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他日夜思念安悦,盼着四年马上结束。
好不容易四年期满,他匆匆归来,谁知道…
没有了安悦,他君澈便不再是原来的君澈,于是他离家出走,勇闯黑白两道,建立起亦正亦邪的夜枭帝国,为的就是拥有自己的势力,方便他寻找安悦。这一找,便找了三年。
四年相思,三年相寻,七年后重逢,她竟然已是他人之妻!
君澈恨,满心都是嫉恨。
她说过等他回来的,一定会等他的!
她怎能骗他?
“反正不会是你!”安恺倔强地应着。
“说!”君澈暴怒地大吼着,他要知道是谁娶了他的安悦,他要把那个男人的头都扭下来,安悦是他的!谁碰了,谁便死!
“我说过了,不会是你!”安恺不怕死也发怒,清脆带着颤抖的吼声响起,他冷!全身衣服湿透,让他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这个高大的男人问他父亲是谁?他怎么知道是谁?就连母亲都说不知道。
君澈更是狂怒,大手正想施力之时,蓦然,他想到了七年前,他离开的前一个晚上,他和安悦…
这个小鬼最多就是六岁,会不会是他的种?
想到这个可能性,君澈心下狂喜,掐住安恺脖子的手一松,但随即又把安恺扯近前来,连同安悦一起,都被他勒紧在他的怀里。
安恺总算明白了,大人和小孩子的区别。他再怎么倔强,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想要保护母亲,难!
君澈捏着安恺的下巴,细细地审视着安恺的五官,安恺则愤恨地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君澈想,他已经被这个极有可能是他儿子的小鬼头射成了黄蜂窝。
安恺的面容有点像安悦,但又不十分像,眉眼让君澈很熟悉,倏地,他想到了,安恺的眉眼像他的兄长君泽,而他和君泽是孪生子,长得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安恺的眉眼长得像他。
安恺百分之九十是他的儿子!
“如果我是女人,我就告你非礼!”安恺冷冷地挤出一句话来。
003 我是安悦,但不是你的
闻言,君澈冷哼着:“如果你是女人,我直接掐死你!”他一生中会亲近除了亲人以外的女人,只有安悦,绝无第二个。
“你叫什么名字?”君澈把安恺拎坐回椅子上,他霸道的大手还紧紧地搂着安悦,害怕自己一松手,安悦又会像过去三年那般,他遍寻都不寻不着。
安恺不理他,伸手想把安悦自君澈的怀里拉开。
君澈马上不客气地拍开了安恺的小手,就算安恺有可能是他的儿子,他也不允许安恺抢走他的安悦。他思念了七年的女人,今天重回他的怀里,除非他放手,否则谁也别想从他的怀里抢走安悦。
君澈对安悦的感情有多深,无法形容。七年前为了给安悦一个名份,他答应了家人的要求,出国深造四年,四年不和安悦联系,承受着相思的煎熬。那四年,他过得很苦,但至少还有希望在前方等着他,就算再苦,他也能熬过来。
四年后归来,在下飞机的那一刻,他没有看到安悦来接他,顿生不祥之感,追问前来接他的兄长,君泽告诉他,安悦不见了,连带地安伯也辞职了。他当场就蒙了,回过神来紧扳着君泽的肩膀追问,安悦到底是不见了还是跟着安伯一起走的?
君泽只是回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许吧!
君澈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推开了君泽,迅速地往家里赶,回到君家大宅的时候,果真发现安悦不见了,安伯也不见了,问所有人,答案都是和君泽一般。
他又急又怒又疯!
临别前,他声声句句都是让她等他的!她也答应过等他,他如期归来,她却消失了!
不管家人如何安抚他,他都要找到安悦,他要问问她为什么不等他回来。从那一天起,他离家出走,他说过,四年后归来,如果见不到安悦,他将不再是君家人熟悉的君澈。安悦在他的世界里,他便是展翅高飞的雄鹰,安悦不在他的世界里,便是黑夜里的夜枭!
找了安悦三年,连带他出国那四年,他就等于承受了七年的相思之苦。今天重逢,安悦的反应让他抓狂,她竟然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还抗拒他的吻!
安恺瞪着君澈,不答话。君澈觉得他倔强的样子特别像自己,看到安恺小小的身子因为冷而不停地颤抖着,他马上吩咐着中年男人:“老沈,立即回思悦山庄!”
中年男人恭敬地应了一声。
吩咐完老沈,君澈又掏出手机来,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安恺只听到他吩咐着对方准备几套五六岁龄童穿的衣服,但没有吩咐对方准备女人的衣服。
“坐着,别想抢回你的妈咪,你妈咪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抢回她的,哪怕你是她的儿子。”君澈打完电话,又沉沉地命令着安恺。
安恺还是不说话,依旧死瞪着君澈,小书包还被他紧紧地抓在手上。
君澈也不再管他,垂眸,柔和了脸上的硬线条,深情地凝视着怀里的安悦,他身上的衣服在刚才下车时已经全湿了,但他不觉得冷,只要安悦在他的怀里,就算下雪了,他也不会觉得冷。
车后座的气氛变得沉凝,沉凝中又夹着一股浓浓的柔情。
瞪着君澈将近十分钟的安恺轻掀冷得青紫的唇瓣,淡淡地挤出两个字来:“安恺。”
君澈抬眸看向他,问着:“你叫安恺?”
姓安,也就是跟安悦姓了。
“你爸爸?”君澈试探地问着,不再像刚才那般暴怒地质问。
安恺明亮的大眼黯然下来,他还是没有回答,不过君澈已经从他的眼神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安恺现在是没有名义上的父亲,那么安恺是他的种的机会更大了。
想到安恺有可能是自己和安悦的儿子,君澈掩不住再次涌起的狂喜,腾出一只手就想摸摸安恺的小脸,但安恺却防备地避开了。
或许是他刚才的狂暴给小家伙留下了阴影。
缩回手,君澈没有再试探想触摸安恺。
车子此时驶进了一条安静的水泥路,沿着有点弯曲的水泥路前进,不消片刻便驶进了一座名为思悦山庄的别墅群宅里。
车子才停稳,君澈就抱着安悦下车,大步地朝正中间最华丽的,也比其他小别墅要大,要高的中心大屋里走去。安恺连忙追着,君澈的步伐大,他需要用跑的,才能勉强跟上去。
进了屋里,君澈抱着安悦径直就往二楼而上,安恺还想再跟,君澈丢回来一句话:“帮他换掉身上的湿衣服,速煮一碗姜汤给他喝!”
马上就有人应着:“是,君少。”
夜枭帝国的人没有称他为老大,都是直接像B城的人那般称他为君少。
安恺被人拎去换衣服了,不管他有多么担心母亲,有多么的愤怒地挣扎着,也不敌对方的力道。
君澈抱着安悦才回到房里,安悦就醒转了。
睁开眼一触及君澈冷峻的脸,她顾不得后脖子还很痛,用力地推开君澈,她则跌落在地板上,她爬起来就朝房外跑去。
这个陌生的男人好狂妄,她有点害怕。
“安悦!”君澈一伸手,就攫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又回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安悦,君澈低吼着:“安悦,我是君澈!我是君澈!”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谁是君澈,放开我,否则我就喊救命了!”安悦挣扎着仰起脸,气怒地低叫着,美眸里眨动的全是陌生的眼神。
君澈怒,俊脸阴沉,不过他还能压抑着怒火,扳着安悦的脸,凑近脸来,低哑地说着:“安悦,你看清楚一点,我是谁?你是安悦不是吗?你是我的安悦!”
挣不脱他的桎梏,安悦冷静下来,瞪着他,冷冷地说着:“先生,我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安悦,不错,我是安悦,但我不是你的安悦!”
004 君澈的痛(上)
“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刚好你要找的那个人和我相像,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认识你,真的不认识你。”安悦继续说道。
她的眼神很干净,没有夹着任何的杂质。
没有欺骗!
没有隐瞒!
坦坦荡荡得让君澈抓狂。怀中的人儿是他的安悦,他青梅竹马,爱了十几年的安悦,他不会认错人的。就算安悦化成了灰,他也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可她为什么说她不认识他?她的性子是淡了点儿,但不擅于撒谎,以前,她一撒谎就会脸红。
此刻,她的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连眼神都没有异样。
她怎么会把他忘得如此的干净?
是谁把他自她的记忆里抹去了?
“先生,请你放手,好吗?”安悦淡冷地请求着。挣不了,只能冷静地劝说对方放手。
君澈下意识地把她搂得更紧了,安悦觉得他的力道太大了,都要把她揉碎了。“安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知道我在美国那四年有多么的想你吗?我让你等我,我如期归来了,你却消失了,你太残忍了,你明知道我没有了你,就会疯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的脸贴在安悦的脸上,痛楚深深地占据着他的心。
为了她,他已经三年不曾回过君家了。
他怨家人,认为是家人把安悦父女赶走了,并且封锁关于安悦的消息,才会让他遍寻不着的。
不管家人如何解释,如何请求,他都拒绝再回到那个已经没有安悦,但处处都有安悦影子的家。回到那里,只会让他的思念更深,痛更深,他会想她想得彻夜难眠。
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到底去了哪里。
老天爷垂怜,今天意外地见到了她,可她却不认得他了。
家人还隐瞒了什么事?
她怎么会忘记他?
他不相信她是个无情之人,更不相信她负了他。
肯定有什么事情是他还不知道的,而这个他还不知道的事情便是导致他和安悦相逢成陌路。
安悦被君澈的痛楚所震撼,他口中的安悦一定是他心爱的女人吧,他爱得那么深,那个也叫做安悦的女人怎么忍心伤他?离他而去?不过,她真的不是他口中的安悦呀,他能不能别再贴着她的脸?
“先生…”安悦叫着,“我很同情你,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安悦,请你放手。”
“不,我不放!我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我怎么能放手!”君澈痛苦地低吼着。
安悦一怒,张口便咬他的手臂,像个小狗儿一般。
君澈吃痛但他还是不肯放手。刚才在街上,在雨中的那记吻,他就能确定了,她是安悦,是他的那个安悦!
如果她的咬,能让她承认她是他的安悦,那她就用力地咬他,他承受得了。只要她承认,只要她不再挣扎,不再拒绝他的亲近。
本能地,君澈搂得更紧了。
安悦停止了咬他的动作,奋力地挣扎,意图自我解救。
就算挣不脱,她也要挣扎!
她虽然是个单亲妈妈,孩子怎么来的,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但她一向洁身自爱,从来不招惹男人。一年前,父亲去世后,她便与儿子相依为命,在她的生命里头,唯一亲近的男性只有她的儿子。她讨厌君澈像个恶魔一般侵犯她!
“安悦…”君澈痛苦地低喃着,她的挣扎深深地刺伤着他这颗饱受相思的心。
“放开我!”
实在是无法自救,安悦仰眸冷冷地再次要求着。
君澈摇头,低吼着:“我不放!你是我的安悦!我不放!”他就是不放,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安悦,才让她重回他的怀抱,就算是让他死,他也不会放手的。
失去的痛楚,他承受一次已近疯狂,那种相思的痛,那种失去的恐慌,他不想再试第二次。
忽然,君澈扳住安悦的后脑勺,把她紧紧地按压在怀里,然后吻她,和着他的血,和着他的情,和着他的痛,与她纠缠不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安悦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君澈抽走了,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君澈移开了唇,垂眸继续深深的凝视着她,害怕自己一眨眼,安悦又会自他的世界里消失。
安悦身上的雨衣触到他的脸,他才记起,至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不曾换。雨衣上的水珠慢慢地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点点滴滴宛如君澈不曾流露的男儿泪。
松开了搂抱,改为拉,君澈把安悦拉进了衣帽间里,打开衣橱,安悦看了一眼,发现衣橱里挂着很多女性的衣服,崭新的,从未被人穿过的。款式素雅,但质料极好。他从衣橱里拿了一套衣服,转身递到她的面前,深深地看着她,低低地说着:“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天能找到你,但我坚信一定能找到你,所以只要我会住下的地方,我都会替你准备着新衣服,方便你替换,款式都是你喜欢的。”
安悦没有什么表情,接过了衣服,看了看,的确是她喜欢的款式,心下有点意外,不过想到天下之大,喜好素雅的女人多的是,说不定他的安悦凑巧和她一样,喜欢素雅呢。
君澈松开了手,示意她进浴室里换过身上的湿衣服。
他自己则打开另一个衣橱拿了衣服,在卧室里换过湿衣服。
片刻后,安悦拿着自己的湿衣服和雨衣走出来。
深深的视线又像磁铁一般粘到她的身上来。安悦淡淡地朝君澈道着谢:“谢谢。”
君澈朝她走过来,她马上闪到了一边去,防备的动作,让君澈的心更痛。
他承受了二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思念的煎熬,换来的却是她的相忘,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着他,更让他抓狂,更让他心痛的。
“先生,我再强调一次,我不是你的安悦。我要去找我儿子的。”说着,安悦逃也似的往房门口逃去。
这个男人,她着实害怕。
像个恶魔,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信,看得出来,他是个固执*的男人。
安恺的体质不好,淋了雨,肯定着了凉,她担心儿子又会感冒发病。儿子为什么体质不好,她是知道的。她出过车祸,虽然大难不死,但因为住院期间打过针,吃过药,影响了胎儿。她是出院后半个月才发现怀孕的,当时父亲让她打掉孩子,怕孩子是个畸形。可她本能地要保住孩子,拒绝了父亲的劝说。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父亲心里的大石落了地。
安恺不是畸形,就是体质差了点儿,容易感冒。
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005 君澈的痛(下)
君澈几大步跨来,迅速地攫住了安悦的手臂,低叫着:“安悦,不要走!”他才找到她,实在不想就这样放她走了。
没有她的日子,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了魂掉了魄。
“先生。”安悦被逼着停下脚步,扭头无奈地解说着:“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安悦,我真的不认识你。请你放手?否则我真的叫救命了。”
君澈抿唇,深深地看着她。
内心深处,他是不愿意放她走的,很想就此锁着她在他的身边,可是此刻她视他为陌生人,他强行留下她,只会让她对他反感。
一想到安悦反感他,君澈的心又揪痛起来。
他要的是安悦的爱,不是对他的反感。
“妈咪…让开,我要去找妈咪。”
安恺的声音隐隐自楼下传来,虽然轻微,安悦还是听到了。她的脸上流露出担忧,儿子也被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掳来了吗?他有没有伤害儿子?
“我没有伤他。”
君澈沉沉地说道。
安悦微愣。
他的眼神还真是利呀。
看着君澈,安悦的眼神淡冷无波,陌生得让君澈再度想抓狂,她再一次要求着:“先生,请放手!”
君澈依旧抿紧唇,乌黑的眸子沉沉地凝视着眼前的安悦,压下想疯狂拥吻她的冲动,此刻,她对他是那般的陌生,口口声声叫着他先生,她不知道,她每一次叫他先生,都如同一把刀一般割着他的心,他深爱的女人,如今正在凌迟着他。他不怪她,他怪他自己,当年就不该相信家人,不该作出那样的牺牲。
慢慢地,君澈松开了攫住安悦的手,思念了七年才相逢的人儿就在眼前,却宛如相隔天涯。他此刻不想放手,但又不得不放手。
让他再一次看着安悦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简直就是要他的命,而他的放手让安悦走,则是他自己在要他自己的命。
他爱她,爱之如命,因为深爱,他无法做到强制留下她,或者软禁她。
得到了自由,安悦扭身就去开门,没有发现君澈眼里的那抹沉痛。
很快地,她的倩影消失在房里。
君澈在她迈出房门时,也尾随着她而出。
“妈咪。”
安恺已经换过了干净清爽的新衣服,是一套儿童小西装,他本来就长得俊俏可爱,穿着小西装,越发显得帅气,隐隐中又散发出一股贵气,好像他天生便是一位王子似的。
他想上楼救安悦,但佣人拦着他,不让他上楼。
“小恺。”
安悦快步走到儿子的面前,弯下腰去细细地检查儿子的身体,确定儿子没事,她才放下心来。拉起儿子的小手,低声说着:“我们快走。”
此地不宜她久留。
面对认错人的君澈,她有一种闷闷的感觉,觉得特别的压抑。
安恺看向了跟着下楼来的君澈,君澈到现在都还没有换过衣服,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
“小恺。”
安悦扯着儿子走。
安恺没有说话,任由母亲拉着他走,君澈站在楼梯口处,定定地看着母子两人。走到主屋门口时,安恺忽然扭头冲君澈淡冷说道:“你身上的湿衣服要换掉,会着凉。”
君澈一愣,黑眸里掩不住他的喜悦。
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安恺是他的儿子了。虽然他给安恺的印象很残暴,但小家伙还会关心他,那淡冷稚嫩的声音就如同泉水一般,灌溉着他这块久旱的稻田。
安悦微顿脚步,扭头看了君澈一眼,发觉君澈正深深地看着她,她心一悸,别过头去,又拉着儿子快步走出主屋。
君澈深沉灼灼的眼神盯着安悦,让她觉得自己背后被两束火苗盯上了一般,*辣的。
屋外,雨渐停,但路上还是湿漉漉的。
“铃铃铃…”
安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安恺的老师打电话问安恺为什么没有去上学。
“陈老师,我们出了一点小状况,我现在就送安恺去学校。”安悦还要赶回公司上班,哪怕迟到了,她也要回公司,迟到只会扣奖金,但她要是不回公司,便被当成旷工,扣的是三天工资。她要上班,儿子自然要送到学校去。
“我送你们!”
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是君澈。
安悦本能地想拒绝,君澈却抢先说着:“我这里较为偏僻,没有计程车,更没有公车到达,如果你拒绝我相送,你只能走路回去,抿我所知,从这里到那个十字路口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你走路的话…”他看一眼安恺,接着说:“需要用上一个小时。”
“是我掳了你来,理应由我送你回去。”君澈又补偿了一句。
“妈咪,我们可以跑步。”安恺忽然插了一句。
君澈马上就丢给安恺一记刀眼。
这个小家伙刚才还关心着他,让他换衣服呢,他才换过衣服,不过眨眼间,小家伙又开始拖他后腿,和他作对了。
安悦浅笑,儿子的懂事,让她格外的舒心。
拉起儿子的小手,安悦温声说着:“好,我们跑步回去。”说着朝君澈淡冷地点了点头,母子俩越过了君澈就走。
安悦的浅笑如同温暖的阳光,让君澈的眼眸神色加深,记忆中的她,总是如此笑着,他爱极了她浅笑嫣然的样子,每当她像此刻这般浅笑着,他就会直直地盯着她看,恨不得把她的笑全都收归自己所有,不让他人分享她的笑。此刻,她还如同记忆般笑着,却不是冲着他笑。
酸楚涌上君澈的心头。
看着倔强的母子俩离开,君澈没有阻拦,只是沉沉地唤来了老沈,吩咐着:“送他们回去吧!”母子俩都视他为坏人,对他充满了防备,所以宁愿跑步回去,也不肯让他相送。他怎么舍得他的安悦走那么远的路?
果然,老沈的相送,安悦并没有拒绝。
君澈的心再度揪了起来。
006 被盯上了
坐在车内,安悦紧紧地拉着安恺的小手,默默无语,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又紧张地探着安恺的额,叮嘱着:“小恺,你刚才淋了雨,到学校后,要是有不适,就让老师打电话告诉妈咪。”
安恺扭头看一下车后,车子已经开出了思悦山庄,他回头看只能看到弯弯曲曲的水泥路面,以及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别回视线,他安抚着母亲,说着:“妈咪,我没事,漂亮的坏叔叔让人给我煮了姜汤,我喝过了姜汤。”
漂亮的坏叔叔?
开车的老沈听到安恺对君澈的形容,差一点就要被口水呛死了。
好吧,他承认君少是很好看,但男人不宜用漂亮。
安悦微微地怔忡了一下,然后教导着儿子:“小恺,那位叔叔不一定就是坏人,他只是误会,认错了人。”
安恺想到君澈那般残暴,非礼妈咪,劈晕了妈咪,又想把他丢到车尾的后备箱去,分明就是一个坏人,不过…那位坏叔叔长得真心好看。
“嗯。”
安恺应了安悦一声,并没有过多地发表意见。
抚一下儿子的头,安悦把儿子搂入怀里,不好意思地对老沈说道:“先生,先送小恺上学吧,他就读于精英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