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阿玛终于带我进宫了。
一路上,他叮嘱我一定要讲究礼仪,虽然现在京城里的贵族人人都知道鄂硕府的大小姐宛如因为落水,原本就有些疯癫忧郁的病情现在更加严重了,不会去计较她举手投足的错漏,但是至少还是要保持女孩子本身的矜持。
如果他知道我的目的是想进宫顺便主动大胆热烈激情四射地“泡”皇帝——这位天下第一大款,不知道会不会抽筋倒地?
阿玛带我去参加的是皇宫的家宴。原来这种宴会,邀请的都是正当年龄的贵族女子,而出席的男宾,往往都是皇族子弟,当然包括皇上,为的是给他们选择福晋,给皇帝娶妃子。
阿玛不适宜进后宫,叮嘱我几句就退了出去。我不安地坐在一堆莺莺燕燕中间东张西望,想知道皇帝在哪边,会不会躲在帘子后面观察我们?
终于,一席人款款而入。
为首的是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气质高雅端庄,眼眸里却有一种威严,我听太监唱喏:“皇太后驾到…”
呵呵,原来她就是历史上出名的顺治的生母孝庄太后。那扶着她的年龄略轻的显得很慈祥的中年女子一定是她的陪嫁丫头,同样出名的苏嘛拉姑了。那跟在后面的…
是一个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英气逼人,皮肤黝黑,像一位运动员,唉,遗憾的是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本小姐喜欢斯文型,不喜欢运动型。他戴着明黄色的帽子,身上系着明黄色的腰带,不是顺治还能有谁呢?少年的旁边站着一位中年贵妇,估计是麽麽之类了。
来吧,来吧,大家一起坐吧!孝庄太后和蔼地说:“今天只是家宴,各位格格小姐都不要学汉人那样,拿出咱们满族蒙族女孩的个性,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气氛一下就放松了。大家果然不再拘束。
孝庄太后真是名不虚传啊!
我看到顺治的目光果然在女孩们身上滴溜溜地转,哼,好你个色狼。等我完成了任务,我就回到我的世界里去,我所在的年代男人如果敢娶三个四个,早被女人垛成肉酱了。
顺治的目光转到我的身上来了,我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媚眼远远抛了过去。
他接个正着,愣了一下,大约是其他女子被他注视的时候都羞涩地低下头,惟独我敢和他目光对视的缘故吧!他竟然对我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
呵呵,勾引计划第一步成功了,至少让他记得了我。
宴会结束以后,看天色尚早,孝庄太后说:“今儿天气不错,大家伙跟我去园子里逛逛吧!”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园子里。
孝庄太后吩咐大家可以随意行走,不需要拘束。
于是,我一个人漫步开来,思索着如何进行我的第二步计划。
忽然,我看到假山脚下,顺治正和人在比赛射箭。而另外一个人,我傻了,怎么是…他?
那个我见过的英俊少年,手里挥着扇,气定神闲的在一旁欣赏。他穿着蓝色的袍子,一看就是教书先生。我恍然大悟,走过去,悄悄问:“你是给皇帝教书的吧?”
他见到我,皱着眉头。
我说:“你这人,记性也忒差了。我指着他的红玉坠子说:这个这个…你还说要请我喝酒的呢,就忘了啊?”
他醒悟过来,捂着嘴巴乐:“啊,你你你,原来是个女的呀!你居然还去妓院逛…”他猛然住嘴。看看周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是给皇帝教书的吗?”
他正色点头:“对,我是教书的,我叫小福子。”
我摇头:“小福子?怎么这名字怪怪的,你不是…”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不是公公吧?”
他到底忍不住,终于笑了出来:“你说我是公公?你觉得我哪里像公公?”
我嘟囔:“我看哪里都像。”
决定不理睬他了,没一句话正经回答了的。读书人都这么脾气怪怪的。我把眼光投射到顺治身上,说:“看,那才是勇士呢!多有男人味。”
小福子轻笑:“你呀,你不懂,打江山,需要武力,治理江山,还是需要头脑的。”
顺治靶靶都射到中心,我拍掌狂拍马屁。吸引了他的目光。
顺治走了过来说:“是你?没想到女孩子也喜欢这个,你会吗?要不要试试?”
开玩笑。我不屑地挑了挑眉毛,我是个神枪手,难道还怕射箭?
我拿出一副弓,我的妈呀,好沉啊!我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更别提拉开弓了。
顺治笑了,他站在我的身后,托起我的胳膊,和我一起拉开了弓!
箭一下就飞射了出去。周围响起掌声,虽然只射中了靶而不是靶心。
我得意地笑了。却忽然看到小福子是惟一没有笑的人。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顺治问我。
我回答:“回皇上的话,我叫宛如。”
他愣了,回头张望了小福子,可是小福子冲他摇了摇头。
怎么皇帝还要看教书先生的眼色,我对这个教书先生就更加不满了。
顺治和悦地说:“宛如?呵呵,才名远播的才女,是鄂硕的女儿,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耍过呢!你还记得吗?你曾被我欺负得哭了鼻子呢!”
我胡乱地点头,心想,这皇帝头脑好像很简单的嘛!
顺治带着我游览了花园,而小福子一路跟随,神色有些淡淡的。
晚上,告辞的时候,在走出后宫的瞬间,我被一支有力气的胳膊给拉出了队伍。
啊!我看到是那位古代阿SIR。对他充满了崇敬,没办法,高手就是高手嘛!
他说:“跟我来,我们主子要找你谈话。”
他带着我七转八转。我问:“阿SIR,啊不,先生,也不对,武士,请问你尊姓大名?”
他说:“我叫阿木其,是大内侍卫。”
难怪,大内侍卫!相当于中南海保镖的位置。
他带我来到后花园,我一看,那个教书先生坐在凉亭里,正一手拿酒壶一手执棋子显得好自在。见我来了,招手:“来来来,早听说宛如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不如我们下一盘棋吧!”
我看着黑白棋,苦着脸说:“打三打哈可以吗?要不,打麻将也可以。”
他一愣,问:“你说什么?”
我抬头望天,情急之下说:“不了,天晚了,我阿玛还在等我回家呢。”
他站起来,一直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问:“你觉得,我,和那位射箭的,你觉得谁更好?”
我说:“当然是他了,人家是皇帝。你可要小心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会杀头的。”
他失望了:“你就这么在乎人家是不是皇帝吗?我可记得你小时候是一个很清高的人儿,对那些没有才华的阿哥们看都不看一眼,反而对小太监小宫女非常和悦呢!”
望着他乌黑的眸子,我沉默不语,他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呢?虽然我并不喜欢那位顺治皇帝,我也必须做违心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说:“你都说了,那是小时候啊,女大十八变的。我真的要走了,拜拜。”
我离他而去。转过长廊,回头看他,还站在风里,手背在身后,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心,忽然无由地跳动起来,如三月里的春雷,隐约,迷乱,却又真切,挥舞。脚步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天,我不会对一个古代人动了情吧?我怎么可能去爱上一个古代人啊!再说,那句我花了十几万买的师姐教训不是说了吗,要我嫁个有钱人,他就一个教书先生,我怎么可以去爱他呢?我的生活已经够乱的了,可不能再生事端啊…”
第二卷 第一章
1
三月的京城,天特别的蓝,云特别的白,像白白的棉花糖。
我和小绿像两个疯子一样在京城的郊外撒欢,我们在放风筝。小绿刚开始还扭捏着装淑女不肯跑,我扯着她的小辫子带着她一路疯跑,没多久,我们的衣服上就沾满了泥,风筝飞得高高的。真的美啊!
小绿说:“小姐,你从前可没这么疯,走几步就气喘,现在真像变了一个人。”
我心想:“没错,你们小姐是变了个人嘛!”
嘴里却说:“我不仅会跑,还能飞呢!”
她笑弯了腰:“小姐,你原来也爱吹牛皮啊!”
吹牛皮?我瞪了她一眼,看到面前有一棵很高很高的树,于是,憋住气,施展我的轻功,不怎么费力就爬了上去。
“啊!小姐——”小绿在树底下张望。
“怎么样?神气吧!”我摇头晃脑,却没留神站好,脚步一滑,整个又倒了下来。
怎么软绵绵的?像沙发。我抬头一看,正看到一双男人的眼睛。原来,我掉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了。
“没事吧?”他笑着望着我。
我羞红了脸,挣扎着跳了下来。这人正是顺治皇上。
我知道该向他行礼,可是一时之间忘记了古代人的礼仪,伸出手去:“你好你好。”
他被动地和我握着手,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小绿赶紧拉开我:“小姐,你怎么又犯傻了。”她看了那男子一眼:“男女授受不亲的。”
哦,我想起来了,古代人就讲究这个。
“他是皇帝。”我悄悄地说。
“啊!”小绿一副快昏倒的表情,在身后猛地拉着我,强迫我跪下来:“奴婢给皇上请安。”
那人有些发愣,半天才说:“起来吧!”他示意小绿回避。
说真的,和小福子相比,这少年虽然少了一分清秀,但是却多了一些勇武之气,有些像体育学院的学生。
“宛如,宛如。”他念着我的名字:“没想到你居然会点功夫。”
我看着他腰带上系着一块玉佩,轻轻摘了下来,再丢给他:“什么叫会点功夫?我的功夫可高强了,告诉你,我是一个让警察叔叔头疼的小偷。”
“什么叔叔?”他诧异地问:“是在京城为官吗?”
唉,我怎么觉得和古代人交流起来特别困难。不过,他是宛如的未来夫婿,两人的恩爱故事千古流传,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好好“泡”他,人可以棒打老鼠,绝对不可以棒打鸳鸯。
“皇上,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你不怕有人骚扰你吗?”
“我经常在这里遛马,习惯了一个人。我额娘挺唠叨的,在宫里呆着也挺烦的。”
他的额娘不就是孝庄太后吗?看来母子二人的关系挺僵的。我叹气,古代人的生活真无聊,如果在家里呆着不痛快,既不能出去泡网,也不能出去K歌,只能在郊外遛马吹吹风。
我们坐在河岸上,他丢下一块石头,水面上掠起一串水花。
“你很讨厌你额娘吗?”我问:“她看起来好高贵,如果我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妈,我就不用去偷东西养活自己了。”
顺治说:“你们家也没穷成这样吧?鄂硕虽然是天下皆知的清官,难道他会对自己的独生女儿这么吝啬,逼女儿去当小偷?我可听说,宛如是一个才貌俱全的才女,只是过于忧伤了,都是南蛮子的书害人。”
满族人把汉人称为南蛮子。
我感觉自己说漏了嘴,只好解释说:“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我从小就没有了额娘,缺乏管教,所以喜欢调皮捣蛋。你呢,你和你额娘为什么会闹矛盾呢?”
顺治垂下头:“她总逼我去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还有皇兄豪格,他们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总让我读书,让我学习帝王之术。说真的,我只喜欢狩猎和遛马,以后再找个好女孩,平平淡淡过一生。”
我很同情他,人是不可以改变自己的出身的,我也无能为力。我说:“我教你唱首歌吧!是张学友的经典歌曲。”
“张学友?是谁?”
“哦,他…他是我们家乡的歌神,歌唱得很好很好,外瑞古得(VERYGOOD)。每次他举办演唱会的时候,哦不对不对,是他唱歌的时候,都是人山人海的,有一次为了挤到他面前好好看他一眼,我都被挤掉了鞋子。”
“是吗?那改天召他进京,让他单独唱给你听。”
我苦笑:“这个…这个挺难的,他是一个孩子的爹了,让他们妻离子散的,不好吧!我还是教你唱歌吧!”
我清了清嗓门,唱起来:“很想和你一起去吹吹风/去吹吹风/风会带走一切短暂的轻松/让我们像从前一样冷冷静静/什么都不必说你总是能懂/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你是不同时空/还是可以迎着风/和你说说心里的梦…”
他听得呆呆的。
“喂,喂,你怎么了?”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你真有趣,虽然你唱的歌很古怪,但是你唱歌的样子,真的好美,好美。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们这些阿哥们就偷偷议论过,说你是格格小姐里最出众的一个。”他的眼睛热辣辣地看着我,手慢慢向我伸过来。
我想,古代帅哥真太好勾引了,这是不是因为年轻女孩子都被人锁在家里养着的缘故,他们在大街上连个美貌的MM也见不着?接下来,他是不是该给我一个kiss?虽然他是宛如小姐的良缘,我是在成人之美,可是,帮人也有底线的不是,这好歹也是我的FIRSTKISS,就这么不明不白送给一个古代人,也太冤了!我该怎么回避这个吻呢?嫌他有口气要他去刷牙?可是他那牙齿洁白得像鲨鱼的牙齿,还是装傻,以为女人kiss就会怀孕…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掠过我的头发,说:“你头发上沾了块树叶。”
我虚惊一场。
他站起来:“宛如,我该回宫了,不然我额娘又要念叨了。”
“那我就不送了,你慢走啊!”我客气地说。
他笑笑:“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丫头。”他学着我刚才握手的礼仪,和我郑重地握了个手:“这是你家乡特别的礼节方式吧?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他上马,马欢快地跑起来,马跑出很远,他还在回头看着我。
小绿幽灵一样飘了出来,说:“小姐,你真有本事,连皇上都对你着迷了。”
“那是当然。”我神气地说:“天下第一大款,也不过是本小姐的下饭菜。”
可是,我并不觉得高兴,小福子那忧伤的眼神在我的脑海里闪烁,他现在在干嘛呢?虽然他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可是,我真的,真的有些想念他。
该死的小福子,如果你真是太监该有多好,你这个坏蛋,一下就让我多了很多的烦恼。我一忽儿皱眉,一忽儿发笑,小绿躲到一边,以为我的毛病又犯了。
她哪里知道18岁女孩的复杂心事啊!
第二卷 第二章
晚上,我正在闺房里大啃特啃猪手,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吓得我将猪手当暗器甩了出去。
一个人跳进窗户,接住了猪手:“什么东西,油汪汪的。”他皱眉轻声说道。
我一看,原来是阿木其!
“喂,你不要以为你是高手,就可以把窗户当门不打招呼就进来,我好歹是个女孩子,你也要避嫌的不是吗?”我气呼呼地说道。
他扔掉猪手,擦擦手:“我们主子要见你,跟我来。”
他嘴巴上说的很客气,手却不客气,啪的点了我的穴道,把我抱起来,飞了出去。
我成了一个哑巴,木头,只看着他带着我飞檐走壁,却动弹不得。
他带我飞进了皇宫,来到一个幽静的房间。房间都装满了书,有个少年正坐在高高地梯子上翻书。
阿木其把我丢在地上,解开了我的穴道,说:“主子,奴才完成了任务。”
“你先退下吧!”那少年说。
等阿木其走了以后,那少年爬下梯子,原来是小福子。他穿着白色的袍子,看上去真的很斯文清秀,可是他的表情却是很严肃的,仿佛我欠了他的钱一样。
“你干嘛呀?别以为你有个武林高手当保镖就可以非礼美少女了。”我嘟囔:“欺负女孩子算什么好汉?”
他凑到我的面前:“你为什么对我总这么恶狠狠的,就因为我不是皇帝吗?你今日下午,和别的男人呆了好几个时辰,有说有笑的,为什么对我就这么一副表情?”
“啊!”我大惊:“你你你,你竟然跟踪皇帝?你不想活了吗?”心里却很甜蜜,我能感觉到他好像吃醋了。
“哼。”他一摔辫子:“别顾左右而言他,你说,你为什么跟别的男人可以有说有笑,对我就这么恶狠狠的?”
“因为…”我转动眼珠:“他比你有钱啊,他也会哄女孩子开心啊,你呢,就会和我拽文,哼,酸溜溜的文人…”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就因为他比我有钱,他是皇帝,所以你看他什么都顺眼,是不是?看来,是我看错了你,我以为,熟读汉人诗书的才女宛如,是一个视名利富贵如浮云的神仙一般的人物,却原来,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为什么我心里有酸楚的感觉?
我没有回答他,我无话可说,我怎么可以告诉他,我不能破坏历史啊?宛如只能嫁给皇帝啊!
他慢慢转过头去:“如果我给你银子,你愿意以后不理睬他吗?以后不跟任何一个男人说话,行吗?”
“什么意思?”我脑袋没转过弯来:“难道也包括我阿玛吗?”
“除开你阿玛,还有我,其他男人你都不许理。”
“切!”我挥了挥袖子:“难道皇上跟我说话我眼皮都不抬吗?再说啦,那皇上也不讨厌…”
“我给你一万两,怎么样?”
“你奶奶的麻花!”我忍不住说了句粗话:“念首我做的诗给你听,听好了,这诗可包含了人生、爱情、生命的哲学: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看到桌上有一茶杯茶,拿起来,朝他面上泼去:“你这个臭流氓,狗眼看人低,以为本小姐的感情是可以用钱买的…”
他捂着脸叫起来,“哇,死丫头,这茶是热的!”
门噔地开了,是那个高手中的高手阿木其:“主子,出什么事了?”
他看到小福子捂着脸痛苦的表情,立马抽出刀来,架在我的脖子上,凉嗖嗖的,我想,真是奶奶的麻花,今天晚上居然不明不白地把命都给送了,耶稣啊,如来佛祖啊,快显灵吧!
“放了她。”小福子挥挥手。
“主子,她这是以下犯上…”
“我说了,快放了她,送她回家吧!天快亮了。”小福子说。
阿木其收回刀,无可奈何地欲点我的穴道,我说:“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小福子说:“你这个臭丫头,每次遇到你我都要倒霉。”
我说:“我饿了,你的保镖来抓我的时候,我把我的夜宵给扔了,你赔个猪手给我。”
“你…”小福子捂着眼睛,半睁开来看着我:“我真怕了你。你把我伤成这样,却还只惦记着吃,你的心真的好狠啊!你自己找找,看有什么吃的,带着吧。猪手太油腻了,我从来不吃的,下次给你准备。”
“哼,还想有下一次。”我转头看看房间,这人,难道想当和尚吗?一点糕点几杯清茶,难道在减肥?我顺手捞起一块糕点。忽然背后一酸,我又被点了穴道了。
“轻一点,别伤了她。”小福子说。
阿木其带着我从窗户里飞了出去。小福子背着手站在窗台前,脸上被热茶烫得红了一片,我真又好气又好笑。
第二卷 第三章
早春4月,从宫里传来消息,顺治皇帝将纳新妃,人选只在京城八旗贵族间,年满15岁,未曾婚配的小姐里选出,只是一次小型的选秀。
阿玛把我唤到跟前,说:“你这次是一定需要参加选秀了,但是阿玛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后再想见你很难很难,所以阿玛想听听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阿玛就给你选个好夫婿,如何?”
鄂硕将军对女儿真的很疼啊!我感觉眼眶里有什么在流动。从来没有品尝过父爱母爱的我,没想到,在古代居然找到了一个疼我爱我尊重我意愿的爹的。
不过可惜,宛如是皇上的。这是她无法更改的命运。
我装作羞涩地说:“阿玛,就让我参加这次选秀吧,反正皇上他也不一定看得上我。”
阿玛说:“瞧这孩子,谁不知道我鄂硕的闺女是八旗第一美女。罢了,阿玛就送你去吧。”
我和小绿女扮男装在人头涌动的京城大街上瞎逛。忽然,一双手从身后拖住了我,没等我明白过来,我就被拖到胡同里去了,而小绿居然还傻傻地一个人在前面走,没发现一个大活人失踪了。
回头看,又是阿木其!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烦不烦啊?你未必不可以学点绅士风度先给我打个招呼,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他依然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面孔,说:“上马!”
“马?”
他从身后拖出一匹红色的马,把我扶了上去,拍了拍马的屁股。
马顿时跑了起来。我赶紧抓住缰绳,怕自己被甩了下去。
这是一匹识路的马。而且速度非常快,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天下闻名的汗血宝马。
它带着我,去了一家偏僻的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