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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身经百战的同事们,各个兴奋之情难以言表,看孙佳栩就知道。
钟屏接收到散财童子……童子的眼神,她在想要不要打个招呼,童子已经向她挥手,“钟小姐,你也想排队?”他故作惊讶,“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一屋子男人都将视线落到她身上,钟屏粗略一扫,年龄十八到四十不等,“陆先生真会开玩笑。”她微笑。
陆适微微向前倾,手搭在膝盖上,一字一句:“我这人,向来认真,不爱开玩笑——”他笑笑,马上又一收,板着脸一甩纸币,“继续——”
钟屏觉得应该离这里远点,拉着孙佳栩刚转身,又传来散财童子的声音:“钟小姐,早饭吃了吗?没吃我请,多吃点儿,今天估计你有得忙!”
钟屏回头:“吃了吃了,谢谢!”被孙佳栩拽走。
孙佳栩一路点着她的脑袋,点到茶水间,“傻不傻呀,还回答他,一看就知道他针对你,你居然还跟人说谢谢!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欺负一个小姑娘。”
钟屏含着花茶摆手:“我可不会被欺负。”
“嘁——”孙佳栩白眼,又说,“你说他这是干嘛呀,钱多烧的?”
钟屏摇了下头,“他吧,也挺孩子气的。”
摇头晃脑的小模样,逗得孙佳栩去拧她的脸,“哟哟哟,我想起我那四岁的侄女说——我小时候啊……”
钟屏甩开她,笑着:“去!”
又喝了两口,叹气:“可怜了那女孩儿,弄得人尽皆知了,”钟屏捂着杯子低着头,“排除法都能做出来了,还散钱干嘛?”
孙佳栩听不懂:“什么?”
钟屏扬了扬眉,淡笑不语。
接待室里,陆适一边散财一边问:“没来的那些,圈出来了?”
高南拿着那叠纸:“嗯,都圈出来了。”
“再去联络一遍,没来的才有问题。”
“那这边这些人干脆让他们回去吧,别浪费这钱了。”
“这怎么能是浪费,”陆适嗤笑,“等着吧,陆学儿快坐不住了——两手准备,两手都要抓,懂不懂?”
陆适老谋深算,在接待室坐到中午,张开双臂热情地迎接陆学儿的怒火,他笑道:“这谁啊?孕妇,走慢点儿,当心。”
陆学儿抱着肚子瞪着眼,身后还跟着沈辉和女保姆,滔滔怒火冲出嗓子:“陆适!你还是不是个人,我是你妹妹,有你这么陷害人的吗?!全世界都知道我大肚子,你脸上有光是不是!”
陆适点头:“我与有荣焉。”
陆学儿一噎,“我跟你势不两立!”
陆适鄙夷:“你有屁个势!”
陆学儿口不择言:“我没势?!你又算什么东西,没我爸你什么都不是,还在外头要饭呢!”
陆适收起所有表情,冷冷淡淡一语不发,居高临下地睨视对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咄咄逼人之态,压得人不敢做出任何违背之举。
陆学儿后退两步,脸上血色渐淡,过了会儿,懦懦地说:“哥……让、让他们走吧。”
寂静无声,阳光从窗外透来,不遗余力地挥洒热量,时间过得特别慢。
陆适终于有了动作,冷哼一声,一脚勾过椅子坐下,“把名字说出来,再谈其他的。”
“我……”陆学儿迟疑,瞟了瞟前方,“我不想说。”
陆适赶苍蝇般挥挥手,“走走走,什么都别跟我说。”
“哥!”陆学儿急切道,“干嘛非得让我说名字啊,我一个人也能把宝宝带大,我不需要男人!”
“嗬,”陆适冷笑,“谁管你需不需要,我们陆家干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不说是吧?不说就回去,还有百来号人没来呢。”
陆学儿泪眼汪汪,不得不妥协:“你……你给几天时间,让我想想。”
“没门儿!”
“又不差这么几天,你让我想想不行嘛,我到时候还不说,你再把人都找来,你让我缓口气行不行,我现在脑子都快炸了,我都不想活了!”
“早怎么不死呢?”
“……”
陆适不耐地赶人:“滚回去,给你三天时间。”
陆学儿想说话,陆适斥道:“没得讨价还价!滚!”
钟屏和一群同事躲在墙外全程围观,目送陆学儿离开,耳边议论纷纷,各种评价质疑以及花痴都有。钟屏想了半天,脑子里杂七八杂,突然觉得这人没法定义——
不是一般人啊……
同事们突然鸟兽散,没来得及拉开她,又照上面了,和散财童子。
陆适走出门,看着那群白大褂都跑了,落下一只小的,他一笑,擦着对方过去,又突然停住脚,后退一步,和钟屏面对面,问:“钟小姐,这么多人抽血,这回得多久才能拿到报告?”
靠得太近,右眼淤青在她面前无限放大,钟屏愣了下,稍稍后退,“哦……一般都是七个工作日内出鉴定结果。”
“唔……”陆适思考状,手指蹭了蹭右眼角,掀起眼皮子,说,“那行,你忙,就不叫你好好吃午饭了——”迈步前行,“反正你也吃不上饭。”
钟屏:“……”
走出中心大门,阳光刺目,陆适眯了眯眼,转头看向栽在那里的樱花树,白花花透点粉,盛开正烈。
他有感而发:“春天了啊……”
陆适说得对,钟屏没能吃上午饭,误工太久,她被赵主任抓住耳提面命,乖乖干活一直干到超时。她每周至少三次攀岩,今天去不成了,明天估计也去不成,后天……后天周六了,钟屏精疲力尽地坐进车里,打开微信,SR群里果然发布了周六集训的公告。
她立刻精神抖擞地回复:我一个!举手!
还要熬一天。
钟屏到家之前叫了份外卖,倒在沙发上装死一刻钟,门铃就响了。懒洋洋地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男人,她一惊一喜:“怎么你给我送来啊!”
“刚好在隔壁饭店吃饭,听见送你这的,我就捎过来了,反正要回家,顺便看看你。”霍志刚把外卖盒放玄关上,从鞋柜里拿出鞋套套在脚上,走路时右腿有异,“怎么,工作很累?”
钟屏关上门,摇头:“也还好。”
霍志刚指指她的头发:“翘了。”
钟屏捋了几下,刘海不听话,她拿了只发夹夹住,“你饭吃好了?要不要再吃点?”
“饱了,你自己吃。”
钟屏把外卖盒抱上茶几,盘腿坐到地毯上,不见外地拆开就吃。霍志刚笑看了一会,说:“哦,对了,你爸说周末让我过去聚一聚,你回不回家?”
“回!”钟屏咬着筷子,“再不回去,我爸妈都要打我了。”
霍志刚好笑地指了指她:“你啊,太野,小时候还挺文气,越大越野。”
钟屏吃着饭:“老霍,不能老提小时候小时候。”
霍志刚没呆多久就走了,钟屏收拾完茶几,洗漱后倒头就睡。闹钟五点响,她换上运动装,在小区里跑了三圈,回家冲完澡上班,顺路买了几个肉包子。
忙到十一点连口水都没空喝,中心里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头紫发的孕妇。
陆学儿坐上接待室的沙发,东张西望着:“来了两次都没仔细看看这里,环境不错啊。”
钟屏跟孙佳栩面面相觑,心中十二分警惕,孙佳栩眼神示意:我出去让保安待命。
钟屏点点头。
钟屏放下茶,陆学儿说:“我不喝茶,一股老人味儿,有饮料吗?”
钟屏问:“牛奶怎么样?”
陆学儿一笑:“别把我当孕妇嘛,动不动就让人喝牛奶。”
钟屏瞄了眼她的肚子,好,她说了算。
钟屏说:“那我给你倒杯开水吧,你坐会儿,对了,不知道你过来有什么事?”顺便问了问她的两个跟班,沈辉和保姆,“你们喝什么?”
两人都说不用。
“别急,”陆学儿招手,从包里摸出一包女士烟,“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家里闷,想出来走走。”
钟屏见她掏出一根烟,说:“抽烟对孩子不好。”
陆学儿笑道:“我知道,我宝贝着呢。”她把烟在鼻尖擦过,用力吸着,表情沉醉,“闻两口,过过瘾。”
钟屏见她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学儿问:“还没吃饭吧?一起吃顿饭?”
钟屏警觉,“这个……”
陆学儿笑着说:“我挺喜欢你的,就是那什么,一见钟情?”
鸡皮疙瘩全掉地上了,两兄妹都不是一般人啊……
陆适接到电话,掸了掸烟灰,把烟夹嘴里说:“不管她找什么人,去哪儿吃饭,你们看紧她就是了,玩什么花样都不够我看的。”
挂断电话,陆适拍了拍眼前的大家伙。
白色直升机,罗宾逊R44,四座,巡航速度210公里/小时,最大升限4270米。
高南在边上问:“你还真要考私照?”
陆适摸着下巴:“四十小时理论,四十小时飞行,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他掷地有声地说,“考!怎么不考!去,跟教练交钱去。”
等高南和教练走了,陆适眯起眼想了想,又拨通沈辉电话,喂了声:“她们上哪儿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这个简单的飞,不要着急慢慢看~
先感谢霸王票,鞠躬!
回复评论:
1、书名太长了都显示不全,我也想改名呀可真的想不到合适的。微博有个小伙伴提到《云在走》,很好听,但感觉还是不够合适。永远的取名废~救命~~~~~~~~~
2、这必须很宠呀,但宠文不代表无虐吧,呃……呃……我写的都不叫虐~可以适当参考陆海空同系列文,但是!但是!这回的“空”绝对要甜宠的多的多。
没了~
好冷清啊好冷清啊,养肥不好不好~
还有,生途有现货啦!!!!!!!!!!!!!!


☆、第一次亲密接触

吃饭地点离司法鉴定中心颇远,钟屏根本不想和紫发孕妇共进午餐,可是对方挺着肚子赖着不走,赵主任怕出意外,难担责任,只能把钟屏赶出去,还好声好气地说:“稍微迟到点也没关系,把人平平安安送走就行,别再带回来了。”
钟屏一乐,倒减轻了几分不情愿。
一行人到达餐厅,服务生熟门熟路地引他们入座,递上菜单说:“陆小姐,今天的羊排不错……”
陆学儿打断对方,没什么精神地问钟屏:“你吃什么?你点吧。”起身要去洗手间,保姆拎着包跟在她身后。
邻座很少说话的沈辉开口:“钟小姐请随意,这间餐厅是万丈集团旗下的。”
钟屏不太明白。
沈辉愣了下,“呃……这间餐厅是陆先生的。”
钟屏了然,拿过菜单,扫下来价格不菲,她点了份最便宜的意面,打算待会出去再吃顿好的。
陆学儿从洗手间回来,精神似乎好了些,又是那副在接待室的模样,点餐后笑眯眯地问钟屏多大了,工作几年。
钟屏说:“刚满一年。”
陆学儿一拍桌:“我就说嘛,你看着就不像那些老油条,不过你看着是真小呀,童|颜巨|乳那一款的,最招男人喜欢了。”
钟屏脸憋了一下,硬生生地把面条咽下去,又见陆学儿盯着她的胸口迟疑地嘀咕:“哎呀,也不算大,说错了。”
钟屏塞了口面条,“陆小姐你快点吃吧,孕妇不能挨饿。”
陆学儿拿起汤勺,“我比你小那么几岁,你叫我学儿就行了,不用这么见外,我叫你钟屏姐吧。”
钟屏从她口中得知她今年刚满二十,还在念书,孕期正好二十周,家中只有哥哥刚刚知道她怀孕,她失望地说:“本来还打算生下孩子后给家里人一个惊喜的。”
说完招来邻桌跟班二人的侧目。
钟屏心如止水地听完,淡定擦嘴,正打算告辞,就见前方走来两人,前面那人步履跨得大,走路姿态散漫张扬,嘴里还叼着根烟,烟灰掉了一路,他夹起烟,看也不看地往沈辉那张桌上一拧,拉开钟屏这桌的椅子坐下,双腿懒洋洋地往前面一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嚣张至极。
“有空是该多出来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陆适看着陆学儿,“月底新餐厅开张,你也可以过来看看,请了你喜欢的小明星剪彩。”
陆学儿哼了声,“我喜欢的可都是一线的,没一个是小明星。”
两兄妹在说话,钟屏不能那么没礼貌地打断别人,只好再等一会儿。高南看了眼她的餐盘,笑着说:“钟小姐要不要再点一些甜品?”
钟屏说:“我够了,谢谢。”
陆适仿佛才发现钟屏的存在,“钟小姐也在啊,吃什么随便点,我请。”
钟屏笑道:“我已经吃完了,要不我先走吧,上班该来不及了。”
说完准备起身,陆适扬起手臂让她坐下,“不急不急,你没开车来吧?待会儿我让人送你,保证不让你迟到。”
陆学儿也说:“再陪我坐会儿,等下我送你回去。”
那不是又要把人带去单位了?钟屏担心会被赵主任打,准备再开口,服务生已经端着托盘过来,陆适说:“再上几份甜品。”
“是,陆总。”
陆适拿起刀叉,低头切起牛排,块切得极大。座位光线好,牛排泛着新鲜的血淋淋的光泽,被送进了他的嘴里。
几切几送动作快,他的吃相全然没有高端人士的任何斯文可言,大快朵颐却又不是狼吞虎咽,粗鲁,但更多的是随心所欲。
血淋淋的肉在他嘴里嚼动着,陆适开口:“昨晚爸提起你,说已经三个月没见着你了,什么时候见,怎么见,你自己看着办,别让我等太久。”
陆学儿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声音低不可闻:“知道了。”
陆适切着肉,嚼着肉,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三两下功夫吃完,他扔下刀叉擦了擦嘴,起身冲钟屏一笑:“钟小姐再吃点甜品,我有事先走了。”
另外三人起身,高南朝钟屏点点头,跟在陆适身后离开,等他们走出餐厅,沈辉和保姆才重新坐下。
陆学儿沉默下来,拖着腮,望着玻璃窗外。眼睛是浓烈的烟熏妆,脸上却没涂什么粉,唇色在紫发的映衬下愈显苍白,眼中一片茫然。
钟屏心下叹气,默默地叉起一块蛋糕送进嘴里。
终于顺顺利利回到中心,钟屏穿上白大褂,亲切的摸了摸布料,又熟悉又安心。孙佳栩忍不住八卦:“中午吃的什么?大小姐跟你聊什么了?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大小姐有没有跟你说她的肚子怎么回事?”
钟屏往茶杯里搁了几朵玫瑰,一边倒水一边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八卦啊。”
“那是以前那些八卦都老掉牙了,”孙佳栩细数,“要么就是老婆跟旧情人好了,老婆跟姐夫有一腿的,再夸张点的就是老公不能生,让公公出马的。”
钟屏一脸嫌弃:“别说了,说点正能量的吧。”
孙佳栩想了想,“有,帮助女性受害者破案的。”
娓娓道来。
陆适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民航南江医院做体检。
体检的检查项目有一大堆,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还有血常规、尿常规等,两眼视力测出来,一只1.5,一只1.2,陆适拍了拍体检单:“没想到我视力这么好。”
高南拆了片口香糖,“理论课听说很麻烦。”
陆适问:“多麻烦?”
“什么空管、法规、飞行原理、飞机构造,这些都得学。你确定你还能上课桌?”
“罗里吧嗦,”陆适继续下一个体检项目,“你要是有兴趣,也去报个名,公司报销。”
“我?算了吧。”
下午的时间全都泡在医院里,结束后陆适独自一人回公司。
员工已经下班,陆适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走进办公室,却没有再开灯。他在半明半暗中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躺在大班椅上慢慢喝着,喝完两杯半后收到狐朋狗友发来的信息,一群人在酒吧等着他开局。
陆适立刻弹起身,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掸掸西装上看不见的灰尘,哼着小曲,精神抖擞地走了。
音乐震耳欲聋,酒杯酒瓶滚了满桌满地,陆适的西装早就不知道扔在了哪里,他咬着烟头,半眯着眼,双手五、十、十五地划着,烟灰扑簌簌地掉落在他的西装裤上,狐朋狗友喊了他半天他都没听见。
“陆大老板——陆适——”
陆适输了,又灌了一杯酒,才听见有人喊他,“啊?”
狐朋狗友拿着部手机挤进来,“你电话,十几个未接,快点儿看看是不是有急事!”
陆适接过手机,才听了一句,脸色立马沉了。
安杭司法鉴定中心,大门被人堵了。
钟屏忙碌了一下午,天黑才从实验室里出来,看见同事们都没下班,心中感慨大家的敬业精神,谁知道转眼就看见沈辉和保姆,却不见陆学儿。
她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赵主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气急败坏地小声说:“我就知道要出事,你看看看看,触霉头,怎么惹上这一家子!”
钟屏一头雾水,脑子里还想着一对对基因组染色体,“怎么回事?”
“陆小姐不见了。”
沈辉走近,说道。
事情经过极简单,晚上陆学儿要出去吃饭,上车之后发现后座有一只桃粉色的钱夹,说是钟屏落在车里的,要物归原主,人下班了也可以交给保安。一行人赶到中心,灯光大亮,打听知道钟屏还没走,正好。
陆学儿要上厕所,保姆在门外等候,却迟迟不见人出来。
结果已经摆在面前。
沈辉问:“你刚才在哪里?”
钟屏说:“你不是怀疑我藏人吧?我一直在实验室。”顿了顿,“我跟陆小姐一点都不熟。”
沈辉沉默,显然也知道这种质疑不合逻辑。
钟屏叹气:“别太着急,大家先找找看。”
钟屏先去了洗手间,洗手间就一扇窗户,而且装了防盗网,显然不能钻人,同事们找遍了整栋楼,也调取了监控,摄像头只在大门口和财务以及几个走廊安装了,看了好半天,只看见紫发孕妇进入中心,没见人再出来。
钟屏的手机响个不停,只能躲边上接电话,“妈,我还在单位。”
“不是说回家吃饭吗,又加班?这都几点了?”
“有点事情,”钟屏说,“你们先吃,别等我了,要是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了。”
“你霍叔叔特意买了你爱吃的蛋糕过来。”
“那你们给我留一点……”话说一半,突然闻到酒气冲天。
钟屏抬头,眼前人脸放大,右眼角淤青尤在,穿得还是中午那身,却凌乱了许多,靠近闻,酒气中还夹杂着香水味和烟味。
陆适阴沉着脸,眼睛黑地吓人,一把掐住钟屏的手腕。
皮肤滑腻,手腕细小,似乎轻轻一折就能断,陆适捏紧了,另一只手去抄她的手机。
抄了一下,没动。
再抄一下,还是不动。
又抄一下,稳如泰山。
手机里“喂喂喂”不停,钟屏用自由的那只手挂断电话,反握住陆适的手腕,道:“陆先生,有话慢慢说,动手动脚不好——”用力一掐,“——不好。”
陆适手腕一颤。
疼。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霸王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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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日更,不更新会在微博和文案通知
2、《霸宠天下》《强行宠爱》《总裁的萝莉情人》《宝贝快到我怀里来》《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你们选~~~~~~~~

☆、从天而降

真他妈疼。
陆适酒醒了大半,心中稍加衡量,渐渐松开力道。钟屏也适时的放开他,刚才剑拔弩张的一幕好像是众人的幻觉。
陆适缓了几秒,才语气不善地开口:“人呢?”
钟屏比他矮一截小一半,却丝毫不怵他,神情自若地指指沈辉:“这个你要问他,我只是留在这里帮忙而已。”
陆适瞥了她一下,转而问沈辉。
问清前因后果,陆适磕了几下保安室的桌子,说:“没看见紫头发的离开?她智商低但不是白痴,就那闪瞎眼的颜色,打算跑了还不会带顶假发?”
钟屏一听,恍然大悟,偷偷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被人斜了一眼也不自知。
又听陆适说:“溜出卫生间还不容易,门背后能不能藏人?”一指保姆,“你进去找她的时候她躲在门背后,再趁机溜出来,有什么难的?”
钟屏心里直点头,陆学儿来过三次,孕妇经常上厕所,她对这条路一定已经熟悉,再一换装,要离开这里轻而易举。
“现在别管她怎么跑的,沈辉,你回去翻她电脑,再查查她通话记录。”说完就走,风风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