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够速战速决的,连结婚都可以说结就结。你要和谁结婚我管不着,但是妞妞我一定不会放手。”沈沉冷着脸说道。
“你凭什么?”苏湄气的发抖。
“就凭我是她爸爸。”
“我说过她即将有爸爸了,不需要你了。”要不是考虑到妞妞在隔壁房间里睡着,苏湄难保自己不会大着嗓子朝他吼道。
“你试试看。”他忽然换了副语气,苏湄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寒战,但是依旧不能输了底气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给她找个好爸爸的。”
“苏湄,你不要逼我。”
她忽然见他靠近了自己些许,忙警惕的问道:“你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已被他拦住环在身下,中间原是隔了条羽绒被,不知何时被子早已被他挪开掉了。
她本就穿着睡袍,他才撕拉了下,就已经拉掉大半件衣服了。
苏湄下意识的迎面推开他,他力气这样大,几乎是纹丝不动,反倒是匍匐下来继续吻了上去。苏湄难得找到空隙,气喘吁吁的说道:“沈沉,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你要是大声叫人的话,只会惊醒妞妞,给小孩子看到这样的场景可不好。”他倒是吃定她不会大声嚷嚷起来,依旧半环着她不紧不慢的提醒道。
她这才看出他的用意,怎么捶他推他都没有反应。他倒是继续往下面吻去,他吻到她的脖际,本来还有一点点刮痧后的疼痛,被他这样一吻,倒添了点丝丝怪异的感觉。
苏湄见推不开他,便腾出手来紧紧的拉住身上的睡袍,没想到他的另一只手早已滑到她的身上,她猝不及防被他碰到,只觉得浑身都打了个激灵,他倒是看准了她的松懈,继续游离下去。
她本来还同他扭打着,蓦地觉得一股刺痛而来,她只觉得疼,□裸的疼,可是又不能叫出声,只是闷哼哼的喊疼。她早已认输败下阵来,又觉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不顾颜面的哭出声来,却还要顾着哭声不能太响,压抑啜泣着。
见她无暇反抗,他却好似更加来了兴致。
折腾了大半夜,苏湄觉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都被抽掉了。他趴在她的旁边,她稍一挪动,他便靠进来,吻了下她的额际。
她依旧在哭。
“苏湄你信不信,其实在你之前我有过很多女人,在你之后,我就没有过女人。”他忽然好似又来了兴致,翻了个身同她四目相对,另外一只手却还依旧停留在她身上。
苏湄依旧不吭声,她以沉默对抗着他。
她不说话,他却当做她的默认。苏湄没想到他还要继续,终于说道:“沈沉,我不舒服。”他这才消停下来,有些歉疚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这次他不再缠着她,苏湄起身披回睡袍就往洗手间走去。
继而砰的一声关上洗手间的房门,然后是水龙头和花洒哗啦啦的流水声,沈沉这才知道她是躲进去哭去了。
沈沉起来去敲了敲房门,她丝毫不理。
沈沉虽然是担心,也知道她在气头上。
便也干坐在房间里等她。

其实这会已近凌晨,外面是一点点的亮堂起来。沈沉见着玻璃窗上面覆了一层白茫茫的霜,这样冷的天,苏湄刚刮了痧,又这样折腾,指不定身体又要不舒服了。

 


第七章 此去经年

便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说道:“苏湄,你再不开门,我把妞妞叫醒过来了,你要是不想妞妞看到你哭的样子就开门。”
果然,没一会苏湄就开了浴室的门。
沈沉没想到她竟然全身都湿漉漉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红肿着一双眼睛,看也不看他就朝前面走去。
他赶紧去拿了干毛巾帮她擦干,又重新找了件睡袍让她换上。

稍微身上弄干了些,苏湄重新躺回到床上。
沈沉探了下她的额头,倒也说不上烫,但是看她整个人病怏怏消沉着,总觉得有些慌,问道:“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苏湄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很困很累,要先睡会。”
“还是去医院看下吧,看你不是很舒服?”
“不要去医院。我要先睡会——”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乏到极致了,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
苏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心神耗尽,只觉得累,眼睛是乏得根本睁不开,但是隐隐的神智却还是清朗的。
她一直逃避的过去,她越是要刻意删除这段回忆,其实愈发不可收拾的刻骨起来。

二、此去经年

四年前。
苏湄接到公司的安排,熬了两个通宵,才把项目策划书赶出来。他们公司是做地产项目的,但是因为是私企,正赶上政策不停的加息,资金根本周转不过来,要是再筹备不到新的资金,他们公司原先承建的一个项目指定就要变成烂尾楼了。
宏大投资集团的总经理会和他们公司有个会晤。
这对于公司简直是一个生死存亡的机会。
但是现实是,向宏大集团伸出橄榄枝的公司多了去,他们公司只是其中的一个小站而已,还有很多竞争对手也等着将宏大集团招揽过去,其中不乏一些国企下面的分公司,资质好底子又厚实,苏湄所在的公司和宏大公司的会议安排是在明天上午,前后总共才一个小时。
苏湄算了下,除去见面聊些客套话和公司概况,她最多只有半小时宣讲下她的策划书,这么简短的会晤时间,她连展示他们公司真实情况的机会都没有,其实还不如取消这个会晤。
嘀咕归嘀咕,苏湄还是再一次检查了下自己做的策划书,以及一些数据,确保自己到时候翻开资料时能得心应手的将一些数据讲出来。
因为会晤地点是对方定的,苏湄让助理查了下到时候要去的地点,便让助理给自己订了一个距离届时会议厅最近的酒店。
助理查了大半天才回复说,已订好酒店,听说那个宏大投资集团的总经理入住的也是这家呢。
苏湄想了下星级,嘴角动了动,想着要是不成功兴许老板要心疼这些开销,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试试看吧。
睡了大半天,下午苏湄起来的时候便去楼下吃自助餐。

其实是有点心绪不宁。
不是工作上面的事,而是苏湄的私事。
苏湄边吃东西边想着她和张宁的关系。仔细回想了下,竟然记不起来是几时和张宁开始这场恋爱的,因为两人是公司里公认的一对,好像是水到渠成的事,偶尔有空两人就一起吃顿饭一起看电影什么的。
直至年初公司来了姚倩倩,经理助理,听说背景颇不简单。但是就容貌外在条件,苏湄实事求是地觉着,姚倩倩确实比自己火爆多了。
因此早就有谣言说张宁甩了苏湄,和姚倩倩拍拖中,只是好胜的苏湄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她其实毕业还没几年,从一个助理到现在年纪轻轻就做到部门经理的位置上,这一切其实都没同事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得到的,她简直是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都赌在公司上了。
不管公司将来动态如何,至少眼前她还拿着公司优渥的薪酬优渥的待遇,她就不想简单的卷铺盖走人。
这一仗,其实也不单是公司的事,私心而论,苏湄渺茫的希望自己还是能给公司带来转机的。情场失意,工作上她还是得要一如既往的要强的。
她得争这口气。苏湄一边吃着芝士蛋糕,一边想道。
滴滴作响。是手机短信提示声。
苏湄翻开来看了下,寥寥只有几个字:我们分手吧。
苏湄看了下,没想到第二天短信又进来了:必要方便的时候和同事公开下吧,免得同事整天议论着,倩倩觉得这样在公司里呆着压力太大了。
苏湄看后把手机关机放在一边,那么我呢?我在公司的压力不会大吗?
其实分手也不过如此,只是心里像被戳了个洞,不知道有没有流血,但是发慌的厉害。

苏湄很少会有这种无端空寥寥的感觉,像是难得几次在噩梦中,老是觉得脚底下没踩着东西,自己却又是悬着空中,总觉得一不留神就要掉下去。下面是什么,她从来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害怕。
苏湄喊了下服务生,叫过来几瓶酒。
酒的上面写着都是英文名,苏湄也不知道是什么酒。一个人慢慢的喝起来。
苏湄平时除了应酬时偶尔喝个几杯,一般挺少喝酒的,酒量谈不上好与不好,一般而已。
苏湄直到喝到傍晚才把服务生叫来结账。
她签字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清醒的,起身的时候才开始知道酒劲的厉害了。脚简直发软发重的不听使唤,幸好脑袋还是清醒的,努力告诫自己回去再睡。
好不容易挪到电梯口,等到电梯停下,苏湄觉得自己是慢慢的挪进去的。
出来的时候苏湄朝电梯的右边走去,站在房门前,她翻找了下包,都没找到房卡,无端觉得狂躁烦闷,便去砰砰的敲门。
竟然真的有人过来开门。
苏湄看也没看眼前的人,许是看过一眼,但是眼睛蒙蒙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也没听到什么声响,直觉觉得是客房服务,说了下“你回去吧。”说完就进去把高跟鞋脱下,把包往地上一扔就往床上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后劲上来的缘故,苏湄本来是穿了件薄薄的麻质开衫,翻了个身觉得浑身发烫,便将外衣脱掉了,可是左翻右翻都觉得不舒服。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正一点一点的灼烫起来,迷迷糊糊中又觉得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晃动。她很想睁开仔细看下,但是总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第八章

“不是分手了吗?还找我干嘛?”苏湄嘟囔不清的抱怨道,她也不知道那刻自己脑海里到底在想什么,下一刻竟然想也没想攀上他的脖子朝他吻去。
似乎没什么反应。
她无端的觉得火大起来,依旧还是不依不挠的要朝他身上黏去。
直到觉得碰到他的身上也炽热起来。苏湄迷迷糊糊中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继而苏湄觉得自己忽然被压在下面,继而连自己的双唇也被覆上,那种实实在在的挤压感让苏湄觉得愈来愈不舒服,她想反抗,可是觉得手脚都不利索了。
“好难受…”苏湄趁着挪开的空隙,呢喃不清的念叨着,终于觉得舌头有点能听使唤了。
恍惚觉得一瞬间的停滞,然后原本在自己身上的重压也终于移开了。
苏湄这才翻了个身。不一会遥遥的似乎听到花洒的声音。
可是自己依旧还是说不出的难受,脑袋涨的似要裂开。
苏湄觉得自己一定是陷入了梦魇,从来没有过这么可怕的梦魇,明明没有人按住她的脖子,但是就是喊不出声。
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会消失掉的,她想着。

第二天苏湄醒来的时候,她还枕在他的肩侧。
苏湄本能的想大叫一声,下一秒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渐渐的有些回想起来了,难道真的是自己酒后乱性?
这个房间根本不是自己订的那个房间。
她顿时手脚冰冷,滩出一身的冷汗。
她苏湄这辈子竟然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想到这时,她立马半掀开被子,确定自己的贴身衣物都还在,应该没有发生想象中糟糕的事情。
但是眼前这副场景,也终归是够荒唐的了。

她一看手表,距离会议才半个小时。她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混乱,眼前只得尽量悄无声息的穿好衣服,从地上拎起包和高跟鞋走了出去。
到外面的时候,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她连层数都走错了。
其实苏湄不知道的是,这一层总共就住着一个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
她是机械的冲好澡,吹了下头发,依旧还很湿,便凌乱的绾了下发髻。拿起资料夹便匆匆的往电梯口走去。
虽然勉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可是脑海中依旧还是一片空白。
会谈还没开始,按她现在这个状态,她觉得自己原本正常的构思都消失殆尽了,无疑就是失败的预兆。
狭路相逢,却是无处不在。
苏湄手上拿着一叠的资料,她佯装看着资料,故意微避了去。
她走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但愿他不知道是她。
想归想,无端的耻辱感还是涌了上来,苏湄觉得自己的双颊不受控制的发热起来。
到一楼,他倒是绅士风度,按住电梯等着苏湄先出去。
“谢谢。”苏湄出去后象征性的说了下。

在门口处一眼就见着焦虑不已的老王。
“哎呦,你去哪了,出什么事了吗?手机关机,再等下去,我怕我们根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老王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对公司忠心耿耿的很,自然是非常看重这次机会的。
“还是先赶过去再说吧。”苏湄自然是不能说自己发生混乱的状况。
坐在车上,老王还在一而再而三的提醒待会什么开场白先说之类的,苏湄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下车的时候,苏湄突然开口说道:“老王,我今天状态不好,待会我怕讲不好,可能没多大希望。”
“我知道,来都来了,看运气吧。”老王这会倒是淡定多了。
被老王这么一说,苏湄才渐渐的镇静下来。许是临上场,苏湄倒是忘掉之前那些烦心事,进入状态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苏湄连笑容都是预先准备好,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宏大的老总竟然会是他!
老王见着苏湄一动不动的,赶紧不动声色的提醒道:“幸会,沈总。”
“幸会。”沈沉也只是简单说了下,看苏湄的眼神却颇有内容。
苏湄一瞬间的心跳骤快,血脉喷张,也许是觉得再糟糕也没什么了,索性就坐定翻开自己的策划书挑重点演讲了下。
至此过程中,他甚至没有发表过一句话。
“你把你手头的那份策划书拿过来给我看下?”他好整以暇地说道。
苏湄别扭僵硬的走到他旁边,“这个是什么?”
他随意指着封面上面的几个字,苏湄不知就里微微凑进去看,“什么——”
“其实就凭你这份策划书的水准,昨晚上的公关完全没有必要。还有你昨晚的公关似乎不是很尽职,水准有待提升。”他在她的耳际低低的说道,说完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人看得心底起寒。
苏湄当然知道他所指昨晚的事,以为是商业上惯用的手段而已,耳根简直是要滴出血来。
回神间,苏湄却已经退回去了。
她没有机会解释,也觉得没必要解释。
出来的时候,老王问道:“刚才那个沈总有和你说什么来着吗?”
“没什么。你不要抱希望了,我很累,先回去休息了。”
苏湄说完就自己打车回去了,留□后的老王一脸的纳闷。

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竞争对手和宏大的会晤实在太失败了,几天后苏湄竟然听说宏大已经确定将给他们公司注资。
这对于他们公司简直是雪中送炭。按照公司眼前的发展规模,只要度过这一难关,上市也不是太难的事。
为了庆祝和宏大的联手,公司立马包了家五星级酒店的一层,开了个庆功宴,全体员工都参与。
美酒美食,还是庆祝好事,同事自然都起劲的很。
单单苏湄一个人走到化妆室的角落里坐着。这个化妆室是个独立的小房间,不容易招人注目,再旁边过去是洗手间。中间仅仅隔了个通道而已。
整间化妆室的墙壁上都是镜子,苏湄也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里黑漆漆的,有的也只是外面走廊上折射进来一点点的光亮,能依约看到旁边的椅子什么的,苏湄随便找了把椅子,一个人坐着发呆。
直到觉得有声响,苏湄抬起头朝门口处望去。
“是你?”苏湄不解的问道。
“这里最不起眼又引人注目,我猜你会在这里。”他说时也在苏湄旁边坐下,“有什么事要躲到这里?”
“我不想说话。”苏湄觉得自己一出口,声音都呜咽的有些变掉了,便干脆闭口不言。

但是苏湄没办法让不远处洗手间的声音也不要传过来。
“怎么整晚都没看到苏湄?按理说这次能拉拢宏大,苏湄真是功不可没。”
“你没看到晚上敬酒,张宁是拉着倩倩一起敬大家的,这不摆明张宁甩了苏湄嘛!”
“看起来女人太好强就是容易被男人甩,按我说看张宁那样好脾性的人,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分手的。”
“也是。虽然说苏湄工作上确实没话说,不过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朋友天天加班,聊起来动不动就是工作上的事,开口闭口都是一副女强人的气场架势,毫无生活情趣可言。”几个女同事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
“现在知道了吧,失恋又差点失身,天底下大概没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了。”苏湄吸了下鼻子说道。
夜色朦胧中,沈沉只看到她晶晶亮的泪光,倒也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你可不可以先离开下?”
沈沉点了点头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却听到身后她渐渐明朗的哭声,然而又是被极力压抑住的哭声,无端生出几分悲沧之感,心情也无端的沉重起来。
他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想想还是折回来说道:“不就失恋,有什么值得这么难过。除非你还爱他?”
“我没有。只不过觉得现在这样很难堪。”苏湄透着很重的鼻音回道。
“既然都不爱他了,那还有什么好难过的。都已经分手了还弄得自己这么难受,不是更不值?”
“好像也有道理。”苏湄说时抬起头擦了下眼泪,虽然是止住了哭声,身体还是抖得厉害。
沉默了良久,苏湄才突然开口道:“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了,不想回酒席的话我送你回去吧。”沈沉起来说道。
“恩,那多谢了。”苏湄也起身,不过突然又踌躇停住。
“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
“我不知道今天会这么难堪,不知道妆有没有化开。”苏湄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好办。”沈沉说时依旧朝门口走去,在门口附近摸索了下,啪嗒一下把灯打开。
苏湄一时间觉得光线刺眼的厉害,一只手微微的挡在眼前,随即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果然,睫毛膏和眼线早已晕染出来,倒像是画了浓厚的烟熏妆,忙从包里拿出湿巾擦了擦眼睛附近。
大致擦干净后,苏湄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双眼依旧红通通的,夹带着鼻子也有点红红的。
“好丑。”苏湄自己念叨着。
“你脖子上怎么了?”沈沉这才看到苏湄雪白的脖子上有好几道暗红色的痕迹,颇为不解的问道。
“是刮痧的缘故。我向来身体很好,就是这点不好,有点累到什么的,就会中暑,而且中暑喝藿香正气水什么的都不见效,一定要刮痧出气了才会舒服。”苏湄说时拿起包说道:“那就麻烦你载我一程吧。”

 


第九章

“原来这样。”他说时又不由自主的朝她脖际多看了一眼,然而这当会多瞧一眼,竟然觉得有股异样的妖娆。
“我们走吧。”苏湄见他忽然的发怔起来,便提醒道。
他这才点点头,走出化妆室,苏湄没料到他会突然牵起她的手,穿走于酒店的大厅间,自然是三三两两的会碰上公司的同事,苏湄装作要回避的样子,一直是低着头,倒也没人很仔细的瞧出她的窘态。
坐上他的车,苏湄一直看着窗外。
“其实一个女孩子也没必要这么拼。”他忽然很有感触的说了一句。
“我一直想着,年轻的时候要拼命赚钱存钱,等有了一定的积蓄,想去哪就去哪随心流浪一段时日。现在公司的工作越来越累人,等拿了年终奖也许我就真的辞职不干了。”苏湄说完懒懒的朝座椅上靠去。
他忽然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了苏湄一眼,却没有做声。
车内好一会的寂静,直到苏湄的手机响起来。
苏湄接起来时,其实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便将车内的音乐稍微调轻了下去。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是男声。
“先前心情不好,现在没事了。”苏湄对着电话发牢骚,倒像是对着兄长般的撒娇侍宠。
也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苏湄接起来不久便是断断续续的一直应着“好的”抑或是“知道了”,到后面,这才尽量不经意的提醒道:“你不是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刚开完会,肯定很累吧,我真的没事了。你自己也赶紧回去休息吧,创业归创业,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他听在耳侧,一瞬间,握方向盘的手莫名的僵硬了下。
等苏湄终于挂了电话,他这才随意的问道:“你朋友?”
“是啊。其实是我高中的同学兼死党。人超好的,所以我什么事都要去烦他,他倒是从来不会嫌我麻烦。用家溪的话说,他完全符合蓝颜知己的标准了。”苏湄实事求是的回道。他原本听到前面,心底的某处毫无缘由崩的紧紧的,末了听到蓝颜知己那个词,这才不着痕迹的嘴角轻扬了下,打趣道:“不知道你那位男性朋友亲口听到你对他‘蓝颜知己’的评价时,会作何感想。”
“那我当然不会在他面前说的。他听到肯定要抓狂了。”苏湄说时却也不由自主想着陈树抓狂起来的样子,许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恼怒的样子,内心竟然有些期待看着陈树抓狂的样子。想到这,苏湄心情早已开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