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青叔对我最好了。”白家小公子甜甜一笑,瞬间将美大叔周围的黑雾祛散,那光芒万丈的样子霎时让缩成一团的两只小仓鼠看到曙光,内心却是内牛满面。少爷少爷,你怎么就没看到青叔黑化的样子,吱吱~~~
听到这话的青叔微微笑着,温和的样子简直就像光明教徒。
例行的说了些事情,白晓颜看着账薄,与几位掌事说了些自己想要搞茶叶行业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大致计划,白晓颜摆了摆手,那几位掌事也就躬身离开了。
“想要搞茶叶行业,看来得和官府好好打打交道。”摸了摸下巴,白晓颜自言自语的看着窗外,端起案几上的茶盅,拂去茶叶,方是抿了一口茶水。
几声叩门声响起。“小姐。”
“进来。”白晓颜微垂着头,仍旧是四平八稳的喝着茶水。
一名侍女走了进来。“小姐,这是刘大官人送过来的请柬。”
“放着吧。”淡淡的开着口。
“是。”将请柬放在案几上,侍女躬身退下,然后,轻轻地将门关上。
茶盅放下,白晓颜拿起请柬。侍女口中的刘大官人,是邺城刘家的嫡女,刘家不仅仅在邺城有庞大的商铺,整个帝国都有相当大的经济脉络,而白晓颜和这刘家的嫡女自小就一同长大,可以说是穿着一个裤子长大的青梅。
“倒是省了我些许麻烦。”她轻笑出声,待看清‘宴席’的地址,那嘴角含笑的样子瞬间一僵。
刘念昕,你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地址处,几个硕金的大字写着——怡香院。
若果被青叔知道的话,再加上她现在在邺城的的‘断袖名声’,不用想,她都能猜到青叔会怎么样。。。。。。
白晓颜嘴角抽了抽,看了看那几个滚金大字,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不去的话,着实浪费了这次结交上面人的机会。
茶叶这行业,刺探来的消息自是越来自上层越好,毕竟,这也是‘官道’上走的买卖。
前几天就听说上面来了人,倒是没有想到今天会到,而且竟被刘念昕那丫头给请到了。。。。。。可是,为什么要去怡香院,她现在可是避都避不来的啊!竟然还要在青叔的眼皮底下去。。。。。。这让她情何以堪!白晓颜心里哗哗的流泪,难不成,上面的那位人物,也喜好女子?白晓颜内心囧囧,话到说回来,自己好多次去怡香院还是刘念昕那个丫头带头去的,邺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刘大官人男女不忌,只要和的她心意,她管你是男是女?!要说这丫头也争气,生意在她手中有声有色,她母亲见此,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道她的那些蓝颜红颜不带回家添乱都可以,至于亲事,她家人自小就为她订了婚事,听说是京城的大家公子。
白晓颜叹了口气,无法,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穿的自是比往常要正式一些,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鬓,插上一只摇步钗,翠绿色的衣裙,滚着金丝线的沿边,化了淡妆,玉面的秀丽容颜,眸若星辰,顾盼之间,婉转秋波,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朱唇一点桃花殷,却是那三分含着喜,四分念着嗔,独独留下那三分的情,却是羞答答的醉人,所以。。。。。。白晓颜照了照黄面镜子,不由得自言自语。
“为什么我觉得我像是去色}}}诱?”
镜子:“我怎么知道。”
“。。。。。。”
看准了时辰,白晓颜登上马车,做了半响,她慢腾腾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小铜镜,左照照,右照照,直愣愣的看着镜中似嗔非嗔面色阴沉的女子,最终她还是缓慢的掏出手帕,将那红色的嘴唇擦去,又擦了擦别处,只留下部分淡妆,方是满意的看着镜中清丽的女子。
于是白晓颜还是决定,为了她的自己好,还是不要太招摇。
车外,除了马蹄声,渐渐的传来热闹的声音,莺莺燕燕,婉转娇啼,竟是分不清哪是虚幻哪是现实。
“小姐,到了。”不知过了多久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她慢腾腾的下车,热闹的街嚷,数不尽的灯火楼宇,娇软莺啼,像是声声慢,走不通,看不清的迷障繁华,恍惚间,又觉灯红酒绿,数不明的车水马龙,觥筹交错,混乱的难耐几分,然后,浓香扑鼻,眼前一花,娇影落入臂弯内。
繁华落尽。
“白大官人好久不来,想甚奴家了。”女子画着浓妆,娇声含痴,似假似真。
她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退开却又看似未离。
那胭脂女倒也识趣,娇笑的一声,错开步子,将白晓颜引入其中。
白晓颜和煦的一笑,垂眸,踏入楼宇。
她的怀抱,一生只为一人就足够了。
怡香院在邺城久经风雨,却仍旧号称邺城第一院,其一,自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其二,却是因为它的排场实非一般妓院所比,里面的恩客非富即贵。自然,少了喧嚣执造,淫声浪语,娴雅的不似妓馆,悬空挂出的几幅诗词,山水楼阁,倒有着闲情赋诗飘渺若仙的味道。
“可是白大官人?”早有人立在一碰等候,见白晓颜进入,躬身说道。
“正是在下。”有礼却是疏离。
“请随我来。”
“有劳了。”点头,淡然的笑着。
“不敢不敢。”诚惶诚恐,那侍者赶忙摇手,错开一步,引其登上木梯。“白大官人,这边请。”
踏上木梯,一节一节,直到走上三楼楼阁,又前行了几步,侍者一躬身,在一处门外道:“主子,白大官人到了。”
“晓宸快快请进。”里面的暧昧的声音顿无,屋内的主人扬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魈楼吹彻 秀秀 忘了 三位亲扔的雷~~~~


第 4 章

侍者推门,见白晓颜进入屋内,关门,躬身离开。
穿过层层纱幔,绕过绘着山水纵河图的屏风,屋内早有四个人,两名年过半百的老妇,一名年约二十来岁面容异常邪魅的的女子,面容俊美,眉宇间极尽高傲,淡蓝色的衣裙将其的曲线勾勒出来,真真是个风流人物,另一名女子看样貌应与那年轻女子同岁,只是这人略显轻佻,一双丹凤眼似嗔含媚,玉一样的面容,端是美人如玉,紫色的罗裙随意地披在身上,不显浪荡不堪,却是有种浑然天成的潇洒不凡。其间怀中各是抱着或是穿着衣裙的女子,或是乔装改变穿着长衫的女子,调笑间,萎靡的迷乱。
“晓宸来来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严大人。”那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笑嘻嘻的挪开地方,向白晓颜介绍道。
那位淡蓝色衣裙的女子抬头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眉目清冷。
“严大人这次来怎么邺城。。。。。。”刘念昕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无非是奉承外加这位年少有为严大人来这里巡查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也许是因为气氛比较随和,那边一名于怀中女子调笑的老妇率先说道:
“白家妹子,怎来这么晚,该罚该罚。”说着,她微微眯了眯眼,打了个酒嗝。然后,手下却是深入女子的衣裙内,引来怀中女子声声的呻吟。
“是,晓宸自罚三杯。”淡笑,仰头连续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痛快!白家妹子果真痛快!”另一名老妇朗声一笑。
也不知是不是酒水喝的越来越多,五人间渐渐地热闹起来,其间,一名妓子进入屋内,坐在白晓颜身边为其斟酒,谈话间,那名姓严的官员早没有原来的沉寂,反而放开,与四人畅谈起来,虽仍旧语气高傲,但这几位商场上的老油条们又几个人会因为高傲的语气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到了最后倒也算是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竟问出了这位严大人竟然是镇国大将军严嵩的嫡女,席后,除了白晓颜和刘念昕,剩余的三人均是抱着各自的美人近了临近的厢房。
“阿宸,你怎么看?”直到屋里只剩下她和白晓颜后,刘念昕淡淡的说道。
“什么怎么看?”刚才只顾着喝酒的白晓颜哪顾得那么多,叫来怡香院的老鸨,上了些饭食,兀自吃得开心。
“这女人,可不简单啊。”见白晓颜快速的吃着食物,刘念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多久没吃饭了,这饭食吃的也忒着急了些。”
“你试试晚上没吃饭光喝酒是什么滋味。”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丢过去一双筷子。“我说你也别逞强了,吃点再说。”说着将盘子往刘念昕的那个方向挪了挪。
努了努嘴,刘念昕倒是不拒绝,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说实话,我感觉他不像是过来巡查的。”吃了半饱,白晓颜用手帕擦了擦嘴。
“怎么说?”夹着菜的手顿了一下,刘念昕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盘内。
“应该算是感觉吧。嘶~~~她好像是出来游玩一样。”摸了摸下巴,白晓颜伸了个懒腰。
“先不管她目的是什么,总之,我们可是要小心然后安安稳稳的把这人送出去。”刘念昕将筷子放下,神色淡漠。
“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挑了下眉,白晓颜抿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
“这位,严家嫡女虽然傲气,但也有傲气的本钱,与其母随征多年,年少有为不说,更是一位不得的少将军。”抚了抚衣袖,刘念昕一摊手,耸肩道:“这些,我可是听我母亲说的。”
“然后功成身就的回来了?”听后一顿,白晓颜打了个哈气。
“可以这么说。”继续摊手。
“不会是来邺城来玩了吧。”白晓颜无聊的歪了歪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说不定另有目的呦~~~”抑扬顿挫的说着,刘念昕微微地眯了眯眼。
“此话怎讲?”八卦之魂燃烧,白晓颜绝对的洗耳恭听。
“我怎么知道。”一副理所当然,刘念昕坦然昂胸。
“_。。。。。。”
“(~ o ~)~zZ哎呀呀好困啊,白大官人,要不要要在这里留宿一宿。”刘念昕眨眉弄眼,搔首弄姿。
“你想让我走着进来,躺着出去吗!”直接送给对方一个白眼,青叔要知道她在怡香院留宿。。。。。。
“慢走不送。”掏出小手帕,挥泪告别。
“告辞。”一拱手,翻了个白眼,抬脚走人。
夜晚笼罩的街道,总会出现一些普通人在正常情况下无法看见的东西。
“哎呀哎呀几条腿,看不见路,看不见路;
少年少年,跟我走啊回头;
前面有盏灯,顺着灯走走;
哎呀呀呀,只有一条腿,只有一条腿;
嘻嘻嘻,你别想跑,跑不掉,跑不了。。。。。。。”
没有理会在自己周围一只脚蹦来蹦去唱着歌的足有巴掌大小的穿着旧时的好似和服的头戴大斗笠小妖怪‘足亓’,这种小妖怪看似不足为虑,但他所唱出来的歌声却可使人迷路在阴阳道之间,冤死在黑水之中。
所以,她真的很讨厌走夜路,不过这里还好,算是热闹,恍如这里是无人之地,倒是会让自己头疼不已。
许是因为喝酒喝得太多的缘故,她让马车先行回府,自己则是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越是污秽的地方,妖怪的数量就越多,腐朽的烂肉味道,隐藏在暗处幽深的光芒,长长的街道,角落里,一双双深绿的眼眸好似从地底里爬出,吐出长长的信子,诱惑着贪婪的人。
将周围伪装成人类或是慢慢行走,或是疾步远行的妖怪忽视,平稳步子,面上平静无波。
这世界,不凡住着各不相同的妖怪,而有胆子在人群中行走妖怪,不是妖力极其低下如同‘足亓’的小妖,就是妖力极为高深的大妖。
人类惊惧妖怪,而妖怪又何不是怕着人类,躲在暗处。
邺城毕竟也是大城,以秦家为首的阴阳术士也自是不容妖怪猖獗,但似乎从某种程度上,阴阳师和妖怪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只要不犯大的错误,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数百年来,妖怪与阴阳师的存在早已形成了对立却又共生的形式。
妖怪消失,等同的,阴阳师也将会成为过去。
这不会被允许,无论是皇权亦或是民间。
但是,总会有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妖怪或是摇喊着正义之士的阴阳师打破某一城,某一镇,某一皇城这一默许的平衡。
所以,所谓的战争也便产生,变化也随之而来。
白晓颜摊开双手,看着手掌的纹络,虚着眼,看不清虚实,她抬起头,看着被风吹散露出天际的星辰。
似是忽然想起前几日的自己的卦象,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她其实并没有给自己占卜的习惯,只是前几日走在街上,忽然被一位老妇拽住,神神叨叨的说了几句话,等自己愣神之际,却是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八个字足够让她铭记在心。
红鸾星动。
便在近日。
也不知是不是那位严家嫡女故意为之还是真是断袖之臂,一连数日,白晓颜皆在怡香院‘会见’这位大人。
“我说,她还真是那个什么。”白晓颜斟了杯酒,瞄了一眼身边侧卧着的刘念昕,虽没细说,但那拇指却插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意思早就不明而意。“一次小倌馆都没去过。”
“那有什么,说明此人也是风雅性情中人。”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刘念昕眯了一下眼,趁对方不注意,手臂一扬一拦,一拐子将白晓颜拦住,搭在她的肩膀上,姐俩好的笑的色色。“我说,白大官人,所谓春宵苦短,这红粉之夜,独自一人,你也不嫌寂寞,憋出火来。”说着,冲着嘴边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手指划着唇角,上下打量这眼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红粉佳人,又是兀自一笑。
要说这刘念昕长得也是极为的标志的,尤其是一说丹凤眼,一勾一挑,说不出的媚至风情,倘若不是出生与权势之家,又是个狠厉人物,说不定早就圈禁了某位权势的家中圈养。
“边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看到漂亮的人就扑过去?”老脸一红,白晓颜扒拉开刘念昕挂在她身上的身子。
“啧!瞧你这张禁欲夫子脸。”刷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臭屁的扇了两下,刘念昕不屑的扯了些嘴角。
“我禁欲?!”脸色有些发臭的指着自己,白晓颜没好气的瞪了对方。“我这叫品行端正,五好青年!”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冷笑数声。“刘大官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到处发情,还硬说些没有的边际的话,我说,你也不怕你未来的丈夫拿你这些年的风流往事刁难与你!”
嘿笑了一声,刘念昕笑得邪恶。“姐妹,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及时行乐,人生苦短,不乐呵乐呵,怎对得起这花好月圆之夜。”摸了摸下巴“再说了,那是我家人给我定的婚事,我连那位公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娶不娶还不知道呢?!”刘念昕微眯着眼,笑的邪气。“何况,女子三夫四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将来娶了他,他要拿这事来烦我,大不了休了。”
“哼!你倒是有魄力哦。”似笑非笑眉目清冷,白晓颜懒得再搭理这满嘴都离开美人的家伙。
“谢谢夸奖。”拱了拱手,刘念昕微眯着眼。“阿宸,今儿晚上怡香院可要在有个压轴好戏。”
“好戏?”挑眉,白晓颜抿了一口茶水。
“听说新买个花魁。。。。。。”虚着眼,刘念昕嘴角微勾。“大家可是木足了劲儿想要一睹芳容。”
“然后一掷千金。”接话的白晓颜将茶杯放在席上。
“所以说,阿宸你呀也是性情中人嘛。”笑嘻嘻的坐直身子,刘念昕眼睛眯成了狐狸状。
“我谢谢您得这么夸奖我!”一句话说出了京腔味儿,白晓颜伸了个懒腰。
却说这时,如厕回来的严家嫡女严矜玉推门而入,刘念昕不动声色的向着白晓颜打了个眼色,两人边聊起了风花雪月的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严矜玉倒是没注意两人,这几天相处,虽说混熟了,往来谈话少了生疏,但是要真与商人称姐道妹,也辱没了她官家身份,商人再多钱,也毕竟比不上宦官世家。
三人又畅谈了一番,忽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阵喝彩之声,正纳闷之际,就听见敲门声,推门而入却是那怡香院的老鸨,原来,下面那花魁就要登台,来请这三位大官人前去观看。
老鸨将三人引到二楼的看台,桌上的茶酒餐食早已备好,三人坐下,老鸨又唤来三名侍者才躬身离开。
“倒是雅致的紧。”严矜玉向看台上一望,唇角掀起微小的弧度。
“大人喜欢便好。”一旁的白晓颜为其斟上一杯酒,垂下的眼睑看不清里面的虚实。今天是她做东,理应做这些事情。
严矜玉倒是没在说些什么,端起案几上的茶盅,拂去茶叶。“茶商的事,我会向上面反映一下,至于会不会选择你,把还要看看工部和吏部了。”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也就不必在多说些什么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自是不必点破,白晓颜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抬头,嘴角扬起适当的笑。“草民谢过大人。”
不多时,楼下丝竹之声响起,三人探身,往下一瞧,均看见一群女子舞着衣袖步上台面,白晓颜见身边两人看得认真,也假装看的投入,心中却是觉的无趣,这古代的舞蹈着实没有意思,飘来飘去就是几个丝带子乱飞,然后,扭搭腰,让人看得一点激情也没有。。。。。。叹息愣神之际,忽然听见周围的抽气惊叹之声,凝神一看,不觉愣了一下。
却是那舞台中间不知何时出现一名与周围的舞者衣着不同,更为华丽脸蒙面纱的女子,不同的舞姿,婉若游龙一般在舞池之中,纤细的腰肢仿佛能盈盈一握,露出的一双丹凤眼颇为醉人,尤其是上挑的眉尾,更是别致的风情,光是她往周围轻微的一瞥,就听见人群中的惊叹,眉眼中神色,分外妖娆,也不难想出,容貌之上乘,担得起花魁之名。
曲终,舞毕,那花魁盈盈一拜。
楼内已达高潮。
随后,老鸨说了些话,委婉的表达了下,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柳姑娘只邀请她所中意的写诗之人。
白晓颜心里挑眉,暗道这花魁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主儿,不要钱财要诗词,也算是少见,而这院里的老鸨竟然还同意了?!瞄了一眼她身边二位,见两人颇为跃跃欲试,也就随着众人一样故作兴奋。
“这题目蛮新颖的。”刘念昕笑了笑,埋头刚要写,却看见白晓燕兀自的愣神。“我说,你怎么不写?”
“我不会呀。”无辜的摊了摊手,白晓颜眨了眨眼。一是她根本就不想去那柳姑娘的闺房,二是她连题目都没注意听。
“哦?”挑了下眉,刘念昕微微一笑,样子颇为像一只狐狸。
心没有来的一毛,白晓颜不由的警惕。“你想干嘛!”
“没什么啊。”眨眼睛故作萌状,刘念昕笑了笑。“不过,你不写也没事。”
“什么意思。”后背一毛,白晓燕这厮不镇定了,瞄了一眼离她俩不远沉思着写诗的的严矜玉,此时,她和刘念昕离得近,两人低声地说着话。
“没什么啊。”原封不动的将对方的话还给对方,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刘念昕笑的可爱。“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呢,早就买通了这里的人。”
“也就是说。。。。。。”白晓颜隐隐觉得事情完全的脱离自己的掌控。
“我们三个即使不写诗也是可以被应邀进入柳姑娘的厢房。”点着下巴,刘念昕纯真的卖萌。
“_。。。。。。”
果然,片刻后,一共有五人被应邀入阁,其中就有她们三人。
被引入阁内,看见了摘下面纱的佳人,五人不出意外的倒抽口气。
漂亮!妖娆!性感!三个词啪啪的闪入白晓颜的脑中。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可是,美是美,就是怎么感觉有哪些不对劲儿。。。。。。
白晓颜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掩下瞄了一眼巧笑倩兮的柳姑娘。
几人离开时,早就月上高头,自是没有一个人留宿,不由暗想老鸨果然有计策,这眼看的鸭子飞走吃不到,着实的令人心痒难耐,可是众人也没花银两,也不可能让留下来,这分明就是欲擒故纵,果不其然,随后的几天,一掷千金的人倒是不少,人也看了,小手也摸了,就等着最后一步,愣是不行!无奈,众人眼中巴巴的看着那位柳花魁,谁叫这怡香院有靠山,众人得罪不起,美人还想看,也只能千金买佳人一面。
啧!那叫一个不容易呀!
这也算是后话,等众人已经离开怡香院时,那姓刘的花魁早已懒洋洋地侧卧在卧榻,红色的轻纱伏在单衣之上,而她的身前,此时恭敬的立着一名侍女。
“少宫主,这几个。。。。。。”
“先留着她们。”柳姑娘笑的摆了摆手,一只手托着香腮,透过一层薄纱,视线透出窗外,拇指轻轻的划过嘴唇,笑的媚气。“她们其中倒是有一个有趣的。”
“。。。。。。”侍女不解的看向女子。
“好像,是个阴阳师呢?”女子笑着抿起唇瓣,殷红的嘴唇在月光下透着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