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弯弯道道的,灼香想不明白,她只知道,她不能害了自己的主子,想到这里,灼香眼底带上一抹决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抱着必死的决心直接撞上了不远处的柱子。
老夫人看着灼香的举动,立刻喊道:“快,拦住她。”
下人立刻冲了上去,把灼香在关键的时刻给拉住了。
看着这样的情形,陈氏暗暗咬牙,不甘心的看着又被带过来的灼香,不禁有些责怪灼香没用。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原本站在黄氏身后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直接走到灼香面前,打了下去:“贱人,陷害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之后还想寻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灼香被这一个耳光打偏了头,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有多重。
“奶娘,你这是做什么,娘还没有发话呢。”黄氏神情之中带着责怪,可是从语气里,冷兮然并没有听见多少真诚。
余光扫到陈氏一青一白的脸色,无声的冷笑。
“老夫人赎罪,老奴只是一想到这么善良的大小姐被这个贱人冤枉,心里就疼得慌,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情。”被黄氏叫做奶娘的人是黄氏陪嫁过来的,相府的人都叫她成姑姑,此时成姑姑好似惊恐的跪在地上。
老夫人抬抬手:“无碍,这灼香做的事情的确是过分,差点让世月受了委屈,给点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
好一个理所应当,那么是不是在他们眼里,她冷兮然平白无故的挨了惩罚也是理所应当呢?
最终,不管怎么问,灼香都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凶手,与其他人无关。
“算了,先带下去,继续审问,直到她招了为止。”这时候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冷萧面无表情的摆摆手:“行了,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吧,都散了吧。”
下人将灼香拉了出去,灼香也没有反抗,脸上却带着决绝的死寂,想必已经不再抱有生还的希望了。
老夫人脸上也露出些许的疲惫之色,便没有在说什么,任由着冷萧扶着出去了。
只是老夫人临走之时扫过陈氏的目光很是冰冷。
冷默然也起身离开了,从头到尾没有看在场人一眼。
马氏起身,清姿摇曳,走到陈氏面前,挑衅的笑道:“恭喜姐姐有一个如此愚忠的丫头啊。”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那丫头我是真不认识,这相府的水有多深,妹妹不也是深有体会吗?谁知道是不是有人陷害啊。”陈氏冷冷一笑,大家风气斜睨着马氏,眼底带着不屑。
马氏也不生气,无所谓的耸耸肩:“说起来,不管是陷害也好,还是被陷害也罢,好像都不管我的事情,这次受了委屈的主要还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啊。”
妩媚的眸子流转到冷兮然和冷世月身上,看来是打算祸水东引了,当然这祸水给的最多的还是冷世月,毕竟一个没有威胁、没有存在感的冷兮然,实在是没有让他们浪费时间的必要。
只是,冷世月也是聪明的,马氏话音刚落,冷世月就带着无辜纯真的笑容跟着黄氏走了过来:“四姨娘说的哪里的话,世月也不能算是受了委屈,毕竟真凶已经抓到了,大家可别为这件事情伤了和气,世月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二姨娘和世娇妹妹做的,只是,真正委屈了的是二妹妹。”
冷世月转过身来,目带忧色的看着冷兮然:“二妹妹,这件事情是个意外,应该和世娇妹妹没关系,相信奶奶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你做主的,你千万别忘心里去。”
冷兮然目光直射冷世月,冷世月对上冷兮然的眸子,竟感觉到了压迫感,慌乱的将眼睛移开,随即又有些恼羞成怒,狠狠的朝着冷兮然瞪了过去,只是冷兮然已经移开了目光。
对着陈氏一笑:“二姨娘,兮然不懂这些,不过兮然相信你们不会害兮然的,只是这个灼香也真是够笨的,陷害了兮然就应该知道兮然不能出来,怎么还要去陷害大姐姐呢,这样岂不是成心让大家去找她吗,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留在奶奶身边的,笨死了。”
被冷兮然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开始因为陷害的是冷世月所以大家都将目光放在凶手身上,并没有去想这些,现在这么一想,的确是如此,若是陷害了冷兮然成功了,那么就不可能在冷兮然管着禁闭的时候再去陷害别人,这不是成心告诉大家冷兮然是被陷害的吗?
那么这个人是谁?冷兮然不可能,当时她被关了禁闭,那么会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看着所有人都陷入了猜疑之中,冷兮然的黑眸之中闪过一道讥诮,功成身退:“母亲,若是没什么事情兮然就先告退了,因为跪祠堂受了风寒,兮然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黄氏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假笑:“兮然没事吧,都是那该死的灼香,这样吧,一会儿让大夫过来看看,别落下病根。”
“谢谢母亲,不过兮然已经吃了不少药了,大夫说,吃药已经不太管用了,还是要养一阵子,多调养一下才可以。”冷兮然感激的看着黄氏。
黄氏点点头:“那行,兮然去休息吧,有需要的东西就和母亲我说。”
冷兮然点点头,告退了。
正文、第五章 各方反应
逢月园
黄氏和成姑姑还有冷世月屏退了下人。
“本以为这次能够扳倒陈氏,没想到那个灼香还挺有骨气,真是晦气。”成姑姑声音带着尖锐,眼底闪过一道阴鸷。
黄氏摆摆手,眉头蹙起来,脸上也有了几分愁容:“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世月这次恐怕是有些不妙啊。”
“这和小姐有什么关系?”成姑姑有些疑惑。
冷世月无奈的说道:“姑姑不知道,这一次幕后的人恐怕算计的不是二妹妹,而是我。”
“怎么会?”成姑姑惊呼一声,不过成姑姑也是经历了半辈子的人了,立刻就镇定下来了。
黄氏解释道:“世月说的没错,若是为了算计冷兮然就不会再对世月出手,因为若是那样的话就表明了冷兮然是被冤枉的,而后大家的目光也会转向凶手,可是只要等大家冷静下来,坐下来一想就会发现不对,就如冷兮然所说,凶手不可能这么傻,这样的举动只能说明有人想要利用这一点来让众人知道凶手到底是谁,那么最有可能做这些的就是世月了。”
“可是,这只是可能而已,小姐怎么可能做这些?”成姑姑一听急了。
冷世月微叹一声,神情之中有些落寞:“成姑姑,你还没明白吗?不管是不是我做,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被二姨娘和奶奶盯上了,首先二妹妹当时还在禁足,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件事情,而陷害二妹妹的人大家心里都明白就是世娇妹妹,所以,世娇妹妹也不可能做这样事情,剩下的就是我和世情妹妹了,当然还有可能是其他人,可是相比较几率来讲,我才是最值得怀疑的,奶奶向来疑心重,而且最讨厌的就是这些阴谋斗争,尤其还是想要利用奶奶的人,所以,即便是奶奶只是怀疑,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疼爱我了,或许还会多几分提防,而二姨娘呢?因为我的缘故让她和奶奶对上,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还丢掉了一个棋子,怎么想二姨娘都会记恨上我吧。”
看着冷世月的样子,黄氏一阵心疼,拉着冷世月的手:“世月啊,委屈你了,娘早就告诉过你,世界是残酷的,可是你总是说没有那么多坏人,你现在看看,被人摆了一道吧。”
冷世月目光暗了一下来,随即安慰的一笑:“娘,没关系的,公道自在人心,世月受些委屈没事的,只是让娘担心了,可是,到底是谁想要害世月呢?”
看着冷世月故作坚强的样子,黄氏更加心疼,想了想,眼睛了带着阴沉:“从这件事情最能得到好处的,除了兰氏母女俩不就只剩下马氏那个贱人了嘛,这件事情十有*就是她做的。”
冷世月点点头:“可能吧,三姨娘的性子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也说不好,别忘了,兰氏没有那么多心思,可是冷世情也不是安分的主,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她的影子,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至于老夫人那边你多去走动走动。”黄氏镇定下来,给冷世月说道。
冷世月乖乖地点点头:“娘,世月知道了。”
此时梨娇园却是另一番景象。
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古董,冷世娇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推到地上,恨恨的吼道:“灼香真是没用,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行了。”坐在一旁软榻上的陈氏,看着碎了一地的东西微微蹙眉,淡淡的说道:“世娇,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你陷害冷兮然有什么用?那个冷兮然不过是一个摆设,你搭理她不过是自掉身价罢了,还有,下次你在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告诉你娘我一声,我也好给你收拾烂摊子,幸好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出相府,不然以后你成婚都是个问题。”
“娘,你也知道,我恨嘛,明明娘才是身份尊贵的人,凭什么提拔黄氏成为正室,而冷世月那个贱人居然也成了嫡女,原本成为嫡女的人应该是我的,冷世月我斗不过,还不能让我拿那个废物出出气啊,再说,冷世情那个臭丫头也说了,就算是那个废物死了也没事,所以我才动手的,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低头喝茶的陈氏突然抬起头来,蹙眉说道:“你说冷世情那个丫头也参了一脚?”
冷世娇有些不明白陈氏的意思,不过还是给陈氏说道:“也没有了,其实冷世情也是觉得我应该成为嫡女,我想也是,所以越想越生气,就打算找那个废物出出气。”
“哼,我就知道。”陈氏大拍了一声桌子,脸上带上了怒容:“冷世情,还真是好手段啊。”
“娘,怎么了?”看着陈氏发怒的样子,冷世娇也是有些吓住了。
陈氏瞥了一眼冷世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太愚蠢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不过冷世情是个贱人,那冷世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相对于这两个别院里,留情园却是比较平静的,回来的兰氏看着自己的女人轻声叮嘱道:“情情,这件事情咱可不能插手,太乱了,娘现在只想好好的过日子。”
冷世情微微蹙眉,没了在人前的娇柔,眼底带着不耐烦的味道:“娘,你为什么天天都是这样,难道你就不能为了你的女儿好好打算一下吗?你看陈氏,你看黄氏,谁像你这样,难道你要让你的女儿和你一样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吗?”
“情情…”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就算是我想插手也插不上,我不傻,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强忍下心中的不耐,挥了挥手,回了房间里。
得到冷世情的保证,兰氏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她没有看见冷世情转身之后眼底的阴鸷。
离苑
冷萧目光看向旁边的福伯,突然问道:“听说福伯前段时间去了兮然那里?”
“是,老爷问这些做什么?”
“哦,没什么。”
正文、第六章 静湘小筑
西苑
冷兮然做在庭院里,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在棋盘之上悠哉而郑重的落下每一个棋子,动作优雅而慵懒。
知秋站在一边,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倒是含夏傻傻的在厨房里奔跑。
阳光下,女子有些泛着苍白的面容没由来得让人觉得宁静安然。
一旁的知秋看着纤细白皙的小手一步步的走着棋,一来一去,让她这个略懂棋艺的人竟是看不懂了,就好像冷兮然这个人一样,本以为最了解的,结果才知道,她从来没有看懂过。
这时候福伯从外面走了进来,态度恭敬中带着一丝亲和:“二小姐。”
冷兮然没有放下棋子,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福伯,轻笑一声:“福伯来了。”
对于冷兮然的做法,福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反而嘴角勾了起来:“是啊,这几天多谢小姐送的菊花茶。”
“福伯不比放在心上,福伯在相府做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功劳、苦劳,我们这些做小辈的都是铭记在心的,又岂是用几碗菊花茶就能抹去的,只不过这菊花茶我是真心想要送给福伯的,福伯年纪大了,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了,相府的事情可不能少了福伯。”冷兮然又下了一子。
福伯眼中划过欣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对了,二小姐,刚刚来的时候听下人说起静湘小筑又有活动了,若是二小姐在家里闷得话去那里看看也是不错的。”
冷兮然看着棋局,手中的黑子要落不落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黑子落下,冷兮然慢慢抬起头来,看向福伯:“多谢福伯关心,这天色正好,那么一会儿我就出去看看。”
“那好,若是二小姐没什么事情的话,老奴就先告退了。”
“恩。”冷兮然轻嗯一声:“福伯,这次谢谢福伯了,真心的。”
“二小姐说的哪里的话,这是福伯应该做的。”说罢,福伯退了出去。
冷兮然看着棋局,突然,走棋的人将棋放下来,嘴角竟是一笑,淡然冷漠。
冷兮然站了起来,知秋一愣,看看棋局,看看人,见冷兮然已经向房间走去,急忙问道:“小姐这是要去哪?这棋不下了?”
冷兮然脚步一顿,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先放着吧,天色还早,准备一下,我们出去走走。”
知秋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还是小心的将这棋局收了起来。
天盛王朝如它的名字一般盛世繁昌之王朝,尤其是这王朝的皇都——京城,更是繁荣昌盛之地。
在这个时候,说实话,冷兮然真的是不适合出来,可是有些事情让她不得不亲自走一趟,于是带着知秋出了相府。
静湘小筑是一个附庸风雅的地方,京城总是少不了这样的地方,这里,不管是官家子弟还是书香世家,总是要走一遭的,以显示自己的才华与能力,在这里,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才情才是立足的根本,在这里挂了名的女子会被称为京城才女,而如今的京城第一才女就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柳之梅。
所谓静湘小筑的建筑还真是挺奇特的,一进去一股清香扑鼻来,这座三层小楼是那种半露天的,四四方方,两边都是雅间,这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莲花池,前面就是有屋顶的楼台,上面是巨大的檀香书桌,上面的文房四宝显然都是极品,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屏风,这屏风再次分外引人注目,原因无他,上面画着的风景正是这屏风前面的一切,就仿佛镜子一般,这种其妙能在这个时代出现,也算是一大奇特,周围是巨大的石柱,轻纱点缀,如薄雾一般妖娆。
这是冷兮然第一次来,因为冷兮然的原身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因为从相府里受着不平等的待遇更是使之养成了懦弱自卑的性子,见不得人多。
冷兮然走进来,不急不慢,目光扫了一眼,对着一旁的小厮说道:“二楼雅间,找一个视野宽阔的房间。”
小厮立刻点头,带着冷兮然和知秋去了二楼,来到一个雅间,名为菊,雅间外站着一个粉衣婢女。
见来人,那婢女迎上去,小厮便离开了,婢女将苏若二人带进雅间,倒上茶水,轻声道:“这位小姐这里是菊字房间,若是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冷兮然点点头让那婢女出去了。
冷兮然没有坐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像酒楼那般,这里有一个隔间里面有一个软榻,是休息用的,而这外间则是一张占了半个房间的木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一幅菊的画作,移开目光,然后走到窗边,这个雅间的视野是很好,从这里望过去几乎是一览无余。
知秋看着冷兮然停住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就看见被众多女子拥簇在中间的鹅黄色衣服的女子,那女子浑身透着一股书香之气,虽然不是那种美得不可方物的人,但是她身上的气质才是最吸引人的,那种大方知礼之中夹杂着一丝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那是谁?”
听见冷兮然的问话,知秋立刻回答道:“回小姐的话,那是京城的第一才女柳之梅。”
“是旁边的那个。”冷兮然手伸了出去,再次问道。
知秋走到冷兮然身边,顺着冷兮然的目光看了过去,停在一个站在柳之梅不远处的,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身上,那女子一脸英气,浑身带着一股豪爽的威势。
“回小姐,那女子是将军府的陈老将军的孙女陈飞飞,京城里出了名的厉害,不过倒是不知怎么回事竟和柳之梅成为了闺中密友。”
冷兮然点点头,目光一直看着陈飞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秋见冷兮然没有再问什么,也很识趣的不再说话了,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如今她也明白了,现在的小姐,她只需听从命令就可以。
正文、第七章 两幅画
下面不知道何时安静下来了,众多女子也是安静的坐好了,柳之梅站在楼台之上,娇柔的声音响起:“各位,今天是静湘小筑的观卖会,大家可以拿出自己的著作到这楼台上来展示,若是有愿意购买的人,请出价,价高者得之。”
冷兮然还真是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类似于拍卖的形式,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趣。
来到这里拍卖的作品一般都是自己做出来的,然后派人拿到上面去,当然也有从家里带来的,若这是从别人手中弄来的,不过为了博一个名声,只是这样子若是日后被人拆穿的话,必然是难堪的,所以,一般到这里来的人是不会拿出不是自己的作品拍卖的。
下面一幅幅画被拿了上去,一件一件的拍卖,柳之梅坐在一旁,时而点评一下,当然画若是得到柳之梅的称赞,那么价格绝对会提高不少。
冷兮然看着柳之梅旁边一直打着哈欠的陈飞飞勾起嘴角,淡淡的说道:“既然来了,咱们也留下一笔吧。”
知秋反应过来才明白,他们的小姐这是也要作画?作诗?可是小姐她会吗?
此时冷兮然已经走到了木桌前,看着愣愣的知秋,微微蹙眉:“研磨可会?”
知秋反应过来,立刻点头:“会。”
然后飞快的给冷兮然将宣纸铺好,自己开始研磨。
说实话在绘画这方面冷兮然虽然是略有研究,但是绝对称不上大师级的人物,所以,也没有打算在技巧方面出彩。
拿起笔来,面容变得认真起来,一笔一笔的描绘着…
许久,冷兮然放下笔,站了起来,再次走到窗边,此时下面的拍卖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茶,这时候,到了最高峰的一幅画,谁也没有想到,今天京城的第一公子居然来了,而且,还送上来一幅画。
所谓京城第一公子便是京城首富之子苏墨臣,这个人为人低调,才气逼人,同时也是财气逼人,虽然苏家权势不高,但是身为首富,财势却是很高,即便是京城的一些高官见了苏家老爷也是要巴结一番的,而从这商家出来的苏墨臣身上不仅没有那些庸俗之气,反而才高八斗,浑身透着温文儒雅之气,再加上那俊美的相貌,所以被世人成为京城第一公子。
自从苏墨臣的名号出来之后,苏墨臣甚少出现在人前之中,今天不仅出来了,还带出来一幅画,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原本坐在旁边的柳之梅已经站起来,从侍女手中将画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
站在二楼雅间的冷兮然看着那幅画倒是挑了挑眉,这幅画当真是豪放大气,可以说是画的就是天盛王朝的半壁江山,一人立于山顶之上,背手而站,寒风吹起,发丝轻飘,那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着实让人着迷,这样的画功,京城第一公子实至名归,只是…冷兮然敛下眼皮。
下面的人也全都愣住了,恐怕对于这幅画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
冷兮然从画上移开目光:“知秋,让外面的侍女将这幅画送过去。”
知秋还沉溺于冷兮然的画上就听见了冷兮然的吩咐,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遵从的将画送了出去。
此时下面众人依旧没有喊价,他们不是傻子,这样的画,他们买到手里绝对是个祸害,恐怕只有将这幅画送给当今圣上,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的确,这幅画除了皇上,不管是谁,拿着就是个死罪。
正当柳之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侍女将画交给了柳之梅,柳之梅松了一口气,嘴角重新扬起一个笑容,开口说道:“这里又有了一幅画,真是好奇,在第一公子之后,到底是谁这么有勇气的将自己的画作展现出来呢?”
说着,就将画挂到了苏墨臣的画的旁边的画架上,打开了。
所有人愣住…柳之梅愣住…陈飞飞也愣住了。
第一眼入帘的就是一个人,一个女子,一个英气飒爽的女子,红衣衬不出艳丽,反而带着一种洒脱的豪放,这样一个女子,目光却是从始至终注视着一个地方,不知道那个地方有什么,让女子的黑眸里染上了点点哀伤,但是更多的是守护,周围的景色模模糊糊,让人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可是做这个女子的背景,竟是那样的和谐,淡墨浓墨,不多不少,不深不浅,恰到好处,一旁空白之处,只是题了几个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