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抬眼看她,嘴角依旧带着坏笑,湿热的唇-舌不住往下,林良欢感觉到小腹温热,肚脐被他轻轻麻麻的亲吻几下,继而是更难以启齿的部位。
她急忙夹紧双腿不让他得逞。
肖禾却不着急,濡湿的舌尖在她腿根流连,嫩滑的肌肤被他吮得发出暧昧声响,林良欢听得面红耳热,腿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肖禾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停留在她美好的神秘地带:“让我进去。”
林良欢被他逗-弄得有些晕眩,恨恨瞪他一眼:“不要,有本事你自己解决。”
肖禾嘴角的笑意更甚,忽然双手掐住她的腰线,轻易就把她提了起来:“我比较喜欢让你解决。”
林良欢觉得肖禾真是闷骚的彻底,平时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禁欲的模样,其实床上有多流氓、多禽兽只有她知道。
说起流氓话比她还要像样。
肖禾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林良欢要抗拒,这男人就恶劣的把手指插-了进去。
他微微曲着指尖,一股湿热涌了出来没过他的指腹,林良欢顿时抖得厉害,双手攥紧床单大口喘气:“肖禾!”
肖禾低低笑了一声,另一手拍了她翘臀一下:“乖,趴好。”
林良欢郁闷的扭头看他,那一眼却好像含羞带怯的模样,肖禾极少看她这样,一时有些恍惚,仿佛此情此景曾经见识过。
他箍住她的腰身将她提的更高一些,林良欢以为他准备就这么进去,谁知道他竟然做出让她更羞愧的动作,让她全身都烧了起来。
这男人就着她跪趴的姿势吻了上来。林良欢咬着嘴唇强忍体-内传来的真实快-感,有种濒临崩溃的错觉。
肖禾可恶极了,明知道她忍得难受,全身哆哆嗦嗦着呜咽,纤柔的指尖在床单里扭曲着挣扎。他却还是专注的进攻着,好像食髓知味,一点也没有退出来的打算。
林良欢埋在床垫里低声求道:“老公——”
肖禾看她脸颊带着动-情的潮红,这才起身放过她,手掌包裹住那处幽深曲径摩挲着将她那一片濡湿送到她面前:“没心情?”
林良欢咬了咬牙,好女不和色男缠!更何况她从来都不屑委屈自己,蓦然转身将他结结实实抱住:“肖禾,快点。”
肖禾只稍稍挺-身就把自己送了进去,她满足的偎在他怀里,眼角带着几分春-情配合着他的动作迎合扭动。
肖禾捧着她娇翘的臀-肉顶得猛烈,常年运动的体力强悍惊人。
林良欢看着他微微汗湿的胸膛,伸手用指尖抚去那层薄汗,又送到嘴边含-进嘴里。
肖禾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包裹着白净的手指,舌尖还不住打转,只觉得浑身都燃起了一把火,他更加用力的进攻她那处柔软腹地,撞得她连连叫出声:“臭警察,你欺负人。”
肖禾眼里蕴了愉悦的笑意,身下却没有半点松懈,依旧沉沉顶进去:“乖,叫警察哥哥。”
林良欢半眯的眼角因为他这句话猛然间睁大,欣喜的看向他,却见他只是调笑的模样盯着自己。林良欢眼里的亮光又慢慢暗淡下去,扭头支吾一句:“……肖禾,你真是个混蛋。”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难不成,他会突然记起一些事?
林良欢只觉自己置身冰与火中,身体沉浸在他给的欢-愉,心灵却备受凌迟煎熬。
***
白忱的离开让钟礼清的生活总算清静了许多,她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病也康复得特别快。整个人好像变了副样子似得,下班的闲暇时间还会去附近的新华书店看会书,然后再慢慢走回家。
会在书店遇到以前的老同学真是意外又惊喜的事情,钟礼清自从毕业后就很少参加同学聚会,实在是后来她遇到的事情闹得太大,在水城几乎传开了,这么肮脏的丑闻,她不想再自取其辱。
李靖算是她初中时的同桌,那时候腼腆又内向的男孩已经变成了儒雅沉稳的男人,带着金丝边眼镜,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这么多年没见,差点没认出你。”
钟礼清窘迫的回道:“是挺久没见了。”
“五年了。”李靖倒是显得自然多了,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钟礼清身上,合住手里的书籍,“好几次同学聚会都问别人要你的联系方式,可是都没人知道。”
钟礼清愕然的眨了眨眼,下意识问道:“要我的联系方式?”
李靖笑出声,爽朗又大方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忘啦,中考前我去你爸的饭店吃过一次饭,结果没带钱,你爸也坚持不收。我说过要还回去的。”
钟礼清不擅长交际,尤其是这么异性忽然作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于是她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讪笑着回答:“不用了,朋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李靖似乎没有觉察到她后退的动作,反而俯身挨近她些许,低声说道:“既然你都说是朋友了,那不如今天我回请你。也了了我一桩心事。”
钟礼清直觉是想拒绝的,先不说她和李靖这么多年没见已经很陌生,再者,她也有些抗拒单独和异性接触。
李靖似乎看出了她脸上的犹疑,马上又开口:“我听同学们都说你现在嫁的不错,都不想和我们这些贫民窟出来的老同学见面了,可是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对吧礼清?”
李靖把话说得又圆又满,钟礼清向来嘴笨,心里纵使百般不愿也不好再博他人的好意,只好点头答应:“让你破费了。”
***
李靖选的是家格调不错的西餐厅,钟礼清发现来这的大都是一男一女,而且姿态亲密。她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吃饭的时候,服务员点单时说起的菜名才让她留了个心眼儿。
这里是情侣餐厅,来的几乎都是恋人。钟礼清那点不自在就更加明显了,而且她发现,李靖似乎变了个样子,但是究竟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只是李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就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用餐的时候钟礼清不爱说话,可是李靖却一直找各种话题诱她开口,钟礼清很快就注意到,李靖说到最后话题几乎都围绕着白忱。
“你先生的生意做这么大,你还用辛苦上班啊。”
面对李靖似是揶揄似是嘲弄的话语,钟礼清有点儿不舒服,垂眼切着盘子里牛排:“他的事我不太清楚,而且这个工作我很喜欢。”
李靖撑着下颚看她,镜片后的眼神闪动着冰冷的弧度:“那你们夫妻俩的感情一定很好,不然白家也不会让你出来抛头露面了。”
钟礼清微微一愣,她踟蹰着抬头,认真看着李靖:“……我还没见过公婆。”
李靖被她的话弄得也有些怔忪,呆呆看了她几秒,钟礼清难堪的低下头:“李靖,虽然不知道你一直打听白忱的事有什么目的,但是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对白忱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和白忱的感情也不好。所以想要我帮什么忙,我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抱歉。”
她说完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微微笑着:“谢谢你请我吃饭,再见。”
李靖从头到尾都没再说话,只是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再目送她的背影离开。
钟礼清走到餐厅外才吁了口气,其实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这么简单吗?我利用你,你利用我,到头来不过都是互相利用而已。
何必较真。
她刚想往前走几步拦车,李靖忽然又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站在她面前。
钟礼清疑惑的皱起眉头:“有事?”
李靖沉默片刻,似乎还有几丝迟疑,最后咬牙一口气说道:“礼清,我知道你向来都是非分明是个好人。这次……我想请你办件事,如果你和白忱的关系真的不好,那你就更应该答应我。”
钟礼清心头的疑虑更甚,李靖又说:“白忱他不是好人,你知道他背后做了多少缺德事儿吗?”
钟礼清向来都知道白忱不是好人,她也没有一刻不想摆脱这混蛋,可是看着面前李靖眉眼间的阴狠,她心里忽然有些微微的异样。
好像哪里,很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下直接被锁了,原文放在某处了 ps:谢谢楓蕊雪、芝雪儿的地雷,谢谢小脸捏一下的手榴弹O(∩_∩)O~


第六章

“待会打扮一下。”白忱自回家之后一直没和钟礼清搭话,直到吃完晚饭才突然出声知会她。
钟礼清正推开椅子准备离开,闻言僵在原地,许久才面色难堪的回道:“……我不会应酬。”
白忱抬眼看她,脸上依旧是冰冷的颜色,他只淡淡扫了眼她的反应,很快就低头继续吃东西:“跟着去就行。”
钟礼清扣了扣指甲,最后还是沉默的转身上楼。她不想再和白忱起冲突,在一些不必要的小事儿上不需要为难自己,她和白忱的实力悬殊有多大她很清楚。
这两年白忱都没带她去过公众场合,虽然当初白忱离婚再娶的消息也算轰动一时,但是他二婚的妻子究竟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这些基本信息都被他掩藏的很好。
钟礼清知道自己这种身世在他们这一类人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当初会被肖家看中,并且同意两人结婚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儿。和白忱结婚就更奇怪了,白家的人她从来没见过,或者说,白忱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他的圈子如何,这一切她压根都不知道。
不自觉又想起李靖昨晚对她说的话,白忱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她知道白忱大概不是个好人,也只当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或许在男女关系上还有些混乱……但是她还是没敢把他和杀人这一类的恐怖事件扯上关系。
想到李靖她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钟礼清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脸素净平淡,实在称不上惊艳,白忱也不可能花太多心思在她身上。
所以今晚白忱忽然说要带她出去,着实让她有些意料之外。
说是打扮,钟礼清也不过化了个淡妆,她平素简朴惯了,也没有什么隆重的晚礼服是适合参加宴会一类的。所以她只挑了条简洁的露肩小黑裙,站在白忱书房门口问:“这样行吗?”
白忱抬头看她,竟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清冷的视线静静落在她身上打量着。
钟礼清局促的站在门口拽着有些偏短的裙摆:“我没有合适的衣服,要不你还是——”
“很漂亮。”
他淡淡应了一声,忽然起身朝她走过来。
钟礼清看着他挺拔的身形一步步走近自己,潜意识就想逃开,但是她知道如果往后退只会更加激怒他,最后依旧落不到好。
她只得僵直的挺立着腰杆,等着他缓缓逼近。
白忱走过去低头看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他指腹粗糙,钟礼清这才发现他的手指上带着明显的薄茧,好像是常年触摸某些器-具而形成的。
她不敢乱想,却还是忍不住联想到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男主角是个常年使用枪支的杀手,影片当时有特写镜头,他的指腹上也留有这种明显的凸起。
白忱摩挲着她细滑的肤质,看着她描画细致的妆容,忽然俯身在她唇上厮磨起来,轻轻啃咬几下,弄得她唇肉发麻。
钟礼清侧脸避开他湿热的唇舌,敷衍道:“唇膏——”
白忱不容置喙的捏住她的下颚,硬生生迫她转过头来,唇瓣贴上去舔-舐她唇上的橘色馨甜,手臂揽住她的腰线将她贴紧自己的下半身。
钟礼清感觉到他身前渐渐勃-起,惊愕的瞪大眼,挣扎着想逃却又办不到,只能被他含住小巧的舌尖逗-弄。
她只能强自忍耐,他却越来越过分,手指沿着她修长的大腿抚摸上去,撩起她的裙沿想要探到最深处。
钟礼清急忙制住他,眼里带着几分商榷和祈求:“会把裙子弄皱的,还要重新弄头发……”
她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不想做,不想再继续下去,白忱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懂?
难得她软了语气,他好像也不那么急迫了。只是抱起她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将她本就窄短的裙身推了上去,又轻易勾住她底-裤的细带想要撕开:“我不进去。”
钟礼清觉得羞耻极了,紧紧阻拦的双手还是被他扯开。随着布帛撕裂的声响,身体完全没有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
她心里又羞又恼,真不该对这男人抱有半点期待。
白忱似是在仔细观察她,钟礼清脸上火辣辣的,侧目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那么羞耻的部位,有什么好看的?
白忱忽然俯身压了上来,钟礼清的双腿被他抬起搭在肩膀上,以极其难堪的姿态。
他温热的口腔竟然完全包裹住她隐秘的部位,里面还有软软滑滑的东西四处游曳探索,似乎在寻找神秘源地的致命点。
钟礼清哪里承受过这种事,也从来不知道还可以亲吻那里,当即就惊得挣扎起来:“白忱!”
白忱钳住她的腰,低声哄她:“好好感受我。”
钟礼清镇定不下来,还是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但是白忱存了心思不愿放过她,舌尖所到之处都让她全身剧烈发着抖。
她不喜欢和白忱的亲密接触,到现在还是抗拒,更何况是这么陌生的方式。
就连身体产生的感觉都是陌生的,不像以前那么干涩灼痛,似乎有些绵绵密密的快感在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又有一股股致命的酥-麻在她体-内翻搅。
钟礼清用力咬住嘴唇不想发出半点声音,克制着最真实的反应。
***
白忱最后还是遵循他的承诺没有要她,可她身上的衣服却被他弄得狼狈不堪,妆容也因为汨出的细汗变花晕染。
钟礼清背对着他整理衣物,愤懑的低垂着头不说话。
白忱从身后抱住她,埋在她颈间低声问:“生气了?我没有插——”
钟礼清转身瞪着他,白忱眼底蕴了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好,我不说了。”
钟礼清这才又低头忙自己的,腿-根还湿泞粘连,她越想越气闷,在某一刻她竟然糟糕的产生了最真实的回应,擦拭身体的动作也因为那一阵懊恼变得粗鲁蛮横。
白忱看着她,微微蹙起眉心,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轻点,不痛?”
钟礼清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他低沉的在她耳边呢喃一句:“我那么小心不弄痛你,你自己倒不爱惜。”
“我帮你。”他又是罔顾她意愿,直接将她抱在了身上悉心替她清理残留的痕迹,仔细的分开她紧合的长腿。
钟礼清脸上火辣辣的,干脆就找借口:“我不去好不好?妆花了。”
白忱看了她一眼,顺势在她唇上安抚的亲吻:“洗干净才更漂亮,去洗澡。”
钟礼清郁闷的被白忱攮进了洗手间,这男人该不是故意耍她的吧,之前让她打扮,现在又要她洗干净?
钟礼清发现白忱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对自己也格外温柔。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
去了目的地她才知道白忱带她去的是朋友的私人聚会。之所以知道是他的朋友,那是因为应了那句古话“人以群分”。钟礼清从出现就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无论是那些人身上散发的气场还是说话的表情,总有种说不出的倨傲淡漠在里面。
他们也带了女伴,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类型,身材火辣面容精致,每一个细节都做的非常完美。
钟礼清看着她们就更疑惑白忱带自己来的目的了,她的出现只会让他丢脸吧?
男人们聚在一起聊自己的事,钟礼清发现白忱和他们在一起表情难得的放松,就连说话时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和平时面对自己时的冷淡疏离一点儿也不一样。
她感叹一个人的多面性,又忍不住想,白忱真的是自虐狂,竟然喜欢把一个自己也很讨厌的人留在身边互相折磨。
一整个晚上倒是相安无事,钟礼清发现那些女人虽然看起来妖娆冷艳,相处起来却是难得的平和。
和她们交谈之下才知道,她们都是那些男人的原配妻子,竟然不是她猜想的小三。
看来这个聚会似乎很慎重。
其中有个身材很好的女人叫简桑榆,相处起来随和温润,她对钟礼清微笑着说:“你能拿下白忱,真是不容易。”
钟礼清尴尬的笑,其实是白忱拿下她吧?她在白忱眼里不是和一只蚂蚁差不多吗?
简桑榆还告诉她:“白忱其实不容易,从小经历了很多事,所以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冷血变态,但是他不坏的。”
钟礼清微微蹙起眉心。
简桑榆自觉失言,人家夫妻俩的事儿她实在不该多嘴,于是转移话题道:“他平时把你保护得那么好,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钟礼清觉得简桑榆说的话有点奇怪,什么叫“平时把她保护的很好”?
可是简桑榆之后就没再接着说下去,而是带着她去拿喝的。
钟礼清心中疑惑,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白忱,蓦然发现他也正抬头看向自己。
两人目光相遇,他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笑意,可是却一直关注着她,直到她的身影停在一个固定的位置,可以让他随时梭巡到。
一整个晚上他的视线都若有似无的胶着在她身上,钟礼清在他眼底竟然看到一种类似于兽类对自己所有物的凶残保护欲。
她忍不住又开始琢磨简桑榆那句话里的含义,可是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说她实在太不了解白忱了。
钟礼清从来都不知道白忱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在经营一家公司,好像是做房地产的,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清楚。
***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是一贯的不多话,白忱也不是个话多的男人,一直闭目冥思。钟礼清知道他没睡着,因为只要她有细微的动静,他的睫毛都会轻轻裔动一下。
“你在紧张什么?”
白忱忽然开口,钟礼清被他吓了一跳,心口剧烈的跳动几下:“没事。”
白忱睁眼看着她,晦暗的光线将他深沉的眉眼衬得更加阴郁冷然。
他沉沉盯着她,似乎在探寻她眼底的真假,片刻后忽然开口问她:“如果有人要杀我,你会怎么选择?”
钟礼清耳边只剩下自己放大的心跳声,被他那么安静的注视着,好像那幽沉的视线都看进了心底去,窥伺出她最真实的想法。
她一时乱了方寸,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懂你说什么。”
本来平稳滑行的车子忽然猛地刹住,钟礼清因为惯性险些撞上前面的椅背,还好身旁的男人忽然伸出胳膊挡住了她前倾的身子。
钟礼清迷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素来冷硬的下巴更加寒意料峭。
她顺着他薄凉的视线看过去,前方不知何时竟汇聚了不少人,那些面目狰狞的男人手中都拿着亮晃晃的刀具,长长的刀刃在月光下看起来寒意迫人。
钟礼清浑身一颤,身旁的男人握了握她的手指:“我在。”
他的潜台词该是让她别害怕,可是钟礼清的颤栗并不是因为惧怕和恐慌,而是……为首的男人是她认识的,前两天才刚刚偶遇的李靖。
李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车前嚣张的用脚踹了下车子:“白先生,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白忱的表情更冷了几分,前座的司机冷静的回头看白忱:“他们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查到您的行踪。我要报警吗?”
“不用。”白忱慢慢开口,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钟礼清紧紧掐着自己的胳膊,有些迟钝的抬头和他对视。
白忱垂眸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顺势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她眼睛蒙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听到什么声音都别下来。”
钟礼清的视线陷入黑暗,听觉就更加灵敏,她感觉到车身晃动,然后是车门“嘭”一声被甩上,再然后就是车门被锁的声音。
白忱的车子隔音效果很好,可是外面的动静实在太大了,钟礼清想忽视都很难。
那一声声惨烈的嚎叫,钟礼清心头大震,扶着前座的椅背不住发抖。外面的打斗情形不知道有多凄烈,但是每一声闷哼都凌迟着她的神经。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好像经历了一个古的年代那般久远。
直到身体被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包裹住,钟礼清颤抖着手确认身旁的男人,手指微微触碰一下就抚到了他脸颊上温热黏湿的液体。
刺鼻的腥味。
钟礼清急忙缩回手,嗓子干的厉害:“你……受伤了?”
是白忱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没事。”
车子发动,钟礼清想伸手解开挡住视线的束缚,白忱却拦住她:“你晕血,别解开。”
她心脏莫名的一阵紧缩,木然的听着白忱向司机吩咐:“喆叔,打电话叫人清理现场。”
钟礼清回家之后才知道白忱受的不是轻伤,她被隔离在外看不到房间里境况,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膝盖。
那一声声凄厉又惨绝人寰的低吼还在她脑海中回荡,她更加用力的环住自己,牙根都在打颤。不知道那些人的下场如何,但是光凭白忱当时的狠戾颜色来看,他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钟礼清只觉后背不住泛着寒意,燥热的天脊背都溢着汗珠,她真的从来都不了解白忱,连他真实世界的一丝一毫都没触碰过。
一道人影覆住眼前的亮光,钟礼清慢慢抬起头,喆叔刻板又冷漠的脸庞出现在她视线里。
他冷冷看了一眼,语气森寒:“钟小姐,我希望你适可而止,如果再有下次我会对你不客气。那个李靖我会处理掉,你自己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