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听得从后背上冒出了一声冷汗。
没有错,从始至终她只听着卫大将军的名字,然后狂热地去打点自己。
完全没有想过卫飞衣倒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是说…卫大将军他…是庶出的?”
“你要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句话,只怕又是三十军棍。”
玲珑深吸了一口气。
“你在乐宁是已经呆不下去的了,你听我的话,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深深并没有问她好不好,因为好或者不好,并没有她再选择的余地。
果然玲珑追问:“什么交易?”
“我帮你让卫大将军带你走,但你要带着我。”
玲珑微微一怔:“你疯了,卫大将军怎么可能还带我走?”
深深笑着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玲珑愕然地仰望她,见她的笑容丑得简直惨不忍睹,忽然一种灵光冒上来:“你喜欢卫大将军吧,你其实是喜欢他的吧?”
深深笑而不答:“去吧。”
“就这样?”玲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渍和污渍,这个样子不要说是美,就连丑都算不上,简直是个鬼。
“就这样!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可输的了,还怕什么。”
她说得对,玲珑想,与在这里死得难看,倒不如冲上去再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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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更新了这么多…真感动啊…
努力的写评吧,同学们,写评的会被帅哥从天上掉下来砸到。
我不是教你诈
雨还没有停,一直要缠绵入夜的感觉。
玲珑在那雨夜里狂奔,顾不得身上的伤口,雨打在身上,竟是一种椎心刺骨的痛楚。
然而心里狂热的念头灼烧着,连那痛楚也一并忽略了。
坠入了风尘她不甘心,如果这一把再拼不赢,那连碧云轩里的那帮贱人们都会有借口嘲笑她。
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宁愿死!
再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
她拼命地跑,一直往前跑。
也不过知道跑了多久,天空一直是那种湛湛的漆黑,她几乎是要绝望了,跌倒了再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冲了几步,却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些光亮。
玲珑心里一动,迎着玉又往前跑,那光亮越来越清晰,好像是一盏指明灯,把她的心完全照亮了。
军帐大营在距离乐宁三十里外的空地上,连绵不绝,大约只是为了卫飞衣往乐宁去而略做停留,转过天来就要拔营走人。
卫飞衣治军极严,所以站岗的卫兵在雨天里也不敢含糊,手持刀剑身体挺得笔直。
远远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地扑过来,全身都是泥,混着血渍。仿佛讨命的恶鬼一样,几个卫兵都吓了一跳。
“什么人,站住,不许再过来!”
大雨天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却见那个人影依然一步一步地往军帐方向靠过来。
“听到没有,给我站住!”呛的一声响,几个卫兵纷纷拔刀,对准了来人的方向。
那个人影却像中了邪一样往前走着:“我要找你们大将军!”
“你说什么?”
“我要见卫大将军!”那人已经冲到了近前,就要往军帐里面走。
几个兵卫急忙架住她:“军营重地,不得胡闹!赶快退回去!”
“你们大将军一直在等我!”
几个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说得是真话,还根本就是个疯子。
玲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向军帐大喊:“大将军,卫大将军,我来找你了…”
“不许喧闹!”几个卫兵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外面拖,“再敢胡来,我们真要开杀戒了!”
玲珑挣扎着扒开那人的手:“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也要喊!”
“大将军…大将军…”她扯开了嗓子,几个人竟然都压不住她。
“在闹什么?”雨声中忽然有人问了一声。
声音很平静,多少带着点春花将尽的冷意,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太多的兴趣。
军帐拉开,忽然间光明大盛,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卫飞衣身后的灯火,在这黑暗的夜里越发有一种让人扑上去自投罗网的冲动。
玲珑费尽了辛苦看到他,一时间哽咽得竟说不出话来。
“是包子…”她的声音低的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卫飞衣竟似乎是听到了。
“是包子!”玲珑提高了声音,“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是包子对不对?”
卫飞衣沉默了一会儿。
玲珑的呼吸紊乱,只要他说一句不对,马上就可以在这里雨夜里死去了。
许久之后,白衣束发的男人终于转过了身:“把她带进来吧。”
玲珑只觉得眼泪哗的一下从眼眶里直泄出来,身子摇晃了两下,就在卫兵们的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玲珑晕倒在床上睡觉的功夫,娃娃脸的将军听到这通闹,忍不住跑到层里面去看了她一下。
“什么嘛,这不是那个被莫名奇妙痛打了一顿的女人。”
帐子外面一个低着头扎绑腿的男人微抬起了一眼:“快出来,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就不明白大将军为什么要留下她。”
“说是把大将军问的问题答上来了。”男人忽然哎了一声,“常春,我说…”
娃娃脸的将军被他吓了一跳:“干嘛?”
“你对女人这么敌视,长这么大也没找过女人,也不想找老婆,你是不是个兔子啊?”
常春出身名门,家教又特别的严,所以并不知道“兔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兔子?”他忽然觉得有点饿,“我是想吃兔子了,你怎么知道的?”
“呃…”那个人无言以对,本来想气气他,结果倒被他气歪了鼻子,“算了,不跟你说了,大将军的事儿你也少管,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谁也算计不了他。”
“不会啊,我觉得他在乐宁干的那手事就傻得要命,一堆女人围着他,好像他是个大礼包,只要对准了暗号就可以把他拆开似的。”
那人黑线:“你可真会讲话。”
“乐四,你说大将军到底想干嘛?”
“找女人呗。”那人有点不耐烦。“这还不简单。”
“那这么多女人里他为什么一个都不找?”
“看不上眼呗。”
“那为什么明明看不上眼,甚至厌恶的女人,就只回答对了包子两个字,他就把她留下了呢?”
乐四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头一次发现脑子太好用也是个麻烦。
“你妈的,想这么多干什么,给老子滚去睡觉!”
但这一觉睡得也并不安稳,因为打定了主义是要在第二天早上拔营起寨,所以还不到四更天,所有人就都被打起来收拾军帐。
下了一夜的雨在这时候也终于是停了,湿漉漉的地面把潮气泛上来,和着初夏的空气给人一种很清凉的感觉。
长长的一行队伍往东行进,目的地就是大梁的都城。
打了胜仗似乎有足够的底气,所以人们的步伐显得心平气和从容不迫。
到晌午的时候,停下来吃饭,常春却在还想着昨天乐四说的那只兔子。
“我要吃烤兔子。”他对着淡而无味的军粮发呆。
“滚你妈蛋,就你事多!”
“是你提起来兔子的。”
“那又怎么样?”乐四没好气。
“你说了话你就要负责任。”
“你娘,老子睡了你才会负责任!”
“你都跟我一起睡过无数次了…”
全军连人带马带帐篷一起愕然。
听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不像样,卫飞衣啃着坚硬的烧饼“咳”了一声。
可是常春也并没有说错,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两个年轻的将军累得极了,滚成一团睡过去是常有的事。
乐四被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把手里的硬饼子一甩:“你妈的,老子欠了你的行不行!”大步就往外走,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去逮兔子,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一枪扎透了你!”
常春却对这方面的事完全不明白,莫名奇妙地看向卫飞衣:“老四他在生什么气?”
卫飞衣看了他一会儿:“他在害羞。”
“哎?”常春对这个答案更觉得莫名奇妙。
可是不管再怎么追问卫飞衣,他也不肯再说一个字了。
正纳闷着,忽然听到面前一阵嚎啕大哭声,那种哭法简直像没了亲娘一样。
常春吓了一跳,顺着哭声来处看过去,见一个人拦住了乐四,正抱着他的腿哭得快要死过去了。
“喂喂,你干嘛?”乐四真吓坏了。
那个人一上来就扑倒在他脚下,从背影看完全是个苗条的少女,乐四想着自己睡过的女人,大多都是风尘中人钱货两清,无论如何都不该闹到军队里来啊。
“我没惹吧,你快起来,你哭什么呀?”
那个人却不起身,只抱着他的脚不住的喊:“小姐,小姐,你死得好惨啊。”
“谁…谁是你家小姐…”
那个人也不答话,絮絮地哭着念叨:“你美得像花一样的人哪,拼了性命去找卫大将军,去了以后就没再回来,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就算做鬼也不甘心…”
乐四听得云里雾里。
常春却听明白了,走过来低下头看着她:“你是说昨天冒雨来找大将军的那个女人吧?”
那个人爬在地上哭得更凶了:“你死得好惨啊…可怜你一片痴心,最后竟得了这么个结局…”
“你别哭了,她没死。”
哭声顿时就停了,好像被一只手在脖子上掐住了一样,干脆又利落。
“在马车里躺着呢,昨天晚上她晕倒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你要不放心就过去看她吧。”
那个人猛地把头抬了起来,脸上还挂着乱七八糟的泪珠,咧开嘴冲两个人笑了一下:“大爷,你们两心真好。”
两个人被她的绝世容貌惊呆了。再加上那一脸献媚的笑容,更让人有种眼晴出了毛病的错觉。
深深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施施然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向他们所说的那辆马车走过去。
还离着大老远她就开始发力,跑了几步,把自己的身体重重地向玲珑砸了过去。
她清楚地听见玲珑一声闷哼,估计让她砸得内伤都快出来了。却还是紧闭着眼晴,不敢睁开来看她。
深深爬在她身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用两手死劲儿揉捏着:“小姐…你真可怜…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玲珑痛得简直想咬人,但却一动也不敢动。听见深深哭着,却在她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就知道想装晕把我甩了,不过你这招不灵,我从昨天晚上就在这地方等着你们呢。”
“贱货!”玲珑被她揭穿了用心,忍不住闭着眼,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来。
深深又在她身上好一通狂打乱捶。
玲珑实在受不了了,猛地翻身坐起来:“我醒了。”
深深扑上去压倒她:“小姐,你终于醒了…”却压低了声音说,“你敢甩我,我就到卫大将军面前揭穿你这个假货。”
玲珑气得全身发抖:“丑八怪,就算用尽心机你也得不到他。”
这两个人在这边闹得死去活来,卫飞衣却根本没有来看一眼。
就连常春和乐四也被深深的绝世容貌所震慑,没兴趣凑过来善后。
深深索性坐进了马车里,玲珑的眼光简直要杀掉她,她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看来你这个绝代佳人的处境,也并不怎么样嘛。”
玲珑恨恨地瞪着她。心里却是被点透的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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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长评了啊,谢谢风清扬大侠。
还有夜雪嫣然同学,不要气馁,接着把长评发上来吧。
ps:说到白雪公主的后妈的事情,那天跟荔枝聊天,说我住宿舍的时候,因为楼高懒得下去洗东西,买了苹果擦擦就吃。有一天早上起来,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苹果,发现上面有几道红色的痕迹,也没理它,在床单上擦了擦就吃掉了。
结果吃完以后,腹中一阵剧痛。
在床上打滚的时候,同学们围过来说,这是白雪公主,被毒苹果给毒死了。
荔枝听完了以后说,格林兄弟写白雪公主这个故事的意图,就是告诉小朋友们,吃苹果一定一定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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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逗你玩
大队人马往前走了两天多,到了傍晚的时候,在一个非常繁华的小镇停下来休息。
春日里的空气温暖而和煦,花开得正浓,到处都是抹不去的香意。
这美妙的春天却没能温暖玲珑冰冷的心,两天时间卫飞衣没有问过她一句,也没有什么人理会她,她坐在那里如果不说话也不去生事,别人就把她成了死人一样。
玲珑想自己一个弱女子,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出路可想,唯一可能抓住的也就是他了。
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想了许久,脑子里就清楚了很多,她不是来做客的,容不得她拿乔,要想让男人心里有她,她还得主动地去想想办法。
好在队伍要在这小镇上多耽搁几天,转过天来甩脱了深深,她一个人到了街上,买了两斤虾子,还有大米,猪肉、牡蛎、芹菜、葱、花菜,准备做一个花菜虾仁粥给卫飞衣换换口味。
深深闻到粥香,忙不迭在从屋里跑出来:“好香啊,给我留一碗罢。”
玲珑盯着火,头都没抬一下:“你也配。”
深深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吃军粮吃得都快长芽了。”
玲珑看她直往这边靠,急忙把小锅按住了:“我这是煮给卫大将军的,想吃你去自己煮。”
“我可没你那本事。”深深在旁边蹲下来,看着蒸腾的热气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长得娇滴滴的什么都不会做呢,没想比我强多了。”
玲珑冷笑:“是头猪都比你强。”
深深还是一点不生气。
玲珑这两天发现,不管说深深什么她都一脸笑,就好像已经听惯了这种话。其实这里面的缘由想一想会让人心酸,但玲珑本性刻薄,反而变本加利起来。
深深叹息着说:“倒是我们店里以前的一个娘姨,煮得一手好粥,花菜虾仁更是她拿手的,她样子生得丑,却嫁了一个帅到了极点的老公,老公死了以后,又哈我爹哈得要死,不过就为了她那一碗花菜虾仁粥,我一点都不记恨她。”
玲珑听得入神,她手艺是有,但做名妓棋琴书画样样要学,放在这上面的心思毕竟不是太多:“真的可以煮到那种地步?”
“是啊…”深深神色怅然,“我爹要不是死了,也就娶了她了。”
玲珑也自小就没有父母,想到自己受的那些罪,也不由得心里难过。刚想说话,却听见深深用特别特别怀念的口气说:“我爹要娶了她,我就能天天喝上花菜虾仁粥了。”
玲珑鼻子差点气歪了:“为了吃连爹都不想!说你是猪都委屈了猪!”
深深被她骂的委屈:“真的是好吃嘛。”
玲珑也被她勾起了几分好奇:“怎么能做那么好吃呢?”
“这我可不知道了。”深深答得理直气壮,“我只管吃!”
玲珑磨牙一万次,抄起了一只盘子丢过去。
深深急忙往旁边一闪:“本来嘛,有人把现成的端上来,我干嘛要去做…”语气停了一停,见玲珑一双柳眉倒竖得厉害,怕她又拿东西丢她,急忙摆了摆手,“不过我记得她做的粥里特别有一股清香,吃到嘴里简直要把舌头咬掉一样。”
“那是什么缘故?”玲珑忍不住问。
“我倒见过她把桔子柞了汁,放在虾仁粥里,所以做出来的粥就会有一种奇异的桔香,那味道只要吃过一次,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菜色里确实有不少用桔皮桔汁来提味的方法,所以这么说倒也并不显得突兀。
但玲珑不想在深深面前抬举她,趁她回屋的那一会儿功夫,就按她所说的办法,把桔子榨了汁,和虾仁粥放到一起熬制。
果然到了香浓之处,那粥的浓香和着桔汁的清香,弥漫了整间小院。
玲珑忍不住低下头拿舌头轻舔了一下,真是美味。玲珑微微一笑,心想卫飞衣在外面劳苦,身边不管怎么说也缺一个体心的人,她就不信他的心是铁做的,就能把她这份心意拒之门外。
粥倒在精美的瓷砵里,玲珑双手捧着,轻飘飘地迈过了门槛,往旁边的那间小院里走去。
这间小院和她们住的那个院子不一样,正中间有一棵高耸入云的芙蓉树,春日里花开得正艳,有几朵落下来,被院子里面的鸡迅速抢食了。
不像客栈,倒有点像农家小院。有一种意外温馨的味道。
玲珑走进屋里,叫了一声“将军”。
娇滴滴的声音倒底是引起了卫飞衣的注意,他抬起头,落在玲珑身上的目光仍然冷的沁人心脾。
玲珑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见他,什么钦慕暧昧什么喜欢之类的心情全忘了,她只觉得害怕。那双冷冷的眼晴里,有过于浓重的杀气。
几缕白发落在额前,更添了几分骇人的冷煞。
“我…我是来…”玲珑连话都说不完全,只把手里的粥往前一推,“我熬了一些粥给您…好补补身子…”
卫飞衣“嗯”了一声,目光渐渐回落到书本上:“放那儿吧。”
稍微缓和的语气让玲珑鼓起了勇气,好容易才得来的机会,她想自己不能老这么退缩,双手又捧起了那碗粥,在他身前半跪下去:“将军您就喝一口吧,这么多天劳累,吃得又不周全,万一病倒了,让我们这些弱女子有何依托…”
她说得情真意切,又并没有过份的肉麻,倒让卫飞衣多看了几眼。
终于是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碗粥。
玲珑神情殷切地仰望着他,卫飞衣吃了一口,便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那五色缤纷的粥面上。
玲珑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不合将军的口味么?”
卫飞衣没有说话,却站起身来往外走。
玲珑急忙起身跟上他,却见他到了那棵芙蓉树下,把满碗的粥倾倒在了地上,几只鸡立刻扑上来抢吃。
玲珑只觉得一股火烧得脸通红,就好像被人当面抽了两记耳光一样。她转身想往外跑,忽然卫飞衣低喝了一声:“站住!”
玲珑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没回头,眼泪都堵得声音变了调:“将军要不喜欢我,当日为什么要留下我?难道就是为了折辱我吗?”
“折辱你?”卫飞衣声音越发冷若冰霜。
“难道我竟说错了吗?”她反手抹了一把眼泪,猛然回过头,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那几只吃了粥的鸡,都在地上挣扎乱扑,有一只眼晴甚至都渗出血来,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玲珑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还容不得她细想,卫飞衣已经微一抬眉,喝了一声:“来人!”
“将军饶命!!!”玲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飞扑倒在了卫飞衣脚下,“不是我,我对将军一片爱意,绝没有害将军的意思。”
听到动静,常春和乐四已经往这边赶过来。
常春出身于名门,自小就要防着人害他,所以对各种毒药都十分精通。
他用手指蘸了一点粥,放在鼻子跟前闻了半天,有些疑惑的说:“有些像砒霜,但又并不是十分的像。”
玲珑眼泪雨滴似的狂喷下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心里疑惑,这粥是她亲手熬的,根本连眼晴都没错开一下,砒霜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但粥里有毒,是铁一般的事实,不管她说什么都已经辩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