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出来了,第二更随后。
14:前夫与丈夫
楚峻北之前说让南心煮碗面,是说给靳永钟听的。
既然是帮忙,就帮得彻底些,他料到靳永钟是要怀疑,所以才送这对母子。
本想半路赶下去让他们自己打车的。
可是这孩子怎么扔出去?
要是个动不动就哭闹的,他还有理由觉得讨嫌。
但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虽然是顶绿帽子,也并不讨嫌。
也许是因为本就不在乎这种假婚姻,所以这个孩子才不讨厌吧?
“叔叔晚上有事,就不去你们家了。”
“可是你说要我麻麻给你举(煮)面条了啊?”
南心赶紧捂住儿子的嘴,“那个,楚先生,今天谢谢你,要不然你就在这里放我们下去吧,我打车很方便。”
闯闯肉肉的小身板一翻身躲开南心的手掌,小短腿一蹬,利落的爬到椅子上站起来,急得直跺脚,“不要!我要坐这个车车!北北说让你举(煮)面,你不大方,自私,有好东西不和好朋友分享!”
南心生怕楚峻北刹车,赶紧把闯闯抱在腿上,勒紧,“坐好!”
楚峻北只觉得这孩子讲话好玩得很,一边慢慢开车,一边笑着问,“闯闯,你妈妈平时在家都跟你讲家乡话吗?为什么你的南方口音这么重?”
闯闯立时觉得不好意思,小脸蛋已经臊得有些红了,肉乎乎的小手指抠来抠去的,为了遮掩难为情,故意摇着脑袋不再去看楚峻北的侧脸,而是看着窗外,仰着脖子,虚张声势的傲娇着说,“才没有呢,他们都说我的普通话很标jun(三声),他们都以为我是京都人。”
“哈哈!对,已经很标准了。”楚峻北觉得自己这一个月还没有笑得有今天多。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把这孩子当成他的绿帽子,因为靳南心马上就会同意跟他离婚。
如此一想,闯闯在楚峻北的眼里便没有一点负分了。
闯闯不停的用南方普通话跟楚峻北聊天,“北北,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楚峻北大方说好。
闯闯从南心的手里拿过了手机,很熟稔的输入密码,声音奶糯的问,“北北,你手机号码多少?我礼物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楚峻北报了一串数字,纯粹是为了方便和正要办离婚的楚太太联系。
闯闯听到楚峻北的手机响了之后,挂了电话,“下次我送你礼物,你也送我一个。我们是好朋友,要交换礼物。”
楚峻北觉得这小绿帽真是个人精,“好啊,你要什么。”
“我想要你这个车车的模型。”
“没问题。”
南心一直都没有说话,是她根本没太去听,完全沉浸在靳永钟带给她的恐慌里,手心还发着凉。
车子开进香樟园,到了9幢,车子停下来,南心下车后,抱出闯闯,却在关上车门的时候,被人叫住,“南心。”
南心转身过去,看到顾展唯的时候,心地猛的一跳,“你怎么来了?”
“才知道你住这里。”
南心站在原处,心想这场面真是好笑,前夫和丈夫都在这里。
前夫当初逼着她和他车祸死去的弟弟完成婚礼。
现在的丈夫却满世界追着她离婚。
15:我们复婚吧
楚峻北原本已经准备倒车离开,因为有小孩在,谈离婚的事情绝不是个好时机,明天还有很多时间。
但是当车灯照到前方男人的时候,楚峻北松了脚下的油门,那双溢着墨色琉璃之光的眼眸微微一眯,在暗夜中闪过深邃的精光。
看着车前这对旧情-人的重逢,楚峻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吃紧,嘴里“啧啧”两声,轻蔑出声,“真是......”
南心打了电话给周姐,让她下楼来帮她抱闯闯上楼。
周姐很快就下了楼,一看到顾展唯的时候,牙便咬了一下,“靳小姐,他!”
“周姐,你别管,先送闯闯上楼。”
顾展唯俊儒如斯,身姿英挺,朝着周姐微一点头,“周姐,好久不见。”
周姐脸色一冷,并不应顾展唯,从南心手里接过闯闯,“靳小姐,我先上楼,你早些回去。”
“我知道。”南心应道。
周姐是靳家工作了十来年的佣人,一直都是主宅的人,对南心从来都有偏见,所以即便南心改了姓,她也只是喊“靳小姐”,并不喊“小姐”。
表面再顺从,南心也感觉得到周姐并不拿她当靳家人。
当初来京都,二房把主宅信得过的佣人都抽光了,只有周姐一个人跟了过来。
南心不在乎周姐是不是看不起她,只要周姐对靳家忠心,能对闯闯好就行。
楼下剩了三个人,一个人在车里,两个人在车外。
顾展唯穿着白色的衬衣,清爽整洁,再加上他俊容总带着一种幽远气质,跟神仙似的。
南心只看着顾展唯的肩膀,“有事?”
“昨天去公司的时候,拓展部递了京都分部的销售单,你业绩这么好,难道不是想让我看见?”
“你觉得我拼命做业绩,是因为你吗?”她轻声一笑。
顾展唯沉吟半晌,好象是默认自己的想法,“你应该理解我当初的做法,我就只有一个弟弟,就在那场车祸中没了。父母至今都缓不过劲来,我也很悲痛,展翔偷偷告诉过我,他一直都喜欢你,是我自私,没有跟你说......他那么年轻,你,应该理解我。”
“对!你很悲痛,所以你把自己的妻子推到你死去的弟弟边上去完成婚礼,你不管那种方式对她来说有多残忍!”
南心没有哭,但她身侧的拳握着死紧,瞠着的眼睛都不敢眨!“你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了弟弟,我也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了父亲,哥哥至今不醒,靳家的人恨不得弄死我!我唯一能靠的人就是你!但是你!你却在我最需要肩膀和温暖的时候把我往冰窟窿里推!
我不恨任何人不帮我,全世界抛弃我,我都不恨!但我!恨你!”
“.....”顾展唯轻拧俊眉,看不出他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但夜灯照进他的眼里,有复杂酸涩的疼痛,“你恨,是因为你爱。南心,我们,复婚吧......”
16:她还没跟我离婚,如何跟你复婚?
南心耳朵里有嗡嗡的蚊虫在飞,直往里面钻,钻得她整个耳心子里都在叫嚣,难受却又毫无办法。
复婚?
真是好笑。
她甚至闻到了来自于顾展唯的酒味,他喝了酒?
他喝了酒才过来找她,呵,“你以为离婚是过家家?”
“是你非要离!”顾展唯大了一声!
“我的合法丈夫,把穿着婚纱的我推到他死去弟弟跟前,要我对着神父说我愿意嫁给顾展翔,不论贫穷富贵......”南心握得死紧的拳头发着抖,拳心里的指甲那么浅,也如此硬利,扎痛了她的掌心。
她大喘一口气,“你给我的所有好,都在那些天化成了灰!不是我记仇,是你那一刀捅得太深,我的名字若和你放在一个本子上,我会疯!”
他也吐了口气,重负在肩一般的紧锁着眉,“三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是的,我放下了.....”南心回答了顾展唯,话里的意思却已另有所指。
顾展唯揉了揉太阳穴,“我证件都带了过来,想和你复婚......”
“你喝醉了.....”
“嗯,我喝醉了,不然我没办法来找你。”
“那么你现在就醒醒吧。”南心退开一步,“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一早,我来接你,我们回G城,复婚。”
“顾展唯,你哪里来的自信?”
“你还爱我。”
“你凭什么这样觉得?”
“我一直都知道,你只和闯闯在一起。”他看着她的眼睛,像是酒劲上来了的朦胧。
“嘭!”的一声响。
是车门正常关上的声响。
车上的男人下来,端的是不紧不慢的绅士风度,步步华贵雍容,他看了一眼腕表,朝着南心走过去,自然到仿佛他是来看看老朋友,“怎么还不上楼。”
南心没作声,楚峻北是知道顾展唯的,当初他找人帮她打离婚官司的时候已经了解了顾展唯的资料,“朋友找。”
顾展唯有些醉意,他没看楚峻北,只对着南心道,“明天一早,我来接你,我们去复婚,不能改变。”
“等会我让周姐去给你买点醒酒汤送去,我先上楼了!”
楚峻北“欸?”了一声,抬手捏抚了自己的下巴,“如果我没有听错,是这位先生,想跟你复婚?”
顾展唯这才注意到楚峻北,眼里的醉意少了许多,眸子也随着楚峻北朝他缓缓勾起的嘴角也慢慢眯了起来,仔细打量。
“你又是谁?”
“楚峻北,楚汉之界的楚,崇山峻岭的峻,北国之春的北。”楚峻北用着从未变过的方式介绍自己。
顾展唯却是明显一怔!
楚峻北倏尔轻浅笑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她跟我都还没有离婚,如何跟你复婚?难道最近又流行重婚游戏了?”
17:楚太太,你在用眼睛剥我的衣服
路灯是白色的冷光源,与天空洒下来的白月光交汇在一起,将地面照得更亮了一些。
楚峻北的轮廓被清淡的月光投出阴影,挺俊的笔峰上,他指尖轻滑一下,眼睛里的光,深邃又带着些似又若无的笑意。
他像是在看一出戏一般安然。
而南心则身抖一下,蓦地侧身瞪着楚峻北,“你在乱说什么?”
“哦!”楚峻北却仿似不知自己惹了口祸一般,装出一点无辜,“我以为可以帮你分点忧,好歹夫妻一场。”
南心牙都咬紧了,当着顾展唯的面,却又不能将这个男人怎么样!生怕越说越乱!
楚峻北从南心的眼睛里看到了剥人皮的血刀子,他突然轻笑。
这男人生得高贵俊逸,带着北方京城男人的优越感和霸气,素来做事有章有法,从不轻浮佻漫,明明如此沉敛深厚的男人,他此刻的笑容却带着点轻浮。
这一丁点的轻浮从高贵优雅中跳脱出来,在月色中竟是有些撩人,“楚太太,你那眼睛,活像是要把我衣服都给剥了,有外人在,多不好?”
那语速缓慢如悠悠拨动的琴弦,生怕弹不出一曲暖0昧到醉人的乐章。
南心心头啐了这男人一口,他分明不是来帮她的忙,简直是报复,“楚峻北!你别太过份了!我们说过的!”
楚峻北再次惊讶的轻声一“哦?”,佯装无辜,却又将嘴角勾出一抹恶意。
顾展唯却因为楚峻北的出现而将酒精完全逼出了体外。
楚峻北?
京城赫赫有名的楚峻北!
居然是这个男人!
居然和南心结婚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看错,方才南心神色中的慌乱,就好象军中防线布阵图被敌军偷了去似的。
南心在防着他!
他们相恋了八年,才分开不到三年,她如今开始提防他了!
“你是怕我将这件事拿去给靳永钟说?你居然这么不相信我?你现在这种处境,我怎么可能把你再婚的事告诉靳永钟?”顾展唯的眸光紧紧锁住南心,不准她在 这一次逃开。
“谢谢你念在旧情上,对我手下留情。”南心说出这个六个字,心上的痂被无形的手指在抠着,先是痒,后是疼。
这个男人,她爱了八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却将她往死里逼。
如今叫她如何相信他?
如靳永钟所说,她在靳家家谱上的名字跟别人不一样,不是纯黑炭墨,若是知道她再婚了,非得将她从靳家的家谱上除名不可!
“当初就是楚峻北暗中请律师,帮你打了跟我的离婚官司,是不是?嗯?”
顾展唯说给南心的这话是看着楚峻北道出来的,言语中和眼神中都是一触及发的剑拔弩张!
18:难道你想和我离婚?
“楚某不才,正是在下。”京都人讲话的那种腔调总是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睥睨他人的姿态。
那是皇城根下的优越感。
顾展唯迎上楚峻北的姿态,大方从容,“你们并没有在一起,我知道。”
“那又如何?结婚证上,我和靳南心就是合法夫妻。”他依旧轻松自然,安之若素。
只是如此淡然,也有挑衅。
南心现在什么也不敢去想,只想顾展唯现在是喝醉了,明天一早起来,什么都忘了。
有一种情感,拥有的时候觉得唾手可得,任何人都抢不走,所以丢弃的时候也不会太痛。
但一回首,发现什么都变了的时候,才会心慌到手足无措。
顾展唯深呼吸的声音压得极低,与楚峻北的对峙也越来越隐藏!
“你们离婚。”在顾展唯的心里,不管是李沁儿还是靳南心,都属于他。
更何况这一年多他都有让人观察南心的私生活,除了闯闯,就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交往的接触。
南心和楚峻北的婚姻是有猫腻的!
“呵。”楚峻北突然好笑的说道,“离婚?”
顾展唯此时的酒气已经完全醒了,颓然的姿态一扫而光,多出来的是这几年积淀下来的成熟,“那么就离婚吧,当初你背后做推手,让南心跟我离了婚,那么现在你们也离婚!”
月光下,那女人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左右都顾及不了。
想叫两个人都走,这两个人似乎都对“离婚”这两个字很有兴趣,恨不得好好辩论一番!
想叫顾展唯先走,显然不行,跟一个醉鬼,说得通什么?
想叫楚峻北先走,呵,那厮报复她这几年赖着不离婚,现在似乎觉得挑拨得快活,根本舍不得撒手。
楚峻北轻轻挑了一下眉,看着顾展唯时,眼神里九分认真,一分戏谑,“可是我们夫妻鹣鲽情深,鸾凤和鸣 ,珠联璧合 ,百年琴瑟 ,鸳鸯双飞,感情如此 深厚,说离就离,那心该是有多痛?”
南心是真的受不了楚峻北说出的这一串词,假到315都看不过眼了,“楚峻北,你够了吧!”
楚峻北“啊?”一声,睨向南心。
南心个子也高,但今天散步穿着平底鞋出来,站在这两个男人中间,还是显得娇小了,气势都被压了两分,看着楚峻北,“你还要说到什么时候?”
楚峻北故装不明所以的问,“难道你想和他复婚?”
“当然不可能!”南心立即否认!
顾展唯眸色一沉,看向南心,眉心跟着一蹙!
楚峻北嘴角弧光浅淡,墨色琉璃的眸潭虽是深远邃厚,却遮掩不住那些精光熠熠,适时说话时,捏着南心七寸,“这么说,你是想和我离婚?”
19:说离就离
南心嘴角轻轻抽搐。
她想离?
她疯了吗?
“当然不想。”一种被逼迫的感觉顿时生了出来,“我们这么......”
南心想说“恩爱”,也好顺着楚峻北的话延下去,可是却怎么说不出口,因为实在太恶心。
面对顾展唯,南心什么戏也做不出来,干脆一转身,两个人都没理,就输入密码拉开楼下铁门,顺手再“咔嗒”一声关上。
南心坐着电梯上楼,心想着,让顾展唯把楚峻北那厮打死吧,这样顾展唯可以被关进监狱不会再来找她。
她的户口本上同时也就会出现“丧偶”两个字。
楚峻北的遗产也有她的份了!
真是坐收渔翁之利!
才一想完,恶寒传遍全身,便是一抖,这种一箭双雕的想法真是太残忍了!
“呸呸呸!我乱想的,佛祖别当真。”
南心拍着心口,电梯门一打开,她便走了出去。
南心照样轻轻推开门。
闯闯照样像只小猫一样猫在门框上,等着南心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然后仰着小脑袋,咧着小嘴笑。
“麻麻!”
南心把孩子抱起来,“我们洗澡澡,睡觉觉了。”
“麻麻,北北呢?”
“呃。”南心觉得楚峻北这名字从闯闯嘴里一喊出来,味道全变了,“他回家睡觉了。”
“可是他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睡吗?”
“呃......”他什么时候说了要和你一起睡?
“他不是要吃你举(煮)的面吗?”
“......”
“麻麻!麻麻!”
南心被闯闯吵得头发晕,只能妥协的答道,“妈妈的杂酱面弄得一股南方味,他吃不惯,所以等下次妈妈会做京都的杂酱面了,再给他煮。”
“麻麻,你的心底真善良,知道把最好的东西给好朋友分享。”
“呵呵。”南心干笑,谁跟他是好朋友?
.....
翌日,南心还在被窝里,就被手机吵醒了。
一看这号码就有些眼熟,待忆起是谁的电话号码时,南心从chuang上坐了起来。
长头发披了半背,一半有些散落的飞在胸前,纤柔的五指似梳,一把刮过发顶,长发都顺到了耳后。
“喂,李先生。”
“靳小姐,我是楚先生的代理律师。”
“我知道。”
“楚先生跟我说,您已经同意签字,那么今天我们约在哪里见面?”
南心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让楚峻北帮她把靳永钟打发走的时候,答应过说,她愿意签字。
“李先生,我和楚峻北签字的事情,好象不太需要你出面吧?”
“不是说同意签离婚协议了吗?”
“我们是有一个生意要合作,但跟离婚没有关系。我们要签的是生意合同,不是离婚协议。”
李律师有些懵了。
一分钟后,楚峻北的电话打了过来,“靳南心,出尔反尔很好玩?”
“你说什么?”南心装不知道。
“你昨天说会签字离婚。”
南心以牙还牙的说道,“我们夫妻鹣鲽情深,感情这么深厚,说离就离,这心该是有多痛啊?”
楚峻北的冷笑声,阴幽幽的从听筒那边传来。
20:空降经理架空南心
楚峻北挂了电话。
挂电话之前嘴角那抹弧已被冰冷取代,不复见。
南心再无一丁点的睡意,起身收拾,闯闯早就起了chuang,一个人在客厅里玩,等着南心起chuang帮他洗脸刷牙。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楚峻北挂了电话之前那声冷笑的原因,南心的眼皮一直在跳,跳,跳个不停。
她是G城人,又在靳家生活多年,纵使以前再活泼,经历过那么多变故后也开始小心谨慎。
甚至也会像靳家那些老一辈一样迷信。
所以眼皮跳,她便将车速放得很慢,生怕路上来个碰瓷的,抑或来一辆水泥搅拌车把她给压成铁质汉堡包。
车子一路平顺,都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到达公司后,南心总算吐了口气。
今天算是平安了吧?
可是她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
靳氏京都分部来了新的高管,一大早就由宣传部发了通知,九点正准时开会。
来了新的高管,南心一无所知。
虽然靳氏在京都是分部,但一直没人来管过她,突然空降一个高管,为什么没有提前支会她?
难道靳永钟真是狼子野心不怕G城那么多人议论?想要直接安插他的人过来把她架空?
想到这里,南心心头一阵慌乱,高跟鞋踩在地毯 上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Amy一见南心急冲冲的过来,连忙迎了过去,“Nancy,九点全公司要开会,我马上帮你做会前准备。”
南心一头雾水外加一肚子火,脚步不停的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去,感觉到整个办公屋的气氛都不对,“开重大会议这种事情,不是我批的吗?我没通知,谁让大家开会的!”
Amy没有回避,而是直言简短的说道,“是新任经理。”
“新任经理?哪个部门的经理!”
Amy硬着头皮道,“整个京都分部的总经理。”
“京都分部的总经理难道不是我?!”南心气得牙都要咬碎了!分分钟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经理办公室的门打开,南心推门进去,差点就把手提包砸在桌面上,但她忍了忍,用最大限度的优雅姿态把手提包放进柜子里。
“是总部派来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给我退回去!”
“......”Amy心里也憋屈得很,她明明是京都分部最大的秘书,如今倒好了,直接空降一个经理一个秘书,生生的压住她,“Nancy,是总部派来的,而且拿了总部那边股东投票决议过来,我看着那样的推荐委任信简直无话可说。”
“那也应该通知我一声!总部权利再大,也不能做得这么过份!”
“大概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吧。”Amy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南心双拳死握,一抬眼,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男人,牙根紧紧一咬!
21:一.夜回到解放前
南心抬手揉着眉心,她的指甲修剪得很平,连透明甲油都没有涂过,因为闯闯晚上会犯奶瘾,拿什么吸什么,她怕孩子吸她的手指。
可这时候,她很想自己有一双留着长指甲,涂着血红甲油的手。
妖怪的爪子一样给站在门口的男人呼过去!
“九点钟开会,不知道靳副总还有什么没准备好?”顾展唯站在门外,没有踏足办公室内一步。
他穿着整洁的白衬衣,熨得裤线利落的西裤,已经不复当年那个儒雅小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