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叫你先回来了,‘泪珠’到底在哪里?”
“在你房里的那个男人身上啊。”难道她连目标都不记得?
“我房里的男人?”怜若九气得冲着斩勒风便是大声吼着,心火狂烧狂烧着,“混蛋,你为什么不早说清楚,啊啊!!!!!!!!害得我错失机会…”貌似,就算知道也难有机会,当时她全身都给人莫名其妙地下了药…
只是,谁对谁错,无人得知。

片刻后,两人同时翻着白眼,各自都是无语。
而一旁站着的惜红扇却更是无奈了。
最后的结论便是,偷东西不成,差点就蚀了把米,还差点就吃大亏了。
不过,内心她也很感动…
他们这么做,还不是全是为了她自己??
耐心足得可以
数天后。
某一个大街上,人来人往,各人行走,互不相关。
谁也没有留意到擦肩而过的人到底是谁与谁,路过了,便也就错过了。
而街的角落处,两抹身影从早上街市开始之时,便已经来到了这里,到现在…
怜若九微抬着头,扫了一眼天空,然后再瞪向身旁的斩勒风,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的表情没什么不妥,语气也没有不耐的时候,嘴角动了动,尽量把语气压得最低:“你,最好就是不要告诉我,带我出来,站在这里大半天,为的只是要看这条街上的人来人往,人很多,我看到了,风有些冷,我也感觉到了,那现在,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确定那个人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吗?”
心字头上一把刀,凡事她都忍了,就连表情她都给忍住没表露。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消息有错过?”斩勒风倒也不急,耐心足得可以,而视线也不曾移动那么一点,继续注意着街上的人群。
“你确定?”怜若九鄙视地扫过他,摆明就是给他说着,她、不、信。
“难道你想让我发誓了,你才会信吗?”斩勒风转回过头来,看着怜若九,一脸的再是认真不过了。
“发誓能当饭吃吗?”怜若九问着,眼越发地紧眯了起来。
“不能。”斩勒风连想都没想,直接便回给她。
“那你就闭嘴吧,我心情不好,不要惹我,不然,我揍你。”
“你饿了?”
“你说呢?”怜若九气得直接给他甩一个大白眼过去,丫的,她敢肯定,他绝对是欠揍。
天亮就出来,现在天都快要黑了,站了一天,连坐下来休息一会都没有,半滴水没进肚,也就更别提是吃进半粒米了。
如果此刻她手上有刀子,她就把他给拆来吃了。
“出来了。”斩勒风忽而小声提醒。
“谁?”
“男人。快看。这一次你给我盯清楚点目标。”
“…”她扑地,狠狠瞪了一眼斩勒风,懒得再理会他,迅速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两眼更是瞪得厉害。路过的,有四个人,两个貌似是侍女,两个男子,一个走在前,一个稍为靠后,而走在最前面的男子——
他,他,他…他居然真是前几天她在青-楼碰到的那个该死的男嫖|客?
斩勒风这一个死混蛋没有骗她?
错失良机一次…
“就是他,不过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把‘泪珠’带在身上。”斩勒风紧紧地盯在大街上走着的某个人身上,一脸的若有所思。
“你出手去偷!”怜若九突然有点想反悔,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觉得该换个人去,例如是斩勒风去偷。这男人很强大的,自己压根斗不过…
“偷过了,没成。”
“那去抢。”
“抢不过,那个人身后跟着的人不是省油的灯!”
“那你可以闭嘴了,我自己想办法。”怜若九扯扯嘴角,没再浪费口舌,视线直盯住目标人物,
我的妈呀,谁推我啊
下一刻,抬起手来,迅速地往着自己脸上再抹了一把,让本来就已经够黑的脸再黑上一点,扯扯衣服,让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再破烂一点。
幸好今天穿了一身男孩子的衣服出来。
再然后,下一刻…
眼神向斩勒风示意过去,在斩勒风一脸慷慨激昂地——把她推出去。那一瞬间,她借助外力,再加上自己的故意,看准时间,确定目标,连考虑都给省了,直接就飞了出来。
砰的一声,某个物体掉落到地上,再外加某道尖叫声,以及那咒骂声连同一起。
瞬间,四周的人脚步都给停顿了下来。
“哎哟,我的妈呀,谁推我啊,是不是不长眼了,我的头啊,痛死了。”怜若九让斩勒风这么一推,整个人便往着地面趴倒了下去,额间撞得砰砰作响,在抬头来的下一刻,便看到了一双男人的鞋子,视线往上移去,便是…
“小兄弟,你没事吧?”楚悬雨微愣了半会,没去扶怜若九,嘴角抽了抽,似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给收了回去。
“没事。”怜若九扫过楚悬雨,不是目标人物,直接闪过,拍拍衣服,迅速地站了起来,但刚一站起来,却因为脚步一个不稳,而往前倒了下去:“哎哟。”
双手并用,直接往着前面的人怀里探去,再来个不经意间摸索。
只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连一只钱袋都没有摸到。
“摸到了什么?”上官玄淡淡地扫着怀里的人,没有生气,也没有去阻止着他,反而是由着怀里的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哎哟,我的肚子好饿啊,本以为会摸出点吃的东西,没想到,你身上什么也没有啊。”怜若九一听上官玄的话,顿觉不妙,忍住想逃的冲动,话边说着,也还不忘再往着上官玄的腰间探去。
此时不探,更待何时,而且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是没有了。
“哦,是吗?那摸出点吃的来没有?”上官玄微眯着眼,阴阴地扫着怀里的人,他在等,等她自动滚蛋,不然,他动起手来那可就是有点难看了。
“咳。”楚悬雨轻咳了一声,不免替着某人提着心,更是担心着一会某人没人给收尸。
而如心与如诗只是站着不动,头微低,连呼吸声都变得异常的轻,不敢发出半点不该出现的声音。
“咳,呵呵,不好意思。”怜若九见好就收,特别还是在上官玄要动怒的时候马上收手,没去直视他的眼睛,但见到他胸前的衣服让她给弄脏的时候,笑意更浓:“看,把公子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帮你擦一擦。”
话说着,手也跟着动了起来,只是,不擦还好,越擦,那衣服上的黑点就越是多,只因她的手正是脏得很。
只是,等等,她摸了这么久,他怎么没把她给甩出去,再来句粗口?
“哦,摸完了,也擦完了?”上官玄轻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邪却透露了点他此时的心情。
她似乎该要…跑了
“…”怜若九眼珠子转动着,沉默当中,思量着他话里的意思。
糟糕,不安的预感更重,这种情况,她似乎该要…跑了。
“不管你是摸吃的,还是在摸银子,弄脏的东西那就得要赔。”
“赔?”怜若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叫一个打扮得跟一个乞丐的人赔银子,有没有搞错?而且,去他的斩勒风,打探人的时候怎么没把人的喜好也一并听了,现在好了,人家小气要她赔银子了吧。
“我这身衣裳十两银子,再穿了有一段时间,付点感情费,那就是二十两银子。”上官玄不紧不慢地说着,视线直盯在怜若九脸上,从始自终不曾离开过半分。
“哎哟,我的肚子啊,又饿了,不行了,我得赶紧去找点吃的东西,不然,世上又该多一只孤魂野鬼了,那可就不好了,各位,你们慢走,不打扰了,我先走一步,后会无期。”怜若九脑子一转,管他是阿猫阿狗,要钱的还是要饭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想法很好,动作也是一气呵成,话完,身一转,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不想留,脚步一抬,准备着能以最快的速度撤走。
只是…
“我有说要让你走了吗?”怜若九的脚步刚跨出去,上官玄的声音便给落了下来,而也正好是打断了怜若九所有的动作。
“啊哈,难道公子是想要请小的吃一顿,哈哈,不用这么客气啦,我这个人呢,不喜欢吃白食,所以你们也就不用再留我了,我的肚子是饿,但是没关系,暂时是饿不死的,我看,我还是先走吧,省得浪费了你们的时间。”怜若九转回过头来,一脸的灿笑。
小气,王八蛋,混蛋,逛青-楼的下|流男人,长得是一模人样,美得连身为女人的她看着都气得牙痒痒的,没想到…
“咳,小兄弟,我家主子没让别人走的话,那他就暂时还不能走。”楚悬雨见怜若九又想闪人,很好心地给她提个醒。
“哦,是吗?那你家主子说要让我走了没,你知道,当乞丐的人一天三餐都没个着落的,我都好些天没吃过东西了,如果再不去找点东西吃的话,我可就是要饿死街头了,你们就好心做一次好人,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们大人就有大量放过小的我这一次吧。”怜若九低下头,一脸的哀怨,就差没给挤两滴眼泪出来以示她的真诚。
悲催的,出门不利,忘了看一下黄历,不然,她怎么遇人这么倒霉啊。
“我可以送你一程。”上官玄淡淡地回着,话意不明,眼中闪过一抹诡异,却也不急于去拆穿怜若九的谎言。
“呃?”怜若九一惊,不太明白地瞪过去,嘴角微撇着,忍,她忍,这男人,果然是欠揍的料。
送她一程?去他的,她脑子不会真的笨到像白痴, 绝对不会往好处去想,阎王爷那里她还不想去,穿过来这个时空的时候也没经过那里,现在也更不会是想到那里去溜达溜达的。
神药,神药,你懂吗
“唉,好啦好啦,我赔你衣服的银子就是了,真是的,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嘛,有必要这么计较,明明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居然还跟我这么一个小乞丐这么小气,赔就赔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赔你就是了。”
怜若九心一横,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里,肚子不是开玩笑的,正在跟她闹得紧了呢,再不吃东西的话,她的肚子估计会给她闹晕倒。
两手一搓,把手臂上,手背上,手心处各个看起来脏得可以的地方一个劲地猛搓,就差没给搓出一层皮来,再往着手心上吐了一口口水,紧接着再继续搓,而不多时,手心处便搓出一团黑黑的小黑丸,还好她出门的时候有作了准备,不然,她哪里有可能从身上搓出这么一团东□□。
然后…
“那,给你,赔你衣服的银子,不用找了。”
“赔我衣服的银子?”上官玄抬起脚步,慢慢地向着她靠近了几步,让两人的距离可以更近了一点,仍是习惯性地摸着左手小指的斑指,一脸兴味地看着她。
“当然,这可是济公发明的神药,神药,你懂吗,就是天上尽有,地下绝无的东西,而我手上这颗东西正是那传说中的天药,贵得很的,就算是你想用千金都买不到的东西,噢,忘了提一下,我可是济公的N,N…代的谪传人,没办法,现在混世难啊,这颗药就给你了,多余的银子呢那就不用找我了,除去你衣服的二十两银子,剩下的就当是我好心免费送给你的。”怜若九点点头,在提到济公的神药时,视线还不由紧张地注意着四周的情况,貌似正在担心着她的话有没有别的不安分子听到。
她现在搓得药已经够是可以的,也文明了许多了吧,如果真要她像济公一样从液下,胸前搓颗药出来,她可做不出来。
“神药?”上官玄嘴角抽了几下,额间的黑线直冒了出来。
而楚悬雨与如心,如诗的表情却也没好看到哪里,就差没暴笑出来,但忍住暴笑的表情却更是显得痛苦。
“对,没错,绝对的神药,保准你可以医治百病,不管你有什么病啊痛啊的,只要吃了它,马上就会药到病除了,不过它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吃了它不会上天当神仙,哦,也还有那么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这药有点难闻,但没关系,毕竟是神药嘛,总会有一点这个那个不好的地方的,你就将就将就点算了。”怜若九继续着说,话一开头,想停下来似乎有些难,而要想把话给圆得再是满意不过,那也得要花费点精力的。
神药?她还神仙呢,不对,应该是天外穿越过来的千年妖精。
“你说我有病?”上官玄眼更是眯得厉害,表情阴郁,似在隐忍着什么。
“咳,也不算是说你有病,这么说吧,每个人活在世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病…”怜若九表情绝对是一本正经地…
有危机感,但嘴里不能停
她表情严肃,开始长篇大论,脑袋也转得飞快地,心里有危机感,但嘴里不能停…继续口水喷喷说:“小有小病,大有大病,小病小痛的,那总是有医的,不医不治的话,那可就要变得大问题了,大病不治的话,那可就是难治之症了,而且,你常去青-楼,天天狂-欢,夜夜笙歌,难保不会惹上什么那样这样的问题,我只是说,这药是给你事先防范的。”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身体有问题?”上官玄的脸色有些难看,阴阴地扫着怜若九。
怜若九的话一说完,不只是上官玄的脸色难看,而就连一向以温和性子出名的楚悬雨,此时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视线扫过怜若九,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上官玄的表情,最后以局外人之势,撤出这场战局,以免某人那些不长眼的怒火会不小心烧到他这边来。
“你就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把这药吃了,你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相信我,这药真的灵,而且还是百病全治。”怜若九拍拍胸脯,很是真诚是看着上官玄。
咳咳,某人脸色不怎么好,估计是让她给气到的吧。
这就是应证了她前不久所说的‘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敢咬她,敢拍晕她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更不会让他好过。
这不,他的报应来了吧,唉,想大笑,但她忍了,忍一时,那她往后的日子便就是海阔天空了。
“你吃了,我会相信你的话。”上官玄突然扬起一抹淡笑,刚刚的阴郁在一瞬间消失,找不到半点存在过的痕迹。
“不行,这神药是从我身上制出来的,我吃了不管用也不灵,只有别人吃了,它的药力那才有效的,不然,它可就是浪费了,这神药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期它就不管用了,你…噢,不对,是你拿着它,我先走一步。”怜若九见好就收,省得一会逃生无门,匆匆扫了一眼上官玄,自觉没胆子靠近他,而把目标转向了一旁看戏的楚悬雨,再把药递到楚悬雨手上的时候,身子一转,脚步一抬,正想离开…
身后的人会有什么反应,或者脸色会怎么样,她管不着,也不想去理会,末了也还不忘补充一句:“记得要趁热吃,凉了那可就不好了,不用送我了,咱们后会无期,不会再见了。”
话完,逃也似地飞离远去,留下的便只有一个背景,然后再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最后…
“主子?”楚悬雨瞪着手上的药,再看向上官玄,有些哭笑不得。
“神药?天上尽有,地下绝无?”上官玄淡淡地看着楚悬雨手上的药,不冷不淡地重复着怜若九刚刚的话。
“是的,不知主子是否要吃了它,毕竟这可是神药,可治百病。”楚悬雨点点头,认真的程度越来越深,就差没把手上拿着的药,当成神祗,每天烧支香供奉一下,而把怜若九的话再说一遍,似乎也不是件难事。
好好享受这药吧
“既然是神药,那赏给你。”上官玄轻挑着眉,淡淡地扫着他,似也早就想这么说,而既然楚悬雨提了起来,那也正好,各人的意都给随了。
“主子,它似乎是你的,属下要不得。”楚悬雨一愣,惊觉大祸临头,只怪自己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死期将至。
“跟本王进青|楼多了,你身上多多少少也该沾了点那里的气息,也该病得不轻了。”
“呃?”楚悬雨愣住,一时没了反应,视线直直地盯着上官玄走去的方向,嘴角紧抽着,额间的黑线越来越长。
“你就好好享受这颗神药吧。”如心摇摇头,面无表情,没有幸灾乐祸,却也没有所谓的担忧,只是在告诉着他这个事实。
“这可是主子赏赐给你的,你不是说神药吗?可千万不要丢了,不然,你的小命也会跟着丢了。”如诗在如心话完之时,便也接了下去,表情不变,有些无奈,话完,便也跟着上官玄的身后走去。
原地,独留下楚悬雨一个人还干愣着,视线从上官玄的背影移回来,再瞪到手上的那颗所谓的神药上来,然后,下一刻,手一甩,管它什么神药不神药的,先丢掉再说…手一甩,神药便如抛物线般直接飞了出去,至于会飞到哪里去,却是无人得知。
————
而另一边,怜若九从上官玄眼前逃开,脚步不停,直奔回善世堂,就连斩勒风紧随其后都差点没追上她。
而她的脚程经过一年的锻炼,现在是越来越快,武功是没什么长进,但是跑路的本事却是越来越厉害了。
砰!
怜若九一进到屋内,身后的门便狠狠地给关上,而目地只是因为不想看到身后跟着回来的那个人的嘴脸。
“阿九,你不用这么狠吧,好歹也看点我的鼻子。”斩勒风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如果刚刚自己再走快一点的话,只怕这会他的鼻子就会紧贴在冷门板上了,而最糟糕的是他家的那道门是用铁打造的。
“你的鼻子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呆在你的脸上吗?干嘛,想找我赔你的鼻子啊。”怜若九没好气地给他瞪过去,而瞪的地方正是斩勒风的鼻子,突然后悔,刚刚关门的时候怎么不再慢一秒钟再甩上,不然,这会估计也该有好戏看了。
“阿九,你的火气很足,容我提醒你一句,请谨记你的至理名言,忍。”斩勒风不怕死地在火上浇把油,来个火势再旺点。
“你,过来。”怜若九听到忍字,还真的马上就把脸上不好的表情全部收回,没再表露出半点不妥的信息,只是,收得太快,更是让人深感不安。
危险的气息,瞬间加重,空气中的气流慢慢变得凝重,快要让人呼吸不过来。
“干嘛?”
“过来你不就知道我想干嘛了吗?”怜若九微微露着一抹笑意,眼角慢慢扬起,笑意正浓,只是,笑中带着的杀气太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你想让我断子绝孙?
“不用了,我站在这里洗耳恭听。”天啊,他敢过去吗?那可是怒火正在烧…
“你过来,再不过来的话,信不信我揍你。”咬牙切齿,怒!
“阿九,你要忍,不然,你这种性子想要嫁出去,可是很麻烦的事情。”
“放心,我嫁不出去,我会嫁给你的,我往后的日子那可就要交给你了,你那时候负责就可以了。”怜若九阴-阴一笑,手指关节砰砰作响。
敢咒她嫁不出去,他死定了。
“阿九,你不用这么绝吧,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斩勒风吓得赶紧往后退去一大步,不是怀疑,而是很肯定怜若九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以免一会落得个断手断脚的下场,还不如先找好退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娶我,这辈子我就嫁你,赖定你了。”怜若九来狠的,一不做,二不休,直攻斩勒风的死穴。
他想娶,她还不一定就肯嫁呢?
“既然郎要娶,妹想嫁,那不如我就给你们挑个吉日,选好新衣,再请好客人,就让你们把堂给拜了吧。”
一道声音,一段话把怜若九与斩勒风所有的话语都给打断,而也没再敢多提刚刚的话题半个字,两人沉默,沉默,继续沉默当中。
“不好,不如这样…,你们再就进一步,拜堂就免了,直接进洞房算了,反正早进晚进都是一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进了洞房,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抱娃了…”惜红扇从内屋走了出来,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怜若九,再看看斩勒风,而话说得也是很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咳、咳…”怜若九气一个不顺,自己给自己呛到,眼孔放大,嘴角隐隐抽动,脸苍白,想说的话冲到喉间又给压制了下来。
斩勒风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俊秀的脸上却是得意的很。
“如何,你们觉得怎么样?我当主婚人如何?”
“咳,红扇,玩笑似乎开得有些大了?”怜若九无奈地看着惜红扇,有些话可以当玩笑来说,但有些时候,再大的玩笑也是要适可而止的,不然,依惜红扇的个性,假的会变成真的,没的会马上变成有的。
“对,对,没错,红扇妹妹,你在玩笑的是吧?”斩勒风马上收住笑意,没敢在这个时候跟惜红扇打哈哈,以免一会他会死得更惨。
“我是认真的怎么办?”
“凉伴,呵呵,呀,天气有些热,看来,我得到外面去冲冲风,透透气才行,不然,这种鬼天气会热出病来的。”怜若九干笑一声,话完,准备着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