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最强大的是天主教(抄袭?哪一界抄袭哪一界?),也就是我所在这个教,我是这个教的圣女(明白!我就是“猪女”啊!哭笑不得)。应该是站在这个教会中最高的位置上,被教众认为是承接天力的圣人。三个门派中人数最多,高手也最多。从上到下的职位繁多,高层的就是:圣女,天师,四大护法,五旗旗主,近天侍者。易扬就是天师。不过他对于自己没有多说什么,我也没问。
至于我这个圣女,已经过了天验,也就是接受了上天的考验,看可以承接上天的力量,得到上天的认可,再过百日就正式登冕,成为天主教权利最大的人。也就是说我现在还在见习期,事务都是易扬打点,我只要练一种叫天降大典的武功就可以了。说是武功,其实不是什么拳脚招式,学个十足十也照样被人打得满地找牙,这个武功主要是可以给别人提高功力,给别人做嫁衣。我心里直嘀咕,难怪可以是权利最高的人,你要是得罪我谁你给提高功力去!

竣邺山庄是最富有的门派,势力范围覆盖了绝大部分大泽平原——这里最富饶的地方。庄主叫邺永华,大名响彻四方二十余年,收的一派门徒庄客都不乏好手。庄主一直挂记亡妻,膝下无子,但是庄里的人都称他的大弟子邺飞白为少庄主。邺飞白今年才十九,但见过他的人都说他老持稳重又豪迈洒脱,绝对是人中龙凤。

另一个叫暗门,颇有神秘色彩,除了门人,谁都不清楚暗门总部的确切地址。两年前换了门主,发展速度十分惊人,新门主心狠手辣,有人说是个美丽少妇,有人说青面獠牙的半兽人。门人不知多少,擅暗杀。的

他详细说了关于这个圣女的情况,圣女自小在天主教下长大,今年十八(啊,看样子只有十六!发育不良啊~),上一任圣女是意外死亡,死前却告知了说在鸣河岸边,青云石上的就是下任圣女。天主教的教众赶到时,发现了当时在襁褓中的我,像是顺水漂流的弃婴放在一个木箱中,却刚好搁浅在一个大青云石上。当时的天师把我抱了回来,我就这么在教中长到了十八岁。前两天,我岁满,去天台上接受了天验。

所谓的天验,听得我有点想抽人。几近巫婆跳大绳。
就是圣女在天台上(我刚睁眼睛时那个很高的高台)静心岂福个时辰,从午时到第二天的午时,由天象决定她合不合格。
每个圣女上台的日子都是天师根据天象推出来的。
“前段日子天象诡异,似灾似幸,东方天有饿鬼之卦偏偏西方天有明星呈祥,我日夜推算,算定这日应该是安详之日方才请你登了天台。”易扬的声音像从山中蜿蜒出的泉水,声音不大也不小,他坐在我面前像一株莲花,只可远观兮,而他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下去,他一口也没动。
这倒霉的圣女就在万众瞩目下上了天台。
从头天午时到子时一直好好的,子时一过,突然天色大变,月朗星稀的夜晚突然乌云密布,阴风阵阵,台下好多人都变了脸,说这圣女不祥,天意不从。没过多久,想是符合那些人的话一样,天空开始布满了闪电,把那个天台照得更是诡异阴森。
“当时确是很奇怪,自天空劈下一到雷,不偏不倚,刚好劈到圣女身上。”易扬的声音语调像是在给我讲小美人鱼。

我听到这里,一口茶就喷出来了!
我靠!这圣女怎么不去买彩票!居然被雷给劈死了,想必这个圣女当时就断气了,我却莫名其妙得跑到这个倒霉鬼身上来了!
“没想到更奇怪的是,那雷劈下来后,雷电就消停了下来,很快,乌云也散开了,此时天初明,天降祥云,于天台之上盘旋不去,西边天上有紫檀星大方异彩,那天第一束阳光便投在了天台之上,此后一直天色大好。这等圣明天兆无不说明圣女您乃天降,同时也堵住了那些小人之口。”
我无语了。这个鬼天气变来变去,可算差点没把这个圣女给变死,哦不,已经给变死了。若不是到天亮时放了晴,只怕我也在那些认为我是不详之人的口中积毁销骨了,我望着易扬那张美得似真似幻的脸,想来他是支持我的。
“那么天师为什么认定我定是吉祥之人,之前不是也有坏的天兆吗?”
易扬鸽子灰的眼睛看着我的眼,淡淡得笑容浮了出来:“我认定你是,你就是了。”
我的心莫名其妙得乱了,他的清雅的笑容和记忆中的某个笑容重叠了起来,同样的清雅,同样的温和,像月下白莲,像流觞曲水。

易扬把解说员的任务终于完成了,真难为他讲了这么久。
他走前还抛下一句话:“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准备去见你的四大护法。他们可都等不急了。”嘴角勾起一抹道不清的微笑。
说完就打开了门,那个有些清瘦的身影隐在了夕阳光中。
我叫了汀兰进来收拾桌上的残茶。我取笑她:“你看你茶冲得太差了,你看天师一口都没喝呢。”
这小姑娘脸皮忒薄,红着脸争辩到:“这是因为天师有洁癖,主子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这天主教里说到沏茶,我称第二就没有第一了……”
洁癖?我靠!他居然嫌我这里脏?

晚上睡不着,想是前些日子睡的太多了,我下了床了,推开了窗,月光泻了我一身,我望着天上的月亮,木旭不知道有没有看过这么美的月亮。的
我又陷在过去中不能自拔,木旭决绝得抛下我,甚至没有给我一个理由。从那以后,我像换了个人,我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我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固执得守护我对他的爱。
那个逝去的清雅的笑容啊……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忽然闪现出天师易扬的脸。
怎么会想起他?好吧,他和木旭一样,都有清雅的笑容,可是他不同于木旭,木旭是任何人都想去亲近的一盏青灯,而易扬则似乎是日上三竿的太阳,几乎让人不敢直视。易扬和我说话的时候勉强算是客气,可是却像拒人千里之外。
慢着!我这是在搞的哪门子对比啊。我暗自笑自己,自己也有爱美之心啊。摇摇头,关上了窗。

天色还没大亮,汀兰又拿了奢华的长长的衣服来唤我起床。
我收拾妥当了后走出了门廊,拱门外停了一驾六角挂红纱的暖轿,易扬还是一身白衣,立在轿旁。
我上了轿子,八个暗红色衣服,身段一模一样的男子抬了轿,穿过庭台楼阁,榭亭廊滂,走了不知不久,隔这红纱我被这些典型的苏州园林的景致了,腐败啊……
最后,我们这一行人在一个庄严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红瓦,飞檐,白玉栏,镏金匾,“天颜殿”三个大字在早上的阳光中格外肃穆。
汀兰扶我下来,站在殿门口就站定了,易扬示意我跟着他走,我迈过门口的门槛,跟着他走。
才迈进去,发现这个应该说可以媲美人民大礼堂的大殿里几乎站满了人,我一进去,两侧所有人的目光都射想我。以前我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什么场面没看过,可是这个大殿里这么多人,却安静得不像话,没人动,没人说话,所有人只是静静得看着我。
若是以前的我看到这些肯定会不安,可是现在我却没那么多想法,是啊,有什么好顾忌的,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死过的人没那么多想法。
我坦然的迎接那么多目光,环视四周,大家都是红色的衣服,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最低的一层人数最多,上一层就只有十来个人,再上一层只有四个人,最高的一层放着唯一的一把椅子,空着。
易扬在前很缓慢却很坚定得走向那把椅子,我亦步亦趋得跟着他走,大殿上他的白衣颇为刺眼。
我丝毫不觉得惊慌,跟着他身后走到那把椅子上,转过身,殿上所有人都虔诚得把手交叉放在胸前。众人的声音在殿内腾空而起,梵唱着,大殿中有隐隐的回声,模糊听清几句似乎是:
“……的
混沌成苍穹
卑微成吾
自有清明为世
勿以自短
坐立为天
……”
我根本没仔细听,看到易扬用眼神示意我坐下,我坐下。易扬退后一步,站在我的左边下首,也跟着唱着。他眼睛闭上,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朱唇轻启,像个下凡的神仙。

梵唱过后,由于我这个圣女大病过后有些“隐疾”,殿下的人一一行礼,我知道,想让我认个脸熟。
我下一层的四个人果然就是四大护法:司罚的水匕銎水护法是个正值壮年的汉子,一身华服也掩盖不住衣服下盘亘纠错的肌肉的线条;掌财的礼书泉礼护法看上去更像个儒生,还留这一把美须;育人的年殇年护法是个老人,和蔼可亲的样子;唯一的女护法当斐琳雪居然是握兵的人,当斐琳雪身材是女人中少见的魁梧,颇有气势。
再下一层是五门,气,灵,精,念,意,各门门主和少门主,具体的甲乙丙丁我就记不得了。
再往下是近天侍者,估计来了两百多人,易扬说还有还几百人在各个具体地方,但凡是能召集的都召集了。

梵唱完了后就是四大护法,五旗旗猪主衷心得希望圣女早日康复之类的客套话。
易扬说:“圣女以过天验,那么百日之后就正式登冕,掌圣明牌。”
易扬话说完,四法五旗的人都沉默不语,当斐琳雪打破了沉默:“天验已过,自该凳冕……”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水匕銎一声冷笑打断,“天验已过?那个天验可真是过了吗?雷电交加的时候不知是谁说的妖孽降世啊。”
年殇慢慢得说:“水护法不可断章取义,后来也有祥云盘桓不去。但天兆出现两种极端,也实在是不寻常上,我教的记载上也从未出现这种情况。”
礼书泉捋着美须,也慢慢的说:“邪风忽来,这也不是好兆啊,估计是上天也没有做出抉择,登冕的事还是放一放的好。”
三比一,易扬的神色不变,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圣女一位,已空了年,年,东边起了个竣邺山庄,这几年南边又冒出个暗门,我们天主教还要荒废多少年?”当菲琳雪声音又硬了起来的
“难道当菲护法暗指老朽失职,育人不利?”年殇的声音像在开玩笑。
“我们自也不希望圣女一位空置,但宁可空置也断不可错交他人。”
“礼护法,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亲耳听到前圣女吩咐的去鸣河岸边,青云石上找来的人!”当菲琳雪声音一大,更显得威风凛凛
四大护法在台下吵成一团,我看到易扬用手揉了揉,似乎觉得很累。
我很不忍心看到他那个有点疲倦的神情,觉得那不该看到这种神情出现在这样一个泼墨画一样的人身上。

于是,大殿上便响起了我的声音:“既然我的天验不合格,那就再来一次好了,若还是不行,你们再另请高明。”

 






 


第 5 章 

我很不忍心看到他那个有点疲倦的神情,觉得那不该看到这种神情出现在这样一个泼墨画一样的人身上。

于是,大殿上便响起了我的声音:“既然我的天验不合格,那就再来一次好了,若还是不行,你们再另请高明。”

回到房里我还暗自好笑,我的话像一颗石头投如水中。这个自然是前所未有的,四大护法吵得更厉害了。水匕銎还是投我的反对票,当斐琳雪还是认定我是圣女不用干那破规矩的事,年殇和礼书泉没说话,好象是默认了。最后还是沉默了半天的易扬板上定钉:“后天是飞雀吉日,举行天验。”水护法还要说什么,忍住了,没说,这事就这么定了。的
看吧,吵来吵去还不是听我的。
我想着想着又不禁摇摇头笑出声来。

我早早的睡了,醒来时已经快午时了。
吃过午饭,我看外面阳光稀薄,庭院边长着棵老柳树,在若有若无的风中晃动枝条,十分可爱。
我走到树下,树才吐新叶,嫩绿的颜色十分可爱。的
汀兰看我在院中留恋不去,担心我病未痊愈,进屋搬了圆凳来。有搬来小方桌,端来了两碟点心。
我忽然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那些附庸风雅的画面,兴致一来,又让汀兰取了笔墨纸砚来。
提笔在手,面对黄黄的宣纸,我傻眼了。我是会画点漫画,可是是用碳墨笔画,用这狼毫笔画出来的就不是丹青而是涂鸦了,说到毛笔字更是一塌糊涂。
我握着笔手抖啊抖的,最后终于还是妥协了,落下一首《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字……实在是自己看了都不好意思,想一条条毛毛虫爬来爬去。
我又吃些点心,把玩会儿柳枝。过一会儿,觉得有些倦了,爬在方桌上,居然睡着了。

醒来时,一起身就被夕阳的阳光刺痛了眼。我揉了揉眼睛,想这一觉可真睡过了。
张开眼,才发现对面坐了一个人。
易扬说:“醒了?”顺手抽出我适才压在身下的那首《咏柳》,低低念了一遍。
阳光舔着他的轮廓,他背光而坐,有风挑起他落下的发丝,很美。
我突然发现,他坐在那里,阴影刚好投在我刚刚趴着睡觉的地方,他是怕我被夕阳晒着吗?还是个巧合?。有个温暖的记忆闪过脑中,那个举起手为我遮阳的人。心跳忽然加快。
“这诗很别致啊。”他的声音响起,我赶紧恢复常态,迎着他抬起的目光。
我笑了下,有点心虚,一方面因为不是我写的,另一方面是因为那蚯蚓爬的字,“这手没力气,笔都捏不稳……”希望这个圣女以前的字也不怎么样。
他像忽略了我的话:“你还真是大胆,再天验一次,我想都不敢想,你就这么轻轻巧巧得说出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不用那种属下的口吻,而是用这种姿态和我说话让我觉得很高兴,同时也觉得,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般。
“你说这话是想夸我还是贬我呢?”真的很熟悉。
“不妨告诉你,明天根本就不是什么飞雀吉日,能不能过天验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最近天气一直不错啊。”
“你不担心?”他水波不兴的眼里有一丝几乎可以忽略的好奇。
我笑了,“我若没过天验又当如何?”
“简单说,你若过不了,则必定是妖物,不是妖物也是不祥之人,教众必定杀你祭天。”
我转过头,望着柳树,夕阳给它蒙了层金纱,真像个可人儿。
“不过一死,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嘴边还有淡淡的笑容。死了,或者也是另一种解脱。

天验当天,我坚决不穿汀兰捧来的那袭大红色穿了金线的美服,坚决不要佩带那一堆金钗银饰。我有点明白之前那个圣女是怎么那么倒霉的了,尖端放电!本来就在高处还弄这些名堂,合着她杵那儿当避雷针呢!

易扬一挥手,“照圣女的话做。”汀兰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披了白色绣满淡绿色和淡粉色暗花的衣,用水波纹的缎带掐出腰线,浅鹅黄色的裙裳还是长长的,拖在地上好长一截,头发也这么长长地散着,落在裙摆上。我出了门廊,易扬换了红色的衣服,站在所有人的前方。

“圣女。”所有人都交叉双手于胸前向我行礼。易扬没有动,只是垂了一下眼睑算是打招呼,很快又回复了最初的样子。

天台就着地势,是一处就这山丘逐层向上延伸的祭祀似的场所,四下全是平地,只有那一层层向上舒展的楼梯,每层大概有二十来级,显得很恢弘。
我到的时候,平地上已站有近千人,随我一起来的就是昨天在天颜殿上的一众人。
我忽视掉那近千人的目光,顺着地上铺好的红毯慢慢像最高的那一层走去。
近天侍者在只上了一层就停住,像在天颜殿的划分,每一层都有人停下不再随我往上,五旗的人马,四大护法,最后易扬也停了下来,我一个人走在最高的一层。
最后一层特别高,长长的一截楼梯。我拖着长长的衣裳走的很辛苦,心想这个场景以前在电视上看得好好看,真是自己来了还是好累啊。
春日的正午阳光明媚,周围全是标榜春日的绿。我走完最后一级楼梯,转过身来,站在天台上,春风扑面而来,高处风大,我八尺青丝一下子在身后张扬,群裾飞扬,宽大的袖子兜满了空气。
我低头,易扬站定在下一层,在易扬的鸽子灰的瞳仁中看到一个衣衫飞腾,似乎马上要随风而去的身影。

其实我是想来天台的,我是落在这里的,心里总会觉得也许这个地方有什么奇异。比如说是个空间或时间的缺口,在某个时间打开了,碰巧的,吸来了我的意识体,也许,可能,还可以再从这里回去吧。或者,在这里,翰君他们更容易找到我。
我站在天台上,轻轻闭上眼,木旭……
现在是我不得不承认的失去,木旭抛下我后,我原来都在骗自己,我骗自己说,他玩累了就会回来。所以潜意识里,我还是依赖着他,自认为是属于他的。可是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们早就分离了。我,非要等到这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地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风还在吹,吹得我更加清醒了。
我疯狂得更换身边的人,还以为他会吃醋,他会愤怒,但他没有。他只是心心念念得守着他心上的花儿,也是他最初爱上的花儿。
其实他真的是爱我吗?他打篮球受伤了,躺在病床上,我和一大堆同学同去看他。然后跟着同学走出了病房,他突然从病房冲出来,手上还缠着石膏,他冲到我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我爱你。”的

可是,当我看到女孩那张和我有五分相似的脸我就该明白,不是因为她像我他才爱她,而是我像她他才说的爱我。

是我真的不明白吗?是我不想明白!他看我眼神分明透过了我,望着另一个遥远的灵魂,但我看不明白,我不想明白啊。
如果可以回去,回去又怎么样?我早就退出了,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进入过,进入过那个温柔的人的心。

我想,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得我好痛……

我睁开眼,已是繁星漫天,我睁眼的时候,四下看去,我身后的那片天上,有三颗互成犄角之势力的星斗刹那见发出夺目的光芒,似乎在预告着什么……

之后一直风平浪静,只有我心若死灰。天验的结果不言而喻,第二天易扬就正式宣布,按照教规,我将在百日之后正式登冕,我也接过了从四大护法手中递来的那部《天降大典》,开始修炼。

《天降大典》共分四卷,四大长老一人一卷。我现在手中拿的是当菲琳雪的第一卷,共有三篇。书很古旧,封面上四个大字写的一笔一画,天降大典。翻看书,第一页只有一行字,“心怀天下,润泽四方——诫后来人。”
第一篇不是练功之法而是说的这部天降大典的由来,说的是在乱世之中,某夜,天边星辰坠落就是这部天降大典,落在一股亡命的逃军之中,此时刚好有逃亡之人同时产下一女婴,众人自然认为这天降大典是给这女孩,责令其他人不得翻阅。女婴长大后也顺理成章得修炼这上面的所传之法,在身边扶植起了自己的力量,最终创立了天主教,规定只有品行端正,心宽仁厚的女子才能得圣女之位,修炼这天降大典。后来圣女要切记《天降大典》不是要恩泽天主教,而是在赐福全天下。
第二篇才是开始,叫做积气。是为自身修炼天降大典调息身体的方法。我一口气看完,有点失望,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大体是说的如何静心养性,呼吸打坐,凝神运气。最后一句话是,“顺行,月盈则止,入次篇。”

从天台上下来后,易扬以我大病未愈为由说我不用每日都去天颜殿,我也乐得自在,每日从早到晚都按《天降大典》上记的专心积气。
易扬每日从天颜殿下来都会来告知我今天殿上都商榷些什么,年护法新出师的几批弟子有几人安啊哪些旗下,多少人又归啊当菲的麾下,礼护法清的月帐如何,水护法对归附的几个小门派的争斗做了哪些处罚,哪个门派求粮,……我都点头听着,根本不想操心那些。
就这样过了几日。

这一日,我坐在那颗柳树下打坐,心下一片清明,无恨无喜,我就会这么度过我在这一界的一生吧……

按大典上记录的行气走过全身后,我睁开眼,易扬站在我旁边,风清云淡,不知来了多久。
他微微躬了下身子,“圣女。”
我点了下头,他直了身子,向我说着今天天颜殿上的事。说完,他行了个礼,转身要走。
“天师,”我在他身后说,“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急于圣女登冕?”
他停住身子,慢慢转过来,平静得看着我。
我继续说:“第一次我天验是不合格的,你就力排众意要我登冕,甚至愿意扛住四大护法的压力让我天验第二次。你完全可以再去寻个合天意的圣女人选。”
“教中空置圣女位置年,这其中,天下三分,如今暗门、竣邺山庄崛起,已经隐隐有赶超之势,我教又企能坐以待毙。圣女又企是随便寻个人来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