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心里发酸。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就差点儿没了。自己到底是不让他们一家饿肚子、又是拯救了她家小弟/弟的恩人,还是连累碧草的祸头子,这些因果,还真是牵扯不清了。只是,这些人,借刀杀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林靖不知道,这点心,到底是原本就不干净,还是诗影去了次正房才不干净的,不过,大概是后者的可能性多点儿,白姨娘这么毒害庶子,也太简单粗暴了些。
只是,林靖知道,自己躲过这次劫难,一来是自己平时不用点心,二来是有人怕遭天谴。但是对于一个小丫头,那些人就没有这么大的顾忌了。
不管死活,不管事情是不是白姨娘做的,闹出来了,这帽子就扣实了!
(傍晚前后还有一章,这章是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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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因祸得福
林靖努力平复着心情,看着眼前碧草那张蜡黄的笑脸,小声问道:“可是好全了?”
碧草连连点头,“奴婢早就没事了。还得感谢太太慈善,特特的多给了奴婢这几日的假,让奴婢好好养着。现如今回来了,还说奴婢受苦了,又给提到了三等。太太可真是个大好人。这下好了,奴婢的月钱,比奴婢爹爹都多了,家里好过多了。”
林靖听了,真如吃个只苍蝇般的,直犯着恶心,还真会收买人心啊。
哪想到碧草忽然压低声音,悄声说道:“靖哥儿,你可知道,那日那点心,可是被白姨娘下了药的。听说啊,证据确凿,太太罚白姨娘禁足,白姨娘还不服,直吵吵着冤枉,还闹到了老爷跟前。老爷都生气了,说白姨娘心肠歹毒,还不服管教,就要写了断书抬出去。白姨娘哭得要死要活的,最后还是太太心软,给求了情,说是看着白姨娘娘家哥哥的份上以及往日情谊,就饶了白姨娘这一回吧。老爷才允了,只让去城外的静慈庵清修一阵子,等她想明白自己的错处了,再使人接回来。唉,要我说,太太就是太大度了。”
白姨娘的身份,以前林靖也听到过一两耳朵。白姨娘倒不是通房抬成的妾,也不是外头买来的。她的正经身份,是聘下的良妾,出身还是挺高的,所以,在老爷太太跟前,也有一个座儿。她娘家白家,是扬州出名的乡绅,她是家中庶女。原这种庶女,一般也会聘给殷实小户人家做正妻的。可那一年,林海才到扬州上任不久,就聘了这门良妾。
林靖也多少明白,这里头有些猫腻,也想明白,白姨娘为何会这样蹦跶。只是,现如今林海已经在扬州扎好了根,白姨娘嘛,也已经事过境迁了。
而贾敏的一番做派,果真是个“大度”的。
再看着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的碧草,林靖心里直堵得慌,再也没心思干旁的了。
只是,林靖现在想清静一会儿,可偏偏就有人来找。说话间,就听见外头来了个人,说是太太那儿找靖哥儿说话。
林靖心就一沉,等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来了。只是,不知在收拾了白姨娘之后,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
跟在冯婆子身后,林靖又一次的来到了贾敏的屋子。这一回,贾敏已经在外间上座端坐着了,看着林靖跟在冯婆子身后进来,还是那一副上不得的台面的样子后,面皮好像松了松。
而后,贾敏笑着对林靖伸出了只手,道:“好孩子,可见你是个福气大的。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林靖身上的汗毛全数起立站岗,话说,这是要闹哪样啊?
林靖这回的胆怯,可不是装的了,只是场面也不容她多想,就被冯婆子推到了贾敏跟前。贾敏一只手拉着林靖,一只手在林靖脸上摩挲着,“唉,跟你娘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贾敏的语气虽然和蔼,但林靖感触最深的,还是那一双摩搓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凉凉的,虽然在这大热天里,还是觉得冻人。
林靖只是一个劲儿的低着头,听着贾敏说话,“你娘做错了事情,犯下了大错儿。只是,我想着她服侍我一场,总还是饶了她。没想到她还是去了。”
冯婆子在边上插嘴,“太太真是慈善,要不是您好心,哪还有靖哥儿啊。我替靖哥儿谢谢太太慈悲了。”说着推了推林靖。
林靖听得明白,那日白姨娘提了林靖这身子的亲娘,所以如今贾敏也提了。
这些话,就算现在的林靖听不明白也没关系,只要她记住,她林靖,她那个娘,都是贾敏慈善,才有这样的好结果。林靖小着嗓子,呐呐道:“多谢太太恩典。”
贾敏笑了,“这孩子,还是个知道的。”说着,又拉着林靖细看了一会,才道:“原本,你身子弱,我怕你禁不住,也就不忍心拘着你。现如今听你奶娘说,你已经大好了。我想着,你也一日日大了。有些礼数规矩,也该学学了,总不能一直这么着。我虽是心疼你体弱,可若这么老护着你,那就是溺爱了。你说,可好?”
“全,全,全凭太太做主。”林靖万没想到,贾敏这是要派人教导她这个世界的规矩了,怎么这么好心了?
“那好,就这么定了。除此之外,我还给你请了位夫子,你也该上学了。”林靖猛吃了一惊,下了死力气压着,才没露出吃惊的样子。
“我原怕你身子受不了,想等着你再大些才好。没想到,唉。”
这捧哏的冯婆子马上接上道:“太太真是菩萨心肠,可那些黑了心肝的,专会黑心下作挑拨生事。”
林靖面上还是懵懂着,完全听不懂贾敏和冯婆子的话似的,心里却是明白过来了。
没想到,这些面子功夫,贾敏会做到这个份上。白姨娘才说了那些话,贾敏为了堵住那些妄言,还真能忍下心,派人教导起林靖来,还说了那一车滴水不漏的话。怨不得,说起太太,没有个不说好的。就是林海,怕是也会为这样的妻子感动,怎么还会不爱她呢?
林靖使劲儿想,想那本书里,对贾敏是如何描述的,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那又如何?现在,自己完全可以算得上因祸得福了!就算知道,贾敏不会花心思给自己请一位好夫子的,多半是严苛的老酸儒,说不得是没几两学问只会打板子的那种,可毕竟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学字了。恩,当然还得记得愚笨一些。
贾敏看林靖一副痴傻样子,面上没有半点高兴,像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也就熄了兴致,转眼一想,这东西要是知道高兴了,自己还真又要伤脑筋了,这样痴傻,才好呢。所以,又提起精神,嘱咐两句,“读书自然是要用功些,但也要看着自己的身子。可别操劳坏了,若真那样,别说我了,就是老爷,也会心疼的,那就是你的不孝了。”
这会儿,林靖倒是做出副感动的样子,两眼有点儿蓄泪,只是还是怯怯的不敢作声。
贾敏这才让林靖回去。只是这会儿,冯婆子就马上开始教导林靖规矩了,让林靖跪谢了太太的恩典。
林靖不得法,只能跪了。万事,总是要有点代价的,不是吗?
整件事情,就这样出人意料的闹了出来,又出人意料的收场了。只是,林靖虽得了好处,却更加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什么叫做任人摆布,什么叫做生死由人,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而对于那个小丫头碧草,更是怜惜了几分。
虽说开始读书了,可林靖也不能表现出聪慧来,于是,伴随着精神上的喜悦的同时,是肉体上的痛苦。贾敏给林靖请了位年过半百的老夫子,是个举人出身,素有治学严谨之说。给个庶子开蒙,请位老秀才也足以,可如今林夫人却请了位素有方正严谨之名的饱学高儒,贾敏这个举动,传出去,也真是让人挑大拇指的。
可林靖却看出来,这位老夫子,虽说是严谨方正,为人却呆板严苛,素来信奉挥舞戒尺,更因为那几声赞誉,颇有点以此酬谢林夫人慧眼识英材的意思,一心想要教导出一个好弟子出来,对林靖是更加严格。
哪想到,林靖还真不能表现得好一点儿,往往令夫子大失所望,而夫子越是失望,就要求越是严格,可林靖还是不能更加进一步,所以,林靖的两只手,轮流肿成小馒头。
所以,在冯婆子等人看来,夫子严格,靖哥儿蠢笨,所以,靖哥儿挨打了,挨了打,就更害怕了,把原来还有一点的聪明——如果靖哥儿真还有这东西的话,也给吓没了,然后表现得更加蠢笨了,再然后,更被夫子打得厉害了,再再然后,靖哥儿更害怕更笨了。冯婆子等不知道“恶性循环”这个名词,不然,一定会一拍大腿,道,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没过多久,靖哥儿愚笨的名声传出去了,贾敏为这事情也揪心不已,林如海又要哄老婆开心又感动于老婆的伟大,对庶子更厌恶了。
贾敏的目的达到了,所以,她心气顺了,时不时有好东西赏过来给林靖。
靖哥儿目的也达到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看书写字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刻苦用功了,还成功地让贾敏放下了对林靖这方面的防备。
于是,这件事情,在靖哥儿付出了双手以及名声的代价下,诡异的达到了一种闻所未闻的双赢模式。
林靖在灯下,用肿得高高的右手持着笔,努力的写着今天被夫子罚抄的十张大字,只是因为手疼,这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书桌一角上,叠着一大堆的字帖儿,都是太太听夫子说,靖哥儿写不好字,所以特意找来给靖哥儿的,指望她能练出个名堂经来。
林靖写完一张,看看那叠字帖儿,心里嘿嘿一乐,用左手揭过那张纸,那只左手,也是乌青着的,一不小心碰了一下桌角,疼得直抽气,娘勒,还真是痛并快乐着!
时间,并没有因为这诡异的平衡就留住。转眼夏日过去了,秋天也深了。这一日,林靖早起去给太太请安,却在正房外头碰见个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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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7红色嫁衣
(上一章结尾处改了一句话)
林靖每日早晚都要去正房给贾敏请安。原先“不懂”规矩的时候,林靖只不过是被变相罚站。而现在,贾敏虽口口声声说着慈爱的话,但赖二家的可不是白给的,林靖学规矩了,倒反而不能装傻不懂的站着,于是磕头请安,就经常性的变成了磕头跪着。
这一日一早,林靖也是跪了好一会儿,才听得里头传出话来,说是太太让靖哥儿好好上学,就不耽误靖哥儿功夫了,林靖这才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个头,才从外间退了出来。
出了外间,林靖才揉了揉有些发木的膝盖,就听得冯婆子喝道,“太太指望着靖哥儿好好读书,替您着紧着这时辰,您倒是在这儿磨蹭着什么?”
林靖肚里苦笑一下,只得踉跄着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几步,迎面急冲冲的冲过来一个精瘦的婆子,林靖来不及躲闪,就被这人撞倒了。那婆子看都没看林靖一眼,也没搭理林靖边上的冯婆子,就这样直直地冲到正房门口,也不等人通传,自己一掀棉帘,就这样进去了。
林靖还是个小孩子,被这样一撞,一时没力气爬起身。她不指望冯婆子能拉她一把,只得自己在地上缓缓。只是,就这么会儿功夫,隐隐地,竟然听见正房里头传出一声惊呼。
林靖马上抬头看向冯婆子,只见冯婆子转着头半张着嘴看着正房的方向,一副抓耳挠心恨不得过去探听一番的样子,估计是想到还要跟着靖哥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眼神。
冯婆子看见林靖还蹲坐在地上,一腔子火气就出在林靖头上,“看什么看,还不快起来?学了这么久规矩,怎么越学越缩回去了,连个正经走路都不会了?”
林靖起身前行了,冯婆子还在身后推搡着。林靖倒也不恼,低着个头,竖着个耳朵,捕捉着路上的一些闲言碎语,这才知道,那精瘦的婆子,原来是太太指派去静慈庵的。
白姨娘被送去静慈庵清修,说是等她想明白了自己的错处,再接回来,可其实,这不过是个套话,明白人都知道,这回,这白姨娘怕是在那儿养老了。当初林靖得知这里头的玄机时,还大吃一惊,这白姨娘才多大岁数?如无意外,这一生难道就这么着了?这也太狠了,照林靖看来,还不如给了放妾文书,放人家回娘家呢。
听那些闲话所说,这精瘦婆子姓金,当初是领了太太的吩咐,跟过去“照看”白姨娘的。今日怎么就回府了?还这般急忙忙投胎似的。林靖曾跟她打了照面,那婆子脸上的神情,好像是恐惧吧?
白姨娘那里肯定是出事了!林靖心里直犯嘀咕,当初那事,虽然自己就是个无辜被卷入的,可谁知道这些人又会拿自己做什么筏子?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想法子探听一下,那头到底是怎么了。
就这样盘算着,林靖上半晌都没有好好回夫子的问话,又得了五下手板子,原本夫子还想打十下的,只是林靖的手,实在是肿得不像话了,这才让那另五下记在账上。而夫子也气得下半晌不想看见林靖了,罚了她回去写二十张大字。这样一来,倒是给了林靖一点儿自己折腾的时间。
没等回到屋子,林靖就发现不对了,一路上见着那些下人,总有些人心惶惶的样子。到了西厢,就没有人搭理林靖,诗影和冯婆子二人,原本总有一个会跟着林靖的,这会儿竟然一个都不在。还是碧草这个小丫头,干完了手上的活计,才凑过来要给靖哥儿端水倒茶。
林靖哪会要一个小姑娘来为自己做这些,而且,她也做惯的。于是,林靖挥挥手,自己上了,只是那才挨了打的手,轻轻一碰,就疼得嘶嘶的。
碧草一看靖哥儿的手又成了小馒头了,急得眼泪就掉下来了,忙去找来棒疮药给林靖上药。
林靖倒是没管这些,按上一世那个流行句型,疼啊疼的也就习惯了,只是询问下冯婆子等人去哪儿了,还有这府里现在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碧草这才想起来,忙说道:“啊呀,正要跟靖哥儿您说呢,太太病了,冯妈妈和诗影姐姐都过那儿去了。赶紧的,靖哥儿您也快过去吧,省得晚了又要挨训。”
“太太怎么就病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林靖心里一跳。
“府里出了大事!白姨娘殁了。太太就是因为这事病了的。”碧草皱着个小脸,压低声音说道。
林靖心如擂鼓,怎么就死了?这白姨娘,正如朵花儿,可正是盛开的好年纪呢!
可碧草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林靖吃惊,“奴婢听说,白姨娘是上吊死的。”
“这是真的?”林靖差点儿叫了出来。
“真真的,府里头都快传疯了!”碧草深怕靖哥儿不相信自己,忙把她听来的消息,吧啦吧啦道出来。
原来,最先发现白姨娘寻短见的,就是今儿早上撞倒了林靖的金婆子。据说,金婆子今儿大早起夜,那时,天才擦亮,她迷迷糊糊地回来,发现白姨娘居住的那间庵室有些不对,那门怎么就没关上,半开着。
金婆子就觉得不好,生怕出了什么丑事,虽说这儿是尼姑庵,可也怕有个万一。金婆子是个仔细人,怕自己一个人进去吃亏,就拉了另外三个婆子,不管是见证也好壮胆也好,她们四个被指派着“照看”白姨娘,总要一起才好。
哪想到,进了那间庵室,转过对着门的屏风,就见到白姨娘穿戴着整整齐齐的在梁上挂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那双穿着红绫绣鞋的脚,好像还在晃荡着。或许是窒息时有过挣扎,其中一只脚上的绣鞋半耷拉着。也许是有人进来,带动了风,也许是灯油正好燃尽,边上桌上的油灯“噗”的一声爆出一个大大的灯花,然后就熄灭了,而那只半耷拉的绣鞋,此时正好掉落,发出了“咚”的一声。
金婆子等人吓得“嗷”的一声就窜出屋子了,其中一个还摔在屋外,扭了腰,不怎么好动弹了。
于是,那三个留在那儿看着,金婆子就急急地回来送信了。金婆子回府的时候,城门还没有开,还是打着林府的招牌才进城的。
不得不说,这小半年工夫,碧草这说话的本事见长。这件事被她说得活灵活现的,就跟是她亲眼所见似的,还夹杂着语音语调的起伏增加氛围,活脱脱成了个恐怖故事。
“太太一听,就差点儿晕过去了。硬撑着给衙门老爷送了信,还要自己去静慈庵那儿料理,还是被赖妈妈硬拦下来了。赖妈妈带人过去那儿了。赖妈妈才出府,太太就撑不住了。冯妈妈和诗影姐姐都过去帮衬着了。靖哥儿您也别急,已经请了大夫抓了药了。”
碧草说着,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白姨娘活得好好的,吃得好穿得好,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对于有些人来说,吃得好穿得好,这是不够的。林靖也跟着叹了口气,又看了碧草一眼。这孩子,现在还单纯着,只觉得吃饱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单纯,在这墨黑的内院,能保持多久。
林靖想想白姨娘,想想碧草,想想贾敏,又想着自己,直觉得心口堵得难受,闷闷的坐在那儿不出声了。
碧草并不知道林靖现在的心思,又叹了口气,“奴婢原先还挺恨白姨娘的,因为她,奴婢差点儿就死了。可后来又想想,如果不是她,奴婢提不成三等,每日也只能偷偷找靖哥儿您说话,哪能像现在这样。所以,奴婢后来又不那么恨了。只是,她怎么就死了呢?”
说着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奴婢刚刚忘说了,金妈妈说了,白姨娘身上穿的是一身新嫁衣,大红的。听那些妈妈说,这样死的,会变成厉鬼的,会找仇人追命的。他们说,白姨娘恨太太呢。可,太太这么好个人,怎么就碰上这个事情了。”
嫁衣,还是红色的。。。。。。
林靖忽然想到,作为妾室,白姨娘被抬进门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穿过红色嫁衣,成了人妇,也不能再碰大红色,在她生命最后一刻,到底是怀着极大的怨念,还是为了圆她那永远了实现不了的梦?
(我觉得我可以写鬼故事了。读书时,有一阵流行看鬼片说鬼故事,有一次考试前,大家复习压抑的太狠了,就轮流说鬼故事减压。好茶说完,室友们惊声尖叫。好茶很有成就感。忽然间,好茶的肩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把。同寝的人都在面前,背后是谁?好茶也吓得放声大叫。然后,背后也有声音跟着大叫。。。。。
原来是隔壁寝室来借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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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8也算报复
林靖并没有在屋里耽搁太久。虽然知道贾敏不愿意这个时候看到自己,可嫡母欠安,自己这个养在跟前的庶子,自然是要在病榻前伺候着的。至于贾敏是真病还是假病,这就不在林靖的考虑范围了。
林靖赶到正房的时候,那儿还不算太乱。贾敏确实不愿意见到林靖,只让人打发林靖出去,说是靖哥儿的孝心,太太明白了,可太太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身子,耽误靖哥儿的学业,只要好好读书,就是对太太最大的孝顺。
贾敏这样说,林靖可不能当真。她敢说,今天只要自己转身离开,日后准保有人说自己不孝,嫡母如此疼爱她,她却置嫡母病体不顾。日后,她若真想在读书上头找出路,这个不孝,就可以堵死这条路。
林靖看了看自己两条麻秆腿,心里默念着,今天,你俩又要遭罪了。
于是,林靖含着一包眼泪,就在正房外头跪着了,也木木地不会说话,只是任谁劝都劝不走。
这才跪了一会儿,就有人让她进去了。林靖在心里比了个v字,府里才出了白姨娘这样的事情,贾敏一定不愿意再多生事端,自己若是在正房外头跪着,可是很容易会让人想歪的。
这还是林靖第一次踏进内间呢,不过,这会儿,林靖倒是没功夫偷眼。只见贾敏躺在榻上,脸色十分不好看,两眼闭着,也没搭理林靖。床榻边上,年幼的黛玉正拉着贾敏的手,双眼红红的,像是才哭过。
林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啥,也不管没人搭理她,所以她也只是在床前守着。
才过了一会儿功夫,就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哭声隐隐的传来,越来越近,好像是要往里头来。这时候,贾敏猛地睁开眼睛,气喘吁吁的问道:“快,别让哥儿进来,省得沾了病气。”
就有一个婆子连声应着出去了。这时候,声音已经在外间门口了,听得那孩子哭得挺伤心的,被人连连哄着,但只是不住声儿,还是直着脖子嚎着。
贾敏这会儿根本躺不住了,焦急的连声说着,“蠢材,真是蠢材,怎么让哥儿哭得这般厉害!”
黛玉也坐不住了,忙上前扶着贾敏,“娘,您别急。我去哄哄弟弟。”
贾敏点头,黛玉也不顾别的,起身就出去了。可是小孩子哭得正起劲呢,怎么哄都哄不住。
贾敏急得没法子,外头的婆子也一身汗,忙进来说,哥儿这是睡醒了,闹着要娘呢。也是,贾敏把这孩子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这孩子几乎就没怎么离开过娘,睡醒了找娘,找不到就哭,很正常。
贾敏这在里头一急,气就有点儿跟不上了,连连咳嗽起来,小孩子在外头听见娘亲的声音,更是哭得声嘶力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