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伸手抓住他。
“你给我说明白。”
流景稍微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为何要这样待我?你性格孤僻我知道,但是你对别人都不是这样!就因为我是你的主公?下属对待主公不是应该很好吗?”
流景道:“那你要我怎样。”
我的胸腔剧烈起伏,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冷冷道:“放手。”
我像是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放手。”
这一次他没等多久,用力把我的手甩开了,随之消失在屋顶。
看着圆满的月,想起了小时候他抱着我赏月时的表情。
虽然淡然,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冰冷。
我窘迫地看着那只被他甩掉的手,突然觉得自己好丢人。
第 5 章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朝羽叫了起来,说是要赶路。
迷迷糊糊爬起来,一下楼就看到武装整齐的青铜甲士兵和面具男泉寻非。流景站在泉寻非的身旁,还是像冰雕。
我仰头走下去,看也没看他一眼就直接对泉寻非道:“起这么早做甚么。”
泉寻非道:“你是猪么,昨天睡这么早,还嫌早了。”
我打了个呵欠:“老年人才睡不着。”
泉寻非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出发!”
说完就带着他的青铜士兵拂袖而去。
素素回过头同情地看我一眼,跟着泉寻非出去了。
泉寻非啊泉寻非,穿这么飘逸的一身白,不经意看去还以为是翩翩贵公子,没想到性格这么恶劣,还是个带兵打仗的。
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
朝羽兴致昂扬地说:“泉公子今天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满盛国!”
我又打了个呵欠,拍拍朝羽的肩膀。
“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有干劲,不错不错。”
我晃荡出去,隔了很远都听到朝羽在后面狂吼——
“你非要把所有人都得罪光才高兴是不是?!”
啧啧,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有力气吼人,真厉害。
跟在泉寻非身边,我挑着眉看他。
“泉公子,面具摘了罢,让本公子瞧瞧。”
泉寻非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你是断袖么,对男人这么感兴趣。”
“什么是断袖?”
一边说,一边研究他的面具。
泉寻非笑得不怀好意:“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
我停下来看着他:“你这问题才问得奇了。男人不就该喜欢男人么,难不成喜欢女人?不要多说了,快把面具摘了。”
泉寻非呆楞了。
“男人就该喜欢男人?……难道你们灵界的人都是断袖?”
“灵界没有女人。快把面具摘了。”
“没有女人?那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领袖……呸呸,就是从灵界的山上汲取灵气出生的。面具摘了。”
泉寻非拨开了我在他脸上乱抓的手:“要我摘面具可以,先打赢维莫再说。”
“维莫?那是什么东西?”
泉寻非长叹一声,又开始了漫长的解释道路。
不过和听玉髓那老头念不一样,泉寻非看似个美人,声音也好听,不会觉得困。
维莫,翔龙四将军之一。
素喜穿一身黑衣,自小修习武术,在这方面不仅是四将军中最强的,自成年以来,在翔龙国未逢敌手,被人们称作“武圣”。
翔龙四将军还有一个女子名叫于思柔。
思柔思柔,婉思柔情。
听去温柔娴雅,实际上她比巾帼还巾帼。
于思柔精通战术,策略以及外交,却不擅长武术。
这一点刚好与维莫互补。
所以只要是维莫和于思柔并肩作战,几乎是所向披靡,战不旋踵。
我们即将前往的地方叫满盛国。
满盛国是个小国,却是燕国的同盟国。
满盛国两个月前被翔龙国的一支部队杀得水深火热,泉寻非这次出来就是充当援军来帮助满盛国的,没想到在半路遭到琳碧也就是钢盔女的追杀。
好不容易把琳碧打发了,他又在凌晨听到一个消息就是维莫杀来了。
听了半天我就没明白,为何翔龙国的皇帝如此执着,非得拿下满盛这么一个芝麻大小的地盘,还不顾皇城内的安危,把大将军维莫都给派来了。
我笑着拍了拍泉寻非的肩膀。
“行,不用怕,有咱们伟大的朝羽,我们赢定了。”
说完看着朝羽,朝羽冲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然后不经意扫了流景一眼,流景还是没反应。
泉寻非道:“别得意得太早。你以为维莫像琳碧那么废么。”
“琳碧很废?我以为是我们朝羽太厉害了呢。”
说完又看向朝羽。
朝羽已经笑不出来了。
泉寻非道:“我真的不懂姓左的在想什么,那女人又笨又迟钝,武术差,战术更差,就一张脸还能看。这种女人不当妃子当将军,还是一品武将。啧。左止绍的脑子果然不同寻常。”
估计那左止绍就是翔龙皇帝。
“你和翔龙的老大关系不错?听口气跟哥们儿似的。”
泉寻非一怔,看向了别处。
“胡扯什么。我不认识他。”
我想了想道:“慢着。维莫,琳碧,于思柔……只有三个人啊?翔龙不是四个大将军么,还有一个呢?”
泉寻非顿了顿:“据说另一个背叛了翔龙,如今下落不明。”
我点点头:“行,你把面具给我摘了。”
泉寻非终于怒了:“臭小子!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去了?!”
6
几天后,我们抵达了满盛国边境。
夙月公主还在城里,泉寻非问我们有没有方法提前进去,先探查情况。流景话都没说一句就直接飞了起来,吓得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刚回过神,衣带一飘,人就已经飞到了老远的城墙上。
“我也去。”
扔下这句话,我也跟着飞了过去。
满盛真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国家。
在半空中往下看,城墙周围荒无人烟,四处都是枯萎的野草,寒风吹过,支离破碎。城内冒出了硝烟,看样子翔龙国的军队已经杀到里面去了。
流景正站在城墙上静静地看着城内的局势。
凄风中,流云般的长发与白衣带缠绕着,翻搅着。
我跟着落下,轻轻走到他的身边。
“流景,战况如何?”
流景指了指下面,意思是叫我自己看。
想了很久,还是把那句“我是找台阶给你下你居然不领情”给收回去了。
我望底下看去,惊得倒抽一口气。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尸体被烧焦的恶臭味浮了上来,一群穿着银色铠甲的士兵正站在城墙前,犹豫不前。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名女子的身上——
一名穿着战袍的少女。
她正用剑支撑着地面,遍体鳞伤,摇摇欲坠。
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士兵,皆已站不住脚。
她的脸上沾满了血和灰尘,神情倔强地一步步往前走,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高声喊道:“兄弟们——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要死守满盛,援军就快到了!!”
我连忙推了推流景。
“这女的是谁?你为何不下去救他们?”
流景淡淡说道:“满盛的公主,夙月。先回去向泉寻非汇报战况。”
我愕然地看着那少女——
这名持剑冲杀战场的女子竟然是公主!
“汇报什么战况,你怎么这么不知变通?没看到她已经不行了?下去救她!”
说完我就从城墙上往下跳,手却被流景拉住了。
“契约者没下命令前,不能擅自行事。”
这时,几名满胜士兵脸皱成一团,纷纷掉泪。
夙月转过身,带着哭腔吼道:“哭什么哭?等我死了你们再哭——”
话未说完,一支箭脱弓而出,刺入了她的后背!
夙月痛苦地闭上眼,咬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手中的剑从手中脱落。
娇小的身躯弓起,倏然扑倒在地上。
早已斑驳的战袍上,一团猩红的血花渐渐绽开。
流景拉着我想要跳下城楼,我奋力挣扎:“这种时候你还管什么契约不契约的?!赶快下去救她……唔唔……”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他捂住了。
夙月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支撑不住又倒下了。
她紧咬住自己的手臂,咬得浑身颤抖。
直到牙间流出了鲜血。
她松开手,竭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大吼道——
“维莫,你会为你今天你所做的一切后悔!左止绍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不,他根本不是人!翔龙总有一天要败亡!一——定——!!”
这时,一个人慢慢从银甲士兵中走出来。
乌黑及肩的长发。
阴冷的寒风中,衣裳漆黑如夜。
面容冷峻,步履沉稳。定是维莫。
他身后的副将说:“连刺杀公主都没出来,看样子他的确没在这里。”
维莫点点头,走到夙月面前蹲下:“夙月公主,真对不起。我本无心要伤你,这是皇上的命令,他只是想找一个人。”
“为了找人灭了满盛?!哈哈哈,这笑话真是太好笑了!”
空旷的城内,凄凉的笑声久久回响。
维莫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带着兵队出去了。
满盛国的士兵寥寥可数,都哭得相当狼狈。
夙月趴在肮脏的地面上,笑容渐渐褪去,眼眶红了,嘴巴抖了许久都没有哭出来。她把头埋在纤细的臂弯中,颤声道:“这不是赢了么?我说过了……我们不会输……”
流景这才松开了抓住我的手。
我看着城墙下的一片尸首,还有姗姗来迟的泉寻非等人。
突然觉得绝望。
满盛国的皇上在夙月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夙月在管理朝政。从小练武,带兵打仗。可是朝中依然有不少大臣反对女子干涉政权。
所以我们去的时候,只有大臣出城迎接,且态度都不大好。
夙月公主因为重伤卧病在床。
泉寻非去看她,她都披了袍子到大殿道谢。
泉寻非的脸色很不好看。
晚膳时,大殿冷冷清清。
流景又不在。
所有人都默默不语,一顿饭吃得相当憋屈。
我夹了一口菜塞到嘴巴里,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茶,把菜冲下去,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嗝儿,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就站起来准备走了。
“紫苏。”
天杀的泉寻非叫我。
我回过头去冲他一笑:“干嘛?”
泉寻非看了看身旁的人,看上去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隔了许久才支支吾吾地说:“你……吃完了?”
我无力道:“我的泉少爷哎,你是没话找话说么。”
泉寻非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没事,我就是问问而已。”
“那我走了。”
刚转身,他又叫道:“紫苏。”
我不耐烦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一次讲完。”
泉寻非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我们出去讲。”
出了大殿,空气清新,神清气爽。
我坐在台阶上,双手撑在两边,仰头看天。
天街夜色凉如水,满目繁星。
泉寻非在我身旁坐下。
“星星好亮啊,真想抓下来尝尝。”我侧过头去对泉寻非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这人没什么情趣,杀风景得很。”
泉寻非神情凝重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其实……其实……”
我伸手在他的面具上弹了一下。
“白假面还挺好看的,哪天也去弄个戴戴。”
泉寻非眨了眨眼,佯怒道:“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我把头埋到膝盖中,无奈了。
“有啊~~~有啊~~~其实你就是翔龙四将军之一的泉寻非,那些人不想灭满盛国,而是想抓你回去让左止绍鞭笞的!”
泉寻非完全愣了。
“你……你怎么知道?”
“泉寻非啊泉公子,这么明显我还看不出来我真该变成猪了!”
7
泉寻非颇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听了以后会大吃一惊呢。”
我笑:“我是很吃惊啊,没想到你这副瘦弱的模样竟是个大将军。”
泉寻非横眼看着我:“你好意思说我么,小姑娘。”
说完两只手又拧上了我的脸。嘴巴都给他扯嘟起来了,忍无可忍大吼道:“不要再拉了,皮会拉松的!”
泉寻非放开我,扯着嘴笑:“你还真小姑娘起来了。”
我双手揉脸,不满地瞪着他。
泉寻非拍了拍我的肩,面具下的嘴唇弯成了很好看的形状。
“说出来就松一口气了。”
“你为何要背叛左止绍?”
我一边说,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嘴看。
泉寻非沉默许久才慢慢说:“因为燕国有前途一点。”
我点点头:“不愿意说就算了。”
泉寻非转头正准备解释,但是剩下的话都被我的嘴堵住了。很明显,这家伙没和别人亲过,我就稍微亲一下,他的身体都僵了。
两个人倒在了台阶上。
我用手拍拍他的脸,含糊道:“张嘴。”
泉寻非的眼睛睁得极大,滚烫的呼吸擦着我的脸颊,双手慢慢抱住我的腰,紧闭的唇也被我捣开了。
我兴奋得想直接奔上床。
没想到很不顺利,刚伸舌头进去,舌尖就是一阵剧痛。
“啊啊啊。”
我捂着自己的嘴巴坐起来,狂吼一声:“泥疯了咩?竟给咬呃!!”
泉寻非连忙往后缩了一段,颤声道:“你这个变态,你亲男人……你……”
我裹了血吐出来:“呸呸,呸,亲一下会死么,你这人怎么这样的?不愿意就说不啊,咬什么啊,受不了你了……疼死我了。”
泉寻非的声音仍在颤抖:“我是男的!你也是!!”
我突然想起玉髓长老说的话,我们几个都是男子。
可是我觉得无所谓。
我歪头看着他:“泉公子,你脑子坏掉了?只要是美人,就是女人我也会亲的。男人自然不在话下。灵界的美人没有哪个我没亲过。”
泉寻非石化了。
“哎,今天的好心情都给你毁了。我去睡了。”
扔下石化中的泉寻非,晃了晃脑袋,回房了。
回到夙月公主安排的客房门前,白天的一幕立刻又浮现脑海,精神又变差了。
叹了一口气,推开门,吓得倒退一步。
流景站在床旁,也没点蜡烛。
月色照在他的衣衫上,映得他皮肤细腻而白皙。见我来了,抬起头,翠绿色的瞳仁闪过一道冰冷的光。
那样的眼神,就像是他站在城墙上看着垂死的人和已死的人。
对待任何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让人恨透了。
我原本不想理他,他却突然冒出一句话:“主公,属下是来为今天的事道歉的。”
原本的火气一下消了许多。
把门关上,取了一支蜡烛:“你知道你错在哪了?”
“知道。”流景抬头看着我,目无焦点,“我该听主公的话,而不是阻止。主公是第一位,次要的是契约者。”
拨弄灯心的手一下握成拳。
“你,你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
流景低头:“属下不敢。”
我眯着眼,一下蜡烛砸在地上——
“流景,你是不是还要和我来下属主公的那一套?你再这样叫就滚出去!”
流景不语。
我大步走向他,用力推了他一把。
“你该向夙月公主道歉,你和我道什么歉?看到一个女子被一群人围攻,竟然可以毫无反应地旁观!不是今天亲眼看到你的所作所为,我还不相信你是这种人!”
流景倏然抬头,双颊被月色照得恍若凝脂。
“这世界上这么多事,我不可能每一件都去管。”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像是被针狠狠扎过。
仿佛有人在说话。
“紫苏,这世界上这么多事,我不可能每一件都去管。那么无私有什么用,你就是牺牲了性命救别人,人家也会很快把你忘记。我只知道,我自私。你现在就跟我走。”
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
那声音好熟悉,可是一听到就会觉得窒息。
你现在就跟我走。
我晃了晃头,方清醒一些,抬头看着流景:“我和你没法沟通。”
碧绿的双眸渐渐弯了起来。
流景声音带着一丝阴森:“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耸耸肩:“和泉寻非玩亲亲。”
流景闭上眼,轻轻呼吸,再睁开,眼中已无感情:“恕属下多言。属下这就告退。”说完拉开门,月光立刻漏入房门。
门又一次被我关上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流景,什么道歉都算了。其实这才是你最关心的问题罢。”
流景转过头去:“随便你怎么想。”
我绕到他的面前:“你不希望我和别人亲热,是不是?”
他的目光还是停在了别处。
我一字一句道:“你只要说是,我以后再也不碰任何人。”
他转过头看着我,目光渐渐有了温度。
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心中骤然一紧。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对着他微笑。尽量让自己笑得好看一些。
可是他却挣脱了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泄气似地坐在了地上。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
有点累了。
8
第二天起来我跑到隔壁去找人。
走到流景房前,顿了顿,走两步,踹开了朝羽的房门。
朝羽正在穿衣服。
火红色的头发柔亮光滑。
一看到我,动作悬停在半空中。
我呆了片刻,俨然道:“亲爱的羽,不要动。”
朝羽果然听话,没动了。
我立刻把门关上,飞冲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的肚子和腰上到处乱摸,口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摸完了腰腹又往上摸,抓得他笑出来了。
“主公,你在做什么,哈哈,哈哈。”
我把他衣服撂开一个角,眼睛闪闪发光。
“我在摸你。”
朝羽索性把衣服一脱,坐在了床上:“好,你摸。”
“乖孩子,做什么事都如此干劲十足,就连被摸都充满动力,主公喜欢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他的身边开始行动。
朝羽同情地瞥了我一眼:“主公,我是为了给你庆祝才让你摸的……”
我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两下。
“给我庆祝?我还没死呢。”
朝羽笑了笑,红色的瞳孔跟桃花似的,艳丽明亮。
“庆祝主公被甩二十次整!”
我停了片刻。什么二十次整?其实早就突破七十次了,有好多次都是他们没看到的。我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他惨叫一声。
“你又偷听我们讲话!”
“主公冤枉啊,我没有偷听,自己声音这么大,还摔东西……嗷!”
又拧了他一下。
摸他身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说真的,我累了。这次我真的累了。”
朝羽小声说:“主公,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百来次了……嗷!”
“这次是真的!”
“这句话你也……嗷!”
我泄气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手还不忘上摸摸下摸摸。的
“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不好看吗?我觉得很好看啊。我不温柔吗?我觉得很温柔啊。我又没主公的架子,他怎么就对我这么差……”
朝羽的身体和嘴角都在抽搐。
“主公,虽然这话你也说了不下十次,可我还是没法适应。”
“你说他怎么就对我这么差。为了他我连初夜都留着,哎,我忍了这么多年没开荤,我容易么我。”我痛苦地抚摸着他的背脊。
朝羽轻声道:“那是玉髓长老不让你乱搞罢。”
我正准备抽他一锅贴,门口杀来一个人。
一身雪白的衣服,一个我认为颇有个性的面具。
泉寻非站在门前,石化了。
我看了看我和朝羽的造型,满意地笑了:一只手摸着他的背,一只手放在他的脸上,一只腿搭在他的腿上,下巴还枕着朝羽的肩膀。
朝羽还没穿衣服。
泉寻非晃了晃脑袋,退出去了。
我连忙跳下来大叫:“泉公子,有什么事?”
泉寻非又进来一步:“我,我打搅你们了么。”
我耸肩道:“打都打搅了,一起来罢。”
泉寻非晃晃脑袋,恍然道:“不不,我来不是和你们说这个的,你们赶快出来,出大事了。”说完就跑出房门。
我也跟着出去了。
但是,我从来没受到过这么大的惊吓。
走出房门,近在咫尺一只不明生物。穿着一身女子衣服,手臂上却长满了毛,半垂在地上。头发乱得像鸡窝……这些都没什么,顶多难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