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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九好奇的斜眼打量,见那管状物之中还装着蓝色的液体,男子将那物体上的一个按钮轻轻一碰,忽然,那个僵硬的女声便又冒了出来:“身份无法识别,军用药物禁止使用。”
荏九瞪大了眼扭着头好奇的寻找着说话的女人。
男子此时也顾不得管荏九了,他眉头微皱,又按了一下按钮,那女声仍旧回答道:“身份无法识别,军用药物禁止使用。”男子又从甲衣上口袋掏出另一个银色的物体,却也得到同样的回答。
他的神色沉了下来,黑眸微动,并非慌乱,而是在理性的回忆着各处细节……忽然,他一抬头,眸光慑人的盯住了荏九:“在我清醒之前你对我做了什么?”
荏九眼珠左右转了转:“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
“嘭”的一声,荏九身边的木制立柜立时化为齑粉,落了一地。荏九这次清楚的看见,是那男子的武器之中射出了一道冰蓝色的光打在了小立柜上。男子语带威胁:“说实话。”
“好吧,我承认,把你从山洞里带出来的时候我是粗鲁了一些。”荏九立即老实交代了,“但是我也没办法啊,我力气不够,大白也驼不起你,只好拽着你的脚一直拖一直拖……把你拖回来了。”
难怪后脑勺这么痛……男子手指紧了紧,又是一击落在荏九脚边:“还做了什么?”
“还……”荏九耳根红了红,捂着脸颊道,“还亲、亲了你一口。”
男子面无表情的继续问:“亲哪儿了?”
“就额头……”荏九顿了顿,一拍巴掌道,“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那个额头被我那么亲了一亲,然后就冒出了一颗银色的珠子来,我咬了一咬,觉得那东西不像是银子。”
男子面色冷下来:“把识别器还回来。”
那珠子叫石鳖器么……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荏九撇嘴道:“那个也没了哦。”
楚狂心底的怒火终是被勾出了来,拼着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他扑身上前,一把将荏九推倒在地,骑在她的身上,然后迅速的擒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她头顶,武器对准了荏九的眉心。
荏九痛得大叫:“手扭到了扭到了!轻点!啊!好痛!”
楚狂毫不理会,他声色冰冷道:“我没与你玩笑。交东西,活。不交,死。”
“我是真的交不出来啊!你压着我我还是交不出来啊!”
楚狂目光中颜色更冷,手上更紧了几分。荏九疼得浑身直颤,她心中委屈又愤怒,素日里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何时有人这么在她身上骑过来骑过去的欺负过她。她本还抱着点以柔情战术降服这个男人的心思,却遭到三番两次的威胁和虐待,此时,疼痛把怒火烧了出来,土匪的性子也跟着恶劣的爆发出来,她瞪着男子,爆了粗口:
“东西没有!爷吞了!有本事你把爷给剖了!”楚狂闻言,手中武器不知怎么一变,只听“咔咔”两声,霎时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刀刃闪着寒光,闪得荏九快瞎了眼,她只是说说啊!这他妈真要剖啊!
慌乱之中荏九急中生智,一声大喊:“慢!”楚狂的刀尖在荏九胸膛口停住,荏九看了看刀,又看了看男人冷漠的眼,喘了两口粗气道:“九爷我消化好,你……你现在剖已经晚了!你看!”说着,她憋了一口气,“嗝”的一声冲着男子精致的脸打了个无比响亮的饱嗝。
长长的气,吹得男子额前的碎发苍凉的晃荡,荏九咂了咂嘴,“我肠胃向来很好的。”
楚狂几乎看傻了,待将荏九的话消化了,饶是再能克制情绪,此时神色都有几分扭曲起来,一张脸紫而又僵,青而又硬。他握住刀的手颤抖着,仿似恨不得就这样直接将荏九给劈了一样。
荏九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清咳两声,带着三分教训七分幸灾乐祸道:“你现在知道着急了?谁叫你在我咬珠子的时候醒了啊,谁让你把我扑倒在床板上啊,谁害得我刚才差点被那颗珠子噎死啊!你到我身上来爱骑着就骑着,拿根搅屎棒在我头上爱比着就比着,你看吧,事情变成这样了,反正不是我的错。”
男子并没有动,在初时的僵硬之后,竟放松了紧咬的牙,忍下住了暴突的青筋,甚至放下了武器。他揉了揉跳动的额头,而后再次拿出银色的管状物,将它贴着荏九的肌肤上,按下按钮。
荏九只听“滴答”一声悦耳的响,那个僵硬的女声又冒了出来:“身份识别成功,军事用药请慎重饮用。”
男子神色难辨的盯着荏九,那表情简直比大白眼睁睁的看着大黄抢了它的肉还要纠结。
荏九戒备的盯着他,只听男子一声怆然长叹,然后一仰头,将管中蓝色液体咽下喉,愁似喝了一江春酒那般……
没一会儿,他仿似恢复了一点体力,自荏九身上站了起来,他伸出手,示意荏九抓住他的手掌起来。介于之前男子已经将荏九的信任挥霍得差不多了,荏九只是戒备的望着他,贴着门边自己站了起来。
男子皱了皱眉:“战略合作,互信极为重要,我并无加害你的意图。”
荏九抽了抽嘴角:“原来……你刚才是在向我示好?”
思及自己方才做的事,男子正色道:“之前是我对形势预估有误。我在此表示歉意。”
荏九干笑:“我也打你几棒,然后再给你道歉好不好?”荏九不料,他听了这话竟真的神色沉凝的深思起来,没多长时间,他自袖中滑出一根手掌大小的铁棒,随手一挥,棒子霎时变得如手臂一般长短。荏九心惊肉跳的看着他,戒备道,“你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武器?”
男子没有答话,倒是将手中的长棒递给荏九:“你打。”
荏九呆了一瞬,见他一脸严肃,她便也肃了脸色,手一伸竟老实接过了棒子,她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觉得这玩意儿竟出乎意料的沉,打人……应该挺疼。
荏九不再多话,将棒一转高高的举过头顶,竟是一副要将他狠揍一顿的架势。但当他们四目相接,荏九便可耻的觉得心底一软,这么精致的男人打残了多可惜啊。她举着棒子,久久没有下手,男子便也一动不动的将她盯着。
荏九越发心软了,这眉眼,这鼻梁……犯多大的罪也该被上天仁慈的原谅啊。
荏九琢磨了半晌,终是一撇嘴,放下了棍子。
楚狂因着她这举动拿正眼看了她一会儿。
“九爷我是大度的人,这次饶了你了。”荏九撇了他一眼,复而开口:“只是我这里有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
“你唤何名?家住何方?芳龄几许?可有妻妾啊?”这是她排练了无数次的抢亲对白。幻想中,如小白花一样的男人该带着几分害怕和颤抖的报了家室,最后被她大笑着拦腰抱起,带回山寨。但是面前这个男人却一脸冷硬,不卑不亢的答道:
“我隶属于桑塔兰星旭日舰队,年龄二十八,无婚史,姓名应意译为……”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楚狂。”
荏九放下高举的手臂,为这个男子的名字失了一会儿神。
她很想告诉他,这个名字与他精致的外表根本就不配。但是看见他黝黑眼瞳中沉静的神色,荏九又觉得这个名字配他刚刚好。
在荏九失神的空当,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嗷呜”的惨呼,紧接着大门被一团雪白的物体狠狠撞开,身为白老虎的大白被大黄狗一路狂追,眼泪汪汪的扑进了屋,一头撞在荏九的背上,将她就地扑倒,在她身上来回的蹭。
荏九再次摔得灰头土脸,她好不容易爬起身来,还没搞清情况,便被大白蹭了一嘴的毛。
荏九怒极,一把推开大白,手中的棒子当即便对着门外的大黄砸去:“什么破狗!就知道坏事!没看见爷正勾引汉子的么!”大黄怕极了荏九,飞身躲开砸来的铁棒,夹着尾巴就跑了。
大白很是高兴,正想给主子表示一下它对她的爱恋,忽然一道蓝光激射到它脚下,大白浑身一颤立马害怕的躲到荏九背后,又怯又怒的望着那方的黑衣男子。
荏九忙护住大白道:“别杀它!这是一伙的。”
楚狂已退开了三步远,如临大敌般紧紧盯着大白,浑身皆是戒备的紧张气息,竟比方才面对荏九还要严肃几分:“愚蠢,非人形生物带有多少致命病菌!此生物应当就地焚毁,深度掩埋,以防病菌传染。”他冷冷扫了荏九一眼,“你与它亲密接触过,应当进行三十天的隔离消毒。”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荏九全然不懂他说的话,但是却知道他是怕极了大白,于是荏九抬脚踢了踢大白:“去,舔他一口。”
楚狂面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大白是没有那个狗胆去舔楚狂的,它在荏九脚边躲了一会儿,实在是对楚狂怵得慌,嗷呜叫着扭头跑出了门去。倒是寨子里的男人们从门外探进了脑袋,土匪甲将屋里的境况望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九爷……方才屋子里动静太大,我们都不敢进来,你们这可是办完事儿了?”
土匪乙在甲身后一拍他的脑袋,大笑:“看不就知道么,这男人不都醒了!”
楚狂皱了眉头,戒备的看着上上下下打量他的山贼们:“这些人是谁?”
荏九摸了摸鼻子:“算是我手下的人。”
楚狂想了一会儿:“为了加深战略互信,我认为我们应该深入了解。”
谁说不是呢……荏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但他们这样真的能深入了解进去吗……
天色渐晚,荏九房间,桌上摆了两三个菜,荏九将一个空碗放到楚狂面前,道:“山寨里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像个小村子一样,我虽然是寨主但不会有谁来伺候我给我做饭,前几个月我爹娘刚去世了,我才学会做几个菜,味道不怎么样,你将就吃。”
楚狂听闻荏九不咸不淡的说出这话,轻轻看了她一眼,道:“这些食物未经检疫,恕我不能轻易尝试。”言罢,他从衣服右下方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银色的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有数颗白色的药丸。楚狂取了一颗,放进嘴里,吞下,然后没了动作。
荏九捏着筷子捧着碗呆呆的看了他一阵:“你……这是吃好了?”
楚狂点头:“一粒足以支撑我整日需消耗的能量。”
荏九夹了菜在嘴里嚼,眨巴着眼望楚狂,心里琢磨着,男人好像对这个世界了解得不是很多,虽然荏九也不大了解他,但对于要找相公的荏九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楚狂不会像别的斯文相公一样害怕她,虽然这人醒来之后对她做出了很多无礼的事,但可以理解嘛,人到了一个新环境,难免戒备紧张,荏九自认为自己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所以轻易的就原谅他了。
唯今要紧之事,是把他这个精致的男人留在身边,然后用自己的春风一样的魅力去把这个男人感化,用自己高山一样的彪悍的身躯将他驯服,把他变成绕指柔,变成小白兔,待她将他吃干抹尽以后,他就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哈哈哈哈!
荏九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她眨了眨眼,摆出一副恬静温柔的模样,轻声问楚狂:“唔,你说,你是哪里的人来着?”
“桑塔兰星。”楚狂沉吟了一会儿,怕荏九不明白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森龙星系的行政主星。”
荏九张嘴望着他发呆,楚狂见她一脸迷茫,心中有些无奈,他万万没想到这次竟会迫降在这么一个落后的星球上面。他指了指门外的天空,太阳已下山,空中隐约能看见几颗明亮的星星,楚狂道:“我从那里来。”
荏九伸着脑袋往外面望了一会儿:“天上吗?”
楚狂一琢磨:“星星上。”
这要换做以前,荏九早就拍桌子跺脚大笑了,但在见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之后,荏九此事只是默默的把菜咽了进去,然后抱着碗往高高的门槛前一蹲,仰头望天:“哪一颗星星?”
楚狂也跟着过去在门槛前坐下,背脊挺直,不偏不倚,与荏九的姿势形成了极大的对比,楚狂抬手指了一个方向:“肉眼无法观测,但大概是在这边。”
“啊,在北极星这边啊。”荏九扒了几口饭,又问,“你来我们这儿是做什么的?”
楚狂敛容,神色凝肃:“机密任务,不可外泄。”荏九撇了撇嘴,心里正琢磨着怎样与他套近乎,忽听楚狂有些生硬道,“在不远的将来,我有两件事需要大王协助……”
荏九一口白饭喷了出去,“你……叫我什么?”
楚狂皱眉:“你不是这里的山寨大王么?”
“噗!大王!”荏九喷饭。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不雅,她清咳了两声,一抹嘴,羞眉遮目,扭着脖子道:“讨厌,怎么能用那么凶悍的称谓叫我呢,我叫荏九,你可以叫我为九爷……咳嗯,叫我小九或者阿九。”
“怎样都好。”楚狂道,“我想让你帮我两件事,第一,取回被官府带走的飞行器……”
“哎?”荏九羞涩的表情一褪,皱了眉头,“不是都说了吗,我一个土匪头子去官府,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不去。你直接说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也与上面那件事有关。”
“嗯?”
楚狂斟酌了一会儿仿似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但情势所逼,他也只有无奈道:“在未来一定时间内,只要我有需求,请你一定要待在我身边。”
荏九愣了许久,直到碗筷掉在地上。
这要求……这要求,实在是太和心意了啊有没有!她将楚狂手一拽,但却被楚狂毫不留情的躲开,楚狂淡漠道:“不好意思,我认为你现在需要全身消毒。”但他这句话完全被心绪激动的荏九忽略了,荏九睁大了眼看他:“既然你都说出这句话了,那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荏九的人了!”
楚狂皱眉:“我隶属于旭日舰队,其他任何人或组织都不拥有我的所有权。”
荏九哪管这么多,嘟了嘴往楚狂脸上凑:“相公咱们先一吻定个情吧,以后我定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
楚狂伸手抓住她的脸将她挡住,他看似没用力,但却让荏九半分也无法靠近他这边。他声音平淡:“这是你愿意协助我第二个请求的意思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这种要求我怎么都愿意的!你现在有需求吗?”她想要一个一直陪在身边的汉子已经想了好多年了!如今得偿所愿,还是汉子自己提出来的要求!要她怎么不高兴。
“没有,不过三天之后有。”
难道男人也有不方便的时候?荏九愣住,又听楚狂道,“我将去官府抢回飞行器,需要吞食了识别器的你陪同,请务必时刻待在我身边。”
荏九动作一僵:“你只是……这种需求?”
“嗯,为了提升战略互信,我不妨据实告知你,你消化了我的识别器。从今往后,我的武器、飞行器以及各类军事限制级用品皆要依靠接触你才能使用,所以,以后请你务必时刻待在我身边候命。”
荏九听得发呆:“你能说几句我听得懂的话么?”
楚狂揉了揉眉心,这种无奈的情绪他已许久没体会过。他轻轻一声叹息后道:“总的来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我会很需要你的帮助,你若不与我合作,我便会将你暴力制伏。”
是不听话就打你的意思吧……
荏九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她虽然粗线条但脑子并不笨,她立马表态道:“别的事可以,但去官府偷那什么器绝对不行!”楚狂眉头一蹙,脑袋一转,目光直勾勾的盯住荏九,荏九便在这严肃的目光之中慢慢动摇了,“那什么器很重要么?非拿回来不可?不管冒着多大的危险你都得去?”
“没错。”楚狂点头,“与我性命同样重要。无论如何也得取回,所以请你务必与我合作,否则,我们都不好过。”
他将威胁说得正大光明到让荏九哑口无言起来,斟酌了一番利弊,荏九艰难的点头道:“好吧,我去。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去,不能连累寨子里的人。”
“嗯,有你就行。”楚狂点头,他也只是需要一个人带路而已。
“我可以附加一个条件吗?”
“可以商议。”
荏九紧张的交握手指:“我帮你拿回了与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也就等于说我救了你的命,按照咱们这儿的规矩,救命之恩只有以身相许才能回报。到时候,你不如入赘到我寨子里来吧。”她絮絮叨叨的解释着,“我虽然是土匪头子,但女人该有的温柔我都有,你嫁了我我也不会丈着自己的身份欺压于你……”
“入赘?”楚狂眼眸一垂,问道,“是成亲的意思么?”
荏九眼睛亮亮的点头。楚狂面不改色的拒绝:“不行。”


第2章 荏九说:“扑过来!”
荏九从来便是被拒绝惯了的,所以即便楚狂用的是一种毫无回转于地的语气,荏九也没觉得有多受伤,反而又厚着脸皮凑上前去道:
“你先别急着拒绝嘛,我知道突然要你入赘你肯定很抗拒,但是什么事都可以尝试一下嘛,反正你现在伤也没好,要去官府抢什么飞行器也不是时候,你住在寨子里的这段时间就当是尝试做一下我的相公,和我住一起躺一起,要滋味确实不咋地,到时候咱们再商量别的出路不是。”
“你的意思是要我与你缔结一定契约关系。”楚狂琢磨了一会儿,“确实,如与你有一定契约关系更方便我在此地活动。你的提议不错,但所指关系不明确,双方无法确认彼此的权利及义务,此事要细议。”
“呃……你是不是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只是说这几天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没有什么权利义务之类的……不用细议啊,你做就好了,你随便做啊!”荏九几乎都要伸手去抓他了。
楚狂蓦地站起身来,摸着下巴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预计将来我与你至少会共处72个时辰以上,不短的时间,若能尽早确立相处的原则,对双方皆有利。”他沉思了一会儿,“好,就这么定了吧。”
“什么定了啊!你做了什么决定啊!喂!”
楚狂放眼望了村寨一眼,严肃道:“你们山寨这个武装组织的武装力量过于薄弱,纪录不严明,在我养伤的这几天便由我来提升你们山寨的综合战斗力吧。”
荏九几乎都要哭了:“为什么和山寨扯上关系了,不是在说咱们俩的事吗?你有认真听我说话么!”
“短期训练我做过许多次,放心交给我吧。”楚狂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又在衣服上一擦,“你既是此处最高行政长官,还望你赋予我临时任教权,确立我们之间的聘雇关系,这样既方便我在此处活动,又能帮助你的山寨提高综合军事能力,双赢。”
荏九已心觉无力,无法开口。
“时间匆忙,我得先去制定明日的训练计划,我先回房了。”
“慢……慢走……”
荏九看着楚狂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进入了荏九给他安排的那个房间里,然后关上了门,阻隔了荏九不甘的眼神……
第一次勾引男人,完败……
这晚,荏九咬着破笔头坐在自己房间里苦思冥想了半天,也在纸上画画写写,最后还是将纸一揉,扔在旁边,一拍桌子,顺道把脚往凳子上一放:“就该强上!”她得出了最终结论。
不过现在难就难在怎么上啊,对方看似跟个小白花似的一捏就软,但其实是条扎手的荆棘,让人无从下嘴。
不然下点药吧……荏九眸光一亮,大剂量来个一两罐什么的。此计可行,荏九连忙在纸上写上了大大的一个“药”字。她转念又一想,回头完了事定不能让对方看出是她坑了他,她还得摆出弱不禁风生不如死的样子让对方愧疚愧疚,激发出对方的责任心才好,于是她又提笔落下一个大大的“装”字。
可那么容易就让对方把自己娶了,难免成亲之后他对自己不上心,老人都说好事多磨,荏九便又肃容写下了“折腾”二字。好了,最终两人历经千辛万苦坚定彼此真心在夕阳西下的崖上执手相看泪眼,许下山盟海誓,携手共度余生……
荏九激动难耐拍桌感慨:“好戏!”
这一声大喊惹得屋外的大黄汪汪叫了两声,大黄声音隐没之后,深夜更显寂静。
荏九撇了撇嘴,把这张纸拿砚台压好,而后乖乖睡觉去了。
翌日,荏九还在做梦,梦里声音吵杂,好似是她终于成了亲,鞭炮噼里啪啦的炸着,她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喜庆红袍,满脸得意的去迎娶自己的相公……
“嘭!”木门被猛的撞开,“九爷!你抢来的男人疯了!”
“他敢疯!”荏九径直从床上翻身坐起。一头青丝凌乱,油光渗了满面,声音尚还沙哑,但目光已经晶亮,她瞪着土匪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