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一片翻天覆地的闹腾尖叫声中,一声清脆的笑容不绝如缕。
反观那软榻上的女子笑得人仰马翻,邪气妖娆的丹凤眼眯成新月弯弯,好不欢喜,手里拈着块糕点,大喊:“元帅大人,姐姐身上那衣服可是京都锦绣坊做的,可别弄脏了。”末了,又来一嗓子,“哦,还有那头饰,是美人楼造的呢。”
元帅大人跟了容浅念好几年,哪能不懂她那一肚子坏水,立马会意。两爪子下去,那天价纱衣就‘体无完肤’了,自然那些红红绿绿的珠花,也没有逃过元帅大人的魔爪。
十三无语问天,大叹一句妖孽祸水啊,自家小姐可真是狠啊,这教训了人,还不忘坑点银子。
十三笃定,那锦绣坊与美人楼小金库的钥匙现在还拴在自家小姐的裤腰带上呢。黑心的商人!
“滚开,我的衣服,不许咬。”容年华发髻凌乱,脸上红红紫紫。
不许咬?元帅大人乌溜溜的眸子一转,磨磨牙齿,一口下去。
“啊——”
顿时,京中高雅温婉出名的容七小姐就衣不蔽体了。
容锦绣也好不到哪里去,吓得抱头鼠窜,就差屁滚尿流,可是——
“啊——”一声尖叫,容锦绣摔了个四脚朝天。
十三往地上一看,平坦的路面平白多了一根香蕉皮。再转头,瞅瞅自家小姐,正啃着香蕉,笑得人仰马翻。
见过腹黑的,绝对没见过这么腹黑的。摇摇头,十三无奈,天降祸害,鸡犬不宁啊!
容锦绣大概扭到脚了,瘫在地上,对着得瑟抖毛的元帅大人瑟瑟发抖,颤颤巍巍地说:“求、求、求你。”
“啊——”
元帅大人不会怜香惜玉啊,这一口下去……
堂堂丞相八小姐,向一直狐狸犬求饶?
可惜,某胖狗听不懂人话,自然自家主子不是人,那是妖。
容浅念抱着肚子大笑:“哈哈哈——”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还不忘夸赞,“好样的,元帅大人。”
“小姐,差不多了。”十三凑过去提醒,再闹下去,这两位小姐香消玉殒了可就不好玩了。
容浅念收了笑,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了句:“我想,府里家丁一定都想知道这七小姐和八小姐的肚兜都是什么样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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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斗嫡姐
“我想,府里家丁一定都想知道这七小姐和八小姐的肚/兜都是什么样式的。”
十三一头黑线。
突然,容浅念嗓音骤高:“哦,原本一个绣了牡丹,一个绣了月季啊。”
纵是被容浅念荼毒得处变不惊的十三也愣了,那两个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女人真是那府里那两位花容月貌的小姐?
尤其是那肚/兜上一朵红艳艳的月季,一簇白茫茫的牡丹,也太……惹人眼球了。
几十双眼睛,顿时充血了。
容浅念掸了掸身上的糕点屑,伸了个懒腰,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大呼一声:“元帅大人,开饭了。”
元帅大人得令,屁颠屁颠地扭着胖胖的身子,跳上容浅念的肩膀,得意洋洋地伸出圆溜溜的脑袋,等着自家主子爱/抚。
容浅念拂了拂元帅大人的头,夸了句:“乖。”
元帅大人脑袋一扬,得瑟至极。
这个空荡,几个眼明手快的丫头赶紧上前,扶起自家小姐。容锦绣已经完全瘫软,被几个丫头抬着,容年华却抢过丫鬟的外衫,却还是遮不住外露的春/光,恼羞成怒地大叫:“都给我闭上眼睛,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那些傻眼的家丁连忙死死闭上眼睛,当中也不乏那么几个色胆包天的偷瞄上几眼。
容年华大概是缓过气来了,一双重瞳阴鸷,睃着容浅念,视线灼灼,恨不得撕碎眼前人,咬牙切齿道:“容浅念,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你的狗如此放肆。”
容年华一眼火光瞪像元帅大人,元帅爪子在空中张牙舞爪几下,容年华立马吓得连连后退。
容浅念一边顺着元帅大人雪白的毛,一边委屈幽怨地回答:“姐姐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们家元帅那是喜欢两位姐姐,才会和你们亲热的。就是没想到亲热到了这种程度,连七姐姐月季肚/兜,八姐姐牡丹肚/兜都掏出来,这狗实在不像话,回头我好好教训教训它。”还装模作样的斜眼瞪了元帅大人几眼。元帅大人头一撇,那叫不屑一顾!
一席话刚落,人群便传来细细碎碎的嗤笑,还不忘多看几眼那月季肚/兜与牡丹肚/兜。
容年华一脸一沉,一个冷眼砸过去:“再笑一句,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众人立马静默,下意识抬头,便看见七小姐一脸污泥血痕的脸上还挂着几根草,身前月季肚/兜鲜红。低头,掩着嘴,憋笑。
容年华毕竟是见惯了世面的士族小姐,恼羞成怒的同时还不忘面子里子,沉声恐吓:“今天的事情,要是你们敢说出去一句,定不相饶。”
众丫鬟家丁毛骨悚然,这七小姐的狠辣手段可是见识过的。
“姐姐莫动气,要不,让我家天蓬元帅在逗逗姐姐开心?”容浅念一脸真诚。
容年华连连后退,戒备地看着容浅念肩上的狐狸犬,嗓音都颤抖了,还嘴硬:“容浅念,少给我装这一副乖顺的样子,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狗。”
“对,我一定要宰了它。”容锦绣咬牙切齿附和了一句。
说完,两姐妹一个被搀着,一个被抬着,落荒而逃。
身后,容浅念清泠慧黠的嗓音,魔音绕耳般传来:
“姐姐这就走了?下次再来我这坐坐,我们家元帅真的是喜欢两位姐姐的。”
下次再来?除非那两位大小姐脑子进水了。
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远后,容浅念一跃,跳上软榻,抱着元帅大人打滚,大笑:“哈哈哈哈——”
十三摇摇头,无比无奈:“小姐,小心笑岔气了。”
诶!那两位小姐前世造了孽了,招惹上这么个祸害,十三替她们捏了一把同情泪。
一人一狗,默契十足地以一模一样的姿势抱着肚子笑到岔气。
十三再一次无语,视而不见。
眉眼弯弯,嘴角梨涡浅浅,一张极美的脸,笑得却一脸痞气,搂着一只白色的狐狸犬,豪迈十足地大喝:“元帅大人干得好,晚上带你去皇宫吃好吃的去。”
十三一头黑线,小声嘀咕:“刚才是谁说要元帅减肥来着。”
有这样的主人,元帅大人要想减肥,怕是这辈子没指望了。
“十三啊。”
冷悠悠的声音,十三顿时毛骨悚然,每次自家小姐这样喊她,都有人要倒霉了。
容浅念笑笑,一贯的狐狸风格,那个邪气狡猾:“不要忘记了,很多人都很想知道这丞相家两位小姐肚/兜的样式呢。”
嘱咐完,白衣裙摆摇曳,不见妖娆身影,只留一句:“走,元帅,我带你泡妞去。”
十三无语凝咽了,这厮又要祸害了。
又让天蓬元帅去勾搭隔壁礼部尚书夫人家的那只母狗,顺便看看礼部尚书与夫人丫鬟偷、情。
这厮的兴趣爱好,真是不敢苟同啊!
最后,十三仰天叹了一句:“宁得罪天下人,千万别得罪容浅念。”
得罪她的人,放心,不会死,不能活,多半是半生不死,生不如死。
当天晚上,府里进进出出好几个大夫,最后断言,这八小姐的腿起码要修养一个月。
当问起八小姐这腿怎么扭了,八小姐只说不知道。
自然不能说,被狗推的。
然后这府里闹腾不安了,这七小姐去了那院子,折了一条腿,半个月不能下g,八小姐去了那院子,扭了一条腿,一个月得躺着,所以归根结底,那个院子中邪了,于是府里两位当家夫人,便开始张罗着驱鬼。
只是第二天,不止整个丞相府,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容相家七小姐的肚/兜上绣着月季,八小姐肚/兜上绣着牡丹。
然后,京城某家成衣店卖起了那种样式的肚/兜,生意火爆,掀起了一场肚/兜热潮,某妖孽在家数银子数到手软,还不忘蹭蹭身边的胖狗:“元帅大人,又卖出去了一批肚/兜,我们赚翻了。”
某只胖得已经找不到肚子的胖狗抖抖一身白毛,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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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月黑风高夜
“元帅大人,又卖出去了一批肚兜,我们赚翻了。”
某只胖得已经找不到肚子的胖狗抖抖一身白毛,欢天喜地。
托了容家七八小姐绣花肚兜的福,容家九妖孽大赚了一笔,这饱暖后嘛……呵呵,思淫欲。
没办法,谁叫容九好这一口呢。
十三掌灯站在风里相送:“小姐啊,早些回来。”
容浅念一席黑衣,一张脸裹得只露出一双狐狸一般狡邪的眸子,回眸一笑:“等爷赢了,就将凤歌儿家最俊的小厮给你讨来做压寨夫君。”
十三嘴角狂抽,仰天无语,就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娶了昭明世子府里最俊的小厮啊。
十三再一次摇头,感叹造化神奇,整出容小九这样的奇葩。
“等我哟!”
“啾!”
一人一狗,一模一样的贼笑,十三差点没一个踉跄磕在门上。
“诶!”看着远去的身影,十三重重叹息。
夜黑风高,今晚又是个杀人放火看春宫的好日子啊。
一轮明月高照,月下,太傅府屋顶,一人一狗正撅着屁股,观摩一处火热热的攻受大战。
半分钟过去了,容浅念揪着元帅雪白的毛,磨牙:“丫的,居然是个受。”
“啾啾啾——”元帅大人同仇敌忾。
月光下,隐约可以看清那楼顶的缝里,两具白花花的裸男战况惨烈啊。
容浅念翻身,叼了一缕头发,横躺在屋顶,唉声叹气:“阴沟里翻船啊。”
元帅大人撑着一短腿,也一脸幽怨。
嘎吱嘎吱嘎吱——
床板儿还在叫唤,阵阵叫唤那叫一个啊。
可惜了,可惜了,容大妖孽输了赌局,没多大兴趣,起身,拍拍衣服,从怀里掏出一本破了角的小册子,随手丢进缝里。
不明物件从天而降,床上的交颈鸳鸯一个鲤鱼打挺。
“谁!?”
少顷默然,屋顶上传来一句:“姿势真难看。”
“大胆贼人!”窗幔里一声暴怒。
屋顶,一阵风飘过,哪里还有人影,只留几根白色的狗毛飘啊飘。
半响后,太傅公子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拿下!”
一脚刚踏进院落的带刀统领被从天而降的不明物砸得晕头转向。统领大人揉着脑门盯着地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扑地。
一阵风吹来,唰唰唰——地上,一幅一幅栩栩如生的春宫跃然纸上。
破角的小册子封面,赫然写着七个大字:攻受大战典藏版。
不消片刻,整个太傅府亮如白昼,一片哄闹。
“外面怎么回事?”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回大人,是公子院里遭了贼寇。”
“都给我退下。”
门外护卫诺了一句,便带着人撤出了主院。
屋内,左太傅对软榻上的男子赔笑:“殿下见笑了,小儿胡闹。”
男人摆摆手:“无碍。”
天降帝星,面如温玉,翩翩君子。说得不正是座上之人:风清国太子萧衍。
“无灵子。”白润修长的手指掠过折子,萧衍淡淡念了句。
“正是无灵子,南藏王进贡的续命药材。”
“藏王倒是舍得,老十那个病秧子倒是颇得几分福气。”萧衍嘴角嗪了抹浅笑,手指摩挲着折子,“我听说,这无灵子双生双叶,一半致命,一半续命,世间能区分之人屈指可数。”
“这——”左太傅揶揄,不甚明白这位主子的言外之意。
“既已如此,西藏王分不清药性也是理所当然。”那人含笑,嘴角噙着淡淡弧度,温婉如玉。
好一个玉面狐狸,好一招借刀杀人啊。
左太傅心下惊恐,连忙应道:“属下明白。”
“太傅有心了。”萧衍笑着品茗。
左太傅抹了抹汗,干笑。
“靠!”
趴在横梁上的容浅念动动唇角,无声地扯出一个脏字。
天降帝星?苍生福祉?容浅念翻了个白眼,心里骂道:全是屁,这世道,黑心才是王道。
可惜了,无灵子可是好药,好毒啊,便宜那病秧子了。
折腾了一晚上,又是攻受春宫,又是阴谋诡计,后半夜,容浅念才爬上十三的床,闹醒了十三,说了句:“十三啊,我对不起你啊,左小四竟是个受,我输了,你的压寨相公飞了。”
十三半睡半醒,咕哝了句:“昭明世子好眼力啊。”
“不知道那病秧子怎么样了?”
临睡前,容浅念嘀咕了这么一句,有些莫名其妙。
这天晚上,容浅念做了个梦,梦里,她变作了一只狗,比天蓬元帅还胖,昭明世子凤歌儿骑在她背上,拿着小皮鞭一边抽打,一边大喊:“容浅念,我赢了,你得给我做牛做马。”
容浅念是被吓醒的,第二天,一身男装,顶着个黑眼圈摸进了忠亲王府。
“凤歌儿你丫算计老娘啊。”
人未到,声先到。
第六章:打家劫舍
“凤歌儿你丫算计老娘啊。”
人未到,声先到。
“这话怎么说啊?”
声音妖娆魅人,却不闻半点女气,好一副勾人的嗓子。
只见那人衣襟半敞,半靠着软榻,一只手撑着下巴,挑着风情万种的眸子,好一张勾魂的皮囊。
妖孽!容浅念暗暗咒骂,撩起一身似血的红衣大喇喇便坐在了主位上,眸子流转,含笑莞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哦。”
男子一口上好的大红袍喷出,
听说忠亲王府的昭明世子绝代风华,一笑倾城国。
再反观眼前男子,嘴角挂着几滴晶莹的茶水,眸子拉着滑稽的弧度。
果然传言有误。
“愿赌服输。”萧凤歌菱唇绯红妖艳,“诚然左小四是个受。”
事情是这样的……
这左小四大名左成才,是太傅大人家唯一的独苗子,这太傅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子嗣单薄,连着生了三胎,这第三十七房小妾才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左成才,左太傅老来得子不甚欢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左小四是个弯的,在京都里,人人都知道左家小四是个龙阳。
前些日子,太傅家的公子左小四在小倌馆里看中了个美娇郎,便拾掇着给娶回家当了第十八房男宠,左小四与那美娇郎到底谁是大攻啊。于是乎,赌约一拍即合,瞅着左小四那一身膘,容浅念赌了左小四是个攻。
“凤歌儿啊。”
声音那叫一个麻酥酥,眼神那叫一个春风一度桃花开。
整个京都,除了皇帝和萧凤歌的老爹忠亲王,还没有第三个人敢叫昭明世子‘凤歌儿’。
萧凤歌妖异的桃花眼跳了跳:不详的征兆。
“作甚?”声音有些微颤。
这风清国的昭明小霸王也只有对着容家妖孽时才会端不稳世子的架子,心肝俱颤。
“我刚才听院子里的奉茶的姐姐说,前些日子,忠亲王府里来了位娇滴滴的小正太啊。”
萧凤歌一张俊脸沉了沉。
容浅念笑得更欢了,又道:“据描述与左小四家那位美娇郎甚是貌似啊。”
天下有不透风的墙,可偏生,墙外有容浅念一双耳朵。
“我招。”萧凤歌起身,坐到容浅念旁边,“那美娇郎是我送给左小四的。”
“啧啧啧,凤歌儿啊,我可教过你,做人要本分。”
萧凤歌无语,实在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容浅念勾勾手指,萧凤歌凑过去:“可是你说的,愿赌服输?”
堂堂昭明世子焉了:“说吧,要什么?”
萧凤歌十分爽快,可见这样的情形不是一次两次。
“我家十三那个丫头,看上你府里那个最俊的小厮了,叫什么来着?”挠挠头,佯作深思,“哦,唤作澄碧。”
妖孽,感情这是看上小正太了。
萧凤歌眨眨桃花眼:“你不如要了我吧,我可比澄碧俊多了。”
容浅念一脚踢过去,狼嚎一句:“滚粗的,老娘就要澄碧。”
“眼神好啊,竟瞧出了澄碧那一手连我都看不出来的易容术。”
“那你看看,一句话,给是不给?”
守在门外的澄碧一脚踩空,脑袋磕在门上,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屋内。
爷,可千万别给啊。
不料,屋里传来昭明世子十分豪爽的话:“澄碧,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小九。”
平地一声雷,澄碧哭了。
容家小九,那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跟了主子几年能不知道吗?那就是个孽障啊。
澄碧平生第一次恨自个师傅,传了他一手绝顶易容术,要是知道,这易容术会给容家那个孽障看上,打死他也不学。
屋子里,开始屡次不改的打闹声。
“小九啊,我都依了你了,你也就从了我吧。”
“给老娘滚。”
一阵拳打脚踢声。
“小九,你怎么舍得。”
“你看我舍不舍得。”
“啊——说好不揪头发的。”
“……”
澄碧抬头问苍天:里面那个还是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昭明世子吗?
京都谁人不知,昭明世子最宝贝他那一头青丝了。
澄碧抹泪说:一物降一物,任凭昭明世子三千青丝,容家老九也能给他揪去一大把。
就这样,容浅念将澄碧挖了墙角,藏在了自个院子里的厨房里,不因别的,澄碧一双巧手,除了会易容,还做得一手好菜。
“十三啊,你的压寨相公我给你带来了,好好疼人家哦。”容浅念一副托孤的模样。
十三早就被容浅念荼毒的铜皮铁骨,脸不红心不跳看澄碧,豪气云干地说了句:“澄碧,别怕哦。”
澄碧脸一抽,泪珠子滚出来了。
容家九小姐的院子里,果然全是孽障,澄碧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浅念托着下巴大笑,岔气说道:“今晚,不用悠着点,小姐我就不回来了。”
“又看上什么了?”也不消停消停。
“好东西哦。”
容浅念眨了眨绵密的长睫,像只狡邪的猫儿,懒懒转身,一身红衣,恣意张扬。
澄碧抹了眼泪,问:“她去干什么?”
“打家劫舍啊。”
十三见怪不怪,澄碧又哭了,他啊,真进了狼窝啊。
是夜,月未满,乌云偶过。
许是昨夜里,太傅府里遭了毛贼,今夜,府中到处戒备森严。
屋顶上,人影儿黑纱遮面,一双慧黠的丹凤眼眨巴眨巴,活像只夜里活动的猫儿,四处梭巡。
“元帅你望风,事成之时带你去皇宫吃好吃的。”
元帅大人小短腿一挥:放心!
容家夜猫子随即俯身横躺屋檐,一路滚动,翻转,脚尖侧勾,掉在横梁上,纵身一扑,身形像足了灵动敏捷的猫儿。
咔嗒——上锁,搞定,这对连皇宫国库都横着进去的容浅念,这太傅府的小金库实在没难度。
容浅念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来,借着光梭巡,某人两眼放光:“好家伙,全是宝贝啊。”
“老东西,给你销销赃。”
说着,容浅念嘴里叼着夜明珠,两只手开始扫荡,所到一处一扫而空。
忽然,动作顿住,容浅念眸子一眯,锁住目标。
“原来在这。”
伸手,便去探那寒玉盒。
电光火石间,手腕骤然被擒住,容浅念抬眸,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猝然便占据眼眸,那只手,竟是比那装着无灵子的寒玉还要白上三分,剔透四分。
好一只美丽的手,可惜,奈何为贼。
容浅念抬头,吐出嘴里的夜明珠,扯出一抹自认为友好的笑:“老兄,同行规矩,先来后到。”
第七章:人生何处不狗血
容浅念抬头,吐出嘴里的夜明珠,扯出一抹自认为友好的笑:“老兄,同行规矩,先来后到。”
无人应答,光线昏暗,隐约可见那人棱角分明,独独一双眸子灼灼如星子,竟携了一抹微微湛蓝。
这是个男子。
容浅念吸了一口冷气:“好吧。”叹气,“各凭本事。”
语落,说时迟那时快,容浅念横手一劈便去夺,速度快到不见招式,不料,她快,男子更快,纵身一个凌空跃起,反手一截,扯住了容浅念袖摆。
只一招,容浅念便被制住。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顿时停住了所有动作,她敢笃定,只要一个动作,对方立马能一招撕碎了她的衣服。
奇耻大辱啊!她容浅念两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亏,咬咬牙:“既然你那么喜欢这件衣裳。”眨眼,媚然天成,“那送你好了。”
只闻一声裂帛声响:“嘶——”
瞬间,容浅念一袭红衣裂成两半,一身冰肌玉骨在昏暗灯下若隐若现。
男子怔愣。
很正常的反应,试问哪个男人看到女人如此情况下宽衣解带还能镇定自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