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妃真是太气人了,一个晚上都霸着皇上不放,公主你看看,皇后一个人坐在那多凄凉。
这个琴妃也真是的不知道使了什么媚术,让皇上如此宠幸她。
还有那个三公主,真是下贱,公主你都不知道,这些恐怖的舞蹈都是她搞的呢。
小寒哈着腰在如烟的耳旁喋喋不休的抱怨道,语气里尽是不甘和不平,赵如烟轻笑,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再讲,因为在这暗藏杀机的深宫之中,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你的命是否还在。
公主,小寒咕哝一声,便不再言语,赵如烟偏头看向凌青儿,却见她一个人在那静静的喝着酒,好不凄凉,落寞的眼里是淡淡的感伤。
感伤竟是淡淡的?赵如烟吃惊的看着凌青儿,为何青姨的眼里流露的只有感伤而不是绝望?为何青姨的注意力并不在父皇和琴妃身上,也不在宴会的任何一个节目上,而是天际上的遥远的一个点。
青姨和父皇像是隔了几个世纪般,那感觉好遥远好遥远。
心里为自己的想法猛的抽紧了,茫然的看着端坐在上面的二人不知所措。
公主你说皇上会不会让你代嫁?小寒支着脑袋担忧的问道。
出窍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如烟淡淡的笑着,我这般丑陋嫁过去,只会增加大宋与契丹的冲突,我想父皇不会贸然决断的。
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依旧忐忑万分,天下人都知道父皇对于琴妃是及其宠爱的,或许为了琴妃,他甘愿成为昏君,甘愿让大宋被夷为平地。
心下想时,只听一声久违的柔和嗓音拉回了她的神智,抬起头她不解的望向声源处,些许甜夹杂着些许不安感慢慢的涌上心头。

第十二章:遇刺(一)

“梦儿过来。”皇帝温和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赵如烟回过头,却看见父皇温柔的看着她,只是嘴里叫出的竟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父皇,父皇你何苦这样逼儿臣呢。
“梦儿过来,到父皇这边来。”语调依旧是那样的温和,只是眼神却多了分犀利和危险的光芒。
正要起身,却见小寒紧紧的拽住自己,而前方一道灼热的视线也朝她射来。
赵如烟偏过头,却见耶律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们好像不认识。于是她甩开小寒,朝着耶律楚嫣然一笑,慢慢的走到皇帝跟前。
“儿臣参见父皇。”淡淡的语气透露的是绝望是疏离。
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午夜梦回,自己都是叫着这样一个称谓,睡去又醒来,为何自己心心念念的的一天,竟是这般让她难堪。
父皇,父皇你何苦这般无情。
当着众臣的面,当着辽国人的面,你口口声声的唤我梦儿,无非是让他们认为我就是三公主,赵如梦。您就这么看准了我心软吗?您就看准了我懦弱是吗?
可是您不知,儿臣虽然懦弱却绝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可是为何您要陷我于不义呢。
“梦儿来,跟父皇过来。”皇帝走到如烟的身边,牵起她的手来到耶律楚的身边。
温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全身上下被一到温和的烘烤着,可是内心却冰凉彻底。
“梦儿见过北院大王。”隐去眼里的苦涩,她乖巧的躬身朝着耶律楚行礼。
耶律楚站起身,四下大量了赵如烟许久后,才开口缓缓道:“皇帝,公主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哦,耶律王爷放心,朕的梦儿长的倾国倾城,如花似玉,绝对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只是王爷你也听说过,梦儿是天下第一美女,她的容貌又岂能让其他凡夫俗子所亵渎了?所以朕自幼就让她带着面具,以免让人看了对梦儿生起邪念。”皇帝滔滔不绝摸着胡须笑呵呵。
“哦?除非公主自愿,还有人敢亵渎公主不成?”耶律楚意有所指,一双慧眼狡黠的看着低头不语的赵如烟,仿佛要将她看穿般。
皇帝被说的老脸憋红,正要开口却见浓烟四起,霎时几十个黑衣人从暗处突然跳出。
彭!皇后惊的碰倒了酒杯,琴妃吓得昏厥了过去。
快来人,有刺客,保护皇上。侍卫声,太监声,夹杂着黑衣人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狗皇帝,你日夜沉迷于酒色,不理政事,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昏君。”其中一个黑衣人,执着剑愤恨的说道。
“师兄,师傅说过,今天无论如何要取皇帝的首级。”一个黑衣女子朝着那个黑衣人大喊。
黑衣男子点头之后,便拿起剑,赵如烟被那银白色的长剑刺了眼,却只听见一个刺耳的声音划过,再也不能顾及他事,她奋不顾身的摊开双手,将皇帝挡在了身后。

第十三章:遇刺(二)

一阵阵寒气袭来,赵如烟睁开双眼,毫不畏惧的对上了那个黑衣男子。
父皇再不济,也是我的父皇,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如水的淡蓝色双眸,透着愤恨,翦翦睫毛不曾眨过,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黑衣男子,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射杀般,黑衣男子顿了顿,随即反手从另一侧朝着皇帝刺去。
恍惚间,皇帝抓起赵如烟小小的身板,往侧身一移,黑衣人大开的剑不偏不倚滑过赵如烟的面具,然后滑下在胸前狠狠的扫过。
面具被劈开,胸口上的鲜血喷射出来,将本不完好的小脸染红了,好似在那蜈蚣似的疤痕上又开了道口子,狰狞鬼魅。
“不!”凌青儿大叫,随即奔过去,护在赵如烟跟前,两眼痛楚的看着刺客。
黑衣人的身形顿了顿,双眼空洞的望着手上的剑,茫然无措。
“师兄,你还愣在那干什么,快杀了他”。身后黑衣女子朝着他发狂的咆哮,企图唤回他失去的心智,可是为时已晚,因为侍卫的刀子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了。
一群黑衣人见大势已定,随手拿出烟雾弹抛到了地上,一阵浓烟滚滚之后,除了那个被刀子驾着的黑衣人,其他的都逃走了。
侍卫掀开黑色面纱,一个清秀俊逸的容颜霎时印入眼帘,如果穿上白衣,恐怕就要用超凡脱俗来形容了吧。
这人感觉似曾相识过。赵如烟在心里虚弱的想,可是还未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 烟儿,烟儿”,皇后抱着昏厥过去的如烟痛哭失声,可是任她如何哭泣,如何撕心裂肺,众人都置若罔闻。
他们只关心刺客是谁,是谁那么大胆竟敢行刺皇帝。
“你是何人,为何来行刺朕。”身后皇帝威严的声音,在头顶上高高响起。
男子冷笑一声,随后说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我败在你手下,是我无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怨不得他人,恨只恨我不能替天下除去你这个昏君。”
“ 你!”皇帝正欲开骂,却见耶律楚开口道:“皇上,这刺客之事是你们大宋的家务事,若无他事,本王就先行告辞了。”耶律楚打打哈欠,懒散的说道,可是语气却是阴冷异常。
袖子一甩,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皇上,贵国公主马上就要成为我大辽王妃了,她的生死,皇上应多加体恤珍惜才是,若是再发生今晚之事,那就别怪本王翻脸无情了。本王言尽于此,请皇上多加斟酌!“
冷硬带着强势的嗓音,在空中飘荡,穿梭于宴会之中。徒留一干人等在那暗自发抖。
皇帝陪笑着目送耶律楚离去,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后,皇帝阴鸷的看着身后昏迷的赵如烟,冷声道:“把她带下去宣太医。”

第十四章:公主毁容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温柔的抚着大地,拂过荷香小榭的每一处每个角落。
雨打荷叶,伴随着滴答滴答的雨水声,洗去了尘世的铅华,却洗不去人儿内心的悲苦。
放任自己于瓢泼大雨中,她只想让雨水好好的浇熄内心还残存着的卑微的懦弱。从小到大自己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父皇,好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陪伴在他身边,好希望父皇能够多看她一眼。于是她就这么卑微的活着,可怜的活着,懦弱的活着,直至希望之火消失殆尽,不留灰烬,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
瘦弱的身躯瘫在泥泞上,光着脚丫将自己狠狠的抱住,蜷缩再蜷缩,直至只剩下一么一丁点儿。雨水无情的打到泥土上,溅起一团又一团的土,飞打在她的身上。瘦的只剩一层的皮肤,被拍打的红一块紫一块,却感觉不到疼痛。
虚弱的身子被雨水浇的透了,却怎么也抵不过心里的冰寒。
麻木了,心碎了,绝望了。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挂满了脸颊,眼睛红红的肿肿的,没有一丝光彩,明眸不在有神,小脸不在红润,只是怔怔的看着远方天际的一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仿佛那一点就是她唯一的归宿。
终于她笑了,发狂的笑了,发疯般的大笑,笑自己的可笑,笑自己的无能,笑自己的懦弱。
笑人生百态,笑亲情单薄,笑炎凉尘世。
呕~
她难耐的低吟一声,一股咸咸的腥味从胃里上涌然后顺着嘴角慢慢的渗出低落。一洼的雨水被血染得红了,她却哭了。
狠狠的将拳头打在泥坑上,她嚎啕大哭。
上天终于还是没有眷顾她卑微的请求。
刺客的那一剑本不危机生命,却让皇帝抓住了机会。
传言于一夜之间弥漫整个大宋朝:天下第一美人,如梦公主,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容颜尽毁,皇帝大怒,下令于三天之后,将刺客凌迟处死。
而辽王再得到宋朝公主毁容的消息之后,在大辽主和派的据理力争下,下令和亲不变,婚期不改。
终于丑公主和亲之事就此敲定。三公主赵如梦依旧会是北院大王耶律齐的王妃。
而她四公主赵如烟从前不存在过,以后依旧不会存在过。唯一能证明她曾来到世上走过一遭的就是代嫁。
她不甘,不甘自己的生命如此短暂。
她好恨,好恨自己懦弱至此。
眼泪依旧在继续。痛苦还在蔓延。可是陪伴她的不是心心念念的父皇,唯有漫天的落雨和无声的抽泣,在那独自凄凉上演。
“我说公主,尽管你毁容了,但是我们辽国依旧遵守和亲约定,于情于理公主你并不吃亏,又何必在那惺惺作态呢?”戏谑带着不羁的声音,传入赵如烟耳中,一愣,随即冷冷一笑。
擦干嘴角的血迹,站起身,转身,一个带着不耐和鄙夷的俊脸放大。
来人再看到她的那一刻竟,呆呆的张大了嘴巴,忘记了合上,眼里尽是惊恐之色。
嘴角一扯,赵如烟妖娆一笑,然后抬起麻木的双脚,慢慢的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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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耶律楚

“拍”,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来人的俊脸上,赫然多了道清晰的五指印。
男人愤怒的瞪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慢慢的抬起手,想要回击。双眼不自觉的触上她悲楚的眼眸,立刻怔愣在原地。
好清澈的水眸,他看的痴了,亦呆了。
“不知道我这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看的,竟让堂堂北院大王耶律楚看的痴呆?”女子浅笑讽刺道。
耶律楚立刻回身正色道:“打本王的人,你是第一个。”说完抓起她的小手,眯起眼发出嗜血的光芒。
赵如烟昂然抬头,不惧的对上他的眼睛。
耶律楚一怔,随即讪讪的放开她的手,转身背手而立。
“说吧,你到底是谁?”他问道。
“我是谁?耶律王爷难道不知道吗?她”挑眉回击。
耶律楚转身,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惊叹于她竟有如此高贵的气质,除了脸上的那条疤痕,周身都发散着神秘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接近,忍不住想要窥探一番。
躲不过他的疑惑,避不开他窥探的眼神,赵如烟心虚的低下头,下起了逐客令:
“不知道王爷是如何知道我的荷香小榭的,只是寒舍实在寒碜,难以容下王爷如此高贵俊凡之人,还请王爷回去吧”。说完急切的转身,生怕在慢一拍就露馅。
一只手将她拉住,赵如烟轻蹙娥眉,不悦的回头狠瞪了他一眼。
耶律楚痞痞一笑,牲畜无害的耸耸肩。
公主莫急,今日拜访,只是想邀约公主去看一场好戏,不知道公主愿意与否?说完贴近她的耳根说道:
“公主你跑的这么急,是怕爱上本王,还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心虚了?”
蓦地转身,赵如烟愤恨的看着一副嬉皮笑脸的耶律楚,咬牙握拳,恨不能再耍一巴掌给他。
“王爷多虑了,我对野蛮人群没兴趣。”她咬牙切齿道。
“正好,我对丑八怪也没兴趣。”他吹着口哨悠哉道。
只是苦了耶律齐,俊帅如他,竟要娶一个丑八怪为妃,真是暴殄天物。说完还不忘感叹一声,黯然的摇摇头,状似悲戚。
赵如烟低头紧抿唇瓣,不再言语。
许是感觉到她的伤感,耶律楚原本还笑意盈盈的脸立即严肃了下来,不知为何心里堵得慌,有种淡淡的负罪感,慢慢的上升在胸口,溶化开来。
“ 走上前,他试图安慰她,你虽然丑,可是丑不是你的过错,其实你并不可怕。
唉,其实你真的不丑啦,没有我想的那么恐怖。
额,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不是说你丑。”
耶律齐越说越模糊。越说越不成调。最后干脆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
他只是一介武夫。不知道如何用言语去安慰人。更不懂的如何去粉饰自己的错误。
“ 王爷不是要请我去看戏吗?请稍等片刻。”说完便不再理会耶律楚。径直朝着内室走去。
耶律楚定定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身后赫然多了个黑影。
王爷。来人抱拳。
怎么样了?
“如王爷所想。赵如梦另有他人。”
哦?
“ 此人名叫赵如烟。皇帝的第四个女儿。当年因为怀疑皇后与人有染。遂将皇后处死。而赵如烟因为为凌皇后之女。而也受到牵连。”
侍卫将赵如烟的身世娓娓道来,而耶律楚则愈发的眉头深锁。
“臣有一事不明白,请王爷指明。”侍卫慢慢的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但说无妨。”自始至终都是看着一个方向。
“ 不知道王爷是如何知晓那狗皇帝的诡计。”侍卫义愤填膺想到大宋竟然使诈,就恨不能将它夷为平地。
摇摇头,刚刚褪去的眉头又爬了上去,耶律楚担忧的说:“你难道没看到夜宴上的那一场,如果是他宠爱的女儿,试问那狗皇帝又岂会舍得拿自己爱女的命换自己的命?说完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得转身对着侍卫道:
“你速速将当年凌皇后的案情查清楚,今晚我就要答案。”
“是。”侍卫领命而去。
耶律楚不再言语,默默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直至一抹洁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帘,然后嘴角上扬。
赵如烟,人如其名,恰如一抹轻烟。

第十六章:当年尘事(一)

夜陷入了彻底的沉静,深沉的让人生畏。
在苍茫的暮色中,两道身影慢慢的走近,由模糊渐进清晰。只是却看不出和谐。
两人背手走着,只是相互之间离得好远,仿佛对方就是瘟神。
耶律楚试图靠近她,可如烟并不领情,他靠近一分她退了两分。
耶律楚尴尬万分,揶揄道:“公主,如此良宵,我们是不是该做做诗?”
“王爷不是说要带我看戏吗?怎么走到这来了?”赵如烟皱眉,并不理会他的话。
耶律楚也不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们南蛮子,不是最喜欢吟诗作对吗?”
他试图引起如烟的注意,奈何赵如烟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耶律楚那焦急的神色。
耶律楚心里一急,急忙将她扯到身边。
赵如烟皱起眉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正色道:“还请王爷自重。”
耶律齐正要说话,却见花丛中传来一阵争吵声,嘴角上扬。
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可让寒儿以身犯险去行刺皇上呢。急切的责怪声,打乱了赵如烟的思绪万千,轻蹙娥眉,心底隐隐的升起不安的情绪。
赵如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青姨的声音。
耶律楚急忙的捂住她的嘴巴,拖着她闪身隐进了花丛中。
“ 青儿,寒儿也是不忍见你在宫中受尽耻辱,你也知道寒儿从来就看不惯狗皇帝,这次是他跪在门前三天三夜才得到我的应允的。”一个浑厚的声音中气十足。
那男子跟刚才的那个刺客长的很像。眉宇间英气逼人。他和父皇好像年纪相仿。但是总比父皇多了点侠骨柔肠。
那个刺客和青姨也好像,她蹙眉。对,怪不得她总觉得似曾相识,原来他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楠哥,你知道的皇上一向心狠手辣,这次寒儿肯定没命的,他是我们的孩子,难道要我亲眼看着我们的寒儿死去吗?凌青儿哭泣的声音传来,霎时将赵如烟怔在原地。
我们的寒儿,我们的寒儿,难道青姨?
难以置信的站起身,她撇开耶律楚,径直朝着他们走去,涨红的小脸布满不甘和愤怒。
“青姨,父皇早年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如此薄情寡义,背叛父皇?”走到他们跟前,在他们吃惊的目光之中,赵如烟冷声质问道,为何青姨要背叛父皇,为何难道母后当年的死也因为他们吗?
当时她年幼,再加上母后重伤的打击,她不知道母后和青姨说的是什么意思,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个名字:萧正楠。
抓住那个男子的衣领,她哽咽的问道:“你是萧正楠对不对?”
“烟儿,你!”皇后疑惑的看着她,却被赵如烟的一声怒吼打断。
“你闭嘴!”
擦干眼泪,她心疼的说道:“青姨,母后为你惨死,我不怪你,可是为何在母后死后,你还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还有了孩子,为什么你要背叛父皇?为什么你要这么无耻?”
“我没有背叛皇上!”凌青儿亦痛哭失声。
“够了,青儿,我们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什么。”萧正楠扶着的凌青儿,无奈的说道。
赵如烟看着他们,茫然无措,内心隐隐的升腾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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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十七章:当年尘事(二)

带着复杂的心绪,看着他们,剧烈的心跳将她折磨的方寸尽失,赵如烟虚弱的摇晃着身子,有点晕眩。
耶律楚上前,心疼的捏捏她的小手,却被赵如烟一手打开。
“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戏?王爷好雅兴,大宋的家务事也管?”她冷笑道脸上冰冷。
“ 我只是看皇后在宴会上的失常,一时好奇罢了,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耶律楚憋红着脸,试图为自己辩护,可是赵如烟却不再看他。
许久沉默过后,萧正楠缓缓开口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他转头看向赵如烟,“好我告诉你。是你的父皇,是他硬生生的将我和青儿拆散,他才是个无耻之人。”
“不,父皇才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是你们是你们,你们才无耻。”抱着头,赵如烟心痛难当,父皇一直是她至亲的人,她不容许别人那么说他。
看着天空,萧正楠摇摇头,幽幽的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当年我和青儿本是很相爱的一对,早已私定了终生,我本想等时机成熟之后,就到她家提亲,可是那狗皇帝在一次巡游之时,借宿凌府,竟对青儿一见钟情,声称回宫之后要纳青儿为妃。”
“凌大人,也就是你外公,她知道青儿钟情于我,便胡诌了一个借口,声称青儿早年被人侮辱过,已是不洁之身,本以为一切都可以瞒天过海,奈何那皇帝,竟然会不在意青儿已非完璧之身,硬生生的将青儿接进宫去。那时候青儿早已诞下我们的骨肉,也就是寒儿。皇命难为,青儿也之得抛夫弃子,从此天人永隔。”
赵如烟悲痛的看着凌青儿,却见她掩面而泣。
我和青儿被迫分隔两地,可是即使高墙阻隔,也阻拦不了我们对彼此的思念,有一次我因为思念过度,竟鬼使神差的潜入宫内,去探望青儿,可是好巧,那晚皇上在走之后,又突然折了回来,我们就被当场抓获。
“ 可是为何到后来竟是母后?”
说道凌翎,萧正楠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柔和,还有那浓浓的钦佩之情。
“ 凌皇后是一位真女子,她不忍青儿天天以泪洗面,便以皇后之名,偷偷的将我放走,在到皇帝面前承认和我有情的是她,于是她受到了皇帝的重罚,到死的那一刻也不让青儿说出真相,直至香消玉殒。”他感叹道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 我对不起姐姐,可是烟儿,姐姐死后,我真的没有和楠哥再联系过,只是楠哥时常飞鸽传书给我看寒儿的画像,让我知道他们一切都过的安好而已。”抱着赵如烟,凌青儿哽咽的说道。
松开她,如烟摇着头,慢慢的往后退,一个趔趄身子不小心栽倒了地上,泪水自眼角慢慢的滑落。
原来这就是真相。多么可笑的一场悲剧,可是悲剧的始作俑者,还不知自己的过错,依然酒池林,骄奢银逸。
擦干眼泪,赵如烟站起来,快速的往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