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愣,显然是未料到何锂锂会主动朝自己打招呼,不过紧接着反应过来立马点了点头。
“你会打麻将吗?”何锂锂花痴归花痴,还是满脑袋的麻将精,本来是想随便聊下天气什么的就过去的,未料到脱口而出却是大相径庭。
好吧,在美男面前降低自己的品位了。
他脸色又是明显一愣,不过接着还是点了点头,继而有些奇怪的问道,“麻将?”
“是这样的,我和我同学本来约好了今晚打麻将的,有个同学临时有事来不了,三缺一,刚和我室友在打电话,不好意思说顺口了。”何锂锂见着他看着自己的神色有些奇怪,便佯装镇定的解释道。
“这样。”他象征性的说完,就想继续往前面走去。
“嗯。”何锂锂点了点头,未料到罗斌这个时候又打了电话,邀功道:“老郭是确定不来了,不过猛男说今晚有空,要不我把猛男喊过来凑数?”
“不用了吧?猛男住城东,这边是城西,打个的过来要一个小时,这路费也太浪费了吧?”何锂锂替猛男精打细算道。
“这么点打的费我出好了。”罗斌在电话那头爽快的说道。
“不行。这个不应该你出的,要出大家一起出。那要不把猛男叫过来吧。不过说好了,打的费大家一起出。”何锂锂很有原则的说道。
她话音刚落,旁边某人脸色僵硬了下,尤其听到“猛男”那个词后,脸上微乎可微的抽了下,骤然停下脚步转身望了何锂锂一眼。
何锂锂还正在专心讲着电话,脚步一时没有刹住,眼看就要堪堪撞上他的胸口,他倒是及时后仰了下身子,轻咳了下说道:“我今晚下班也凑巧没什么事,去打几局也没关系。叫你那个同学什么猛男——的不用过来了。”
“真的吗?”何锂锂顾不得还在和罗斌打着电话,侧过脸来问道,见着他别扭的点了点头,何锂锂赶紧对着电话说道:“罗斌,刚好我有个同事说过来玩一局,那就不用叫猛男过来了。她过来也折腾。就这样说好了。”
挂完电话,何锂锂开心的说道:“这样就最好了,不用叫猛男过来了。要不然大晚上打完麻将回去时,还得让罗斌护送猛男回去,这一来一去的,开销也不小啊。”
“猛男——猛男还需要送吗?”他这倒是有些奇怪的接道。
“猛男胆子——还好吧,算是我们女生里胆子最大的了吧?不过毕竟大晚上的,一个女生回去我们也不放心啊。”何锂锂直言直言。
作者有话要说:偶是存稿箱的分割线~~

第三章

“猛男——女生?”他停住脚步自言自语起来,不过声音极轻,何锂锂并没有听到什么。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只是她行事作风比较像汉子,这是我们对她的爱称,这个爱称很霸气吧?”何锂锂心情大好的问道,不过见着他又恢复到惯常的冰块脸,何锂锂也自觉有些无趣,不过想着心爱的麻将要走起,还有亲爱的人民币也快朝自己飞来,便也忍了下来。
“哦,都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何锂锂后知后觉的问道,好歹都是麻友了,知道下名字互相认识下也是必要的。
“顾凌南。”
“顾凌南?你也姓顾啊?”何锂锂疑惑的问道。
“有问题吗?”
“没有。就是觉得好巧啊,你和大Boss同个姓呢。我叫何锂锂。”何锂锂脸上笑呵呵道,心里却想着私企就这点不好,想必远亲近邻什么的都得招进来,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不过远亲?万一是旁系三代血亲以内?何锂锂一想到这个关键问题,又不由得停下来多朝他望了几眼。
哦,是GAY,理论上是不会有下一代的,还好不会祸害到下代基因。何锂锂自行脑补了很多个疑问句和设问句,自问自答了数个问题后,这才抬头对着眼前摸不着头脑的某人说道:“那个顾凌南,那我们走吧。”
快走到门口时,何锂锂对着他说道:“你在这里等下我吧,我把车子推过来。”等几分钟后,何锂锂推着自行车过来后,见着他依旧两手空空的站在原地,何锂锂便随口问道:“难道你平时都是步行来上班的吗?”
他随意望了下远处的停车区,停好车后的确还是要步行几分钟到办公区的,便点了点头。
“那你肯定住的挺近的喽。”何锂锂接道。
他继续轻微点头算是应答。开车半小时的路程应该也不算太远吧。
“那我们走吧。”何锂锂为了配合他,只得推着自行车慢走。
等走出了公司大门,见着他忽然转身说道:“我来骑吧,你坐后面。”
“我这是二手的,可能质量不太好。”何锂锂还是比较爱护自己的自行车,这辆二手自行车可是在老周的齐心协力砍价下,由一百五直接杀价杀到八十元才到手的。
虽然价钱不贵,好歹也是她的私人财产啊有木有。
一想到他那长手长脚的,想必重量也是有一点的,再加上自己坐后座,万一超过自己自行车的承载力可不好了。
“要是这样骑骑就坏了的话我赔你一辆好了。”他似乎看出了何锂锂的担忧,说这时,脸色隐有不耐。
说完早已走到另一侧,借着身高优势,早已轻巧的跨了过去,双腿却还依旧搁在地上,,一脸闲适的看着何锂锂。
何锂锂被他这般轻巧的夺去主驾位置有些不服,不服归不服,还是乖乖的走到后座坐了上去。
“坐稳了。”话音刚落,他便快速踩了出去。何锂锂骤然的惊吓过度,导致直接抓着他后面的衣服。可惜,某人的西装质料太过于笔挺加滑手,情急之下的何锂锂狂抓之下,乃至把他塞在西装裤里的衬衫下摆都给扯出来了。
直到感觉到后面有冷风灌了进来,某人终于黑着脸问道:“没人教你这个时候爪子要往哪里放吗?”
“哦,真不好意思。”何锂锂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觉自己实在有些不雅,甚至连他将自己的纤纤小手称作“爪子”都没意识过来,不过被他这么一提醒的后果就是,何锂锂盯着他后背被风口掀起的某处,果然是上宽下窄,标准的倒梯形啊,光是想想就让何锂锂热血澎湃的很。
“还不放手!”某人似乎感应到何锂锂不怀好意的目光,继续在前面掷地有声的问道。
“我错了!我错了!”何锂锂虽然被眼前的美色一时所迷,不过理智一回来,立马杠杠的矜持回来了,说完,为表自己清白无公害,下一刻连双手都举了起来。
此时刚好快骑到下坡路,何锂锂眼看自己就要摔了出去,赶紧鬼哭狼嚎的尖叫起来。
幸好他一个急刹车。两人都险险的没有摔倒。
倒是何锂锂猛地朝前面扑去,脑袋一下子撞到他的后背上,顿时被撞的眼冒金星。
“你怎么刹车都不事先吱一声?”何锂锂揉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恼火的质问道。
“好端端的尖叫什么?”他隐有不耐的问道。
“那是因为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啊?”何锂锂愤愤应道。
“结果有摔倒了吗?还不是因为我的及时刹车避免了你臆想中的即将摔倒。”他快言快语的应道,何锂锂被说得毫无反击之力。
“那你没事肩膀长那么硬干什么?”苏小纯一时被堵的无语,不过一想到额上依旧隐隐作痛,便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顾凌男这倒是一时间被问住了,僵持了下,不太自然的问道:“你额头没什么事吧?”
“没看到我在揉嘛?明显是很痛才会揉!”何锂锂本来是准备要放下在揉脑袋的右手,不过见着某人不可一世的表情难得扭曲了下,便继续装痛道。
“揉揉也好。”某人忽然摸了下下巴,轻松的说道。
“为什么?”何锂锂被他顺带着问道。
“因为就你那个装了能拉低整个商锦集团的智商的脑袋,我觉得多揉揉——也许能够促进你的大脑再次发育,这是好事。”某人心情大好的实话实说。
“你——”何锂锂被气得完全无力反击。
“算了。还是推着走过去吧。”他见着何锂锂欲言又止,大约那粗神经又在组织复杂的词汇语法来反驳自己,一想到此,无端心情好的可以。
“那好,你来推。”何锂锂气鼓鼓的走在他的前面。心内一直在重复,为了晚上的麻将大计,姐都忍了。晚上有你苦头吃的,非得要联手老周将你杀个片甲不留不可。
到了住处后,罗斌老周早已等候多时。
罗斌作为男性同胞,看到两人出现时,尤其是看到顾凌南后,顿时涌现起浓重的危机感。
倒是老周一把将何锂锂拉到卧室里,激动的问道:“哪里来的大帅哥?”
“我们公司同事。”何锂锂还在构思待会和老周的舞弊暗号,加之先前路上过来的小插曲,心情有点小小的不爽,随口应道。
“哇哇,大公司就是好,有这么帅的帅哥,姐我考虑要不要到你们公司也投简历看看?”老周星星眼状。
“你不是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吗?”何锂锂善意的提醒道。
“男朋友是用于相看到老的,帅哥是用于YY过青春的,再不疯魔就老了。”老周的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估计是GAY。”何锂锂看到老周那春心萌动的样子,总结了下,自己果然还是比较有节操的。于是,脸色沉痛的提醒老周及时Hold住。
“何以见得?”
“因为他对于同样是GAY的大boss很关心,很可能他自己就是一个GAY。要不然他的表现就不科学。”何锂锂应道。
“你这分析貌似也不是没道理。”老周痛心疾首的感叹道。
“以上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们要重新对下暗号,必须得要狠狠的赢他一把。”
“人家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上门打牌,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上道?”老周在美色面前,难得面露难色,在道德和人民币之间进行艰难的心理斗争。
话说客厅里,罗斌深呼吸了下,问道:“你是锂锂同事?”见着眼前的来人西装笔挺,实话来说,气质神马的都出来了,罗斌望了望自己一身的运动装,脑袋里飞快的运作着,难道锂锂喜欢这样的style?莫非以后自己要尝试下走这种风格。
“我记得她下班时电话里已经和你说过了。”顾凌南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咳,是的。我忘记了。”罗斌笑哈哈道
“锂锂刚在你们公司上班,兄弟,平时帮忙罩着点哈。”罗斌继续舔着一张脸打哈哈道,话说罗斌平时也不是有心计的主,难得一语双关,让眼前之人帮忙照顾锂锂的同时,先入为主的宣布了自己的绝对优先权。
“我和她不在一个部门办公,估计照顾不到。”他继续言简意赅的回道。
“哦,这样。大公司么,想来也正常的。”罗斌闻言心头一松,此时倒是有些放松下来,不过还是不敢大意的碎碎念道:“锂锂这人平常没啥特点,就是爱吃死宅爱看韩剧,偶尔看下美剧。睡觉时爱流口水…”
“玩牌之前没有必要了解麻友的私人事项吧?”他微皱了下眉头说道。
许是为了打发时间,顾凌南起身问道:“卫生间在哪?”
“在那边。”觉察到他的冷淡,罗斌也不甚热情的朝卫生间弩了弩嘴。
幸好此时何锂锂和老周就顾凌南的性取向问题讨论完毕,也从卧室里姗姗出来。其间,何锂锂夸大了对于顾凌南个人绅士风范的质疑,并且最终说服了老周同意玩猫腻。
见着少了一个人,何锂锂奇怪的问道:“他去哪了?”
“去洗手间了。”罗斌应道。
没一会后,等顾凌南出来时,四个人便正儿八经的开始了麻友之旅。
不过刚一开局,何锂锂和老周就发觉不对劲。
他的手气出奇的好,不单手气好的离谱,算牌什么的完全是小菜一碟。
才第一局,他就一人独赢。
第二局,依旧如此。在何锂锂的坚持下,主动改小了赌码。
尽管如此,才几局下来,锂锂老周罗斌早已输的屁滚尿流。
乃至何锂锂和老周期间还从储蓄罐里把历次从罗斌那里赢来的硬币都给掏空了。才几局下来,何锂锂早已肉疼的要命,暗示道,“挺晚了,要不然早点歇了?”
殊不知罗斌这个没眼色的斗志却是不合时宜的被激发了出来,说道:“锂锂,咱们这好几周才走起的麻将,3盘都没玩完,好歹这局要打完。”
何锂锂只得苦着一张脸,继续陪着打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眼睁睁的看着经历无数次厮杀的胜利成果,半个晚上就被眼前之人据为己有,而且前提还是赌注才一毛而已,何锂锂摸一张牌就后悔一次。
这个无比漫长的后悔状态终于在罗斌宣布中途去下洗手间而告一段落。
何锂锂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爱将储蓄罐,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痛心之意。
何锂锂还在沉痛中无法自拔,直到罗斌气急败坏的从卫生间里狂奔出来,许是内急的厉害,整个人都狂躁了起来:“老周锂锂,你们家马桶怎么又漏水了?”
他这一吼不打紧,老周和何锂锂齐齐的往卫生间里奔去。
可不是,马桶里的水顿时狂涌出来,没一会,眼看就要蔓延出来了。
老周也是万分紧张的望着罗斌,问道:“你刚才还没有那啥啥吧?”
“没有啊,我就按了下看有没有水,还来不及啊!”话说罗斌有时候倒是挺细心的,以前来她们这里玩麻将,也有过马桶突然没水的状态,有了前科之鉴,这次他特意先按下有没有水,未料到一按下来,就发觉哪里传来细微的断裂声,随即马桶里的水顿时狂涌了出来,他立马夺门而出。
“这马桶下午还好好的,怎么就坏了呢?”老周自言自语道,何锂锂也想起来开打之前,顾凌南是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直接导致何锂锂和老周两人都狐疑的看着他。
“看我干嘛?我又没用过你家马桶。”顾凌南忽然觉得被两个女生盯得一阵恶寒。
“哪里还有卫生间啊,老子忍不住了嗷!”罗斌见着面前的几个人还在慢吞吞的传递面部表情,大吼一声。
“实在不行,你问下小区门口的保安吧。他们肯定知道哪边有公共洗手间的。”何锂锂得知自家的马桶还暂未被污染,放心了一大半。
“那我先走了!”罗斌顾不得平日的绅士风度,急匆匆的朝外面狂奔出去。
剩下何锂锂和老周又开始齐整整的望着顾凌南。
“看我干嘛?”顾凌南无端又觉得一阵恶寒上来。
“那个能不能帮我们修下马桶啊?”老周端着笑脸问道,“平时罗斌要是有空又凑巧碰上这样的情况,他会帮忙修理下的,今天估计他太急了。。。。。。”说时一脸惋惜的看向罗斌狂奔出去的门口方向。
“这里有物业吗?要么叫物业过来修。”
“物业过来修要钱的。男生么一般都会修理这些的,是吧?都是自己人,帮我们省点钱就是帮你省钱啊。”财迷老周继续磨嘴皮。
“更何况今天晚上你都赢了我们那么多钱了——”何锂锂也跟着补充道,言下之意这马桶就该你修。
“我才赢了——”他条件反射的出口,话说到一半,金额都报不上来,主要是这一晚玩的赌注太小,导致从储蓄罐里掏出来的赌资流通货币仅限于一毛五毛以及一元。
虽然知道已经掏空了何锂锂储蓄罐里的硬币这个事实,望着不远处牌桌上小山般的硬币,饶是大神一时之间的确算不出今晚到底赢了多少钱。
“你把我和老周历届赢来的钱全部赢走了还不多啊?”何锂锂一副埋怨的语气。
“啊!再不修这水要漫出来了!会不会漫到我们的房间里啊?锂锂,晚上我们要睡哪啊?”急性子的老周开始上蹿下跳,又准备着跑去拿拖把去堵厕所的门口。
至始至终闲闲倚在门口的顾凌南这才老大不情愿的说道:“我过去看看吧。”
“等下。”何锂锂感动至极,忽然出声。
“换双拖鞋吧。”何锂锂说完早已从角落里拿出一双拖鞋,说道:“里面水都漫出来很多了,换下拖鞋吧,免得把鞋子弄湿了,你的鞋子好像挺贵的样子。”
“不用了。”他瞅了眼何锂锂手上巴巴递着的那双粉色Hello kitty的女士拖鞋,没好气的应道。
“虽然鞋码可能偏小,不过换下总比没有强吧。”何锂锂以为他嫌拖鞋太小,弱弱的解释道。
他继续瞥了一眼何锂锂手上的拖鞋,无力吐槽,早已大踏步往水区走去,利索的拿起马桶水箱盖,用手按了几下,俯身观察了数秒后问道:“有强力粘合剂吗?”
“强力粘合剂?”何锂锂和老周赶紧在大脑里搜索着这是什么家居用材。
“就是类似五零二之类的强力胶水有吗?”
“五零二啊,有的有的。”何锂锂赶紧一溜烟跑到卧室里,翻腾了下迅速的又跑回到浴室间里,双手递上给顾凌南。
说也奇怪,在顾凌南的倒腾没一会后,那马桶里原本狂涌的水神奇的一点点平静下来了。
“你看,这里面有个类似杠杠原理的,水箱里的塑料接口估计老化断掉了,才导致水一直往外涌,现在粘好暂时没事了,建议还是去买下配件换下保险点。”他一手拿着陶瓷的水箱盒,一边指着水箱里的塑料管子对着何锂锂解释道。
见着何锂锂听得一脸的痴迷状,他忽然有股恶寒的感觉又上来了,“明白了吗?”
“我不用明白。你会修就好了啊。”何锂锂这倒是实打实高兴来着。
“你好厉害啊。有你在,下次就不怕马桶坏了!”
“还有下次?”他这头刚修好马桶,就有报复这该死马桶的冲动了!
“额。没有下次了。”何锂锂见着他那副表情,顿时连连摇手说道。
“额——顾凌南——”
“还有什么事吗?”他一脸晦气的应道。
“那个水箱盖是陶瓷的,你好像已经拿很久了,应该挺重的吧?现在马桶修好了,你可以放下来歇一歇了。”何锂锂弱弱的提醒道。
被她这么一提醒,顾凌南果然见着自己的左手将水箱盖一直搁在自己腰间,顿时忙不迭的放了回去。放好以后,见着自己纯黑色的西装上已经留下了一截惨不忍睹的灰渍。
“我们家的水箱盖很久没有擦了——以前罗斌给我们修马桶,都会把水箱盖放到地上去的。”何锂锂果然看到了他眼神里的不可置信以及正在熊熊酝酿中的出离感。
赶紧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条毛巾过来,朝他的腰间擦去,“这样吧,我帮你擦下就好了,虽然看上去有点脏,不过其实就是灰尘而已,擦下就没了,呵呵。”鉴于眼前之人的气场太强大,何锂锂感觉自己没有骨气的打杂起来。
“不用了。”顾凌南说完早已从狭窄的浴室里夺身而出。
他今天真是抽风抽到家了!
修好马桶后,何锂锂恭敬的递了洗手液过来,顾凌南拉着一张冰块脸,快速的洗好后走人。
临走前,何锂锂准备狗腿的欢送他倒楼下:“欢迎下次再来玩啊。”
“不必了。我不希望有再次修马桶的机会,一丝一毫都不希望有。”他说完,这才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哎——那个顾凌南——”
“还有什么事吗?”还没等身后的何锂锂讲完,某人一脸不耐的转身问道。
“那个——你赢的硬币忘记带去了——”何锂锂也实在想不明白赢钱的人有什么好抓狂的,她这个大输家都还很有涵养好不好,鉴于顾凌南转身的气场过于强大,她只得弱弱的指着麻将桌上一堆的硬币说道。
“就这堆破硬币,我懒得带,算是给你当牌费好了。”某人明显嫌弃的看着那堆硬币说道。
“咳——那多不好意思啊呵呵——”何锂锂心头顿时一松,不过口头上还是客气的说道。
“那就先放你这里先帮我保管下好了。”某人似乎赶时间的很,许是怕何锂锂再推辞浪费时间,说完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外面走去。
留下身后的何锂锂欲哭不能,她最后的那句完全是客套话好不好?他怎么就当真了啊啊!
虽然在何锂锂和老周再三大恩不言谢的表情之下离开,直到一个人步行回去的路上,顾凌南还想不通今天到底哪里犯抽了,会来这边。
归根结底,就是那个时候好巧不巧的听到了何锂锂口中的“猛男”,亏他一个比常人提前好几年拿到博士学位的精英竟然自行曲解了那个词。
果然,一件犯抽的决定要由很多件犯抽的事情来弥补。这是他近几年来,最惨痛的一个晚上了。
话说顾凌南到小区外面走了几步,就接到刘一凡的电话了。
“下班了吗?今晚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下班了。你过来接我吧,我在XX十字陆口。”他说时望了眼前方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