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大怒着就快速的动了,他们快,岚月更快。
只见包围圈中岚月身体腾空跃起,对着前方的两个侍从就是一记横腿扫过,顿时响起两声闷哼。随即一个后空翻,落到另外三名侍从身后,一记旋风腿,又是两个人倒地。最后一个侍从拳头已经到了岚月面前,只见岚月不慌不忙顺势扯过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侍从顿时疼的大叫起来,竟是断了一支手臂。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五个侍从全都“哼哼唧唧”的倒在地上,身上多处挂彩再也起不来。
岚月解决了五人走到慕容晚身后,恭敬地叫了一声:“小姐!”
慕容晚应了一声,走到李忖儒面前,嘲讽地笑道:“李‘蠢猪’,还敢打岚月的主意吗?”李忖儒早已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发软,嘴上却倔强的大喊:“慕容晚,我可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你…你要是把我怎么样了,我姑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想让我把你怎么样就赶紧滚”慕容晚双手叉腰做泼妇状,“下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竟然敢打岚月的主意,李忖儒该打!
李忖儒几乎吓破胆,只放下一句狠话“慕容晚,你等着!”就落荒而逃,连几个侍从也不顾了。
慕容晚见李忖儒逃走也不追,看着旁边张运一身伤,厌恶的道:“岚月,带他到‘妙手回春’医好了再送回府”
岚月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带着张运夫妇离开了。
慕容晚又看了看地上半死不活的几个人,又猛踹了几脚,随即蹦蹦跳跳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人群见没了热闹可看,对着地上的几人又唾骂了几番,才纷纷散开。
离得近了还能听到人们的议论声:
“那一对小夫妻真是可怜呐,竟是被慕容晚给活活抢去了,还不知道慕容晚会怎么对他们呢?”
“是啊,这慕容晚真是盛京的一大毒瘤啊!”
“丞相大人一生为国为民,没想到竟然生了个这样不成器的女儿”
“想当年丞相夫人是咱们盛京第一美女兼才女呢,和少年丞相站在一起可是郎才女貌呢!不知道如果丞相夫人知道慕容晚变成这幅样子,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啊!”
“我听说慕容晚好像是从十年前慕容夫人去世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谁知道呢,不过丞相很疼慕容晚呢,我听说慕容晚喜欢竹子,丞相大人就在慕容府里栽了方圆几百米的竹子,还不许任何人进入竹林里呢!”
“啊?还有这种事?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竹林都种了九年了!”
“丞相大人真疼慕容晚啊”
“慕容晚是丞相唯一的孩子,丞相大人能不疼吗?”
“是啊!丞相大人还是个痴情种子呢,没想到丞相夫人去世之后,丞相大人竟然没有再娶妻。这样的感情真叫人羡慕!”
“是啊!是啊!”

议论声渐渐走远,大街上恢复了平常的热闹。
一个蓝衣银面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个面容普通的随从,走到慕容晚刚刚站过的地方,看着慕容晚离开的方向眼中露出淡淡的宠溺,又看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五个李府侍从,眼中又杀气划过。
“主子,这几个人…”
冥刹还没说完就被蓝衣男子打断,“处理掉。”声音狠绝,干净利落。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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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是心的第一个文,希望大家喜欢,有哪里不好的,还希望大家多多指教。^_^

004往事
入夜。
残月如勾,清冷的月光静静地洒在盛京的每一个角落。
夜晚的盛京比起白天少了几分喧闹,多了几分静谧。此时的丞相府也笼罩在一片如水的月光中。
丞相府是当今盛昌帝萧广钦赐的府邸,面积极广。从高处放眼望去,内院中一片青翠的竹林格外显眼。
竹林隐约可以看出是个圆形的形状,直径约有三、四百米长。
由于是初春时节,夜间极冷。竹林上方有白雾围绕,风吹过白雾浮动,像一条飘舞的丝带,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这片竹林正是今天白天人们所讨论的那片竹林。
竹林最深处是三间竹制的竹屋。透过半支起的竹窗,房间内简单的摆设一览无遗。
房间内最显眼的是一张竹床,纱帐轻垂。仔细聆听,还能听到床上休憩之人不甚均匀的呼吸声。
夜风吹过,掀起纱帐的一角,床上的慕容晚睡得并不安稳。
只见她柳眉紧蹙,白天的恐怖妆容已经洗去绝美的脸色略显苍白。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右手探出锦被,将手下的被褥抓的褶皱一团。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脑袋不安的在枕头上左右摇动,空中无意识的呢喃着模糊的话语。
慕容晚清楚地知道自已又在做噩梦,那个纠缠了她十年的梦。
慕容晚拼命地想要醒来,但是手脚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梦中她又看到了熟悉的场景。又一次看到了母亲,看到了年幼的自已,也看到了这十年来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娘,你起来陪晚儿玩,好不好?”慕容晚趴在床前看着卧病在床虚弱不堪的母亲。
这一年慕容晚八岁,她知道母亲自从生了她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可是今天看着母亲惨白如纸的面孔,慕容晚第一次觉得害怕,她感觉母亲就要离开她了。
“晚儿,”柳韵音双目含泪叮嘱慕容晚,“以后要听爹爹和夜儿的话,知道吗?”柳韵音轻轻抚摸慕容晚的小脑袋,目光中是满满的不舍和慈爱。
“相公,以后我不在了,晚儿就交给你了!”柳韵音转头深深地看着慕容丰。
“不,音儿。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看着晚儿和夜儿长大,”慕容丰双眼隐隐有些湿意,他看着柳韵音道:“音儿,你答应过我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义母,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会请全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病!”暗夜看着床上的女子道,“义母,是你和义父还有晚儿让我体会到家的温暖,您不可以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晚儿离不开您,我离不开您,义父更离不开您!”
柳韵音苦笑,她也不想离开呀,可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她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拖拖拉拉了八年还是省不掉啊!
如果能让她活着,能让她看着夜儿和晚儿长大,能让她可以和相公共度一生,她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可是,不行啊!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奢望!
“晚儿,你答应娘亲,切记不可锋芒太露。你是丞相之女,身份特殊,长大了难免会有人来提亲,娘亲不奢望你能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共度一生,你明白吗?”
“娘,晚儿明白!”慕容晚眼睛红肿着对娘亲道。
柳韵音爱怜地看着慕容晚,她知道她的晚儿自小就聪明伶俐,万事从来不让她操心。
她交晚儿的东西,晚儿都是尽力学好,虽然现在晚儿才八岁,但是琴棋书画造诣却是不俗,现在恐怕是她也比不上玩儿呢。
她知道玩儿认真学琴棋书画、学医都是为了让她开心。她的晚儿就是这样听话、懂事,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舍不得啊!
柳韵音又转头看着暗夜,这孩子是她三年前救回来的。她和相公都知道他的名字是假的,但是那又怎样呢?他一样是他们夫妻两个的宝贝。
“夜儿,娘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你答应娘亲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好好保护晚儿知道吗?”
“娘,夜儿知道!夜儿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晚儿和爹爹”暗夜坚定地回答。
柳韵音放心的点头,再次转头看向慕容丰,目中是浓浓的爱恋。
她深深的看着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子,最放不下的是他啊!
“相公,”柳韵音眼角滑下一滴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暗夜见此拉着慕容晚离开房间,把时间留给这一对深爱彼此的夫妻。
慕容晚被拉着离开房间,不知道后来爹娘说了什么,只知道过了很久,爹爹抱着娘亲走到他们一家人常去玩耍的花园。
暗夜和慕容晚静静地跟在后面。
到了花园慕容丰命下人取来了一张血玉琴和一支碧玉萧,随即遣退下人。
那一天太阳出奇的大,阳光照着柳韵音的脸上,她的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却掩盖不了她的风华绝代。
慕容丰温柔的将柳韵音放在花园的石凳上,柳韵音已经虚弱的无法坐立。慕容丰站在柳韵音身后把柳韵音的身体倚在他的身上。
慕容晚和暗夜站在父母的正前方,看着情意绵绵的父母感觉喉咙像是堵上了棉花,堵堵的涩涩的,很难受。
暗夜轻轻的搂着慕容晚的肩膀,无声的给予她力量。
柳韵音温柔的看了一眼慕容晚和暗夜,把血玉琴放在石凳上。纤手轻拂,一首缠绵的《凤求凰》便从指间划出。
慕容丰也执起碧玉萧缓缓地和着琴声轻轻的和奏起来。
本是一首缠绵婉转的曲子,不知为何却奏出一种凄哀的味道。
其间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生,琴音却没有停止过。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划下,柳韵音猛烈地咳嗽起来,鲜红的血喷洒在血玉琴上染红了青色的琴弦。
“音儿…”慕容丰急声叫道。
柳韵音咳得说不出话来,鲜红的血玉琴,暗红的鲜血大口大口的从柳韵音的口中喷出。慕容晚渐渐看不到,看不到暗夜急奔过去的身影,看不到父亲悲伤的神色。
慕容晚眼中一片空白,渐渐地有鲜红的血,漫过她的脚,漫过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脖颈,她的鼻息。她渐渐的不能呼吸,她惊恐的大叫,鲜血就涌进她的口腔…

“啊…”慕容晚从梦中惊醒,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直到渐渐平复下来。
今天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慕容晚掀被下床,穿上鞋子,拿起矮凳上放着的披风,披在身上。初春的夜极冷,夜风吹来慕容晚生生的打了个寒战,精神却好了许多。
慕容晚走到屋中角落的柜子旁,打开柜子,柜子的最下方放着一张血玉琴,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暗红的血渍。
慕容晚手指从琴弦上划过,发出“铮”的一声响。没有人知道多少次她曾想过毁了这张琴,可是,终究…舍不得啊!
这张琴是母亲最爱的琴!
慕容晚将琴重新放回柜子里,关好柜门。走到窗前,支起窗子,看着窗外朦胧的竹林,仿佛又看到了母亲那熟悉的笑容。
她一直记得母亲的话,不能锋芒太露。所以母亲去世后她就变成了“刁蛮小姐”。
想必母亲在天有灵,会欣慰的吧!
当年的慕容晚死掉变成了现在的慕容晚,那娘亲去世了也会重新投胎吧!
娘亲,你知不知道晚儿很想你。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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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又写一章哦!o(≧v≦)o~好棒!

005竹林玄机
同一时间
“咳咳…”御书房内一身明黄的盛昌帝坐在龙椅上,不停地咳嗽着。
站在下方的宫女和太监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近来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恐怕一个不好就要掉脑袋啊!
“皇上,您休息一会吧!”站在皇上身后的大内总管连生看皇上咳的厉害,急忙两步走上前轻拍萧广的后背替他顺气。
这连生是萧广最信任的心腹,也只有他才敢在萧广面前这样没有忌惮。
盛昌帝萧广渐渐缓过劲来,“连生,朕的身体朕就快不行了。”萧广感慨的说道。
连生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是萧广的贴身太监,当然知道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皇上,您不要这样说,您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连生,你不用安慰朕,朕的身体朕很清楚”萧广打断连生的话,又道:“朕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易之这孩子,朕这一生亏欠易之的太多。”
连生知道六皇子是皇上的心病,听皇上这样讲,急忙开导皇上,“皇上,六皇子为人温和、善良,他一定不会怪您的。”
“唉!连生,朕自已的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吗?易之这孩子恐怕是恨朕入骨了。毕竟都是因为朕…都是因为朕…”萧广突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皇上…”连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皇上了,毕竟皇上说的对,都是因为皇上,六皇子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
萧广这时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像是对着连生又像是对着自己,喃喃道:“不管怎么样,朕去之前都要为易之找一个靠山,这样就算哪天朕真的去了也有脸见昭阳啊!”

“小姐,主子来了!”慕容府的竹中小屋,慕容晚正在一间药房里,鼓捣她的草药,就看到岚月匆匆跑进来。
“哦,夜来了?”夜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虽然是这样想,慕容晚还是停下手中的活计,洗了把手就走了出去,边走还不忘了叮嘱岚月“岚月,药炉里的药还差两个时辰就好了,你好好看着!”听到岚月应了一声慕容晚才走出竹屋。
慕容晚出了竹屋,就看到对着屋门的不远处的石桌旁,暗夜一身蓝衣正悠闲的坐在石凳上喝着茶水,好不惬意。
暗夜听到脚步声抬头向慕容晚看去,只见慕容晚迎着清晨的阳光向他走来。慕容晚一身青色襦裙,柳叶眉,丹凤眼红润的脸上没有一点胭脂,素衣素面,带着浅浅的笑容。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美的不似人间人。
暗夜有片刻的失神!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暗夜拿起石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的位子上。
慕容晚在暗夜失神的瞬间已经坐到了暗夜的对面。很自然的轻轻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动作极为慵懒。
“好茶!”慕容晚喝了一口茶赞道。竟然比皇上赐给爹爹的茶叶还甘醇,入口口齿留香。
被慕容晚夸赞,暗夜面上有几分得意,笑道,“那是当然,这可是云罗山顶上长出来的茶叶,每棵茶树只采最上面的一片叶子,每年也只能产出半斤茶叶,连皇帝都喝不到,能不好吗?”
慕容晚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暗道:知道你有能耐,也不用在我面前这样炫耀啊!
暗夜当然看出慕容晚的意思,讪讪的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慕容晚静静地品茶,感受着这难得的安逸,闭上眼,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单手撑额,半倚在石桌上。
暗夜温柔的看着慕容晚也没有说话,这些年晚儿的伪装他都看在眼里,除了心疼他还是心疼!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却也不会觉得尴尬。
渐渐地有风吹过,微风将竹叶吹得“沙沙”作响。
慕容晚感受着难得的安静,胸中有一种幸福感渐渐的蔓延开去…
当年母亲去后,慕容晚就筹划着让“刁蛮小姐”出世。虽然慕容晚拥有两世记忆,聪明睿智,但是却没有足够的钱财够她实行计划。
慕容晚缓缓睁开双眼,看向暗夜,如果不是夜也许她早就暴露了。
当年还是夜找人来帮她建了这一片竹林,别小看这一片竹林,这林子中处处都有玄机。机关暗器布满竹林,还有江湖上最难破解的八卦阵法。
如果不是极为熟悉林中的每一个机关,只要踏错一步等待着的就只有死亡。因此慕容晚曾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所以这些年来也只有慕容晚最信任的夜、岚月和爹爹才进来过。
至于其他不小心暗闯竹林的,当然都死在了里面。
还有她假扮“刁蛮小姐”时“抢”回来的人也大多是夜的下属,包括岚月都是。他们都是夜派来保护她和爹爹的。
她知道暗夜在江湖上建立了一个组织“暗夜阁”,“暗夜阁”在江湖上是一个魔鬼般的存在,以暗杀、贩卖消息为生。只要是“暗夜阁”接下的生意从来都没有失手过,不过“暗夜阁”的杀手却不是哪个人都能请的起的,在“暗夜阁”请一个杀手可能是江湖上其他杀手组织的好几倍。
不但如此,慕容晚还知道暗夜在大颂甚至在全天硕都布有密探。酒馆、饭馆、青楼、赌坊、当铺、钱庄…不计其数,所以就连慕容晚也不知道暗夜到底有多少钱财和权势。
不过慕容晚知道夜不会伤害她,这就够了!
暗夜看着慕容晚脸上恬静的笑容,一颗心逐渐化成了绕指柔,他调侃她:“晚儿,如果你就这样上街一定没有人能认出你!”
听着暗夜难得的调侃,慕容晚也有了和他开玩笑的心情。慕容晚倾过身子隔着石桌贴向暗夜,在暗夜耳旁暧昧的道:“哦?是吗?可是我比较感兴趣的是…”慕容晚故意顿了顿才缓缓道:“你的脸!”
话刚说完,慕容晚突然凌厉的翻身而起,以诡异的步法迅速的接近暗夜,单身成抓就抓向暗夜的脸颊。
慕容晚一直都知道暗夜是戴人皮面具的,那面具只有很薄的一层而且做工相当精细,腹在脸上几乎可以混真。如果慕容晚不是提前知道暗夜小时候的长相,还真是不能分辨出那是一张人皮面具。
暗夜在慕容晚动的那一刹那就做了防备,自然没让慕容晚得逞。
只见他顺势一翻就跃到一丈开外,几乎就在暗夜落地的瞬间,慕容晚就已经“飘”到暗夜身边。
慕容晚的武功还是暗夜教的,其实慕容晚也没学到多少,只在轻功和暗器方面下了一番苦工。十几年下来,专攻轻功和暗器的慕容晚在这方面自然要比暗夜要强的多。
因此,暗夜看慕容晚攻过来也不敢怠慢,若论速度他肯定是比不过慕容晚的,但是慕容晚的内力和他的却不是一个阶级的。
两人瞬间交手数十招,暗夜因为怕伤到慕容晚没用全力,因此两人竟打了个平手。两人内力相撞,竹叶被震的漫天飞舞,石桌上的紫砂壶和紫砂茶杯也被内力扫落在地。
慕容晚这一次打的酐畅淋漓,胸中的许多闷气也皆数散去。
其实慕容晚对暗夜的身份并不是特别在意,因为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都还是夜,永远对她好的夜!
慕容晚好奇的只是暗夜的那张脸而已,自从母亲把夜救回来,除了第一次见面,夜就一直戴着面具,她是真的好奇优雅、高贵的夜是什么样子的!
念及此,慕容晚更是招招凌厉地向暗夜攻去,暗夜只守不攻已经有些狼狈,见慕容晚的招式越来越快,面上终于认真起来。
暗夜一改之前的守势,急速的向慕容晚出招,慕容晚自然不是全力出手的暗夜的对手,很快就渐渐的处于下风。
慕容晚渐渐没有还手的余地,在暗夜强势的攻势下急速后退。突然,脚下一个不平,就要向后倒去。
原来是慕容晚踩到了刚刚被扫落在地的紫砂壶,眼看慕容晚就要摔倒,暗夜心中一紧,猿臂一伸,搂住慕容晚的腰,用力一拉,慕容晚就稳稳地落到他怀里。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间,就连空气仿佛都变得暧昧起来…
暗夜搂着慕容晚腰身是手渐渐收紧,他很喜欢慕容晚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儿,义母身体不好,所以在慕容晚很小的时候就给她泡药浴,防止她生病。这法子的确有用,晚儿长这么大,的确没有生过几次病。而且晚儿泡药浴还泡出了百毒不侵的体质。还有晚儿经常出门涂满胭脂,其实也是为了盖住身上的药香味。
暗夜抱着慕容晚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眼神渐渐的不复清明,朦胧了起来。
慕容晚看着暗夜的转变,心中一动,她轻轻的踮起脚尖,双手环住暗夜劲瘦的腰身,在暗夜耳旁制造阵阵热气,不意外的看到暗夜的眼神更加朦胧了。
慕容晚轻笑一声,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双手渐渐上移,勾住暗夜的脖颈,一个轻轻地吻就印在暗夜的唇角。
慕容晚眼中划过一丝狡黠,趁暗夜不注意左手悄悄地滑到暗夜耳旁的面具的缝隙处。慕容晚轻轻抬手,就要揭开的瞬间——
“好了,晚儿,不要闹了!”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情欲的沙哑,眼神却恢复了清明,在慕容晚就要揭下他面具的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
“晚儿放心,我这张脸迟早你会看到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等你什么时候能打败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了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暗夜的声音也渐渐恢复清明。
慕容晚挫败的叹了口气,轻轻推开暗夜。夜的自制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暗夜看着慕容晚的神色,随口转移了话题,“过几天就是赏花宴了,皇上下旨让所有未出阁的女子参加,你怎么办?”
这件事慕容晚听爹爹说起过,所谓的赏花宴就是变相的相亲会,赏花宴那天京城的官家子女,只要是男子未娶正妻,女子未出阁皆可以参加。
往年都是想去就去的,今年不知皇上怎么回事,竟让京官的子女只要是未娶正妻的男子和未出阁的女子都参加,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不过,怎么办嘛?——
“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慕容晚目光如炬盯着暗夜,难道夜以为她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