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刘重之后有没有去过,他说去过几次,都没有遇到,那个房子早就被张军的叔叔给占了,说是张军的老婆让出来的,而张军的老婆有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消失了。
听刘重那样一说,我推断大概是张爱民回来将自己的妈妈带走,然后一起离开了C市去了其他地方,也许张爱民现在还在中国,也许张爱民已经去了澳大利亚,张爱民当初冒充记者大概也是想见他父亲一面。
哦,对了,在我和赖宝见到张军之后警察那边来消息说,据他们查到的出入境纪录张爱民竟然是在一星期之前才回国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和赖宝都很震惊,因为据张军说张爱民是在送到国外半年就已经回到了国内,怎么可能是一星期之前才回国的?但警察却坚持说肯定没错,出入境纪录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看来,这又是一个谜……谜底到底是在张军身上还是张爱民那里?我和赖宝不得而知,在我重新整理这一篇笔记的时候,赖宝对我说他感觉到那个张军的亲戚,就是把张爱民带到澳大利亚的那名亲戚和这事肯定有很大的关系,张爱民在澳大利亚发生了什么那才是关键,如果知道了在澳大利亚所发生的事应该就知道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张爱民怎么会改变,怎么会变得在某些地方和常人一样?为什么会买那么多书和碟片,他是想找到什么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在遇到米兜之后,得知米兜学的是心理学,也知道大概她会懂一点,便询问米兜在精神病理学里有没有这种疾病,米兜告诉我和赖宝有是有,但没有这样夸张,毕竟有些病人只是很简单的模仿,而且很蹩脚,并不像我们说的张爱民那样模仿得完全一样,并且做得比模仿的对象还要好。
张爱民的事就此告以段落,我和赖宝本都是不甘心的人,没挖出个谜底来是绝对不罢休的人,我们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的另外一件事里张爱民竟然离奇的出现在我和赖宝的面前,还给我和赖宝带来了无比大的麻烦,在了解完那一切之后,我和赖宝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在按照笔记的时间顺序,当时间抵达之后,一切谜底都会真正的解开。
[完]
笔记壹 复制记之我的整理
在张民消失之后,我又通过各种渠道去证实他父亲所说的他小时候的事,基本上都属实,并没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我将这件事纪录下来之后,将整件事的疑问都一点一点的列了出来,试图在已得到的线索中找出一些自己的答案来:
第一点:张爱民是否是张军的亲生儿子?
关于这点,我实在是很怀疑,我请教过一个医生,从遗传学的角度上来说,一个人有特殊的表现,很有大的可能是自己的父亲母亲或者是祖上,都有过类似的表现,或许表现得不是如张爱民那么明显。我查过张爱民的父亲以及母亲,甚至是爷爷外公那一辈人,都是平凡的农民,没有什么奇特的事,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并没有查出来,但我仍然怀疑这一点,原因就是我后来去询问张爱民的父亲张军的时候,他只是苦笑什么都没有说,再问第二遍之后他当场对就我破口大骂。如果张爱民真是他的儿子,如果单纯只是张爱民的失踪让他心情烦躁,我想他第一时间就已经愤怒了,而不是带着似乎是回忆的表情对我苦笑。
第二点:张爱民所具备的特殊能力是什么?
我认为是模仿,我称之为复制,从他小时候的行为来看,他没有自创或者自主去做一件事,而都是别人做了之后,他依样画葫芦般的照做下来,和常人不一样的是,他照做做得完全是一模一样,例如他模仿我的笔迹这一点。我更大的疑问是他怎么能在短时间内做好假记者证这些东西,虽然说造假这些东西不是很难,但毕竟要花时间,他却能在短时间内伪造出来,难道这都是在他计划之内?
第三点:张爱民是不是真的有短时间的失忆?
虽然张爱民的父亲张军承认了这一点,而张爱民在报社里来找我和赖宝的时候也表现出了这一点,但我还不能完全相信,如果张爱民真的患有短时间失去记忆这一病症,那我推测他复制的能力也是短时间的,可能一小时,可能二小时?可能长一些,但绝对不会太长。
第四点:张爱民在澳大利亚发生过什么?  
《唐墩奇闻笔记》 第6节
《唐墩奇闻笔记》 第6节
作者: 唐小豪
这一点完全没有一点证据来表明他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只能靠推测,可能是在澳大利亚期间他因为治疗期间,或者是吃药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的这种能力飞速的增长,但并没有治疗好他的短暂性失忆。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就是张爱民父亲的那个亲戚有可能将张爱民当成了试验体,也就是人体小白鼠,看来要彻底查明张爱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必须得找到他本身,或者是找到那个带他去澳大利亚的人。
第五点:那些牛血是怎么回事?
首先我排除了血粉这一说,不管再是血粉也不能查出是属于同一条牛身上的,数量之多,让人吃惊。我再去问张军的时候,他除了重复血粉两个字之后,我再多问几遍,他也只是摇头说他不清楚,一切都是由他儿子张爱民来操办。赖宝曾经提出牛是不是克隆的?我排除这一点,毕竟在那个地下工厂并没有发现什么技术装备之类的东西,克隆技术也并不是利用小作坊就能实现的。这又是一个谜团,这个谜团导致我根本无法去推测,我拿不到那些牛血的化验资料,并且我认为牛血可能不是主要,主要的是张爱民到底是个什么?我真的不想称呼他为人。
第六点:张爱民为什么会找上我和赖宝?
这点我原本在笔记上所写下的时候,下面留的全是空白,我想他来登寻人启事的真实性大概只有10%不到,剩下的到底是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笔记贰之神偷记 第一节 高手永远在民间
我在网上经常能看到一些让人爆笑的图片,比如说有人能在自行车上睡着、有人拿个空的饮料罐子放在地上就当凳子坐、有人把自己脚挂在阳台边沿上做仰卧起坐,甚至有人能跳上墙,在墙面上斜着行走十来步。
我想这些除了能搞笑之外,还能归结成一句话:高手永远来自民间。
这句话从古至今在很多古典的小说或者记载类文书里都能看到,有人能一日神行三百里的,有能在水中憋气长达五到十分钟的,有人能在和你保持一米距离的情况下偷到你身上的东西……说到偷盗,在中国的历史上自己出名的人物就是人送绰号燕子李三的神偷,传说中这个神偷能飞檐走壁,当然这次的神偷记里的主要人物并不是李三,却是另外一个我亲眼目睹过真功夫的神偷,一个其“光荣事迹”却让J市老一辈子的警察们都记忆犹新的“神偷”。
2003年冬天,在过年之前,和往年一样,台里都会做一期关于春节期间警世市民防范小偷盗贼抢匪的节目,这种节目一般来说都是和警察部门一起联合制作,将一些常见的案例给翻出来,有条件就随同警察一同拍摄蹲点暗拍或者是提取一些经典的案例重新来一次案件重演,并找到当事人打上马赛克之后在镜头前一点点的叙述。
之前我和赖宝并没有做过这类的节目,只是觉得很新鲜,因为一直觉得跑警察那个口子是非常新鲜刺激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就绝不放过,但跑了一段时间之后,渐渐的感觉到了疲惫,还发现警察的工作并不像我们以前想的那样刺激,而是心烦和疲劳占了大多数,经常在一个街口,或者一个公共汽车站又或者一个菜市场一蹲就是半天一天的,人都能闷出病来,好不容易经警察提示说看到一个偷儿,便马上兴奋起来,结果那偷儿一下手就被那个事主给抓住,哪知道事主也不是也吃素的,抓住那偷儿伦圆了就是一顿爆打,我们和警察想挤都挤不进去,再把那偷儿拖出来的时间,就剩半条命了,一审竟然是个初次当偷儿的,在那段时间抓了不少这种头一次做案的,连案底都没有的年轻人。
好不容易节目做完,接接近春节了,由于家里的新开了家火锅分店,临近过年期间人手不够,需要我回去帮几天忙,我看台里事情也不是很忙,按照去年来推断,大概春节期间会加派人手值班,于是便向主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哪知道主任很爽快的便答应了,但大年初二的时候必须回台里报道。
我老家在J市,一个在省内有点名气的文化名城,因为在唐朝的时候出了一个大诗人,周围名胜古迹居多,所以在之后这位名人的故居,甚至是小时候读过书的学堂都被翻了出来,重新还原一次,变成了旅游景点,由此发展下去整个J市都变成了以旅游业为主的城市。
我父亲以前从部队里转业回到地方之后,在某个单位当了几年的一把手,干不不长的时间,竟然辞职下海经商,当时遭到了家里所有亲戚的反对,但我父亲的理由却是,不想卷入那些所谓官场争斗中去,自己还想多活几年,以后带孙子的时候心情都会好很多。
随后我父亲开始从饮食业出发,做小吃,火锅生意,没过两年,生意也越做越大,火锅店连新开的这家都开了三家分店,我母亲也因为辞了公务员随父亲一起开始打理家里的生意,但却死活不让我接手这些东西,只是说有时间可以回来帮帮忙,我的正业还是必须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因为我现在的阅历和能力还没达到能独当一面的份上。
回到家才发现其实这个新开的店多我一个人不多,少我一个人不少,这个店主要是以火锅鱼为主,而且鱼都是本地一个绰号叫吴老鱼的老板提供的,鱼基本上都不是喂饲料的那种,味道特别好,而且这个吴老鱼是最本地最年轻的百万富翁,比我年长不了多少。火锅店
我爸妈说忙不过来,其实就是少一个人晚上在这边陪一些我父亲来贺喜的以前的朋友、同事和下属喝酒吃饭,我回去之后父亲一再叮嘱我做饮食一方面是要做得好,一方面还要靠人气和关系,千万要耐心的去面对那些人,不要在桌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就想走。
于是回家的头两日我基本上就是泡在酒坛子里过的,当时我和赖宝最大的不一样是,赖宝好酒,我不好,我看见酒就头疼,虽然知道自己因为大概是遗传的关系,一次下半斤白的没一点问题,但和那些所谓的酒经杀场的人来说,自己还是欠缺点分量,头两日我基本上饭没吃下多少,酒喝了一肚子,每天要不是热牛奶一杯一杯的下肚,要不就是吃那些莫名其妙的解酒药。
到了第三天,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便把堂哥给叫了过来帮忙喝酒,毕竟堂哥现在是政府里某部门的一个头头,人际关系也比较光,这些来的人很少很人不认识他的,而且他那酒量从读大学开始就一直锻炼,就算在我这不喝,在其他地方也是每天必须喝得酩酊大醉。
有堂哥在这支撑场面之后,我整个人便轻松了下来,于是坐在收银台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立起耳朵听堂内那些个客人的大呼小叫,晚上八点的时候,整个堂子里已经爆满,甚至还有客人坐在店外面等着,还不时的进来询问我啥时候有位置,就在我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推门进来,然后从门口第一桌开始要钱。
我这人心好,赶紧拦住了要去呵斥的伙计,从抽屉里抓了些零钱就走过去塞在那个乞丐的手里,然后又拿了几个点心给那个乞丐,那乞丐拿了东西之后竟然冲我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走路的时候样子竟然和刚才进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时候我旁边那伙计才对我说:“墩哥,你真大方,竟然拿出一张一百的来打发要饭的。”我心里一惊,忙转身去抽屉那,发现刚才收钱的时候没来得及收拾把一张一百的也放在这个抽屉里了,顺手拿的时候把卷在一起的一百元和其他一些零钱一并给了那乞丐,我本想去追,但哪还有人从乞丐里追钱回来的?于是想想算了,自己又从身上摸出一张一百的扔在抽屉里,因为我要不这样做,那些口快的伙计在等店打烊前我妈来巡视的时候肯定得告诉她,这样我晚上肯定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笔记贰之神偷记 第二节 南叔讲述的故事
我刚坐下点上一支烟,还在感叹自己做事还是这样毛手毛脚的时候,我堂哥的岳父南叔就从旁边的桌子上走过来坐我旁边说:“你小子刚才算是走运。”我很奇怪为什么南叔要这样说,南叔是J市的老警察,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但以前曾经从事过刑警,最后还调到国安大队负责过,这J市不管是摸黑的走白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南叔看我还在纳闷便又扔给我一支芙蓉王对我说:“知道刚才进来那乞丐是干什么的吗?”
我说:“要饭的啊?你不是都说了是乞丐吗?”
南叔笑了笑又说:“你见过有乞丐皮肤有那么白净的吗?”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是,虽然那乞丐脸五颜六色的一片,但似乎皮肤比较好的样子,身上那破烂的衣服也不像从垃圾桶里淘出来的,倒像是刻意自己弄成那样的,因为破烂得太不自然了。
我对南叔点点头说:“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南叔对我笑了笑,转身从他坐的那张桌子上提了一壶熬啤酒过来放在台子上说:“陪你南叔喝一杯,暖和一下,天气这么冷。”
一听要喝酒,我头一下就大起来了,才逃出酒局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又把我拉进去?我这一喝其他熟悉的客人一看见,肯定又要拉我喝酒,于是便把南叔拉进厨房旁边的小库房里,南叔进去看了一眼说:“这不行,你不去外面看着堂子?”
我摇头说:“不用,有事其他人会叫我的。”
南叔说:“不行,我不是说店里的事,我说万一店外有事呢?”  
《唐墩奇闻笔记》 第7节
《唐墩奇闻笔记》 第7节
作者: 唐小豪
我没明白南叔说什么,便问会有什么事,南叔把我拉到吧台上和我干了一杯后说:“侄子,这是春节期间,这春节是个人就得过年,过年就得花钱,不管是干什么的都想这时候能挣点钱好好过个大年,真正的乞丐也是,那些装成乞丐的小偷更是。”
我愣了一下,心想难道刚才那进来的乞丐是小偷吗?南叔有些微醉了,南叔这人很奇怪,虽然酒量不是很好,但喜欢没事的时候喝上几杯,也许是因为他以前工作的时候基本上就不怎么沾酒的原因吧,那时候听我堂哥的媳妇说南叔基本上那时候很少说话,特别是回到家里,在单位里那些办的案子从来不说,口风特紧,退了之后除了喝些小酒的之后话才多起来。
南叔看了眼门外说:“刚才那偷儿算是毕竟聪明的一类了,平时我们所知道的那些偷,不是在菜市场下手,要不就是在汽车站,顶多在商场里,因为过年期间虽说人警惕性高,但心里有种喜庆在盘着,一喜庆一高兴警惕性就会放松,而且在车站和商场里下手容易看出来哪些人身上有钱,哪些人没钱,当然这些都是偷儿最基本的上路场子,像刚才那种就算是很顶级的一类了,过年的时候什么人的警惕性最低?当然是喝了酒的人,很多人一喝高,甚至连自己带多少钱都不记得了,就算当时掉了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而且装成乞丐就算一个劲的往别人身上看,别人也不会怀疑,顶多是厌恶,再往这火锅店外面一站,因为现在大多火锅店都是落地大玻璃,在外面能清楚的看清楚里面,有些人衣服挂在椅子上,钱包露出来一半,甚至有些人把包还放在外面,装成乞丐进来乞讨,在店里走一圈,看准一个下手的目标,一个店里下一次手就行了。”
南叔说到这,我来了兴趣,赶紧又给他添了一杯酒,南叔忙盖住杯子说不喝了,酒喝一点就行了,叫我给他泡杯茶给他喝,我赶紧从自己包里取出一小包竹叶青给他泡上,南叔点了一支烟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会对这些感兴趣,你前些日子不是一直缠着我叫我给你讲点以前案子上的事吗?有些东西我不能给你讲,但是关于小偷儿的我可以给你讲一个,讲一个典型的。”
南叔说刚才那个偷算是胆大的那类,一般来说这样到火锅店里行窃的,都会有一个人和他一起进来,那人就打扮得相当猥琐,几乎就让你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人不对劲,而且这人会尽量在桌与桌之前穿梭,尽量做出贼眉鼠眼的样子,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他身上去,而且绝对是乞丐先走,他后走,而且都是反方向走,一旦有人掉了东西,第一反应肯定是找这个人,而不是找乞丐,而那个人看见有人追出来,只会小跑几步,你抓住他之后发现那人什么都没有,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这类人肯定还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就算有人深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来。
我有些吃惊:“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偷个东西都做到这份上了?”
南叔一笑又看了看外面,用手指了一下说:“你看外面现在又站着一个乞丐,和刚才那个差不多的,他一直坐在那样子是在找什么垃圾桶,其实眼睛一直在盯着里面,不过这小子我认识,叫陈四娃,老干这一行的,他见我在里面肯定不会进来。”说完南叔就转过身去笑呵呵的看着外面淘垃圾捅的乞丐笑,那乞丐对南叔也笑了一下,接着转身就走了。
我对南叔说:“你知道他做这个的,还不抓?”
南叔说第一他退休了,第二对付这类的人不是人赃具获,你抓了也没用,况且春节期间到处的便衣也不少,有些这些行内的高手在这一期间也根本不会出来,我问南叔为啥那些什么什么高手不会出来?南叔说大偷不会在这种竞争最激烈,最危险的时候出来犯事。
南叔喝了一口差开始讲述那个小偷行内一个“天才”的事……
那90年代的事,当时南叔还在一个派出所里当所长,不过不在J市,而在J市下面的一个小镇上,那个镇上本是J市的老址,后来又因为建了一个大型的炼钢厂,最后J市整个地方就迁到现在的地方来了,有了那个炼钢厂的原因,那个镇人口也渐渐的多起来,甚至比当时J市的新市区还要繁华。
南叔当时到那个派所出任所长也是临时调过去的,调过去的时候因为有几个相对大的案子压在所里,所以几乎忙了半年多才缓过劲来,能解决的解决了,不能独立解决的就和市里的人员一起协同解决,协同解决的时候所里的担子也就相对轻很多。
但当时有一个案子让南叔头疼了很久,那个炼钢厂的职工宿舍区里三个月内连续失窃了8次之多,每次掉的失窃的物品和现金虽然不算巨大,也算是损失严重,但从现场来分析,基本上可以认定是同一个人所为,南叔说这些偷东西的,特别是老手都有自己的特定习惯,虽然有些偷儿是拜了师,从师头几年,什么下手时间,目标认定等等都和师父差不多,但是从事一段时间之后都会有了自己的习惯,这也是小偷那些师父所教的,毕竟这样警察查起来不会到时候一锅全给端了。
那次失窃虽然是同一个人所为,但这个人胆子也相当大,因为失窃了8次,都是只有4户人家被窃,也就是说这人同时在这些人家里行窃了两次,这4户人家还都是厂里车间主任之类的领导人物,掉的东西无非都是些金项链、耳环之类的,而且绝对都是第一次掉现金,第二次掉饰品,厂里虽然在第一次失窃之后和派所出的警察一起加强了宿舍区的保安工作,但还是发生了第二次失窃案。
南叔说到这的时候叹气道:“你知道一旦发生同类型的案件,老百姓心里的怨气能往哪撒?肯定往警察身上去,那段时间把我头都给愁大了。”
当时南叔没办法,只得把当时都X镇的那些马尾都给招了来问话,所谓的马尾是J市这边警察对那些线人的喊法,别小看这些线人,这些线人长期和那些摸黑的人走在一起,有些人不要说生活没什么保障,甚至连生命都没保障,所以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南叔他们还会给那些马尾发些慰问品,慰问金之类的,南叔说如果没有这些马尾,办起案子来真的是难上加难。
由于那些马尾不可能一次性全出现,南叔只能一个一个的见,而且不是在假装水库钓鱼,要不就是叫别人犯点什么打架斗殴的事给抓进去,总之弄了大半个月之后才有点线索,其中一个叫象胖子的马尾说最近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经常出入那些游戏厅里,而且出手也大方,这里所说的游戏厅不是指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玩的那些地方,而是一些除了经营普通游戏机还偷偷摸摸经营翻牌机的场所,当时有很大一批人在90年代开这种翻牌机起家,发了大财。
象胖子还说,那孩子有个小名叫杂种,大名叫什么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个头很矮,一副天生就营养不良的样子,从一年多以前就经常能看到这孩子,除了在游戏厅了混迹之外,其他时候就常看到这孩子在厂区附近出现,以前也常犯些小偷小摸的事。
笔记贰之神偷记 第三节 叫杂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