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也傻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不愁哥哥没有带她一起走。

“多谢妹妹指教!红锦先告退了。”我起身离开。脚下有些虚浮,那个人想必也是个深爱过的人吧?我的前任竟有这般勇气,一时间,我突然不怨她了。

祝你早日投胎,有情人终成眷属!

入夜,杨不愁并没有像飞花期待的那样冷落我,而是站在我的屋中:“我们终究是夫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过,我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不要让人家笑话。”

他不应该只是一员武将,他应该是个文臣才对。能屈能伸大丈夫,在妇人面前一样伸缩自如。

外面月色朦胧,在这种情况下,人总是有点情绪的:“能不能过去,我也不知道。已经发生过的,肯定有了结果。杨不愁,你说过去就过去,那那些消失的人命呢?”

“人命?我没想到纪大小姐还有这么重的心事!究竟是谁的人命让你记挂如斯啊!”

“夫君忘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怎么知道别人的生死!不过,我只是想说,那些死去的也应该得到尊重,包括他们的感情。”对于另一个世界而言,我也是个“死去”的人。想起有人轻描淡写的提到我,然后像扇扇子一样拂去,心里不禁凄然。

“哼!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看在你父亲曾有恩于我,我不想难为你。飞花不懂事,你平日要多教导她。至于你的过去,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伸手就要宽衣。

我收敛情绪,赶紧拦住他:“夫君不可!”

嗯?丹凤眼突然睁大,基本上算是狂怒。

我赶紧解释:“贱妾回来时才发现癸水已至,还请夫君见谅!”看他还是不信,我只好继续解释:“本来应当重新择日的。只是皇命难为,贱妾的身子一向不好,癸水之期始终不定,所以——”

杨不愁似乎信了些,冷哼一声:“还真是时候!”败兴离开。

呼——

瘫坐在床边,扶着腰,那里酸疼至极。癸水可能这几天来。

第 3 章
从昏睡中醒来,我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隔着车帘一看,外面一个青衣汉子骑在马上跟在旁边。斗笠挡住了他的脸,只能看见挺拔的鼻梁。幸好我认出了那把剑的剑柄。用一块黑色的布条缠着,上面已经油亮油亮的,光可鉴人。

由此可见,“本我”的断定还可以从配饰上确定。这就是世人“敬衣冠”的来源。

他说过要带我走,与其让他知道我醒了,不如让我多观察一会儿。放下窗帘,透过车门口的布帘,我打量着道路两侧。除了树就是石头,没有任何高楼大厦让我记住特征。我试图从叶子的正反朝向判断,可是理论和实际是有差别的。至少这一次在我看来,所有的叶子正反朝向都是不规则的!什么南北,根本骗人!

前面是一座小城镇,这里和京城比起来,只能用“稀少”两字形容。不过进了镇子才发现,人来人往,还算有生气。

“到了,下来吧!”看来他早就发现我醒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耳聪目明”?

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自然的跳下来。他倒是愣了愣,随即释然的说:“算了,反正我马上也要娶你了。”

哦,男女授受不亲!

我心里暗笑,那我当初踩在他背上的时候,是不是就应该斩断双腿,以明心志啊?!道德这东西就是经不得推敲,所以那些死守道德的人才会多半成了笑料。

他似乎生活不错,要了一间上房,不过只有一间而已。

“我四海为家,身无恒产,要委屈你了。”他有些抱歉。

我摇摇头:“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哦,洛玉箫。”摘掉斗笠,我突然发现其实他还是很清秀的一个人。穿紧身衣时自然显得壮硕,现在青袍布衫套在身上,举手投足多了几分俊彩风流。

“那——可不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不知道这样问何不合适?但是,这个问题很重要。

“娶就娶了,什么原因不愿因的。”洛玉箫脸色发黑,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

“那——我夫君那里怎么办?”

“杨不愁快死的人了,你理他作甚!早点为我生个娃娃,传宗接代才是。”

我就说他看我的目光像看老母猪,果然目的就是找口猪!

如果不是他人高马大,我真想一脚踹死他!转念一想,或许这里的女子就是这种样子的?

看看周围,也有携家带口出来吃饭的,这里的民风还不是太死板。

“你知不知道我和杨不愁刚刚讨论了私奔的问题?”

“知道。我就在外面。他说的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不要惦着那些人了。好好在家养孩子,我会照顾你的。”在外面?他那时就埋伏好了?

就算两个男人是死敌,在女人的问题上还是有共同语言的。

“你觉得我一定要嫁给你吗?”

“你敢!”洛玉箫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给我戴帽子,我就砍了你!”

看他面目清秀,怎么说话这么匪气!记得杨不愁说过有人买洛玉箫杀他,难道这是一个职业杀手?充满匪气的职业杀手?

我还来不及想自己“婚姻”的正当性,就被他的“职业”震撼了。

他要杀我还不是小菜一碟、理所应当、顺理成章、天经地义!就像狮子吃羊,不吃才奇怪。

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嫁谁都是嫁,关了灯男人那里都一样。

嫁不嫁?嫁!

方在此时,我终于以自问自答的形式,第一次主动决定了自己的婚事。虽然情势逼人,但是我始终清醒的意识到我是自愿的!

婚姻的触发并不是只有一个原因。爱是最美好的,但是并不排除权势、财富、要挟、贪婪、自私、子嗣等问题。

我自愿嫁给洛玉箫,也放弃了利用“要挟”作为自己的抗辩。即使面对杨不愁,我也只能说:“对,我是自愿嫁给他的。”

即使这样,我还是叹口气,自由恋爱多美丽啊!打碎泡泡,我问出关键问题:“你有几个老婆?”万一又来一个上官飞花呢?

洛玉箫惊愕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继而气急败坏:“你一个还不够吗?我警告你啊,别自作贤惠给我塞女人。我每天忙的很,没空应付你们!”

怪物,还有不稀罕三妻四妾的,是不是他的教育有问题?

没容我分辨,他已经不耐烦的打开房门:“你先洗洗,我出去买些东西。”

似乎他认为我一定会听他的,任何防备都没有就走了。

事实上,我的确想过落跑,但是我身无长处,与其被强盗轮奸或者做压寨夫人,还不如跟着他四处转转。人嘛,最重要的是随遇而安!

这里比不了将军府,没有沐浴的地方。跟买东西回来的大哥一说,他摸摸头奇怪的说:“沐浴在屋里吗?附近的山里有泉水,明天我带你去!”

他的生活还真“自然”!我祈祷那是温泉。

夜幕降临,我们似乎都有些紧张。我又想起一个问题:“你、你真的确定只娶我一个?”

“瞎想什么呢!等我有一天退出江湖,自然会多娶几个,延续香火。到时候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是哦,老母猪的生活还是有个尽头的!

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他似乎不耐烦,重重的坐在我身边,一股热乎乎的味道扑面而来。杨不愁身上总是淡淡的冰寒,两人截然不同。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天!他能不能给点铺垫。

可能对方等了等,见我没动静,一伸手,把我推到在床上。烛火高照,一张大脸压了过来。我赶紧拦住:“我们、我们还没拜堂!”

“放屁!拜堂的时候你不是和我面对面吗?不是我挑开你的盖头吗?今天圆房还晚了呢!”洛玉箫急得骂粗口。我吓得哆嗦一下。他已经脸红脖子粗的埋头乱啃,但是显而易见,动作毫无章法,还涂了我一脸口水。我怀疑这是不是他第一次。

“你怎么不叫?”他惊异抬起头,气息明显不稳。

“要叫吗?”

“别的女人都叫的!”

就——就这种技术,还叫?难度未免大了点。这个时代的女人真不容易!

“唉!”叹口气,他这种二把刀,真是不好伺候——叫就叫吧!

啃了两下,身下已经有东西硬邦邦的顶住,他的反应这么不加节制吗?这家伙是不是想速战速决?

正怀疑,他已经脱去衣衫,精壮的身子映在烛火里,只能看个大概。紧绷的肌肉,结实的腰身,鼓鼓的双臂,还有双股间的火热……

我的脑海映出一些画面,仿佛曾经有个这样的人在我身上缠绵。口中不禁逸出一丝呻吟,身上的他越发的兴奋。

渐渐的,我感觉出一些不对劲。啃咬之间固然粗鲁,但是生疏兴奋的样子的确像是第一次!

直到他生顶硬撞却不得门而入,终于郁闷的趴在我身上时,我心情复杂的确定——这是一只超级菜鸟!

自己的身体早就在他粗鲁的抚摸下起了反应,下身更是被他顶的生疼。可是,为了今后的生计,眼前这个男人不能因此变态。忍着疼痛,我放低声音安抚他:“相公,慢点,慢点。让妾身帮您!”

“不需要!”闷闷的声音从肩处传来,好像一个赌气吃不到糖的孩子。

一种奇怪的温暖弥漫在心头。忍不住张口咬住他肩头的肌肉。灵活有力的软组织在我的口中微微颤抖,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气。放开牙齿,舌尖在他的肌肤上打着转,寻找着凹凸之间的快感。一只手慢慢抚着他光洁的后背,感受着紧绷的肌肉在我手下一寸寸的放松,又一寸寸的收缩。不知道是我引导着他,还是他控制着我,我们紧贴在一起,按照同一个节奏摇动着……

“嗯——”这次是他在呻吟:“红锦,你、你在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在欢好时喊我,就像盖戳一样,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从此后两人真的再也不可分隔。

“爱你……”尽量放低声音,听在耳朵里仿似呻吟,我为我的淫荡羞红了脸。

“红锦……,你真好看!”他的眼神傻傻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缠缠绵绵,如波涛拍岸,拍打着我的神经。每一个毛孔仿佛都绽开,闭上眼就是鲜花盛开的世界,扭动间,濡湿的两股提醒我是时候了。

男人也像开了窍,开始不轻不重的咬着我的脖子,前胸……

“红锦,我喜欢你。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他无意识的重复着。我闭上眼享受着这份宠爱。女人,谁不想要宠爱呢?

身下的攻击愈发的猛烈,当我握住他的尘柄时,他惊诧的直起身子:“你、你要做什么!”

“阿洛,”随便找了一个名字,我也半撑起来,“我要你爱我。”

单臂环住他,勾着他躺倒在自己身上,腹部抬起,凭感觉找到花谷入口。湿润的蜜液早已暴露了处所,所等的无非是叩关人。

“阿洛,这里!”松开尘柄,摸索着捉住男人的手,闭上眼,引导着他。不敢睁眼看他的表情,却从轻轻重重的抚摸中感觉到他的好奇。突然,他的手指平直的伸了进去,只露了一个头便僵在那里,好像一个孩子突然打开一扇隐形的门,然后——撒腿就跑!他又猛地撤了出去。

“嗯!”我几乎喊出“不要”。

睁开眼睛,正看见一丝惶惑从他的眼中闪过。见我睁眼,眨巴两下眼睛,来不及给我任何表情暗示,便突然俯下身不顾一切的亲吻起来。

一切变得天旋地转,黑暗、窒息、喘气,疼痛,我好象放出了黑暗魔王,把自己送入悲惨世界。混乱中,不知道是他自己进去的,还是我也助力了,当破瓜的疼痛传来的时候,痛苦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咦咦啊啊,不觉于耳!

挣扎中,几下简单的摩擦,他便发泄完毕。一半在体内,一半在体外,湿漉漉粘嗒嗒的挂着。

我睁开泪水模糊的眼睛,透过蒙蒙雾气,这个莽小子还在龇牙咧嘴。

这绝对是他的第一次!

痛的不仅是我一人!

大概是真的很痛。一夜无话。黎明时分,乳头上传来轻微的触感。抬头就着晨光,正看见他一脸认真的躺在我的身侧,单手支额,微光勾勒出完美的雄性轮廓。但是——另一只手正拨弄着我的乳头。

“你这里原来是平的,怎么现在皱在一起?老也回不去了!不是有病吧?”

他是真的困惑,我是真的无语。

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翻个身继续睡。

一个热乎乎的胸膛贴上来,大手蜿蜒过来:“我们、我们再来一次吧。把它弄平了,嗯?我想……嗯!”

堵上他的嘴,我也想、想把悲惨的第一次抹去!

国旗早就升起来了。这一次他进步很快,竟然学会控制节奏,并且顺利的攻城拔寨。只要找到大门,剩下的按本能就好了。就着晨光,他开始不紧不慢的研究我的身体,眉头时而紧蹙时而松开,不时的咂吧一下嘴。目光在乳头停留的时间最长,手轻轻的划着红色的乳晕,嘴唇慢慢的噘了起来。我被他的耐心几乎逼疯了,扭动着便要贴过去,他却用力的摁住,只管自己看的开心。

“啊~~~阿洛!”那翘着的嘴唇已经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贴在椒乳上,代替了手指,做更亲密的按摩。我难受的哼哼着,真想把他摁在身下做了!

可是,我只能紧紧盘在他的腰上。等到他按照标准教程一路走下来时,我已经大汗淋漓,不知死了几回!

如此折磨缠绵着,竟然到了鸡叫三声,他才一泻千里!

于此同时,我也晕了过去。

啊!年轻就是好,纵然没有技巧,还有体力!

他的体力明显比我好。醒来的时候,人家已经衣冠楚楚,正准备下楼吃饭。

“你醒啦?”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就是他真的很温柔。

腰疼的好像要断了,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诶,你再歇歇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送上来。”

“粥吧。最好有红糖。”不仅腰酸,而且腹胀。该死的月事这回是真的来了。

看着他匆匆离去,我也翻出常用的物品。幸好昨天让他买了些。古代比现代好的地方就是一般人看不出来大男人是在女人的物品,比如棉花什么的。

下面自然是一片殷红,先垫上再说吧。忍着腰痛办完事,他还没有上来。

靠在床头,细细的回想自己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

想了半天,就记得杨不愁走后,自己睡着了。醒来就在车上,难道是他下迷药了?

大侠,或者自诩武艺高强的人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

第 4 章
洛玉箫真的很忙,小二端上饭菜,告诉我说,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就好,公子出门办事要晚上才能回来。

这里果然不一样,连蜜月都没有。

验证自己终于是癸水来了之后,我裹着被子睡了一天,肚子才没有那么胀。天刚刚擦黑,他就回来。

手是热呼的,呼吸是沉重的,眼神是疲惫的,身上——是臭臭的。这一整天他干什么去了?拉大车了?

“你去哪了?”我捂着鼻子躲在一边。

“女人家问那么多干嘛?”他不耐烦的脱掉外罩。看我的样子,又放的远些才说道:“办点事儿。”

说着小二送上来洗脚水。我应该帮他洗吧?可是——唉……

我在那里犹犹豫豫,他已经自己动手开始洗了。还不时的发出舒服的呵呵声,动动腰,伸伸胳膊什么的。看来是以前养成的习惯,而且还不太清楚老婆和佣人之间的关系——那我也没必要提醒他了!

但是,看他颇为享受的样子,我想起方才的问题:“怎么?很累吗?”

出于麻痹“敌人”和创造友好气氛的考虑,我还是搭上自己的爪子,像模像样的捏着。他的肌肉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动动肩胛骨的位置:“这里,多用点力!”

这是自己按不到的地方,看来平日他也是独身生活。这个男人独自一人带着把剑四海漂泊,听起来怪浪漫的,可是看着他晚上疲惫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同情。

若是自己的丈夫,就更不想他如此辛苦。

头一次,我竟有了和这个男人定下来种地的想法——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捏了一会儿,大概疲乏劲过去了些,他睁开眼睛,正看见我身上的被子:“你怎么了啦?裹这么严实干嘛?”

“没事,肚子有点疼,怕凉着。”

湿答答刚搓完脚的手立刻搭在我的脉上,我张张嘴巴,想提醒他注意卫生,可看他凶巴巴的脸又缩了回去。尤其是那条伤疤,让我有直接吹熄蜡烛的冲动。

“嗯,你的脉象是比较虚弱。明天找大夫看看吧。来,先泡泡脚吧,水还热着呢,很舒服!”他抬起自己的脚,充满热情的邀请我共享盛宴。

我装傻道:“小二没送来,天这么黑了,不要麻烦人家了。”

他还在坚持:“不用!这不是现成的吗?就用我的吧。”

啊?我悄悄一探头,水到没那么黑,他的脚也很白,可是毕竟是老大您用过的啊!仔细看,还漂着些白色的沫沫,我宁愿着凉啊!下意识的往床里缩了缩,“嗯,我今天不舒服,不能着水。”凉水和水有一字之差,但是,也不算撒谎吧?

“这是什么毛病?连水也不能喝吗?”他皱着眉头,好似一个粗心的大男孩,根本没注意别人的反应,一径的自说自话。我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成功的杀手!

“哎呀,女人的麻烦啦。过两天就好了。”我打着哈哈妄图蒙混过去。

他却认真的问:“真的吗?大夫说的?”

“真的真的!”我指天发誓,“不用大夫讲。每个月都会这样的,就几天。是个女人都有的!”指手画脚之余,被子有些下滑,他的眼神有些发飘。我讪讪的拉好,又缩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明白这个了,还是明白那个了,反正他的脸有点红,那道伤疤还突突的跳了两下。我奇怪自己怎么会觉得他“很清秀可爱”?

甩甩脚丫子,一缩身钻进被窝。伸手一拉,便把我的被子扯到他的被子上,大被同眠了。

有他在,就好像有个小火炉。反正也是夫妻了,我干脆手脚并用,能贴的都贴了上去,尤其是肚子那里,更是贴的紧紧的。偶尔还要调整一下位置,试图做到“无缝对接”。

“你、你怎么这么、这么……”他结结巴巴的说,手紧紧的圈住我。我闻见稀粥和馒头的味道,他在外面就吃这么简单吗?

乱七八糟的猜测他的行踪,却忽略了他的问题。等到意识到的时候背后的衣服里已经多了一个“热烙铁”。耳边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声音。

“别!”我握住转到前面的狼爪,“不行,我不舒服。”

“你说没事的!”他低声道,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我今天快累死了,还得让你开心。你还装什么!”

冤枉啊,我只是单纯的想取暖而已。你才是那个居心叵测,见色起意之人好不好!

我自然不敢这样说他,只是解释道:“不是啦!今天真的不行。我冷,你帮我捂捂。但是,‘那个’是不行的!”

“你骗我!刚才你说没事的。”他的声音立刻拔高,呼啦撩开了被子。冷风嗖嗖的往里灌。

我哎哟一声赶紧裹起来,低声下气的解释:“没有!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你摸摸,我手都凉成这样了!”

“不摸!”他怒气冲冲的推开我递出去的手,随着床板剧烈的震动,洛玉箫已经背过身去,气哼哼的睡觉了。

眼睛酸酸的,委屈在心里膨胀再膨胀。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怪——好像什么都懂,做起事来又什么都不懂!难道这就是处男?

处男比处女还难搞!

这是什么世道!

心里有事,肚子又痛,越发的睡不着。委屈的想掉眼泪,想起他那令人恐怖的职业,又不敢惹怒他。背过身去缩成一团,偷偷的抹眼泪。

就算杨不愁那里有上官飞花,可自己也算顶半个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后悔药吃起来是钻心割肉的痛!

正想着,后背一暖,一团热气包裹住我。一双坚实的手臂从后面围了过来,还有狼爪做狗爪状把人往回拨拉。

你强我弱,你拨拉我我就转。带着一百二十个不情愿,我转过身去。黑暗里,有人抹抹我的眼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的咕哝:“别哭了。就烦你们女人,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别哭了啊!不就是冷吗,来,我给你捂捂!”绝口不提求欢的事,倒像我是个小心眼儿了!

大手大脚大马金刀,立刻捂住我的手脚,好像太平洋暖流抵达洛杉矶,整个城市立刻变得温暖而充实。可是眼泪却像融化的冰山,越发的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