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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的一生,真的就这么终结了也好。
只是,这个想法仅仅在她脑海中转了一圈,她的身子已经被提了起来。
然后,在幽幽月光下,她看不到救她起来的服务生的担忧,也看不到周围人的幸灾乐祸和嘲笑,隔着千山万水,她只是看到了何党似笑非笑的脸。
明明在笑着,但是黑漆漆的眼中,全是肃杀。
何小谢想,何党生气了。
而,何党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他们上车的时候,何小谢还惊悚的看着何党的大手揽了过来。以为会挥*的脸蛋的时候,它揽向了她的纤腰。
然后顺势的带到了他的怀中,这么体贴的动作,在何党做出来,就是格外的惊悚了。
何小谢果然是惊恐加不安,只是周围的闪光灯响起之后,她才总算明白了什么意思。
不过,那有怎么样,何党不是想搞坏她的名声么?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六年前,她都已经被搞坏了。
勾引何党,气死自己的养父,和一群男人*裸啊体的发现在club厅,这些都是她何小谢的丰功伟绩。
已经那么多了,何党,还真的在想来一条么?
于是,她笑了,红唇嫣然一笑,妩媚的迎向何党冰冷的薄唇。

何小谢满意的甩开报纸,然后喝起自己的粥来,一边还眯眼表扬张妈。
“张妈,这个小米粥好好吃?改天教我好不好?”
张妈似乎很惊奇,何小谢的说法,好半天,才是呐呐的来了一句。
“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您想吃什么,只管吩咐,要是被少爷知道了…”
要是被何党知道她那双弹钢琴的手拿去甘做洗衣妇了,不知道又是不是一场风暴?
在他何党眼中,那双手弹不弹钢琴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狠狠的掌掴那些漂亮的小花。
何小谢绕了绕长发,忽然有些调皮的开口道:“张妈,我就说说,我那么笨,肯定不会做出你的这个味道…”
“小姐…”张妈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谁都知道。
“好了好了…”何小谢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一边把碗中的最后一口粥喝掉,一边拿着自己精致的包包,往外面走去。
“啊…好久没有血拼了…”今天心情好,何小谢考虑要去上班还是去血拼?
“对了,小姐,少爷让你醒来之后,把书房的文件,送到和。”张*声音在后面传来,何小谢微微一顿。
和?那不是何党的大本营么?
有了他父亲的庇佑,何党却没有走向正规的政途,还是转而从了商。
这些年下来,和倒是做得有声有色,成为这个城市的地头一霸了。
何小谢甩甩长发,一边妩媚的给张妈抛了个媚眼,“好,我知道了。”
正文 5
“您好,何小姐,找董事长么?”前台小姐一派的温顺纯良,朝何小谢礼貌的打招呼。
“嗯。”何小谢点点头,但是却只是冷漠的甩头往电梯走去。
温顺纯良?少来了,何小谢她自己都是带着面具过活的人,哪里不知道这个温纯的女人背后的摸样,更何况,她还亲耳在茶水间听到这个温纯的女人对她的私生活之鄙夷,对他们英明神武的董事长多么的同情。
那是她再一次上了商业版的头条之后,也是再次给何党送东西,中途,何小谢觉得她的妆容不够气势,不够犀利,转身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两只麻雀在对话。
“喂,你看到了么?”
“什么?”
“哎,就是我们的党少的那个……狐狸精样子,又和什么男星在一起了…”
“是啊,都不知道党少干什么这么纵容她,明明都是一烂女表子,和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还不准党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真是见…”
“那…”
后面的话,他们没有说了,因为何小谢已经大步的跨了进去,一人甩了一巴掌。
凭什么她何小谢在家受到何党的气压,在外面,还要受到几只不成器的小虾米的气。
如果这辈子,她注定要被欺辱,那也只能是何党一个人。
两巴掌,就是把那先前还对她恭敬纯良的前台小姐扇到角落去了。
思及往事,何小谢满意的吹了吹手,脸上带着回忆的一抹甜蜜。
果不然,侧脸看那清纯小花朵顿时扭曲的脸,何小谢再次爽了,她得意的一笑,然后摇着娇俏的臀儿,慢慢的,得意的,走进电梯里。
直接的按下了了三十六楼,这是何党的专属电梯,不用担心中途有多少热血臭汉子会突然冒出来,抢占你的空间。
电梯里,她理了理自己的仪容,大大的眼,橙紫的眼影,勾勒出一丝妖媚,加上红艳的小唇,冷艳,妖娆,正是何党喜欢的。
老实说,她不知道何党为什么总是喜欢让她来送东送西的,或许…是想发掘她的再一点的剩余价值。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叮一声,专属电梯在三十六楼稳稳的停住了。
何党一向喜欢清静,所以这一楼,基本上除了他那几只好兄弟,工作上的助理,然后就是她偶尔上来了。
今天,她运气说好也不好,说差也不差。
居然是遇见了叶隐和黎格两个,何党几个兄弟中,最好相处,也最不好相处的。
黎格还好,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男人是城市中叱咤风云的黑道苏家控制者,何小谢一定会被他表面的无害个糊弄过去。所以呢,这个男人算是很有风度的吧,虽然知道何党有个淫啊荡妹妹,但是平素对她还是好的,起码,面上都是带着笑容,还有打招呼。
但是叶隐就完全不一样了,哪次见到她,不都是冷脸。可能,他也比较纠结,她这么一个女人,怎么还能在他们能啊干顽强的老大身边呆着这么久呢?
并且为所欲为…
“嗨,小谢妹妹,来找老大么?”看见她,黎格揪着一头的紫发,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看了那门一眼,说道:“不过…老大似乎…不太方便啊…”
何小谢忍住心中想要摩挲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的*,嘴角一挑,一抹妩媚的笑容就是浮了上来,“哟,小格格,好久不见哦,嘴巴还是那么的甜…”
何小谢说着,一双手就是往黎格的胸膛上拂去。
一,二,果然,三都没有数到,黎格已经像只蚱蜢一样跳开了,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讪笑,“小谢妹妹,你可别折杀我啊…要是被老大知道你的玉手在我这胸上一绕啊,我苦练十年的肌肉可就要拿去熬汤了…”
黎格小的时候很肥,曾经被一个女孩无情的嘲笑过,不过,这也成就了黎格漂亮的脸上藏着一身硕硕肌肉。
何小谢还是笑,但是视线转到旁边的叶隐身上,立刻是笑不出来。
美丽并妖娆的笑容僵在嘴角,她有些讪讪的说道:“那,小格格,咱们等着你的肌肉汤…”说完,匆匆的冲叶隐点了点头,就是跨进了门。
叶隐冷漠并尖锐的眼神,一直到她进了屋,还死死的追随着。
这也是何小谢见到叶隐会情不自禁的躲闪的原因,这个男人目光太冷, 也太犀利,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在他面前,何小谢觉得自己的所有伪装,都要被抛开,她的身体,赤啊裸在冰天雪地之中。
这种感觉不少受,所以,这个男人,她坚定的远离。
不过,为了匆忙的躲开叶隐而随便没敲门就进屋了,对何小谢现在的状况,不见得好。
她怎么知道,面前的董事长办公室什么时候兼职*宾馆了,看着何党大半个身子,都要*一朵清纯小花身上后,何小谢很不给面子的重重的砸了砸门,“喂!送东西了!喂,我是不是时差问题啊,现在还是大白天的呢!”
哼,看着何党抬头,一张欲啊求不满的脸露了出来,她心中又是冷冷一笑。
凭什么她要离开,还要给他们带上门,她不做圣母已经很久了。
何党的脸皮已经和城墙有一拼了,但是那朵小花倒是没她这么豁达,面红耳赤,站起身来,冲着就往门口跑去。
做戏要做完,何小谢适时的拦在这朵小花的面前,居高临下(当然拜八厘米的高跟鞋所赐)的宣誓:“喂,看清楚,那是我的…”
何小谢的隆重宣誓在小花抬头的瞬间,化为烟雾。
这朵小花,好熟悉。
那轮廓,那娇俏含羞的模样,不是和当年的叶爽一模一样。
何小谢只觉得寒冷,先前被叶隐紧紧盯着的感觉有来了。
*裸体,躺在冰天雪地,而她的世界,没有雪中送炭,只有雪上加霜。
她是如此的不想看到这张脸,因为——
只是这张脸,她就会想起,她的过去,是多么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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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谢进何家的第一晚以着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但是她没有掉泪,因为靠着一点点的小聪明才进这间大房子的她,早在进来之前,就应该知道,她选择了一条未来安稳,但是过程忐忑的路。
这就是命运,一旦选择了,轮不到你后退和反悔。
那天的何党,只是得来了何书记的动怒,那个电视上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手指颤抖,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动手,最后只是深深的一声叹息,把地上的她给扶了起来。
“小谢,对不起。”何书记慈祥的脸上飘过一丝无奈,但是也化解了她的不安。
她想,要是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她真的会是很喜欢这个友善的中年人的,并崇拜尊敬他的。
这个男人给她的生命中带来的了光明,但是很多年后,她在想,那真的是光明么?
还是黑暗前的回光返照?
不过,这些都已经容不得她反悔,人生是一个不能用生命来演绎的棋局,进去了,没有结果,是不要想出来的。
八岁的何小谢和何党一直相处得很平淡,起码大家是这么认为着。
何小谢内向,尤其是受到了何党的打击,根本是平时洞门都不出,呆在那个小小的天地,看她的书,干她的事情。
而,那个叫何党的*男孩,在她的世界之外。
是的,她是这么想的,只是,这好像只是她一个人在这么想。
来何家的第二晚,她被锁道漆黑的地下室,整整的一晚。
冰冷,潮湿,偶尔还有轻微不善的动作,但是,她只是抱着自己的脑袋,把沉默的脸埋进自己的膝盖中。
只是黑暗,她不怕。
比这个更加可怕的事情,她都经历过,刚刚好像还温柔的*了她脑袋的父亲瞬间变成泡沫,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中,而母亲,身后的鲜血,宛如一条红色的长河,淹没了她。
她的世界,原本是绚丽多姿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灰白。
早在那年,她就已经学会面对了单纯的颜色。
单纯的灰,单纯的白,到现在,这单纯的黑。
所以,当第二天,她被偶尔下来拿东西的佣人发现缩在阴暗的角落的时候,也只是露出一抹微微的笑容。
她不害怕。
她不后退。
她的世界,没有这两个词语。
那天的她,很饥饿,在狼吞虎咽的吃掉桌子上所有的东西的时候,她看到了何党眼中飘过的一丝惊诧,还有不满。
是的,不满。
那个时候的何党,相比于现在,真的是一个纯真少年,起码最明显的情绪,会在脸上一闪而过。
他是不满,原以为她何小谢会是一个软脚虾,软柿子,好揉捏,但是没想到,何小谢…
不如他的愿。
可是,这只是何党这单方面的想着认为着,何小谢其实没想这么多,她没想过顺着何党的意思,假装害怕,假装臣服,她是真的觉得没什么。
被欺骗,被欺负,被关押,都没什么的。
她的过去,让她超乎年龄的成熟,但是这一切,在何党看来,无疑是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自幼丧母,家境宽厚,在他的周围,哪个人不是顺着他,让着他,可是,这一天,他的父亲,带回来一个人。
她寒酸,她讨厌,她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她让他所有的计划都化为乌有,她像一个隐秘的炸弹,随时都要引爆他的生活。
何党讨厌这个女孩,更讨厌她那美丽妖(娆)并早死的母亲。
传说,父亲,当年,是和她在一起的。
他讨厌。
他反抗。
但是都抵挡不了父亲的决心,后来,他变得积极,积极的欺压何小谢。
所以,在这些小心眼的心肠里,何小谢忐忑的过完了她的童年。
这个境况,终于在何小谢十二岁,迈入初中的时候,有了一点点改变。
那个改变,来源于一个叫叶爽的女孩。
这么多年来,何小谢已经忘了初见这个女孩,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了。
现在想想,脑子里也只是一场混乱。
这个几乎是颠覆了她整个人生的女孩,柔软宛如风儿一般的女孩,却强势的*了她的生活。
也*了何党的生活。
叶爽比她大两岁,他们认识的时候,叶爽十四岁,何小谢十二岁,而,何党十六岁。
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
叶爽因为家里的原因,晚了两年读书,所以和何小谢那年一起上了初一。
在何家呆了四年,在何党的摧残下健康的活了四年,何小谢已经养成了一个说是内向,其实是孤僻的性格。
因为,不管是她表现出对什么的喜欢,何党都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摧毁掉。
在进何家的一个月,她很寂寞,佣人们不和她说话,何党也时不时的找她的麻烦,而何书记更是工作繁忙,没空理她。
那天,夕阳下,她捡到了一只迷路的小猫咪。
软软绵绵的一团,躺在草丛中,咩咩直叫。
她看着那软绵的一团,忽然觉得心里蓦地一软。
她,很孤独,她,应该有个朋友了。
何党讨厌猫,不,确切的说是讨厌一切突兀出现在他的地盘中的生物。
比如这只可怜的猫,也比如她,何小谢。
她不敢奢望何党会养这只小猫咪,所以,她只是把小猫咪藏在那地下室,每天悄悄去看望它。
这样忐忑不安,但是也微弱幸福的时间并不长,小猫咪开始喵喵叫的时候,何党也发现了它的存在。
何小谢一直记得那天何党的笑容。
站在二楼的阳台,白净修长的手,提着那喵喵乱叫的猫咪,轻轻的笑了笑。
何党是好看的,乌黑的眼珠,在注视着某一个地方某一个人的时候,你总觉得自己会被融化。
所以,当何党定定的看着何小谢的时候,她有有片刻的恍惚,这个男孩,其实,退去了*的外在,是一个温柔可爱并好看的男孩。
但是——
喵!
一声小猫咪的惨叫在她的耳旁响起,她不敢低头,更不敢去看,那已经被扔到外面马路上被疾驰而过的车压成碎片的小猫咪。
她是垂下头,只觉得,从那一刻,人生,再无特别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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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爽还是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何小谢的生活。
何小谢这辈子都难忘这个女人,除了她之后给她带来的伤痛外,还不能忘却,初见她的那一次心微微的动。
相信她,她对蕾丝并无爱好。
只是,在看见那个柔软可爱的小女孩的时候,心里蓦地一柔,黑发如墨,一双黑亮的眼睛宛如天上的星辰一般,耀眼,那里闪烁着友善的光芒。
可是,那么一个柔软的女孩,却是一个发光体,和阴暗的她一点都不一样。
人总是这样,喜欢一个人,都是喜欢她拥有自己没有的东西。
叶爽身上的温柔光芒是何小谢没有的,所以她向往,她喜欢。
可是,她的喜欢顾忌到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何党。
何党的生活乐趣,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何小谢提供得。
她喜欢的,他摧毁。
她不喜欢的,他制造。
何小谢喜欢叶爽,羡慕叶爽,但是她要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份喜欢。
可是,终究十二岁的她,不是二十四的岁的她,不能掩饰掉内心所有的情绪,终究是有一天,何党还是牵着叶爽的手,站到了她的面前。
那么高傲的,那么得意的,那么桀骜不驯的。
不得不说,叶爽温柔多情,站在那里,就是一种柔媚,从骨子里发出来,而何党高大俊朗, 两人出奇的般配。
何小谢的手捏紧了,也是那一次,她发掘了她对叶爽的另外一个喜欢。
她喜欢的这个女孩,能轻易的得到了何党的关爱,而她,终其一生,就算是用尽手段,也只能得来他的漠视,甚至是凌辱。
那一刻,她极度的嫉妒叶爽,她何小谢其实是一个卑鄙的喜欢。
她的世界里,连喜欢都不是纯粹的。
她喜欢叶爽,羡慕叶爽,但是也嫉妒甚至是仇恨叶爽。
尤其是她和何党两人手牵手,长长的身影落到了青石板上,显得格外温馨的时候。
她走在影子的背后,感觉自己的世界,是那么的黑。
而她,永远都是一只丑小鸭,变不成天鹅,甚至都没有飞翔的翅膀。
何党的手很大很暖,她有些不是滋味的想到,看着那甜美的女孩脸上幸福的笑容,何小谢想,要是这是何党报复她的手段之一,该多好啊。
其实,何小谢就是这么卑劣的孩子。
从小就是。
她心中这么想着,但是,事实上,这也是真的。
那晚,何小谢罕见的失眠了,在冰冷的皮沙发上,啜着杯中的水的时候,何党一身月光的从门外走来。
“还没睡么?”许是心情极好,这晚的何党,居然是罕见的和何小谢打了招呼。
何小谢有点受宠若惊,反应了好半天,才是点点头。
她努力的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这么久以来,她发现,她已经忘了怎么去笑。
所以,她只是满脸阴郁的站在角落,看着何党脱下球鞋,脱下外套,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去,给我倒杯水!”何党颐指气使,已经很习惯使唤何小谢了。
何小谢讨厌这晚的何党,他的身上荡漾着一种她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情绪。
那个…叫什么?
后来,她某一天在一个原创小网上看到了一篇小说题目《春情荡漾》,她才是猛的回过神来,是了,那晚,何党身上荡漾的就是春情。
注意,是春情,而不是纯情。
何小谢一直受到欺压,也已经习惯了。
她老老实实的给何党倒了水,并罕见的迟疑,最后思考了一秒,她坐到了何党面前。
她说:“叶爽,她不好。”
是的,她有很多缺点,比如在温柔外表下藏着的贪婪和胆怯,很多很多,十多岁的何小谢看不太明白,但是不至于全不明白。
但是,叶爽还是她喜欢的朋友,她不喜欢她频繁的回忆到当年那只孱弱的猫咪的下场。
何党大口的吞咽冰水,好像是没有听到何小谢那句话一般,他只是沉默着,并深沉着。
何小谢想了想,又是开口了,“何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我不欠你,任何人都不欠你!”
每个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她何小谢没有错。
她的父母是为了这个国家牺牲,而何党的父亲,作为这个国家的权力机关之一,他有义务,低*来,看着这些被他们垫在脚下的尸骨。
她没错。
何小谢四年来,第一次开口出声,勇敢的为了自己,也为了友情。
何党也惊讶,好半晌,他才是扔掉了手中的水杯,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
何小谢还来不及逃亡,何党的脸已经阴鸷的压了下来。
有力的大手捏着何小谢的下巴,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记住,何小谢,欠不欠,是我说了算,而你,没这个资格。”
话完,何党的手却没有及时的离开何小谢的下巴,只是放柔了动作,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何小谢的下巴。
他说:“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担心你那位好同学…我告诉你…”
何党俯*子,一股当时对何小谢是陌生,但是现在她已经万分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那是一种奇怪的芳香,带着微弱的甜意,但是也带着微微的腥味。
她吸了吸鼻子,想要后退,但是被何党阻止着,不能后退,只能忍着,被何党压在冰冷的沙发上。
他的声音,近在她的耳边。
他灵舌轻轻的伸出,舔了舔她颤抖的耳垂。
他压制出她颤抖的双手。
他说:“你的那位,温柔,善良,眼睛中都带着星星的女同学,好朋友…今晚…在我的床上…”
何党的声音温柔,呢喃轻微,伏在何小谢的耳边,好像一个多情的情人。
但是何小谢却止不住的颤抖。
她摆着脑袋,颤抖出声,“我…我不懂…不懂你的意思…”
何党还是笑,放开了她。
月光下, 他一张脸,温柔俊雅。
他竖着食指,轻轻的抵在唇瓣上,他轻声开口笑道,“懂的,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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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懂的。
早在十岁的时候,何小谢就被何党带着,去了一家高级的娱乐场所。
当然,那个时候,尽责的门童也说了未成年不准*。
但是,何党是谁,他是书记家的大公子啊,谁敢惹,所以最后他们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在那个暗红色的长廊,隔着门缝,她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事情,也进一步,提早的告知了她的纯真时代的过去。
她把脸侧过脸,那里火辣一片,不知道是因为门缝中的画面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还是怎么的。她转过身,看着何党,轻轻的说道:“我…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