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妹子,不要以为仗着爷的宠幸就可以在这府里横着走,想想你的身份。”瓜尔佳氏冷哼道。
“哟,妹子哪敢啊,姐姐还是快别把这样的词用在妹子身上吧。”纳喇氏说完忙用帕子捂着嘴,像是真的受了点惊吓,可是眼神里却全是笑意。
“你…”瓜尔佳氏你了几句也没再说出话来,亦或是有些事是不想让青萝看清楚的,便起身告辞离开了,石佳氏和纳喇氏也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只剩下一个身着白色旗装的女子缓缓的起了身,看着青萝温婉的笑了笑,“福晋不用在意,她们平日里就是这样的,福晋若是闲暇时可以到妹妹那里坐坐。”
“谢谢,我会去的。”见这几人里还有一个好相处的,青萝便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见人都走了,碧痕不满的说道:“福晋,那瓜尔佳氏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吧?还有那个石佳氏分明就是和她一伙的,还有纳喇氏,听说最近很得宠呢。”
“那个白衣的女子呢?”那几个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也懒得理她们,让她们窝里斗去吧,正好可以让她安静会,她只关心那个白衣女子,温婉的性子,柔柔的声音,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古代女子,文静、贤淑,最好还会作诗,会弹曲,大家闺秀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那是富察氏,也是个格格,听说不怎么爱说话,也不爱跟人争,凡事都像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听见问,碧痕忙卖弄着自己打听来的最新消息。
青萝站起身往内室走,乐道:“这么说,还是有一个省心的了。”
碧月跟在她旁边,不满的说:“福晋还乐呢,您也听见了,这府里的实权可在侧福晋手里握着呢,要是您没来也就罢了,可是既然来了,就应该把当家的权利夺过来呀。”
青萝摆了摆手,在躺椅上坐下,“这也是早预料到的事,她在府里三年了,还给爷生了个女儿,当然有这个资本。”她可是想过不会在这儿久留的,也没想过要当这个家,她连自己这一个女人都管不好,更何况是这么多的女人呢。
“可是福晋…”
“我饿了。”青萝无耻的打断了碧月的话,而且是用这样的借口。
“您不是在宫里用过饭的吗?”碧痕问的小心翼翼。
“你们也不想想,那太后、德妃谁的都跟那守着,谁好意思实打实的吃啊,不过是过个场面,”青萝白了白眼,“我想吃点心,什么样的点心都行。”以前看电视,这古代可是有很多好吃又好看的点心,今儿个她也要尝尝,也不枉来这一趟了。
“奴婢知道了,这就下去准备。”
海棠苑里,瓜尔佳氏满脸不悦的看着王嬷嬷和石佳氏,“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怎么让人捉摸不透呢。”
“侧福晋,奴婢觉得福晋的性子倒不是那硬的,从新婚夜奴婢就没给过她好脸,她也没气。”王嬷嬷谄笑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今儿个福晋确实奇怪,一会儿好说话的很,一会儿又好像深藏不露似的,我倒是觉得这个人难捉摸。”石佳氏摇了摇头,对于王嬷嬷的话不敢苟同。
“这个福晋也就罢了,反正现在府里的实权已经握在我手里,她就是想夺也没那么容易,只是纳喇氏那蹄子猖狂了些。”提起这小蹄子,瓜尔佳氏直觉得比新来的福晋还有棘手。
“反正爷现在也不在府里,咱们背地里偷偷的除了这蹄子,等爷回来把这事往福晋身上一推,没有证据,爷也不会知道是咱们干的呀。”王嬷嬷忙凑到一边出谋划策。
“愚蠢!”瓜尔佳氏想也没想就训斥道,“你以为爷是傻子还是府里的这些人都瞎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更何况还是爷最疼宠的女人。”
王嬷嬷被训斥了一顿,低下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听主子吩咐就是了。
石佳氏笑着看了瓜尔佳氏一眼,“姐姐,妹子倒是认为不妨让纳喇氏更嚣张一些。”
“妹子的意思是?”瓜尔佳氏看向石佳氏,唇角也露出了微笑,这倒是个好主意啊,一举两得。
正文 第四章 太后有旨
日出日落,又是新的一天,青萝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依旧是碧月,而她也在慢慢的习惯这一切,再不好她也算是有家的人了不是?
青萝用完早饭,正在琢磨她院子里的那块地是不是该种点啥,那么大的院子就只有几棵树,空着怪浪费的。
“福晋,”碧月从院外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宫服的太监,“这是太里的太监总管。”
青萝听了忙笑着往屋里让,那太监笑道:“福晋不用忙了,奴才是奉太后旨意来召您进宫的。”
“请问公公知道太后是所为何事啊?”青萝问的小心翼翼,难不成是那日发现她哪里不对了?今儿想把她叫过去严刑拷打?
“福晋无需紧张,今儿个太后高兴,想着几位皇子福晋您还没见过,便想让您进宫一趟,福晋现在可能跟奴才去了?”
听见这样的解释,青萝舒了口气,忙笑道:“公公请。”
那太监点了点头,率先往外走,青萝忙跟上了,偷偷的瞅了瞅前面走着的太监,心里想着这太后就是太后,连跟前的太监都高人一等。
马车是宫里派来的,青萝上了车,见到车里还坐着一个人,年纪比她大些,看装扮也像是个皇子福晋,便笑着点了点头,女子也点了点头,问道:“妹妹可是十三福晋?”
“是,不知姐姐是?”
“我是你四嫂,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需这么生分。”说着拉了青萝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四嫂?那不就是雍正的第一个皇后,乌拉那拉氏,“原来是四嫂,妹子失礼了,一家人竟是不认得。”
“不怪你,前日妹子进宫谢礼,四嫂本是要去的,可是听说太后身子不适,便没敢去打扰,妹子不认得我倒也不奇怪。”
青萝看着乌拉那拉氏的笑颜,想着都说这位皇后不好相处,心机深沉,可是那些后世人哪知道一个女子身处这样的一个时代里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有多难,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现在一定也是在说风凉话,可是想想看,一个男人那么多的女人,她作为正妻想法子保住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幸福有多难,现在可没有婚姻保护法啊。
想着,青萝便觉得跟乌拉那拉氏亲近了几分,便笑着寒暄了几句,乌拉那拉氏仿佛也很开心,一直到了太后的寝宫都还拉着青萝的手,反正大家都知道十三跟四阿哥走得近,她们两个这样倒也不突兀。
进了宁寿宫,青萝看到已经有几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子正襟危坐着,只是不见了德妃和宜妃。
青萝和乌拉那拉氏行了礼,在一旁坐下,太后见人都来了,说道:“我这儿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你们几个丫头倒是凑不到一块来我这坐坐。”
“我们还不是怕您嫌吵吗,不然早就飞来了。”一个姿态比旁人都高贵些的女子说完捂着嘴笑了笑,乌拉那拉氏见青萝往那看,便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太子妃。”
青萝点了点头,怪不得呢,原来是太子妃,倒还真是比其他人高贵些。
“你们只会说这话,若不是我让人去叫,你们哪有功夫来看看我的。”看着太后嗔怒的小孩子样,青萝心里便对这个太后多了几分好感,就像是家里的长辈一样慈爱可亲。
太后见这话把众人都说笑了,才看着青萝说道:“青萝丫头,来,认认你这几位嫂子。”
听见唤她的名字,青萝忙站了起来,太后身边的宫女忙一一给青萝指了,青萝见了礼,几个福晋也还了礼,除了大福晋身子不适没有来,几位福晋都到齐了,也是,太后有旨,谁敢不来,再说若是能得到太后的疼宠,那该是多大的福气,听说连皇上都对太后言听计从,丝毫不敢违背的,想来拍马屁的人还不得一堆一堆的,只是太后倒是公平,也没见对谁给外的多疼宠几分。
康熙的这几个儿子里,青萝印象最深的就是四阿哥和八阿哥,因此见了八福晋着实仔细的瞧了瞧,容貌自是不用说,在这么一堆女人里就属她扎眼了,眉眼里有几分张狂,不安分,但是从看眼神却不是心计多的主,想来应该也不难相处。
青萝正想着,却被乌拉那拉氏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太子妃正站在太后身边帮她捶背呢,可是看太后的样子像是不怎么舒坦,眉头都皱了起来,不一会儿,轻声的跟太子妃说了句什么,让她回去坐了。
“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这么敲打喽,老啦。”太后斜倚在宫女拿来的靠垫上,叹着气说道。
“太后怎么会老呢,您还年轻着呢。”几位福晋异口同声的说着。
“还年轻呢,不中用了。”
“太后,找个太医来给你按按吧,兴许能舒服些。”乌拉那拉氏面上露着关切。
“不然我来试试吧。”青萝话一出口,周围几个女人立刻就看了过来,乌拉那拉氏也低声劝道:“妹子没见刚才太子妃没讨到好吗,还是别去了。”
“四嫂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太后身边笑道,“太后让青萝试试吧?”
太后本是不愿意的,刚刚太子妃可是让她失望了,便说道:“你们这些丫头有孝心我知道,可是这些事你们倒也不大会做,还是下去坐着休息去吧。”
“太后,青萝可是学过的,”青萝浅笑着对上太后质疑的目光,解释道:“没出阁以前,青萝可是常给额娘按摩捶背的。”
太后听见说学过,便微点了点头,“那你就试试,若是不好我可不许你吃饭。”
“是。”青萝笑着凑了上去,她是学医的,推拿按摩也学过,而且还都拿到证了,手法自是不用说,刚按了两下,太后便笑了:“果真是学过的,想要什么赏?”
青萝手里没停,笑着说道:“哪敢跟太后要赏赐,伺候您本就是我们这些晚辈应该做的,”说完抿了唇看了一眼四福晋,“若是太后执意要赏,那就赏青萝些好点心尝尝吧。”
听到这话太后笑了,这丫头倒是懂事,便说道:“呵呵,这丫头,你府里什么没有,尽惦记这我这里这点好吃的。”说归说,但还是吩咐宫女们下去准备了。
待点心端上来,太后摆了摆手,“累了吧,先去歇着吧,用些点心。”
青萝也不推辞,见宫女把一盘子点心都放在了自己跟乌拉那拉氏中间的小几上,便坐下拿了一块尝了尝,“太后赏赐的点心就是好吃,若是青萝主动要求以后常来给太后捶背,可能多吃几次?”
这话把太后说笑了,几位福晋见太后高兴便也跟着笑了,“看看把十三弟妹给馋的,我倒也尝尝这点心哪儿好吃了。”说话的是八福晋,自幼也是常进宫的,在太后跟前也混熟了,自然比其他福晋开放的多,说着真就伸手来拿点心,青萝忙端着递了过去,八福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嚼,笑道:“以后若是十三弟妹要进宫,可否先叫上八嫂?”
见众人没反应过来,八福晋接着说:“八嫂就站在一旁给你们说笑话,那点心可否也分一半?”
众人听了都笑了,青萝也笑了,她倒是挺欣赏八福晋的性子,爽朗大气,不拘小节。
说话间已经到了午时,宁寿宫摆了饭,众人围在一起吃饭,倒也其乐融融,吃过饭青萝依旧同乌拉那拉氏坐了一辆马车回府。
正文 第五章 家事
青萝和四福晋乘坐一辆马车,两府里离得倒也不远,但是隔着几条胡同,自是先送四福晋回府,到了四阿哥府,乌拉那拉氏下了马车,笑看着青萝:“妹子也到府里坐坐吧。”
青萝本想拒绝,可是看乌拉那拉氏的神情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笑道:“那叨扰四嫂了。”
“一家人还那么客气做什么。”乌拉那拉氏说着伸手搀了青萝下车,并吩咐车夫尽管回宫,待会用四阿哥府里的马车送青萝就可以了。
乌拉那拉氏牵了青萝的手进了府门,在外室坐了,看着丫鬟们送了茶上来,看了看青萝,却不知有些话该不该说,青萝看出来了,便笑道:“四嫂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妹妹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合规矩?您指出来妹妹好改的。”
乌拉那拉氏笑了,把为难的神色收了起来,“论理这事也没什么,只是你四哥跟十三弟一向亲厚,他们如今都不在京,有些事我这个做四嫂的少不得提醒一声,”说完沉吟了一会,把身边的人都支了下去,这才又说道:“刚刚在太里,妹妹不该太出风头的。”
见青萝不解,又说道:“如今太子正得势,你四哥和十三又是太子的人,妹妹今儿个不该给太子妃难看的。”
青萝听了略一细想,可不嘛,太子妃给太后捶背没捞着好,自己却得了夸,这不明摆着让太子妃下不来台吗?何况那太子妃又是如此高傲之人,想着便出了一身冷汗,都说这宫里是勾心斗角、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怎么就大意了呢。
看着青萝面上显出来的不安,乌拉那拉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这也没什么,只是妹妹以后可得记在心里了,万不能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四嫂教训的是,妹妹记住了。”青萝勉强笑了笑,自己光顾着讨好太后了,寻思着以后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好歹能有个官大的护着,咋就忘了这太后可是人见人爱的肥骨头了呢。
“好了,妹妹也别想太多了,你四哥出京前拿回了几两茶叶,倒是上好的,妹妹尝尝。”
“不了,四嫂,出来这么半天了,我也该回去了。”青萝推辞着。
“那也好,那妹妹拿着回府去尝尝吧。”说着便叫贴身丫头去拿茶叶来,青萝刚站起身要推辞,就看见一个丫鬟哭着跑了进来,跪下就磕头,“福晋您要给我家主子做主啊。”
乌拉那拉氏当即皱起了眉头,板起脸来训斥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没看见有客人在吗?先下去,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谁知那丫鬟却不肯离开,依旧嚷道:“福晋,我家主子正发烧呢,您给请个大夫去看看吧。”
“什么?发烧?你家主子怎么就发烧了?”乌拉那拉氏也顾不得青萝了,边问边跟着她走。
“是年侧福晋,她把主子推到水里去了…”
“浑说!你这个奴才就知道在背后编排主子,小心给你一顿板子…”乌拉那拉氏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青萝叹了口气,谁知道是下人们编排的还是真有其事呢,谁家府里没有见不得光的事,只是这年氏,以前在小说里看过,像是年羹尧的妹妹,很是得四阿哥的恩宠,她又怎么会去害一个不得宠的女人呢,不过想归想,青萝却是不好说什么。
跟在青萝身边的丫鬟是四福晋的贴身丫鬟,见青萝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便笑道:“福晋先坐坐,待会儿我们福晋就回来了。”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就先走了,回头跟你家福晋说把心思放宽些,谁家都有这样的事,别老记在心里伤了身子。”
“奴婢一定转达。”说着连忙通知了小厮们去备车,待青萝由那丫鬟陪着走到门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那里等着了,看着四阿哥府的大红灯笼亮了起来,才察觉到天已经有些黑了,秋日里的白天可不就是一日短似一日吗。
青萝上了马车,看着那大红灯笼越来越远,心里的思念就像春天的草一样越长越茂盛,她想家,想孤儿院,甚至想自己大学的宿舍,因为那里总会有一盏灯光是属于自己的,而在这里,没有,她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刚下了马车,就看见碧月和碧痕站在门口等她,心里一暖,便笑着走过去,“怎么在门口站着啊?”
“福晋这么晚才回来,奴婢们有些担心,便在门口等着。”碧月和碧痕一边一个扶着她,天有些黑,深怕她会摔倒。
青萝也觉出来了,抬头看了看门楣上,又看了看守门的人,问道:“怎么不挂上灯笼呢?”
“回福晋,按着规矩,这个点还有些早。”看门的人恭敬的回道。
听见说是规矩,青萝也便没有多问,便回自己的院子了。
碧月拿出轻便的居家服给她换上,碧痕则沏了一壶花茶放在桌子上,青萝抿了口茶,随手拿起自己一本书看了起来,书上的字她认不太全,全都是繁体,但这书还是她让碧痕偷着从十三书房里拿出来的,至于她屋里,就算有书也是什么女戒之类的,她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看了一会儿,青萝便有些昏昏欲睡了,也没吃晚饭,就一觉睡到天亮。
清晨还是有些凉意,她懒懒的赖在床上不想起来,直到碧月来回说几位前来请安的侧福晋和格格已经在外室等着了,青萝这才忙乎着起身梳洗,昨日因为一早进宫,也没人来给自己请安,索性就把这事给忘了。
收拾妥当,走出内室,几个人见青萝出来都问了好,青萝在主位上坐下,往下看了一眼,纳喇氏不在,刚想让碧月去打探一下,纳喇氏的丫鬟就来请假了,“给福晋请安,我们家姑娘说今儿个身子不适不能过来了,让奴婢来跟福晋告个假。”
“身子不适?可用请个大夫看看?”
“姑娘说不必让福晋挂心,只是昨晚偶然冻着点,已经吃过药了。”
“那就好,回去告诉你主子若是哪里不舒服了就及时来告诉一声,好请大夫去。”青萝充分显现出了自己的大度,反正她没有把十三当成自己的老公,她们便也就不是自己的情敌了。
看着那丫头退了出去,瓜尔佳氏笑着说道:“今日可是福晋回门的日子,可是爷他不在呢。”
回门?青萝转头看了碧月一眼,她怎么没跟自己提起呢,不过仔细想想,好像是有新婚三天后老公陪着回门这一说,可是十三不在,按规矩自己是应该回呢还是不回呢,可是转念一想,恐怕这规矩不好找,哪有人会跟自己一样凄惨啊。
还没等青萝想明白,瓜尔佳氏又问道:“福晋是回还是不回呢?若是要回去,姐姐这就去给福晋准备要带的礼物。”
“这…”青萝沉吟了一会,若是自己说错了,瓜尔佳氏还不得借题发挥啊,想着看了碧月一眼,见她也为难的摇了摇头,青萝咬了咬牙说道:“那就有劳姐姐了。”她还就去了,反正也没见过这个兆佳氏的父母,今天去看看也好。
瓜尔佳氏笑了笑:“既然福晋要去,姐姐也不好阻拦,不过福晋可千万别忘了时间,若是回来晚了可是不合规矩的,还有,若是纳喇氏的那边有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啊?”
“姐姐不是一向管理着府内的事务吗?怎么这个还要来问我?”
“毕竟您才是福晋不是?更何况您刚刚也许诺了说是让那丫头有事就来找您的。”
青萝看着瓜尔佳氏一脸的幸灾乐祸,瞥了她一眼说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好啊,既然福晋诚心的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吧。”瓜尔佳氏得意的看着青萝,青萝也没再说什么,说了句‘若没什么事就都回去吧。’打发了她们。
正文 第六章 尚书府
见几个女人都走了,碧月‘扑腾’一下跪了下来,“福晋,是奴婢的错,这事奴婢应该早告诉您的。”
“这是干什么呀,快点起来,碧痕,快把碧月扶起来。”见这些人动不动就下跪的,青萝实在是适应不了,忙着让碧痕搀了起来,想着还好自己穿成福晋,不然动不动的就三跪九叩,还不得要了她的小名啊。
“是奴婢大意了,否则福晋也不会吃这哑巴亏。”碧月站起来走到青萝身边,依旧内疚。
“没事的,她爱说就让她说去吧,嘴长在她身上,咱又管不住,别拉着脸了,你们去帮我收拾收拾,看看有什么要带的。”青萝忙岔开话题。
说是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份例在那儿摆着,瓜尔佳氏就算心又不愿也是不敢随意克扣的,青萝又不会做什么绣活,便从太后及几位嫔妃娘娘赏赐的手势里挑了几件收好了,碧月和碧痕却是要比青萝兴奋的多,毕竟尚书府是她们自小生长的地方,自然要比这十三阿哥府亲切的多。
眼看一切都收拾妥当了,瓜尔佳氏那边也派了人来回说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马车也已经在门外候着,青萝这才带着碧月和碧痕出了门。
虽都是在京城,但是尚书府距离十三阿哥府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就在青萝觉得骨头都快要被晃散架的时候,马车停住了,碧月和碧痕先下了马车,跳开帘子冲着她笑道:“福晋,咱们到了。”
青萝也下了马车,回身看见门口站着几位妇人,其中一位年纪长些,鬓角竟然有了些微的银发,一看见她青萝就觉得亲切,这应该就是碧月跟自己说过的兆佳青萝的生母、尚书马尔汉的正室郑氏吧。
“萝儿…”青萝正想着,就看见那妇人已经率先走了过来,便忙收敛了心思笑着迎了上去,叫了声“额娘”。
“萝儿,你…受委屈了。”郑氏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番,泪已潸然落下。