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家检查出来了她体内的几味药,可当日太过忙乱,谁都不知道这药是怎么到蓝惠雅腹中去的。
而且这药的作用,大夫也不好说,定了位春药,可药房却是从未见过的,所以也可能不是春药。
至于“通奸”丫头五五,体内是另一种成分的药,鼻子上还占了些白色粉末,显然是吸入了可能为春药的药物粉末。
一切都定论不下,只能暂时将五五收押了宗人府。
因为这样的案例在唐国是首次发生,加上皇上也没有发话,宗人府宗令只能将五五收押,发落政策一直未下。
十八日这天对蓝府来说,可谓是天堂地狱走了一遭。
早上还是欢天喜地,红绸彩灯满天挂,晚上去而是一片死寂,那彩绸红灯,似都成了对蓝府莫大的讽刺。
易淳安静的待在她的小院中,听着七七“听话”的不时送蓝惠雅的消息过来,模样安闲自得,全然看不出是这出悲剧的一手指导者!
这样的她,更显阴森!
十九日一早,易淳还在睡着,七七忽然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表小姐,表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易淳有些起床气,陡然被吵醒的她显得十分的不悦:“什么事咋咋呼呼的?”
“皇上,皇上来了,带着圣旨,圣旨!”
易淳眉心一紧:“写什么了?”
“老爷被降职了,比原先还要官低三阶。”
苏老爷原本是个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如今比原先还要官降三级,不成了——从四品,正五品,从五品——
“成个六品芝麻官了呀?”易淳语气里,颇有些调侃的味道。
七七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表小姐,若让人听去了,可是了不得了。”
忽她又惊恐的忙放开易淳的嘴,吓了一声冷汗出来:“表小姐,奴婢下次不敢了。”
易淳哼笑一声:“呵!说了,平日里如何待我,以后就如何待我,你慌什么?”
易淳一穿越过来,七七就有些没大没小的,只持着些基本的尊重,可现在这丫头却好像拘谨的很,弄的易淳有些不舒服,还是自然而然的相处的好。
七七忙怯懦的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伺候表小姐更衣,怕一会儿老爷可能要传表小姐到前头去。”
“传过过去做什么?”
“皇上除了降了老爷的官,还要治小姐死罪,是昨天半夜赶回来的少爷求了半天,皇上才答应让蓝府将功补过,送另一位小姐入宫为昭仪娘娘,奴婢当时听到后想,府中就两位小姐,这另一位小姐,该是表小姐您!”
“什么?”易淳“豁”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第二十章 皇上驾到
七七吓了一大跳,忙退后了三步,跪了下来:“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奴婢也有可能是听错了!”
易淳扫一眼地上吓破了胆子的易淳,死死皱着眉头,冷声道:“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七七忙退下,不敢有半分的停留。
七七一走,易淳整个人软坐在了床上,眉目深锁。
想昨日她研制除了一副剧烈的春泄合体药,放到蓝惠雅的杯子里哄着她喝下,又趁着五五不注意的时候,吹了一些催情粉到五五鼻腔里,让两人意乱情迷,制造了一副丫鬟小姐偷情的旖旎春光。
她想弄的蓝惠雅身败名裂,没想到到头来尽然把自己牵涉进去了。
皇上,唐翰,御花园中那个匆匆一瞥的男人,要封她做昭仪娘娘。
疯了吗?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能嫁。
再说了,和三千女人伺候一个男人,她没有这个恶癖。
呆呆的坐着,想了整整一个早上,她能想到的法子好像只有一个——逃。
反正也是母丧父不详的孩子,寄人篱下这种日子的结局,就是被蓝大人当做政治工具送给某个高官显贵去。
从蓝大人让她冒充蓝惠雅的丫鬟入宫赏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蓝大人在她身上也是用了心的,一颗想利用她的心。
那样的场合,让皇子弟看上了,她是蓝府里出来的人,蓝府不跟着添光彩了,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的,得一些大好处呢!
易淳一旦想通自己的结局就是被政治婚姻掉,她就开始麻利的收拾包袱,准备循机离开。
只没想到还未收拾好呢,门外忽然传来而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不多会儿,七七上来敲门。
“表小姐,皇上来了!”
易淳眉心一紧,轻声嘀咕:“他来做什么?”
门外七七等了会儿,见无人开门,又敲了敲:“小姐,皇上来了。”
“知道了!”一把拉高被子,将床上收拾到一半的包袱压在下头,易淳蹙着眉头出来开门。
门一打开,外头站在六七个人,蓝老爷吕氏皇上七七李公公是易淳见过的。
其余两个人,一个生的国字方刚脸一脸的正气凌然,易淳从未见过。
另一个玉树临风长身玉立,一袭白袍裹身面若桃花的美男子,易淳也是初次谋面。
如今七个人,七双眼睛都看着易淳,眼睛里透出来的意义却是不同的。
蓝大人,略带感激又有些自责的。
吕氏,妒恨厌恶又不敢发作的。
七七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李公公和她一样。
那两个陌生男人的眼神,有些奇怪,一个满目痛苦,好似失去了什么心爱的宝物一样;一个则是事不关己云淡风轻。
易淳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认识”他们两人,是皇上带来的,还是蓝府中的人,她要装着认识,还是装着不认识呢?
正犹豫着,蓝大人嗔了她一句:“这孩子,怎么就傻眼了,还不快给皇上和九王爷请安,还有见着你哥哥,怎么也不笑一笑。”
她要多谢了蓝大人的指点迷津,不然连自己的表哥都不认识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她忙给众人请安,学着平时七七给自己请安的礼。
倒也有模有样,完全没有破绽。
第二十一章 单独聊聊
唐翰走了进来,把堵在门口的易淳逼退了几步,一张俊美无寿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唯独能看出来的就是这个男人真是帅。
剑眉入鬓,浓眉大眼,鼻梁如同刀削,薄唇如同雕刻,瘦长的脸型,轮廓分明,有些削尖的下巴,让易淳瞬间想到了漫画里的男主角。
那线条流畅却并不如漫画里的男主角那样柔和,而是带着几分慑人的压迫,气场强大是的瞬间把周围的人给比了下去。
就是从异时空而来的易淳,这样近距离的想出,都偶写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微微一笑:“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古装剧里的台词,她没吃过猪肉,也至少认识猪。
每部古装剧几乎都有类似台词,她如今是脱口而出,信手拈来。
唐翰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眸子,扫了她房间一眼,在看到她凌乱的床铺上鹅黄色的被褥,以及被褥下没有盖严实的包袱后,挑了挑嘴角,带着几分冷嘲:“怎么,想逃呢?”
易淳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直接到她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倒是七七聪慧,忙给她解围:“是奴婢嘴快,提前来通知了小姐好消息,小姐高兴的很,在收拾进宫的包袱呢!”
好丫头,易淳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声。
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那天在皇宫她初来乍到,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她全然不觉的他又多厉害多可怕,态度才敢如此傲慢。
可是在这待了几天,听说了许多唐翰的为人处事后,她是真的把他当作了主宰万物生杀大权的王者了。
那种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你脑袋搬家的主宰者!
要让他知道她要挟款潜逃,估计他会赐死蓝惠雅那样,给她也直接把她赐死吧!
蓝惠雅还能以她来开脱死罪,可她又去找谁满处死罪?
想来就心有余悸,还好七七的机灵,适时的拯救了她,她心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唐翰却忽然冷哼了一声:“哼!”
随后眸子严厉的扫了七七一眼,吓的七七腿都在打抖。
看样子他似并没有信七七的话,易淳可真是捏了一把汗。
不是她没出息,而是眼前的男人气场着实有些大。
他那一颦一笑之间都带着无以伦比的威慑感,这种威慑感就像是天生生就的一样,稍微动弹一下就可以让人觉得无限压迫。
从他冰冷的眼眸里,从他对蓝家人的处置上,易淳已经知道这并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再联想到那日御花园被他永久逐出皇宫,不得入内的丞相二女儿,她就更知道这个男人完全就是一只猛兽,一只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睛里的猛兽。
自古皇帝多依相,自然也会给丞相留几分薄面。
而当日他却这样毫不留情的为了一点小事就把丞相府的苏二小姐永远的拒之宫门之外,这样的举止无疑是当众不给丞相留脸面。
这个皇帝他敢这么做,只能说明他的威严已经到了无可抗拒的地步。
易淳才穿越过来,还没做几天古人呢,不急着死。
所以她不想公然挑衅他的威严,自然更不可能公然抵抗这场婚姻。
只是她真的只能放任命运随波逐流吗?
想想又太不甘心,所以稳了稳神,她忽然笑着抬起了头,迎视上了唐翰的黑眸:“皇上,可能和你单独说两句话?”
第二十二章 我有病1
她想要单独聊聊,可他却似乎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只冷声道:“朕很忙!没的工夬和你闲聊。即已得了消息,知朕来意,便即刻随朕回宫,明日接受册封。”
奶奶个熊熊的,他至于忙的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他这分明是拒绝和她私聊!
从他黝黑的眸子里,易淳分明看到了一种洞察人心的精光!
怕是她尚未说要聊什么,他早已经洞悉了她的心思!
正如一进屋,他就直截了当的指出她想逃跑的意图。
这个男人岂止是野兽那么简单,那锐利的眸子分明比鹰还要锐利!
这种压迫般的锐利,让人胆寒的冷骏,倒是让易淳有些负气。
凭什么她要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拒绝的彻彻底底?
不就一古人,一作古了的人,她何以处处诺诺,恭顺卑让?
既他不给她单独说两句的机会,那有些话,当众说也无妨。
屈膝跪落了下去——虽不想跪的,但既然入了乡,她也便只能随了俗!
双膝落后,她面露了悲戚之色,软声道:“皇上,蒙您不弃,让我替姐承恩!我本该感恩戴德,入宫一心侍奉皇上,奈何…”
说着,她尽有了泪意。
唐翰眉心微微紧了下:“究竟要说什么?”
问话间,语气越发的冰冷。
“奈何我身子不便,着实不能伺候您。”
此言一出,众人皆怔,这是明摆着的拒婚吗?
蓝大人脸色都吓白了,忙嗔一句易淳:“你这孩子,不过是小小伤风,愣叫你说的这么吓人。”转而对唐翰陪着笑脸,“皇上,微臣外甥女前几日染了风寒,这是怕进宫传染给皇上您,伤了您龙体呢!”
不愧是混官场的,只临机应变捏了一场风寒出来,就把原本赤luoluo的拒婚,愣是掰成了对皇帝龙体的顾念。
不想戳穿蓝大人的一番用心,却也不想遂了蓝大人的意,易淳开口道:“风寒缠身是其一,养养也就好了,担不了伺候皇上这美事的,是另一种病!”
唐翰撇她一眼,似要把她看透,又像是在寻味什么。
只听他开口道:“何病,说来听听,九王爷精通医理,可让他给你瞧上一瞧。”
说罢,紧紧看着易淳每一分表情,嘴角扬着一抹促狭的冷笑!
:(手机码字,惨不忍睹的慢!悲剧,只能先更一章!
第二十三章 我有病2
他本欲在易淳脸上寻见几分惶恐和不安,一般谎言被戳穿前,不都是如此表情。
却他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三分难以启齿的羞窘和七分垂泪敛首的悲戚。
“素闻九王爷医术了得,可我身上这病,怕事九王爷也医不好的。”
九王爷春风一笑,温柔上前:“易小姐倒是得了什么病?说出来听听,但凡不是绝症,本王都会帮你治好。”
唐翰黑眸凝了凝,也道:“是,说出来。”
易淳面色一红,更是“窘”了几分,言谈之间,有些支支吾吾起来:“这病,这病…”
蓝大人见状,急的满头大汗。
心里直道:“九王爷医术了得,这下完了!”
他如何会不知道易淳如今称病,都是装的,无非是想着法子要推了皇上的册封。
对于易淳,他虽然不如对自己的女儿上心,但是吃喝用度都是好的,照顾的也周到,易淳的身体安康,怎可能突然有病。
而且他知道易淳一颗芳心全扑在四王爷身上,如今可真怕易淳为了执着对四王爷的痴恋,触犯了皇上。
蓝惠雅一事,已经牵累的他官职骤降,性命摇坠。
好不容易皇上愿意让易淳替姐赎罪,还蓝家一份平安。
若是易淳托病不依,被医术高明的九王爷查出虚假来,那岂不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越是想,蓝大人越是惶恐,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而边上的吕氏,却没看出来易淳是要借病推掉这场婚事,只道易淳得了便宜还卖乖,在那装纤弱装可怜惹皇上怜爱,一时间对易淳更是看不过眼,巴不得皇上不要了这个死丫头。
易淳在一边支支吾吾的半日,眼看着唐翰的脸色越发的冰冷了,她忽做了鼓足勇气的模样,从地上豁的站起来,三大步跨到了唐翰面前,与唐翰面对而立。
“放肆!”李公公见她如此无礼,尖着嗓子大喝了一声。
易淳却听若罔闻,在众人或惊或讶或慌或怔的表情中,做了件更为大不敬的事儿。
只见她忽的踮起了脚尖,凑到了唐翰左耳耳根,轻声却快速的突出了几个字:“我是石女,不能行房!”
感觉到唐翰的身子微微一怔,左半面颊的肌肉抽了一抽,她的眼底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继续道:“如此,皇上要了我有何用?”
说罢,抽了身回来,低眉垂首的站着,只留了一个简单的单凤髻给众人看。
唐翰沉着脸看着她的头顶,众人皆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第二十四章 我有病3
唐翰沉了一会儿脸,忽然勾了嘴角,半俯下了身子,学着易淳的模样,凑到她耳边:“乖乖等着明日的册封礼。”
易淳本带着几分得意垂着看地面的脸,猛然间一片青紫涨红,搞了半天,演的栩栩如生,她自认都堪比了专业演员,他似乎压根就没有信。
可是他刚才的表情,分明不像是不相信的啊!
既然信了,何苦还要册封她?
就在她不明所以,纠结着他到底是信了或者不信自己是“石女”这件事的时候,但听得他继续道:“朕的女人,十个里头,起码有八个都是石女,此生无宠,多你一个也不多。”
瞬间易淳就明白了,他这是明确的告诉她,她不过是她众多妃子中一个无足轻重的摆设。
那些终身未受临幸的妃子,在他眼中,何尝不就是个“石女”,到死了还是清白之身一具。
失策,她当真是失策啊!
如今的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是该笑自己的演技出众,居然能把那双洞察忍心的鹰眼给骗过去呢?
还是该哭他册封一个女人,不一定是用来暖床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用来殷实后宫,填充人数的。
不过说到底,她还是该笑的,当个摆设品未尝不好。
在蓝府之中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进宫好歹是个昭仪,地位虽不显尊贵,但至少蓝大人和吕氏还有蓝惠雅以后见了她,可都得给她三跪六拜九叩了。
想到这,她心中不免暗爽起来,本是涨的紫红色的脸,也一瞬挂上了明媚的笑意。
抬起头,她柔柔一笑,福身谢恩:“蒙皇上不弃,我日后必定尽心伺候,不负皇上隆恩。”
唐翰只是几不可见的勾了下嘴角,略显轻蔑。
蓝大人则是一阵欣喜,当下嘱咐七七进屋收拾行囊。
吕氏面皮十分难看,却不能发作,只能笑吟吟的看着易淳,目光慈爱中带着一分怨毒。
这些目光,易淳都忽略了不计,可有一个人的,却让她略都略不过。
那就是她的表哥。
那种掩都掩不住的舍不得和痛惜,是为何故?
她偷着看了他几眼,他眼眶略有些湿,对上她的目光后,却又转了方向,故意不看她。
易淳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第二十五章 入宫
当日夜里,易淳就被接进了皇宫,因着只是个小小妃嫔,所以只能从侧门入内,由一顶步辇抬着,走过一条长长的巷子,便到了一处半新不旧的黑漆漆的院子。
一路上七七随在她身边,规规矩矩的一句话都不敢讲,一进了房子,七七才上前缠住了易淳,轻声在她耳边道:“表小姐,小心路黑。”
有宫人提了灯笼过来,易淳不免微微皱了眉:“这么不点灯?”
宫人忙回话:“易小姐,这是宫里的规矩,这处叫做弃俗宫,意味弃却凡俗之气。但凡不是选秀上来,而是皇上直接钦点的妃嫔,受册封前一夜都要在弃俗宫待上一夜,一夜都不能掌灯,意为沐夜净身。”
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易淳瘪瘪嘴,显然有些不满。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从七七手里抽回了手臂,她回身对后面的宫人道:“进去怎么走能找到床?”
众人一怔,为首的公公面色尤为难看:“既是沐夜净身,自然是要坐一夜,不得睡。”
易淳郁郁:“你的意思是,里面没床?”
“无床,只有一张椅子。”
易淳沉默了一会儿,小手一挥,还真有些气势:“知道了,都下去吧!”
一众人等闻言,告了安退下,只把易淳和七七留在这有些黑沉沉的屋子里。
偏巧今天没有月亮,宫人一退下,拿走灯笼后,这里黑的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七七显然有些害怕,拉了拉易淳的袖子:“表小姐,不然我们就在院子里坐着吧!”
声音明显有些颤抖,黑夜之中,她闪着银光的眸子略显得恐慌。
易淳蔑笑了一声:“有什么好怕的!”
“自古宫中多冤魂,这里阴森森黑漆漆的…”七七边说着, 边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整个人猛扎到了易淳怀中,惊惶尖叫,“鬼,有鬼啊,有鬼!”
易淳眉心一紧,朝着七七看过的方向望去,然后无奈的吐了一口气:“鬼你个头,是一只鸟好不好,你淡定点,拉的我生疼的,进去吧,外面这么冷,你想冻死我还不想陪葬呢。”
七七闻言,更是怕的不行,整个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表小姐别说死不死的,葬不葬的,求求你了。”
易淳无语,见过胆小的,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
第二十六章 鬼屋
入了屋,一股寒气迎面而来,冷森森的激的人汗毛直竖。
已是开春时节了,何以这屋子里还会冷成这样。
易淳总觉得这股子寒气来的不太正常,而边上的七七早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一直拉着她往外走:“表小姐,我们出去等天亮吧!”
易淳淡笑一声:“怕什么,你我素来不做亏心事,夜半也不怕鬼敲门。”
七七心里嘀咕着“小姐的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这还不是亏心事吗?”可是她也只敢想想,不敢说出扩。
易淳好整以暇的找到了椅子,翘悠悠的坐下,然后让七七随便找个地方席地而坐,主仆静等天亮。
屋子里的寒气似乎越发的重了起来,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冷的人浑身直哆嗦。
易淳本是依靠着桌子睡着了,突如其来的一阵阴冷,惹的她一个哆嗦醒了过来,有些懊恼的问道:“怎么这么冷。”
七七忙接话:“奴婢也冷的紧。”
黑夜之中,易淳蹙了眉头,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对七七道:“总感觉寒气是从里面传来的,我们进去看看。”
一听此话,七七吓的腿都软了:“表小姐,我们只管安生在此等到天亮便可,不要生事,如今乌起抹黑的,若是撞坏了屋子里的东西那可就不好了。”
“呵!没听方才那个太监说,这里头只有椅子,放心,摸索着进去,撞不到东西。”说罢,不等七七再度相劝,她已经举了步子往里走。
七七只能紧随其上,脸色吓的一片苍白,肩膀也不住的抖动着。
往里走,寒气果然越发的重了,易淳脚步更快了点,虽然周遭一片漆黑,但是屋子果然是空的,她走的这么快,也不见撞上什么东西。
七七拉着她的衣袂往里去,一路阿弥陀佛的念个不休。
极致到了屋子的最里面,易淳撞到了一扇屏风,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搀扶那扇屏风,手心处感觉到的,是一阵彻骨的寒冷。
这个屏风和冰一样的冷,木头框架都寒透了,她一寸寸的摸索着屏风,忽然冷笑一声:“出来吧,装神弄鬼的,大半夜的不嫌累吗?”
七七被吓的不轻:“表,表小姐,你和谁说话呢?”
“自然是躲在这里的人,出来吧!难不成还让我亲自进去请出来?”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半晌之后,一个男声慵懒在屋内响起:“胆子倒真是不小,敢对本王爷大吼大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