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摸下巴)…应该是后者,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此书名撒——冷枭,你好毒毒毒毒毒… 
嗯(重复摸下巴)…且看他怎么毒…怎么个毒法…

 

 

正文 第14章 狼外婆


故事起缘于一个十几年前,钟未昔和姐姐钟未染是对双胞胎,参加学校举行的儿童节联欢会,跳了一段印度舞。 
伴随一声异域风情的音乐蓦然响起,台下的校领导、学生以及家长代表纷纷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款款从舞台一侧踩着音乐上来的一群天竺少女。 
额间的朱点,大而灵动的双眼,衬着轻盈曼妙的印度莎丽,半是遮掩半是敞露,隐隐绰绰的身姿美感立生,自然交融出一段浮想联翩的天竺风韵。 
别看姐妹俩才上小学,可无论从外形还是动作都跳得极富神韵。 
儿童节联欢会向来是儿歌满天飞,这一新节日令人耳目一新,惊艳四座,一段舞蹈中台下霹雳啪啦的掌声就没停止过。 
台下,钟涵炎巴掌拍到疼,扭头对从后面挤上来,之前在墙下当肉垫的矮个男生说,“勺子,带路!” 
被叫做“勺子”的男生剪了个刺头,晃着脑袋,带着钟涵炎绕过舞蹈老师的视线,奔到后台找到了钟未染姐妹。后台挤满了参加完节目的同学,乘老师分神的空档叽叽喳喳推搡着,打闹着,刚好给两姐妹做了掩护。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齐声叫钟涵炎一声‘哥’,随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无论是身形、相貌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就连亲生父母钟柏龙夫妇有时候也难以一下子分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钟涵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分不出来,推了推沉默的黑司曜,又朝姐妹俩努努嘴,幸灾乐祸的口气,“猜呀!” 
眼前的两个女孩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象是另一个的复制品,根本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氤氲的眸底充斥着玩味,黑司曜努唇指向右手边,再指向左手边,“这是姐姐,这是妹妹。” 
钟涵炎分不清黑司曜说的是对是错,正准备向姐妹俩求证,左手边的女孩按捺不住了,一下子跑过来,“哥。” 
热乎乎,圆滚滚的小家伙用粉藕一样的嫩胳膊往自己腿上一抱,钟涵炎就认出来了,这是昔昔。黑司曜那小子猜得不错。他这个当了十几年的哥哥都认不出来,那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乘老师在后台忙着催下一节目的小朋友上场,钟涵炎带着两个妹妹溜出了会堂,去看录像。 
钟涵炎背上钟未染,朝一边靠在电线杆上的黑司曜撇嘴,“没时间了,快背上昔昔。” 
黑司曜可不想背人,平常他最怕碰到这种小女孩,一不顺心就爱哭鼻子,他可没那闲心哄个丫头片子。 
时间不早了,去晚了被别的孩子占了好位置可就什么也看不到,钟涵炎回头对钟未昔放软了声音,“昔昔,这是曜哥哥,让他背你好不好?乖哦,听话。” 
钟未昔并不认识黑司曜,何况这个大哥哥一脸寒霜的表情让她害怕,揪住钟涵炎的衣角不放,整个小身子直往后缩。 
时间快来不及了,钟涵炎催促着黑司曜,“赶紧的呀!” 
来之前,钟涵炎和黑司曜打赌,黑司曜分不出来双胞胎姐妹,黑司曜不屑一顾,于是两个人商量赌输的一方请客看录像,结果钟涵炎输了,今天他得请客。看录像一个人两毛,兜里有爸早上给他买作文书的一块钱,算上勺子,五个人刚刚好。 
钟未昔一向最听哥哥的话,只好嘟着小嘴慢慢爬上黑司曜的背,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哥哥背姐姐,小嘴翘得老高。好久没有看到哥哥,昔昔好想哥哥,哥哥一直是背昔昔的,为什么今天哥哥不背昔昔啊? 
黑司曜平日里哪背过人,生怕背上软软的小身子一不留神滑下去,步伐便慢了不少,没一会就落在钟涵炎后面几十步远,偏偏那钟涵炎还边加快步子边心急如麻地催:“快点!快点!你怎么比蜗牛还慢?” 
要不是这背上的丫头片子,我早跑到你前面去了,用得着你催吗? 
黑司曜不耐烦地翻翻眼,走了一段路发现背上凉凉的,这才发现钟未昔小朋友趴在他背上一顿一顿地抽噎,心里一阵烦躁,回头口气便不善,“哭什么?再哭把你扔到草丛里去!” 
通往农具厂的路十分荒凉,路两边的荒草有一人多高,整条路上只有他们几个,前前后后不见一个人影,加上走的这条泥路坑洼,风吹动高大的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阴森诡异。 
小时候妈妈总讲狼外婆吃小孩子的故事,在钟未昔的印象里狼外婆是躲在草丛里的,会突然跳出来一口吃掉小朋友,此时小丫头被一吓,由刚才的小哭变为哇一声大哭。

 

 

正文 第15章 结仇


这个哥哥好凶,不单凶,还要把她扔给狼外婆! 
这个哥哥一定是狼外婆变的,专门来吃小孩,专门来吃她的。呜呜呜… 
黑司曜起先不想管,黑着脸继续往前走,可小丫头越哭越大声,弄得耳朵里嗡嗡地疼,一时不知道怎么哄,只得把人放下来。 
小丫头越哭越伤心。 
他用两只手的手指塞住耳朵,退后一步,心里骂了一声,麻烦精! 
以为小丫头哭累了就停,哪曾想愈演愈烈,进而一发不可收拾。 
黑司曜被哭声弄得心烦意乱,偏偏又手足无措,家里可没有这么一个爱哭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许哭,丫头。”他压低声音开了口,警告着,“再哭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草丛里去!下面有条河,里面有专门吃小孩儿的鳄鱼!” 
殊不知他这么一吓,钟未昔根本没停下来,两只小胖手揉着眼睛哭啊哭。鳄鱼是什么她不怎么明白,反正草丛里有狼外婆,会吃小孩子,她会被吃掉的。呜呜呜,哥哥,你在哪儿?快来救昔昔… 
小女孩就是个麻烦精,动不动哭鼻子,少年的耐心已经被彻底磨光了,一个大步子过去把人一提,真的往草丛里一扔,哭吧,哭吧,喜欢哭是吧,让你哭个够!看你能哭多久! 
钟涵炎火急炎燎地赶着去看录像,听到这里停下赶路的脚步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那一大一小的影子,把钟未染往地上一放,拔腿就跑。 
这头黑司曜和钟未昔所在的位置刚好是泥路的拐角处,钟未昔小朋友哭着哭着感觉到脚下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游走,下一秒只感觉到小腿上一阵刺疼,突然呻-吟着蹲下身去。 
哭声陡然停止,耳朵里传来可疑的沙沙声,黑司曜俊逸的脸色一变,大步过去一把抱起小丫头,只见小胖腿肚上赫然有几个血洞,糟了,是蛇。 
之后的事情钟未昔小朋友记不清了,她只知道醒过来躺在医院,哥哥守在旁边,他看上去鼻青脸肿,身后的墙上靠着欺负她的那个坏哥哥,他看起来也怪怪的,半张脸肿得老高。是不是被毛毛虫咬的? 
“谢天谢地,昔昔,你醒了。”钟涵炎狂喜般松一口气,笑的时候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看上去别扭极了。 
钟未昔不说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不远处的黑司曜,小脸灰白。 
钟涵炎注意到妹妹眼睛里的惊恐,好象又要哭了,忙摸摸妹妹的头,“昔昔不要怕,曜哥哥欺负昔昔是不是?哥已经教训他了,昔昔不怕啊!” 
被小丫头盯得到满心不悦,黑司曜冷冷撇了钟未昔一眼,蓝眸不禁微微眯了起来,闪烁着某种骇人的蓝色幽光。 
钟未昔小朋友突然发觉眼前这个哥哥的眼睛好可怕,会发光,是绿色的,妈妈说过这是狼外婆的眼睛,原来…他真的是狼外婆变的。 
下一刻,空旷的医院里猛地传来小女孩尖利的哭声,响彻耳膜。 
=== 
呃,请个假,明天突然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来不及更新,不过如果有时间会争取早点回来,尽量更新,后天会补上落下的,抱歉啦!!

 

 

正文 第16章 噩梦


那条咬昔昔的蛇没毒,钟未昔小朋友没什么大碍,何况钟涵炎后来给妹妹出头,和黑司曜打了一架,按说这事应该过去了。可钟未昔小朋友自此象是留下心结似的,闷闷不乐,有好一阵子不爱说话。 
一年后,钟涵炎和黑司曜双双升入高中,钟未昔上五年级,功课远没有姐姐好。她想明年考哥上过的初中,这个信念支撑着她开始发奋读书。成绩渐渐追上了钟未染,甚至有些难题她问姐姐,姐姐也不会做。 
这天周末钟涵炎即将从学校回来,钟未昔背着书包早早去他家小区门口等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婶婶陶为琳不太喜欢她,她守在这里一来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哥哥,二来可以避开婶婶。 
“哥…”远远的她看到钟涵炎从车上下来,兴奋地奔过去,脚步跑到一半就惊惶失措,没了力气,她怎么也没想到哥会和那个坏哥哥一块儿下车。 
“昔昔。”钟涵炎走到妹妹面前,高兴地摸摸她的头,发现她的个子比上次见到高了不少。 
钟未昔垂下小脑袋,手指揪拧住两条书包带,很小声叫了一声,“哥。” 
自那事之后她半夜经常做噩梦,吓得抱着曾被蛇咬过的小腿醒过来,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到睡着。自此,黑司曜这三个字印在她幼小的心灵上,变成了她的噩梦。 
经历过高一开学前的军训磨练,黑司曜看上去皮肤黑了,原来挺拔的身材不禁壮了许多,站在面前象堵大山。 
陡然见到,钟未昔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恐惧又涌上来,小脸变得惨白。 
一段时间不见小丫头片子长高了,变了不少,圆圆的脸蛋粉嘟嘟的,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眉眼间也长开了,就算不说话,往这里一站也格外惹人注目。 
黑司曜低眼若有似无地打量了一下到自己腰际的小身影,把拎在手里的背包甩到肩上,对一旁的钟涵炎淡淡地说,“我走了。”然后朝马路对面来接他的车走去。 
“急什么。”钟涵炎一把拉住黑司曜,“说好了今天去你家做作业,我带上我妹妹。” 
钟未昔一听急了,禁不住跺脚,“哥…” 
钟涵炎坚定地牵住妹妹的手,眼睛里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神采,“昔昔,哥哥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在曜哥哥的班上,他们班上是全年级中的快班,就是最好的班,哥哥想考到她班上去,可是哥哥的成绩不够。学校下周有个升班考试,只要哥能考个好成绩,就可以和她在一起。这个星期哥哥想让曜哥哥帮着补课,你会支持哥哥的对不对?” 
钟未昔并不太懂哥哥说的意思,不过她听懂了一点哥哥,想考上黑司曜所在的班。 
哥哥上初中时就爱和黑司曜还有勺子哥混在一块儿,人称‘三剑客’,上高中后才分开,一旦哥哥又和黑司曜在同一班,这就意味着以后她会时常见到欺负过她的‘狼外婆’。 
=== 
55555,抱歉,周末不得不去无锡办点事,停更两天,周一尽量多补上!!

 

 

正文 第17章 烫伤


虽是这么想,最终钟未昔小朋友仍是妥协了,她从哥哥兴奋的眼神中懵懂地明白,谁也不能阻止哥哥的这个决定,就连她也不能。 
黑司曜的家住在城中,想象不到的是一座很大的两层楼房,他们来时坐的车应该也是黑司曜的吧,家里还有一大群保姆,他们坐下后有热热的,香香的茶送上来。 
钟涵炎在旁边介绍,这是奶茶,原材料从台湾那里过来。看样子哥哥来过不止一次,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奶茶是什么,她没吃过,闻起来好香,钟未昔小朋友很好奇,暂时忘记了这在谁家,捧起来喝了一口,眼前突然闪过一双幽蓝的眸,吓得手一哆嗦,奶茶全部倒在了腿上。 
钟涵炎赶紧去找药箱,嘴里对黑司曜说着,“快,把我妹妹裤子脱了,看看烫伤了没有,伤了的话得赶紧送医院…” 
钟未昔小朋友犹如被雷霹中般吓得呆若木鸡,耳边传来揶揄的声音,“你确定?她可不小了,我又是男生,你就不怕以后在她心里留下阴影?” 
明明记得药箱放在柜里右下角的位置,越急越是找不到,钟涵炎在柜子里拼命翻找,听到这里忍不住暴粗话,“你他妈的怎么婆婆妈妈的?什么不小?她才11岁,小屁孩一个。她是我妹妹,也是你的妹妹,他妈的你赶紧动手,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命、绝交!” 
不…不要… 
钟未昔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涌上来,不善于表达的她使劲摇头,可是哥哥看不见,高大阴森的身影在缓缓欺近,小小的身子瑟缩进沙发里,一阵陌生的冷冽气息笼罩而下。 
他的靠近让她害怕,让她发抖,钟未昔小朋友想跑,可他高大的身形如山一样压下来,目光与小小的她直视。 
他眼中的警告太明显,脸上充满了威胁,似乎在说如果她动一下,他又会象上次一样把她扔出去,扔到危险的地方去,让狼外婆咬她的腿(昔昔小朋友一直坚信她的腿是躲在草丛里的狼外婆咬的)。 
“别动!”他的声音依然冰冷,抓扣住她小小的肩膀,刚才和哥哥笑着说话是装的吧,他好可怕!装得好象,他明明就是狼外婆变的! 
然后,她不敢说话,想跑的勇气被他这句给打走了,眼睛里冲出泪水,泪光中她的两条裤子被扒下去,双腿上的一阵凉意使她缩了一下,那在她赤-裸的腿上游走的目光令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钟未昔小朋友再也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哥哥为什么要让坏哥哥脱她裤子? 
三年级下学期有个大年级的男生把她和姐姐拦在上学的路上,脱掉了姐姐的裙子,然后又要脱她的,刚好哥哥来了,打跑了男生,她看姐姐光光的站在那里,哭得好伤心。 
哥哥很不高兴地对她说,以后谁脱她的衣服就是欺负人,她就要和欺负她的男生拼命,现在哥哥为什么要坏哥哥这样欺负昔昔?呜呜呜… 
耳朵里充斥着小丫头片子委屈的哭声,活象刚刚遭受过他的非礼。真他妈见鬼!她要不是涵炎那小子的什么堂妹,他早把她扔到门外去。黑司曜忍着胸中翻滚的不耐,蹲下身,翻看两份条小粉腿,检查过后说,“只有左大腿有一小块红了,右边没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擦点药膏就可以了。”

 

 

正文 第18章 欺负


昔昔没事就好,钟涵炎舒了口气,“再看看她的上身,说不定上身烫伤了呢?” 
不… 
钟未昔小朋友想躲开,小身子害怕地往旁边缩。黑司曜紧紧地盯着她,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哭!不然的话…” 
于是,上衣在他的这句警告中也被无情地一一脱掉了,可怜兮兮的钟未昔小朋友全身上下只剩下脖子上的红领巾和小内-裤,顿时感觉难堪而屈辱,爆发出更大的哭声。 
他拧起眉,冷冷地哼了一声,嗓音阴沉得吓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钟未昔小朋友心里发紧,哭声突然戛然而止,垂下小脑袋,只剩下大哭过后止不住的抽噎声。 
“昔昔乖啊,不哭…”钟涵炎还在翻找,宝贝妹妹的哭声他不是没听到,只以为是烫伤后疼哭的,所以没在意一大一小的状况,而是益发疯狂地找药箱,“他妈的,你家药箱到底放在什么鬼地方…” 
他的话起到了效果,烦人的丫头终于不再哭闹,黑司曜缓缓直起身子扭过头,“在右边第三个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 
钟涵炎几乎是弹起来,冲向那个抽屉,抱怨道,“妈的,换了地方你不早说!” 
黑司曜缓缓退到原来坐的沙发上去,轻描淡写地回答,“一直是管家在弄,我也是刚刚想起来。” 
倒也是,这大少爷到哪都有一帮人跟前跟后的服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个小小的药箱记不起来也正常。 
钟涵炎这么一想,很快抱着药箱向沙发上的妹妹冲过去,“昔昔不哭,不哭啊,哥哥来了!” 
钟未昔小朋友并没有因为哥哥的到来而松一口气,相反她不敢抬头,不敢看凶狠的黑司曜,小脑袋埋得低低的,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黑司曜家的药箱里的药全是进口货,上面一律是英文,钟涵炎一时不知道哪个是治烫伤的药。 
黑司曜走过来,从一堆药中挑出了一支药膏,“涂在伤口上会减轻烧灼感。” 
如黑司曜所说,药膏涂上去清清凉凉的,的确让烫伤的部位舒缓了不少,然而却没能消除钟未昔小朋友心中对他的恐惧。 
钟未昔小朋友不自觉地往沙发角落里缩,钟涵炎擦完妹妹脸上的泪,转过身去拧药膏盖,又对黑司曜说,“帮个忙,帮我妹妹把衣服穿上。” 
“哥,我不要他…”钟未昔拼命摇小脑袋,小声抗议,刚才的恐吓已经让她更加害怕黑司曜。 
“傻妹妹,曜哥哥帮你穿一样的,你看哥要把这个弄好,乖啊,哥哥马上来,先让曜哥哥帮你…”钟涵炎专注于手上的药膏,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药膏怎么也盖不上,虽说他和黑司曜是铁哥们,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又是稀罕的洋货,用完了放好这是基本礼貌,这可是当警察的爸爸一直教他的。 
终于钟涵炎把药膏盖好,合上药箱,又兀自跑去洗手。 
钟未昔爬下沙发想要跟上哥哥,被一双铁臂给拦下来,“跑哪儿去?” 
“我要尿尿。”钟未昔小朋友小嘴开始扁起来,快要哭了。 
“等会再去!”挥手让保姆出去。 
他为什么要保姆阿姨出去?钟未昔哆嗦了一下,害怕和他独处,开始有了哭腔,“我…要尿尿。” 
“那就尿在裤子里!”他的口气不悦,不自觉声音就大了,听在耳朵里极有威慑力。 
=== 
想不到哇想不到,俺们的小毒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欺负小昔昔…

 

 

正文 第19章 进步


钟未昔眼中惊恐地聚起泪水,快速蹬着小腿缩回沙发,倍感无措,她讨厌他,好讨厌!被他凶怕了,又不敢哭,眼泪到了眼睛里强忍住了。 
钟涵炎回来钟未昔小朋友身上的小衣小裤全部穿好了,跑过去心疼地抱起抽噎的妹妹放到腿上,朝对面的黑司曜说,“谢了!” 
黑司曜一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扬了扬眉眼,“谢什么,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他是装的,哥哥,他是装的,他对昔昔好凶! 
躲在哥哥怀里,钟未昔把头深深埋下去,身体阵阵发凉,刚刚的情景一次次印在脑海里,那凶恶的口气和眼神在耳朵里扩大、回响。 
不敢看哥哥,不敢看另一张恶魔的脸,小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小身子抖个不停,钟涵炎发现妹妹的不对劲,询问,她不肯说话,象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再询问她还是不肯说,只一味摇小脑袋。 
粗线条的钟涵炎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当是妹妹胆小,又被奶茶烫伤给吓的,没有再深究。 
然而,打这之后很久的一天他猛然发现平时爱哭鼻子的妹妹变了,惹了事不管大伯怎么打,她就是不哭。不仅不爱哭鼻子,昔昔成绩进步还很大,小升初比未染考得还要好,考了全年级第三名。 
而他,也如愿以偿,在黑司曜的恶补下顺利考进快班,和他暗恋很久的女孩做了同班同学。 
十几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钟涵炎打了鸡血一样一连写了十几封肉麻情书悄悄塞在女孩的书包里、每门功课的课本里,均石沉大海,心情不勉沮丧,有时候忍不住会向黑司曜吐苦水。 
这时候的钟未昔升入初中,她走在哥哥曾走过的校园,读着哥哥曾读过的书本,听着给哥哥上过课的老师的课,甚至她坐的位置与哥哥曾坐过的课桌只有一排远。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尽管哥哥远在另一个校园,他们只能在每个月学校放假的三天见面,她的内心却十分满足。 
王阿姨家上初一的女儿张小露和钟未染姐妹在同一个班,最近张小露收到从国外寄来的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一件浅绿色的昵大衣。 
穿到学校引来很多女同学的围观,有女同学想摸,张小露立马护住自己,骄傲得象只孔雀,“这可不行,这是我爸爸从国外给我寄过来的,可贵了,谁能赔起?”言下之意,别说这几个女同学了,就是全班全年级的女同学也赔不起。 
都是些小孩子,被拒绝后也没多往心里去,眼睛里的羡慕倒是有增无减,可有一个同学却悄悄记在心里。 
静谧的午后。 
钟未染是个乖宝宝,象往常一样一回到家便埋头做作业,此刻一点没受妹妹和妈妈的打扰,做数学题十分专注。 
十几分钟后,家里大门响起声音,说明钟柏龙回来了,郑瑛从女儿房里迎出去。 
妈妈离开时关上的门阻隔了一些外面的声音,钟未昔坐在床沿把背上的书包拿下来,一头倒到床上,想起自己的心事。 
进入高三的哥哥两个月才放假回来一次,她期盼了好久,想见哥哥的计划被黑司曜这么一闹,早就错过了机会,看来只能明天去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