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不帅?”
“嗯,很帅!”
“切!那还要问!你忘了我们一起看的那些G什么V的,还有那些耽美文,帅帅联合是王道啊!”
薛琦这么一说,吴氏氏心情大好,她抹了下眼睛欣喜地问道:“真的?是不是大家都觉得没什么?”
薛琦被路对面的一个人影吸引住了目光,她胡乱应付道:“当然不是!我说的也就是我,要是我妈她们那帮子大妈看见了,还不吐沫星子满天飞,骂得他们一辈子不敢出门!好了,不跟你说了,我有急事!”薛琦扯开吴氏氏的手便冲向马路对面,一下子就淹没在人群中不见了。
“哎…”吴氏氏旧愁未消,新愁更浓,又担心吴申斐真的和男人好了,又担心谷沁或者是别的什么女人要是进了家,她没有日子过,总之心情纠结复杂,愁闷难解。
她就这样在马路上游晃了一会儿,在拐角的地方不注意踢到了一块凸出来的砖头,脚趾顿时像断掉了似的,麻痛的感觉一直传到大脑皮层以至整个神经系统,她很不形象地抱着个脚在马路边上表演铁拐李斗鸡,不经意间头一抬,得强调确实是不经意间,她瞥见马路对面一个人双手揣在裤袋里,正恣意地看着她,目光邪魅,似盯着老鼠的猫一样含着势在必得和不屑一顾的意思。吴氏氏立即就慌了神,也顾不上脚趾头有多疼了,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累得气喘吁吁的,这才想到要跑,也不该往自家方向跑啊,这要是他跟着追来,不就暴露目标了吗?还好现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混,怎么只想到跑,应该打个车的,跑得实在是太累了!不过回头看看,环宇博并没有追过来,总算没白跑。
吴氏氏松下心来,可是心脏还是扑腾扑腾地跳不停,好像要从嘴里窜出来似的,她放慢了脚步,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脚趾头的疼麻感觉重又袭来,她一边拐着脚往前挪,一边低头瞅自己的脚尖,也不知道有没有变成干炒蚕豆?
“哎吆!”吴氏氏只顾低头看自己的脚,猛然撞到了前面的一个人,抬头看时,被她撞着的那个人,正“含羞带怯”地倚在另一个高大男人身上。可是事实是,蒋时正和他的秘书孟吕光说着事,突然一个女人撞过来,背对着的孟吕光被撞得一个踉跄,他出于好心才虚扶了一把。可是看在吴氏氏眼里,这是两个被世俗目光禁锢了的灵魂,情不自禁的感情流露,那种浓情蜜意,痛苦挣扎,欲收还发,欲发难抑…这种种的情绪都在两人相扶的手臂上。
吴氏氏顿时又想到了吴申斐,她道了声抱歉转身就走,急切得仿佛是要逃离,又好像只是不想打扰,弄得被她撞着的孟吕光和蒋时都一头雾水。尤其是蒋时,他千年寒冰似的脸更像是万年玄铁了,他这人生来最讨厌毛毛躁躁的女人,对一个没头没脑走个路都跌跌撞撞的,更是厌恶至极,他冷冷瞥了吴氏氏一眼,原本英俊立体的五官因为这冷意更加凌厉起来,跟他说着话的孟吕光,不自觉地抖了抖。
吴氏氏走过去有十几米了,想想又踮着个脚小跑着回来,用她认为最诚恳的表情和最真挚的语气说:“坚持下去,即使天下的人都唾弃你们,我也会支持你们的!加油!”
这下子蒋时和孟吕光更木了,怎么会遇上这样的女人!
吴氏氏很快遗忘了这段小插曲,她一门心思放在吴申斐身上,想着一定要让吴申斐早点儿找个女朋友,不能让他也走到这种痛苦的境界,可是要怎么找呢?申斐同不同意找?申斐有没有喜欢的人?这一个个问题哄得她头都大了,她自小到大还没有至极想过这么多的问题呢。以前只要遇到事情,申斐一说“没事”,她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可是这件事偏偏申斐就不能帮着出主意,她甚至连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这一路胡思鬼想,想了一大通,可是一个主意也没有,白白多唉声叹气了几声。
“回来了?”
吴氏氏进了屋,才发现吴申斐居然已经回来了,她大吃一惊,“申斐,你怎么…”
吴申斐看着因为急速奔跑而脸颊微红的吴氏氏,目光渐渐幽深,他突然叹了一口气,把犹愣站着的的吴氏氏一把拉进怀里。
背对着她的脸上笑意盎然,可是声音却幽怨得好像要滴出泪来,“氏氏,我知道你在为我烦心,可是我…”
一听他这语气,吴氏氏的心彻底沉到了海底,这是说他是真的、真的…吴氏氏想要哭了,“申斐、申斐,男人哪有女人好!”
把头搁吴氏氏的肩上,吴申斐的那张脸因为笑容显示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绝代风采,依旧是哀伤的音调,“女人…女人有哪点儿好?也没有人愿意让我试试。”
“试试?这要怎么试?谷沁不行吗?”
“谷沁不好,要是试了不行,我的名声彻底就毁了!”
“那怎么办?那要找谁好呢?我们怎么知道谁愿意试又不会说出去?”吴申斐一提这源头,吴氏氏好像是揪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忙不迭地问。
“唉!”吴申斐叹了口气,他斜长的眸子中光芒流转,恍似别有用意地打量了吴氏氏一眼说,“这样的人…得看机遇。”
有希望总归比没希望好,吴氏氏跟吴申斐说了一通后,心思一下宽松了许多,她这人向来没主意,可偏偏又喜欢钻牛角尖,现下吴申斐这么说也就是表明还没有和哪个男的很特殊,还有和女人正常相处的可能,只要能找着这个能让他感觉“有意思”的女人就好了。
要怎么找呢?这真是个问题!
然后接下去的几天,吴氏氏一有空就在纠结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找到工作没有什么时间是没空的,换句话就是说,她从早到晚就在纠结这个问题。
这天,她一个人在家,收拾好了房子,又开始纠结每天的重复问题。突然门铃响了,她满脑子电线杆交叉了似的,一听响声就开了门。
然后,她就这样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个鸡蛋,眼睛睁得跟牛铃铛似的,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抓在门把手上的手像是粘了胶水,而她的大腿是被木头桩子固定住了的,根本连分毫都动不了。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能呼吸的活僵尸,还是被吓死的那种。
环宇博!活生生的环宇博!手脚自由,没有昏迷的环宇博!
“嘴瞪那么大干什么?也想我拿东西塞吗!”斜靠在门边,一条腿曲踏墙壁在后,一条腿直伸在前,双手揣在裤袋里,痞劲儿十足的样子。
他这一开声,吴氏氏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就要关门,谁知道环宇博的手比她还快,一掌拍在门上,吴氏氏门没关成,反而被门的推力击得连退了几步。
吴氏氏胆寒心颤到极点,她原本就胆小怕事,再加上自己做了坏事心中有愧,更是虚上加虚,被环宇博这一下吓得站都站不直了,“你、你、你想要…干、干、干什么?”
环宇博也不答,悠然自得地绕着房子转了一圈说:“上次来光线不足,姿势不对,也没好好看看,啧啧,布置的还不错,看来可以住上两天。”
“你…”
“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把我的行李搬进来?”
“你、你、你…到底…”
环宇博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令人心惊胆寒的目光向吴氏氏射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否则我的心情会很不好!”
吴氏氏哪敢再问,1分钟之内,把环宇博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进来。
有句话说得好“鸡急了挠窝,狗急了跳墙”,吴氏氏急了也敢吼出两声威胁的话来,“你、你没事快走,我哥马上就回来了!”
“呵呵!有意思!”环宇博低笑两声上前几步压至吴氏氏身前,他那天人般的笑脸在吴氏氏看来和地狱里的魔头没俩样,她忍不住瑟瑟地往后连退了几步。
6、入住
环宇博靠向吴氏氏,吴氏氏吓得立即闭上了眼睛。他暖暖的鼻息喷在她的眼皮上,又麻又痒,心像被悬在半空似的,惊恐万分,而且忐忑不安。这个灾星偏偏在申斐不在的时候来了,还大包小包的,难道想要住下,难道,他和申斐…
吴氏氏想到这个,被唬得蓦地睁开眼睛,正对上环宇博漆黑幽深的瞳仁,那眼睛明明是沉深似海的墨色,却偏偏如猫的绿眸一样放着荧光,就像一只被惊醒了的妖精,强势、危险、魅惑!她大脑哄地一下白了,忘了呼吸,忘了心跳,也忘了害怕。
四目相对,吴氏氏痴怔,环宇博玩味,可都一般地沉默。他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他的呼吸骚动着她的脸颊直到她的脖颈,这种静默下的心跳声突兀得让人脸红,是的,吴氏氏渐渐脸红起来。脸红似乎是她脸皮的一种生理反应,会在别人的注意下变色,尽管她的内心并没有感到多少羞涩。她只是被他突然绽放的美色诱惑了,那痴怔是对美色的臣服。
“你真的来了?”
吴申斐抱胸站在门口,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的脸色还是一贯的温文和煦,藏在眼镜后的眼睛里似乎也风平浪静,让人看不见喜怒。可是吴氏氏还是第一时间里发现了他的不悦,她身子一矮,从环宇博的手臂下穿过,跑到吴申斐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抱怨说:“申斐,你怎么现在才会来,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他光明正大地闯进来了。怎么办?”
吴申斐安抚似的拍拍吴氏氏的手,他的目光一直看着环宇博,却不说话,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环宇博笑笑,双手又揣到袋子里,他也不看吴申斐只对吴氏氏命令道:“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我不喜欢住长时间没住过人的地方。还有,所有的床单被套都要换掉,我不喜欢暖色系的,要深蓝隐花纹的,最好是纯棉的,亚麻的也行,我不喜欢丝绸的。”
环宇博懒懒地窝进沙发里,腿一抬就翘在玻璃茶几上,皮鞋上的灰尘立即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两个印子。
靠在吴申斐身边的吴氏氏气愤地指着他说:“申斐,你看、你看!”
吴申斐突然呵呵笑出声来,他安抚性地看向吴氏氏说:“那么,氏氏快去收拾吧!收拾完了去超市买点儿菜,今天多做点儿好吃的,欢迎我们家多了一个人。”
吴氏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吴申斐,“什么…”
吴申斐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痛楚,声音里更是压抑不住的挣扎,“氏氏,为了我好吗?”
吴氏氏突然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本能地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地纠结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酸、有苦、有疼惜、有不甘…这种种好像是放在热油锅中爆炒着的辣椒一样,一下子就冲到了鼻尖眼角,她迅速低下头去,把头靠在吴申斐的胸前说:“好,只要是申斐想要的,什么都好。”
“哈哈,这样子才听话!快去,我累死了等会儿要休息!”环宇博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吴氏氏不甘地瞪他,然后还是顾及吴申斐瘪着嘴进了自己的房间,她要把她的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出来,还要去超市采购,今天有得忙了。
看吴氏氏进了房间,吴申斐的脸陡然冷了下来,他在环宇博前坐下,好像是漠不关心地看了一眼环宇博的脚说:“呵呵,怎么,最近觉得生活没意思了吗?”
环宇博佯咳了一声收回了腿,他的右手茫无目的地摸着左手腕上一个两指宽的真皮腕环,如果仔细看就能看见腕环下那已经浅得近乎成肉色的粉红色伤痕,那伤,肉痕外翻,赫然是很深很久的样子。
“他上个星期心脏病死了,好可惜,我还没玩儿够呢!你说得对,对付敌人一次击毙是最蠢的方法,只有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铲除,看着他慢慢被自己吓死,才最享受!”
“呵呵,那他是够幸运的!”吴申斐瞥过环宇博的手腕儿,淡淡地说。
“突然就没事情做了,来看看你的成品,不欢迎吗?”
吴申斐想了很久,才说:“不要吓着她!”
吴氏氏花了好长时间才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运到另一个房间放好,也来不及细细打扫,又把环宇博的东西搬到她原本的房间里,这一阵儿忙碌已经是连直腰的劲儿都没有了,可是她还不能休息,环宇博的床单和被套还要重新购买,还要去超市买晚餐需要的菜,整个下午都别想歇了。
吴氏氏弄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去超市,吴申斐看见了说:“今天东西估计多,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也去,顺便熟悉熟悉咱们小区。”环宇博也说。居然说“咱们小区”,吴氏氏看他的眼神幽怨得能生出砖块了,可是环宇博视而不见,硬是跟在后面出来了。
出门没多远就遇到了对门的王太太,她刚退休没多久,人很热心,可就是出了名的八卦。见了她,吴氏氏想变鼷鼠打洞的心都有了,这要是被王太太发现申斐和环宇博的关系,那还不死了?
她本想低着头看能不能蒙混过关,谁知道王太太老远就喊过来了。
“氏氏,申斐!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吴氏氏实在尴尬,可是转头看看吴申斐和环宇博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她暗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呵呵,王太太!”吴氏氏准备彻底无视她好奇的眼神,然而天不遂人愿。
王太太走近了,眼神粘在环宇博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几遍,转即又用同样的方法在吴申斐身上打量了一番,吴氏氏一晕,这个王太太的目光不会那么毒吧,一下子就看出吴申斐和环宇博关系不一般了?
其实,王太太是难得看见像吴申斐和环宇博这样出色的男人,更别提两人同时出现了,她是看看这个也觉得耀眼,看看那个也觉得闪目,比较之中呢,吴氏氏那是白担心了。
“氏氏,这位是?”王太太看着环宇博问,这人要是年纪大点儿好奇心就是强。
“这…”吴氏氏愣住了,要说是谁好呢?看样子他是要住在这一段时间了,说是表哥、表弟的都不行,说是同学又不像,怎么办呢?她还就为难了,支支吾吾回答不了。
环宇博突然上前一步,手臂搭到吴氏氏的肩上,笑得礼貌有度的样子说:“你好,我叫环宇博,初次见面!我以后就是您的邻居了,请多多关照!”
王太太看了看他放在吴氏氏肩上的手,暧昧地点头道:“哦,我知道了!没关系,我虽然年纪大了,可也不是迂腐的人,年轻人嘛?哈哈!”
吴氏氏一头黑线,她这是知道什么了,笑得那么神秘,一副“很理解”的样子。
她正暗疑,王太太把她拉到一边跟她耳语说:“那个环宇博看着不错的样子,可是婚前同居毕竟是女孩子吃亏点儿,我跟你说,那个东西一定要选贵的,如果不扎实后果就严重了!”
吴氏氏实在是木到了,“什么东西?”
王太太又是嘿嘿一笑,眼睛里明显在说“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没关系!没关系!”,可是吴氏氏是真的不知道。
“我们这么熟了你怕什么!还有,这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还是说了吧!”王太太还好像挣扎了一下,才接着说,“你跟你哥哥一起住,却把男朋友带回来住,这个对你哥是个打击,他到现在还没结婚呢,你们俩那什么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儿,声音不能太大,不然申斐很难的!”
说到这儿,王太太无限怜惜地看了一眼已经先行一步走过去好远的吴申斐。这下子吴氏氏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她本来想反驳一下的,可一想算了,这样也好,她总不能告诉别人那不是自己的男人是哥哥地男人吧!虽然她交过几个男朋友,可是还没有跟哪个牵过手接过吻呢,突然就冒出一个上升到同居关系的,还真是难以接受。算了,算了,看淡点儿,为了申斐,她忍!
告别了王太太,吴氏氏小跑着追上吴申斐和环宇博,那两个人也不问王太太和她说了什么,吴氏氏也不想说,就是一路嘴角抽搐,高兴不像高兴,恼不像恼的样子。
超市离小区不远,三人步行一会儿就到了,吴氏氏去买菜就让环宇博自己去挑床单和被套,谁知道那个家伙说:“超市货怎么能用,这种贴近肌肤用得东西马虎不得,等会儿回去开车去专卖店买。
“那你跟出来干嘛?”
环宇博也不回答就看了一眼吴申斐,自顾自向前走,吴氏氏直接理解成他是舍不得和吴申斐分开,心里顿时鄙夷万分,她恨恨地在蔬菜类那儿挑了好几个品种的黄瓜,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恼火地自言自语道:“今天加两个菜,我做黄瓜塞肉和生呛黄瓜!”
走在一旁的吴申斐听到吃的一声笑了,那笑容比超市珠宝柜里闪亮的钻石还要耀眼,吴氏氏心底的怒气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吴申斐走近吴氏氏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
超市噪杂的人声在此刻优美成仙乐,吴氏氏突然明白,这世界上有一种甜蜜是是丸装物,总需要特别的人才能刺穿它,然后一点点儿流出来,越品越甜,越难舍,尽管不知道那甜从何来,又何时会流尽?
7、环宇博欺负人!
因为顾及吴申斐,晚餐桌上并没有出现任何黄瓜制品。可是餐后,吴氏氏还是洗了好几根黄瓜,狠狠地咬得咔吧咔吧响,吃完了才开始干活。
她在家里一直穿的比较随便,今天依然是一件大得离谱的长T恤,因为要打扫卫生,她还用报纸折了个帽子套在头上,总之要多居家有多居家。她这人原本就善忘,开始还是气愤非常的,可是一个人忙碌了一会儿心情就好了。她边打扫边哼歌,便也觉得生活蛮可爱的。
她把原本用来作客房的房间收拾了出来,一样样再摆放好自己的东西。忙完自己的房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她啪啪手,“完工!”
一转身才发现,环宇博就在她的身后,他双手揣在裤袋里,身体斜靠在门框上,一声不吭也不知道看了吴氏氏多久。吴氏氏吓了一跳,“你站我后面干嘛?”
环宇博的目光在吴氏氏的颈下盘旋,吴氏氏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自己也觉得有点儿尴尬,是真的只有尴尬,不知道为什么,环宇博也才来了紧紧几个小时,她就自动自觉地把他归结在了和吴申斐差不多的家人位置上,尽管之前她还一直在为了他抢了自己房间的事情纠结。她紧了下领口,把露出来的半圆遮住,然后甩头不屑地说:“德性,有什么好看的?”
环宇博见她居然一点儿害羞的意思也没有,有点儿吃惊,但是瞬间就绽开了一个兴味盎然的笑,“申斐出去了马上就回来,等他回来了我要告诉他,你只顾收拾自己的房间,没去给我买被单被套。”
吴氏氏被他这半无赖半撒娇的语气,熏得一身鸡皮疙瘩,她撇嘴道:“你不是说要自己去买吗,现在还怪我?再说了,你还不是我嫂子呢,你凭什么挑拨我和我哥的关系?”
“哥哥?你当申斐是哥哥吗?”环宇博的语调很诡异,吴氏氏被他问得一愣,说实在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她只是现在一想,就马上有了答案,是的她没有把他当哥哥。她一直就觉得申斐就跟自己的手臂、大腿一样,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和她应该是一体的,怎么可能是哥哥。
环宇博见吴氏氏表情突的变得揪涩,心中了然,他悠悠晃晃地走到吴氏氏刚整理好的床前,脚一翘垂直躺倒在床上。他的个子比吴氏氏要高出许多,客房的床是一张小单人床,他躺下后,腿就耷拉在床帮上许多。他就晃着那双腿,很痞地边哼着无名小调边说:“我看现在去也晚了,我不管,这床上的被单被套好像都是新换的,我就委屈点儿先用用吧!”
吴氏氏气得涨红了脸,却不敢上前扯他,只气呼呼地说:“你…你…我打扫了好久的!”她这人除了依赖吴申斐和哭,就别无主意,现在吴申斐又不在,加上他和申斐的关系,她除了哭还能干吗?
这么一想吴氏氏就抽泣起来,“呜呜…你…你欺负人!”哭,好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反应,每每这个时候,申斐都会怜惜的抱着她,给她抹泪,可是这个环宇博居然视而不见,脚依然晃着,小调依然哼着,对她的呜咽哭泣不屑一顾,
吴氏氏哽咽了许久,没有得到一点儿同情,她抹抹哭得红通通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你睡我这儿,那我要睡哪儿?呜呜…”
环宇博长腿一伸,他脚上套着的吴氏氏的那双新的小白兔头拖鞋就甩出去老远,“我管你!”
“你…你…”吴氏氏气得跳脚,她指着环宇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很想说,你为什么不去睡申斐的房间,可是想想让他去跟申斐在一起,还不如她一个人窝沙发里呢。
她抱着她的抱枕委委屈屈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申斐被医院请过去参加一个大手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个环宇博就专门欺负她,想上次她也没怎么着他呀,不就是提供了黄瓜吗?想到这个,吴氏氏突然心惊胆寒起来,环宇博看着不像是个宽容大量的人,可是他今天一句也没有提及那天的事情,难道是有什么更大的打算?
吴氏氏洗完澡,越想越担心,呜呜咽咽哭一会儿,又揪揪眉头愁一阵,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到闷热,好像被什么闷着。她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她被一个男人强健的手臂搂着,呵呵,一定是申斐,吴氏氏重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