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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溯

客厅旁边的阳台摆满栽花草,有一盆水仙花长得特别好,纤长翠绿的叶子簇拥着黄蕊白花,有种朴素的妖娆。
地上还有好几摞高高的书堆,有的翻开来摊平,有的就这么堆着,书页都有些泛黄甚至打卷,看起来都已经有些年头了。
莫澜就站在书堆里,手指碰了碰水仙的花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程东说话:“你看这花多漂亮,咱们以前也种过的,怎么就养不活呢?”
真的,她也有喜欢花花草草和小动物的少女心,养过吊兰、水仙和碗莲,一样都活不了,更别说养小动物。那时还不流行养多肉,程东用他们都爱吃的火龙果给她种出两盆小小的刺球,她喜滋滋地拿去放在办公桌上,要不是后来程东接手,也差点难逃厄运。
后来那两盆刺球去哪里了?有没有真的结出火龙果来?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那之后不久,他们俩就离婚了。
程东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他站在堆满了书和花草的阳台,整个人有浓浓的书卷气,开口却还是冷冰冰的:“你在这儿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为什么要惊讶?”莫澜笑道,“你总会想办法解决遇到的难题的,不然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程东了。”
“既然知道,你还来干什么?”
“一码归一码啊,你是好医生,我也要做好律师,王老是我的客户,维护他的权益是我的职责所在,不能因为他要起诉的人是你们就消极怠工嘛!”
程东冷笑道:“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莫澜耸了耸肩膀:“你指哪方面,尽忠职守还是唯利是图?”
程东抿紧唇沉默了半晌,说:“你回去,我会说服王老跟医院和解。”
“和解?要不是撕破脸,谁想闹上法庭?王老已经快九十的人了,住院期间你们的值班医生为他翻身导致他锁骨骨折,怎么看责任都在你们。要是有和解的意愿就罢了,咱们可以坐下来谈。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去找林主任好多次,根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这要说起来,是你们不想和解。”
程东说:“我们早就提过和解,该负责的我们会负责。但出了事之后,家属就把他扔在医院不闻不问两个月,不理任何费用,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那么你们林主任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程东仰头深吸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我早该明白的,跟你谈这些也不会有结果。”
他不再理会她,下午帮着钟点工把阳台的书收进来,又把王老书柜里另外的一部分书搬到阳台去,趁着日头好,放在阳光下暴晒防霉。
王老对莫澜这个理应是“自己人”的代表律师没好脸色,对程东却亲切又信赖。
莫澜想帮忙也插不上手,只好找个话题聊。她发现那些古旧的书本里有几本书名下方印着“王登学著”,于是问道:“王老,这些书是您写的吗?”
“嗯,好多年前的东西了,现在谁还看那些。”老人似不太在意,在物质生活尚不发达的年代,他已著书立说,然而知识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的,那时留下的东西早已蒙上历史的尘埃。
程东却拿了一本封面鲜亮的新书过来,说:“不是还有这个?加印了好几次,我看要迈入畅销书的行列了。”
王老把书本捧在手里,用一种很珍惜的口吻道:“是啊,都是贞仪的功劳…”
莫澜不解地抬头看程东,他似乎忘了刚刚两人间的龃龉,解释道:“贞仪是王老的夫人,已经去世了。这本书写的是他们的故事。”
“十五年啦!”王老感慨地念叨,“一转眼,贞仪已经走了十五年啦…”
莫澜觉得稀奇:“我可以看看吗?”
书是如今市面上已不多见的线装书,纸张是故意做旧的米黄色,内容不止有文字,还有老照片和二老的字画。从那个时代的书香门第走出的老一辈人大多有这样的修为,像王老会画水墨人物和山水,而王老夫人则写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
文字是质朴而真挚的,写尽两人携手一生的珍贵回忆,以及失去伴侣之后的痛心和思念。
莫澜翻了翻书,问:“这本可以给我吗?我出钱买。”
“你喜欢?”老人还挺意外的。
“嗯。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自己的婚姻也经营得不好吧,特别喜欢看别人伉俪情深的故事。”她依旧笑着,像在说发生于别人身上的事,程东却敛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老似乎直到这时对她才和蔼了些:“你喜欢就拿去看,不要你的钱。”
“那就谢谢了,您人真好。”莫澜炫耀似的拿书朝程东晃了晃,才欢欢喜喜地放进包里。
走的时候外面下雨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即使白天也黑漆漆的狭窄楼道里,莫澜问程东道:“我今天没开车来,能搭你的顺风车吗?”
“不能。”他头也不回地答道。
“小气。”她在身后咕哝了一句。
他终于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莫澜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楼道里太黑也看不清楚,身体随着惯性而直接撞到了他身上,脚下的高跟鞋踩不稳往下滑,要不是程东手快扶住她,今天她就得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两个人以很别扭的姿势紧紧挨在一起,程东身上的体温让莫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时光回溯十年,他们第一次挨那么近的时候,好像也刚下过雨,天气湿热。她没吃午饭,也没有干净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可换,于是在下午的体育课上被罚跑圈,眼前发黑晕倒在操场。程东刚好经过她的身边,他还差最后半圈就能满分完成一千米跑的测验,却还是停下来料理她这个病号,掐人中、轻拍她的脸,嘴里一直唤她“同学、同学”。
十六岁已有人情冷暖,新的学校,新的环境,她朝夕相处的同学们却并不喜欢她,见她晕倒大多惊呼一声,围拢来看看就算了,没人真的援手帮她。可能是不懂急救的技巧,也可能不愿担这个责任。只有程东一直在,当她是中暑,解开她衬衫的扣子降温,让她顺畅呼吸,最后也是他背她去学校的医务室,校医说她只是低血糖。她看到他松了一口气,然后默默转身离开。
是不是从那时开始,他已经展露出成为医者的天分?有位诺奖得主曾说,只有道德高尚的人才能成为医生。
她永远记得当初趴在他背上时看到他鬓边流的汗,空气里不仅有雨后潮湿的气味,还有两个年轻身体挥发出的汗水的微酸。她随他的步伐轻轻颠来颠去,心口是热的,有点紧张,就像现在一样——怕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我是不是胖了?”莫澜没来由地问了一句,程东这时才意识到他的手臂压在她胸前,熟悉的曲线贴着他的皮肤,是即使隔着衣物也无法忽视的触感。
他放开她,确定她可以站稳,冷声道:“你自己回去,别再跟着我。”
莫澜撅了撅嘴:“摸都摸过了,也不肯载我一程?”
恍惚间,程东仿佛也被回忆的流弹击中,那杀伤力太大,他身体微微一僵,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
雨越下越大,他趟过小区院子里一洼洼的积水去取车。其实他的车就停在路边,关上门,就与外面的世界相隔绝,风声轻了,雨声也小了。
他发动车子,看着细密的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越积越多,汇成小溪般一股股流下去,直到雨刷摇摆一次,把水渍都抹掉。
他应该就此转动方向盘离开的,可是他没有,他一直看着车头前方,像在等待一个永远都不会出现的人。
莫澜果然没再跟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把几千块买来的皮包顶在头上挡雨,站在路边东张西望地打车。
她一定是没带伞,程东想。这女人就是不管旱季还是雨季,从来都不知道要在包里放一把雨伞,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只能在屋檐下等,等到她觉得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才冒着雨另外想办法。
她包里都装了什么呢?唇膏、粉饼、睫毛膏、镜子、梳子…有时还装着食物,漫画,笔记本,书,就像王老今天给她的那一本。
他想到她把书拿在手里时那个有点耀武扬威的表情,仿佛还是当年那个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却化了妆的女孩子,霸占了他自行车的后座,边嚼口香糖边扬起精致的下巴说“背都背过了,载我一程呗”。
她明明是为体育课上的事来道谢的,却又那么理所当然地向他提要求,完全不理会他冷若冰霜的臭脸,跟在他自行车后面慢慢走出两站地。
程东闭了闭眼睛,好像已经不能理解十六岁的自己为什么没有骑上他的山地车飞速离去,反而跟她一前一后走了那么远。
如果那时他骑上车走了,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这十多年的恩怨纠葛?
他心烦意乱,一脚油门把车子开出去老远,最终却又在路口掉头回来。
他在莫澜面前停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鞋面。
“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存稿菌,所以获得签名书的读者亲是得明天第四章的时候公布哈~
今天还有红包~

不肯罢休

车子里开了冷气,温度适宜,已经感觉不到外面那种潮湿闷热。
莫澜笑嘻嘻地说:“你看,我鞋子都湿了,这鞋很贵的,要不是看在你肯让我搭车的份上,我一定叫你给我重新买一双。”
她坐在副驾驶座,脱了鞋子,用纸巾擦脚背和鞋面的水,白生生的十个脚趾灵活地动来动去。
程东只瞥了一眼,当作没看到,问她:“你去哪里?”
“噢,我回家,前面路口要右转的。”
程东开着车,她已经怡然自得地从包里拿出王老那本书来,随手翻看起来。
路上有点堵,车在红灯路口走走停停就是过不去。莫澜边翻书边念出声:“啊,原来王老不止现在的三个子女啊,有一个夭折了,有一个前几年去世…他们夫妇还到上海和北京生活过,你听这段:彼时上海租界已成孤岛…”
程东没有回应,雨势渐渐小了,他仍盯着车头前方,随着车流一点点往前挪。但莫澜很快就感觉到他逼视的目光,抬起头来,问:“嗯?怎么了?”
“坐车的时候看书,你不怕瞎眼?”
莫澜愣了一下,咯咯笑出声:“我早过了会得近视眼的年纪了,再说你开的这么慢,不要紧的。”
他怎么不说他自己冷着脸不理人呢?堵车的时候,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密闭的车厢内没一点话题,实在很尴尬哎!
她继续看她的书,开始还热热闹闹的,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就沉默下去,只听哗哗的翻书声,听不到她说话了。
程东看她一眼,蹙着眉头道:“王老住院期间就喜欢跟我下棋,他很随和,不喜欢别人故意让招,但自己也从不赶尽杀绝。他的手术很成功,术后本来恢复得不错,如果不是锁骨又意外骨折,他精神会比现在更好一些。这场纠纷是我们有错在先,王老却能够谅解,闹到现在这个局面,不是他本人的意思。”
“嗯,是他子女们的意思,找上门来委托我做代理人的就是他的小女儿。”
程东眉头更深了:“你知道?”
莫澜笑笑:“我怎么会不知道?做人家代表律师的首要任务,就是弄清楚客户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的儿女能把老人家丢在医院两个月不闻不问,要的就不是公道,他们要的是钱,或者一间免费的养老院。”
程东不说话了,他唇线绷直往往就意味着他正酝酿怒气。
莫澜倒已经见怪不怪,她等着他发作,把她和她的工作贬得一文不值。
然而他并没有,过了半晌再开口,出奇地冷静:“只要你能说服他们和解,我会请林主任跟你们谈。”
莫澜的住处到了,她朝他笑:“好啊,下周,可以吗?”
“嗯。”
她解开安全带,临下车前问他:“对了,高中同学聚会你会去吗?岐门中学百年校庆,你这种模范生肯定会被邀请吧?”
程东不置可否:“我去不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去我就去啊,你不去的话我去干嘛?”
程东回过头看她:“那你还是不要去了。”
两人绕口令似的说了半天,莫澜好像已经有了主意,下车关上门,还朝他挥了挥手。
程东脚踩油门开出去好远,她还站在雨里,忽然想起刚刚她只说回家,却忘了告诉他现在的详细住址,可他还是准确无误地把她送回来了…

唐小优把一杯牛奶放在莫澜桌上,发现她还在挑灯夜读,看了眼封面,是本线装的闲书,于是问道:“你在看什么?”
“回忆录,传记,whatever。”莫澜捏了捏眉心,“这回代理的老爷子那案子,突破口大概就在这本书里了。”
时间不早,小优本来打算回去了,听她这么一说又来了兴趣,拉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怎么说?”
莫澜翻开一页,把做过记号的文字给她看:“喏,这里——王老写他十几年前摔过一跤,磕断了一颗门牙和锁骨,是老伴儿照顾他住院和起居。”
“那他的锁骨…本来就骨折过?”
“嗯,否则不会那么脆弱,翻个身就断。”
小优不解:“那为什么在他的病历里没有反应出这一条?”
莫澜道:“因为那几年他们老两口还生活在北京,王老太太去世后他才搬到儿女们工作的南城来住。异地就医的病历信息是不联网、不相通的,何况已经过去十几年,时间太久了。”
“这是对我们不利的证据。”小优沉吟,“可是对方未必已经掌握了。”
“等他们掌握,我们就输定了。要真上了法庭,提交证据、质证、开庭,一审完还有二审,那么长的时间,拖来拖去他们总能发现的。毕竟白纸黑字就摆在这里,还是畅销书,谁也不是傻瓜。趁现在手里还有谈价的筹码,争取和解吧!”
“王老那几个子女会同意吗?我看他们齐心协力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样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莫澜眼里闪过一抹狡黠:“那就让他们内讧,没法那么团结。”
“你打算怎么做?”
要瓦解有共同目标的人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感觉利益分配不均。莫澜略施小计,让王老的子女们以为父亲百年后遗产全都留给生活最拮据的大女儿,而假如这回跟医院的官司败诉,风险却都要由小女儿承担,中间的二儿子无可无不可,也就没什么兴致搀和这事儿了。
王家三儿女果然炸了锅,究竟打不打这场官司也出现了意见分歧。莫澜劝他们和解,至少现在来看还是他们占理,不要得理不饶人。心不齐的三方终于松口同意了,说得好好的,临到谈和解的当天,当着老人的面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莫澜就漠然地坐在一旁看他们吵,直到老人都气得发抖,她才掷出一支笔,对他们道:“吵够了没有?你们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是吗?你们隐瞒了王老的病史,医院方面现在还愿意跟我们谈完全是为了息事宁人,拿不拿得到赔偿另说,搞不好你们还得倒付钱呢!别忘了王老两个月的住院费用都没结清,你们谁想付?”
三人果然都愣了,不约而同地问:“什么病史,我们隐瞒什么病史了?”
“你们果然不知道啊,”莫澜冷笑,“王老这回骨折不是偶然的,十五年前就摔断过锁骨。只不过那时候老太太还在,有人照顾他,你们就不闻不问。老太太就是那之后才病倒去世的吧?”
王老悲从中来:“贞仪那时候不让我告诉他们,过了这么久,我以为没事了…”
“不关您的事,您这个年纪骨折后本来就很难完全复原了。”莫澜安慰他道,“说白了,这回骨折也有意外的成分。”
“你说意外就是意外啊,你能保证拿到赔偿吗?就算我爸以前摔过,但这回入院是因为纵膈肿瘤,锁骨又骨折一回就是医院的责任!我们花钱不是让你找对我们不利的证据的,要是你没本事打赢我们就请其他律师!”
“好啊,你们尽管换人好了,我反正前期该收的费用已经收了,你看看接手的律师有没有本事帮你们把赔偿要回来!”莫澜把长发甩到身后,“我告诉你们,除了我,你换其他人来连坐下面对面好好谈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就等着上法庭好了,等着对方律师把你们隐瞒的病史当作证据提交上去,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然后诉讼费用自理,误工费用自理,欠医院的几万块住院费结清,再落个不孝顺老人的恶名。这样的风险你们愿意担,ok,解雇我好了,你们另请高明!”
几个人没声儿了,王老在一旁说:“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没说换律师,你们谁都别自作主张。”
“爸,我们也是为你好…”
“你们要真为他好,就多回家看看他。你们以为王老为什么打官司?他感激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来不及,为什么非追究到底不可?”莫澜接话道,“他是为了多见见你们,只有顺着你们的意思才能跟你们有多一点相处的时间!子女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就算闹到法院,法官也不会同情你们的。”
王家人都是一怔,心里大概各有滋味,已年过花甲的大女儿先低声啜泣起来。
莫澜吁了口气,会议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程东跟在科主任林忠德和医务处张处长后面走了进来。
气氛有种说不上来的尴尬,程东看了莫澜一眼,像是问她又在搞什么花样。
她此时此境收敛起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往几位穿白大褂的人对面一坐,翻开笔记本道:“几位领导想好和解的方案了吗?趁今天大家都在这里,好好商量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望桥头,Ailnice,夏日悠悠梦三位亲获得《爱祸》实体签名书哈,请新浪微博私信我联系方式,九月新书到货就给你们寄出~小伙伴们的红包都收到了吧,评论我都有看哈,来不及一一回复,今后看到写得好的评论还会时不时送红包的(╯3╰)周末是个好日子,明天大概会爆两更嘿嘿~文名下方的【收藏此文章】点一点收藏一下哦,感激不尽!

枉念旧时

她有凌厉的一面,程东并非不了解,但在这种情况下展露出来,总让他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往事。
在手术台上他可以独当一面,唇枪舌剑却不是他的强项,在谈判桌上擅长做主导的人是莫澜,因此他的注意力很难不集中到她的身上。
当事人一家的态度其实他是早有预料的,反倒是她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几番你来我往,和解还是达成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医务处的处长立马就回办公室去打印和解书来让双方签字,林忠德下午还有手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程东的肩膀,也先离开了。
会议室里又只剩下王家人,莫澜觉得闷,走到外面楼梯间去透气。她用手掌把垂下的头发往后理,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哗啦哗啦往手里倒白色药片样的东西。
“你吃什么药?”程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眼睛盯着她手里的小瓶。
“吓我一跳。”她心情不好,回头看了他一眼,硬邦邦地说,“不要你管。”
身后的人没动也没说话,莫澜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他冷冷看着她的眼神。
以前她耍小性子,他有的是办法把她治得服服帖帖,但现在不过是这样冷淡的对峙,她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回头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拿着瓶子在他跟前晃了晃,“那你觉得是什么?降压药,抗抑郁药,还是…避/孕/药?”
程东不理会她,走近两步,抬手要夺过来,被她躲过。
“咦,你也想要啊,那你来追我,追到我就还给你。”
就像他们上学的时候那样,她抽走了他的错题本,夸张地叫道:“原来你连这个题都会做错呀,不就书上的例题换了个形式吗?啧啧啧,咱们的学习委员徒有虚名…喂,别抢,想要回去就来追我,追到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