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断有人接连在她身边倒下,但是万俟谦却每次都能精准的避开子弹。周围不时有小孩和成年人被流弹射伤,但是她却只能听到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并没有被子弹擦中。
马路上除了军火冲突之外,还飞驰着几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极为特殊,特殊到所有埃及人看到这几辆车子之后就不由自主的避开。
但是一个小孩子被流弹射中了腿,血如泉涌,倒在路中间,周围的人都顾着自己奔跑逃命,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孩子。
黑色的宾士车无情的向前开着,直直的朝着那个孩子碾压过去。
不知为何,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
如果她没有留意到,没有那么恰好的看到这一幕,那么她也许不会伸手帮忙。
坐在地上的那个孩子被人用枪打伤了左腿,血液染红了他浅灰色的裤子,孩子的头发微长,散乱的披在肩上,脸上有些许灰土,显得很是狼狈。他目光迷茫的坐在地上,表情中有恐惧也有茫然。
她看到这个情形之后不知道为何,身体里忽然涌出无限的勇气来,挣脱了万俟谦的手,想要去救那个孩子。
那个小孩子的那种眼神,像极了曾经的她。
万俟谦惊觉回头,却看到了云流霜飞扑向那辆黑色的宾士前面的小孩子。
他瞳孔紧缩,眼睁睁的看着那辆宾士车直直的朝云流霜撞了过去。
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听到了无比刺耳的刹车声。
云流霜扑向了那个孩子,想都没多想就抱住他就地一滚,只觉得眼前的天地一阵剧烈的晃动。
那辆宾士车居然停了下来,在还有一厘米就撞到她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抱着那个小孩子努力支起身子的时候,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怎么样?”就在她剧烈喘息平复心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看去,万俟谦此时正站在她身边。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但是她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倒抽了一口冷气,腿上有种钻心刻骨的疼。
“怎么了?”耳边又传来一个声音。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另外一个问她的人,居然是穆青离,莫非坐在那辆车子里面的人就是…墨笙?
“走吧,先上车再说,这里不安全。”穆青离看了一眼她的状况,伸手把她怀中的孩子抱开,拉起她,“跟我进车子里面吧,外面太危险了。”
“不用。”斜里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我先带她走吧,不劳烦穆先生了。”
穆青离见到那人之后,表情顿时变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万俟先生,好久不见。”
“原来是穆青离穆先生呀。”万俟谦笑的温文尔雅,“好久不见。”
“哼。”云流霜感觉到身边传来了一声冷哼,“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在这里谈心。”
她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顿时身体一僵,连忙对万俟谦说道:“我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这位小姐,先别着急走呀。”穆青离拉住了她,笑容优雅邪魅,炽热的阳光下他的面容俊美邪异,“我们撞伤了你,理应帮忙医治才对。”
她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快走。”她的身子忽然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发现自己紧贴着墨笙的胸膛。
她顿时吓得身体一僵,“你…你怎么…”
墨笙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表情冷峻,一语不发。
穆青离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他们,仿佛不相信墨笙的举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样子甚是有趣。
万俟谦带着温文的笑意跟在他们身后,表情看不出丝毫不妥来。
说来也奇怪,他们虽然在外面只耽搁了一两分钟的时间,但是却丝毫没有被流弹射中。
墨笙飞快的把她放到了宾士车后座上,片刻之后,穆青离也抱着那个埃及小孩子走了进来,万俟谦则拿着她的行李走在最后。
她看着这还算陌生的一群人,忍不住扶额,这都什么事情呀…
她是来埃及做采访的,不是来埃及惹事情的。
她坐在车窗边,墨笙则坐在她正对面的位置,低头似乎在阅览文件,一语不发。
万俟谦笑的温文尔雅,偶尔问她几句话,无外乎就是姓名来历之类的事情,说起话来风度翩翩,像极了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第七章:俊男环绕也是种煎熬
穆青离的出现让她颇为出乎意料,时至今日,她依旧记得上次穆青离的做法,有机会她可是要狠狠的给穆青离一顿教训的,只可惜现在不是什么合适的时候,而且…她有些怕墨笙。
不知道为何,墨笙虽然说对待任何人的态度都几乎一样,但是却有种天生的威严让人情不自禁的开始臣服于他。
此时的穆青离却在细心地给那个小孩子清理脸上的灰尘,一边擦一边哄着。
看到这一幕,她心中一酸,如果是青姨看到她受伤了,一定会十分心疼的,但是在现在这个环境中,却没人会关心她。
无论她在青姨的庇护下成长多久,终究是要长大的。
她看着窗外飞驰过的景色,忽然听到万俟谦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转过头,看到了万俟谦关切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万俟谦十分体贴的说道:“想必你伤的地方不太好给我们看吧,我身上带着些跌打药膏,等等到了酒店之后你可以自己涂抹一下。”
“擦伤么?”旁边的穆青离忽然插嘴,“我可以帮忙看看的。”他的眼神颇为兴味的看着云流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受伤,怎么可以没有绅士的关怀照顾。”
一时间,穆青离带着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万俟谦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而墨笙…时不时散发着冷气。
真的是冰火n重天。
她苦笑片刻,随后车子停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栋豪华的酒店。
这里没有纷飞的战火,只有纸贵金迷的世界。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希尔顿酒店,“我觉得…我要回去工作了,今天真是多谢你们了。”跟这些人在一起,真心亚历山大。
“不要着急,你身上还有伤呢。”万俟谦十分关切的说着,“虽然可能只是不太严重的皮肉伤,但是也要快点上药,跟我一起进去吧,正好我也住在这家酒店里面。”
她抿紧嘴唇,对万俟谦说道:“万俟先生,我们只不过初次见面,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实在承受不起你如此关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万俟谦从刚刚在机场遇到之后就对她一直非常关注很是殷勤,在机场的时候还可以说是巧遇,但是刚刚在冲突地段的忽然出现,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个巧遇。万俟谦跟在她身边,绝对别有用心。
穆青离嗤笑一声,“难得碰到你献殷勤而被拒绝的,看来你的魅力并不管用了呀。”
万俟谦难得表情冷淡,没有回答穆青离的话。
看来这两个人…十分不对头呀。
她摸着下巴,偷偷地贼笑着,忽然感觉到了一道凛冽的目光,她身子一僵,侧过头,果然是墨笙正看着她。
她咽了一口口水,对墨笙说道:“今天谢谢二位先生救了我。”她绝口不提报答的事情,估计以这两个人的身份,没什么是需要她报答的。
“你从前见过我?”墨笙忽然问着,埃及的日光很强,越发显得墨笙的脸英俊无比,一双海蓝色的双眸折射出金色的日光。
她听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这位先生你别误会。”
墨笙并不再说什么,穆青离揣摩了一下墨笙的表情,对身边的一个黑衣人说道:“送这位小姐回去吧。”
万俟谦对云流霜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刚才的事情,“云小姐,后会有期。”
刚刚被她救了的那个小孩子此时正拉着穆青离的衣角,颇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
她对那个小孩子温柔一笑,挥手示意再见。
万俟谦看着远去的车子,表情若有所思,随后对穆青离说道:“二位久违了,想必来开罗都是有要事的,我就不打扰了。”
但是穆青离缺不打算那么简单的放过万俟谦,“那万俟先生呢?许久不见,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据我所知,万俟先生一向深居简出,对待女子虽然谦和有礼但是几乎从不亲近,今天为什么忽然对那位云小姐如此客气?”
万俟谦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不劳关心,告辞了。”
墨笙跟穆青离转身朝酒店的里面走去,穆青离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今天你怎么忽然会去抱那个女孩子?这跟你平日里的作风完全不符呀,你不是洁癖很严重么?”
墨笙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她身上的味道让我觉得很熟悉,并不讨厌,而且…我肯定她之前见过我们。”
穆青离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才想明白,“喂,你还是没回答为什么你这个洁癖大到天的人会忽然抱她呢!”
墨笙关上了酒店的门,回想着刚刚刚穆青离的问题,为什么会抱她?
刚刚她冲向车前那义无反顾的表情?那让人迷惑的香气?还是…她那看似普通实则绝世的容颜?
他自己其实也说不清楚。
当司机开车送她离开的时候,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离开了那几尊瘟神,真是此生幸事。
等她终于到达记者站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她拖出了自己的行李,向司机道谢,走入了记者站。
记者站是开罗政府专门为外国媒体而建造的居住地,位于开罗市的解放广场附近,这里不光有从华国来的,还有从许多国家来的记者。
她到的时候,之前打过电话贺颖表示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很爽快的出门接她。
贺颖是个三十多岁的职业女性,面容精致姣好,气质干练。她家中有一个年约四五岁的儿子,这次来开罗采访半年,回去之后等待升职加薪。
记者站里的华国人并不多,只有从几大有名的报社里派来的几个人,之前他们报社派来的王博义受伤住院,她才来顶替位置的。
贺颖见到她之后,帮她拎着手中的包,边走边说道:“没想到来的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呢,一路赶过来辛苦了吧,实在抱歉,今天****我没办法去机场接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第八章:忽然变美了(二更)
“碰到朋友路过恰好带上我的。”她笑了笑,语焉不详的说着。
贺颖没有再问带她来记者站的经过,带她去了早就给她安排好的房间,详细的给她介绍了记者站的一切以及开罗的一些简单事情。
她表面上面带笑容的听着,实则笑的十分僵硬,因为她想要赶紧处理那正在抗议的伤口。
不过幸好贺颖体谅她累了,让她先进屋休息,她才终于有时间处理身上的伤口。
埃及是个旅游国家,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旅游景点密集的地区,在那里女性衣着有些暴露都会有警察跟在后面保护,因为旅游业是埃及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他们绝对不会破坏旅游景点的和平。
但是在开罗的一些地方就未必了。靠近金字塔的地方绝对安全,但是在远离金字塔的一些地方,就会发生武装冲突。
况且开罗作为首都,作为政权最集中的地方,政治冲突也是极为的猛烈。看似平静的开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凶猛的冲突。
她轻轻脱下身上穿着的长筒袜,此时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干了,脱下长筒袜等同于再次撕开伤口,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韩邱岳打来的。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已经跟青姨还有章筱婕报过平安了,独独忽略了韩邱岳,也许…也是因为她并不想见韩邱岳。
自从何朗明那件事情之后,韩邱岳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甚至还去她办公室堵过她,但是她都没有理会。她不想看到韩邱岳,不想面对他那讽刺外加冷漠的眼神。纵然韩邱岳许多做法都是为了她好,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她无法接受像刺猬一样的韩邱岳,不想看到两个人从很好的朋友变成彼此陌生的人。
所以看到韩邱岳的电话的时候,她觉得头大,但还是接了起来。
果然,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韩邱岳那充满了怒气的声音,“你居然一个人跑去埃及那种地方做采访?你不要命了?!立刻给我回来!”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干涉。”她平静的说着。
“无权干涉?你上哪里找那么大的胆子去埃及那种地方?你立刻回来,把报社的工作辞了,一天天累得要死要活的就挣那么点钱,立刻把那份危险的工作给我辞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要想工作来我的公司就行。”韩邱岳依旧愤怒的说着,“你知不知道钱要有命才能花?”
她微微勾起唇角,笑的很冷,“对不起,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会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热爱我的工作,我要钱会自己挣,不需要你来给,我也有我的尊严和想法,不想让你来侮辱。”她说完之后,挂上了电话。
韩邱岳虽然从本质上来说是关心她的,但是他的一些做法太过极端,让她无法接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忍受着疼痛给自己涂药,所幸并不是多么严重。但是一边涂药她一边皱起了眉头。
她的皮肤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之前她的皮肤虽然也算得上是肤白貌美,但是她之前的皮肤好像没有这么白,比这个黑一些。她看的有些疑惑,这十多天她忙着办签证去埃及的事情,还有许许多多的准备工作,所以一直没关注自己的相貌身材等等的事情,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最近…夸她漂亮的人越来越多了。
她疑惑的走到镜子面前照了一下,忽然觉得镜子里面的自己就是比以前漂亮了一点,同样的容貌,似乎五官只有细小的改动,但是却变得不一样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比从前漂亮了一些?看久了真的会让人觉得容貌倾城?
她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自从她知道自己是狐狸精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那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相貌,为什么没有一只狐狸精该有的妩媚妖娆,但是现在…她似乎渐渐地有了那种趋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直算是半个女**丝类型的人,长相虽然不难看,但是也只勉强算得上可爱一个级别的,但是现在怎么忽然变了?
她无法理解这种现象,忽然从内心升起了一种恐惧感,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变美也让人觉得害怕。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她被吓了一跳,走到门上面的猫眼看了一眼发现是贺颖,她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她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可怕想法,总算被这个敲门声给打断了。
“怎么样?快六点了?要不要出去吃饭?我带你领略一下开罗的美食。”
她略微思索一下,笑着点头同意。
等到她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贺颖原来不止约了她一个人,还约了其他的驻开罗的记者,他们大多年龄都比她大一些。如果不是他们报社派来的人受伤了,大概也不回启用她这种大学刚毕业没两年的菜鸟了。
一顿饭之后,大家都算熟悉了一些,贺颖带她去医院里看了她之前的前辈,王博义。她接下来要做的工作由王博义安排。
王博义在开罗出了严重的车祸,时至今日还不能下床。
由于上午的武装冲突,王博义所在的这家医院人满为患。
她跟贺颖走进了医院里,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因为今天的武装冲突,时时能看到浑身是血的人被一声推入了急救室。
纵然这里是开罗的一家大型医院,但是也人满为患,一楼的走廊中空气并不流通,带着一种闷闷的感觉,头顶上虽然有灯光,但是走廊却依旧让人觉得昏暗无比,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有些作呕。
这就是现实…现实中的流血牺牲。
贺颖表情严肃的带她去了王博义的病房,病房中总共有8张床,只有王博义一个黄种人的面孔,剩下的似乎都是埃及本地人。有吊着腿的,有上半身全部缠着绷带的,也有表面并没有明显伤痕,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
第九章:我想做受,求攻君
王博义被汽车撞断了腿,整条腿暂时固定在支架上,见到贺颖之后有些无力的笑了笑,“这就是我们报社新来的小记者么?”
贺颖点了点头,介绍道:“对呀,怎么样?你们报社难得派来个小美女吧。”贺颖打趣着。
但是王博义听到这个打趣,表情并没有多么轻松,反倒是苦笑片刻,“好好的小姑娘,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云流霜听说过王博义的事情,他来埃及一年了,原因是因为跟妻子离婚,伤心之下来到了埃及做记者,一直待到现在。
“来历练历练嘛。”她笑着对王博义说着,“今后还需要前辈指导呢。”
王博义淡淡的笑着,大家又随便聊了几句,表面上看起来很轻松,但是气氛依旧压抑。
十几分钟之后,贺颖有事走了,她也聊了几句之后道别。
在国内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见过人满为患的医院,许多大医院的经常需要彻夜排队才能等到位置,但是那些医院从来不像这家医院如此血腥。
这才是现实,这才是战争,跟这里恶劣的景象比起来,她所生活得世界简直就是天堂。有这些触目惊心,她跟何朗明之间的事情之间的痛苦…仿佛都慢慢的淡去了。
就在她缓缓走在医院走廊上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云小姐?”
她扭头一看,是穆青离这个可恶的家伙。
她摸了摸下巴,这家伙当初那么对她,正愁没机会恶整他呢,偏偏他自己送上门了,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就算不能大整,小小的捉弄也是可以的,要不然她难消心头那一口恶气。
正好她今天在医院里看的一肚子烦闷,用这家伙泻火倒是不错。
她悄悄从包里拿出便签纸,假装在记录什么东西的样子,身为一个记者包里随时带着便签纸实在太正常了。
她笑眯眯的走向穆青离,现在的穆青离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家伙看起来也是个色令智昏的,很好诱拐,“穆先生,好巧在这里见到你了。”
“你是来看你腿上的伤口的么?”穆青离走到她身边,风度翩翩的说着,笑容优雅中带着三分邪魅,如果不是她知道这家伙的真面目,估计还会被他骗到,“伤的怎么样了?要谢谢你救了那个小孩子呢。”
说起那个小孩子,她也颇为好奇,“那个小孩子到底是谁?你似乎对他很关心,那孩子是不是有些身份?”
“相当有身份。”穆青离摸着下巴笑了笑,并没有说具体的内容,“说来那个小孩子还记得你救了她,还想要谢谢你,你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
“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她笑的温柔,伸手轻轻拂过穆青离的后背,动作轻柔无比,穆青离只感觉到似乎微风拂过了他的后背。
但是她的建议穆青离并没有答应,只听他说道:“今天有些不方便,改天吧。”他边说边用带着歉意的笑容看着她,“实在抱歉,我现在有些事情,等有时间了再跟云小姐好好聊一聊。”
“好的,你有事先忙。”她笑的温柔无比。
看着穆青离顶着背后的纸条离去,她心中终于稍微爽了一下,叫这个穆青离当初那么对她,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是就在她暗自偷笑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点点的向右侧转头,发现墨笙此时正站在走廊的角落里,不用说,刚才她那一连串的动作肯定都被墨笙看在了眼里。
她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什么情况最倒霉,她现在这个状况最凄惨了。生平难得做坏事,一做坏事就被人抓了个现行。
真是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的感觉。
“墨先生,您好。”她现在只能向天祈祷墨笙刚刚没有看到她做作的事情,尽量摆出一副纯真无辜的样子。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总是相当骨感的,她只听到墨笙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很讨厌墨笙?”
她犹豫片刻,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说道:“很讨厌。”
“为什么?”
身为一个女人,必须讨厌带给她那种耻辱的男人,但是实话是不能说的,她想了想,半真半假的说道:“我讨厌披着文化人外衣的流氓,而且…他曾经的罪过我。”
出人意料的,墨笙听后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居然说道:“我不介意你以这种方式多整整他。”他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等穆青离顶着背后写着“iwanttobereceptivepartner,whereisthetopone(我想做受,求小攻)”这几个大字的字条走回属于某个小家伙的病房的时候,整个医院已经开始流传一个谣言。
路人甲:“你听说了没,今天一个优雅俊秀的大帅哥背后贴着我要做受的纸条寻找攻呢。”
路人乙:“你看到了没?原本以为亚洲人比较内敛腼腆的,但是没想到这个亚洲大帅哥居然这么开放,公开在背后贴纸条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