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欧老大的女人

【007】欧老大的女人
沛依深吸一口气,想着爸爸、妈妈、妹妹…她不能给他们惹麻烦,于是捏紧拳头往前走。
进门,看见一个豪华的小赌场,金碧辉煌。五六个男人围坐在赌桌边,桌上摆着红酒、雪茄,有两三个身边还坐着美女。
黑衣人把沛依带到欧奇胜身边,低下头对欧奇胜说:“大哥,倪小姐来了。”
欧奇胜盯着手中的牌,没反应。黑衣人默默地退了下去。
黄董坐在斜对面,看见沛依,顿时露出了垂涎欲滴的表情。没想到,这个舞女卸了妆,比刚才还要好看一百倍,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他以为欧奇胜是要向他卖好,所以打算把这个舞女送给他,刚要开口跟欧奇胜说谢谢,欧奇胜扭头,对沛依说:“坐。”
沛依震惊地看着他。
他平静地看着她,眼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沛依呐呐地坐下,不知道怎么回事。
黄董懵了。
另外几个男人瞟了沛依一眼,其中一个轻扯嘴角,对欧奇胜说:“眼光不错。”
欧奇胜扔掉手中的牌,放弃这一局,对沛依说:“给穆总倒酒。”
沛依看了刚刚说话的男人一眼,想来他就是穆总了,倒是比欧奇胜帅气很多,气势也很凌厉,想来也是一个大人物。
她觉得自己就像误入狼窝的小白兔,都要哭了。狠狠地捏了几下拳头,她告诉自己不能慌,现在还没有事不是吗?
她站起来,接过龙焰盟手下递来的红酒,走到穆总身边,默默地朝酒杯里倒了半杯。倒完,她望着欧奇胜。
欧奇胜一勾唇,似乎很满意:“都倒上。”
于是,沛依扮演了一回服务生,给赌桌上的每个大人物都倒了酒。走到黄董身边,她很害怕,手不停地发抖。
黄董哪还敢胡来。妈蛋!原来是欧老大的女人!不知道他今天下不下得了赌桌,出不出得了赌场…欧老大我错了,你放了我TAT…
沛依回到欧奇胜身边,慢慢坐下。
新的一局开始了,荷官把牌发到大家身边,大家陆续拿起自己的牌,欧奇胜却含着雪茄没动。片刻后,牌发完了,他叫沛依:“帮我拿下牌。”
所有的人都惊了,全部看着他,然后看着沛依。
欧奇胜是谁?牌不离手,以赌为尊。他在赌桌上,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他的牌。不,不只是他,任何一个赌客都这样。但他叫倪沛依帮他拿牌,这代表…这个女人在心里不一般!至少也是红颜知己的地位!
沛依低着头,没发现大家的反应,无比谨慎地把欧奇胜的牌拿过来。刚要看到牌面,欧奇胜伸手蒙住了她的眼,呵呵笑道:“要被你看到了,我这局就输了。”
赌牌,除了技术,靠的是运气和心理。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心理却可以揣摩。经验不够的人,看到牌面,总会露出相应的表情。而高手,无论牌好牌坏,始终不动如山,对手哪怕拿到了好牌,一见他从容淡定,就怕他拿到更好的牌。
欧奇胜蒙着沛依的眼,沛依的身子就像被他揽在怀中。沛依听到他胸膛发出的震动,有一种诡异的温暖和踏实感。这种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黑老大身上。
【008】洗澡

【008】洗澡
这一局,自然是欧奇胜赢了。后来他没再叫沛依拿牌,沛依像木偶一样坐着,看到了牌面,却没有任何表情。
穆总淡笑道:“果然是你的女人,跟你一样不露声色。”
欧奇胜撇撇嘴,没说话。
最后,黄董输了两千万,却一点不难过,反而感激涕零。他都把欧老大的女人按到桌子上了,欧老大还只赢他两千万而已,他实在是太感谢了!只要命还在就好,下次再也不在赌场乱扑女人了…
参与赌局的人陆续离开,VIP包厢里只剩下沛依、欧奇胜,以及欧奇胜的几名手下。
欧奇胜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说:“回家去,以后不要招蜂引蝶。”
沛依窒了一下,一点头飞奔出包厢,心里万分委屈:又不是我去招蜂引蝶的,明明是你们的工作服太暴露!
那天,欧奇胜救了她的清白。今天,他却要毁了她的清白了。
沛依看着他,只见他的表情已经从凶恶转为平静。可就算这样,仍然很可怕。他的外形,往好了说是“有型、有男人味”,往坏了说就是“五大三粗”。他天生就是做老大的,一眼看去,说不是黑道大哥都没人会信。
欧奇胜头往浴室一甩:“去洗澡。”然后越过她,到沙发边坐下。
沛依瞬时紧张起来,今夜,才刚刚开始…-
浴室里,沛依磨磨蹭蹭地洗完澡,终于关了水龙头。她多希望拖一时算一时,最好把这一夜拖过去。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惹火了欧奇胜,她可能渣都不剩,还可能给家人带去麻烦。
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她突然一愣:穿什么?
看着自己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她捂着胸部走过去,犹豫地拿起,然后看到一叠粉色的衣物放在附近的架子上。
沛依拿过来一看,上面是一条粉色的小三角裤。她脸一红,将小裤揉在手中,又拿起下面的衣物展开,是一件粉色的浴袍。两件东西是一样的材质,好像是丝绸的,可是…呈半透明状。
她拿到身上比划一下,根本遮不住,反而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沛依脸颊发烫,将浴袍和小裤扔回去,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穿。
正值春季,她平常还穿得很厚,穿好站着镜中一看,好像有点不对。穿得这么厚,没有男人会高兴?那她的冠军奖金…
叩叩叩…门上传来声音。
沛依一惊,扭头盯着大门。
“快点。”欧奇胜不满的声音传来。
沛依点头,却忘记了他根本看不见。她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还是拿起了那件半透明的丝质浴袍…
几分钟后,沛依打开门。欧奇胜坐在沙发上,抬头一看,身体微微一僵。
只见她赤着双脚,脚趾头不安地扭动。那白皙圆润的趾头,散发着一股可爱与稚嫩的气息,欧奇胜没来由一阵口干舌燥,下腹一紧。
他盯着她脚趾头看了许久,不舍地将眼神上移,更觉得下腹要爆炸。她的小腿,白白的、嫩嫩的,让人想虔诚的膜拜。
【009】他的棉花糖

【009】他的棉花糖
一直过了很久,他才看到她身上有衣物,居然只遮住一部分大腿!而且那薄如蝉翼的衣服,穿了还不如不穿,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她下面的小裤,甚至是三角地带的一抹深色。
欧奇胜愤怒,谁给她穿这种衣服的?简直是该死!
沛依低着头,头发被橡筋捆扎在一起,发际线周围的头发有些湿润。她裹着浴袍,双手捂在胸前,将衣襟捏紧,免得他看到自己胸前的风景。但她没想到,男人已经看着别处的风景移不开眼了…
欧奇胜站起身,庞然大物般朝她走去。她心头突突直跳,害怕地退了一步。
欧奇胜走到她面前,发现她好瘦好小。他真怕自己会捏碎她、压坏她。接着,他又觉得很可笑,她都出来卖了,还会担心这些吗?他不碰她,才会让她失望。
他伸出手,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
沛依吓得叫了一声,一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住他,然后对上了他的眼。欧奇胜盯着她,发现的眸子惊慌又纯净,好像沙漠中的一泓清泉。
他喉结连番滚动,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上去,然后伸手解她的浴袍。
沛依想要挡住,他大手钳住她的细腕,轻松地拉开,沛依费尽全力都收不回去。
她从小跳舞,接受“力与美”的教育,一直知道阳刚与阴柔的区别。但这一刻,她才真正的了解。原来男人真的力大无穷,和舞团那些跳舞的男孩子是不一样的…
她放弃了反抗,手软软地垂在他手心。
欧奇胜盯着她胸口的美景,屏住呼吸,贪婪地看了许久。原来,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啊,果然很美!感觉她手劲消失,他抬头看着她。
沛依被他一看,想起楚维的话:不要像死鱼,不要像被强…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着急地调整了几下,一脸不知所措。
欧奇胜却像看到一朵娇艳的芙蓉花,伸手摩挲着她的脸,然后低下头吻她。她的唇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柔软得不可思议,又香又甜。
他笨拙地攫取,让她娇吟出声。他以为自己把她咬坏了,急忙放开她,看到她脸色绯红、唇瓣晶莹,比刚刚还美。他心中一窒,决定好好享用这具美好的肉体,伸出手在她身上流连。
沛依颤抖着,顺应他的动作。他抓开自己的手,她就攀附着他;他要脱自己唯一的裤子,她就抬起臀;他要挤进自己腿间,她就张开…
陌生的感觉,恐惧与羞耻蔓延。沛依咬着自己的唇,牢记“死鱼”与“强暴”两次词语,一点不敢反抗,也不敢哭泣。
突然,细微的痛楚袭来,她睁大眼,双眼死死抓住欧奇胜的手臂。欧奇胜扳正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沛依看到他深邃的双眼,如黑曜石一般,神秘悠远…
她有微微的失神,然后一阵剧痛拉回她的神思,她浑身一抖,尖叫出声,双手不受控制地他肩膀上划拉出几道血痕…
“听说第一次总是很痛的。”欧奇胜说了上床后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然后开始亘古不变的运动。
【010】破了还是没破?

【010】破了还是没破?
来回三次,一次比一次激烈。
欧奇胜初尝男欢女爱的滋味,第一次有点不顺手,后面两次却像猛虎出闸,酣畅淋漓。对男人来说,这件事是天赋。被她狠狠爱过的沛依,比出浴时更加美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沛依咬牙承受着痛楚,等承受不了时,哭泣着求饶。
欧奇胜一看,见她满脸泪痕,嘴唇下方咬出一排牙印。他停了一下,扳着她的腿飞快地抽…动,一阵时间后,终于停了下来。
空气中少了他的低吼,只剩下沛依奄奄一息的呜咽:“不要了…求你…”
欧奇胜深吸一口气,庞大的身躯从她身上爬起来。看到她的泪,他伸出手,粗粝的拇指在她眼下一抹:“睡。”
他翻身坐在旁边,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两口,突然笑起来。那群混蛋说得没错,事后一支烟,快活胜神仙…
沛依忐忑地拉起被单裹住自己,被烟味呛得咳了两声。她想爬起来,可他还在旁边,她不敢。正好,她的身体还很痛,她休息一下…她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欧奇胜听她呼吸变得均匀,捻灭了烟,低下头看着她。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他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喉结一阵滚动。
大手爱不释手的沾着她的肩,他慢慢拉开她身上的被单,看到了她胸前的风景。他咽了一口唾沫,翻身下床,冲进浴室。
二十分钟后,他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拿起茶几上的扑克牌和手机,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别墅,看到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客厅里打牌,他脸色一沉。
打牌的人感觉到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像是他们老大!几人回头,果然见老大站在门口,顿时像见了鬼一样:“老、老大?你不是…”去破处吗?这是破了还是没破?
楚维一脸惊恐:“老大你不会…”他朝欧奇胜腰间瞄了一眼,“早叫你拿苍老师的片子学一下——”老大一定是不会做那件事,临阵脱逃了!
欧奇胜哗地一声扔出手中的扑克牌,楚维向后一翻,避过扑克牌的攻势,躲在了沙发后面。
纸牌大部分落在了地上和茶几上,但有几张却嵌入了真皮沙发里。楚维一身冷汗:“老大我错了…”不该怀疑你的能力!
“你来这里干什么?”欧奇胜眼睛一眯,口气满是危险。倪沛依的事,他还没跟他算账,他居然敢送上门来!
“我给你送入场券来!”楚维从怀中掏出一张烫金的卡片,有请柬大小,双手奉上,“选美大赛的入场券,贵宾席…嘿嘿,我想老大用得着。”
欧奇胜没接,径直上楼:“你可以滚了!”
不但楚维滚了,其他两个人也利落地滚了。
欧奇胜躺在床上,想到沛依柔软的娇…躯,浑身是火,根本睡不着。很久后,他下楼来找水喝,看到茶几上的入场券,拿起来看了几分钟,又放下。
转身上楼,走到一半,他又倒回来,拿走了入场券。
【011】奖金的打算

【011】奖金的打算
沛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从床上爬起来,感觉浑身酸痛,整个人就像要碎了一样。
屋里没有人,她小心翼翼地用被单裹着自己,躲进浴室,用温水冲刷自己。
除了肌肉和关节的酸痛,私——密部位也传来阵阵不适,温水浇在身上,才好了一点。昨晚的片段,不停地涌现在她脑海里,她不敢久留,飞快地离开了酒店。
回到家里,看见倪万成坐在饭桌前,她忍不住一愣:“爸爸不是上夜班吗?怎么不去睡觉?”
倪万成抬起头,难过地看着她,几经犹豫才开口:“刚刚回来时,在大门口碰到几个邻居…他们说,你上电视了?参加什么选美大赛?”
沛依一怔。
这几个月,她和倪万成、陈媛一旦有空,就去医院照顾翩然,根本没时间看电视和报纸。所以,她从报名开始,一点都不担心父母会知道。她刚刚还在想,拿到奖金,要怎么交给倪万成。
沛依低着头,指甲使劲掐着餐桌的边沿:“那个比赛的冠军…有五十万奖金。”
倪万成猜到她在干什么了,心中一震:“你——”
“这一个月,翩然被抢救了两次…必须尽快不是吗?如果我得了冠军,就可以马上给她做手术了。”
“不!”倪万成激动地站起来,“不需要你!我会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沛依激动地问,“又去赌吗?!赌是发不了财的,只会债台高筑!”
“我去借!”倪万成说,“我可以找赌场的马经理,或者…找欧老大!他们有放贷的,多少都可以借!”
“那是高利贷啊!”沛依叫道,“我们拿什么还?唯一的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到时候还不起了怎么办?会不会像电视上一样,拿我和翩然去…”
“不…”倪万成嘶吼,痛苦地蹲到地上,抱着头哭起来,“沛依…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害了你们…”
沛依也哭起来,伸手去拉他:“你快起来!你已经改了,很好的…”
倪万成坐起来,老泪纵横。他知道沛依说的是对的,可是这不该是沛依的责任!
沛依对他说:“等我拿到那五十万奖金,就交给你,你交给妈妈,就说是你向朋友或者老板借的,反正不要让妈妈知道我去参加这个比赛…”陈媛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掐死她的!
“沛依…”倪万成一听,心更痛了,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沛依松了一口气:“爸爸上了夜班,快去睡觉。”
倪万成点头,走到卧室门口,突然回头问:“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得不了冠军怎么办?”
沛依眼神一闪,不敢让她看出自己的异状,低低地说:“我对自己有信心,给我们排练的老师也说我是所有人中最好的。就算得不了冠军,名次也不会太低,还是有一些奖金。而且参加比赛的人,都可以签约去当明星。虽然我不想当,但如果钱不够,大不了跟他们签约,让他们先付我一点钱。”
说这些,不过是安抚倪万成罢了。倪万成听了,稍微安心,但心中无比很难受。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当初好赌,也不会这个样子!
【012】翩然

【012】翩然
沛依做了午饭,给倪万成留了一份,等他起床,热一热就可以吃了。她自己吃了一点,然后用饭盒装了两份,送去医院。
翩然在两年前发生车祸,除了严重的外伤,还断了两根肋骨,其中一根刺破心脏…
倪万成和陈媛赶到医院时,情况十分紧急,医生说必须进行心脏移植,当时医院的器官库正好有一颗心脏,要救的话就签字、交钱!
陈媛只愣了一秒,就抓住倪万成:“救!你签字!我去取钱!”
倪万成老老实实做生意那几年,负责家里一切开支,陈媛在一所舞蹈学校当老师,领了工资就自己存着。她立即把钱取了出来,有十来万。
手术费就不只这么点,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治疗和用药,差的钱不是一点半点。倪万成在那时拿出一家之主的风范,果断地抵押了房子,让翩然一步步脱离危机。
翩然出院后,没多久就出现排异反应。去年年底,医生说她的心脏衰竭厉害,随时可能死亡。想要活命,当然是再次进行换心手术,但医生自己都不肯定手术能否成功、成功之后能否正常工作、正常工作了又能坚持多少年…
但在倪家,没人愿意看到翩然去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不管。于是这几个月,翩然一直住在医院,借助药物与仪器,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生命。
沛依走进病房,见翩然坐在床上看书。陈媛坐在旁边凳子上,盯着床头的仪器,神色有一抹心力交瘁。
陈媛才满40岁,本来保养得不错,因为跳舞的关系,身材比二十岁的少女还好。但这两年,平添许多烦恼,人就老得快。见大女儿来了,她站起身:“你爸下班了?”
“嗯,在家里睡觉。”沛依把饭盒给她,走到翩然身边,“吃饭了。”
“嗯。”翩然放下书,抬起苍白瘦削的脸。
她跟沛依一样,都非常漂亮。沛依温柔安静,她活泼好动。在学校时,她不如沛依吸引人,因为那些男生觉得沛依不易亲近,更加难能可贵,宛如女神。只要沛依走过的地方,大家就伸长了脖子。
可是翩然受伤后,人瘦得只剩皮包骨,不停地吃药,这几个月又一直住在医院,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心情很不好,露出一股我见犹怜的病态美来。这样的她,比沛依更吸引人了。
翩然现在不爱说话,完全失去了曾经活泼好动的个性。她想去跳舞,可是她知道,她可能一辈子都跳不了了。更可能,她的一辈子会结束在这个春天。
前年夏天发生车祸,下半年出院。她想跳舞,陈媛慌张地阻止:“你刚受了伤,不能跳!等好了再跳,好了再跳!”
后来,她偷偷地跳了一个小时,很累,晚上还发烧,只能让倪万成背她到医院。她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样了,跳舞的梦想…呵…恐怕要碎了。
陈媛把她送到学校,让她读书。高一上学期已经过了一半,她中途学起,成绩乱七八糟。去年升上高二,却几次紧急住院,只能退学。现在,她只能看看课本,打发无聊的时间。
陈媛把饭递给她:“来,你姐姐做的,不是一直念着姐姐吗?”
【013】泳装排练

【013】泳装排练
“妈…”翩然抬起头,看着她,又看着沛依,“姐姐,谢谢你。”
沛依摸摸她的头:“快吃。你很快就会好了,不要担心。”
翩然握着筷子,问她:“那我好了,还能跳舞吗?”
陈媛曾经的梦想是加入世界顶级芭蕾舞团,到全世界演出。可惜,她的梦想没有实现,于是就把这个梦想寄托在了两个女儿身上,从小给她们灌输的教育也是这样。
因此,不能跳舞对翩然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陈媛心里很难受,很后悔。她以前不该那样教育孩子的,除了跳舞,还有许多别的事情可以做!比如…
比如…
陈媛一愣,自己都不知道除了跳舞还能做什么。对她来说,跳舞第一重要,甚至女儿都要排到后面。倪万成更不说了,她压根看不上倪万成!
沛依听到翩然的话,愣了一下说:“只要你听医生的话,等医生说可以了,就可以的。”
翩然露出一个苦笑,觉得她是在安慰自己。
沛依下午还要去电视台排练,等她们吃完饭,就跟陈媛说:“妈,我去学校了。”
她才大一,平常除了训练,课很少。但一开学,她就报名参加选美比赛,为了瞒住陈媛,只好跟陈媛说有很多课。周末的时候,也说学校在排演舞台剧,她要去练习。
陈媛想关心她两句,又怕提到跳舞,翩然会难过,只能简单地说:“路上小心点。”然后送她出去。
走出病房,陈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沛依听她口气不对,急忙回头,发现她在哭,惊讶地喊道:“妈妈!”
陈媛说:“你妹妹她…沛依,妈妈以后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争气。”
“妹妹她不会有事的。”
陈媛摇摇头:“你去学校。”她每天都要找医生问无数遍,什么样的情况,她还不清楚吗?除非她能突然弄到许多钱!
呵呵,如果是二十年前,她还可以出卖青春美貌,但现在徐娘半老,谁会要?
沛依张张嘴,没有劝她,免得她怀疑。反正倪万成去上班之前会来看翩然的,到时候他一定会告诉陈媛借到钱了,陈媛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DBC电视台。
今天进行泳装排练。其他女孩子都很大方,争先恐后选了性感的比基尼穿上。沛依选来选去,全都是系带式,根本没有她想要的保守样式,只能拿了一件布料比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