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咬了一口西瓜,甘甜多汁,味道居然还不错。她连吃了三块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手,转头看了妈妈一眼:“家里的债都还清了?”
清音妈妈择菜的手一顿,她抬头和坐在沙发上的女儿四目相对,想了想她放下手里的菜走过来坐在了林清音对面的小板凳上。
“清音,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清音妈妈愧疚的看着面前穿着一身旧衣服的女儿,眼圈有些泛红:“要不是为了给家里还债,你应该去重点高中的,而不是在现在的学校受欺负。”
清音妈妈声音有些哽咽,可似乎怕刺激到林清音,她强行压住自己的情绪,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第一年没考好没关系,离高考还有两年时间呢,你的基础很好,只要努力就一定能迎头赶上。清音,答应妈妈,不要这样放弃自己,再试一试可以吗?”
林清音有些发懵:“还要继续去上学吗?”她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好像自杀前说过再也不想读书了,原来是不作数的吗?
“你不要有压力!”清音妈妈立马说道:“等开学我会去和你的老师谈谈你被校园欺凌的事,我想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妈妈真的不想让你这么放弃自己…”清音妈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我一想到你为了这个家毁了自己的大学梦,我就恨不得以死谢罪,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清音看着妈妈弯曲的后背,试探着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她:“妈,我知道了。”
既然原主的梦想是考一个好大学,那就替她完成这个梦想吧。
清音妈妈哭了一场看着比之前放松了许多,她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后顶着发红的眼皮对林清音笑:“今天爸妈把家里最后一笔债都还完了,以后爸爸妈妈会多点时间陪你。如果你受欺负也要告诉我们,我们虽然没钱没势力但我们有理,我们不怕他们。”
林清音轻轻一笑:“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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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在这个城市属于贫穷的家庭,清音的爸爸和妈妈学历都不高,只能做最累的工作赚最少的钱。好在原主体谅父母的辛苦,学习刻苦,初中时候一直保持年级前三名,中考甚至超水平发挥,考出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绩。
这个成绩是可以上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的,可就在成绩出来的第二天,市里面的一所叫东方国际高中的招生办老师来到了林家,只要林清音愿意到东方国际高中上学,不但三年学杂费全免,而且可以给十万奖学金。
林清音听说有十万元钱的奖学金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说要拿这笔钱替家里还债。
三年前林清音的爸爸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拿出全部的积蓄和朋友合伙开了个店,可老实巴交的他压根就是不做生意的料,没到一年合伙人就将钱卷走跑了,清音爸爸生意失败不说为此欠上了十五万的债务。这些年林清音的父母一直打双份工还钱,若是能得到这笔十万的奖学金,家里的债就能早一点还完。
至于学习方面,原主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她知道东方国际高中老师教学水平还是不错的,只是学生难管了些,所以才不出成绩。只要自己好好读书,不和那些学生走的太近,不会受影响的。
可让原主意想不到的是等上了东方国际高中她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恶魔。作为一个经常被老师挂在嘴边上的中考状元,家贫的她受到了全班同学的排挤,桌子上被撒满颜料、椅子上放钉子、半开的门上放水桶都成了习以为常的小事,最让原主忍受不了的是他们对她当小工的父母、对她贫寒家庭进行攻击。在这种氛围下,原主压根没办法定下心来学习,第一年的期末考试居然考了三十五名,这个名次又引起全班同学无情的嘲笑。
原主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学生,即便是再懂事也受不住这个压力,她拿了成绩单没有回家,直接跳进了离市民公园不远的孝妇河。
林清音就是在那个时候醒来的。
不管怎么说她和原主之间确实有一份因果,林清音能做的就是替她把父母照顾好,完成她考大学的心愿。
回到房间里翻了翻书,这些知识虽然储备在她的大脑里但和她似乎有些隔阂,看着都认识但是细想一下就不明白了。林清音回想了一下原主所掌握的知识体系,认命的将初中的几门主科的书找了出来。
啥都别说了,就是学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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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翻了两天的书,周四早上林清音走出家门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相比学习,她还是更热爱算命这个职业。
一路小跑到市民公园,林清音还是来到上次摆摊的地方,把自己那个满是折痕的牌子拿了出来摆在面前。
刚坐下没一会,就看见王胖子手里拿着个东西左顾右盼的从远处走了过来,她看到林清音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这次还带着这个纸板,简直太有损你大师的风范了!”王胖子说着将手里的东西展开,一脸兴奋地说道:“这是我找的一书法大师写的,你别看就这几个字,花了我五千块钱呢!”
林清音盯着画轴上“算命”“千元一卦,只收现金”几个字,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比算命更赚钱的途径,她写的字可比这几个字好看多了!
看着王胖子得意洋洋的脸,林清音强忍着才没伸手把他拍出去。这个败家玩意,也就是靠祖上福荫才有好日子过,要靠他自己早饿死了!
林清音盘腿坐在古树下面的草地上,王胖子胖的坐不下,只能伸着两条腿坐在一边,看起来十分尴尬。
“那本书你背到哪里了?”林清音挪动了手边的一个小石子,感觉到气温适宜后才抬眼看了王胖子一眼:“背给我听听。”
王胖子羞的脸都红了,他这次真拿出了比上学时还用功的劲,可这脑袋实在是不灵光,用了两天功夫才背了半页。
王胖子抹了把老脸,磕磕巴巴背着书里的内容,刚背了两句就听见旁边“嗷”的一声尖叫,王胖子被吓了一跳,等回过神险些哭出来,后面那句是啥玩意来着?
“就是这个小姑娘!”热心市民李大妈兴奋的冲了过来:“那天就是她给小警察算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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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宇那天在同事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做了胃镜,等做完以后医生直接递给他一个单子,说从胃里取了样要做活检,让他去补一个活检的费用。马明宇听到这里心里就咯噔一下,果然两天后取了活检结果后又被留下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医生宣布是胃癌初期,直接给他开了住院单。
李大妈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每天早上去公园遛完弯就去派出所问问马明宇的情况,一听说查出胃癌住院了,赶紧回家熬了鸡汤去医院看了小马,回来还不忘和张大妈撕了一场,说她险些耽误了马明宇的病情。
张大妈被李大妈气的够呛,觉得她胡说八道,那小警察看着年纪轻轻又身体倍棒的怎么可能得胃癌,肯定是和那个算命小姑娘沆瀣一气糊弄大家。
眼看两个人吵的快要动手了,派出所的人又被热心的围观群众找了过来调解纠纷。好在派出所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一过来就十分熟练的把两人分开了。
李大妈一看来的人也是公园派出所的,一把就将他拽到了自己跟前和张大妈嚷嚷:“你问问他,小马是不是住院了?”
“小马?”警察愣了一下:“是说马明宇吗?哦,大家不用担心,他家人已经赶过来照顾他了,下周就能手术。大夫说幸好发现的早,只要把病灶切了就没事了,治愈率在90%以上。”
李大妈看着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洋洋得意的朝张大妈抬了下下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瞬间李大妈被周围的老头老太太围住了,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其实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信这个,只是现在骗子太多有真本事的太少,他们自然不会去浪费那个钱。现在出了一个这么灵验的大师,那必须得好好打听打听,万一以后家里或者亲戚朋友遇到什么事,也好知道去哪儿找人。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问大师的算命地方,李大妈又气不打一处来的指了指张大妈:“就是被她吓的,那小姑娘两天都没来了。”
张大妈抱着胳膊一言不发,警察听明白原委哭笑不得的两边劝了劝,按照规定还是叮嘱了一番不要宣扬封建迷信,这才走了。
张大妈回想了那天的事心里有些犯嘀咕,但是这么多年和李大妈的斗争经验告诉她,绝对不能怂,等下回那个算命的小姑娘来,她非得揭穿她。而李大妈心里则想着,等那小大师来,我非得让你的老脸下不来台!
李大妈本来以为那算命的小姑娘被张大妈吓的过一阵子才敢再来,没想到今天一到公园就瞧见了,激动的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来。而旁边刚才还慢悠悠的太极动作的老头老太太们此时一个个跑的飞快,瞬间将小小的摊位围的水泄不通。
林清音朝目瞪口呆的王胖子骄傲的抬起下巴,我就说吧,今天有生意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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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罩顶的姜维
“把脚收回去点,差点绊着我!”李大妈一脸嫌弃的踢了踢王胖子伸出来的脚丫子接着转过头招呼那些大爷大妈:“大家都安静的围过来,别吵吵嚷嚷的,省的有人看了不高兴。”说着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板着脸站在一边的张大妈,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王胖子看到这么多人来,立马将背书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喜出望外的爬了起来维持秩序:“想算命的往前走,看热闹的站两边,这样不耽误事。一次一千,大师只收现金啊,没有现金的来我这里扫码兑换也行。”他掏出一摞崭新的百元大钞在手上啪啪的甩了两下:“昨天刚去银行取的,嘎嘎新。”
林清音赞许的看了王胖子一眼,虽然他不适合吃算命这碗饭,但是招揽生意的头脑倒是挺好的,有他帮着张罗着自己省心多了。
大爷大妈们本来看着林清音的年纪这么小心里就有些犹豫,再一听算命要一千块钱顿时都不上前了。在他们的印象里这种事几十块就能办了,一千块钱委实太多了些。可就这么离开他们又舍不得,毕竟李大妈把这小姑娘说的神乎其神的,他们都想来看看到底是真假。
林清音依然是不急不躁的,她环视了一眼,扭头朝坐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年轻的小伙子打了声招呼:“要算命吗?”
小伙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他密闭的世界,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这么多的人。见一群大爷大妈两眼热切的盯着自己,小伙子吓的倒退三步,差点夺路而逃。
“这不是老姜家的孙子嘛!”一个大妈和旁边一个耳语,刚要评判两句旁边那位就捂住了她的嘴,朝林清音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意思别让她把小伙子的信息透漏出去。
王胖子看着小伙子一脸胆怯的想跑的样子,赶紧扯开嗓门帮林清音吆喝:“小伙子,看你一脸沮丧的样子肯定是遇到难事了吧?要是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就来大师这算算,说不定能多一条新思路呢。”
这句话似乎戳动了小伙子的心坎,他看了看盘腿坐在草地上的林清音,有些怀疑的走了过来:“她是大师?”他低头看了眼画轴上的价位,回头看着那群眼熟的大爷大妈:“她这么小会算命吗?”
一个大爷乐呵呵的朝他做了个鼓励的手势:“你算算不就知道了。”
“行吧。”小伙子苦笑着掏出手机要转账:“反正我也就这一千多块钱了,花完拉倒。”
给王胖子转了账,王胖子数出一千块钱放在林清音的包里。围观的人都往后面让了让,给小伙子留下了一个席地而坐的地方。
林清音的视线看着小伙子乌云罩顶的气运和满脸的晦气,颇有些同情的看着他:“怎么称呼?”
“我叫姜维。”
“姜维!”林清音点了点头:“要算命还是测字?”
“有什么区别吗?”姜维抹了把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随便算吧,反正我也不知道算什么,就是你算出来我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林清音递过去纸笔:“写下你的八字。”
姜维出生时已经有出生证明了,上面精确到分钟。姜维之前看过,便记住了自己的出生时间。
林清音只扫了一眼姜维的八字就放到了一边,她知道如今这个时代不喜欢咬文嚼字,便用那种最简明的白话解释给他听:“你原是命里带财一飞冲天的命,出生后父母做生意无往不利,攒下好大一笔家财给了你最优渥的生活环境。伏犀骨贯入印堂,你又有金榜题名之运…”
“说的太对了!”没等林清音说完,李大妈忍不住一拍巴掌:“老姜家就是打这小子出生以后发迹的,而且他还是当年我们这里的高考状元呢。”说着她朝张大妈一抬下巴,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张大妈也跟着哼了一声,嘴里嘟囔了一句“说不定是听谁说的”。不过她到底还是没走开,她和姜维奶奶的关系不错,所以还想看看这小姑娘后面说的准不准,要是姜维被骗了,自己也能帮忙劝着一些。
林清音继续说道:“从八字以及面相来看,你无论从事何业均可超群。只不过如今的印堂之上被晦暗侵扰,看时间足足有两年之久,这两年内你家里生意败落,钱财散尽,你学业受阻、爱情无望、无一事可成。”
林清音说完这番话吸气声此起彼伏,这群大爷大妈们看林清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们和姜维的爷爷奶奶都是老邻居,当年姜家富贵的时候姜家老两口舍不得这些邻里邻居的不肯搬去儿子的豪宅,依然在这片老小区住着,因此姜家从富贵到败落的这些事,这些邻居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见林清音说的分毫不差,不仅这些大爷大妈们震惊,就连姜维也心头一震:“你是说我家败落和我有关系?那要是我死了,我家是不是就能好起来?”
“瞎说什么呢?”李大妈听了上手就给他一巴掌,连忙又挤出笑来和林清音商议:“大师,你别听他胡说,我知道像你这种大师肯定有化解的方法,你给出出主意。”
林清音说道:“姜维的命数是很好,按理说不会有这样的波折,他现在的情况是被人在暗处动了手脚,只有找到动手的地方我才能替他破解。”
姜维听到林清音的话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这个小姑娘前面说的倒是挺准的,可他家的事在这一片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他拿不准她是否提前听说过。不过以他家现在的境遇来说,真是没什么可怕人骗的了,即便是假的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
姜维有些心动,可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午餐。刚才那一千块钱是算命钱,破解这种晦气肯定是要额外出钱的。以前他家里富贵的时候,就是给一百万他眼睛都不带眨的,可现在让他拿一万出来都能为难死他。
姜维瘫坐在地上无助的抱住了头,这时一个玉坠从衣服里滑落出来打到他的手腕上。姜维松开手看着自己脖子间的玉佩,猛的一用力将它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递到林清音面前:“大师,我没有钱,你看这个玉佩行吗?”
那枚玉佩是块洁白无瑕的羊脂玉,戴了应该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滑润无比。不过这些都不是吸引林清音的原因,她看中的是那玉佩里充盈的灵气。
“你这块玉佩价值不菲吧?”林清音看着他:“你确定不后悔?”
姜维苦笑着将玉佩放在林清音面前:“若是真能解决我身上的厄运,那这一块玉佩就不值什么;若是解决不了…”
林清音伸手将玉佩收了起来:“解决不了我将玉佩还给你。”
几个围观的大妈看着林清音居然收起卦摊准备跟姜维走了,这才有些着急,赶紧挤到前面来问道:“那你明天还来不来啊?我们这也想算命呢!”
林清音想了想说道:“我说不准,应该是把姜维的事办完才会再来。”
几个大妈郁闷的捶胸顿足的,要知道算的这么准就不该怀疑,应该抢个先早点算才对,这下又得耽误好几天时间。也有那不着急的想再等等看,姜家的窘境大家都看到了,要是这小姑娘真给解决了让姜家再次兴旺起来那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到时候再来算卦也来得及。
王虎把卷好的字轴夹在胳膊底下,特别机灵的拿出手机:“咱面对面建个群,有啥事可能提前通知,要有想私下找大师算卦的也可以和我预约一下,我替你们安排。”
别看大爷大妈们年纪大了,微信玩的特别溜,不会打字也能语音生成字体,方便的不得了。没一会儿工夫就成立了一个五十多人的大群,王虎准备发个红包就被一堆五颜六色带着艺术字体的表情给刷了屏,各种花哨的图片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王虎:感觉这届的客户有点难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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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的老房子就在公园后面的那一片住宅楼,现在一家五口人挤在老旧的两居室里头,姜维就睡在客厅的简易折叠床上。
原本姜家日子过的好的时候,这屋子就老两口住着,每天房子充满了阳光,养着花种着草别提有多温馨了。现在屋里挤了满满的一家子人,别说花草了,就连人呆在这里面都觉得憋屈的慌。
姜父的厂子现在苟延残喘着,除了他们两口子在艰难的支撑着,已经没有一名员工了。现在没有生意,机器也都停摆着,两口子去了厂子也没事干,便呆在家里想主意。
“要不把厂子也卖了吧。”姜母曾经保养精致的脸上现在满是皱纹和疲惫:“地皮和机器还能换一些钱,把咱欠的债还一还,剩下的当本钱做些小本生意得了。”
姜父长叹了一口气,从那叹息声里就能听出他的不舍。别墅卖了、洋楼卖了、豪车卖了他都能接受,甚至把公司卖了他也能淡然面对,可是这个厂子是当年他白手起家一点点建起来的,他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厂子发迹的,让他卖掉简直和挖他心肝一样难受。
姜母看见丈夫的反应深深的叹了口气,夫妻两个坐在卧室里相对无言,老两口坐在隔壁屋里摇头叹气,家里就像是有一座无形的高山一样,重重的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我回来了。”老旧的防盗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家里的寂静,姜维带着林清音和王虎走了进来,有些不自在的喊了一声“爸、妈,我请了个大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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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截走的运气
姜父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姜维领着两个外人回来不由的皱了下眉头。算命看风水之类的事他以前也接触过,无论是开公司盖厂房大家都习惯找个人来算算,图个吉利;以前也在办公室里摆过招财阵,管不管用不知道,反正那鱼缸看着挺养眼的。
不过姜父是靠白手起家的,他之前虽然随大流也摆过一些招财的东西,但是骨子里还是不相信这些。他当初挣下这份家业靠的是勤勤恳恳吃苦耐劳,要是这些算命风水管用的话他的事业就不会一败涂地了。
不过自家的境遇都这个样了,姜父不愿意再得罪什么人,再者也得给儿子面子。不过姜父心里也打好谱了,一会儿沏上茶好言好语的把自家情况说一说,只要说明白自己没钱,这些算命的自己就走了。
“大师,请坐!”姜父笑容满面的朝王胖子伸出了手:“家里狭窄,怠慢了。”
王胖子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赶紧后退了一步,将林清音推到自己面前:“这才是我们的大师,林大师林清音。”
姜父看着才到自己下巴高的小姑娘不由的愣住了,这大师也太“年轻”了吧!他看了看王虎和林清音两个人,有点摸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心里忍不住瞎琢磨:以前不是都流行找上了年纪的人当门面嘛,现在都改套路了?
不管谁是大师,反正自己压根也没打算在他们身上花钱,应付走了就得了。姜父请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翻箱倒柜的找茶叶。
“你不用忙了!”林清音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是不信我的,也没打算留我们多呆。”
姜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见林清音说破了便也不再掩饰,尴尬的笑了笑:“主要是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请大师,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你儿子已经付过钱了。”林清音掏出那块玉佩:“这就是他给的酬金。”
姜父看到那块玉佩猛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姜维。姜维微微撇过头不敢和姜父的眼睛对视,嘴硬的说道:“要是咱家再这样下去,这块玉佩早晚也得卖掉,还不如拿出来搏一搏。”
姜父气的拳头都握起来了,可儿子都大学毕业了,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打他,只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那玉佩能卖多少钱吗?”
林清音也不知道这玉佩值多少钱,可是她喜欢上面充盈的灵气。爱惜的抚摸了一下玉佩,林清音明亮的眼睛看着姜父:“你放心,要是解决不了你家的事,这块玉佩我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