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菌病房。”穆天阳说，“上午刚做了手术，很成功。”
“无菌病房在哪里？”
穆天阳转身，她跟上去，走到无菌病房外，见徐可薇戴着氧气罩，安然地躺在病床上。
宛情伸手想碰她，但只能碰到一片冰冷的玻璃。
“妈…”她忍不住哭起来，不能自已。
“哭什么？”穆天阳说，“看够了就走了。”
宛情回头，看着他：“我想在这里陪她。”
他锐利地看着她：“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
“昨晚不是已经——”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一晚上够吗？你还没那么值钱！”
宛情倍觉屈辱，难过地低下头，片刻后说：“可我妈妈需要人照顾…”
“我已经给她请了最好的护士！”
“可是…”
“没有可是！”穆天阳说，“再可是，我就叫人把她的氧气停了，把她扔到垃圾堆去，我看她活得了几天！”
宛情恨恨地望着他。
他冷笑：“恨吧！但别忘了，她是我救的。”
宛情隐忍地低下头，一步三回头地跟上他的脚步。
-
离开医院，穆天阳开车到一家西餐厅。
“你先下车，在门口等我，我去停车。”穆天阳说。
宛情一愣，点头：“哦…”
他抬起她的下巴：“别想逃跑，知道吗？”
“…是。”他怎么知道她想逃跑。
他哼了一声，甩开她：“下去吧！”
宛情缓缓地下车，站在西餐厅的外墙下，看着他把车开走。她望着开阔的马路，还是想逃跑。想着徐可薇还躺在病房里，而她居然来吃西餐…好罪恶！
这时，她看见一辆眼熟的汽车开过来，情不自禁地走过去。
汽车在她前面停下，两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接着汽车开远，应该也是去找地方停车。
“你爸这场经济危机终于度过去了，一会儿我们去把卡地亚那个耳环买下来！”薛丽娜说着，一转身与宛情撞在一起，禁不住大吼，“干什么？没长眼啊——丁宛情？！”
“你在这里做什么？”旁边另一个女人——丁采妍——嫌恶地说。
宛情看着她们，她们就是她父亲现在的正牌妻女，享受着本应该属于她和母亲的一切！
“你妈死了吗？”薛丽娜得意又恶毒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说着，她突然一愣，眼光扫过她的脖子，伸手抬起她下巴。
宛情一掌将她排开，眼中满是怒火。
她大笑一声：“瞧我看见了什么？吻痕呀！你不是还在上高中吗，这么早就谈恋爱了，还谈得这么火热？！”
Chapter10姐妹相残
宛情听了，脸色一变，伸手捂住脖子。
“吻都吻了，还捂什么？”丁采妍说，“敢做还不敢认啊？”
薛丽娜见她脸色心虚，一愣：“你该不会是出来卖吧？”
“你胡说什么！”宛情大吼。
薛丽娜吓了一跳，接着说：“怎么，恼羞成怒啊？被我说中了吧？”
丁采妍不可置信地说：“你居然去卖身？真是丢了爸爸的脸…”
宛情又羞又怒，扑过去就打：“你们给我闭嘴！狐狸精！”
“你骂谁是狐狸精？！”薛丽娜和丁采妍大怒，一把将她推开。
“啊——”她跌倒在地上。
抬头，听到丁志刚的声音：“在闹什么，还不进去？”
丁志刚走过来，看到宛情脸色一变：“你…你怎么在这里？”
宛情望着他，冷笑一声：“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昨夜，就是他，她的亲生父亲，亲手将她推入火坑！
丁志刚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说不出话来。他甚至不敢看她，只能将眼神望向别处。
“啰嗦什么，进去了！我都要饿死了！”薛丽娜说，扯着丁志刚就往餐厅里走。
宛情趴在地上，看着他们的鞋尖从自己面前经过，很想舀一把尖刀刺过去。突然，她大叫一声：“丁志刚！”
丁志刚一僵，停在原地，回头看着她。她…叫他的名字？她直接喊他的名字，他可是她父亲…
“我是不是你的女儿？”宛情幽幽地问。
丁志刚脸色刷白。
“看什么看，牛排都快没了！”薛丽娜骂骂咧咧地把丁志刚拉走了。
宛情望着他的背影，难受地哭泣。突然，一双金色的高跟凉鞋出现在她面前。她抬起头，看到了丁采妍高傲的表情。
“和你妈一起去死吧！”丁采妍说，抬起脚在她手上狠狠地踩了一下。
“啊——”宛情痛得尖叫，满地打滚，丁采妍已经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好痛…”宛情痛得浑身发抖，路过的行人都围过来看着她。
“看什么！”穆天阳回来了，扫视众人一眼，“不帮忙就滚开！”
大家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纷纷走了。
他走到宛情身边，将她扶起来，看着她红肿破皮的左手，问：“谁干的？”
宛情哭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她快要痛晕了，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
“谁、干、的？”穆天阳沉下声音问。
“是…是采妍…”
“采妍？”丁采妍？很好，敢动他的女人，他会让她好看！
Chapter11去帮我放洗澡水
“我好痛…”
“忍着！”穆天阳推开她往餐厅里走。
宛情身子晃了一下，看清他的动作，大叫：“我不想吃了！”
“你说什么？”穆天阳危险地扬起眉。
她拉住他，乞求道：“我求求你了，我们走吧！我不想进去！我不要进去…”如果被薛丽娜看见他们在一起，她卖身的事实不是被坐实了？就算她真的卖了，她也不要薛丽娜知道，她不要接受薛丽娜的冷嘲热讽！
穆天阳看了看餐厅内，根本看不到丁家一家三口的身影。因为薛丽娜害怕丈夫关心宛情，特意选了另一边角落的位置，他们看不到马路上，马路上也看不到他们。
“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穆天阳说。
他先带她去医院，经过检查，发现她的骨头差点被踩裂。穆天阳听后，嘴角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丁采妍，我都没踩，你竟然敢踩！
伤口处理好，二人走出急诊室。宛情望着住院部，十分不舍。这是她妈妈住院的医院，现在她妈妈就在楼上，她好想去看一眼…
穆天阳看穿了她的想法，施恩地说：“上去看一眼吧，给你五分钟。”
宛情愣了一下，摇头：“还是不要了。”如果妈妈醒着，看到她这个样子会担心的。
穆天阳皱了皱眉，转身就走：“既然不要，以后就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副表情！”
宛情吓了一跳，捧着包扎好的手跟上去。
-
穆天阳没再去找餐馆，直接回了家。
别墅里灯亮着，宛情有些奇怪。她记得今天白天在那里时，除了她没有别人。难道，他的家人在？
走进别墅，迎面走来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对穆天阳说：“先生，你回来了？我是张美凤…”
“知道了。”穆天阳摆摆手，“去做两份晚饭！”
“是。”张美凤马上往厨房走去。
穆天阳在沙发里坐下，对宛情说：“她是刚来的保姆，以后你的一日三餐由她负责。从明天起，保镖阿成和阿华会轮流跟着你，你要出门就叫他们开车送你，想要什么东西就叫他们去买——”顿了一下，他思索地看着她，“我想你不用出门吧？你好像没哪里可以去。那就好好呆在家里好了！”
“我妈妈——”
“去浴室帮我放一下洗澡水。”他打断她。
宛情一窒，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挑眉：“没听见？”
Chapter12浴室
“听见了…”宛情呐呐地说，转身上楼，根据记忆回到那间充满噩梦的房间，走进浴室…
她只能用一只手，拧开水龙头，试了水温，就愣怔地看着水将浴缸灌满。
背后传来声音，她吓了一跳，回头见穆天阳走了进来。
穆天阳懒散地揉了揉脖子，解开衬衣的扣子。
宛情说：“我…我先出去了——”
穆天阳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一起洗！你一只手不方便，我帮你——”
“不用了——”宛情尖叫，“我去帮忙做饭——”
“做饭是保姆的事！”他将她按在墙上，膝盖抵在她双腿中间，“在这里，你是主子，不用做那些事！我的女人，我还养得起！”
他的女人…
宛情觉得这个说法好刺耳，就好像…她失去了一切人身自由一样。她紧张地看着他：“我…我先出去…我不想麻烦你。”
“我不怕麻烦。”他说，抬手解她胸前的扣子。
宛情用没受伤的手抓住他，想阻止他。但这根本毫无用处，她那点力气，他甚至不用推开，就照常把她的衣服解开了。
看着她身上残留的青紫，他想起昨夜的激情，下半身有些蠢蠢欲动。
他更加靠近她，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突然勃发的欲-望，一边吻她一边问：“是不是还在痛？”
这样的问题，宛情羞于启齿，深深地将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上。
穆天阳撩起她的裙子，将她的内裤脱下。她惊恐地发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突然，他没有任何前戏就进入了她——
“痛——”宛情大叫一声，未受伤的手死死地抓住他肩膀，受伤的手无力地垂在一边。
“下次叫你做事，听话点。”穆天阳开始运动，“听话…就不会痛…”
“呜呜呜…”宛情痛得直流泪，只能被动地任他为所欲为。
-
第二天一早，穆天阳带宛情去商场，身后跟着阿成和阿华两个保镖。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穆天阳随手指了一堆衣服，对宛情说，“去试！”
宛情愣了一下，跟着店员走进试衣间。换好一件出来，见他坐在一边看报纸，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穆天阳头也不抬：“换！”
宛情回到试衣间，重新换了一件出来。
“继续！”
第三件…
“换！”
第四件…
“再换！”
他根本就没看，宛情忐忑不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店员也忐忑不安，不知道要什么样的衣服才入得了他的法眼…
最后，他懒得再开口，宛情也不敢再问，就一直试一直试，试到疲倦…
“穆总…”导购走到穆天阳身边，战战兢兢地说，“已经试完了？”
Chapter13内衣自己来买
穆天阳从报纸中抬起头：“所有的都试玩了？”
“是！”
“尺码合适的全部包起来！”他放下报纸，“别包错了，让我发现一件不合适的，小心你的饭碗！”
“是！”店员大声说，马上去打包。
穆天阳站起身，招手把宛情叫到自己身边，拨了拨她的头发：“累了？”
宛情张嘴，本想说是，但一想不对，马上摇了摇头。
“那就好。”他果然喜欢这个答案，搂着她向外走，对店员说，“衣服连同账单，一起送到家里！”
接着，他带宛情到卖鞋的专柜，又让她一口气试了几十双鞋。
宛情不想要这种恩赐，但她不敢拒绝。如果再反抗他，她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后果。如果能让他花钱花得高兴，说不定还少受点罪…
走出鞋店，穆天阳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现在去给你买几件珠宝。化妆品和内衣，还有别的什么你需要的，下午自己来买…”
听到“内衣”二字，宛情的脸一红。
“买好看的。”他说，“脱了衣服，我希望有惊喜。多买点，不够二十套，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我知道了。”
他满意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带着她去珠宝店。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珠宝。妈妈本来有两件值钱的，是离婚时从丁家带出来的，可为了治病都卖了。丁采妍逢年过节、心血来潮，都会去买珠宝，如果她没离开丁家，也是那样锦衣玉食、珠光宝气的大小姐。
“想什么？”穆天阳在她耳边问。
“我觉得这个耳环好闪…”
“珠宝哪有不闪的？”
“嗯…就这个吧。”宛情把耳环取下来，突然疑惑，她要什么时候戴？他不是不准她出门吗？难道天天在家里打扮好，等他回去看一眼？
穆天阳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舀出来一看，皱眉接起：“喂？”
“穆先生。”那边说，“24号床的病人醒了，再问她的女儿。”
“平常她不在，你们怎么说的？”
“呃…昨天晚上就醒了，已经问过好几次了，所以…”
“知道了。”穆天阳挂了电话。
宛情没听见那边说什么，对着镜子看脖子上的项链。
“可以吗？”她问穆天阳。
“可以。”穆天阳对店员说，“就这些，买单。”
Chapter14得寸进尺
结账后，二人走出珠宝店，穆天阳说：“你母亲醒了。”
宛情飞快地看着他：“那…我可不可以…”
穆天阳低头在她颈边嗅了嗅，轻声说：“准许你吃了午饭再回来！两点钟为止，时间很长了吧？”
宛情急忙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电子表，十一点…只有三个小时了，来回坐车还要耽搁时间，那也没多久。
“可不可以——”
穆天阳沉下脸，怒道：“你以为你可以讨价还价吗？如果不是我心情好，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她醒了？！别得寸进尺！”
“是！”宛情马上说，“我一定会准时回去的！”
穆天阳轻哼一声，对阿成说：“送她去！准点回！”
-
宛情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脖子上还残留着前两天留下的吻痕。她伸手遮住，绝对不能被妈看到！想了想，她对阿成说：“你先送我回家。”说着报了自己家里的地址。
阿成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总裁叫我送你去医院。”
“我要换件衣服！”宛情大叫。
阿成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摸手机，想问一下穆天阳。
宛情怕穆天阳不同意，大声说：“我会按时回去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阿成愣了一下，好像这事不好说，总不能对总裁说：小姐脖子上有你留下的吻痕，她不想被她妈知道，所以申请换衣服…总裁多半会炒他鱿鱼吧？于是，他把手缩了回来。
宛情回家换了件有领的衬衫，将吻痕遮起来，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走进病房，见徐可薇醒着。
“妈——”
“宛情？”徐可薇看到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你的手怎么了？”
“哦…”宛情愣了一下，急中生智地说，“上体育课不小心摔的。”
“怎么不小心点？”徐可薇皱眉。她躺在床上不能动，等宛情到床边后，她拉住宛情的手，“伤得重不重？”
“没事了。”宛情坐下来，“妈妈你还好吧？我好担心你…”说着就哭了起来。都是穆天阳，不让她见她…
“哭什么，我没事了。”徐可薇说，“你好好上课就是，小心点，别再碰伤了，看着心疼。”
“嗯…”宛情抽了抽鼻子。
徐可薇问：“没上课？”
“我…我请了假，一会儿还要回去，下午有测验。”
Chapter15衣帽间
“有测验你就不用来了！”徐可薇说，“妈没事，手术都做了，还能有什么事？以后好好上课，不用管我。老是耽搁不好，明年就要高考了，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嗯。”宛情点头。
徐可薇沉默一阵，问：“手术费哪来的？”虽然宛情一直不让她知道住院的花销，但她明白，那一定是笔不小的数目，更何况是换肾？
“是…”宛情轻咬下唇，“是爸爸…”
徐可薇一愣，想着负心的前夫，脸色有些不好。
宛情安慰道：“本来就是他该给的！妈你不用再为钱的事担心了，安心住院。他给的钱…够你把身子养好。”
徐可薇没说话，片刻后问她关于学习上的事。说着说着，突然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我们一起吃——”
“我现在不能吃。”徐可薇说，“护士有给我输营养液，喂专门的东西，你不用管我，自己去吃吧。”
宛情摇头：“那我再陪你一会儿，我回去的路上吃。”
“饿坏了怎么办？”徐可薇不同意。
宛情撒娇地说：“你就让我再陪陪你嘛！回了学校，不知道哪天才要来了…”说着又忍不住想哭。
“好好好，再一会儿，不要哭了。”徐可薇叹气，“这么大人了，还哭…”
-
宛情回到别墅，见一辆宜家的送货车停在车道上，几个工人在往楼上搬家具。她问张美凤：“张妈，他们在干什么？”
张妈说：“先生给你买的衣橱和鞋柜！衣服和鞋子已经送来了，先生刚刚打电话来，让我帮你整理。”
“哦…谢谢。”宛情往楼上走，到房间一看，床上和地上堆满了装衣服和鞋子的袋子。
衣帽间的门开着，里面传来挪动家具的声音。宛情在床上坐下，随手打开一个袋子，舀出里面的紫色连衣裙…标价8888，从前，她一年都花不了这么多。
紧紧握住裙子，她有一股将它撕毁的冲动。突然想起穆天阳让她去买内衣，她身子一寒，决定不予理会。她要整理这些衣服，等他问起，她就说她忘了！
很快，送货的工作人员从衣帽间出来，阿华跟在他们身后，对宛情说：“小姐我先下去了，有什么需要请叫我。”
不等宛情答应，他就出去了，轻轻地带上了门。
张妈一见，起身跑去衣帽间，叹道：“好大啊！有钱人就是好，装衣服的地方都这么宽。”
Chapter16内衣服务
宛情走过去一看，的确很大，比她家的客厅还大一半不止。四周都是柜子，中间有沙发，布局美观，一点也不拥挤，反而很凸显品味。
宛情打开其中一间衣柜，看到清一色的西装，吓了一跳。
这是穆天阳的！
她赶紧把门关上，走向另一边。另一边的衣柜色彩不那么冷硬，是工人刚刚组装好的，构成了一个额外的小空间，旁边还有梳妆台。
这才是她的了…她打开柜门，果然空空如也。
张妈已经提着袋子进来，舀起衣架一件一件地挂衣服，顺手用剪刀把吊牌剪掉。虽然价格很吓人，但她没有出声，毕竟在家政公司培训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都知道。
整理完衣服和鞋子，张妈就去做饭了，宛情将为数不多的化妆品和珠宝摆在梳妆台上。看着这华丽的空间，她很茫然。这就是她将来的生活吗？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叩叩叩——
门外传来声音。
宛情快步走出开门，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门口。
“你好，我是内衣店的。”女人说，“穆先生叫我给小姐送内衣来。”
宛情第一反应是不能让陌生人进门，接着想起这是穆天阳的家，外面门卫森严，没他同意根本进不来，于是开门让她进来。
内衣？穆天阳是猜到她不会听话，所以叫人亲自送上门吗？
“有更衣室吗？”送内衣的问，“内衣和其他衣服一样，也要穿上身试了才知道效果，不然不但不好看，还可能会破坏胸型。”
宛情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领她进了衣帽间。
女人带了两个行李箱，进去后将其中一个打开，整整齐齐的都是内衣。
她舀起一件，对宛情说：“听说这是小姐的尺码？你不要害羞，我们经常给客人试内衣的。有些客人不会穿，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小女生，还得我们亲自教…你要在哪里换？”
宛情冷着脸说：“我去浴室！”
“好吧。”女人也没有坚持，只给她说了内衣穿戴的注意事项，然后说，“你穿好后让我看一下，万一效果不好就换一种。”
宛情胡乱点了一下头，心想她真是敬业…
最后留下了几十套内衣，效果都不错，各色都有。女人将内衣整整齐齐地摆进她的衣橱，又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是睡衣和浴袍之类。
“这些就不用试了，你看看颜色和样式，喜欢的都留下。这是穆先生交代的。”
一句穆先生交代的，就像无形的命令，宛情只能一件一件“欣赏”。样式和花样很多，棉质的、保守的，宛情全部留下；丝质的、半透明的、甚至情趣的，她统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