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团长道:“小罗我给你样东西,算是见面礼吧。”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刃短把长的短刀递给我,道:“我们都是用家伙的,你没有合法持枪的手续,所以只能给你一把冷兵器了,不过这玩意儿有时候比枪还实用,美国伞兵刀,我去美国时一个大兵哥们儿送的。”

此刀刀身雪亮,背厚有锯齿,刀口极为锋利,入手厚重感十足,不懂行的都知道这是把好刀,难得的是外形还具有工艺收藏水准,我一看就喜爱上了它,道了谢和套子一起系在腰上,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将刀摸了出来,拿在手上把玩。

陈团长见状笑道:“这种刀是空降兵用来割降落伞上绳子的,我这个没有开锋,开过锋的连玻璃都能裁,不过这也就是个一般玩意儿,何壮有把刀才是极品,到时候让他给你看看。”

在后来的相处中我知道马天行是个出色狙击手,他在武警部队服役时圆满执行过数次狙击任务,被陈团长费尽周折地挖了过来。而何壮此人名不副实,其实他身材十分单薄,看不出壮在哪里,不过力气、耐力却十分惊人,估计拎一二百斤的东西跑一公里没有任何问题。这个人非常内向,一天难得说一两句话,连陈团长和他说话都是能用动作绝不开口,而且没事就好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心里在合计着什么,而马天行性格正好和他相反,活泼话多,这点和我比较相似。

经过两三天的车程我们来到了靠近黑龙江的那个生产大队,当地政府接到了报告,负责接待我们的工作,并在当地招待所给我们安排了两个房间,陈团长让我和马天行住,我暗中松了口气,要是和何壮在一起,非急死我不可。

我们将生活日常用品留了下来,两个大袋子和一个箱子被当地政府特地来人给运走了,马天行告诉我那里面装的全是枪械,以及一些调查用的科研设备,必须放到特别的地方保管,不过陈团长还是把我们偷偷拉到厕所里面,给马天行塞了把手枪,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给何壮一把?当时认为他可能不喜欢这个不拍马屁,没有话的手下,但是没过多久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晚上我们吃了顿工作餐各自回房休息,我此时已经和马天行混熟了,便道:“马哥,你跟着陈团长多久了?”

马天行道:“大概四年了吧?”

我道:“你觉得自己这份工作有意思吗?平时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惊险?”

马天行道:“你说危险截止到目前没有,不过我看过一份报告材料,说是某国有一艘万吨货轮,在通过印度洋的时候忽然失去了踪迹,因为当时没有侦测到任何海面风暴的报告,而且那里也不是类似于百慕大那样的航行禁区,所以就显得很蹊跷了,不过从当时接收到的求救信号来看,这艘船应该是受到了某不明生物的攻击,后来声探测也显示这片海域有巨型水生生物存在,然后美军军方也出面说他们也在那片海域失去了好几艘潜艇的联系,后来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罗子,我看黑龙江里面的东西,如果和印度洋的比较恐怕还算是小东西了。”

我道:“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我们能把这些都搞清楚吗?”

马天行道:“我个人认为很难,毕竟目前科学程度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弄明白所有的事情,单就地球上我们所能去到的地方就少之又少,更别说外太空了,不过这些事情也必须有人做,因为你不投入永远不可能有进步,失败一万次,哪怕只有一次成功,或许就能上一步新台阶了,比方说你说的这个水怪,如果真能捕获,那肯定是一个新物种,这对科学研究有巨大的帮助,万一从它身体里研制出来个把长生不老药,那咱们就功德无量了。”

我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国家好歹得发给我们几粒吧?”

马天行道:“那是肯定的,多拿个几百年退休工资也强于奖金了。”

我道:“可惜了秦始皇没碰到我们,要不然……”

马天行道:“他是个焚书坑儒的主,要是真活到现在我们估计连个灯泡都做不出来,所以老天收了他我一直认为是最正确的事情。”顿了一会儿,马天行又道:“对了罗子,你来之前听陈团长和你说那件事情了吗?”


第四章 黄河的青牛古道

我有些不解地道:“哪件事情?”

马天行道:“怎么,团长没有和你说吗?”

我道:“没有,哪件事情,你能不能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马天行上床盖了被子道:“那就算了,咱们是有保密守则的,你现在还不是部门里的正式人员,对你说了我就触犯法律了。”

我道:“早知道这条你干嘛非把人馋虫给斗起来,没你这么缺德的,快说。”

马天行道:“算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件事情真不能说。”

我当时都快急死了,下床隔被子踢了马天行几脚道:“你到底说不说?”

马天行道:“哥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哪想到陈团长会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呢?没来由的我逗你干嘛,不过想和你讨论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而已。”

我道:“那你就快点说啊,急死我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马天行估计是被我缠的没有办法,终于坐了起来道:“好,就算我冒着坐牢的危险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啊,不过你千万可别满世界说去,出了事真不是闹着玩的。”说罢马天行压低嗓门道:“你知道巴颜喀拉山吗?”

我道:“好歹咱也是个大学生,黄河的源头怎么能不知道呢?”

马天行道:“去年有关机构编纂黄河地貌类的科研书籍,查阅资料时,无意间发现了一篇报告,标题是《关于黄河古道的报道》。这是在1976年12月份提交的一份报告,不过可能那个年份出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咱不说忽视吧,就搁浅下来了,也没批示。我们查了历年的工作安排,并没有进行过类似的科学考察,所以社科院就上报计划打算继续这次科考,但是当经过实地考察后,科学家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了。因为根据当时的报道,是发现了河道上的淤泥层有轮轴压痕的印迹,可是几十年后这条印迹居然还存在。”

我只觉得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且不说黄河在此已经流淌了一百六十万年,根本不可能有人类在那个地方通行,就算是有,淤泥层也不可能保留印迹啊。”

马天行道:“问题就在这里,淤泥是实实在在的淤泥,而印迹也是真真实实的印迹,这段印迹不但长,而且深,纵横交错,绵延数百米,而且根据当时的摄像画面,可以清楚看到两头青牛拖着一个木轮木斗缓缓走在水底,一路向前,痕迹也就是这样留下来的。当时社科院就提交了报告说需要我们部门合作调查,本来计划已经上马,谁知道黑龙江这边出了人命,高层最后衡量再三,就是这边的任务先进行了。”

我打了个寒噤道:“什么,黄河的平均深度有79米,就是正宗的水牛也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地方,除非……”

马天行道:“除非水牛成精是吧,我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我道:“马哥,咱们说正经的,你说自然界这些精啊、怪的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马天行道:“哥们儿,科学的精神是要怀疑一切,不过这个说法是自相矛盾的,现在的大环境是你说有鬼,科学界绝对质疑你的言论。但如果以科学精神来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怀疑世界上没有鬼的这种说法,毕竟鬼也是未知事物,在未知的领域里一切假设都是成立的。”

我道:“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呢,陈团长说他见到过。”

马天行哈哈笑道:“我和你这么说,一个没有见过超自然现象的人,本部门是不会选择让他进来的,你是看见了水怪,我就是看见了你说的东西,所以陈团长才下功夫挖的我们。”

这一句话又吊起了我的好奇心,道:“马哥,和我说说你看见了什么?这不算是违法吧?”

马天行笑道:“反正已经违过法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那是我第二次执行狙击任务,一个连环杀人犯,被控制在一间民房内,因为他手上有人质,所以紧急征调我们执行任务,如果有必要就直接干掉他。狙击手你应该知道,都是占领制高点,然后严密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等待命令。当时虽然是早上,因为下雨天阴得很,这种气候不是执行狙击任务的最佳时机,会增加难度,所以我精神高度紧张,透过瞄准镜死死盯着罪犯的一举一动,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罪犯的身后有一片白丝线在飘动,以罪犯当时所处的环境周围应该只有墙壁,不会有丝布之类的东西,奇怪之下就违反命令偏了一点瞄准镜,就这么我看到在罪犯身后站着一个浑身雪白的人,连头发都是白的。从姿势来看非常诡异,因为当时本来就处在高度紧张状态,不由自主地就扣了扳机,当然是对着那个现在看应该是鬼的东西打的。”

“挨打的动都没动,罪犯却急红了眼,亏得领导果断地下达了狙击命令,我的战友两枪全部命中他的脑门,这才没有造成恶劣后果,然后我再看房间,就什么都没有了,接受调查的时候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了当时看到的情况,结果被认定找借口开脱自己的责任,受到了处罚,后来即使执行任务再圆满我也没有机会得到嘉奖,更别说提升了。后来陈团长根据资料找到我,正好我也想走人了,就在这里干到现在。”

我听得津津有味,道:“没想到你的经历也蛮传奇的。”

马天行道:“我这个算屁,陈团长才是真正的身经百战了,有空你让他多给你讲点故事吧,保证奇怪死你,而且我和你再说一点,不过你得发个誓不透露出去,否则我真不好做人了。”

我道:“你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对那些不相信的同志,你应该保留,而对我这样身边的同志你应该多多坦白嘛,这些事你又不能说给亲戚朋友听,不告诉我还告诉谁呢?”

马天行道:“这不一样,这不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不能乱说。”

我道:“你放心,谁的事你和我说了只会烂在肚子里。”

马天行又压低声音道:“我那是听陈团长说的,他说如果队伍里有一个人比他的经历还要复杂,那绝对就是何壮。”

我吃了一惊道:“何壮才多大,他能比陈团长经历的事情还多?”

马天行道:“真人不露相,反正这个人很难接触,我和他处了四年,加起来还没说到十句话。”

我道:“确实,他好像有点内向过分了,是不是自闭症啊?”

马天行道:“不知道,咱们还是别在背后议论人家了,这样不道德,睡觉吧。”


第五章 疑云重重

这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睡,始终再想这个世上究竟有多少传说是脱胎于现实?也不知道几点钟睡着了,反正第二天早上起来头有点昏昏沉沉的,吃早饭的时候陈团长道:“把今天的任务布置一下:大壮、小马你们两个负责安保工作,小罗负责实地资料整理,我负责你们三个人的管理。”

当然陈团长最后一句是开玩笑,我这个人很幸运,总是能遇到一个好领导,从以后经历的种种事件来看,陈团长无愧于一个好领导的称谓,无论对于下属还是国家,都做到了尽其事、尽其责。

吃过饭我们上了车子,大队也把昨天带去保管的东西给我们送了过来,关上车门陈团长打开包袱,里面稀奇古怪的什么东西都有,我认识的有:报话机、粗铁棍、小卫星、定位仪……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物应有尽有,最后里面居然还有一壶羽箭,我好奇之下伸手就要去拿,道:“怎么连这玩意儿都有?”

陈团长道:“别动,这可是有剧毒,没解药的。”

我道:“您还用这个,准确率高吗?”

陈团长呵呵笑道:“这可不是我用的,我只能用技术含量不高的东西。”

我立刻就明白了这壶箭的主人是谁,也就不再多问了。

当我再看见那片浩渺无际的江面,一阵惊心动魄的畏惧又充满了胸膛,是啊,一个多星期前,我最敬爱的老师牺牲在了这里,而凶手却是一个不明生物,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好像是梦,十分不真实。

下了车子马天行打开那个特殊的铁箱,里面居然是一把分解开的狙击枪,不过我不懂枪械,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何壮非常夸张地背起弓箭,然后从车顶隐秘的夹层里取出一把刀来。

这把刀有五十厘米左右,不算长也不算短,刀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无非就是铜制的刀柄处好像刻着一些密宗文字,有些符箓的图案,何壮用布将刀身裹缠好,插到了腰旁的鹿皮口袋里,乍一看有点像古代武士。

这会工夫马天行的枪也组装好了,他用瞄准镜向远处望了望,然后背到了身上,陈团长试了试报话机的信号,对我道:“你有问题吗?”

我摇摇头道:“既然来了就没问题。”

陈团长嘉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样的,我就说没看错你。”

何壮从车上又拖出一个不算大的小拖车,将所需物品全部放在车子上,我们就向岸边走去,此时那破裂的江面经过长时间的冰冻又成了冰封千里的沃野,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诡秘的银光,天地间的一切又是静悄悄的毫无生气。

陈团长拿出小方盒子,放到雪地里固定好后用脚不停地踩其中的一个类似脚踏的东西,小方盒子上端开始一点点地升高,原来中间是一段钢管,完全伸展的钢管约有十几米长,陈团长又从拖车上取下一个小电视屏幕,打开后只见投射出大块冰面的视频,原来钢管的顶端是一个摄像头,经过陈团长的调试,不知摄像头采取了何种调光手段,渐渐冰面开始显示出非常明显的字符串,排列成正方形的字符串,根据显示器上的测算比例一个约有8平方米,这是非常巨大的,而总共由18个字符组成,陈团长又从资料夹里取出那张卫星照片,经过仔细对比后陈团长道:“小罗我看应该不差什么吧?”说罢将图片递给我。

我看了看果然是分毫不差,便点了点头,陈团长左右看了看道:“我本来还想让你将附近的地形、地貌都记录下来,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确实,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平原,以我们所在的位置,向西也就是往后走,向东也就是往江面上走,南北两向都是空无一物的平原,确实没有什么好记录的,要写也就只能写“平原”两字。

陈团长道:“你们看出什么问题来了没有?小罗你先说。”

我仔细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出任何问题,想了想又道:“团长,这好像没有任何问题吧,冰面上的文字是古怪,但也就是仅此而已,其他的还能总结出来什么?”

陈团长笑道:“你才来所以我不怪你,记住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发现一切细节,如果没有这点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调查员,因为很多破案的因素明明已经放在了你的面前,你却看不见,这就很麻烦了。我们和那些职业探险家最根本的区别就是,我们是以调查揭秘为主,所以对细节的把握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我点头道:“知道了,可是这里也确实没有什么细节啊,空无一物的平原,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出来。”

陈团长对马天行道:“小马,你给新来的同志上上思想教育课。”

马天行叼着一颗烟,一副流氓的表情,很屌地对我道:“小同志很不谦虚吗,这么大的意外出现在你面前,你没有发现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否定领导的提议,胆子不小。”说罢对陈团长嬉皮笑脸地道:“报告领导,我政治教育结束了。”

陈团长笑道:“放你狗屁,别操蛋啊,好好说。”

马天行走到我面前,扒开地上的积雪,露出微微有些发绿的地表道:“你真什么都看不见?”

我最烦他这种揭秘前非要吊一下你胃口的做法,大声道:“我真看不见——马——老——师。”

马天行站了起来道:“那就真要命了,你很可能没这方面天赋,罗子我问你,黑龙江的物产资源怎么样?”

我道:“那还用说,大小兴安岭、黑龙江、包括广袤平原的肥沃土壤,这是我们国家的一座宝库啊。”

马天行道:“好,你能有这个认识就最好不过,按道理说越是靠近水道的土壤应该越肥,可是你注意到了这里吗?这里的土壤基本全都枯死,我敢打赌如果拿回去做测试,这就是一捧毫无用处、毫无营养的死土,在这上面绝对种植不出任何农作物,而且靠近水怪区域的这片土地全都是如此,而往下走不到两里路就是农田了,难道你感觉不出这里面有问题吗?”

我恍然大悟道:“确实如此,好像我很少看到这种颜色的土壤。”

陈团长道:“不是很少看到,而是以黑龙江的地貌根本就不会有紫土的出现,人都说黄土坡、黑土地,有谁见过绿土的?小罗,这就是观察,你以后在工作中一定要学会这点,将任何一点不寻常的因素都要观察到,然后加以分析,很有可能几种因素的叠加就是最终的真相了,什么叫蛛丝马迹?这就叫蛛丝马迹。”

我道:“明白了,我还以为我们来就是抓怪兽的呢。”

除了何壮大家都笑了,陈团长道:“小子,怪我到现在还没有和你说明白我们的部门职能到底是什么,我们对外说的是军事研究所,其实我们是神秘调查员,对于一切超自然现象我们需要做的是将它调查清楚。好比说这个水怪,如果单纯为了抓我想应该不难,黑龙江水域的大型轮船很多,我们随便征调一艘,配以先进的抓捕工具,只要它还在就一定能抓住,但是这个世上的事情很多真相是不能透露的,一来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二来与目前的科学研究有冲突,所以我们要先搞清楚真相,给科学家们一个找借口的门路,让他们逐渐改变本来就是由他们灌输给别人的。所谓科学思想,其实这就是一个变化与前进的过程,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与研究二字挂上钩了吧?因为我们就等于是科学界的急先锋,我们负责拼命,他们负责总结。”

马天行道:“我们合算,还是当科学家合算?”

陈团长道:“为人民服务没有谁大谁小,咱们其实也算半个科学家了。”

我们谈谈笑笑,何壮却始终不作一声,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我觉得这样也有个好处,就是磨豆腐的工作不怕没人做,至少何壮能顶,不过迄今为止我与他没有交流。正瞎想的高兴,忽然何壮用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从身上取出弓箭,对准一个雪堆,我们也紧张起来,陈团长、马天行掏出手枪,我也摸出匕首,躲在马天行的身后。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只花斑的野猫爬到了雪堆上。

我们立刻放松了绷紧的神经,马天行道:“日,差点被个畜生给吓毛了。”

陈团长道:“大壮,去把这只猫抓来,我有用。”

何壮将身上所有的冷兵器都放在地上,悄悄向野猫走去,他蹑足前行的时候我注意到雪地上只留下很浅的印迹,这至少是我所不能做到的。从这个时候开始我逐渐明白何壮不是一般人,他不像我、不像老马、甚至不像陈团长,从种种细节都能表现出,这个看似瘦弱的体格中,似乎包含着惊人的能量。

那只猫一开始很警惕地望着何壮,当发现他不断地“逼近”,估计不好再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何壮的反应也是惊人,猫才一龇毛,何壮快如闪电似的扑了上去,只听几声惨叫,何壮已经捏着它的后颈毛走到了陈团长面前。

我是看得目瞪口呆,不过陈团长和马天行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陈团长从包里找出一股长线,将猫的脖子套住,道:“要干缺德事了,你们只准看不许说啊,谁多嘴我扣谁奖金。”说罢将猫放在雪地里,大喝一声,那猫立刻向前奔窜逃命。

不过跑了两步就偏离了方向,陈团长只有把它拉回来重放,来回折腾了有十次,估计那只猫都要休克了,可是它就不往冰面上跑,陈团长没了法子,道:“这样,我带着猫去江边放,你们替我望着点风,一有风吹草动就告诉我。”

我立刻打了个寒噤道:“团长,我不赞成你这么做,那个怪物是会上岸的,万一……”

陈团长道:“没什么一万、万一的,我们做这行有时候就得玩命。”说罢径直向前走去,何壮立刻拿起弓箭、长刀跟着团长后面而去,团长也没阻拦,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江边。

马天行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端起狙击枪对着前方道:“你去盯着显示器,有异常立刻通知我们。”

到了江边陈团长放开手上的猫,这下它选择不多,一溜烟的向前跑去,陈团长和何壮也立刻退了回来,只见那猫在冰面上跑了很长一截,觉得不对,立刻又向左而去,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异象却丝毫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