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很久不写书法了,我现在是参加青少年钢琴比赛。”说这话的时候,兰仲文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见黯淡,“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会,钢琴是我的爱好,可是我每次连8强都进不去。”
贪玩的年纪,谁也不会想到,天才兰仲文也有达不到的梦想,攀不到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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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复习
我见他眉眼苦涩,从书包里掏出把糖果塞进他书包里,“不要气馁,我相信你会成功的,这些糖是给你提前的祝贺,到时候你成功了,我在给你十包糖祝贺。”
他觉得好笑,眼波如玦,温柔却认真的问:“你觉得我会成功吗?”
“完全可以。”我将他赠给我的话送给他,打气道:“下次我买上两个荧光棒去给你打气加油。”
兰仲文有些不解,“为什么要买荧光棒?”
“观众席太大了呀,我怕到时候你看不见我,所以买两个荧光棒挥着,你不就能一眼看到我在哪啦?”
兰仲文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像两个弯弯的月牙,深深的,涌动着罕见的温柔。
就这样。我发扬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精神迎来了期中考前期,周五这天下午气氛格外压抑,因为下周一就是期中考了,班主任让同学们自习,重温一下这段时间所累积的知识。
同学们都埋着头复习,仿佛背上有座大山压着,沉重而透不过气。
一时之间静若寒蝉。
然而压抑的背后还是有两个悠闲的人儿,一个是成绩远远把人甩出九条街的兰仲文,另一个是对着课本怎么温习都看不进脑海中的我。
我悄悄转动眼珠,看见班主任坐在讲台上翻着报纸,美丽的眼睛专注而入神,于是我掩唇一笑,从书包里翻出一本A6线圈本。
兰仲文瞪了我一眼,我没理他,翻开厚厚的A6本子开始画古风人物,所谓创造从临摹开始,我画了还不算,还要加上对话,比如如雷贯耳的金庸小说开场白。
“一个少女从小父母双亡,被大侠收养,在养母手下受尽苦头,无奈之下被养父送去练武功,结识了武功高强地位遵从的高大上男主…”
那时候年纪小,就算临摹大神的作品也是写得极其狗血,不伦不类。但我浑然不知,一个劲欢欢喜喜的画着写着,嘴角挂着抹傻笑,直到手中的A6本被人快速抽走丢进书兜里。
我本能反应抬头去瞪兰仲文,却见班主任站在我们面前,对着我说,“拿出来。”
语气阴沉沉的,她已经看到兰仲文抽走了我的A6本,却还是对着我说话。
对于他的包庇,班主任眼中透着严厉的责备。
我吓了一跳,低头不语。
兰仲文也没动。
很快,同学们纷纷把低埋的头颅转了过来,聚集在我身上,不用判断,基本都是鄙视和嘲笑我的。
“萧九九,把那本小本子交出来。”班主任冷着脸强调,见我不动,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给我站起来!”
我依言而起,心里叹了口气。
“拿出来。”班主任态度强硬,大有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我只好慢吞吞把手伸进书兜里随便攥了本书出来给她。
班主任不接,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到书兜上,“不是这本,是那本白色的线圈本。”
我的心脏突突跳着,心虚得惶恐难安,这一刻,我是真的怕的,我怕她会搜我的书兜,继而搜出里面一大堆小玩意和零食。
咬咬牙,我把心一横,将那本A6线圈本掏出来给她。
同学们早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班主任翻开那本A6线圈本,一开始脸色不岔,翻着翻着,有些诧异,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本线圈本,意识到这本A6线圈本子里承载了一个叫作梦想的东西。
她没说什么,把本子合起来拿在手中,“你里面写什么我就不公布了,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但是本子先放在老师这里,等期中考后来找我拿。”
说实话,这一刻我有点感动,觉得班主任也没那么坏,至少她不会把我的内心扒出来,血淋淋的展览给同学们看。
可事实证明,我蠢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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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坏话
坐下后,背部传来一阵刺痛,我侧过头,就见乔漠正用圆珠笔戳我的背,声音轻微,幸灾乐祸,“牛掰啊萧九九。”
我没理他。
他又往我的背戳上几下,“喂,那本上写的是什么啊?老师为什么不公布?难道又是写给班长的情书吗?”
我可以想象我的白衣服现在已经被他点上几个圆珠笔痕迹了,这混蛋,天天不是拿笔戳我的背,就是把胶水倒在桌沿上,害我一靠到他的桌子,衣服不是被画上圆珠笔痕迹,就是被胶水黏住。
奶妈个胸的。
我气结,并且心里暗暗发誓,乔漠,咱们这梁子结定了。
下午放学后,因为我贪玩,留在学校里和小伙伴们一起玩丢石头,等玩尽兴了,时钟已经指向5点。
兰仲文有放学后留在教室里写作业的习惯,他见我回到教室拿书包,有些奇怪,“萧九九,你这么晚还没回去?去干嘛了?”
“和小伙伴们玩丢石头去了,嘿嘿,你还不回去啊?”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他讲话,收拾完毕,我把拉链一拉,把包搭在背上。
“就走了。”他也站起来把东西收进书包里,举手投足间优雅迷人,“反正顺路,一起回去吧。”
“好呀。”我眉眼含笑,像条小尾巴一样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
兰仲文走在前头,惑人的眼似笑非笑。
走廊尽头是教导处,此时里面欢声笑语,有几个别班的女同学在批改作业,也有几个老师在喝茶聊天。
他突然顿住脚步。背脊僵直,有些不自然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好奇凑近,兰仲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我听到教导处里面的聊天内容。
“真不知道她脑子是干什么用的,各科成绩差得一塌糊涂,一点也不担心,还成天有心思乱想,写出这种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小说,还亲嘴,不知所谓。”
说话之人声音清和,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班主任唐嘉音的声音,但是她说的是谁?
她说完,立马有把浑厚的女声接过,这是数学老师郑媛,她年纪比较大,48岁,体态丰盈,本是慈祥的面目,却因她老是皱着眉,看人像瞪着,思想封建,“年纪这么小就开始写这些,估计她也没心学习的,心思都在情情爱爱上面。”
“我看她写得好蛮好玩的。”
“是吗?给我看看。”
几种声音混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最后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啊?”
“她啊,她叫萧九九。”
教导处外的我身体一僵,猫着身子躲到教导处的大窗户下面,老师的办公室都有一面面向走廊的大窗户,不知道是为了方便老师督促学生,还是为了采光明亮。
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仰长脖子,就见几个老师围在班主任的椅子旁边,几人又好笑又新鲜地看着我的A6线圈本,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
几个在批改作业的同学也是挂着抹称不上是善意的笑容,嘲讽而蔑视。
她明明说过她不会公布的!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有人说,这世界上两样事最简单,一是花别人的钱,二是批评别人的东西。人因为一句话而建立信任,却又因为一种作为而瓦解信任。
我心口被一颗大石堵着,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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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憋屈
我以为她再严厉,始终为人师表,是明白我的梦想的,却不想她明里扮白脸安抚我,暗里又玩黑脸抹黑我,还和几个人一起践踏讽刺我的梦想,这样的老师,我怎么可以不恨她?
我紧紧攥住拳头,眼圈发红。
兰仲文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没听清,这时候我哪里还有理智可以听他说话?我简直气爆炸了,想冲进教导处抢我的线圈本。
这么一想,手脚就代替脑子行动起来,兰仲文拉住我,我想也不想就甩开了,他脸色一凝,按住我的肩膀,目光幽深。
我咬着唇,不让他看见我眼里的脆弱,还有轻微的颤抖。
忽然他用力把我拉到楼梯口躲了起来。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被他按住嘴巴站在楼梯口,脸对着脸,鼻对着鼻,彼此之间的气息呼吸可闻。
距离近得让人不安。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是仔细闻就能闻到,时续时断,飘渺萦回,是一种用心灵感受才能闻到的清香,如雨后的七彩光谱,令人心生梦寐。
他的眼睛锐利,透骨追魂,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走廊处,似乎在暗示我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班主任从教导处走了出来,高跟鞋在地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看方向是要去厕所。
等她走远了一些,兰仲文缓缓松口我的嘴巴,“跟我来。”
说着下了楼,三步并作两步,强而有力的长腿在空中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我刚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现在气也不会生了,傻乎乎的跟在他身后,想了想,又问,“要去哪?”
兰仲文脚步不停,把书包甩在身后,走在我前头引路,“去给你报仇。”
语气淡淡的,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我一愣,反应不过来,“啊?”
“跟我来就是了。”他促狭一笑,带我下了三楼,一路拐回另一条楼梯口,冲上四楼,就见女厕所的门晃了晃,时间掐得不快不慢,刚刚好。
班主任刚走进去。
兰仲文眼中闪过一丝恶趣,“萧九九,我给你报仇。”
我不解,皱着小脸说,“怎么报仇?要是被发现了要记过的。”
“没事的。”他冲我勾了勾手指,眸中波光潋滟,我看得痴痴的,仿佛被蛊惑般,呆呆的跟着他走到女厕所前面。
他小声数到三,就捏着自己的嗓音哭起来,“呜呜呜~我死得好惨啊~”
声音凄婉尖利。
我差点爆笑出声,被他及时用手捂住,瞪了一眼,又加深那股子幽怨劲,哭哭啼啼的说,“请你带我走吧,我现在在你头上,你抬起头来看我,我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厕所内立马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伴随着班主任唐嘉音的吃痛声。
应该是摔着了。
叫你穿高跟鞋,活该。
我笑得肚子疼,也捏着脖子说,“还有我,我也死得好惨啊,我的头在马桶里,你快帮我捡起来啊呜呜呜~”
“还有我,我的眼珠子掉在洗手池里了,你帮我看看我的眼珠子碎了没有。”兰仲文模仿出另一个声音,两人的哭声聚在一起,陷在灰茫茫的阴天中,分外凄厉。
尤其是只有一个天窗的女厕所,水声滴滴答答,更是阴涓得令人胆寒,班主任吓得尖叫了起来。
我们两赶紧抱头跑,边跑边笑,微风拂面而来,瞬间吹散了心里的憋屈。
“好你个兰仲文,整起人来这么狠。”
“过奖!这回你欠我的,记得还。”
我大感疑惑,“班长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不过,我要怎么还?”
他只笑不答。
天色将晚,我们便先取了车骑到学校门口的小贩上,买了两串冰糖葫芦,我心情大好,想给钱,给他拦住了,他将零钱递给小贩,“你心情不好,我请你吃。”
我毫无形象大笑,“不会啊,刚整了她一下,我现在心情倍儿爽。”
“倍儿爽也拿着,我跟你一起,哪能让女孩子给钱啊。”
原来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啊。
我嘿嘿一笑,收回自己的手,“那就谢谢了,不过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很喜欢吃东西。”
兰仲文想了下,一本正经的说,“不对啊萧九九,我记得你是无论什么心情都喜欢吃东西的啊,天天吃,我就没见你的嘴消停过。”
我大囧。
他微微一笑,“小心吃成一个猪猪。”
“一个猪猪?”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啊?太萌了吧。
“对啊,那种迷你小猪猪,胖嘟嘟的,臭烘烘的那种。”他吃了个山楂球,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却没有吐出来,随便嚼了几口就吞下去了。
我妈说这就叫涵养,若换了我,管什么涵养啊,不喜欢直接吐出来。
不过他刚说了什么?我仔细回忆了下,炸毛道,“我又不臭!”
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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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蔚北北(男二终于来啦)
很快就迎来了期中考,听说班主任生病了,需要在家里静养几天,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兰仲文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我仍是一学渣,而林湘因为成绩一落千丈,期中考后,她被踢出了一班,换进了一个转校生。
蔚北北。
蔚北北被老师带进班级的时候,我正在剪贴纸,被老师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剪到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瞬间漫了上来。
兰仲文殷红的唇一抿,拿出创可贴给我粘着,我谄媚一笑,嘴里的巧克力就被他看到了。
他现在规定我上课不准吃零食了,作为条件交换,他的作业借我抄。
考试也会假装不经意被我看到,所以我的成绩突飞猛进,进入了及格的分数。
我爸曾规定,如果我考及格就能奖100元。没兰仲文这个福星前,我没有一次及格过,我爸估计对我太没辙才出此下策的吧。
所以以后每逢小考,只要及格了,我就能奖100元,想想还很期待。
除了期中考和期末考我无法抄袭外,其他时间我都能准时完成功课,考试及格,所以班主任也不为难我了,睁只眼闭只眼随我胡闹。
戴雪和辛璇也整不了我,小动作名单随着期中考落幕而消除,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简直比改革开放还要激动人心。
兰仲文摇了摇头,真是怎么教都改不好。最不好的就是她睡午觉的习惯,语文还好教,但是数理就麻烦了,一般下午跟她分析程式,讲解题技巧,她都能听得睡着。
萧九九被家里宠坏了,又拖延,只能一点点改,还要一边给甜头一边改,先是要抄他的作业,一科接着一科,最后连小考都要抄袭。要是换了别人,他是不会管的,但是她这么懒,其实不笨,就是懒,性格强势,自尊心重,老要忤逆老师,有时候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老师越是罚她,她越要拗。
偏激,执拗。所以老是被罚站,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时心软,就更助纣为虐了。
蔚北北是拄着拐杖进来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带着帽子,我可以想象,他是个光头,因为自卑才会带着帽子。
但他有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孔,面容俊逸富有侵略性,肌肤很白,就像被抽走一层血色般,很沉寂的白。
惊艳与苍白形成了一种邪气的搭配,却不突兀,当它恰到好处,反而能迸射出一股奇异的魅力。
如果他不是这副样子来到教室,而是像个平常学生来到教室,他一定可以一瞬间吸走所有女生的眼球,因为他有一股不羁的味道,令人一眼沉迷。
听说他是蔚校长的儿子,中考时出了车祸,只能重读初三,但他有一定的初三底蕴,不怕跟不上功课。
他补在林湘的位置上,也就是我的前头。
他似乎有一种吸引人的能力,唱歌过分好听,总喜欢在课间哼几句谭咏麟的歌,讲话又幽默,不久,就吸引了不少女同学的注意,其中包括戴雪和辛璇。
也不怪大家都喜欢他,蔚北北打小就聪明,会看人说话,还长得绝对帅气,随着蔚校长在校地位攀升,蔚北北愈加突出。
戴雪和辛璇总是堵坐在过道上,听蔚北北唱夏日寒风,“说爱我百万年的她,今爱着谁,我虽不怪她,带走旭日,却一生怪她,只带走痴痴的心,剩底眼泪…”
这首歌一度风靡乐坛,在80年代可以说家喻户晓,小街小巷都在播放,后期在电影开心鬼里反复出现。
但我不喜欢他,因为我的偶像是张国荣。
80年代。谭张争霸。
无人不晓。
1984年,光芒四射的巨星支撑着整个香港乐坛,尤其以谭咏麟和张国荣两人的竞争最为激烈和突出,两派歌迷经常发生口水大战,争霸彻底白热化,非吵即骂,甚至发生肢体冲突。
那个时候。
谭咏麟拿奖,粉丝互殴。
张国荣拿奖,粉丝互殴。
可谓每次颁奖典礼,台下都会打成一片。
喜欢谭咏麟的粉丝不屑和喜欢张国荣的粉丝做朋友,而张国荣的粉丝,亦鄙视谭咏麟的粉丝。
我和蔚北北就是这种关系,他是谭咏麟的头号粉丝,书包衣服挂件都映着偶像的样子,随口说出一首谭咏麟的歌,他都能哼出调子,倒背如流。
在喜欢张国荣的我眼里,是看不爽他的。
张国荣。
哥哥。
是我心底的明月。
家里有所有张国荣的唱片,每次心情低落时,就会拿出那一张张珍贵的唱片倾听,那悲凉清澈的声音,直入血液灵魂。
一开始,喜欢跟同学打闹的蔚北北常常靠在我桌上,见我苦思冥想解程式,还会开玩笑话,“这么简单的程式你都不会解吗?”
我心里抵触他,抿嘴不答。
他笑着用手提点,“x-2=x(x-2),x—2=x^2—2x…”
我完全听不懂,但他说得这么胸有成竹,应该是不会错了,于是我竖着耳朵倾听答案,再抄到练习册上。
不止对我,他对班上所有同学都这么友好,他是高大上的,帅气张扬的,享受女生追逐的爱慕眼光,引无数娇娥尽折腰,包括外班的,上下年级的,筠不断向他抛出求爱橄榄枝。
、第二十一章 男神
有时候,我觉得蔚北北其实挺不错的,睦邻友爱,不该因为他是谭咏麟的粉丝而对他存在偏见。
我成绩不好,解不出程式,蔚北北就顺手帮我填上,有时直接把他的作业借我抄,大方随性,惹来一大片女生羡慕的目光。
也惹来兰仲文的不快。
兰仲文见我乐颠颠地抄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皱起英挺的眉唤了我一声,“萧九九。”
“嗯?”我头也没抬,认真抄着从蔚北北那借来的作业。
“你答应过我什么?”兰仲文抽走我的作业,将我千辛万苦写上去的答案撕掉了,“抄袭不算,重头写过。”
蔚北北喜欢受众人的吹捧,所以对每个人都好,但并不见得就是真心的,九九本来就是班级里成绩最差的一个,蔚北北就是冲着这点,才对九九好,以达到友爱弱小同学的光辉形象。
而懒惰如萧九九,要是照着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下去,她迟早把刚累积起来的知识丢光,变成一个只能依赖蔚北北的可怜虫。
我看着作业本被兰仲文撕掉,接着蔚北北的作业又被兰仲文收走了,我大大地肉疼了一把,“喂,他作业借我又不是借你,你干嘛收我的?”
“身为你的同桌,我有权监督你。”
我苦着脸。
兰仲文又轻飘飘补了句,“身为班长,我还有特权可以向老师揭发你。”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同桌一场,你真的要这么对我?”
“嗯哼。”
“真的要这么无情?”我抱住最后一丝希望。
“嗯哼。”
我气得说不出话,扭过头,支着下巴生闷气。
良久。
久到我差点瞌睡了,身边还是没有动静。
我气鼓鼓回过头,旁边那位气定神闲,压根就感受不到我的怒气,思绪沉浸在几何书中,专注认真。
闹了半天,我这气白生了?
不到一星期,蔚北北就成为所向披靡的万人迷,在校威望仅次于兰仲文。
兰仲文无论相貌还是成绩,都惊为天人,在校任官数职,本是最万众瞩目的男神,但他天性疏离,浑身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而蔚北北性格跳脱,开朗,幽默,帅气,令他人气爆崩,成为学校一道鲜明独立的风景画。
小考刚过,蔚北北就与一位四班的同学打得火热,谈起了学校禁忌的早恋。两人甜蜜的逛着唱片行,打算入手一张谭咏麟唱片。
唱片行里。
有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在唱片堆里三挑四拣,海藻般的长发垂在肩上,蓬松而慵懒。
眼珠淡静如海。
正仔细的梭巡在唱片包装的字上。
萧九九。
蔚北北一喜,正要唤她,瞥见她手里拿了张张国荣的唱片,脸色一沉。
所谓张谭争霸就体现在这里。
蔚北北看似随和,实际执拗得可怕,他是不容许自己的朋友喜欢敌方偶像的,换句话说,他不会和张国荣的粉丝做朋友。
就这样,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蔚北北就开始冷淡我,有时我问他问题,他也是爱搭不理,甚至露出不耐烦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