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快过思考,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回床上。
伍君飏翻箱倒柜的找出创可贴给她抱扎,见她仍用一双仇视愤怒的目光瞪着自己,控诉的目光,竟让他心中有些悔意,扯下她嘴上的封胶。
“我……”
伍君飏还没能说完话,顾夜歌心中的愤怒,立即咆哮而出,“混蛋,你怎么可以对我妈说出那种话,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那么残忍的话也能说的出口。你给我滚开,别碰我。”
伍君飏冷冷的看着她,“别吵。”
“走开,混蛋,我不要你包扎,不关你的事,不用你假好心。”
顾夜歌挣扎着叫道,几点泪水,直直的砸碎在伍君飏的手背上。
伍君飏一愣,是啊,关他什么事,他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让她伤心难过吗?
思及此,伍君飏有些懊恼的放开她,“随便你!那个女人如果知道你受伤,你想她会怎么样?”
伍君飏这么一说,顾夜歌一愣,反而停止挣扎。
伍君飏暗暗松一口气,松开绳子为她处理腕上的伤口……
包扎完,伍君飏低头看了看自己落拓的一身,微微凝眉,转身走进了浴室。
听见浴室里面的水声哗哗的响起,顾夜歌暗暗呼了口气,眸光一闪过黠光,面色沉了一下来,挪用着酸痛的瘦小身体,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轻轻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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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生,那么远;死,这么近
伍君飏用力的甩了甩头,晶莹的水珠,珍珠般从漆黑的发稍飞落,晶莹的水珠,仿佛无数透明珍珠洒落。古铜色的肌肤,透着结实健美,晶亮水珠般自结实的胸膛上淌落下来,凭添魅力。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将他自失神中拉回。
伍君飏立即意识到什么,眉心一紧,伸手扯过浴巾,冲出浴室。
厅中,一扇玻璃窗已经被砸碎,顾夜歌已经翻出窗户。
“该死的!”
冰冷的黑眸燃起恼怒,见她逃得不远,几步就能追上,伍君飏立即打开门,打算将她追回来。
忽然,惊悚的发觉别墅门口散落着无数玻璃碎片,闪着晶亮寒光。
显然是为这个小鬼为了防止他追上,故意留下来的。
无奈伍君飏从浴室出来,根本来不及穿鞋,远远的见顾夜歌回头向他望了一眼,咬了咬牙,忙回到卧室,寻衣物鞋子。却意外发现,几乎能找到的衣物,全被她用剪刀尽数剪碎,连鞋子也被藏不得知踪影。
“该死的,这女人。”
居然这么狡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策划好这样精确的逃跑计划,他真太是低估她了。好不容易从衣橱底层翻出衣服鞋袜,俊逸的身姿从后门跑进车库,发动跑车,疾驰而出。
他倒要看看她怎么逃出他的手心?
伍君飏黑眸冷焰飘燃,此时,除了想将顾夜歌抓回来好好的教训外再无其他。
顾夜歌逃上一条大道,挥手向来往车辆求救。
无奈海边早上来往车辆本就少,偶尔一辆货车经过,也根本不理会她,眼见伍君飏开车追近,心中一阵慌乱,如果被他抓回去,天知道这个混蛋会怎么会待自己,想到这几天的遭遇,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顾夜歌想到伍君飏发怒时的神情,心里一寒,咬了咬牙,转身朝反向的行道逆行逃去。
伍君飏一愣,立即明白她的用意,好狡猾的小东西!别以为向反行道的方向逆行,他开着车就不敢追上去!
伍君飏一踩油门,车轮和地面磨擦发现一阵刺耳声音,一百八十度漂亮漂移转弯,使上逆行道,紧追上去。
一人一车,双方距离不过数米。
顾夜歌边跑边回头,如果被追上,依伍君飏现在丧母之痛、恨她入骨的状态,她的惨境简直不可预知,眼见跑车已然逼近,心中几近绝望。
就在这时,一辆大型货车,以飞快的速度直冲过来。
“顾夜歌!”
“啊!”
空中充斥着顾夜歌尖叫的声音……
纤细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正文 重生,一切重新开始
宁静的病房里,白色病床上的女孩轻颤了几下卷翘浓密的睫毛,睁开晶眸。
这是哪儿?
她死了吗?
顾夜歌打量着身边的一切,伏在床边的女人头发微乱,脸色有些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什么噩梦正在纠缠着她。
妈?
顾夜歌抬起手轻轻抚摸顾如梦的发丝,心中格外的酸楚,她总是让妈妈为她担心。
忽然,顾如梦轻抖了一下,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顾夜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着嘴巴,眼泪一瞬间就流了出来。
“妈……”
听到顾夜歌喊她,顾如梦一把握住顾夜歌的手,嗓音都在颤抖,“太好了,太好了,夜歌,你终于醒了,妈妈不能没有你,夜歌。”
“妈……我没事,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
顾如梦看着女儿,生怕一眨眼顾夜歌就会消失,惊喜的叫道,“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她醒了。”
醒后例行检查……
医生合上病历本,微笑的看着顾夜歌,说道,“小姑娘恢复的不错,以后放学可得小心过马路啊,千万别再被车撞到了。”
放学?过马路?
顾夜歌一愣,难道伍君飏隐瞒了她出车祸的事实?
顾如梦在旁边噙着浅笑却不失忧心的说道,“未成年的孩子总有些毛毛躁躁的,让人担心。”
高二?
顾夜歌再次一愣,她不是已经高三毕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吗?怎么会是高二生呢?难道妈妈因为担心自己而精神失常了?
顾夜歌试探性的喊道,“妈,今天几月几号啊?”
顾如梦说道,“五月二十号。”
五月二十号?
怎么可能呢,她被伍君飏抓住是九月初,怎么会是五月份呢?
顾夜歌担忧的拉住顾如梦的手,焦急的说道,“妈,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我,不要吓我啊。”
“我吓你?夜歌,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顾夜歌抓的更紧了,说道,“妈,我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只是担心你,今天、今天怎么会是五月二十号呢。”
顾如梦突的松开了凝在一起的眉头,以为顾夜歌的时间还停在发生车祸的三天前,“傻孩子,今天就是五月二十号,二零零六年五月二十号,没有错,你放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在医院了昏迷三天了,傻孩子,难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五月十七号啊?”
二零零六年?五月十七号车祸?
顾夜歌看了看旁边的医生护士,他们都认同的点点头。
神啊!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回到十六岁?
莫非!她在伍君飏追她的车祸中死后重生了!
正文 五年后
二零一一年
五年,足够让一个淡定聪慧的女孩破茧化蝶。
五年,足够让一个果敢睿智的男孩问鼎商界。
S城,春光灿烂的五月
顾夜歌将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绑在脑后,理了理白色连衣裙上的蓝色腰带,拎起装着资料的提包走出房间。
“妈,我出门了。”
顾如梦从一堆等待整理的花草中抬起头,“今天周末也要上课?”
“不是,静学姐接了一个案子,我和舒婷做她的助理,积攒点经验。”
顾夜歌蹲在椅边,握着顾如梦的手,指腹的薄茧中布着被花枝或者剪刀弄伤的划痕,鼻头一酸,“妈,都是因为我,让你这么累。”
“傻孩子,插花本就是妈喜欢做的事情,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你赶紧去忙吧,路上小心些。”
“嗯。等我明年毕业了,你就不必这么累了,换我养你。”
顾如梦和蔼的笑笑,目送懂事的顾夜歌出门,继续做今日要交货的花艺。
身后的门一合,顾夜歌脸上的笑容便退去,隐约带着一些忧伤。
五年前她重生醒来,因为知道十八岁那年会发生什么,死活不肯生活在W城,甚至人生第一次求妈不再与伍天宇有任何联系,那个在她十五岁生日时突然出现在她们生活里的男人,她们惹不起。
母女两人来到无亲无故的S城,开始新的生活。
顾夜歌抿了抿薄唇,出众的五官显得越加清冷淡然,她必须改变第一世十八岁那年的命运,她不能死,不能丢下母亲。
重生后的十八岁那年,伍天宇的夫人没有死,妈也没再婚,她没有遇到伍君飏,所有的悲剧都没有发生,两家如同阳光道与独木桥,完全没瓜葛。
顾夜歌抬头看看天,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份安宁,就是她想要的。
一个甜甜的声音在顾夜歌身后侧响起,“冰山美女顾夜歌同学,天上不会掉极品帅哥的,不过,转身后……就不好说了。”
顾夜歌不用回身都知道是谁在说话,轻笑,“帅哥能当饭吃吗?”
舒婷从一辆奥迪Q7的副驾驶中探出脸,笑的很暧.昧,“不能。不过可以做饭给你吃,还能……‘吃’你。”
“做饭的极品帅哥?这类濒临灭绝的物种,你是在火星见到的吧?”
顾夜歌浅笑着走近舒婷,她在S城最好的朋友,大学同学+室友,静学姐的亲妹妹,五官精致如洋娃娃的一个女孩,也只有面对她和妈妈的时候,顾夜歌才会有着淡雅的笑靥。
“吖!”
舒婷打了一个响指,笑的好不得意,“别说我亏待你啊,还真有一只,留给你的,喏!他!”
涂着粉色指甲油的纤指指着驾驶室上的男人。
正文 绝种好男人,叶臣勋
顾夜歌抿唇浅笑,并不去看驾驶室的人,一如既往的冷淡,她对男人不感冒,也许是本性使然,亦或家庭因素,又或许是因上一世不太美好的记忆。
记不清从何时起舒婷自动成了她的专属媒婆,隔三差五的为她找买家,还冠上很严肃的称号:向dang和人民证明顾夜歌不是LES!
每每都叫她哭笑不得,不和男生谈恋爱难道就一定是‘女同’吗?
“美女,叶臣勋。”
驾驶室的男子不知何时下车,走到顾夜歌的面前,优雅的伸出右手,唇角飞扬,狭长的眼形弯弯含笑,眼波清亮的看着她。
“你好!”
顾夜歌礼貌的伸出手,神情清淡的招呼,抬眸见到男子的一瞬间,整个人微微一怔。
淡金色的阳光从高大浓密的树叶中投下斑驳的光影,衬着他白色锦绸纹黑丝金边的衬衫,贵气的如同童话里的王子,容貌已不单单是英俊二字可以形容,他的身上更有一种灿暖的独特气质,像五月暖阳下的地中海,让人惬意非常。
舒婷靠着车窗,单手支着下巴,笑道,“夜歌,怎样?火星来的,绝种了。人又帅,心又甜,长的好看,又有钱。S城找不出第二个这么perfect的男人了,收了吧?”
“这评价,哥,喜欢。”叶臣勋看着舒婷笑道。
顾夜歌睨了一眼和叶臣勋挤眉弄眼得瑟的舒婷,浅笑,“你什么时候改行做人贩子了?”
殊不知,顾夜歌的浅笑让叶臣勋眼中的惊艳更深了一层,她笑时的眼眸,让他想起四个字,纤尘不染!
舒婷扼腕叹息,“啧啧,没救了,没救了,连勋少出马都没能撼动你碉堡般坚毅的心灵。夜歌,你已经成功的超越了灭绝师太的级别,成天仙级了,凡心难动啊。”
顾夜歌轻点了一下舒婷的额角,“婷子,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把花在研究商业犯罪课题的时间都用在了对我个人问题的思考上了?”
叶臣勋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再转身上车。
舒婷笑着,“怎么样,勋少,我赢了。”
叶臣勋坐进车内,看了一眼后座的顾夜歌,眼底兴趣盎然,扬唇一笑,对着舒婷挑衅道,“现在定输赢为时尚早,等着!”
舒婷撇了撇嘴,表情乖张而戏谑,似乎在说,‘我就说没人能打动我家夜歌的心吧,还不信。’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夜歌,从夜歌对叶臣勋的反应来看,他没戏!没想到连在女人群中战无不胜的叶臣勋都不能入夜歌的眼,这妞,够硬!
舒婷扭过头,坏笑着,问,“夜歌,勋少如果追求你,你会接受么?”
正文 苏醒的五月二十号
顾夜歌看着舒婷,清新的声调不带任何褒贬之意,“婷子,你知道,男人从不是我的必需品。”
舒婷先是一怔,随即花枝乱颤的大笑,单手拍着叶臣勋的肩膀,“堂哥,别说我不帮你,哈哈……”
叶臣勋扬眉笑着,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顾夜歌,眼底兴味十足!来时舒婷就说她最要好的女友不近男色,看看今天是不是因他破功。自信满满的他玩心大起的和她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赌,赌他能拿下顾夜歌,没想到,那丫头一点不甩他!
舒婷回头看着正整理资料的顾夜歌,卖力推销,“夜歌,其实勋少真不错,他要不是我姑妈的儿子,我能放着这么一个大好的阳光美男给外面那些狂蜂浪蝶摧残而不下手吗?多有为一小伙啊,要家境有家境,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实力有实力,考虑看看。”
叶臣勋微微侧目,挑眉睨了舒婷一眼,他还没到进行跳楼大贱卖的地步吧?且不说顶着军区师长公子的头衔,单单就是他自身本钱都够女人前扑后继了。
叶臣勋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顾夜歌,想看看她的反应。
她,依旧是清冷而淡漠的表情。
顾夜歌从资料里抬起头,“我……”
她的话被一个沧桑却清晰的直撩人心深处的男音打断。
‘我终于知道曲终人散的寂寞,只有伤心人才有,你最后一身红,残留在我眼中,我没有在依恋的借口,原来这就是曲终人散的寂寞……’
顾夜歌当初怎么也想不到活泼的舒婷竟会用张宇那首悲凉到让人心痛的‘曲终人散’作为铃声。果然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一面显性一面隐性,显性为朋友熟知,而隐性却连自己都不会了解。
舒婷拿出手机,“喂,哪位?”
瞬间,舒婷的笑容僵直,泪水涌上眼眶,惊慌道,“什么?我姐出了车祸?在哪?她怎么样?”
顾夜歌和叶臣勋同时一怔,看着舒婷。
“好,我马上到。”
叶臣勋问,“哪家医院?”
“市一。”
二天后,舒静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床边的舒婷和顾夜歌第一句话便是,“今天几号?”
“姐、姐……”舒婷激动的看着她,“你终于醒了,我们都担心死了。爸妈刚回去,我去告诉他们你醒了。”
舒婷惊喜的掏手机拨号,舒静只得看着顾夜歌,又问了一次,“夜歌,几号?”
“五月二十号。静学姐,别想太多,你好好养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顾夜歌轻声道。
舒静皱了皱眉头,思考良久,沉了口气,道,“夜歌,五天后言桢羽的案子,你来代打。”
正文 证人突然死亡
病床边,顾夜歌合起文件夹,清亮的眼瞳看着笑意灿然的舒静,语气诚恳,“静学姐,你看还有什么漏洞吗?”
四天前静学姐让她代打言桢羽的案子实在太意外,这四天她不得不反复研究静学姐给她的资料,用心的融会贯通。
舒静赞赏的看着她,“夜歌,很不错,后天,加油!”
顾夜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心,心中有些忐忑,从大二起做静学姐的助理,她不否认学到的东西很多,可自认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主打案件。
舒静笑了笑,“是不是奇怪为什么让你代打?”
顾夜歌点点头,舒氏律师事务所里且不说静学姐的爸爸,老板舒天森,在律界德高望重,名声响亮。单看舒天森的弟子们,随便一个都能接静学姐手中的案子,哪能轮到她一个小小的实习律师。
舒静拿起床头的玻璃杯,喝了口水,“呵呵……说实话,我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让你代打,知道自己不能上庭的一瞬间,你就是我不二的人选。”
“静学姐……”顾夜歌微微一惊。
“没事,你可以的。你大二就过了司法考试,又跟了我实习了近两年,你的实力我和爸爸都看在眼里,何况,这案子,没人比你更熟悉。”
“姐……”舒婷抱着鲜花推开了门,“又在谈案子啊。”
舒静看着将花插在瓶中的妹妹,“婷子,你今年再不过司法考试,每月的零花钱打半折。”
舒婷吐了吐舌头,悲催的看着顾夜歌,一手搭在顾夜歌的肩膀上,“姐,你的参考物不该选彪悍的夜歌,谁和她比,都想钻地洞。”
Flunk微哑又柔软的嗓音响起,“Here-es-summer,Beaming–in-through-my–bedroom-window,There′s-a-song–on-the–radio……”
顾夜歌看着手机显示屏上陌生的号码,“喂,我是顾夜歌。”
平静淡定的丽颜忽的一怔,眉心蹙起,“什么!确定吗?……好,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
舒静和舒婷同时问到,夜歌的脸色不太好。
“莫菲菲,死了。”
舒婷惊呼到,“那个证明言桢羽不在案发现场的证人?”
“嗯!”
顾夜歌提起文件包,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舒静,“静学姐,我先去忙了。”
“好!夜歌,加油!”
开庭前几天,先是辩护律师出车祸,再是证人死亡,任谁都不会认为仅仅是偶然。
顾夜歌刚走进法医鉴定中心,正对面原本关合的电梯门缓缓又打开了。
正文 男人,女人,花
顾夜歌看着一身白大褂斜靠着电梯壁的叶臣勋微微一怔,医生?
叶臣勋唇边的笑意加大,“不认识了?”
“你好。”
顾夜歌点点头,走进电梯,看着他放在电梯按键开门键的手指,礼貌而疏离,“谢谢。”
“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说着叶臣勋眨了眨眼,微微弯腰,俊脸在顾夜歌的面前放大,仔细的盯着她,“那些花,喜欢吗?”
花?
顾夜歌莫名其妙的看着叶臣勋,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拉远了两人的距离,“什么花?”
叶臣勋眼中闪着笑意,对他玩欲擒故纵?直起身,笑容带着兴味,她现在无辜的模样,淡定中带着纯真,看的人心撩不已。
叮!电梯到了五楼。
当叶臣勋从助理手中拿过鉴定资料递给她的时候,顾夜歌忍不住问,“你是法医?”
叶臣勋笑容灿烂,“是,也不是。怎么样,是不是对我有兴趣了?”
顾夜歌不答,低头看莫菲菲的死亡鉴定报告,眉头越锁越紧。
“夜歌,言桢羽的案子不好打。”
顾夜歌将鉴定报告还给叶臣勋,他没有说错,原本莫菲菲这个证人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现在,连个擦边证人都没有了。而,原告的证人和证物都齐全。
“谢谢,我先走了。”
顾夜歌也不耽搁,转身就走。
“哎,不喜欢我让人送到你宿舍的花吗?”叶臣勋叫住她。
顾夜歌回头,淡淡道,“这四天我一直在事务所。”
叶臣勋笑容僵在脸上,她的意思……她真的不知道他从见她的第二天起就让人送到她宿舍的火红玫瑰咯?
身后的法医唏嘘,“唷!竟然有不甩勋少的女人耶,勋少,魅力减了哟!”
叶臣勋扬起煦笑,双手潇洒的斜插.进裤兜,看着顾夜歌的背影。
夜歌,本少的花一送,就说明你这盘菜对了本少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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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条通道,高窗外射进一道道惨白的光,像黑白交界的边缘地带,斑驳而压抑。
顾夜歌跟在警卫身后,脊背挺得笔直,走路的姿态像盛开的白莲花,枝杆笔直花蕊轻盈,圣洁而尊傲,姿势相当漂亮。
警卫推开廊道尽头的铁门,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重重响起。
顾夜歌第一眼看见的,是件香槟色衬衫,四周黯淡,那件衬衫便显得格外醒目,穿在那人身上,线条非常好看。
见到顾夜歌,男人高傲的神情一愣,意外而惊艳,水湄的眼波将她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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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顾夜歌放下提包,看着桌对面的男人,确实有做模特的料,帅气。
“舒静律师出车祸进了医院,无法出庭为你辩护,我是她的助理,从现在起由我接手你这起官司,希望合作愉快。”
“你当律师很可惜。”男人脸上有着不怀好意的佻笑。
顾夜歌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取出文件夹,将资料翻开,“言桢羽,24岁,MCB公司首席男模。我看了一下之前你给警方的口供,不得不说,你说的话不够漂亮,比不上你的外表。”
言桢羽脸上轻佻的笑加大,“不过几句话而已,难道还能输了这场官司。”
顾夜歌微挑眉梢,“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的女朋友,也就是你唯一的证人,莫菲菲小姐,今天上午死了。”
顾夜歌将一张附着照片的纸推到言桢羽的面前,照片上的女孩很漂亮,明眸皓齿笑得很甜。
言桢羽终于失了笑容,眸底闪过一丝惊讶,拿着纸张的手轻轻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