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个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家住何处?”
“奴家何吉祥,是骠骑将军枫府的大小姐。”
大小姐,她真好意思说,不过是个拖油瓶。
枫红鸾看她在那唱大戏,嘴角勾了一抹冷艳的笑意。
“好,回家等着,过几日,本王就上门提亲。”
他说完,修长的手指,在何吉祥下巴上划了一下,对何吉祥抛了一个邪淫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一走,留香就急道:“吉祥小姐,晋王这样的人,待女子有几分真心,你若是真嫁过去,必定要吃苦头的,我们赶紧回家,写信去求老爷帮忙吧,皇上必定会卖老爷几分面子的。”
何吉祥一脸凄然:“这大概就是命吧,罢了罢了,何必给爹爹添麻烦,当年爹爹收留了我和我娘,如今也是该我报恩的时候,只要能保红鸾妹妹平安,就是要我死我也无所谓。”
若是换做以往的傻瓜枫红鸾,恐怕早已经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了,可是现在的她,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冷嘲热讽,只是面上,还坐着一些必要的功夫。
“姐姐,你这叫我如何感激你呢!姐姐,我们先回去吧,要是知道会惹这些麻烦,真不该叫姐姐出来的。”
“这是命,妹妹无需自责。”何吉祥还在那得了便宜卖乖的装模作样。
这模样,伪装的多么惟妙惟肖啊,难怪以前的傻红鸾会被骗的这么惨,直到烈火焚身的那刻,才看清楚何吉祥丑恶的嘴脸。
嫁给晋王,饶是何吉祥多会装无辜装纯情装可怜,大概以晋王的脾气,何吉祥的小命,随时终了,这如果真是命,那便是老天开眼了。
一对狗男女,她不动手,天都来做了他们。
何吉祥,凌澈,枫红鸾发誓,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1

021 狗男人,拉死你1
枫府小姐被晋王看上的消息,很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众人纷纷议论,人尽皆知。
枫红鸾和何吉祥前脚才踏入枫府,何吉祥的乳母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像是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两位小姐,总算回来了,凌少爷正在二夫人屋里等着两位,等了有个把时辰了,两位赶紧去吧。”
看样子,凌澈和董氏都已经知道了今天路上的事情,不过大概两人还不知道,传闻中晋王看上了枫府小姐,具体是哪一个小姐。
凌澈着急的是枫红鸾,和董氏着急的,是何吉祥,两个着急的人凑到一起,整个府的人也跟着着急,素以她们两人一回来,就急匆匆请了过去。
一路往闲云阁去,想到就要见到那个贱男人,枫红鸾真恨不得自己怀中揣了一把刀子,见到的那刻,就能一刀子扎下去,扎穿凌澈的心脏,送他去阎王地府,下十八层地狱。
但是她知道这样的话,就太便宜凌澈了,这个贱男人,他折磨了她六年,她曾那么爱他,为了他,一次次的向父亲撒娇,给他在朝廷中谋求一官半职,带过去的嫁妆,多半给他置办了家产,把他的母亲,当做老佛爷一样的供着。
这些年,她遵三从守四德,全心全意为凌家,甚至他说公务繁忙,身体疲累不想同房,她也一次次容忍,忍了足足六年,不想换来那样一个结果。
那一世她蠢到透,一个不愿意和自己上床的男人,她早该看透他的心。
她于他而言,不过是踏脚石,是他平步青云的阶梯,一旦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就算是用熊熊烈火活活烧死,他也不会有半分怜悯之心。
那蚀骨的疼痛,她要一点一滴的报复回去,她要看他凌澈,如何潦倒困顿,穷困不堪,匍匐在她脚下,摇尾乞怜的像只狗。
恨,被用力的压到了心底,在见到凌澈焦急面庞的那刻,她努力让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欣喜的笑意。
“凌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欢,一如以前任何一次见到凌澈,心花怒放。
相对于她的轻松,凌澈则是一脸担忧紧张:“你撞上晋王了?我听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这事儿。”
枫红鸾有些局促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撞是撞上了,还打了人家…”
“什么?”董氏跳了起来,“你这孩子,你怎么能动手打了晋王呢,那可是皇上的胞弟啊!”
“我!”枫红鸾面露了委屈之色,“是他先动手动脚的,等徒浪子一个,我气不过就动了手。”
“那他们说晋王要来提亲,提的是…”
“是我!”不等凌澈说完,何吉祥有些心虚似的很接了话,分明的,从凌澈眼底里,枫红鸾看到了一丝受伤,他盯着何吉祥看,何吉祥却不敢和他对视?

022 狗男人,拉死你2
“是我!”不等凌澈说完,何吉祥有些心虚似的很接了话,分明的,从凌澈眼底里,枫红鸾看到了一丝受伤,他盯着何吉祥看,何吉祥却不敢和他对视。
枫红鸾一下明白了,私情,居然从这会儿已经开始了,这对狗男女,还真是有法子,居然能瞒了她这么多年,也是她傻,一直把一个当做好丈夫,一个当做好姐妹,浑然不觉两人早已经私通款曲,暗自往来了。
一边的董氏闻言,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幸好丫鬟搀扶的及时。
“娘!”
“二娘!”
董氏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沉痛的看着何吉祥:“到底怎么回事?”
何吉祥眼泪一下落了下来:“娘,女儿也没有办法,晋王是谁,女儿是谁,这合该是女儿的命。”
她倒是聪明,没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遍,大抵她是不敢讲她是主动请辞出嫁的,因为凌澈在,要是让凌澈知道她是主动请嫁的,估计以她和凌澈如今的情谊,凌澈必定气极。
因为但凡聪明一点的人,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都清楚了然,何吉祥不是迫嫁,而是想嫁,她看上了晋王妃的地位,看上了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枫红鸾却并没这么好心,她就偏要凌澈和何吉祥之间狗咬狗去。听何吉祥讲完,她紧着道:“其实原本晋王看上的是我,说要下媒来娶我,姐姐是为了救我,才答应替我出嫁的。”
说完,何吉祥面色一白,而凌澈的脸,则是乌黑了一大片,藏于袖下的手掌,紧握住了拳头,一双黑眸,悲愤阴冷的看着何吉祥,看的何吉祥眼神一刻都不敢往凌澈身上看。
董氏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明白了何吉祥的用意,大概现在,她们以为全天下只有枫红鸾那个傻子,还卖着何吉祥的好,以为何吉祥为她牺牲了许多。
董氏无话可说,其实她隐隐也赞同何吉祥的决定,毕竟好赖是个晋王妃,入了宫牒,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她在枫府,地位都会拔高一筹,看谁还敢看不起她们母女。
而凌澈,作为枫红鸾的未婚夫,对于何吉祥的婚事,他又有什么能说的。
这事儿,就这样算是定了,谁也不多说一句?

023 狗男人,拉死你3
这事儿,就这样算是定了,谁也不多说一句。

董氏叫人看了新茶上来,一屋子沉默着,良久董氏开了口,看向何吉祥:“即便要定亲,也等你爹先回来吧!”
何吉祥温婉的点了点头,凌澈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带着一抹恨意的打在何吉祥身上。
枫红鸾心底冷笑的看着这两人的“眉目传恨”,伸手想掏帕子擦一下手里的赃物,忽然就掏到了一个纸包。
巴豆粉,对了,遇见那个讨厌的晋王,还没排上用场呢!
眼瞅着凌澈的水杯近在咫尺,她促狭一下,悄然用指甲叩开了粉包,将少许巴豆粉沾在了指甲上,然后,装作不经心的去拿自己的水杯,却悄然的把指甲中的粉末,散尽了凌澈的水杯。
又做了一刻钟光景,凌澈期间喝了三口水,枫红鸾瞧着水送入他的喉间,心底,笑的冷艳。
狗男人,拉死你。

从闲云阁出来,凌澈的面色一直不佳,枫红鸾假意温柔乡询问:“凌哥哥这是怎么了?”
“奥,没,只是想到你得罪了晋王,不免有些担忧,怕他报复你。”
“放心吧,凌哥哥,我们两家就要结亲了,想来晋王也不是如此小气之人。”她故意刺激他,凌澈的脸色又难看了一点,大概既是被何吉祥气的,又是因为食用的那些巴豆粉,起了作用。
“天色不早了,既然你平安无事,我就先回去了。”他似乎急着要走。
枫红鸾抬头看了天色:“也不是很晚,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不了!”他匆匆一句,面色更是不佳,稍显痛苦之色,“红鸾妹妹,我先告辞了,下次我再来看你。”
“那…”她故作思考,拖延时间,看他痛楚的额上渗了薄薄汗珠,她眼底一抹冷笑,终于开口,“改日见。”
他几乎是匆匆离开的,凌澈这个人,一辈子要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他腹痛阵阵却不好意思说要上茅厕。
巴豆粉,只是个开端,她会让他一点点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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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董氏的困境1
安生五六日去,不见晋王来提亲,枫红鸾隐隐看那了何吉祥的脸色,似有些着急了,她暗中不无嘲讽,这个女,是想嫁想疯了,还是想死来不及。
那个晋王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如同富贵人家的鞋袜一般,穿过便弃,即便是晋王妃又如何,晋王这种男人,若是能对哪个女人真心,天大概也要下红雨了。
明知道嫁过去也没有好日子过,只为那个地位,只为那一点荣华富贵,她值当吗?
不过管她如何,若是何吉祥真的嫁去了晋王府,大概也省了枫红鸾动手对付她,以晋王的残暴手段,要折磨死一个何吉祥,那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晋王的提亲遥遥无期,何吉祥翘首一片。
倒是枫红鸾上次让留香去送出去的几封信,这几日渐渐的京城闺淑和贵妇之间形成了一个小话题,小话题渐渐扩展成了大话题,话题的左右,都是围绕着——看不出来,枫府居然这么穷,填埋一个小小的荷花池,居然要想外借银子。
枫红鸾没有告诉留香,那三封信,都是借钱的信。
而至于为什么要写给这样三个完全不相熟的三个人,她的目的,便是为了更显窘境,让大家都知道,她缺钱到甚至要问这些不相熟的人借钱的地步。
这些风言风语的渐渐也传入了枫,这无疑是打了董氏一个大大的耳光,这日的傍晚,董氏带着丫鬟清香过来,面色很难看,却也不敢直接冲着枫红鸾发脾气,只是端着长辈的态度,严厉的问了一句:“红鸾,你怎么会向王二小姐,骊妃娘娘和将军夫人借钱,你这是要至你爹爹的脸面于何地,荷花池,二娘也不是不给你填,再不济,下个月你爹爹的月俸下来了,也可以填,你这何苦急于一时,你知道外头现在都这么说我们枫府的吗?”
外头怎么说枫府,她是略有耳闻,但是外头人说的更多的,怕是她董氏吧。
骠骑将军枫将军这些年的风光,人人都耳闻目睹着,节节胜仗,让他声名鹊起,每次前线回来,皇上的金银玉帛赏赐,总是一车一车的往枫府拉,这些银子,便是要养两个枫府也绰绰有余,可如今,却连填一个荷花池的银子,都让未出阁的女儿来借,那银子都去了什么地方?
银子去了什么地方,自然而然的,便要问枫府当家主母二夫人董氏了?

025 董氏的困境2
银子去了什么地方,自然而然的,便要问枫府当家主母二夫人董氏了。
谁人都知道,大夫人过世后,枫府的一切开支花销都是董氏在掌管,如今董氏在外面可算是臭了名声,有人说她知恩不图报,可劲儿的败枫家的财产,恰董氏的衣服首饰都是光鲜艳丽,正好坐实了这个罪名。
也有人说,董氏必定暗下克扣了银钱,就怕何吉祥这个拖油瓶到时候没有体面的嫁妆,所以私下扣下银子,好给何吉祥以后置办嫁妆。
更有过分的,说董氏和何吉祥生父家中来往甚密,每年何将军忌日,都要带何吉祥返乡住上一阵子,拿银子,必定是被伴到了何家去。
最最过分的说法,无非是枫将军常年征战在外,董氏难耐闺中寂寞,外头养了小白脸。
云云!

这些说法,每一个都让董氏颇为难堪,所以她今天夜里才会怒火冲冲的过来,只碍于枫红鸾在枫府的地位比她还有有威望,所以才不敢公然和枫红鸾翻脸。
她如今一番质问,也是收敛着脾气的,不然可能泼妇骂街的叫骂出来。
她越发生气,枫红鸾心里头便越发的痛,面上,她自然装了一股懵懂委屈的模样,咬着贝齿,红着眼眶,低声诺诺道:“红鸾只是心急着想要填掉荷花池,也没想那么多,本想着反正爹爹俸禄一下来,我们就还,我写信过去有说,我们愿意付利息,二娘,我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些毒舌的夫人,尽在那嚼舌头,我知道错了,二娘。”
那样儿一做,错一认,董氏再大的脾气,压根一点都发不出来了。
她只以为枫红鸾绝对不是故意的,心里头后悔当时怎么不爽点给枫红鸾拨点银子,不就一个荷花池,爱怎么怎么的,反正她也不待见看那些花花草草的。
如今弄成这样,名声败坏,要收拾回丢了的名声,还得枫红鸾出面,她无奈叹息一口,软了口气,上前拉住了枫红鸾的手:“二娘说了,你年底就嫁去凌家了,家里所有的现钱,都要备着给你准备嫁妆,你若是真这么急着填掉荷花池,二娘从里头匀一些出来也无妨的,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心急。”
“对不起,二娘。”枫红鸾“知错”的低垂着脑袋?

026 枫红鸾的算盘
“对不起,二娘。”枫红鸾“知错”的低垂着脑袋。
董氏拉了她坐下:“而今外头风言风语的传的甚是难听,于你我你爹爹和枫府都不好,你爹最多三五日就回来了,他脾气糙,要是让他听见这些风言风语,还不气死。”
“那,那怎么办?”枫红鸾“慌”了起来。
“我看先这么的,你再写信去,道个歉,就说是你私下想买一件金缕衣做嫁衣,但是你爹爹觉得原先的嫁衣是先帝钦此的,再买一件新的是对先帝不敬,所以不同意给你买,所以你出此下册,找了借口借钱想买那件看上了的金缕衣,你觉得如此可好?”
呵,董氏的算盘精明,如此一来,和她倒是推的干干净净的了。
若她真写,那叫怪了,此信一出,她就活生生的给贴上了任性,不敬先帝,不敬这段婚姻,欺瞒众人, 撒谎成性等等之类的标签了。
董氏向全身而退,天底下,哪里会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她抬起头,泪眼楚楚的,可怜兮兮的摇摇头:“怕不妥,二娘,如此一来,让红鸾还如何做人,我倒是有一计。”
“哦!”董氏微微一怔,这一怔,很大一部分是好奇,枫红鸾居然变聪明了,那个蠢货,只会迷恋凌澈,脑袋和个猪一样,原本以为她同意自己的计策呢,没想到,她还清楚,这样一来她没法做人了。
她震惊之余,一双黑眸慈爱的看着枫红鸾:“那你说来听听。”
“晋王当日在街上求亲,众目睽睽,有许多人瞧见,虽然红鸾也不希望吉祥姐姐嫁给那样的男人,但是他既答应了,就不能如此耍弄人,留香昨天出去,已经听到风言风语,说晋王不过是在玩弄姐姐罢了,叫我好生生气。”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董氏的脸色,不大好看了,她暗中微笑,看来上钩了,她继续。
“我真是生气,那个晋王怎么可以如此出尔反尔,叫姐姐白白成了弃妇,让我们枫府的面子,姐姐的面子,二娘的面子往哪里搁。所以我决定写信给王二小姐,骊妃娘娘,将军夫人,澄清我借钱,不过是因为姐妹情深,姐姐出嫁,我没有什么好送的,恰姐姐很喜欢城中锦衣坊的金缕衣,我就想买来给姐姐一个惊喜,送姐姐做嫁衣,只是姐姐和晋王的婚事毕竟才定下,我不好大肆声张,所以只好找了这么拙劣一个借口,欺骗了各位。二娘,你看如何1

027 花武1
不用看董氏的脸色,她就知道,这条计谋,董氏自然是接受的。
一石三鸟。
既可以间接“无意”的向外宣布了何吉祥和晋王的婚事,给晋王施压,让他赶紧来提亲。
又可以澄清她的种种罪名。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谁人都知,何吉祥枫红鸾姐妹情深,那些人也更会把她当做一个贤妻良母,能将两个异性姐妹调教的如此和睦,一家其乐融融。
“这倒是不错,之前是二娘考虑欠妥了,我们红鸾长大了,想问题,比二娘想的更充分了。”考虑欠妥,恐怕是深思熟虑了的计谋,就想搞臭了枫红鸾吧。
枫红鸾心底冷笑,眉目之间却温柔款款:“那如此,红鸾即刻就去写信,明日一早,让留香送去。”
这么婚事,她极力促成,她要看何吉祥,如何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传言中的那个晋王,从来不把女人当人看过。
她要她的虚荣,为此甚至不惜背叛和凌澈之间的爱情,好样的,枫红鸾就助他一臂之力,一旦消息放出,骊妃娘娘是皇上的宠妃,在皇上耳边吹个风,皇上知道了定亲这事,恐怕是很乐意给晋王操办的。
等到皇上动手起来,晋王便是再顽劣不堪,也是逃不脱,必要来履行他所谓的婚约了。

次日清晨,晨光投射在花瓣朝露上,一片晶莹剔透的美, 初秋的天,花园里的花还没有开败,而那几株金桂则早已含苞待放,站在晨光中,迎着风,便熏了一头一脸的桂花香气。
枫红鸾好整以暇的站在花园中等着留香的消息,素手若有似无的拨弄着还没有凋零的几蔟紫薇花,紫薇花瓣多皱襞,似一轮盘,花开满树,艳丽如霞,那一树妖娆的浓重的霞色,衬的本就倾城绝世的枫红鸾,越发的美丽不可方物。
上一世,这倾城容貌付诸一炬,这一世,她倒也无所谓生相如何,只知道,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单看女人的一副皮相。
凌澈,她爱他如斯,何吉祥虽美,她却更胜何吉祥百倍,到头来,成亲六年她还是个处子之身,凌澈根本就不屑碰她。
凌澈给她的羞辱,她今生今世,化作灰也会讨回来?

028 花武2
凌澈,她爱他如斯,何吉祥虽美,她却更胜何吉祥百倍,到头来,成亲六年她还是个处子之身,凌澈根本就不屑碰她。
凌澈给她的羞辱,她今生今世,化作灰也会讨回来。
想到凌澈,心底压抑下去的恨意奔涌而出,她手上不觉用力点力,喀嚓,这段了一截紫薇花枝,看着手里光溜的树枝,她眉目间的恨意更浓,可恨她学武不精,所以才会被活活烧死,重活一世,她再也不会那般啷当度日了。
“唰!”手里的紫薇花枝一阵急颤,只见她整个身形,好如一只皎洁彩燕,在花团锦簇的院子里,飞舞起来,她的动作,像是在跳舞,累赘的衣衫飞散开来,形成一片片浅黄色的浪。
而那紫薇花经不住颤抖,她每一下带着浓烈恨意的出招,那花朵就好似飘零的蝴蝶一盘,纷纷轻舞飞扬而下,随着她动作的加,出招的狠烈,那花瓣虽然不多,可却和透明的空气组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风,把她团团围绕其中。
父亲说过,她骨骼精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若是身为男儿,必定敦促他日日习武,将来报效国家,因为她是女孩,所以才没有严苛要求,她如今的武功,招式虽然狠,但是她自己知道,没有杀伤力,她没有抓住这套功夫的精髓,不过是用了蛮力罢了。
仇要报,以前那些浪费在凌澈身上的心思,如今,她要全部用来保护自己的家人。
“唰!”树枝脱手飞出,死死的钉入了正前方一颗榆木树上,她冷冽了眼神,仿佛那树枝钉入的,正是凌澈跳动的心脏。
“啪啪啪啪啪!”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掌声,枫红鸾猛回头,那冷漠的眼眸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落入了正对面一袭桃红色锦袍的男子眼中。
“好剑法,果然是将门虎女。”男子好整以暇的走到了正中间的石桌边,径自落了座,看着枫红鸾冷冽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神采。
枫红鸾虽颇为好奇他怎么来了,不过即刻便收敛了脸色,诺诺温顺道:“不知晋王大驾光临,怠慢了?

029 戏弄1
枫红鸾虽颇为好奇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来提亲的。
立刻的收敛了脸色,她诺诺温顺道:“不知晋王大驾光临,怠慢了。”
“算不得大驾,不过是翻墙而入罢了。”
他顺了一下衣袖,看着钉在榆木树上的紫薇枝,嘴角一勾:“那树像是你的仇人,我看了你许久,招招出的阴狠,不过力道足了,势头不对,本王府上新来的武师,曾经是个江湖人,你若是有兴趣,本王让他来教你。”
枫红鸾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晋王的脸色,比第一次见到时候的淫hui邪恶看上去要好多了,不过不走正门,翻墙而入的小人,她依旧不屑。
“哦!不必了,我爹会教我,王爷大概是来找我姐姐的吧,出这院子,直走第一个岔路左拐,走到底有个双飞阁,那就是我姐姐的闺阁。”语气客气又疏离,巴不得早早打发了他走。
他起了身,笑容邪魅,一步步朝她逼近,在距离她咫尺之遥的地方站定,一双黑眸,落在她因为练过武而潮红的面颊上,薄唇轻启:“本王今天,是来找枫小姐你的,有些事情,本王想要和你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