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孟老板的话说:要好好的干,干出水准,干出风格。
李学文点头,用红卫兵向毛主席宣誓的劲头喊着口号:“请老板放心,绝对叫顾客满意。”
孟老板点点头。
李学文就跟着美丽去了。
那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客房是一级的漂亮。
里面住着是个戴眼睛的白净瘦子,长的还挺不错。
看到李学文和美丽的时候明显感觉很愉快。
李学文和美丽按着顾客至上的道理,一边一个坐在那眼睛男边上。
美丽洗澡的工夫,李学文就爬在眼睛男身上工作起来,他吸的很卖力。
眼睛男哎有哎呦的叫唤,叫的比李学文还他专业。
李学文就有点奇怪。
等美丽出来的时候,李学文和着美丽一起伺候着。
眼睛男显然比较喜欢这种感觉。
可等李学文和美丽脱光了准备动家伙的时候。
李学文终于明白哪不对了。
都是0号!!
李学文偶尔也客串个1号,可他实在是懒惯了,就拿眼睛示意美丽上。
美丽是铁上定钉的0号,显然没那架势。
把李学文给急的,一个劲的使眼。
下边正等着的眼睛不高兴了,睁开眼,“等什么呢?”
“情绪,情绪。”李学文献媚边说边和他亲。
舌头粘在一起的亲,口水从一个嘴里流到另一个嘴里。亲的眼睛那叫一个舒服。
美丽实在干不了就从床上下来了。
这下眼睛不干了,妈的,老子是花钱的!!
李学文忙着讨好。
“我们马上弄马上弄。”实在不成了,李学文只好胡噜了胡噜自己的东西,弄的到了状态,就要上。
“滚,没情绪了。”眼睛从床上翻起来,看着这俩崽子,忽然笑了,“你们来打一炮我看看。”
李学文看看自己下边,忙着摇头,还没动。
那眼睛已经耷拉脸了,“就你们这还号称最好的服务??!”
李学文不敢说话了,正寻思着怎么办呢?
就听美丽忽然说:“来就来,学文哥,你打我一炮。”
李学文楞了,嘀咕着:“我不喜欢上边。”
“那我试个,以前没试过。”美丽靠了过来,倒是没亲嘴。
李学文摆出好干的姿势,把腰提了提,问后边的美丽,“行吗?”
美丽说:“我第一次给你了。”
李学文笑了下,“轻点。”
美丽没说话,已经整个进去了。
李学文大口吸气,放松着。
美丽一声不吭的干。
眼睛看的很舒服,已经是爬到两人身上的看着。对那连着的地方更是看了又看。后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摸的李学文一激灵。
眼睛最后把自己的东西插到李学文的嘴里。
李学文额头都冒了细细的汗。
——

第4章

出来的时候,李学文说不出的心虚,他给美丽买了根冰棍。
美丽吃着冰棍,小舌头在冰棍上舔来舔去的,就好像小爪子在挠李学文的心窝,李学文赶紧说:“美丽,这个事别让别人知道阿,老板腻歪这样的。”
美丽笑嘻嘻的把胳膊搭在李学文肩膀上,“学文哥,也怕凯子知道吧?”
李学文虚张声势的嚷嚷:“谁怕他知道阿,他算个鸟?!”
美丽不吭声的舔着冰棍一脸色情。
李学文觉的自己跟掉进个啥里一样,是上不去下不来的,跟凯子是笔糊涂帐,跟美丽是搞的跟个红杏出墙似的热闹。
孟老板不是吃素的,三个人一个地方住着,别的不说,就这个李学文跟美丽眉来眼去的当别人都傻子呢!!
孟老板就把美丽叫自己小办公室里“严刑拷打”去了,美丽嘟嘟囔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孟老板觉的这样可不好,这个现在大企业都不来这个办公室恋情了,他们这个特种行业更别提了,李学文是橡皮筋做的,就是凯子难伺候。
孟老板正冥思苦想着,李学文已经跟了凯子去做头发。
凯子是个穷讲究的人,做个头发都要去数一数二的地方。
李学文本来不想去,可凯子说他的头发象草窝了,李学文觉的象草窝的头发容易影响这个生意就跟去了。特漂亮的一个理发馆,进去是大理石地面,装潢的叫个水平。
里面都是些红毛绿毛的半大小子,穿来穿去的,凯子到了那轻车熟路的叫了号,一会上来个黄头发的,模样不错,鼓捣着凯子的头发,凯子就指指李学文说:“给你带来个客人,一会给弄好点。”
黄毛跟紧的握住李学文的手,笑眯眯的眨着眼睛,我叫:“祥子,你来的时候点我名就行,我马上找人给你洗头发去。”
说着转身对里面嚷了嗓子,李学文隐约听着好像是叫什么:“小乐……”
这个叫小乐的给李学文洗头发的时候,脸就一直红着,半低着头,李学文心说这个孩子够标志的,这要上我们场子里一天得揽多少买卖阿,这么个人才要让孟老板知道了,肯定得蹲点挖阿,忍不住就逗这个孩子。
小乐是刚从乡下来的,站着不说话唬人,一张嘴的俺们咋儿的啥……就跟个喷土机似的,李学文说得,土鳖一个,估计上了他们那也是叫凯子美丽欺负的主。
靠在椅背上洗好了头,小乐帮着擦,一下下的跟小猫爪子挠似的,李学文赶紧把毛巾拿过来胡乱擦了下,头发几剪子下去要了三百大洋,李学文一边肉疼一边觉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别扭,回去就嘟囔这个凯子坑人。
两个人在路上吃了晚饭,天有点晚了,在路过小旅店的时候,凯子拉李学文进去开了个房,小房子里李学文敬业的叫了个够,出去的时候打扫卫生的大妈就跟看猴似的看他们,李学文心虚的笑了笑,腰跟扭了似的疼。
晃悠着回到出租房里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到了店里,明显有点冷清,孟老板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李学文舔了脸过去,巴结着:“一个人喝闷酒呢……”
孟老板抬头扫他一眼,心说,“都是这么个东西。”嘟囔着:“你们来了,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们这么折腾,这个月可别想多拿钱,正说着电话铃就响了,孟老板接了电话,听了几分钟,挂上的时候一脸的兴奋,“有大买卖,说有人要买个雏的,真他妈给价,一张嘴就三万,李学文敢不敢接?!”
李学文阿了下,心说坏了,我说做了那什么后洗澡吧,凯子说随便冲冲就好,也不知道冲干净没有,但还是憋出个笑来,“三万,我傻阿,当然接,对分是吧?”
孟老板嘿嘿笑着应了对付,放下电话就陶了一百让李学文赶紧着打车去。
李学文这个纳闷嘴里叨咕着:“这个人谁阿,怎么跟那什么似的,来的这么快,不会有病吧,有病的我可不接……”
孟老板催他,“你知道什么,是有人谈生意,送的礼,让你提前去准备。”
李学文有点紧张了,“什么来头阿,怎么听着不对头阿?”
孟老板不耐烦的催他,“你他妈给脸不要阿,给三万价的是平头百姓嘛?”上去就是一脚,两人说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凯子阴沉的脸色,李学文唉呦了声,就小跑出去,看都没看凯子一眼。
凯子坐在沙发上,孟老板拿了酒瓶嘴对嘴的喝。
——
李学文打了车去,接他的是个矮个胖子,见了李学文好像有点不满意,给李学文的中介打了电话,最后估计没别的货色才勉强带了李学文走。
李学文以前也接过这样的活,以为是去什么酒店,没想到小车越开越远,一直开到了郊区,李学文心里就有点发虚,赶紧摸了电话,手机还没电了,把李学文给急的,有心说不做吧,又怕惹事。
车终于开到了,是个白色小别墅,里面开着盏灯,李学文进去的时候,就是一呆,甚至有点意外,他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理发店的那个孩子,孩子蜷缩成了一团,看到李学文也是一愣。
李学文觉的嘴里发干,他见过这个,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被这么着急招过来为什么了,估计是这小子不做,拉自己顶事的。
李学文心眼软,蹲下来看着孩子,他说:“怕来着吧?你叫什么来着……”
这个孩子眼泪花一转,差点哭出来,李学文卖是卖,可看不惯这样的,就转头对胖子说:“你们干嘛呢,欺负一个孩子。”话一出口,李学文就气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什么破嘴阿,一路上白他妈装雏了。
胖子不是吃素的,眼珠一翻,谁叫雏这么自然这么大方的,李学文一脸卖了不知道多久的贱样,让胖子气的恨不得飞起一脚踹出去,他为了谈好这笔买卖,专门打听来的,想了半天法才找了这么孩子,还临阵耍了,再找一个还是假的,想到到手的买卖要飞,胖子就脸色不好。
李学文知道自己露馅了,还是硬着头皮顶着,三万呢,还有孟老板的牌子。
李学文装糊涂说:“那个客人呢?”
胖子也觉出来了,再找是来不及了,看了眼李学文,灯光下李学文白净的象个学生,不笑的时候有那么点斯文秀气,牌儿是不错。
胖子隐隐放下点心,他叮嘱着:“你好好做,人一会就到,我得带这个孩子回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李学文看不得这个,赶紧说:“大哥,都出来讨饭的,不容易,我今天准叫那人满意,麻烦大哥放了这孩子吧,都不容易。”
胖子看李学文一眼,他正要李学文做事呢,圆滑的一笑说:“行,你既然说了,我就给你个面子,一会儿你可得给我伺候好了。”
李学文从不把自己当外人,到了里面先洗了个澡,擦干净头发,冲镜子里摆骚包姿势,好久没装雏了,李学文觉的自己得练习练习,练习的正带劲的时候,李学文觉的有什么晃了下,吓的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个人,已经看半天了。
李学文吓的一哆嗦,赶紧说:“你怎么进来的?”
那个人看着李学文没说话,李学文静静的打量他,穿着黑色的西服,西服一个折都没有,脸上表情不多,木呆呆的,好像累的够呛。
看了李学文一脸,随后就打开浴室,往里望了眼,再转过来才开口:“胖子让你来的?”
李学文心虚的说:“他让我过来……哥,我啥也不懂,今天你教我……”
那个人斜眼从上到下的扫着李学文,李学文腿直打颤,这个人的眼睛怎么跟带了针似的,一下下的扎人。
看够了那人才说:“给你多少?”
李学文被说楞了,半天才说:“哦,三万。”
那人已经脱了外套,露出精壮的上身来,背上还有个大疤瘌,李学文嘴里发干,脚有点软。
李学文等那人开口说话,可等了半天,人家只是在浴室里洗澡,李学文不知道该不该问他要不要搓背,就站在那,身上还有水,有加上害怕,一会就觉出冷来,从脚心冷到后背。
——

第5章

那人洗完了澡,从里面出来,李学文站着没敢动,那人慢悠悠的擦着身上的水珠,抬起眼来打量着李学文。
半天才开口说:“你还做这个呢?”
这一问把李学文问呆了。
那人把毛巾搭在浴池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我半年前买过你,这次给你开多少价?有我的高嘛?”这个人说话慢悠悠的。
啊?!
李学文脑子就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就叫出声了,“这个……哥……你认错人了吧……”可李学文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干这个买卖多了,多的……都他妈不知道谁是谁了……
李学文这个后悔啊,可后悔已经晚了。
那个人整好头发,转过身来,半圈住李学文,李学文吓的倒退一步,嘴里说:“哥……我紧张……”
那个人鼻子一抽,李学文有点发呆,这个人长的真他妈不错……
“你紧张,你忘了,上次你怎么弄来着……”那人摸上李学文的腰,李学文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呢!!
啊,李学文叫了出来。
“现在就叫啊,一会嗓子还不哑了。”那个人说,飞快的按住李学文,李学文是见惯了世面的,关键时刻不含糊,“哥,那个套子。”
这人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按倒李学文就干了起来。
带着水的地板,凉的跟冰似的,还搁的晃,李学文本来就瘦,疼的呲牙咧嘴。
李学文是是千锤百炼过的,贼能适应环境,努力对付的功夫,脑子就灵光一闪想了起来。
这么横冲直闯劲头的,他还遇到过几个,腰都直不起来,李学文大口喘着气,用力的放松自己,脑子努力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倒叫啊?”那人把李学文翻过来,李学文深吸口气,对上他的眼睛。
半年前的事了,李学文想起来了,慢慢的李学文觉的自己还要装个脑袋啊,自己痛快要紧,他大叫着发泄着,用力的回应,该死的,他说,还不快结束!!
终于结束了,李学文跟死鱼似的躺在浴室地板上,水还有一些头发,李学文觉的不舒服。
他爬起来,想找自己的衣服,那人早进客厅去了,李学文的衣服把那人踢到了客厅。
李学文跑过去抱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
那人点了支烟在慢慢的抽。
李学文站起来,腰不是很舒服,他说:“那个没事,我走了。”
那人没说话,李学文就低着头,跟刚被强奸似的拐着往外走。
然后李学文就听见了鼓掌的声音,李学文回头看着他。
李学文已经眼泪汪汪的。
那人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李学文不得不走过去,走下,屁股连带着全身都疼,被按到地上的时候,李学文被捏住了脖子,李学文知道这个人玩的是什么,处男还有他妈的暴力,这个人是变态!!
李学文知道这类人,李学文轻轻的坐过去,随即被人抬起头来。
亲的时候舌头纠缠在一起,李学文觉的自己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的,可已经晚了。手腕被按住的时候,李学文就想,这三万真他妈的不好赚。
刚穿上的衣服就被人撕扯开,李学文想起自己穿的裤子是处理货,这才舒服点,手摸他下边那玩意的时候,李学文用力呼吸了下,让自己不要过早有反应,不然就得来个没完没了。
那人的手法不错,李学文觉的自己也该适当的享受下,脸上不由露出了放松愉快的表情,跟着那就糟了殃。
疼的李学文敖一嗓子坐起来,他长大眼睛,大口呼吸,估计那地方被掐出血来了。
李学文忍不住告饶:“大哥,这是我吃饭的家伙,求您放了我吧……”
——
三万块没挣到手,李学文倒找了毛病,被人整操了一晚上,什么木棍什么乱七八糟的鞭子都用到了。
凯子进医院的时候,李学文正逗小护士玩呢。
小护士脸拉的跟个长白山似的,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不行,医生说了,一天两次测体温,不是你想省就省的,你在医院就得好好配合医生。”
李学文看到凯子就笑了,露出两门牙来。
凯子把手里的香蕉放下,李学文压低了声音说:“试一次表就要十块,治个病非扒老子一层皮。”
凯子爱搭不理的坐在李学文身边,李学文这个是普通病房,还住着两个,可能是时间不对,都出去散步去了,这个病房的人都比较轻,李学文有点脱肛,其实不怎么严重,但李学文怕落下毛病非要来,孟老板不高兴了好几天。
李学文抱怨说:“你看咱们一没养老保险二没医疗保险,出了事得自己担着,岁数大了得自己抗着,啥时候这个卖淫能合法阿?!”
凯子不耐烦的说:“你这臭嘴能不能闭上。”
李学文笑了笑,拿起凯子买的香蕉就吃。
凯子说:“医生让你吃了?”
李学文说:“早没事了。”压低声音,“我就是想躲躲,我好像得罪那人了,没找我麻烦吧?”
凯子阴晴不定起来。
李学文心里一堵,连香蕉都没心情吃了。
“倒真有人打听你来着。”凯子说,想起临出门时候孟老板犹豫是样子,“孟老板说了,这个人来头不小,不好得罪就说实话了,告诉对方你生病了,人家问了医院,没准什么时候过来,孟老板不敢不给,你小心点。”
李学文把香蕉放下,倒头就要睡。
凯子忙安慰他,“美丽托人打听了,这个人不是道上混的,听说是正经人,就是好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像是什么俱乐部的,美丽没敢多问,但正经做生意的不会把咱们怎么着,你把心放肚子里,就你那模样还能怎么样?”
李学文看了眼凯子,想起什么来:“说起这个了,我上次跟你去的那个理发馆,里面有个孩子也跟他们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凯子说:“什么阿?”
李学文知道凯子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估计没注意过那个孩子,又一想那个孩子怎么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没多说,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点话,凯子觉的有点没意思,就走了。
李学文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都睡不好,他闭上眼睛,总觉的有人在盯着他看,但睁开眼啥人都没有。
李学文深吸口气,心说自己哪让人看上了呢?
怎么就这么倒霉,接了那个混蛋两次客。
李学文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那人时的样子,那时候李学文才开张没多久,做他们这行的孩子,越是年轻的越值钱,李学文其实不小了,在岁数上还是美丽上档次,但李学文有自己的优势,就是眼泪汪汪的时候,特招人疼,孟老板就给他出注意,有不是圈里的就让李学文卖雏了。
卖雏是来钱快,遇到的客人还贼他妈有耐心,只要嘴甜乖巧小费还少不了,李学文还真是高兴了一段时间,然后就遇见了那个混蛋。
大白天就要在宾馆做,李学文觉的奇怪,就到了地方,孟老板给联系的,说不是圈里人,不过人有档次,一个月光买雏就花了十多万,李学文觉的这个人纯粹是心里有病,进去的时候小屋里挺黑,李学文摸着黑进去,那人已经趟在床上,让李学文趟在身边,李学文就乖巧的趟下,照旧是那些哥我怕,我紧张的假话,早他妈跟顺口溜了。
随后就是一场噩梦,没一点预警,那人就扑过来,一通的操,把李学文整的差点没了气,李学文就唉呦唉呦的叫,事后多给了三百。
李学文那个卖,真他妈周扒皮,连做了一天一夜,到高兴的地方还拿小绳子绑上。
李学文觉的自己就跟要死过去似的,后来李学文跟孟老板抱怨,孟老板才说了实话,这个人伤了五六个了,没人敢接,才托人找的他们……
把李文学给气的,他就是个橡皮筋的也不能这么使阿,李学文闷闷的坐起来,他觉的自己该出去走走,光这么趟着好人也给趟病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穿着拖鞋浪里浪荡的往外走,本来就瘦,宽大的病号服跟个兜子似的,走起来都兜风。
李学文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个人,那个人手里握着把花正往里走,李学文脑子当下就猛了——他不是做梦呢吧?!!
就算是做梦,这个做的是哪一处阿?!
李学文疯了似的往外跑,许久不走动了,脚一软就倒在地上,赶巧了身后还是个痰盂,霹雳哐啷的响起个没完,那人这次看过来,皱住眉头。
李学文嗷了一嗓子就跟见了阎王似的,撒腿就跑。

第6章

那人看见李学文半天才走过来,李学文跑到墙根,没了退路,瞪大眼睛跟看见鬼似的看着他。
他手里握着吓人的玫瑰。
那人咳嗽一声,压低声音:“你跑什么跑?”
李学文冷汗直冒,“我我……”他想起凯子说的,这个人派人找过他,他吓的直说:“我住院呢,还没好呢。”
哦,那个不人不咸不淡的说:“你病了。”
说的跟天气今不错似的满不在乎,李学文觉的自己可能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他乍着胆子说:“那个,你今天是来看我的?”
那人看着李学文的表情变了变,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花,随即笑了,“不,我来看个朋友。”
李学文把心放肚子里,心说差点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有人会专门跑来看他?!
李学文赶紧说:“那你去吧。”
那人没有转身走,想了下,才问李学文:“你也住院呢,我弄的?”
李学文说,“多新鲜阿,不你弄的还谁弄的?”
那人说:“那对不住了,你住院花了多少,我付给你。”
李学文有这么个优点,特别识时务,他马上就挂上服务型的笑容,“不到8000,你可以带你去看我的账单,你是给我现金还是……”
那人点头说:“你病好了,就来找我,我当面给你。”
从口袋掏了个片子塞给李学文,李学文接过来瞅了瞅,上面印着什么路南培训中心,李学文心说这人还是个开技校的阿?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学文问身边的病友,病友有知道的就告诉李学文,这个路南培训中心是在军队旁边开的,据说有军方的背景,不过那个学校不错,李学文想起片子上的名字就问,那个老板是李伯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