让他杀自己,好像不想是坏妖怪。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还有很重的心事一般。

萧弄晴复杂地盯着还远远站在对面的祁七里,感觉心里糊里糊涂的,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花痴地去揣测人家的心事,傻了!

“渴了吧?”祁七里压下心中那自从离开悬崖后,对周围那些完全陌生的一切所产生的无限的迷惑,尽量自然地微笑了一下。同时也假装没看见她的害怕,自然地走过来并从马鞍上取下一个水囊,客气地递向她。

萧弄晴不但没有去接水,反而还小心地后退了一步,鼓起勇气瞪着他:“你到底是谁?你和那个黑衣人都是妖怪是不是?”

渴一会还死不了人,重要的是先确定自己的安全。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能用常理来解释的,纵然越来越觉得这个美男子没有恶意,可她还是想先了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怪?我怎么会是妖怪?”祁七里摇了摇头,见她不愿意接水囊,就把水囊放到她前面,然后退开了两步,嘴角勾起一缕无奈的笑容,抱拳行礼道,“在下祁七里,乃月岩国云重人氏。如果方才惊吓到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他就是再迟钝,如今也明白自己肯定是莫名其妙地来到另一个世界了。先前伏幻城没出现的时候,自己怎么也想不通周围的环境怎么可能会在突然之间全部变化,后来亲眼看见他从半空中滚落下来,顿时明白自己只怕也是那样来到这个世界的。

当时那种震骇的感觉,真的连自己也无法描述,也难怪眼前这位姑娘会认为自己是妖怪了。

“什么月岩国,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国家?”萧弄晴见他一直客气有礼,好像真的不会对自己不利的样子,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其实,就像是男人见了绝世美女会移不开眼睛,明知对方骨子里是蛇蝎也控制不住自己飞蛾扑火一样,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真正地抵挡美男子的诱惑呢?如果能抵挡,不是这个女的是个百合,就一定是还没见过真正的美男子。就像是她一样,在见到祁七里之前,要是有人说她萧弄晴也会看一个大帅哥看到发半天呆的一天,她绝对可以立马跟她打赌一百块。

可事实上呢?想到之前自己那么花痴的表现,好像还紧抓住人家的手不放来着,萧弄晴不由地都连耳根子都呀红了,忙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

“原本月岩国的存在是不为世人所知,不过,既然姑娘问起,在下就实言相告吧。”

反正自己身在另一个世界,就是告诉她也无妨了。祁七里抬头望着树荫间的天空,缓缓地道,“我月岩国建国于百年之前,地处中原的西南方向,起初是为了躲避战祸和中原朝廷的迫害,慢慢迁居到边陲,后来渐成独立的隐蔽小国后,也极少和中原联系,因此中原史书上可能并无记载。”

“中原朝廷?你说的是哪个中原朝廷?”中原和朝廷这两个词都很熟啊,不是一般用来形容历史上的正统政权的么?

“自然是大宋的朝廷。”祁七里收回望天的视线,皱着眉看着她。

这个男人不皱眉迷死人,皱了眉竟也还是人迷死。萧弄晴有些分心地看着他微蹙的眉头,迟钝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这一回,轮到她惊讶了:“你说什么大宋?不会是开国皇帝是黄袍加身的那个赵匡胤开创的宋朝吧?”

“正是,不过,如今离高祖皇帝建国已经有两百年了。”祁七里很诧异萧弄晴这么毫不在乎地就说出宋高祖的名讳,可想到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又再次皱了下眉。

“真的是宋朝啊?”萧弄晴这下可又呆住了。如果祁七里说的是事实,那么他真的不是什么妖怪,而是应该早已作古的古人跑到现代来了?

倒,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有穿越这回事吧?

想起网络上各类漫天的穿越文,再看看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古香古色的男人,萧弄晴只觉得心里古怪无比。她宁可相信这世上还有妖怪的存在,也比穿越这东东也存在好接受一些。

可对方好像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古人哎!

“是,按中原朝廷的算法,现在应该是度宗咸淳元年。”祁七里点头道,心里有些疑惑自己对这个不是痴傻就是呆怔、连衣冠都不整洁的女人说这些会不会有用。

可是就在萧弄晴昏迷的时候,他已经留下追风照看,自己单独施展轻功在附近转了一圈。然而也就是这一看,让他至今还陷在无限的迷茫之中。

这个世界绝对和自己以前的世界截然不同。所见之物几乎无不是他平生所未见的。

先说那个房子,不仅模样怪异,楼层极高,居然连墙壁都是透明的,而且还发着闪闪的亮光,大门好像是铁栅栏做的,上面的花纹极是陌生。大门内外都是光滑整洁的宽敞大路,却不见一个行人,只有一种四个轮子速度极快的铁盒子在跑。每次铁盒子进出的时候,那个大门都会自动地打开又关闭。

而且自己悄悄潜伏在一旁时,分明看到每个铁盒子里面竟然都有人坐着,可是铁盒子前面并没有马拉着,又怎么会自己跑呢?

看的越多,看的越细,祁七里就越觉得心头的疑问像是山一般地重压着。

还有,对于惊走黑衣人,并在黑衣人离去后还一直不停重复的怪音,他更是有着极度的困惑。因为他无论怎么对着四周恭恭敬敬地叫着前辈,恭恭敬敬地请教他这是什么地方,那个声音始终都是自顾自地怪叫着,半分也没理他。

最后令他更为震惊的是,那声音居然是这个女子的包里传出来的。

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不可能藏下一个人吧?那么小的地方,不要说是大人,就是连婴儿也不可能放得下的,那么说话的又是谁呢?后来在他带着这位姑娘下了悬崖的路上,那声音还陆续的响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是从包里发出来的,也同样每一次都没有理他。

最后他只能推测,那必定是这位姑娘的一件神奇宝物,有着不为人知的神奇作用。

不过这一圈转回来,他对眼前这位姑娘的服装倒是更能接受了些,起码她并没有像他看到的那些其他的女人一样,不仅胳膊小腿全露在外面,就连胸脯和大腿都没衣服盖住,只有…想起在观察那奇怪建筑的时候,不小心从透明的墙中看见的那一幕,祁七里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萧弄晴。幸好萧弄晴好像正皱着眉在专心地算着什么,一时没注意他的脸色。

“度宗?宋度宗…好像应该宋朝灭亡前的最后一两个皇帝之意。”

萧弄晴反复念叨着这个皇帝名,埋头苦思了半天才突然想了起来。她的历史虽然不怎么好,不过因为以前曾无意中读过贾似道这个“蟋蟀宰相”的故事,因此对度宗两字还是有几分印象的。可是,这么说来…

萧弄晴陡然地睁大了眼,指着祁七里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九章 怪事年年有,今年轮她家

“姑娘你怎么了?”祁七里皱眉,不知道她震惊什么。

“你…你…”萧弄晴口吃地道,宋朝是1279年彻底灭亡的,那么说,眼前这个美男子起码来自七百多年前了?

“我…在下怎么了?”祁七里莫名其妙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不对呀!

“你不可能真的来自七百多年前吧?”萧弄晴指着他的鼻子说完,突然扑通地往后倒去。

动作十分迅速,可见晕倒这玩意,也是有一回生两回熟的。

“姑娘!”祁七里惊呼了一声,忙冲了过来,及时地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顺手取过她手上的笔记本包放到一边,减轻她的负担。

这一回萧弄晴没有再晕三个小时,事实上,就在祁七里接住她,焦急地呼唤了她一小会后,萧弄晴就幽幽地醒转了。

“姑娘,你还好吧?”明知这样男女授受不亲,可担心萧弄晴的身体,祁七里一时不敢乱动,只好维持抱着她的动作,心中却回味着她刚才晕倒之前的那句话。

什么不可能真的来自七百多年前?这是什么意思?谁来自七百多年前了?难道是说自己么?她是说自己来自七百多年前?

“姑娘,请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祁七里目光一闪,直直地射入她的眼中,语声不觉有些急促。

萧弄晴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也深深地望着他的双眼,然后眼神突然变得直勾勾起来,好像在他眼睛里发现什么惊人的秘密一样,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