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李混蛋那搂着小白脸子不阴不阳的叫:“这人不来了吗?你就鼻子肿了点,我给你钱整整,没准还能整的更好看点呢!”
我虎着脸走过去。
姓李的小子就拍拍那小白脸的屁股。
饶是老子见过世面的,也经不住这样的刺激。
那叫小全的崽子就绷起来,冲过来就照我来俩耳光。
我耳朵嗡了下,使得劲也不算大,可顶不住,我昨个就受了伤。
我就那站着。
一声不吭。
小白脸子甩了甩手,嘴里嘀咕着:“皮真厚。”
就听后边姓李的笑。
“没你事了。”林丰这才放下报纸,对身边那俩人说:“走,去美美那,听说她刚买了副画。”
“饶了我吧!我顶不喜欢那个调调,还不如开车兜圈呢!”
我转了头走,扫了眼二号大狼狗。
他在那耷拉眼皮跟他主子一个德行。
**

我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只盼着王叔早日把我从这狗日的地方救出来。
林丰还找我玩牌,老子玩的没劲,也不怎么说话。
他也看出来了,后来就不找我玩了。
我就闷小屋子里呆着。
时间过的忒慢,我正晃着,就听见有人敲我大铁门。我从窗子那探出脑袋。
“敲……”屁字刚露了半边,我就硬咽了下,我看见小白脸在那斜了脑袋看我。
“你,叫你呢!出来。”他说,点点自己脚面。
我走出去,心说,你他妈还没完了!?
他看着我笑,然后忽然低了头。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走近的。
“真肿的跟猪头似的。”
我不吭声。
他在拿手锄我肩膀。
我忍。
“真够孬种的。”他笑着,顿了下,说:“看不出是拿着菜刀剁人的主。”
我楞了。
他在那看我。
我耷拉着脑袋,脑袋嗡嗡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找你麻烦了,今天上午刚接了个电话,露姐求到我这了,说没准遇见个看门的,叫我照应着点……”
我飞块抬眼看他。
“你是露姐什么人,她相好?”他继续说,“你怎么把露姐弄伏侍的,我们那就她恨……”
他没说完话,我一脚蹬他肚子上,冲他老二就是两脚。
他都叫不出声来。
妈的,老子又跺了他几脚。
这次真叫你见了血。
我恨恨的想。
操你大爷!
等大狼狗跑过来抱住我的时候,那小子已经躺地上光出的气了。
我挣脱开大狼狗们,边动边说:“都他妈放开。”声音没有起伏,我这人自小的毛病,越生气激动越冷静,话越说的流利。
上小学那回子,看了本小说,讲成一个侠客就要稳,临危不惧,老子自从看了那本书后,老爸越往死里打我,我越一声不吭,结果我越被打的惨,这毛病一定用也没有,却改不了了。
那帮子大狼狗就放开了,倒不是因为我的话。
林丰耷拉着眼角础那了。
我什么话都不说,拍拍裤角,那上面沾可点土星。
“怎么了?”林丰问。
我鼓起一块腮帮子,“打狗呢!”
抬了眼看他。
林丰什么话都没说,连回话都没有,转身走了。
二号狼狗扫我一眼,似要对我说什么话,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老子就凉在那,那叫唤的小子早已经叫人架走了。
我在那掏出根烟来,美美的抽了一口。
痛快,真他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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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架到小黑屋子的时候,蒙着眼,就跟所有警匪片演的一样,在一破旧仓库里,按把椅子,四周站几个胳膊粗的老爷们,然后头在那阴险的笑。
老子现在就这么被绑在椅子上。
这次没那小白脸,姓李的做阵。
一个喽罗样的小子在那哆嗦,“李少,上次的事还没清呢!老爷子呢……”
姓李的一脚把他踢流跟头。
我在那看着笑出声了。
姓李的站起来,就一耳光,抽得我头晕目眩。
“你他妈笑屁啊笑!”他在那说,甩了甩手。
“你有什么本事,就会仗着人多,有本事你跟我单挑。”
他听我这话,笑了,一扬脖,“给他松开。多半年了,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看他那德行和那一块块的肌肉,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善茬子。
我甩甩有点木的胳膊。
他在那不动,意思是等我出招。
我也不动,我得回复回复力气,来的路上没少挨折腾,坐着车的时候,有个混蛋一个劲的揣我屁股,不让我坐也不让我坐,半蹲不蹲的,真他妈缺德。
他飞起就是一脚。
我侧身躲过,也不去抓他的脚腕子,打过架的都知道,这么硬的脚,别说是拿手抓,就是那桌面顶,也顶不住。
他又飞起一脚。
我照应躲。
一连躲了他四脚。
他急了,嘴里骂道:“你他妈属王八的。”
“没你壳亮。”我说。
他拿手够我,可他还没够着我,我已经跑他身后边去了,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只用了三分力,但也足够他来个狗吃屎的。
头三招就看出来了,他练的绝对是那种又恨又毒的招子,就是那种不怎么学招数,就光练怎么打人的,特他妈阴损。跟我学的不一样,我小时候老妈抽风,要治疗我好动的毛病,逼着我跟一帮子老太太们学了三年太极,后来有个练剑的老头看见我了,拉我在一边和他对练过半年的剑,再后来初中那回学校阻止了个散打班,我也跟着蹭了一学期的课。没门没派的,打了上千场架,真刀真枪的过了几次场子,老子在当地也算闯出了名堂,不光是板砖狠,老子的拳脚也够人喝一壶的。
现在我就是溜着你玩。
要不是你耍阴的拿闷棍招呼我,我他妈怎么能叫这帮子兔崽子提溜这来。
这帮子一看就是吃抱了撑的混混,走路都跟掂蒜似的。
他没跌个狗吃屎,被喽罗抱住了身子。
他站那,呆了下。
我勾勾指头,意思是,你他妈过来。
他一甩胳膊就要过来。
一过来,我就照他脐下三寸招呼。
老子的断子绝孙脚,绝对是够火候的,早几年的时候,一提起我无影脚来,哪个爷们不是条件反射捂着裤裆就跑。
一脚下去叫你小子想上半年。
我这次用上了全劲。
**

第6章

我想起某个片里,周润发穿着风衣潇洒无比的走着,忽然被人迎面一通枪打成筛子。
老子就要成筛子里,可老子不在乎你李少爷手里捏着几把枪,老子只知道现在我要痛快,就没人能让我不痛快。
我点了烟,李少爷的喽罗们都特长脸的跑了,我都没来得及施展几下。
我正拿了烟头烫李少爷的胳膊。
他咬着牙,刚他骂我一句。
我就笑着说:“你骂一句,我给你留个烟眼,够十个了,我就在你脸上刻字。”
说话的时候,老子的语气不急也不缓。
他见过恨的,可他肯定没见过我这样的,现在他看见我衣服里的东西了,他老实多了。
我抽着烟,坐地上,就在他边上,不知道的看过去,好象俩好哥们在那聊天呢!
我把烟喷他脸上。
我胸前都是烟头烫的。
有一次洗澡我自己数过,我能看见数过来的是四十六个。
最重的一个按在我肩膀上,我还记得烫我的时候,我也是一声不吭。那拿烟的混蛋手都哆嗦了,他见过拧的,可没见过我这么拧的不要命的。
我吸了口烟,刚才打架的时候,有个没眼的小子,把我衣服扯了个口子,我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背上三个大疤,一直到屁股蛋子上,谁见了谁都眼直。所以老子最讨厌上洗澡堂子里洗,冬天就算冻死,老子也在家拿手擦擦,可这有什么,老子就他妈这么过来的。
我眯了眯眼,把烟按在地上,冲那少爷笑。
他脸都白了。
我拍拍他的脸,“真够滑的。”
他不敢吭声,他心里肯定合计着他那帮兄弟一定搬救兵去了,等救兵一到他就整死我。
我有那么傻吗?
我站起来,想了下,决定把他也捎上。
“起来,跟我走。”我说。
他磨蹭,我就冲他屁股去一脚。
他乖乖的跟了我出了小仓库,我一看还真够荒凉的。
“走吧!”我说,推他一把。
他在前边,也不知道是真瘸还是假瘸,反正装的挺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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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打白不打就是指的这号人。
我刚松开气,撒尿的工夫,他就抽空子撒鸭子。我提着裤子追出半里地去,一把按住小子。
他胳膊腿的扑腾,嘴里叫着:“放开!”
老子就不放,我按住他,把他脑袋往土里揉搓。
他鼻涕眼泪流了一世界。
我揪起他领子给他胡噜了几下。
他疵牙裂嘴的在那哼哼。
“起来!”我扯住他勃领子,他在那坐着一动不动。
“起来。”我接着拉。
他翻我一眼,一脸的土跟个泥猴似的。
“你不起来我踹死你。”我说。
他挣扎着起来。
我还是照他屁股就是一脚。
他叫了声,愤恨的看我,这辈子大概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我笑,“你瞧什么?”
我说,语气好的不得了。
他看我,我拧着他儿子把他拽起来。
到了路口,还是他妈的荒凉,连个车都没有。得,得找个地睡觉了,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看了看四周,也就路中间不知道哪来的几跟水泥管子有点用。
我拽他过去的时候他还在挣扎,等我把他脱了光膀子的时候,他就傻了,看着我,弄个大红脸,“你他妈敢动老子,老子剐了你。”
我淬他一脸吐沫星子,“你当谁都你那么变态呢!”
他不吭声了,老子拿了他衣服扭个麻花给他绑上。他一会就嚷嚷着绑后边不舒服。
叫老子绑前边,然后你趁着我睡觉用牙咬开再捶我,当我傻子,老子不搭理你。
我躺边上,把衣服掩掩就睡。
不知道过了几个钟点。我听见有人吸溜鼻子的声,妈的,一张开眼就看见这小子鼻涕都递脚面上了。
恶心扒拉的。
“你就不能蹭管子上。”我说。
他看我一眼,可够幽怨的。
我继续睡。
到了天亮,一看那小子我就知道坏菜了。
他脸红的跟染了色似的。
我一摸,可不,都快烧着了。我上小学的时候班里就有个傻聋了的,我从不拿发烧当小事。
可这荒郊野外的叫我怎么办?
我探出头去看看,妈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我背着这混蛋,撒鸭子跑。
在一通折腾,半路上摔下这小子四五回,头两回他还哼哼,到后边也不叫也不动。
我更慌了。
终于碰着辆车,一见我挥背上还背着一位,转弯就没影了。
操!
我咬牙接着跑。
碰见好几辆见死不救的,到后来真有辆车停眼见我都傻了。
“你上哪?”车上那位问。
“附近有医院吗?”我问。
大爷似的人开了门,帮我把这小子弄上车去。
“这孩子怎么了?”大爷问。
“发烧。”我说。
“是你弟?”
我要有这弟,我不腻歪死。我心说,脸上笑笑。
小蹦蹦殿的人屁股痛,一路上就这车档次低还就这车停,妈的,这有钱人良心都狗吃了。
到了医院,哪是医院,也就一小诊所,还绝对是黑户那种,可那也得谢人家大爷。
背着小子跑到里面,里面一个人没有,喊了几嗓子才有个胡子拉渣的男的从里屋猫出来。
“怎么了?”
“发烧。”我说,一指床上这位。
那男的却多看了我好几眼。后来我发过味来了,我脸上准他妈跟开了染坊似的。
我说怪不的这大夫一个劲的扫我腰那,生怕我别着把刀似的。
做了个皮试,然后输上了退烧消炎的药,我坐床边上,小诊所里,连床也只有这一个。
我蜷曲着腿,全身痛。
可我还能忍住,比这更不好受的我都受过,老子现在怕什么。
有那么一会儿,老子真差点睡着了。
结果那小子一动我又醒了,他正拿着鞋准备招呼我脑袋呢!
我一巴掌过去,扇掉鞋,连着给他一耳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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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让老子打的直翻白眼。
最后该给大夫钱了,我发现问题来了。老子崩子没有。
大夫看着我,我看着大夫。
然后我就瞅见这小子脖子上挂着跟链子。
这个给你。我冲大夫说。
大夫掂量掂量。
我翻了兜给他看。
最后我们走出去的时候那大夫还在那骂,真他妈的,后来我知道这小子脖子挂了个金山,说什么也不能那么就给他兑出去。
他好点了,但还是虚。
不扶不行。
我扶了两下就没耐心了,妈的,老子该伺候你啊!
我甩了胳膊把他往外推。
他在那哼啊哈的。
好不容易到了个眼熟的地,我想就把这小子扔这得了,可看着小子那德行,又觉的这么着,不大好。
可老子都不知道哪逃难去。
他抬了头看我,张了张嘴,看那嘴型是不象要喊救命什么的。
我压低了头和他商量:“喂,你看我多好心,都帮你看病,这么着吧!咱俩算扯平了,你别跟我斗了,你说这有意思啊,你带一帮子人打我一顿,我再回你几脚的,怨怨相报何时了呢?”(作者插花:可不鸳鸳相抱~Y一个嘿,Y一个嘿~)
那小子抬了眼皮瞅我一眼。
我毁尸的念头都有了,可党毕竟教育了我这么多年,我还决定就这样看着他得了。万一不行就拿着小子垫背,妈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把小子捆好了塞一没人地,然后到公共话厅那给我一个哥们打了个电话,向哥们借了一千块钱,打电话的时候专找那腿脚不利索的老头的电话打,打完了我就跑,结果我看走了眼,那老头绝对是国家队退役的,追了我半条街。
我气喘徐徐的赶到我和哥们约好的地,哥们早到了。
那哥们来的时候被我造型吓一跳,说:“嘿,哥们你该让我给你顺便拿身衣服来,你这哪的潮流啊!”
“这不马上就要流行了麻,我先来了身。”我说。
他把原先说好的一千递给我又给我掏了六百,最后就差往我身上塞毛票了。
真够哥们,我现在手里一共有一千六百块钱,其实这钱连这李大少爷们一杯茶钱都够不上,可老子就有能耐用这钱在这小地方窝藏三个月。这就叫本事。
要不怎么我能在少管所蹲一年呢!
那一年我可长了本事了,开锁赌钱劫道,哪一个我不是门门精通,我这人总是聪明到点子上,就凭那点本事,我硬是找了间地下窝点似的地下室。
一个月才一百。里面漆黑不见五指。
临我去的是个中年妇女,属于那种你绝对不打算劫色的类型。
上个屋主临走没把铺盖拿走,听那女的说,好象是上这上访什么的,结果人后来就走了,不知道是自己走的还是被遣送回去的,说话的时候那女的一副咬牙切齿劲:还该老娘一个月房租呢!
拿了我一个月的房租,那女的就走了。
我才发现黑,真他妈黑,这一面居然没灯。
李大少爷一进屋就躺下了,我一摸不热但就是发抖。我才想起我们快两天没吃饭了。
我想了下,把这少爷接茬捆上,然后出去掏了点饭。
先买了两件十块一件的褂子,又买了两条土色的裤子,花了不到五十,找了个厕所换上,自我感觉良好,还剩下一套打算给李少爷也换上,他那身衣服让我拧来拧去都成麻花了。
然后我就去买吃的,买的是最便宜包子,一块钱四个的那种,买这种包子有个诀窍,绝对不能买肉的,你想啊肉多少钱一斤,包子多少钱一斤,他能给你用肉,就算用了,你敢吃,所以我吃大街上的包子都吃素的。
不过冬天的时候菜价上来了,吃菜的都不安全。
我揣了包子,又买了个塑料盆,到超市买了箱子防方便面,现在问题出来了,没有热水。
这个麻烦,我又到个摊点买了个小煤气罐,然后到附近杂货店呼啦了点什么过锅盆之类的。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我摸着墙找着个开关,一开灯就比没灯好点,模糊看着个影子。
我点了煤气罐煮开水,煮开了就装暖壶。
李少爷被捆的挺结实,在那看我一眼,有点迷糊。
烧傻了吧!
我刚才就觉的不对劲,这家伙一路上怎么就那么老实呢!怎么也得喊几声救命什么的抗争一下吧!虽然我之前警告过他,不老实当场弄死之类的,可他不至于就真那么老实吧!
我凑过去。
“喂。”我说,“你他妈好点了吗?”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露出个声来,小的跟蚊子似的。
操,嗓子烧哑了,该!让你拿鞋底子暗算我。
我把包子放他面前,然后把泡好的面也端到他面前。
他动了动,我给他松了绑。
他在那拿起包子,就闻了下,就扔一边了,倒是喝了几口方便面汤。
这难伺候的主。
我吃完了东西,把东西倒地下室上边的垃圾桶,又折回来。
看见这孙子还在那楞着,一副要死不死的样。
我过去桑摆他一下。
他都不反抗性的瞪我。
“你他妈好点没,我给你买点药吗?”我问他。
他不吭声。
那我睡觉了,老子又不铁打的。
我爬铺盖那,忽然的想起,妈的,老子怎么忘了就这一床被子。
看看他,又不能让他那么冻着,可老子也不愿意冻着,可睡一起吧!想想都觉的别扭。
最后我忍不住了,“你他妈过来,睡着!”
我说。
他没精神的抬了头看我,爬着过来的。
我把单子铺开,看了看被子,还真是个简易的被子,单人的,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来,妈的,应该一早就看看的,早知道那个租房的没按好心,好铺盖她不知道自己拿回家去,这里面不定有没有跳搔呢!
我这么想,人家少爷不更讲究吗?
看了看被子说什么都不睡那。
“你他妈又想找病?”有跳搔,也得一人一半对披,老子怒目道。

第7章

睡觉的时候,这他妈小子绝对给我玩花活。
他也不看看他边上睡的谁!
老子是太上老君炉里炼出来的,就那点小猫小狗老子还真不当个事,老子睡觉都能听见墙角跑的耗子是公母来。
我一下把住那小子,一翻身压他身上,照他嘴巴就两把子。
他在那不动了。
妈的暗算我!
我他妈又一脚把他踹一边去。
冻死你丫的!
我睡我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又烧上了。这次我出去给他买了一块钱的退烧药,其实退烧着东西就得要这种药,就是副作用大,轻的伤胃,重的可能对神经不好。
可老子管你。
我把药递他眼前。
他一扒拉一眼皮子来个拧死不屈。
我也甭跟他客气,掰开他嘴就给灌一舒坦。
他呛的又的鼻涕又是眼泪的。
我给他擦了擦。
他躺那跟挺尸似的。
我抽出最后一个跟烟来,点上。
他开了嘴,“我生病呢!”声音跟猫似的。
我扑哧一下笑了,想把烟灰弹他身上,后一想,这也太缺德了点。
我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
从现在开始这资本主义少爷就得跟我过过贫下中农的日子,老子怎么也得让他接受接受再教育。
不过那得等他好点的时候。
我就这么想着,把门从外面锁上,溜达着出去,不知道外面找这小子找的是不是满城风雨的。我停在一家报厅那随意瞟了眼,看有没有什么疑犯照片之类的。
大红的字占了一版——某某涉嫌……
走私,这年头的走私的多了,逮出一个提溜一串。
卖报纸的看了看我,大概今还没开张呢!一脸的笑:“最新的报纸,上边翻天了,你看某某,这不是最近那什么最红的公司吗?多有钱的主,现在人还没抓着,听说就他老婆就四五个,儿子海了去了,妈的特腐败,这还有呢某某歌星也是他小的,你看……”
我看了看,就见某个国内非常有名的玉女在那半哭半颠的,不用说也知道演义界黑暗。
“一块钱一张。”
一块,我疯了,够买四个包子的了。
“要不,这份,这份写的更详细,十多张呢!”
我一瞧某什么什么报社的,里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倒正好看完了当垫桌子的。
我掏了钱拿了一份。
回去的时候扫了几眼,大版大版的讲那个跑了的家伙怎么怎么的腐败,什么房子车子女人。
我照旧买了包子,把报纸摊开了铺地上。
刚要拿了包子吃,就见那小子在那瞪大了眼,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推他一下。
又不吃老子买的包子,饿不死你。
我正要开骂,就见他哆嗦开了。
怎么了?
我接茬问。
他瞪大了眼,蹦出一个字来。
“爸!”
**
青天霹雳!
他妈瞎猫碰上死耗子,劫色的碰见卖淫的。
一口气没缓过来,老子没事了。
这姓李的家倒了。
你说这姓李的小子,可点子够背的。(作者插花:俺得意的笑,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