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呢,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亲手把她送上了华宸的床,让她怨恨华宸,觉得是华宸毁了她的清白拆散了她和沈烨的…沈烨回来更是在利用她,想通过她算计华宸的钱。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文初晓跑得累了,她便在路边停下来,软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她太笨了。
不会带眼识人。
真正对她好的男人,她不要,算计她的,利用她的,她却当成了宝。
文初晓呀文初晓,这是你的报应。
报应她在过去七年的作死,报应她对华宸的无情无义,报应她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可以不闻不问,视如草。
路过的人都投给文初晓错愕的眼神,但无人近前,都是匆匆地走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边那点亮光被黑色取代,黑夜正式来临。
文初晓停止了再哭泣,她哭了好几个小时,眼睛都哭肿了,那又如何?都是她自找的。她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走着,她的手机响过十几次,是沈烨打来的,她没有接。
现在她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恨意,只要一想到是他害得她过了七年作死又痛苦的日子,她就恨极沈烨,更恨自己。
a市是个大都市,夜晚,街道上到处灯红酒绿。
文初晓依旧是漫无目地地走,从天黑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天黑,一天两夜,她什么都没吃,只喝了点水,直到走得累极实在走不动了,她才停下来。
还是夜晚,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人很少,车很少,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
她在路边的草地上坐下来,掏出了手机,手机还有一半的电源,那是因为她一直没有用它。她摸着手机屏幕良久,才颤抖着手指打通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对方很长时间才接听。
“哥…”
文初晓哑着声音叫了对方一声。
对方沉默了一下才冷漠地问她:“有事?就算有事也别再给我打电话,咱们兄妹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说完,对方无情地挂断电话。
文初晓的泪一下子飙出来。
曾经,哥哥把她当成珠当成宝疼着宠着,千依百顺的,可是因为哥哥站在华宸那一边,她便恼了哥哥,在她和华宸七年的婚姻里,她的作死还害得怀孕六个多月的大嫂流产,那是四年前秋天的事了,大嫂那次流产伤了身子,至今都未能再怀上孩子,大嫂对她向来也是极好,她却…如今兄嫂都恼极了她。
父母姐弟也对她失望透顶,到了今天她已经众叛亲离,除了华宸还肯包容她的一切之外,谁都不想见到她,婆家,娘家都视她如陌路人,婆家特别厌恶她,可是她连最包容她的华宸都抛弃了,她不值得同情,她是咎由自取,她活该!
华宸…
文初晓忽然很想再看看那个不管她如何作死都包容她的男人,她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一对儿女。
有了这个念头,文初晓顾不得双脚已经走得起了泡,那些水泡还都磨穿了,再走路她双脚都会钻心的痛,但她身上没有带着钱,除了手机,她一无所有。
对,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坚持着想再看看华宸,文初晓忍着脚底的痛,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又是一夜到天亮,她拖着虚弱的身子躲在了市中心小学校门口的暗处,等着华宸出来。
孩子要上学,华宸每天坚持亲自送一双儿女去学校,她只要等着,就一定能看到他们的。
文初晓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东西,为了能再看看华宸,她在路过一间小餐馆的时候,看到餐馆门口有水龙头,他们在那里洗碗的,她便在人家的水龙头底下喝了不少的水,又用手机的微信支付,吃了一份快餐,才有力量支撑着回来。
太阳爬上了高空,朝阳柔软,温柔地披洒在大地上。
华宸的车子总算出现在学校的门口,他把车子停下来,然后副驾驶座的门先被人推开,容诗彤从副驾上走下来,她下车后就替车后座的孩子们拉开车门,她温柔地笑着,伸手把华咏扶下了车,华宸则在另一边把儿子华宇抱下来。
容诗彤牵着华咏的手,与华宸一起把两个孩子送进学校,从背后看去,他们就是一家四口。文初晓看不到华宸是否在说话,但她能看到她的一双儿女不停地和容诗彤说着话,他们的稚嫩的脸上扬着笑,好像容诗彤就是他们的亲妈。
那一幕彻底地把文初晓击垮,她本该有个幸福的家庭,丈夫虽然冷漠却对她极度包容,一双儿女漂亮可爱又懂事,她明明握着一手好牌,却被她自己打得稀巴烂。
众叛亲离,万念俱灰。
文初晓站在人行天桥上,望着桥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在她的身后也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谁也不认识谁,都是匆匆而过。
她的身子弯贴在桥栏上,只要她脚下用力一踮,她就会倒头栽下桥底,桥底的路面那么硬,能把她的脑瓜儿撞碎。
最后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文初晓在用力地往桥下栽去的时候,悔恨地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不会再作死,一定好好地和华宸过日子,照料他们的一双儿女。
“砰”
“啊,有人跳桥自杀!”
文初晓最后的记忆是陌生人的尖叫,之后黑暗席卷了她…
第004章 重生
初春,犹寒,但枝头却吐出了新芽,百花结蕾待放。
文初晓睁开眼睛,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跳天桥自杀的那一幕,她记得自己如愿地头部着地,痛楚袭来后她便失去了知觉,想来是头破血流等不及120到来就会魂归地府的。
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死成。
过去,她为了逼华宸和她离婚,曾经以死相逼数次,但都没有死成,她并非真正想死,而华宸也派人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每次她寻死时都被人救回来。
难道,这一次还是华宸派人救了她?
他,对她,还是那么好。
文初晓涩涩地想着,她对不起他,做了那么多对他不利的事,甚至成了沈烨报复他的一枚棋子。但是华宸待她依旧,以前,文初晓是想不到华宸的好,如今幡然醒悟时,她才知道华宸对她的好是连她的父母亲人都不及的。
她到底有多傻才会对沈烨情深不移,视华宸如草,伤了华宸也让她自己落得满身是伤。
手腕好痛。
文初晓略略地转了转头,没有半点意外自己醒来会身在医院,但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明明头部先着地的,按理应该说是头很痛的,可她只有手腕痛,头是一点痛感都没有,她还能自由地转动着头部,就说明头部无伤。
低沉的脚步声伴随着细微的推门声传来,文初晓猜到是华宸来了。
华宸其实在病房外面静默了很长时间,也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的烟。
两名奉命保护文初晓的保镖以及时刻留意文初晓的两名女佣,则是静静地看着华宸抽烟,直到他推开病房门,众人才回过神来,却无人敢跟着进去。
华宸进了病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视线落到雪白病床上那个躺着的女子,他的妻子,在三个小时前割脉自杀,目的就是想和他离婚。
华宸的脸色很冷,缘于妻子以死相逼他离婚。
站了一会儿,华宸才走向病床。
“初晓。”
华宸站在床前了,他俯视着脸色苍白却难掩她美丽的妻子,暗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愤怒,更多的还是心疼。
文初晓怔怔地看着他。
她没想到他们都离婚了,他还会来看她。
他,就不恨她,不怨她吗?
泪,忽然夺眶而出。
明白了一切,知道谁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此刻再见到华宸,那个让她倍感愧疚的男子,文初晓无法控制自己的泪,她也不说话,就是怔怔地看着华宸,泪一滴一滴地滑落。
文初晓的泪也让华宸怔忡,认识她多年,他只见过她哭过一次,便是三年前,他们一夜风流后,她神智清醒过来,见到躺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她嚎啕大哭。
自杀是她的手段,今天割脉自杀并不是她第一次自杀,每次被他救回来时,她醒来都是漠然地看他,或者闭目不看,更甚者让他滚开,她不想看到他。
还不曾像今天这般,见到他时却是泪流满面,她的泪眼里还有着悔恨,以及歉意,她怎么可能会有悔恨歉意之色?从他强势地把她娶进门开始,她就不停地作死,哪一次有过悔恨?哪一次有过愧疚歉意?
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华宸再怒,再多的疑惑,他还是在床沿边上坐下,深沉的眸子看向文初晓被包扎的伤口,佣人发现她自杀时,已经流了很多血,他赶到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把他吓坏了,很怕这一次就会失去她。
“很痛?”
华宸低沉地问,问话的声音很冷。
结婚三年,夫妻是相敬如冰。
他爱她,但他不擅于表达情感,再加上她恨他,他对她的那份感情便敛得更深,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爱她。帮她收拾烂摊子,别人是以为他看在夫妻的情份上,看在一对儿女的份上。
“还要不要再来一刀?这一次割得不够深呢,血是流了不少,不过被发现了,你又死不成。”华宸克制着自己想去捧起她割脉的手,逸出嘴角的话,冷而充满了讽刺。
再来一刀?
割得不够深?
文初晓错愕地看着华宸,不过华宸冷漠的态度刺得她很痛,就算他再次救了她,他也是恼极了她吧,毕竟他们离了婚,没有婚姻束缚,他哪里还会再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华宸的眼神还是那般的深沉冰冷,她总是无法探到底,觉得他的眼神就像深潭,看似平静无波实际能把人淹死。
文初晓下意识地抬起传来痛意的手,见到自己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这情景,她很熟悉,是四年前初春的一天,她割脉自杀,之后被佣人发现送到了医院。
她还想抬头摸摸自己的头,华宸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很小心地避开她受伤的手腕,冷眸里闪烁着他压抑的怒意,冷冷地指责她:“你还想干嘛?文初晓,你往你手腕上划刀子的时候,你考虑过华宇和华咏吗?他们才两岁,你忍心让他们失去母亲?”
提及一双儿女,文初晓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同时她错愕于华宸说的话。
她再不尽职,也知道儿女今年六岁了,九月份刚入学读一年级的,怎么可能才两岁?
“华宸…”文初晓开口叫着这个让她悔恨又心痛的名字,“小宇和小咏不是六岁了吗?我记得他们九月份上小学一年级的。”
华宸黑眸倏地一变,随即他厚实又不失温暖的大手覆到了她的额,文初晓感受到那厚实的大掌覆在自己额上时传来的温暖,她又想哭,过去她只知道伤害华宸,只知道作死,从而忽略了华宸对她的好。如今她知道了,他们却离了婚。
他身边始终有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容诗彤,她,却一无所有了。
“你除了割脉还做了什么?”华宸确定她没有发烧,冷着脸质问她。
文初晓:…
她没有割脉呀,割脉的事是她四年前干的,这一次她是跳人行天桥。
“文初晓!”文初晓错愕的无言让华宸的脸色越发的沉冷。
“我…不是从人行天桥上跳下来的吗?我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我刻意让头部着地,理应摔个头破血流…”
“医生!叫医生!”
华宸倏地大叫,那话里隐隐夹着些许的恐慌。
第005章 疑惑
守在门外的保镖赶紧去叫医生,华宸自己也猛按着床头上的那个按铃,佣人以为文初晓醒来后还要作死,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文初晓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全是错愕。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
一番检查后,医生与华宸一起走出病房,佣人则守着文初晓。
文初晓傻傻地摸着自己的头,头部的确没有伤。
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是头部着地的,她刻意寻心,那样一跳,按理说就算不死也该有伤,但她没有。
刚刚华宸也说她是割脉自杀。
文初晓记得自己三十年的短暂生涯里,割脉自杀只有过一次,便是她二十六岁那一年。
文初晓想不明白。
华宸很快又进来了。
“先生。”
佣人恭敬地叫着。
华宸示意她出去,文初晓傻兮兮地看着华宸沉着脸重新坐回到她的床沿上。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因为割脉自杀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此刻的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狠狠地撞击着华宸的心。
“医生说你除了失血有点多,并无其他不妥。”华宸的声音还像刚才那般的低沉,冰冷。仿佛刚刚惊慌的那个人不是他。他的手落到了文初晓的脸上,摸了摸,她脸上的泪痕便悄悄地消失。“文初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装傻扮痴?”
文初晓:…
她没有耍花招。
听着他冷冰冰的质问,文初晓的心划过了痛意。是她对不起他,他质疑她,是她咎由自取!别开脸,文初晓是无颜见华宸,但在华宸的眼里,这才是正常的文初晓,她对他,总是不屑一顾,连多看他两眼都不愿意。
只是,当他看到文初晓眼角的泪,他有点冲动地扳正她的脸,他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两片唇瓣抿得紧紧的,心,在滴血。为什么,她不相信他?他对她的包容,对她的好,她总是无视?“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逼下来,俊颜就在文初晓的脸上方,文初晓想摇头,以前,她是讨厌他,恨他,知道真相后,她对他只有歉意,愧疚。华宸扳住她的脸,她想摇头都摇不了。
“文初晓。”
华宸叫她的名字都叫得咬牙切齿。
文初晓涩涩地想,如今轮到他恨她了吧,她对他太无情,他是该恨她的。
耳里却听到华宸冷冰冰的话:“就算你自杀一百次,你都是我华宸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会离婚的!”
文初晓又落泪了,她自从醒来见到他,总是哭,华宸心烦意躁,总觉得文初晓这一次自杀醒来后和以往不一样。文初晓没有发现华宸的神色不对,自顾哽咽地说道:“华宸,我们都离婚了,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对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华宸黑眸急闪。
虽说医生替文初晓检查过,她只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的。可她对他说的话,总是怪怪的,她明明是割脉自杀,她却说跳天桥。他们明明还没有离婚,她却说他们离婚了。儿女才两岁,她却说儿女有六岁了。
“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忙。”
华宸并不像刚才那般的慌乱,而是怀疑文初晓故意这样说,她的话,信不得,她最喜欢撒谎,说各种谎言,只为了激怒他,好让他与她离婚。
站起来,华宸帮文初晓扯了扯被子,再深深地看她两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怕他会被文初晓气疯,然后两个人吵架,关系更加的水深火热。
关上病房的门,华宸吩咐着两名佣人:“看好太太,别让她再做傻事。”
“是。”
华宸在窗前,隔着玻璃窗再看一眼里面的文初晓,眼底流露出他的痛楚,片刻,他终是大步离去。
华宸走后,佣人见文初晓安安静静的,不像往常那般会继续做傻事,便没有进病房而是在门口守着,不过门被她们推开了,免得太太做什么她们不知道。
花了半个小时,文初晓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扭头看看外面,不经意看到挂在墙上的钟,那个钟是带着日期的。
最初,文初晓还没有留意到日期,等她定神细看时,她都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那个钟坏了,日期居然是四年前。
可能是哭过了吧,她有点口渴,便想起来给自己倒杯水,佣人留意到她的动作,连忙进来,恭敬地问她:“太太,你想要什么?”
“我想喝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太太请稍等。”佣人有点意外文初晓说话的客气,以往太太对她们漠然至极,不仅仅对她们,连对少爷和小姐都一样。
“麻烦你了。”
文初晓朝佣人轻点头,算是致歉。
佣人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佣人帮文初晓倒来了一杯温开水,文初晓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自己坐了起来。佣人连忙把水递给她,她一口气喝了小半杯,滋润了唇瓣后,她随口对佣人说:“墙上那个钟的日期错了,你的身高够得着它,去把日期调回来吧。”
说着,她又自顾自地垫一个枕头在身后,她靠着枕头而坐,不想老躺着。
佣人听了文初晓的吩咐,扭头看向墙上的那个钟,狐疑地说道:“太太,日期没有错呀。”
“怎么没错,2012年呢,今年都2016年了。”
佣人:…
今年明明是2012年好不好,太太怎么说是2016年?
“太太,今年真的是2012年,还是新年伊始呢。”佣人再一次强调日期没错。
文初晓傻眼,“新年伊始?不是十月了吗?”然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是棉被。a市的十月还不冷,用不着盖棉被,说是新年伊始,寒气未散,盖棉被还说得过去。
佣人皱眉,看文初晓的眼神是不满的,是指责的。就算先生雇请她们的时候,签过协议,不准她们对太太不敬,太太让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准多问,这是协议的第一条,可她还是想说太太几句。
“太太,你也别怪我多嘴,先生虽然为人冷漠,但对太太却好得没话说,太太的心是石头打造的吗?就感受不到先生对你的好?你老闯祸,得罪人,哪一次不是先生帮你收拾残局?你割脉自杀,先生都被吓坏了。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还要装傻扮痴,太太,你太不识好歹了。”
佣人与像华宸那样,怀疑文初晓装傻扮痴。
第006章 情敌
文初晓张张嘴,数次想反驳佣人的话,却无从驳起。
她想起刚才华宸离去前说的话,问她在耍什么花招,装什么傻扮什么痴?现在佣人也这样说她,她哪有装傻扮痴,她记得这是她多年来对华宸最好的态度了。
嗯,那个,过去的她的确很坏,对华宸很不好,连带地一双儿女都不受她待见。
“今年真的是2012年?”
文初晓反复求证着日期是否错误。
“太太要是不相信我,可以问其他人。”
佣人说完,帮文初晓把水杯拿走,不敢放在床头柜上,水杯是玻璃杯,怕文初晓摔坏玻璃杯再割脉。对于这位神经质的太太,佣人是防了又防的。
文初晓彻底愣住。
日期不错,真的是2012年,她与华宸离婚时,日期也不会错,她清清楚楚地叫得是2016年的10月份。钟表和她离婚时的日期都不错,那她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跳天桥自杀,没死,醒来却在2012年?
难道她是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还是…像小说里写的那般,重生?
重生?
做梦的吧。
文初晓不相信重生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现实生活,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好痛!她不在梦中,那就真实的了。
她不像小说里面的女主那样重生回到少女时代,而是重回四年前,四年前她还没有和华宸离婚。对,他们还没有离婚!那么好的男人,她居然抛弃了!文初晓在死时是悔得肠子都青。
知道自己重生回到四年前,也就是她二十六岁那年初春,文初晓觉得不可思议时,又激动万分。
因为,重生,代表她可以重头来过,只要她还没有和华宸离婚,她就有机会弥补华宸。
“容小姐。”
外面传来佣人的叫唤声。
文初晓一震,容诗彤来了!
文初晓非常清楚,不管是现在还是四年后,容诗彤对华宸的感情都不变。她跳天桥之前去学校等着见华宸一面,当时容诗彤就和华宸一起送她的儿女上学,那宛如一家四口的画面夺走她最后那点奢望,她终是选择了终结自己短暂的一生。
但那一幕却如针扎,扎得她的心很痛很痛,以至于现在知道容诗彤来了,她就紧张害怕又嫉妒。
“方姨,她,怎么样了?华宸在吗?”容诗彤没有马上进来,她在病房门口,轻轻地问着方姨,也就是刚才帮文初晓倒水的佣人。
方姨小声地说,“幸好发现得早,太太已经救回来。先生确定太太没有生命危险后,便走了。”
容诗彤站在门口望进去,文初晓恰好在这个时候看出来,两个女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她很漂亮,身材又苗条,衣着素雅,性情温和却又不失精明。
这是文初晓对容诗彤的评价,从前,现在,将来,容诗彤给文初晓的感觉都是个好女人。
容诗彤走进来,脚步放得很轻,生怕脚步重了会让文初晓不悦。文初晓一直看她走到自己的床前。
两个女人相对,却无语。
沉默了几分钟,文初晓打破了僵局,“容小姐请坐。”
一句很普通的话,却让容诗彤错愕不已。
“你,还好吧?”容诗彤轻轻地问,话里倒是有着对文初晓的关心。文初晓在心里想着,容诗彤真的很好,对华宸情深不移,视华宇兄妹俩视若亲生,连对她文初晓,容诗彤都不恨,只有生气,气她对华宸不好,气她老是自杀拖累华宸的名声,华宸是华氏的当家,a市最年轻的总裁,俊逸,多金,虽为人冷漠却风评极佳。
媒体记者很喜欢盯着他,他的一点动静都能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文初晓每自杀一次,被媒体获知,都会大肆地报道,各种猜测,每次华宸都要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压制销毁媒体的报道,或者刻意制造其他新闻引开人们的视线。虽如此,媒体还是喜欢盯着文初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