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枝正被兰草气的指着她准备骂,听见闺女的话,对她说:“荷花,你别怕她,她这个做嫂子的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就真让你哥休了她!她要敢害的你哥娶不上媳妇,我就让她一家子哥哥们全妻离子散,看到时候她娘家饶的了她!”
荷花一笑说:“娘,我才不怕她,我连死都不怕了,还能怕她?她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带着她一起去死,反正我活够了,就不知道她活够没有!”
荷花弯着嘴角看兰草。
孙兰草被荷花的眼睛盯着,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有些害怕了,想这小姑子可真的死了一回了,自己要真把她逼急了,不会真的豁出去先把自己杀了吧?那可不行!她还没活够呢!
李香枝对孙兰草说:“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把大奎的衣服洗了?哪有你这样做媳妇的,天天好喝懒做,家里的活不指着你个懒婆娘,你男人你还不管了?就冲这个把你休了也没什么不对!”
“水这么凉,等吃过饭天暖了再去洗!”孙兰草也不乐意再吵了,她虽说嘴上说不怕被休,可还知道适可而止,万一真给惹急了真把她休了,就凭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像李香枝说的,把她休了也没什么不对。
“这个懒妇!”
李香枝见孙兰草溜进屋里去,气的骂了一声,拉着荷花的手进屋。
张栓昨天上集去给闺女买块布做新衣,现在已经裁好,荷花正自己做着,还好在现代时就是农村生农村长,倒动过针线,要不就算有村姑荷花的记忆说不定也会手指僵硬把手扎几个洞。
“娘,你以后别给我做鸡蛋了,我已经好了。”荷花这几天已经能说话了,自己觉得生龙活虎的,但家里人还是觉得她没全好,除了让她自己做些针线,仍然什么家务活也不让她沾手,更是鸡蛋不断。荷花已经好了,再吃鸡蛋就觉得不好了,毕竟家里只她在吃鸡蛋,而这鸡蛋还是在这个家里挺宝贝的东西,能拿去换零用钱或者生活必需要口。
李香枝说:“好什么?脖子上还有印子呢,等印子好了再说不吃。”
“已经不疼了,就那么点儿印子,想着明天应该也就下去了。娘,别再给我吃鸡蛋了,再吃都要吃伤了,要是你闺女以后再到鸡蛋就犯恶心,那多可怜?”荷花只能撒娇了,虽然这种天天吃白菜咸菜的日子里有碗鸡蛋汤是很幸福的事情,但看着这个家对鸡蛋的宝贝劲儿,还是算了吧。
李香枝被荷花抿着小嘴愁眉苦脸的笑子逗笑了,说:“好,不给你吃了!你这丫头,娘知道你懂事。唉,你倒是比过去会逗笑了,真是什么都想开了,娘总算放心了。”
荷花点头说:“娘放心吧,我以后肯定好好活着,让那赵家后悔去!”
李香枝拉着荷花的手说:“对,咱好好活着,那赵家以后指定后悔!”
嘴上说着,李香枝心里犯愁,闺女的亲事可怎么办啊,这名声被赵家毁成那样,谁家愿意要个偷东西又打人的媳妇呢?而且荷花后来上吊的事也没瞒住,她可听别人的闲言碎语了,有人是同情荷花,觉得荷花可能真的被冤枉了,可还有人说荷花是因为羞愧,说什么这么动不动就上吊的媳妇可不能娶,要不娶回家去脏了家宅可怎么办!这些话把李香枝气个半死,可堵的住别的人嘴堵不住别人这么想啊,闺女的亲事可真是难了!
如果过个两三年说不定这事能慢慢的平淡下去,可荷花今年十六了,过个两三年再成亲就成老姑娘了,而且人家一问怎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嫁呢,以前的事也瞒不住,照样不好嫁,嫁的远了更不行,家里人不放心。
李香枝把这忧虑和丈夫儿子说了,两人也都很是担心,可他们是男人,这种事也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张家三人发愁的时候,有人上门来提荷花的亲事了,来的还不止一家。
作者有话要说:

野菜试异能(修)

在家里窝了半个月后,荷花觉得自己快要窝出毛了,实在想要出去走走逛逛,她就提出要帮着李香枝洗衣服。
李香枝立刻拒绝:“不行!那河水还凉呢,我去洗,你要实在想出去,那就去挖些野菜吧。”
李香枝不让荷花去洗衣服除了不想让她累着冻着,还有个原因就是河边洗衣服的那群爱嚼舌头的要是看见她闺女肯定得说些让人不高兴的话,虽然荷花想开了,还是别去受那个气了。
荷花一听可以出去,立刻高兴地点头,说:“好,娘我一定多挖野菜回来,你就等着晚上吃吧!”
野菜好啊,正好可以用用异能,这异能虽然不能无休无止的用,可是也得锻炼,可以让异能越来越强,现在她的异能可没原来好了,看来换个了身体还是受到影响了,得加紧时间快快恢复。到了野外有那么多植物,她就可以放开手脚了,现在是春天,她就先拿野菜练手,还可以让家里人吃上更鲜嫩更美味的野菜,一举两得!
李香枝也打算去洗衣服,就和荷花一起出门,她去河边,让荷花去河对面挖野菜,正好顺路。
张家住在村子西南边,一路上倒也没遇到多少人,不过到了河边人就多了。
张家住的这个村子叫孙王村,一听这名字就能猜出来这村子肯定是孙王两家是大姓,就算现在不是,以前也是。事实也是如此,孙王村以孙姓和王姓居多,孙兰草就是孙家的,要不当初孙兰草一闹,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支持她嫁进张家,这就是家族的力量。相比之下,张家可就差的太多了,张家是从荷花爷爷那一辈来到这个村的外来户。
孙王村南边有条河,河南边再不远有山,不过山不算高,也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河那边的柴特别多,河那边的野菜特别多,河那边的野果子特别多,所以大家不管大人小娃都喜欢去河那边。
荷花自然也要去河那边,不过这个桥并不在村子旁边,要走大半刻钟才能到。村子里女人们洗衣服的地方正好就在这条路上,荷花不可避免的就得被李香枝心里所想的“那群爱嚼舌头的”看见。
一个长的胖胖的女人眼尖,一眼看到李香枝母女,对旁边几人笑着说了几句,然后就冲着荷花大声说起话:
“哟!这不是荷花吗?身体好了?帮你娘洗衣服来了,这才对啊,这才是孝顺,以后可千万别再做些不孝的事了。来,过来上婶子这里,这里有地方!”
另外几个女人有的捂住嘴乐,有的眼神不屑。
荷花的脑海中自动出现关于这女人的记忆,这女人叫白梨,外号大白梨,出名的爱说人闲话爱笑话人,和赵家处的好。荷花想怪不得说话这么听着不对味,不知道的以为她说的多好,其实带刺。那些不孝的事说的是她偷东西打人的事吧?就是说她真办了那些事啊,可恶。
李香枝本来就看不上大白梨,现在更看不上她,谁让她和赵家走的近啊,她也不傻,也能听出那些话不对味,正要说话,就听荷花笑着说话了。
“婶子说的是,我是太不孝了,被人泼了脏水不知道泼回去,反倒让父母兄长担惊受怕,简直是不孝极了。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的活着,让一些黑心肝的人看看,这好人就算被泼了脏水照样是好人。婶子你说是吧?”
大白梨没想到荷花这么说,问:“你说赵家的人是黑心肝的?”
荷花笑着说:“婶子你也这么说啊,真是冤枉婶子了,我还以为你和他们家好,向着他们呢。”
大白梨跳脚说:“谁说赵家是黑心肝了?你别胡说!”
荷花脸一沉,说:“那你是向着他们家了?向着他们家的人以后少要和我说话。娘,我走啦,你也去别处洗衣服,免的也被泼脏水。”
“好!我才不会在这里!闺女你别累着,一会儿就回来啊,别走远了!”李香枝对着荷花的背影叫着叮嘱,心想闺女这一想开嘴巴都变厉害了,看那大白梨都气成大青梨了,活该!她一扭身就去了另一块石头上开始洗衣服,一边洗一边骂赵家的人,也不指名道姓,骂的别提多欢快,听的旁边的人不管是和赵家好的还是不好的全心里直乐。
荷花一边走一边欣赏两边的风景,河边上是水田,现在还是一片空地,再过不久这里就会种上稻谷,河那边是不高的山,已经春天了,泛起绿意,在蓝天白云下还真有一种幽然见南山的意境。河两边种的是柳树,嫩嫩的黄绿色芽叶儿,在风中轻轻地摆动,在河面上映下影子。
这时候的水绝对无污染,荷花想这河里肯定有鱼,要是能抓上两条就好了。
这么一路看一路走,很快就到了小桥边。
这条河并不算窄,造桥不容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这座桥原本的地方,河中间有一块大石,大石的面还挺平,人们就放了木头在石头上,两头一接,就成一座桥,虽然桥不宽,但走人走牛走个小车是没问题。
荷花过了桥,按着记忆去找可以摘到野菜的地方,到了几个地方不是有人就是已经被采走了野菜。还不是很巧地碰到了赵金元的妹妹赵金宝,也就是那个传说中被她推倒差点伤到的丫头。
赵金宝比荷花小一岁多,长的柳眉杏眼圆脸盘,皮肤虽然不白但很干净,算是个小美人。看到荷花她哼了一声转过头,表示对荷花的不屑和不欢迎。她旁边的姑娘中立刻就有人让荷花快走开。
荷花翻个白眼,她也根本不想留在这里好不好?她脑袋又没坏。
看着荷花既没难过羞耻也没求她,赵金宝不喜了,她想换成以前的荷花肯定得哭着跑掉或者哭着求她啊,怎么现在却直接走了?听到伙伴告诉她说荷花冲她翻白眼,她更生气了,对着荷花的背影叫道:“张荷花!我告诉你,我哥哥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不许再去求他,让我知道了我不饶你!”
荷花心想这什么人啊,一家子脑袋有病!她回头对赵金宝说:“你出门是不是没有吃药?如果没吃快去吃!哪个稀罕你哥哥,那种人坏了良心,再看他一眼都嫌眼睛脏了,最好你们一家子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才好!以后少和我说话,否则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对你们这种人真不用说好听的,对条狗说狗还会摇摇尾巴,对你们,呵呵!”
赵金宝被荷花气的脸通红,想骂她,但荷花都走远了。
荷花骂的痛快,心里高兴,又打了一个地方,发现那里的野菜绝对没有被人采过的痕迹,立刻高兴地过去,用了一些异能,眼看着那些野菜变的更加的水灵翠绿,高兴地采了放进帘子里。然后又奔着别处去了,连着换了好几个地方,专挑大的野菜,只是让野菜变的更好一些。这么一试,她发现自己的异能现在真的比以前退步了,施展的范围变小了,以前她可是能大片大片的施加精神力,现在的范围只是一巴掌…
想想也是啊,以前她可以一下子就让许多颗花生从发芽到结果,而现在能让一颗花生豆发芽就不错了。
以前她能让一颗快要死掉的大树瞬间起死回生枝繁叶茂,现在呢?能让发蔫的野菜精神起来…
“唉,又得从头开始了,不加紧练习不行啊!”荷花看着一篮子野菜,心想虽然离着恢复以前能力最强盛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但现在也不错,至少能让家人吃上最鲜嫩最鲜美的野菜,她敢保证,她这些野菜比一般的野菜好吃多了。能为家里人做些事,她心里很高兴。
摘完野菜,荷花又四处走了走,摘了一些开的早的野花,然后才准备回家。
快走到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在桥旁边正向下看,她走过去一看,原来那河边上有一只鞋,半边都已经掉水里了,好像马上要被冲走一样。而那妇人一只脚上没鞋,显然是鞋掉下去了。
荷花见那妇人想要自己下去拿鞋,但那河坡很陡,她试了好姿势都不好下去。
“这位婶子,那个鞋你还拿的上来吗?我倒有个主意,你拿个棍子去挑那个鞋,说不定能挑上来。”荷花对那妇人说。
中年妇人抬起头,荷花觉得这个妇人虽然面相有些沧桑,但是却有一种很温婉的气质,眼神也十分的温柔。她笑着说:“是啊,可以拿棍子挑起来,不过这里没有棍子啊,那棵树我也爬不上去。我怕再过一会儿我的鞋就被冲走了。”
荷花说:“我去帮你折根树枝来。”说着她就跑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下,擦擦手掌心,然后就爬上树,折了一根树树。
那个妇人看着荷花爬树,很是惊喜,她把鞋挑上来后穿在脚上,站起身对荷花道谢,说:“真是谢谢姑娘了。要不是你,我这鞋说不定就被冲走了。”
荷花笑道:“不用谢,我还要请婶子帮个忙,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我爬树的事啊。对一个姑娘来说太不好看了!”以前的荷花也会爬树,只是家里人不让爬,她长大了也不喜欢爬,所以倒不用担心。她对这个妇人这么请求也只是开个玩笑。
这妇人果然笑了,说:“好,我一定不说。姑娘,你是孙王村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啊?我是桃源村的,我夫家姓楚,就住在村头。”
荷花喜欢这个妇人的气质,倒不是因为乡村出现这样一个有气质的妇人不容易,而是因为这个妇人的气质很像上辈子自己亡故的妈妈。她也想着什么做好事不留名,更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名声不好听,告诉了这个妇人,她想要是这个妇人以后听说了自己被赵家毁了的名声就不理自己了,那就说明这也是一个没缘份的路人,她也不可惜。而且说不定这么说完了就说完了,一只鞋的事,谁还会总惦记着呢?
荷花和楚婶子告别之后就回家了,而楚婶子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荷花,心想这姑娘真不错啊,要是能当自己的儿媳妇就好了,不过想想自己家的那个情况,又觉得这样的好姑娘还是算了吧,她叹口气摇摇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事(修)

荷花摘回来的野菜又大又嫩,很好吃,一家人都很喜欢吃,直说今年的野菜好像比往年好吃了,李香枝直夸自己闺女细心运气好,说她看到别人挖的野菜可没荷花挖的这些好。也因为这个原因,荷花再去挖野菜就顺利多了。
一来二去荷花就慢慢的熟悉了这个地方,也没了最初的那一丝茫然,整个人都开朗了,见到村里人也不躲避,对她没恶意的她就笑脸相迎,反之她要么明要么暗总能把对方给堵的脸红脖子粗。
荷花想着反正自己的名声也不是那么好听了,倒不是如活的潇洒一些,好好赚钱,她照样能过上好日子,至于说嫁人的事?顺其自然吧,她相信总有那心明眼亮的人知道她这亲事是怎么被退的,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那样的人才值的她嫁,否则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何况她觉得自己的未来不会那么惨,大不了以后有钱了搬个家,离的远了谁还会知道她这些事?
李香枝既为闺女能直面流言毫不怯懦而欢喜放松,又实在担心她的名声更坏嫁不出去,真是头发都又愁白了几根。
就在荷花的爹娘兄长担心,孙兰草冷嘲热讽的时候,有人上门给荷花说亲事了。
这一来就来了两家,先来的是村子里的苟婶子,说要把荷花说给她娘家村里一个人家的儿子。先是把那家给用力夸了一通,说那家有多少房多少地,家里还有牛,那家儿子长的有多好,公婆有多厚道,总之简直是无一不好。
李香枝有些纳闷儿,想这么好的人家娶什么样的媳妇不行啊,会来娶荷花?倒不是说荷花多不好,而是这乡下也讲究个门当户对,张家条件可完全比不上那户人家。就算人家不在意女方家里条件,也是看中女方的人品才貌了吧?但荷花长的虽然不丑,但也不是多俊的天仙一样,会干的活也只是乡下姑娘会干的活,也没说像有些姑娘还会编个玩意儿绣个东西。更不要说她最近名声可实在不好听,又是被退了亲的。
这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苟婶子为人也不是多好,李香枝就是觉得这事里面肯定还有事。
李香枝刨根问底,终于问出个究竟来,原来苟婶子倒是没说假话,只是瞒了事,那家条件确实好,但却是娶了媳妇的!只是那媳妇生不出来!
“我闺女不给人当平妻,这种好事,苟家的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李香枝立刻拒绝,这平妻说的好听,还不是个妾?她可不让闺女去和别的女人争男人,宁愿养闺女一辈子也不同意这个亲事。
荷花坐在屋里听着,想自己娘有主见。
苟婶子再死劝活劝,李香枝就是不同意,孙兰草也帮着劝,被李香枝给狠狠骂了一顿。苟婶子最后不高兴的走了,直说荷花现在这个情形能有这样的亲事就是顶好的了,以后可别后悔。
孙兰草也这么说,说被退了亲的姑娘嫁的没几个好的,不是去给人当填房就是嫁个身体有残缺的或者家里穷的叮当响的人家,与其这样还不如去给个好人家当平妻,至少还享福了。
张大奎听了孙兰草的话骂了她,说她再胡言乱语就滚出去。
孙兰草这才老实了,但也跑回娘家去,直到天黑才回来。
后来张家的邻居周山媳妇跑来告诉李香枝那户人家的情况,原来那户人家的儿媳妇是那家婆婆的亲侄女!而且夫妻关系非常好!这平妻嫁进去那就是给生孩子去的,说白了就是借你一个肚子。找荷花这种实际人品不差但名声不好的姑娘回去,那不是完全可以被他们拿捏在手心里?说不定到时候生够孩子就给休回来。
张家人一听都觉得幸好没答应这个亲事,要不真麻烦了!
这事刚过去,就又有一家上门提亲,这回倒不用东猜西想那户人家是不是别有用心了,因为这户人家根本就不遮掩,人家就是觉得他们能上门提亲就算看的起荷花了!这户人家就是旁边桃源村的,家里也就一个儿子,名字叫杨石头,杨石头长的丑还爱喝酒,一喝了酒就发酒疯,据说最严重的有两次,一次是把人家儿子给打的胳膊折了,一次是想抱人家媳妇被人家给打的头破血流。
就这样的人张家哪能看的上?立刻回绝!
但这户人家可不像上一户人家那样好说话,杨石头还就死缠着张家要让他们把荷花嫁给他了,被张大奎给揍跑了,但这人不死心,四处说荷花的坏话,本来荷花的事只是在孙王村传开了,现在又传到桃源村去了。
更过份的是这人还趁着荷花去摘野菜,堵上荷花了。
“喂!荷花姑娘,我说你就嫁了我吧,反正你以后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看在我一心一意的要娶你,你就从了吧!你看我不缺胳膊不少腿,人虽然丑了些可能干啊!保证让你天天舍不得离开我!怎么样?要不咱们试试?”
杨石头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荷花,嘴上说着不正经的浑话。他年纪也不小了,已经二十多岁,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儿子都会四处乱跑了,可他还是没娶上媳妇,也着急呢!现在自然不想放过荷花。
荷花厌恶的皱眉,想这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有不要脸的人,她脑海中过着防狼的招式,想着要不要在这个人身上全部演练一遍。
“滚,要不我就让你以后都不用再想着娶妻的事!”
荷花手里提着篮子,一只手放在里面,那里面有挖野菜的小铲和从家里拿出来准备砍柴用的柴刀。
杨石头可不怕荷花,他觉得荷花就是在装厉害,心里指不定怎么害怕,只要他扑过去她肯定就瘫软了,到时候还不随他怎么弄。他想着就向荷花扑过去,被荷花一脚踹在肚子上,唉哟一声倒在地上。
荷花二话不说,拿出柴刀狠狠向他劈下,确在他脑袋旁边的土地上。
杨石头吓的妈呀一声,只觉得身`下一股热流流出,他失禁了!
荷花嫌弃的一捂鼻子,把柴刀拿起来,在他脸上拍了拍,冷声说:“你以后最好见到我就远远的闪开,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要不怕死全家,那就再来试试!”
杨石头吓的连连点头,他想自己这是惹上了怎么一个母大虫啊,不是说赵家是攀上了更好的亲事才找茬退亲的,荷花根本不是个会偷东西会打人的吗?她不是被人说说就会上吊那种软性子吗?怎么现在敢踹人敢动刀啊?!真是传言害死人啊!早知道荷花是这样,打死他也不敢来调戏她,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荷花满意地站起来,一站起来就发现旁边站着个人,是个年轻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长的高高大大,宽肩细腰,长的也英俊,尤其那双眼睛生的极好,像一汪潭水一样,平静清透,像是能把人的魂儿吸进去似的。
荷花脸微微发红,想这男人长的真英俊啊,比她上辈子喜欢的男明星还要英俊,被这样的男人看到自己刚才那凶横的模样,荷花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她用柴刀指指杨石头,说:“是这人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杨石头被荷花用柴刀指着,吓的立刻说:“楚丰收!快说你什么也没看到!”
杨石头想这事可不能说出去,说出去他的脸可丢尽了。
楚丰收点点头,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荷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你们两个既然认识就一起走吧,我先走了。”
楚丰收看着荷花走了,想这个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杨石头想爬起来,但吓的腿都软了,让楚丰收扶他一把。楚丰收看他一眼说:“刚才我是慢了一步,要不就是我揍你了。桃源村有你这样的人真是丢脸。”说完转身走了,看着前面不远的荷花,直到荷花走过桥冲着孙王村的方向去了,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