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中义一家听了都红了眼睛,他们感激李郎中对他们一家的照顾,这份恩情,他们苏家一直都记着了。
“我…”苏中义一个大男人因为感激而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李老弟,我们全家记着你的好了。”苏老爷子憨憨地说。
“哎,我回去了。”李郎中看看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下去,也就没有继续逗留下去。
“李郎中是个好人,咱们苏家都要记着这份好。”苏老爷子看着远去的背影说。
“嗯。”在场的苏家人都重重地点点头答应了。
等李郎中走了,苏青青也“适时”地醒过来,“咳咳。”
“青青,你醒过来呢?”一听到动静,苏家人又围过来。
苏青青装作害怕的样子看着大家,那迷茫而胆怯的目光让苏家一干人心碎不已。
“你们是谁?”即使知道这样问会让苏家人难过,苏青青还得硬着心肠继续原来的话题。
“青青,我是你娘,亲娘。你和村里坏孩子去爬树跌下来伤到了头,还流了很多血,记不记得?”惠娘小心翼翼地问。
“青青,我是二哥,看看,二哥最疼你了,你说还要跟二哥去山上了。等你好了,二哥就带你上山玩好不好?”带着讨好的意味,苏青峰哄着她。
“我是爹…”
“好了,都不要围着孩子,吓着孩子怎么办?”苏老爷子打断了苏中义的自我介绍。其实他也好想对孩子说说话,最起码在孩子面前混个脸熟也好呀。
“青青,这屋子里你一个人也不认识吗?”他小心地问苏青青。
“不认识。”苏青青摇着头回答。
虽然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但是所有的人听了还是很失望。
“忘记了没关系,只要青青记得这儿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就好。”苏老爷子和蔼地抚摸了她的头说。
“嗯。”苏青青不敢多说话,生怕在这具身体熟悉的家人面前露馅。
“天色不早了,青云,你烧点儿饭。”老爷子对大孙女说。
“爹,我来。”一听要给一大家子人做饭,看着苏青青的惠娘站起来主动揽。
“也好,你给青青单独做个粥,对了,家里还有几个鸡蛋也给孩子煮一个。”老爷子发话。
“哎。”惠娘答应一声,却有些不好意思。家里急需银子,这些蛋可是都留着日后卖换日常花销的。
“我们家里也有几个,等会儿也拿过来。”金娟妹急急地说。
“大嫂,你的身体…”知道她是好意,但是惠娘却不愿意接受这几个蛋,大嫂家的日子也很难过呀。
“你们还和我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孩子的身体最要紧。”金娟妹生气地说,“你们平时帮我们还少吗?”
“你们也知道大哥家也就能帮这么一点儿,为了孩子,我不许你们推三阻四的。再说,我就生气了。”苏中仁语气中已经带着气愤了。
在他的眼中,两家人虽然分家了,但是和没分家没有什么区别。他自己的腿脚不好,媳妇就是病秧子,地里的活都是老二两口子在忙。
而老二两口子平时打临工赚来的银子也都给他们家抓药用了,对比之下这一点儿鸡蛋算什么。
苏青青冷眼相看,发现这一大家人的品行非常好,心里暗自高兴。既然要在这儿落脚,她可不想摊上一大堆的极品亲戚。
“婶子,你就收下吧。我有机会到树上再找一点儿野鸟蛋给妹妹补补。”苏青涧沉稳地劝说。
“对,我也抓虫子给鸡吃,让它们多下蛋给妹妹吃。妹妹好不好?”苏青云带着讨好的神情看着苏青青。
苏青青看到她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却像个小大人一样,心里顿时酸酸的。
“好不好,婶子?”苏青云见到惠娘犹豫,就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嗯。”惠娘看到大伯一家人的诚意,感激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咱们是一家人。”金娟妹笑了起来。
苏青青发现这位便宜大娘虽然一副病容,但是长的却还是蛮清秀的。当然她便宜老娘长的也不差,一等一的美人呀,可惜皮肤粗糙了那么一点儿。
“我想一个人睡觉。”苏青青轻声说。
“那你先一个人睡一会儿,娘给你煮蛋吃,好不好?”惠娘对这个失而复得女儿更加心疼了。
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细声细气的。
“好,正好我可以再和老神仙玩一会儿了。”苏青青故意带着倦意说,“我还要跟着他学习好多东西了。”
状似自言自语,声音却够大的。
“青青能跟爹说说,你和什么神仙玩吗?”屋子里的人全都听到她的童言童语,一个个心里都翻腾开了。
苏中义第一个开始套她的话。
苏青青也在悄悄等大家的反应,对不起各位,她在心里说。为了生存,这个谎言她还必须得撒,“梦里有老爷爷教给我好多东西,好半年的时间哦。他说等我睡着了,还要教我了。”
“你怎么知道老爷爷是神仙呢?”苏老爷子试探着问,也不知道孩子说得话是真是假。
“他自己说的,还有他那儿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苏青青用孩子的语气炫耀。
“是吗?有什么好玩的,能说给我们听听吗?”苏中仁也严肃起来。
“有好高的房子,都撑破天了,还有自己能跑的铁疙瘩…”苏青青尽力将现代的东西描绘给他们听。
苏家人越听心里越震惊,古人对鬼神之类的,向来坚信不疑。苏青青描述的一切彻底震撼了他们。因为,那些东西是他们就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那么神奇的东西大概真的只有神仙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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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没有审核完。
第5章 探访
苏青青尽管讲得天花乱坠,但是她心里其实也在担心苏家人的反应,一边说,她就一边偷偷瞄着大家的神情。见到所有人都被自己给唬住了,心里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梦里的那个老神仙还说了什么吗?”苏老爷子装着胆子问,他不怀疑孙女的话,主要是苏青青讲得那些东西太有诱惑力了,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再说苏青青只有十一岁,十一岁的孩子就是说谎,也不会说得这样精彩。
“没有,老爷爷说再和我玩几天他就要走了。”苏青青打了一个大哈欠回答。
“让孩子睡一会儿,都给我出去。”苏老爷子见到她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立刻对其余的人吩咐。
苏中义夫妇还有话想问,但是看到老爷子严肃的脸色,也不再说话跟着出去了。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能在外面露一点儿口风。”苏老爷子岁数大,自然考虑地要深远一点儿。
“不错,谁也不能说出去,特别是你们几个孩子,在外面更不能乱说话。”苏中仁皱着眉头叮嘱。
苏青青今天说的话,让他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会说出去的。”苏青涧第一个做了保证。
“我们也不会说出去。”苏青山哥俩个也附和着说。
“我也不乱说。可是爷爷,为什么青青的事情不能对外面说,明明是好事呀?”苏青云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却因为年龄小,考虑的不够周全而已。
“要是外面的人知道青青有神仙教导,青青还能安稳吗?搞不好,有些心术不正的人,还会对青青下手了。”金娟妹叹息着回答。
“我们谁也不许说出去。”苏青云斩钉截铁地说。
“对,家里所有人都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苏老爷一锤定音。
“可是爹,要是外面有人问起青青为什么死而复生怎么办?”毕竟下午的事情闹得太大,村里还有不少人过来看热闹了。村民们可是亲耳听到李郎中说青青没气的。
苏中义问的正是苏家人所担心的,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打消大家的怀疑呢?大家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要不就这样说,青青只是被一口痰堵着,因为被弟妹抱在怀里拍打,这口痰拍出来,孩子才得救了。”苏中仁说出自己想出的借口。
“是个好主意。”苏中义第一个同意。
“行,就这么说。”苏老爷子考虑一下也答应了。
苏家所有的人又统一了一下这个借口才一致松口气。
惠娘将家里的高粱面子混着黑面做了一点儿面糊,又用剩下的做了几张烙饼。下饭用的是自家做得咸菜,一顿晚饭十分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的饭菜对于苏家人来说也是很好的美味,但是谁也没有狼吞虎咽,而是小口小口地慢慢吃,动作很优雅,就是桌子上最小的苏青峰也表现出良好的用餐习惯。
“给青青将饭端进去。”吃完饭,苏老爷子对惠娘说。
“青青还在睡觉了。”苏中义为难地回答。
“那就让她继续睡吧。”苏老爷子一听不再说话,他生怕打扰了苏青青的美梦,从而让孩子梦中的老神仙生气。
“惠娘、中义在吗?”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在了。”惠娘大声回答。
而苏青云已经殷勤地过去将门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中年汉子和一个中年妇女。女人手上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东西,上面用帕子盖着,看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赵大哥、赵嫂子,你们怎么过来了?”惠娘见到他们随口问。
“听李郎中说,青青苏醒过来呢?”赵嫂子着急地询问。她聪明地将苏青青死而复生说成苏醒,并不让苏家人听了难受。“真是老天保佑呀。”
“是老天保佑,孩子终于醒过来了。”惠娘哽咽地回答,下午的事情在她的心里落下了阴影,想想就难过。
“惠娘,让赵大哥和嫂子到屋里去坐呀。”苏中义出来招呼。
“对对,看我这人。”惠娘不好意思地说,并且将人往里面引。
“我带来点儿米和鸡蛋,给孩子补补吧。”赵嫂子将篮子递给惠娘。
“这怎么行?”苏中义忙不迭推辞,“我们接受你们的照顾已经很多,再说你们过得也不容易。”
苏赵两家住的最近,两家的关系也很好。
赵家的日子过得要好一点儿,时常帮助惠娘家。
“东西可不是给你们的,青青需要补,李郎中已经说过了,别的我也帮不上忙。这点儿东西都是自家的,你就收下给孩子吃。不收,我们可要生气了。”赵嫂子性格很直,见到苏中义推辞,立刻爽朗地将篮子放到了桌子上。
“谢谢赵大哥赵大嫂。”话说到这份上,苏中义也不好继续推辞。
“金嫂子,你的身体还好吧?”看到金娟妹一家人也在这儿,赵嫂子关心地问。
“咳咳,还不是老样子。”金娟妹羞涩地回答。是她的病拖累了苏家,对苏家她有愧呀。
“好好养着,会好起来的。”看到她虚弱的样子,赵嫂子怜惜地说。
“嗯。”金娟妹淡淡回答,对身体她早就不报希望了。要不是舍不得丈夫和孩子,她早就想去了拉倒,省的半死不活地留在这个世上还拖累别人。
“青青现在怎么样呢?”赵嫂子轻声问。
“孩子也算是命大,要不是我无意中拍打她的后背,这孩子可能真的不在了。”说到青青,惠娘的泪水就忍不住往下流。
“老辈人不是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青青这孩子看起来就有富贵样。”赵大哥笑着说。
“富贵不富贵倒也无所谓,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就好。”苏中义回答。
“青青没有起来吃饭吗?”赵嫂子看到屋子里没有青青,猜想她肯定是留在屋子里了。
“还没有睡醒,等醒了就让她吃。”惠娘担忧地朝里屋看了一眼。
“既然在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赵大哥站起来说。苏家屋子小,他不想吵醒孩子。
“多谢赵大哥和大嫂。”惠娘和苏中义不住感谢。
“都是邻里,说了不用这么客气的。”赵嫂子微笑着回答,“你们不用送出来了,好好在家看着孩子。”
“大娘,我送你们出去。”苏青云站出来说。
“好。”这一次赵家夫妇没有客气。
“爹娘,青青醒过来了。”一直在房间里看着苏青青的苏青峰一见到她睁开眼睛,就高兴地跳出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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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活
“青青,饿了吧?”一听苏青青醒过来,苏家大大小小又前前后后涌进了内屋。
惠娘温柔地看着睡眼朦胧的苏青青嘘寒问暖
苏青青看到苏家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一个,心里既感动又不好意思。这时候她想或许留在这样一个家庭也不是什么坏事。
“青青,脑袋还疼不疼?”苏青云担忧地趴在床前问。
“有一点儿,不是很痛。”苏青青腼腆地回答,其实她不仅脑袋疼,身上也疼。
“惠娘,赶紧给孩子端来吃的。”苏老爷子坐在凳子上说。
“哎,这就去。”惠娘也想到自己女儿肯定是饿了,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哥哥明天就上山,看能不能给你打一只野鸡补补?”苏青山看着她瘦小的身体说。
“我们两个人一起去。”苏青涧附和着说。
“还有我了。”苏青峰不甘落后也报名。
听到他们的话中的暖意,苏青青想到了现代的父母和哥嫂对自己也是这样无条件的迁就,那些亲人失去自己肯定很难过吧?想一想,她鼻子一酸,泪水就下来了。
“怎么哭起来呢?是不是脑袋还疼得厉害?”苏中义是个汉子,粗手粗脚并不会安慰人。一见到苏青青的泪水,他就慌了,伸出手一个劲给苏青青抹眼泪。
他粗糙的手抹在苏青青的脸上,苏青青的皮肤都被他划痛了。
“还是在害怕?”苏老爷子也着急问。
“是不是身上疼?那么高的树,跌下来伤的可不轻。”金娟妹也紧张地问。
“不是,就是看到你们对我好,我不知为什么就想哭。”苏青青知道这些人担心自己,赶紧解释。
“你这孩子。”苏中义听了叹息着摸着她的头说,“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对你好是天经地义的呀。”
“赶紧趁热吃了。”惠娘端来一碗米粥,里面还放了一个蛋。
“到现在还没吃,妹妹赶紧吃了。”苏青云麻利地腾出地方,让惠娘坐在床沿上。
“张嘴。”家里没有勺子,惠娘只能让苏青青沿着碗边喝粥。
粥不是很稠,但也不是很稀。苏青青看到家里的摆设以后,就猜想到自己吃的是病号饭了。
在大家的注视下,她小心地将一碗粥和一个蛋都吃下去了。
“好了,孩子身体还弱着,大家都回去睡吧,让青青也早点儿休息。”苏老爷子看到一碗粥下去,苏青青的脸色也变得好一些,于是让大家也都散去。
老爷子发话,大家就都站起来。
“青青,你好好睡,明天我们再过来看你。”金娟妹含笑看着她说。
“嗯。”苏青青听话地点点头答应一声。
“爷爷、大伯,伯母,哥哥姐姐明天见。”苏青青一个也没落下叫了一边。
“好,明天见。”走在最后点着跛着脚的苏中仁欣慰地看了她一眼。这孩子跌了一下后,性子好像变得更活泼一点儿了。
“好好躺着睡一觉,要不今天晚上,娘和你住在一起?”惠娘看看她包扎起来的头担忧地问。
苏青青可不习惯和陌生人睡在一起,她委婉地拒绝了,“不用,娘,我自己能行。再说神仙老爷爷不喜欢外人在。”
“让她一个睡吧,咱们也离得不远。”苏中义拉着惠娘的手劝着,“青青,青山青峰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就叫人。”
“我知道。”苏青青清脆地答应了。
“妹妹,有事一定要叫我呀。”苏青峰不放心地又叮嘱一句。
苏青青同样答应了。
苏中义带着惠娘和两个儿子才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苏青青一个人躺在床上,或许是下午睡多了,这会儿她倒是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初春的天气还有点儿冷,压在她身上的两床薄被硬邦邦的,苏青青还是感觉到有点儿冷意。
屋子里破旧的家居发出的霉味,向她透露出这个家的艰辛。
见识到了苏家人的善良朴实,苏青青暗自发誓,她一定为死去的小姑娘好好维护这个家。
不过具体怎么做,在没有见到外面的世界,她还没有想好。
就这样东想想西想想的,到了半夜她才糊糊睡着了。
等苏青青再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床边正坐着一个孩子死死盯着她了。
“云姐姐?”苏青青疑惑地叫一声。
“青青,你终于醒了。我让婶子给你端来饭。”苏青云看到她睁开眼睛,高兴地叫起来。
听到这边有动静,惠娘就进来了。
“青青,头还疼吗?”惠娘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
“好多了,几乎是不疼。”苏青青回答。
“等会儿给你换药,过几天外伤就会好起来的。”惠娘看着她好点儿的脸色,心里真的很高兴。
“谢谢娘。”这一声娘,是苏青青费了好大劲才憋出来的。不过说完了,她发现原来称呼起来也不是很难。或许是她身体原来与苏家人亲近的那一丝牵挂还在的缘故吧。
“傻孩子,你是娘的宝贝,哪还用得找谢。”惠娘在女儿面前声音一直都是细细的。
“来,将粥和蛋都吃了。”她将盛满粥的碗拿过来。
“娘,我想先洗脸洗手再吃。”苏青青是个爱干净的人,不洗脸就吃饭,她吃不下去。
“我给你烧水,用不着太长时间。”苏青云听到了,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没等惠娘答应,她就一溜烟跑了。
果然如她说的,洗脸的水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惠娘细心地用帕子给她擦好脸和手后,一碗粥和蛋就进了苏青青的肚子里。
苏青云在边上一直都是笑眯眯地看着。
吃完早饭,惠娘让她在床上继续躺着,而苏青云拿了针线开始绣花,就在桌子边守着她。
既然她没事了,家里的大人就下田去开始做活了。
春天来,正是万物复苏时节,家家都没有什么闲人。
“云姐姐,哥哥他们呢?”看到时刻围在她身边的几个男孩子都不在,苏青青好奇地问。
惠娘让她睡,她也睡不着,正好可以和苏青云多聊聊,从而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他们一大早就上山,说要给你抓野鸡补身体。”苏青云一边飞快地绣着花,一边欢快地告诉她。
原来如此,苏青青没想到昨天那哥几个原来并不是说着玩的。
看来三个哥哥真的对她很好。
“我们村子叫什么名字?咱们家有田吗?”苏青青试探着问。看到苏青云疑惑的目光,她又连忙解释,“你知道我什么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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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山
苏青青说得很有理,苏青云想到她得了失心疯的事情,于是也不再怀疑她,而是尽可能地向她介绍了家里和村里的一些情况。
“咱们村叫清溪村,村里有好几百户人家,姓氏主要有两大家,咱们苏家是一个,另一个就是姓赵,其余的还有一些小姓。家里嘛…”说到这儿,苏青云咬着嘴唇有些难过的样子。
不过看到苏青青眼巴巴看着自己,她狠狠心继续说,“因为娘的身体不好,时常需要吃药,所以家里叔叔和婶子赚来的钱都给娘买了药,地卖的剩下也不多了,两家加起来水田也只有六亩,旱田只有三亩。”说完后,她低着头红着眼睛不敢看苏青青的眼睛。
两大家那么多的人口只有几亩地,真的是太少了。
“现在是什么朝代?”苏青青转个话题问。
“是大庆二十八年。”苏青云回答,见到苏青青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心里就安稳很多。
大庆二十八年?苏青青听了后沉默不已,这个朝代没听说过,历史上肯定是没有了。
难道她来到的是架空的什么朝代,这样也好,不用经历历史上那些风风雨雨的事情。
“爹娘他们到什么地方打临工的?”苏青青打起精神问。
苏青云见她沉默正慌神,担心自己说错什么,听到她又开口,慌忙回答。“霖王有庄子就在河对岸,现在快要到春耕时节,我们村的劳力全在王爷庄子里干活去了。”
苏青青没有亲眼见到王爷的庄子,想想估计面积应该不小吧,她也就不继续往下问了。
“倦了的话就再睡一会儿。”看到她精神不足,苏青云给她压好被子说。
“好。”苏青青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这具身体很乏,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等她睡醒了,发现几个哥哥也回来了。
“青青,猜猜哥哥给你带回来什么?”苏青峰献媚。
“什么?”苏青青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