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责备希灿的没心没肺,我赶快把昨天的事告诉了她。
“真的,这么说他们是尚高的四大天王了?”
“--^ 是啊,一见到捣蛋鬼那兔崽子我马上就认出来了。”
“真令人羡慕啊!”希灿双手捧心,一脸陶醉的模样。
“羡慕你个大头鬼,换你去那种情况试试。--”外人只看到表面的风光,哪知道其中的凄凉,呜呜~呜呜!
“嘿嘿,别生气嘛!可怜的家伙。-,.-不过智银圣这个名字可真是如雷贯耳啊!~”
“哎呀,没必要记住了,听到这变态的名字我就讨厌。><”
“呵呵呵!”
从开学第一天第一节课开始,我和希灿就挑了最后一排的坐位,前面那些认真学习的家伙正好成为我们的防风林。--^ 但我们两人还不知足,心有不甘地议论着,——
“开学第一天就要补课到六点钟,是不是有点太没人性了?”我小声对希灿说。
“那我们干脆逃走吧!-,.-”希灿一向和我属于一丘之貉,立马附和我的
观点,并且极具创造性地提出了解决方案。
“呵呵呵,哀家正有此意。”我愉快地拍了拍自己最佳损友的肩头。
“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智银圣那帮家伙在校门口等你才想开溜的?--^ ”
“我哪有。”我做贼心虚地垂下脸,假装检查自己的鞋带有没有散。
“嘿嘿,算了,放你一马。等这节课结束了我们就走!”
“OK,OK!”我忙不迭点头,惟恐希灿反悔。
时钟终于指向四点,四点半到六点是补课时间,我们俩收拾好书包,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教室。--^
“太好了,谁都没发现,动作放快点!”
“OK!”
也许是同学们早已经习惯了我们的迟到早退,所以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无动于衷。-,.-
“后门比较安全。”我老练地对希灿说,显然干这种事我们不是第一次了。
“好的!那我们就从后门走吧!”
我们一边计划着回家后该玩些什么,一边兴高采烈地向后门大步行进。噢噢,呃~OO OO OO
“李希灿,向后转。”
“嗯~你说什么?”
“我说向后转,然后开始跑。--^ ”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还在希灿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我已经很没意气地背叛了自己的死党,撒腿就往回跑。
--^ 虽然心下有点愧疚,但实在是希灿有点反应迟钝。
我一边飞奔,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喊道:“他们就是智银圣一伙!快点逃!”
“><臭丫头,说得清楚一点嘛!”
希灿从后面赶上来,抓住我的手,也和我一样开始气喘吁吁地往前狂奔。智银圣是不是在里面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的朋友(那个捣蛋鬼),他和其余几个尚高的家伙一起坐在后门。
现在正门肯定锁着,他妈的,看来除了翻墙别无他法了(为了加强语气,我骂了一句脏话)。总算能停下来了,希灿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扑哧扑哧地弯着腰喘气。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 竟然为了逃命连朋友都不顾!”气顺过来的希灿第一句话就是对我兴师问罪。
“ 对不起,希灿,我知道错了。但现在还不是吵架的时候,智银圣的那帮朋友看见我了。”
“那又怎么样。”希灿天不怕地不怕地甩甩头。
“我们从这儿翻过去。”我仰头看着面前的围墙,在心里暗暗估摸它的高度。
“你疯了!”
“没办法了呀。--^ ”我无奈地摊了摊两手。
“跳下去的时候会很危险的。”
“如果被他们抓住了我更危险。”昨天的事情让我深深明了那个家伙的可怕性。
“--^ 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希灿背过身去不愿理我。
“呵呵呵。-,.-”我死皮赖脸地又缠过去,一脸媚笑,就差没有摆尾巴了(可惜我没有尾巴,否则一定会用上)。
…,…
运动神经比我好的希灿首先爬了上去。
“你在下面一定要接好我啊。><”我可怜巴巴地看着骑在墙上的希灿,没办法,我天生没什么运动细胞,这次真是给逼急了才跳墙。对了,有一句话叫“什么”急了跳墙来着。
“没用的家伙。--”希灿不屑地朝我撇了撇嘴,利落地跳了下去。之后就听见… --^
“哇呀呀!”一阵惨叫。
“怎么了,希灿?”我担心地问道。
“…”
“到底怎么了希灿?出什么事了?”见她没有回答,我更着急了。
“…啊,啊!什么事都没有,千穗。”
“那你鬼叫什么!”我没好气地说。
外面没有回答。
“怎么不说话,你受伤了吗?”
“没有。”希灿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如果真要说我生平有什么最大的失误的话,那就是在2001年8月23日,我一边大叫着“perfect jump”,一边越过了我们学校的围墙。--如果真要说我生平做的最没头脑的一件事是什么的话,那也是在2001年8月23日,我完全没有想到要确定一下围墙下面是谁,就义无反顾地跳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事实就是事实,最终我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从墙上跳了下来。当时只
想到往下看很可怕,所以我甚至是闭着眼睛跳下来的。
哐当!!!
“呃~啊~啊~”
哇…--^ 哇…?O,.O感觉有点奇怪!
我赶紧睁开眼,发现自己赫然倒在智银圣的怀里!更诡异的是,我们两人竟然是嘴对嘴!周围站着的三名尚高的家伙(包括捣蛋鬼),还有一旁嘴张成O字型的希灿,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捣蛋鬼更是夸张地倒吸一口气。智银圣那家伙仿佛我得了什么狂犬病一般,猛地一下子把我从他身上推开。什么呀~太过分了,该吃惊的人是我才对,被无辜吃到豆腐的人也是我啊!那个智银圣竟然比我还要吃惊,好像他有多大损失似的,OO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呜呜,被这家伙这样侮辱,我找块豆腐撞死得了。那家伙的朋友还在一旁小声地不知在嘀咕些什么,而希灿则是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既然他觉得自己比我更吃亏,我只好顺水推舟地向他道歉了。
“OO”智银圣没有反应。
“对不起!!!” 我又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站起身,打算一见情况不对就转身开溜。
还好--^那家伙总算回魂了。
“你打算去哪儿?--^ ”可能看出我又打算逃走的企图,他冷冰冰地问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哭丧着一张脸,谁不好惹,偏去惹了这颗煞星。
“你要负责!--”这家伙居然说出一句语惊四座的话来,搞错没有,这可应该是我的台词。
“什么? ,.  ”在我晕倒之前,我勉强支撑着问道。
“你是第一个亲到我嘴唇的人,所以你要负责。--^ ”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要我相信他没有接过吻,还不如要我相信我妈妈说她今天晚上要自己洗碗(我妈妈每天都指挥我去洗碗--)。
“如果不是要结婚的对象,银圣连她的手都不会碰。--^ ”
这是谁在说话,原来是那个该死的捣蛋鬼。说什么不是结婚的对象连手都不会拉一下,瞧他那副德性,他会是那种人吗?鬼才相信。
智银圣还是刚才那副架势,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与其说是凝视,不如说是想把我撕碎似的地瞪着我。
“对不起,千穗,本来我是想警告你他们在下面等着来着,但这家伙捂住了我的嘴。”希灿指着捣蛋鬼歉疚地对我说。
没关系希灿,这捣蛋鬼我迟早有一天会收拾他的,一定,我在心里发誓道。--^ 现在他不是问题。
“负责?我该怎么负责?”我故意表情轻松地对智银圣问道。--^
18岁的年纪早已不再只懂得逞强斗勇,我明白解决问题才最关键。
那家伙表情木然,眼都不眨一下地说道:“应该结婚。”
“--希灿,他刚才说什么?”我不太确定自己的耳朵是否还完好无缺。
“那我过来了!你接好。噢耶,Perfect jump!”
“和你结婚。--^ ”希灿毫不留情面地粉碎了我的奢望。
“银圣!你疯了!你看看她那副样子!你竟然想和她结婚?!”捣蛋鬼似乎比我还震惊,想到什么就自然地说出了口。
捣蛋鬼,你想死啊…--^ 我愤恨地皱起眉头,损人也不是这种损法,虽然我自认不
是什么天仙大美女,但是勉强也算秀色可餐嘛!
“白痴,干吗发疯从里面翻出来?!”智银圣好像是在和我说话。--^
“明明是你们鬼鬼祟祟地躲在这儿。”我才不怕他呢,想比嗓门大啊,谁怕谁。
“你好像忘记我上次说的话了,再被我抓到你会死得很难看的!”智银圣面色狰狞地说道。
“-,.-(糟了,我差点忘了刚才逃命的原因)喔喔~!”这下我开始怕了,他说过他可是会打女生的~。
“即使你没有偷走我的初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该死!”他最后那个词与其说是在骂我,倒不如说是他在和自己生气。
“-,.-”
“该死的,怎么会搞成这样!”智银圣拧起眉头,郁闷得一拳往身后的墙上挥去。
“你打算揍我一顿?-,.-”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也是我心里最怕的)。
“他妈的,混蛋,混蛋~该死。”智银圣没有理我,一拳一拳地挥向那面墙,发泄心中的怒火。
就在这时,原本在一旁一直用一脸踩了大粪似的表情看着我们的智银圣的一个同伙,小心翼翼地向他询问道:
“银圣,我们要不要把在后门的人也叫来?我们还要在这儿折腾一段时间吧?”
“嗯,打电话给他们。”另外一个人也附和道。
安静了一阵的捣蛋鬼突然又出声说:“银圣~!我好热~走吧,我们走吧~。”
“给我安静点!再哼一声我有你好看。”智银圣的怒火开始殃及四方。
-,.-呵呵呵呵,报应,兔崽子,我正心里高兴地看着愁眉苦脸的捣蛋鬼,智银圣突然叽里咕噜地不知对我说了些什么。
“零一一五五三二九七X,打电话。”
“我?”他是让我给他打电话吗?我不太确定地问道。
“对,就是你!”智银圣用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
“为什么?”真是不明白这个人怎么突然转变得这么快,他到底是什么逻辑思维方式。
“你把我撞倒了!”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哪有撞倒你!”
“反正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追着打我,哪里会…”
“--^ 那么你是想尝尝我拳头的厉害?”智银圣把他那本来很漂亮的眼睛瞪得像青蛙,并且作势扬起自己的拳头。
“不要。-,.-”我吓得抱头一缩,我不以为自己弱小的身躯承受得住他的铁拳。
“给我打电话,不打的话你死定了,知道吗?”
“你真的要和我结婚(这个震撼性的问题让我耿耿于怀)我不会对你负什么责任的。”我同时大声地宣告道。-,.-
“你以为谁真的爱上你了!别臭美了!要是我在外面听到有关咱们两个在交往的风声,我绝对饶不了你!记住了吗?”智银圣也毫不示弱地宣告道。-,.-
“谁答应和你交往了?!--^ ”
“我也不想承认,但旁边有四个人都看见你和我接吻了!”
“接吻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随口瞎说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纯情的人。我怀疑他是不是生活在21世纪。
“那个和我没关系,我又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交往的。”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交往?”他说话简直毫无逻辑可言,我该不会真的遇上了一个白痴吧,我在心里暗暗猜测。
“我不是说过了嘛,因为我们刚才接过吻了。”智银圣不耐烦地摆摆手,似乎对我的盘根问底感到很是不耐,接着他又使出他的惯用恐吓伎俩,“不给我打电话有你好果子吃,记住了!…该死,他们怎么还没来,后门离这儿很远吗?”
“挺近的呀!”捣蛋鬼答道。
“我们先走,不等他们了。”
扔下还在云里雾里的我和希灿,他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这时我才发现,智银圣这变态竟然是他们中个子最高的。
我的耳朵里突然飘来了这么几句话。--^
“银圣,就这么走了?”
是谁在说,好像是那个捣蛋鬼。
“烦死了,我还能怎么样,你以为我不生气啊!走,找个地方喝一杯去。”
直到确定他们不会听见我说什么之后,我才终于大叫出来,以泄心头之愤。
“哇呀呀~哇~哇”!
“喂,那个家伙就是智银圣吗?”希灿有气无力地问道。
“是~啊!(大叫完之后我也没有力气了)”
“他可是四大天王的头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
“是啊,先前我的确是不知道。--^ ”我的脑袋都快搁到肩膀上了。
“我虽然也不大关心这些,但‘他’我还是听说过的,他可是尚高里面最帅最酷的男生。你真走运。”希灿冲我挤眉弄眼地说道。
“这个运你去走吧,现在我最希望的就是能把这个运送给谁。”
“对了,听说他对男女性别特别敏感,可能因为这个才觉得接了吻就该交往吧!”还说自己对这些不关心,我看希灿的小道消息比谁知道得都多,活脱脱一个“小道王”。
“NO NO NO~!”我一口否定了希灿的猜测,一反刚才的沮丧样问希灿:“知道他为什么提出要和我交往?”
“因为你们啵啵了呀!”
“嘁~ 不对,那是借口,因为他爱上我了,一见钟情!”我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头上的秀发。
咳~咳~咳,--^ 希灿突然弯起腰上气不接下气地猛烈咳嗽了起来。
“希灿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就这样半真半假的,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个男朋友。但我和他之间应该只是装装样子,形式上的男女朋友吧,我在心中这么安慰自己。几天以后,希灿又给我打电话了。
“喂,正民要你给他打电话。”
正民是我惟一的异性朋友,但我前面已经申明过了,他并不是我男朋友。
“干什么?”
“不知道,看起来似乎很着急。”
“那他干吗不直接打给我?”
“不知道,反正我把话带到了,我挂了,打手机可是很费钱的。”希灿一贯很抠门,在手机费上尤其斤斤计较。
嘟嘟嘟,那边希灿已经一秒不愿多耽搁地挂了电话。
讨厌,我的手机是不能往外拨电话的,而且家里的电话现在也处于不能往外拨的时段。都怪该死的哥哥韩哲凝,成天和他的女朋友在电话里卿卿我我,不分白天黑夜地煲电话粥,最后爸爸一怒之下申请了电话禁止外拨功能。不得已,我只好走到哥哥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他的门。
“哥哥!”
“干什么?”里面传来哥哥不耐烦的声音。
“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我说得很小心。
“不行!”韩哲凝那个兔崽子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为什么?-,.- ”
“你昨天没做拌饭给我吃。”
小心眼的家伙,亏他还是哥哥呢!但我也不好直接教训他说他该减减肥,不能成天老惦记着吃。没办法,谁要我对人有所求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任凭我万般哀求,声泪俱下,铁石心肠的哥哥还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是我认输,在家里翻出了一些硬币,出去找公用电话亭打电话了。这时已经是深夜11:30,家里竟没有一个人劝我一个女孩不要随便跑出去,以免在外面发生危险。真是些无情的家伙!
我一遛小跑地来到离家不远处的一个公用电话亭,刚把硬币投进去,背后突然就传来一阵油腻腻的声音:
“小姐,做援助交际吗?”那个油滑的声音说道。
--^ 我心中不由一阵抽紧。
那恶心声音的主人,此时正把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惹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 那个男人30出头,脸上一对不住颤动的水泡眼和向下搭拉着的两道扫帚眉,一看就是那种十分不入流的人种。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的几根鼻毛还恬不知耻地翘在鼻孔上,呃~呃(这是我呕吐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的鼻毛。这个一边用袖子擦着鼻涕,一
边冲我傻笑的男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不过现在可不是示弱的时候,我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所以我故作镇定地问道:
“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一边说话一边向四周张望有无求救的可能。
“去我车上咱们再慢慢聊怎么样?”他腆着脸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我努力想拉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毛手。
“大哥哥有话要对你说。”
“大叔,你都几岁了?”我吐,这副丑样还敢自称大哥哥,所以我说话毫不留情面。
“嘻嘻,^.^不要大叔大叔的叫得这么难听嘛。叫大哥就行了。我没多大的。”那个男人把他另一只手也放到了我肩膀上。
“不要了,你放手,我正在等我的男朋友。”我挣扎着身子想逃脱出他的掌控,无奈周围的退路都被他封死了。
“先和我聊一会儿嘛。”
“你放开我,我不做什么交际援助。”我挣扎得更厉害了,心里隐隐明白如果我现在逃不掉,一会儿之后只怕会…我不敢再想下去。
恶心男人刚才还眯成一条线的一对金鱼眼,渐渐变成了凶恶的三角形,他目露凶光地对我说道:
“臭丫头片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来安慰一下大哥我吧。”
“你想干什么,快放手,否则我要叫人了。”我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在眼眶周围打转。
就走这时,我眼角突然扫到几十米远的街角昏暗处似乎有几个人影,希望的火光瞬时在我心头亮起,顾不得那么多,我仰起头,冲着那边大声地叫喊道:
“救命~!救命~!请救救我! ”
金鱼眼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捂住我的嘴,死命地把我往他的车里拖。妈妈,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呀,你知不知道,你最疼爱的小女儿千穗就快被人强奸了。我的意识已经有点昏昏沉沉,除了无助地流着眼泪,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金鱼眼把我往他车前排座位上一扔,反手锁上车门,随后自己也坐了进来。
“大叔,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泪眼**NFDFA***NFDFB*5刈鲎抛詈笳踉*,希望在这一刻金鱼眼能良心发现。
“那怎么行,我还指望你给我找乐子呢。”事实证明要想让老虎吃素是不可能的。
金鱼眼呵呵一笑,开始发动他那辆卡车了。呜呜呜…韩千穗就要和多彩多梦的少女时代说再见了,我一生的幸福就要葬送在这恶心的金鱼眼手上了。我愈想愈怕,忍不住抽泣起来。
“该死,怎么回事。”坐在一旁的金鱼眼突然用吃惊的声音自言自语起来。原来是汽车的
玻璃窗上突然贴上了一张人脸大特写。
“啊!真的是银圣的女朋友。”那张人脸特写竟然说话了。
><捣蛋鬼!是捣蛋鬼,他正掂着脚(车身很高)透过车窗向里张望。我们可爱的捣蛋鬼终于出现了,我从来没觉得他如此可爱,如此风度翩翩,如此…
“臭小子,还不快滚?”
金鱼眼打开车窗冲他嚷嚷道。在30多岁的金鱼眼看来,捣蛋鬼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根本不值一提。我刚刚欢欣雀跃的心情瞬时又凉了半截。
“银圣!承载!贤城!快来呀,到这儿来!”
听见对方似乎有同伴,金鱼眼停住正准备下去的动作,接着又开始发动汽车。不要啊,老天爷,不要,你不要这么残忍,刚给了我希望又…
“快,快,死金鱼眼准备开溜了!!!”捣蛋鬼又急促地大叫了几声。
这几声反而促使金鱼眼加快了动作,轰隆隆,车子终于出发了。完了,完了,现在我惟一能做的就是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恸哭失声了。呜呜呜~
哐当~当啷~当啷,我的妈呀,车前的挡风窗突然如水银似的倾泻而下,呼啸而入的一块大石头不偏不倚地正打中金鱼眼的头部。就像电影中的场景一样,我看得目瞪口呆,一时忘了反应。
“狗娘养的,是谁?”
金鱼眼气得火冒三丈,一面捂着痛处一面暴跳如雷地叫嚣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的脸会气得变成绿色(原来真有“气得脸都绿了”这一说啊)。金鱼眼怒气冲天地跳下了车。我见机不可失,勉强支起已经发软的手脚,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车外。终于、终于、终于逃出生天了!我含着热泪,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自由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