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有些紧张,问道:“我不用给爹磕头吗?我娘临终前跟我说,见到了我爹,一定要给他磕头的。爹是不是不喜欢我?”
云氏一顿,然后拍拍大姑娘的手背,说道:“不用,不用,老爷啊,很多话都埋在心里,不好说出来,你们是父女,这血脉亲近是天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嗯,我都听您的。”大姑娘说道。
云氏淡淡的笑了,这个钱氏,还好你没有教会你的女儿什么叫做仇恨,不然现在的处境绝对不会好。
云氏也打听过这个钱氏的性子,就是再恨老爷,也不会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说老爷的坏话,反而把老爷形容的特别好,说白了,就是忍气吞声的主儿,教出来的女儿也同样是如此。
恐怕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以后还是要靠老爷才能过好日子,所以就没有把仇恨灌输给武婉贞吧。
一行人跟着去了老太太屋里,两个妾室,胡姨娘和刘姨娘是没有资格去给老太太请安的,她们不过是到正房给云氏和老爷请了安,就各自回去了。
胡姨娘是要安心养胎,不过对于今天见到的大姑娘,她身边的丫鬟也没有见着,要说胡姨娘,以前也是丫鬟出身,只不过后来运气好,被武老太太送给了武大老爷,现在还怀了身孕,好多大夫看了,都说她这一胎是男孩儿,所以胡姨娘的待遇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胡姨娘自然怕云氏弄些什么手段,所以求着老太太,把她自己的表妹巧儿要到了身边当了自己的丫头。
巧儿也十分好奇新来的大姑娘,见胡姨娘回来了,帮着胡姨娘把外套给脱了,然后就急急的问大姑娘的事情。
“姨娘,昨天有人见到大姑娘了,都说长得十分好看,真的是吗?”
这大姑娘可牵动着府上好多人的心呢,就连几位姨娘都在关注。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位大姑娘都是武府的嫡长女,以后说不得就有用处了,像胡姨娘,能和大姑娘结个善缘,也是不错的,就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得好好想一想。
再说,大姑娘虽然是云氏派人接回来的,可是谁不知道是大老爷的意思啊。
大老爷都想着大姑娘接回来了,那肯定是重视大姑娘的,对于这些姨娘来说,老爷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跟风也要跟好了,那样才能得到老爷的喜欢。
胡姨娘轻轻的扶着自己的小腹,说道:“长相是很出众,我们府上的几个姑娘都比不上。”
“那和姨娘您比呢?”巧儿问道。
胡姨娘笑骂道:“得亏是在我这边,我一个姨娘,怎么能跟大姑娘一个主子比?”
巧儿嘟着嘴说道:“姨娘,我就问问,人家都是咱们原来的夫人长得特别好,我想着要是姨娘比大姑娘长得好,那就是比原来的夫人长得好,老爷肯定更喜欢你!”
“哼,就是长得再好,没有个好爹也没有用!”还不是照样被云氏把所有的好处给占了?
什么原配,一点儿福也没有想到,就那么死了!
云氏有个什么?长得那么普通,要不是有个好爹,这夫人也轮不到她当了!
“可是大姑娘有个好爹啊,她要是长得好,那不是比二姑娘更有前程?”巧儿说道。
“这话倒是不错,不过夫人会让大姑娘的前程比二姑娘的好?你就等着吧,那大姑娘不定以后怎样呢?没娘的孩子是根草,所以啊,我一定要活的好好的!”胡姨娘轻声说道。
而刘姨娘进屋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简直是太好笑了,这二姑娘一直给夫人拆台,有个这么蠢的姑娘,夫人想必很是难受吧,没看见她当时忍得都要吐血了吗?
老爷都不满意了呢。呵呵,夫人可就是只有二姑娘这一个亲闺女,以后啊,绝对是要给二姑娘收拾乱摊子的!
至于自己嘛,只要讨好了老爷,然后生了儿子,这在府里的地位就不倒了!
她得好好的计划计划,不然让那姓胡的占了先机,就不好了。这段时间,那姓胡的越来越嚣张,自己和她同一时间成为老爷的小妾,结果这女人倒是先怀上了,相比较而言,自己这个没有动静的,就备受冷落,而那姓胡的搞的跟自己揣了个金疙瘩一样,连男女都不知道呢,就这么拽的,到时候生个丫头,她就不得意了!
“姨娘,胡姨娘那边又有新鲜的水果送来了!咱们这边一点儿也没有!”刘姨娘的丫鬟水芹很不高兴,“不就是怀上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姨娘你也怀上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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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
按规矩,姨娘水果的定例,也就是那么多,可是胡姨娘自从怀上了,就说吃不下东西,一会儿想吃这个一会儿想吃那个,老太太那边为了金孙,就要云氏尽量的满足胡姨娘这边的要求。
云氏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想要什么东西就给什么东西。
只是这看在刘姨娘的眼里,就那么不是滋味了。
李伽罗跟着一起去见了武老太太,武老太太穿着棕色的暗纹褙子,头上带着一条黑色镶金边的抹额,颧骨有些高,人就显得很刻薄。
不过在李伽罗给她行礼的时候,就一把抱住了李伽罗,大声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满屋子的人也跟着掉眼泪,武老太太儿一声肉一声的叫唤,李伽罗被按在了武老太太的怀里,头也抬不起来。
阮氏看哭的也差不多了,就忙红着眼圈过来劝道:“娘,您看您,大侄女儿也见到了,您不要哭坏了,不然大侄女儿该多过意不去啊。”
武老太太叹口气说道:“婉贞是我第一个孙子辈,结果现在才能见一面,我能不难受吗?”说完,还狠狠的看了云氏一眼,然后仔细的看了看李伽罗,李伽罗已经也眼里含泪了。
“好孩子,别哭,以后到了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谁也不敢欺负你,谁要是对你不好,就告诉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李伽罗哽咽着说道:“没有人欺负我,夫人对我很好。”
云氏忙过来道:“娘,大姑娘我给安排在四季轩呢,她也很喜欢!”刚才二姑娘武婉婷又要开始呛声,被云氏给暗地里强行拦住了,不然今天就不好收场。
武老太太耷拉着眼皮,说道:“我怎么听说,有的丫鬟不听话,还欺负我孙女呢?”
您老的消息得的可真快,云氏忙请罪说道:“都是媳妇的不是,媳妇已经罚了她们了,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儿了。”
“你能保证?我看,这安排人手的事儿就不用你了,我这边的丫鬟不说别的,起码是敬着主子这一条,比谁都做的好!”
“哪里能劳烦老太太割爱?老太太这边的丫鬟都是一等一的,还要伺候老太太呢。媳妇都和老爷说好了,老爷也同意了,这人手都安排好了!”
老太太看向武正道武大老爷那边,武大老爷说道:“娘,丫鬟的事儿还是让云氏操心吧。”
武老太太心里不高兴,可是夫死从子,现在她能过的这样好,也是这个大儿子的功劳,就问大姑娘:“婉贞,你是要谁的丫鬟?”
大姑娘吓得不敢说话,看着阮氏又要搅合,云氏立刻抢先说道:“娘,我看不如咱们各自找几个丫鬟给大姑娘吧,大姑娘刚回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也就是我们当长辈的能替她把关了。”
大姑娘感激的看了云氏一眼,武老太太看儿子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就说道:“也罢,婉贞,要是哪个丫鬟不听话,你都要过来跟我说,你记住了,你是你爹的孩子。”武老太太又说了好多,最后才是男人们离开,然后姑娘们坐下来,两个儿媳妇在旁边伺候着。
这阮氏明显的比云氏更得了武老太太的心,武老太太对阮氏还能和颜悦色,对云氏根本就没有好脸色,不过云氏倒是也能忍。武老太太把自己身边的位置让李伽罗坐下了,另一边坐的是二房的三姑娘武婉柔,二姑娘反而退了一步,在李伽罗的下首。
二房的两个小爷和钱小宝也跟着武二老爷回去了。钱小宝因为没有单独和李伽罗说上话,很有些不爽,不过想着等一会儿找个机会溜到四季轩就可以了。
武老太太在饭桌上,也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反而说的话还比较多,时不时的问李伽罗喜欢吃什么。然后让云氏给李伽罗夹菜。
李伽罗立刻就站了起来,开玩笑,如果是小姑子的身份,让嫂子夹夹菜还说的过去,这名义上的母亲,给夹菜,那就不像话了。
武家的婆媳关系,真是有些水深火热。
阮氏这个时候又发挥了作用,把武老太太好一番劝,武老太太说道:“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在这里站着,她们反而不自在。”
云氏和阮氏都告退下去了,武婉婷很是瞪了李伽罗好几眼,只不过李伽罗一直没有朝这边看,她算是白费功夫了,本来想狠狠的在桌子下面踹武婉贞一下子,不过想到这里是武老太太的地盘,她又强忍住了。
这顿饭,在云氏和阮氏走后,倒是吃的风平浪静,云氏走后,武老太太也没有再表现自己慈爱的心,一句话也没有跟李伽罗说。
李伽罗一点儿也没有在意,对武家的这些人,她真的是没有在乎的。不过看他们演戏,也挺有意思。
就这一两天,武府的基本情况,李伽罗已经很明白了,这个家,处处都是矛盾。
有矛盾才好,有矛盾才有机会嘛。
武老太太对武婉贞的感情,同样是很复杂,不过却是很不想见到她,只不过为了和云氏别苗头,她才会故意当着云氏的面对武婉贞好的。
就是安排丫鬟,也是不想让云氏得了好。
婆媳关系如此之差,云氏受了一肚子的气,今天更甚,回来喝了好几杯冷茶都压不住火,“这个老不死的,就没有一天不跟我做对的!”当着云妈妈的面,云氏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骂起了武老太太为老不死的。
要不是为了老爷的前程,她恨不得让这老不死的立刻就完蛋了!
而且下面的事儿,还得让这老不死的活着呢,不然老爷丁忧了,什么都说不上了。
“夫人消消气!就当她说的是屁话!等咱们笼络了大姑娘,以后大姑娘有出息了,老太太还敢说什么?”
云氏说道:“我倒是不指望那丫头真的对我死心塌地,毕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老爷站在我这边就好了,这次的事儿一定要办成了!”云氏想着,等今天老爷回来了,她就要和他商量这个事儿。
做了这么多,不让老爷明白自己的苦心,那不就是白费了?
“夫人,老爷肯定也不希望二房的人一直占便宜,老太太那么偏心二房那边,说不定老爷心里也不舒服呢。”
“你是说?让老爷对二房和老太太有芥蒂?”云氏一想,笑道:“这法子好!我早就该这样想了!只要老爷对二房那边厌恶了,老太太还一心偏袒二房,那么这关系就自然不好了!”
云妈妈说道:“说不得夫人您还要主动为老爷多纳几房妾室,早早的生了小少爷,二房也不会这么嚣张了!”
自己主动安排妾室?云氏心里有些无法接受,那两个小妾,是老不死的安排的,她不得不接受,可是要她主动安排?
“我的夫人,既然已经都有两房了,也不在乎多几个,人越多,这争端就越多,夫人自己安排的,身契都在夫人手里,要生要死,还不是夫人说了算?到时候真的生了小少爷,直接抱到夫人这边,总比那卖身契在那边的要好!
况且,怀孕的人多了,也就不金贵了,她们都抢着要把孩子记在夫人您的名下呢。”这是多好的事儿啊,云妈妈希望夫人能够想得通。也别那么想不开了,这小妾是越多越不值钱的,她这个正房夫人才能做的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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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络
李伽罗的丫鬟很快就配齐了,武老太太和云氏各占了一半的人数,倒是也齐全,云氏还另外给李伽罗这边配了一个管事妈妈郭妈妈。
钱小宝被安排着和府上的另外两个小爷一起读书,只不过钱小宝对读书不感兴趣,反而听了下人说的一些闲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拳头揍了人。
“表姐,咱们还是偷着走好了,这边的人都欺负你!”钱小宝就是因为有人说李伽罗,而动手的。
李伽罗给钱小宝揉了变青的脸,把钱小宝给疼的,“谁能欺负我?那些人不过是我故意不搭理他们的,你以后别再随便动手了,在这府里好好呆着,不然以后我可生气了。”
“表姐,我听你的还不成?只是,你真的没有受欺负?”钱小宝不放心。
“当然是真的,你忘了我的本事了?只不过咱们初来乍到的,先示弱了,别人才不会把你当成厉害人防着。”有些话也不好对小宝说,不过小宝是很安全的,武家的人不会怠慢小宝,而且小宝这次动手打人了,也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又和这府里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对小宝,李伽罗反而是放心的。
至于她这边,正因为有云氏和武老太太两方面的人,所以这两方面的人为了讨好各自的主子,反而是一个劲儿的在李伽罗面前表现,所以李伽罗的日子也没有什么难过的,至于小宝听得人说她胆小被人欺,那不过是给云氏和武老太太的印象罢了。
这两班人马相互节制,她这个当主子的才会安枕无忧。
平衡之道向来很管用,如果这两方面的人马握手言和了,李伽罗才会要费功夫再挑拨挑拨呢。
不过武老太太和云氏这婆媳两人的哦关系已经是不可调和的,用不着李伽罗费什么劲儿。
所以胆小也有胆小的好处,当初见老太太第一面,如果不是因为‘胆小’的不敢回到武老太太的问话,不敢两方面都得罪了,也不会有这两方面的人马,相互钳制着。
多省事儿?大家都知道大姑娘是个没有主意的,都想着要给大姑娘拿主意呢。
“琥珀姐姐,您来给大姑娘送东西来啦!”琥珀的人缘很不错,不管是武老太太的人,还是云氏的人,对琥珀都很客气,因为大家都知道,琥珀在美容保养方面,那可是个好手,这丫鬟们,谁不爱美呢,也都找过琥珀问点小窍门,况且,郭妈妈还是云氏的人,对琥珀自然是好脸色。
“太太的庄子上送来了新摘的葡萄,让我给大姑娘送些来,大姑娘呢?”琥珀问道。
“在屋里看书呢。”这位大姑娘还真的识字,据说是那位夫人从小就开始教的,让人们对钱氏的猜想更多了起来,竟然是个识字的,不是说是乡下的妇人吗?
因为大姑娘对这些丫头都很客气,所以她自己在屋里的时候,也不需要丫鬟们在身边伺候着,琥珀进去,也是一个人进去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姑娘,昨天晚上武大老爷跟云氏说了半宿的话,奴婢听到了选秀,后面就没有听到了。”琥珀是来报信的。
“早晚的事儿,且看看吧。武大老爷是个利欲熏心的,云氏也自觉的把我这个软弱的大姑娘给笼络住了,很快就有下一步的动作了。”说实话,李伽罗对武家的这些事儿,也有些腻歪了,看戏也就是看个新鲜要是每天都看,都会烦的,无非是利益之争,婆媳,妻妾,妯娌,姊妹之间。自己还陪着演戏,病了一场,演了母慈子孝的好戏。
“那姑娘到时候要带着奴婢一起。”琥珀本来就是先来这里打前站的,姑娘到时候要离开武家,她才不到武家呆了呢。
“自然是带着你一起,”
听了姑娘的话,琥珀放心了,姑娘说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况且,姑娘说能带自己走,那绝对就能带着自己走。
琥珀回去后,就对云氏表达了大姑娘对云氏这个当母亲的感激之情。
毕竟从大姑娘回来了,每天云氏这边都送了不少好东西,更不用说做衣服,给首饰,然后吃食上面也是好的,云氏还拿了自己的私房给大姑娘加餐,顿顿都是好的。
二姑娘不高兴了多少次,可是也没有办法,大姑娘在中间还生了一次病,云氏更是亲力亲为,直到大姑娘完全好了。
要说大姑娘真要有芥蒂,在这次生病后,也完全没有了,就是武大老爷,也对云氏这样对待自己的大女儿,表示了满意,连着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在云氏这边的正院歇息的。
“呸,云氏要是真的对那丫头好,我把头割下来,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儿。”阮氏才不信这云氏能把原配的孩子当成亲生的,比对那二丫头还要好,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只是她竟然打听不到。
阮氏说道:“就那么巧,才来就生病了,我看是云氏派人弄的吧,让一个人生病,那法子不多的是?老爷,你说这云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武二老爷武正义说道:“管他是什么药?大哥都没有说什么,我们管了干什么?”
“怎么不管我们的事儿,万一是为了对付我们二房怎么办?还不得提前做准备?”阮氏觉得云氏不安好心。
阮氏在云氏那边安插的人手带来的消息,都是无关紧要的,阮氏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武二老爷不想听阮氏再说这些话,觉得她是无事儿找事儿,怎么可能对付他们二房,有娘和大哥在呢,女人家就是想的多,他才不管这个事儿呢。
老太太那边,自从李伽罗在这边住下来了,看云氏时不时的送东西过去,也让李伽罗每天都去她那边过去,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钱氏身上,把钱氏夸得特别的好,目的嘛,就是想要让李伽罗厌恶云氏,中间也暗示云家是多么的霸道,云氏是多么的可恶。
李伽罗只做听不懂,反正她是从乡下来的,暗示什么的,对她不管用。
这武老太太对钱财看得很紧,轻易不会给人,连给李伽罗的见面礼都是免了的,说都是一家子,祖母还用给孙女见面礼?
所以在笼络人方面,武老太太是落了下风。
可以说,这也是在云氏和武老太太婆媳关系这么差的情况下,云氏还能掌家的一个重要原因,云氏大方,大方的女主子比吝啬的女主子更得了下人们的喜欢。
阮氏倒是也想掌家,可惜这个家说到底是大房的,二房不过是依附关系。
于是,云氏略胜一筹,武老太太不过是想利用大姑娘来恶心云氏,但是除了言语上挑拨,别的她就不肯进一步了,因为这大姑娘的威力不大,就是个软的。尤其是武婉贞和云氏越来越亲近以后,武老太太渐渐的就不叫大姑娘经常过去了,放弃了这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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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相逼
私底下还说这武婉贞是个见钱眼开的,被人一哄就哄去了。这样的孙女,她怎么能喜欢呢?不过放在武婉贞身边的人也就没有收回去,不然岂不是就全便宜了云氏了?
云氏见自己的所做有了效果,心里自然是很得意。
这武婉贞不过是个从小就缺了关注的人,一旦别人对她好一点,就她那性子,还不是真的就靠过来了?
从云氏这边请安回去,武婉婷气势汹汹的从后面追过来,“你给我站住!”
见武婉贞一点儿也没有停留,武婉婷直接跑到前面,把武婉贞给拽住了,“我让你站住,你没长耳朵呢!”
“我还以为二妹妹和别人说话呢,原来二妹妹是在叫我。二妹妹有什么事儿?”李伽罗问道。
“果然就知道你一直在装,这个时候,怎么不弄成胆小如鼠的样子了?”武婉婷觉得握住了武婉贞的把柄了,看这个人就一直是装的!
“二妹妹这是如何说的?”大姑娘未语泪先流,“母亲说,我们是姊妹,有什么话不能说?母亲让我大方一些,我这样也做错了吗?”
“你!”二姑娘暴跳如雷,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让她僵住了,“原来你平时就是这样对你的姐姐的!好,很好!”
武大老爷武正道从二姑娘的后面过来,“你的姐姐跟你说话,难道还要怕你不成?我倒要问问。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又温声对大姑娘说道:“婉贞,以后就这样,大大方方的,你是我武正道的嫡长女,在这个家里,不用怕谁!”
“其实二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今天心情不好,爹,你可不可以不要说二妹妹了?不然母亲那边该难受了!”
“果然是懂事了!”武正道很欣慰,“你先回去吧。你二妹妹这边,就不要管了!”
大姑娘担心的看着二姑娘,二姑娘还是很不服气,只是有大老爷在,她只能把满肚子的气都憋在心里。
“哼,你们的主子这样,你们也难辞其咎!”武正道认为主子做错了,都是下人们挑唆的,尤其是挑唆的姐妹不和,更是不可原谅,所以最后不光罚了二姑娘武婉婷抄女戒,还把武婉婷的奶娘也给打了板子,身边的丫头都给扣了月钱,并且说,下次还有这样的事儿,直接就发卖了!
从来不管这些事儿的大老爷,竟然因为大姑娘而罚了二姑娘,大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大姑娘的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以前还有人阳奉阴违的,现在也不敢了,要知道这府上虽然说老太太辈分最高,可是谁都知道,没有大老爷就没有这府里的一切。以前大老爷不表态,大家还没有谱,现在大老爷因为大姑娘而罚了一向受宠的二姑娘,这就让人不得不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