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道:“那可真不算容易了。”
大刀疤道:“往后军火这一块是不用操心了,要多少那边有多少,只要有钱就行。”
说话间车子已离开市区,驶入了荒凉的郊区,周围基本都是荒废的土地,远处能隐隐看到辽阔的大海,海面上还浮着许多船只。大刀疤道:“抄家伙。”众人从各自的座椅旁拿出一把AK突击步枪,他们熟练拉动枪栓感觉枪膛会不会出现卡壳,拔出弹夹检查子弹是否装满。大刀疤一人又发给他们一个弹夹道:“尽量都打光。”
陈琳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带自己这么一个残废人来完成如此要紧的事情。大刀疤指了指远处道:“兄弟,这种射击距离你的把握有多少?”
陈琳目测了一下大约有30米,想了想道:“AK步枪的子弹射程大概有五百米,但是精度只能保证在三百米的距离。根据我在战场的战斗经验来看,这种距离的射击我的把握应该还是非常高的,不过还要看具体射击的是什么物体。”他知道现在一切都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回答得特别认真。
大刀疤道:“我要你打的是轮胎。”
陈琳道:“如果车子呈直线向前,有一百个我能打一百个。”
大刀疤道:“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接着对另外两人道:“为了保证琳子的射击准确性,在他射击的时候我们不能发动汽车。等对方爆胎下来检查车子,最多接近路程的一半,也就是说他们有绝对的时间做出对我们回击的反应,除非出现两种情况:一、他们全部下来观察故障。二、车子翻车。第一种情况他们应该可以立即发现情况不对,但这时他们所有人都暴露在我们打击范围之内,相对比较好办,后一种那是更加完美了,但以他们的驾驶技术应该不至于如此,就算车速再快估计也不会出现翻车。除了这两种情况剩下的就只有硬拼一条路了。”
老二道:“刀疤哥你放心,这次我们肯定也不会失手。”
大刀疤点点头道:“这次我们的对手也全都是亡命徒,老虎那种人你们也全都看到过,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出其不意,大家一定要把握好这点,你们明白我意思吗?”众人都点头,之后大刀疤不再说话。气氛陡然凝重,每个人都是汗透双手。不知过了多久大刀疤忽然道:“妈的,差点忘了。”又从自己身旁的包里取出四个头套交给三人道:“看到他们车子就把脸遮住。”
时间每过一分钟就像过了一年,陈琳只觉得等的天荒地老了一般何东却还没有来。这时大刀疤又开始自言自语道:“何东,如果这次你失手那是老天还不想收你,看你自己造化了。”话还没说完,远处车灯隐隐射来。
此地十分荒凉,他们在这里许久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这时忽然有车子开来,十有八九就是何东他们了。大刀疤道:“不要慌,套上头套全部伏下身子。”众人依言而行,只听刷的一声一辆车子飞快地从他们车子旁飞驰而过,众人忙又起身,只见正是何东他们中午开走的那辆白色丰田面包车。大刀疤望着陈琳道:“全靠你了。”陈琳没有说话极快地拿出枪架在仪表盘上只瞄了一会儿便扣动扳机,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驾驶室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小洞,何东的车子顿时七扭八歪地在土地上滑行起来,大刀疤发动汽车就追了过去。
在这次行动之前大刀疤已经考虑得非常详细了,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尽量把坏的一面考虑周全,以免到时忽然遇到情况束手无策。不过虽然他的思想非常缜密,可他还是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对方汽车遭遇爆胎后的滑行距离。
大刀疤当时想的是:对方从爆胎到下车后车子所能行进的距离。也就是说他认为对方一定会在他车子还没有接近时已经可以停车、下车做检查了,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对方的车子一直在不停地毫无方向地滑行,他们根本不敢制动,也不能制动。大刀疤见时间足够,立刻加大马力径直冲了过去,他大声道:“大家全部抓好,要撞车了。”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台车子剧烈碰撞在一起。白色丰田因为本身就不稳定,又受巨大的外力碰撞顿时斜飞了出去,连翻了四五个圈才算停住。
大刀疤这边也不好过,班长、陈琳坐在后面情况稍好,大刀疤则被卡在了变形的驾驶室里,老二估计是没有抓牢,整个人被抛到了车外,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陈琳喘了口气只觉得胸口剧痛。只听大刀疤用非常微弱的声音道:“快,把那个车子的人全部杀干净。”说罢艰难地举起AK转过身子对着远处的白色丰田开始点射。
陈琳、班长下车后小心地向车子摸去,在大刀疤点了十几枪后到了车旁。他们猛地拉开车门,只见何东上半身立刻落在了地上,此时他额头早已稀烂,人死得透了,其余只有一个坐在箱子堆中间的好像还在喘气,二人也不顾检查各自举起枪对着尸体挨个点了几枪。
这时大刀疤已费力地爬出驾驶室,瘫倒在车轮旁。二人道:“刀疤哥,全部死绝了。”
大刀疤点点头道:“钱呢。”
班长取出一个袋子打开后,只见里面露出一沓沓大面额的港币,便冲大刀疤举起了拇指,大刀疤呵呵一笑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他二人也是浑身酸痛,便坐到地上,班长掏出一支烟点上。陈琳道:“给我一支。”
班长道:“你不是不抽烟吗?”
陈琳道:“心里憋得慌。”班长笑着拿了只烟,用颤抖的手替他点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刀疤才醒了过来,似乎精神好了一些,他转头看了看躺在夜色里的老二,只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大刀疤叹了口气道:“富贵天注定,老二你不要怪我。”说罢对二人道:“就说是被打死的,这事如果被老四知道,那就难说后面有什么事了。”
班长道:“刀疤哥你放心,这个道理我们懂,再说这事也确实怪不着你,是老二自己没有抓牢。”
大刀疤点点头道:“扶我起来。”二人将他扶起,大刀疤慢慢走到车子旁,只见里面总共有五个半人高的塑料旅行袋,不用说装的全是钱。大刀疤道:“刨坑把他们全埋了,长河去打这个电话。”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班长。


第六章 月亮湾里的女人
班长把身上的土拍了干净,往回走去,直走了足足半天的工夫才找到一处电话亭,接通电话后那边传来了广东仔的声音。
钱全部都运了回去,有的被子弹射穿上面留下了弹孔。大刀疤把这些钱全部拣了出来和何东他们埋在了一起。这一票足足干了有五百多万,还不包括埋了的和给广东仔的那份。分钱的时候大刀疤多给了老四一份,陈琳回去后数了数自己那一份总共有五千块,这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笔巨款了,为此他高兴了好几天。不过何东始终没有露面终于引起了大圈帮的注意,他们连续找了好几天却没有一点消息。
一天大刀疤他们正打算睡觉,忽然一个叫四眼的大圈仔推开屋门走了进来道:“你们过来一下。”广西佬以为事发了伸手就要去枕头下摸枪,被相邻的大刀疤一把按住道:“别发昏,他们如果知道了,早就打过来了。”说罢当先走了出去,众人也尾随而去。到了何东的屋里只见已聚满了人。
一人道:“别乱说咱们谁都没看见。”
另一人道:“我们本来就和香港黑帮不对谈,大大小小开过十几仗,东哥绝对是被他们给做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先前一人道:“不是不能说,而是光在这里说也没什么用,总不能凭你一句话我们就和香港黑帮开战吧?”
另一人道:“那你说怎么办?”
大刀疤不等有人说话,插嘴道:“兄弟们能听我说一句话吗?”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有人道:“你要说什么?”
大刀疤道:“其实这话我本来也不该说,不过既然有缘和兄弟们在一起,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认为东哥可能拿着那笔钱走了。”大刀疤话音刚落就是骂声一片,骂他什么的都有。大刀疤也不急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众人骂了一会儿见他这样便渐渐都安静下来,大刀疤这才道:“我话也不是瞎说,因为老虎哥之前确实对我说过干过这一笔便回大陆养老去,而且大家都看到新闻报道了,花旗银行确实遭到抢劫,并且没有抢匪的信息。你们说东哥不是带着钱走了那还能去哪。”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没有了声音,大刀疤道:“大家还是现实一点,我们都被何东卖了,下一步该怎么办,老大们要赶紧拿主意。”
一个人道:“要你来教我们做事。”
大刀疤道:“谁耐烦管你死活,老子是对朋友说的。”
那人道:“你说什么?”说罢作势就要上来动手,班长他们立刻就掏出枪来,小屋顿时又热闹起来。这时四眼大声道:“兄弟们静一静,听我说一句,我觉得大刀疤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管怎么说东哥现在是不见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万一我们真被东哥卖了,那到时候我们真是死都没地方说冤枉去,现在还是就事论事的好。”
和大刀疤起冲突的人道:“四眼,你说他有道理那我就没道理了?”
四眼道:“欢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假如,现在东哥不在,什么假设都能成立。”
欢哥道:“懒得他妈的和你们这些书呆子啰唆,文绉绉的不知所以,老子有枪怕什么啊。”
四眼道:“欢哥,如果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光靠枪是没用的。”
欢哥道:“没空听你们废话,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办?”
四眼道:“蛇无头不行,现在我们要选一个老大,要不然人人都有话说,我们听谁的?”
欢哥道:“四眼,老子早看出你不厚道,别扯淡了,老实告诉你们这个头我是不会做的,但另选一个老子也不服,你们说怎么办?”
大刀疤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不服可以走人。”
欢哥冷笑道:“大刀疤有你的,仗着你人多,才进来就打算说话了,告诉你以后别让我遇到你。”说罢扭头对身后人道:“走。”立刻站起来十几个人跟着他扬长而去。
大刀疤一拍四眼肩膀道:“我推选四眼,他头脑清楚,不像我们这些粗人,很多事考虑不到,有他做老大我服。”
四眼道:“刀疤哥,这个位子我肯定做不了……”
话没说完大刀疤一把按住他的手道:“兄弟们,我们都是从大陆过来的苦命人,前半辈子打仗,现在还是拿命在拼,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这几个弟兄我觉得对不起他们。我只希望以后大家能平平安安的就是大吉了,所以我必须得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果今天大家能把大哥的事定下来,我大刀疤第一个表态绝对支持新选的大哥。你们知道我来之前洗过几家赌场,如果今天能有结果我情愿拿出所有老底,交给兄弟们改善条件,否则我今天晚上就回大陆去,反正挣了钱也算我们没有白来一趟了。”说罢冲广西佬使了个眼色,广西佬转身出屋,等一会儿再来时提着个布兜,他交到大刀疤的手上。
大刀疤举起布兜道:“这里面有五万块钱,我们现在所有的家当,如果今天能选出领头人这就算是我的贺礼。”陈琳忽然觉得自己极度佩服起大刀疤来,他除了心狠手辣还聪明过人,今天晚上他所做的事完全是为自己全身而退做准备。如果大圈帮选不出老大,那这就成为他名正言顺退出大圈帮的借口,这样丝毫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如果对方选出老大拿了他的钱,那就更加不能也不会说他大刀疤的不是了。大圈帮剩下的这帮人只会对他无比感激,尽管他拿出的只是所得赃款的百分之一不到,却能得到十分的便宜。
但是陈琳却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能够察觉大刀疤的思想,他不过是一个没上过几年学的孤儿,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任何一点过人之处,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一个极度自卑的年轻人。
看到钱,四眼不再推脱,他道:“如果兄弟们看得起,选我四眼坐这个位子,那我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让自己人受欺负。”大圈帮此时其实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头领对他们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个强烈的需要,既然四眼有大刀疤撑腰,也就没有人反对了。
四眼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反对,把钱推到一边道:“既然刀疤哥如此慷慨,那我就借花献佛,钱我一分不要,都给兄弟们分了吧。”
说罢把钱一份份地分开,除了大刀疤的人,其余大圈仔每人都分到不少,众人分完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了。大刀疤带着自己人回到屋里,四眼也跟着进来了。
他道:“今天幸亏刀疤哥大方,要不然这帮人还真不好摆平。”
大刀疤道:“哪里,在这个地方大家都是同乡,我也没帮外人,还得恭喜你啊,今天上位了。”
四眼笑道:“刀疤哥,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当老大我不是那个料,论本事没本事,论胆量没胆量。他们今天所以没有反对,一个是我平日人缘还好,还有就是看在钱的份儿上罢了,不知道刀疤哥对这个位子有没有兴趣?”
大刀疤笑了道:“现在你是老大,和我还能有什么关系?”
四眼道:“这个位子如果刀疤哥想坐总是有办法的,好比说你出主意我照办啊。不过就是你在幕后我在幕前罢了,只要刀疤哥出价合理,这里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大刀疤道:“原来四眼哥是这个意思。”说罢从自己床旁的箱子里拿出两沓钱放到四眼的面前道:“这里是两万块钱你先用着,如果有需要我会要你帮忙的。”
四眼笑道:“那谢谢刀疤哥了。”把钱揣起走了出去。
广西佬道:“这个老狐狸。”
大刀疤笑道:“你错了,贪财的人其实都是好人,因为这是最容易摆平的人。”
没过多久,他们搬到了海边的一处民房,是广东仔替他们找的房子。一切摆置妥当,广东仔对大刀疤道:“排长,这里你看还成吗?”
大刀疤道:“不错,麻烦了你很多事,谢谢了。”
广东仔道:“咱们还用说这个吗,对了,他们没有起疑心吧?”
大刀疤摇摇头道:“没有。”
广东仔道:“那就好,对了排长,我有个事可能需要你帮忙,最近我跟和记谈拢了一笔生意,从大陆带女人来赚钱,到时候在这里下船需要你接应一下。”
大刀疤笑道:“就这么容易没有其他事了?”
广东仔道:“还有就是本地有一个叫肥狗的,欺负我们是从大陆来的,非要按人头收保护费,说如果不给看到我们带去的女人就打,打到她们鼻青脸肿没办法接客为止。”
大刀疤道:“香港的帮派怎么都这么屌,你要我怎么办,做了他?”
广东仔道:“那也不需要,这件事我问过和记的人,他们说肥狗就是一个正宗的泼皮无赖,他的父亲是香港另一个大黑帮里的堂主,好像为社团办什么事挂了,他们老大也还算讲义气就把他家人养了起来。肥狗就是借着这个社团名声整日招摇撞骗,其实他也不是这个社团的人,我要你做的就是吓唬他一下,让他不要胡闹就行了。”
大刀疤道:“这件事你自己完全有能力办,干吗找我?”
广东仔道:“我问过和记的人,他们不希望我和肥狗有什么直接冲突,他们要我给肥狗一点好处大家开心,你说这件事我能办吗?一个肥狗倒是小事,关键如果给了钱肯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肥狗出来,那我还做什么生意?不过我也不想太驳和记的面子,毕竟这是第一次合作,所以我不能用自己的人。”
大刀疤道:“明白了,到香港第一仗就是和和记打的,没想到现在替他办事了。”
广东仔道:“这很正常,混这行不就是为了钱嘛,哪有什么真正不共戴天的仇人。”
三天以后一艘破船靠海岸停泊,广东仔的人很早就来到这里接应。只见从船上下来至少有五十多个年轻女子,广西佬看得眼都直了道:“让香港人嫖咱们那的女人,参军那会儿还说保家卫国,保的什么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大刀疤笑骂道:“放狗屁。”
这下大圈帮的人全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口哨声四处不断。广东仔的人安排她们到一处房子休息。大圈帮里有些人就把着窗户对里面大喊大叫,大军也在那嬉笑起哄,班长对他屁股就是一脚道:“都是大陆来的,对人家尊重一点。”
大军呵呵傻笑着,中午吃饭的时候陈琳听到有人大声喝骂,他伸头向外望去,只见几个大汉将一个小姑娘打得蜷缩在地上。小姑娘用手紧紧地护住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陈琳看不下去站了起来,大刀疤一把按住他的手道:“干吗?”
陈琳道:“他们不能这样打一个小女孩。”
大刀疤道:“这是人家的事,我们不要管。”
陈琳见其中一个男的从腰间抽出一根皮带,就挣出手走了过去,一把按住那人的肩头道:“你们不能这样打她。”
对方也知道陈琳是自己人,道:“兄弟,这种女人就是他妈的贱,不给她松松骨不行。”
小姑娘看到有人替她说话了,手脚并用地爬到陈琳腿边,抱着陈琳的大腿道:“叔叔,他们逼我去做妓女,求求你救救我。”
大汉道:“妈的,跑到香港来立贞节牌坊了,告诉你婊子你是做定了。”说罢伸手又要打,陈琳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能不能别打女人。”
这下对方也毛了,道:“兄弟,我是给足了你的面子,如果今天我不给她们立点规矩,以后这个人我还怎么带?”
陈琳道:“立规矩不一定非要打人。”这时本来在殴打小姑娘的几个人全部围到了陈琳身边,那个人道:“怎么,你还真管起我们的事来了。”
陈琳道:“不是管你们的事,我是让你们别打女人。”
那人使了个眼色,有人已从腰间抽出匕首。他们还没动手大刀疤已走了过来道:“兄弟们辛苦了。”
他们虽然不认识陈琳,不过大刀疤是认识的,都知道自己老大原来是这个人手下的兵,便都道:“刀疤哥。”
大刀疤笑道:“广东仔说今天会带一批人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这小子生意做得不错啊。”
几个人都道:“是啊、是啊!”
大刀疤道:“不过这个小姑娘年纪太小了,怎么出去接客。”
那人道:“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刀疤哥你也知道这是广东哥吩咐下来的事情,我们不过是照做罢了。”他也怕大刀疤为难他,毕竟大刀疤和陈琳的身份不一样,他们不敢得罪。
大刀疤道:“规矩我懂,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这种小姑娘一点也不稀罕,再说像你们这样打下去肯定把人打死那才真亏了。兄弟不如这样我出个价你把人留下给我吧,我们这里也需要个女人做做饭打扫一下屋子。”
那人道:“这我做不了主。”
大刀疤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有一千块左右塞到对方手里道:“我们五个人来的时候总共才给了两百块,现在一个人我给你一千块,广东仔不会吃亏的,你告诉他一声,就说人我留下了,他不会说话的。”
那人道:“那是肯定,这钱我就替广东哥收下了。”
大刀疤道:“都是自己兄弟别客气。”说罢带了陈琳和小姑娘回到屋子,所有人都望着他们。大刀疤道:“看什么,吃饭、吃饭。”
陈琳道:“谢谢刀疤哥。”
大刀疤道:“咱们自己兄弟不用说谢,这小姑娘是你的人了。”
陈琳听了吓了一跳道:“刀疤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大刀疤道:“你不是看上这个小丫头了吗,给你收到房里去啊。”
陈琳吓得手直摇道:“刀疤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众人都哈哈大笑,小姑娘则局促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停地擦从鼻子里流出的血。班长拿了一条毛巾道:“去把脸擦擦。”
陈琳道:“你说让她给咱们收拾屋子的,就收拾屋子吧,我可不能要她。”
大刀疤道:“行呀兄弟,人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后悔什么时候过来拿吧。”
晚上大刀疤把四眼找了过来,让他找些苦力,四眼满口答应回去了。第二天大刀疤带着一帮人上了两辆车子。陈琳见他们准备了满满一包的砍刀钢管,不过这次没有枪,等再见到大刀疤就是第二天早上了。没多久广东仔带了三个人过来,大刀疤从车子里拖出一个麻袋,道:“人在里面。”
广东仔对带来的人道:“丢到海里去。”然后搂着大刀疤的肩膀走到另一间屋里不知谈什么去了。
小姑娘自从洗干净后换了身衣服,就论五官还真是那么回事,不但眉清目秀而且看年纪最多也就十七八出头。她手脚非常勤快,不顾这几天伤势未愈,天天家务活做个不停。他们的房间第一次开始干净起来,从早到晚屋门口挂满了男人的衣物。不过陈琳只要看到那个小姑娘就浑身不自在,所以他尽量躲着她走。这天大军一把拦住陈琳笑嘻嘻道:“琳子,你知道他们都喊这些女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